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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生到泰拉,然后加入企鵝物流!》 從貧民區(qū)到下水道

2023-04-09 21:46 作者:路過罷遼  | 我要投稿

UP的創(chuàng)作水平飄忽不定,看到令人吐血的片段也不必吝嗇吐槽的詞匯,只請為鄙人送上一個(違心的)點贊就行了,阿里嘎多!


羅德島作為一家醫(yī)療公司,醫(yī)療服務(wù)水平自然是一流,任務(wù)結(jié)束當天,德克薩斯支離破碎的肋骨們就被埋入胸腔的各式合金件牢牢固定,手術(shù)絲毫沒有留下疤痕……反正凱爾希醫(yī)生是這么說的,我恐怕沒有機會去親眼驗證了。德克薩斯昏迷的兩天里,我和能天使總是不約而同地一大清早就來到病房,我坐在房間外,她坐在病床邊,兩人各捧一本書,一坐就是大半天。第三天,我們的病人醒了,近水樓臺的能天使差點撲到傷員身上,大概是考慮到那幾根晃晃悠悠的骨頭的關(guān)系,她最終只是環(huán)抱住了德克薩斯的脖子,患者的手一遍又一遍地輕撫著痛哭流涕之人的后背。一號探望者抹干凈眼淚、帶著感動的笑容離開后,我進入了這個因過于白凈而顯得虛幻的空間。坐在留有余熱的扶手椅上,我身體前傾,看著德克薩斯疲憊的臉,她也就這么看著我。

一言不發(fā)。

我伸出手,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兩只手指輕輕搭上了她的手腕。生命的溫熱,和之前冰冷的嘴唇截然不同。想到這里,我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嘴唇。德克薩斯歪了歪腦袋,表示疑問。

我收回手:“啊,之前做心肺復蘇的時候,常常要確認你有沒有心跳,變成肌肉記憶了。”她似乎是努力回想了一下,然后投來了感謝的(大概)、無力的一笑,隨即仰面朝上,再次閉起了眼睛。我們兩人戰(zhàn)后的第一次碰面就這么結(jié)束了。

當天,羅德島再次在龍門靠岸,德克薩斯被轉(zhuǎn)進了龍門第二公立醫(yī)院。我和能天使成了暫時的拍檔,送貨途中不時會去醫(yī)院轉(zhuǎn)一圈,捎去兩三個蘋果派。一個多月后,德克薩斯康復出院,又過了一個禮拜,她在蛋糕、氣球、彩帶和蘋果餡餅塔的環(huán)繞下重磅回歸。一切恢復如常。

又是送貨的一天。我們公司雖然主打“高端”業(yè)務(wù),但對小單也是來者不拒,比如這份快件的收貨地址就在下城區(qū)。德克薩斯在前面領(lǐng)路,我拿著記事本大小的快件跟在后面。和煦的春光灑在弄堂兩旁的矮房上,臟兮兮的混凝土墻染上了溫暖的黃色。孩子們大多穿著打有各色補丁的寬大布衣,小男生們拿著鋼管鐵絲做成的戰(zhàn)艦、飛機叫嚷著互相追逐;小女孩們摟著雜色布縫成的布兔、布熊,讓它們圍在小木桌旁喝茶吃飯。不時有孩子看到德克薩斯嘴里銜著的POCKY棒,好奇地上前詢問“這是什么吃的?”“甜嗎?”這樣的問題。她起初連頭都不低一下,只是自顧自地趕路,沒想到孩子們窮追猛打,過了五分鐘,整條弄堂被小小的腦袋擠滿、堵住,要求分一杯羹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兩邊房屋里的大人們也不禁探出頭來看個究竟。不得已,她打開腰包,掏出一根餅干棒,遞給身前的小朋友,其他人卻盯準了寶藏的埋藏地,一擁而上,領(lǐng)頭的踮起腳尖,把手伸進腰包,很快把零食包裝盒整個挖出,隨后接力傳遞,德克薩斯的提神“藥品”如同撒進大江的一撮鹽,很快溶解在人群中,隊伍如潮水退去,縮入大小岔路和房舍中,沒了蹤影。德克薩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回過神來后咬牙切齒,嘴中的餅干棒應聲斷裂,最后的救贖飄然落地,沾滿了泥塵。她閉上雙眼,微仰起頭,噴出一段悠長的鼻息,然后把嘴里剩下的一小節(jié)零食咬得嘎嘣響,用力吞咽,發(fā)出咕咚的聲音,算是咽下了這口惡氣,便無事發(fā)生似的繼續(xù)趕路了。

說是無事發(fā)生,但一沒了POCKY棒的阻塞,二又無在敘拉古時那樣的恐懼的壓迫,她似乎覺得自己的嘴巴應該動一動,但又苦于無話可說——這倒相當符合她的本性——我便看著她走走停停,亦步亦趨,不時扭頭看向不及剎車、沖到她身邊的我,嘴唇抽動兩下,就又移開視線,重新上路,到最后也只是頭也不回地說了句“今天天氣不錯”便草草了事。我忙“嗯嗯啊啊”地應和,后來又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么來“破冰”,便小跑著湊到她身邊,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提議:“那個……大古廣場,有不少賣小物什的商店,東西都蠻精致的,什么時候去逛逛?”她把頭低向另一邊,思索片刻后“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我自然是大喜過望,一把拋開偽裝,滔滔不絕地談起我在現(xiàn)實——也不知道哪個算“現(xiàn)實”——世界中逛“雜物社”一類小商店的經(jīng)歷。她除了工作外,日常生活深居簡出,恐怕商場都沒跑過幾趟,聽到我口中會變色的章魚臺燈、收音機樣式的音響、小黃鴨馬克杯等等“奇妙”的小玩意兒,她表現(xiàn)出了相當?shù)呐d趣,臉上不動聲色,尖耳朵卻已明顯地轉(zhuǎn)向我這一邊,不時好奇又調(diào)皮地抽動兩下,兩人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聊歸聊,至少德克薩斯沒有忘記我們的主要任務(wù),多虧了她把跑過頭的我一把拉住,我們兩人這才并肩站在收貨人家門口。牛糞上還能插鮮花,這戶人家明顯是下城區(qū)里日子過得比較幸福的一批人,一層的小平房從外面看去相當?shù)那逅?,外墻潔白、窗明幾凈,棕色仿木的十字窗格、窗臺上的一朵小花和屋內(nèi)矮小的書架將這一方凈土和其他骯臟破爛的棚屋明顯地區(qū)別開來。

我敲響了大門。一位30歲左右的女士開了門,看到外套上企鵝物流的徽標后大喜過望:“我們的包裹,對吧?”

“是的,請您簽收~欸不用拿筆的,我這兒有?!蔽覐目诖锾统鲆恢A珠筆,她略顯別扭地在懸空的包裹上簽了名,道了聲謝,便匆匆關(guān)上門,屋內(nèi)傳來了她急促的腳步聲。

“星星(發(fā)音如此),過來看看爸爸給咱送來了什么好東西!”

“來了媽媽!”小孩輕快的腳步聲漸漸接近,然后是紙盒拆包的聲音。

“爸爸賺了好多錢?。∵€有你看,沃斯托克的明信片,符堡的葡萄酒·試嘗版,山海關(guān)城墻上刮下來的土……這是什么?”

我拉著德克薩斯,透過半開的窗戶,正欣慰地聽著這家人愉快的交談,女人的訝異讓我有種大事不妙的預感。瓶塞拔開,隨即,女人發(fā)出輕輕的“啊”的一聲,隨即沒了動靜。小女孩之前恐怕是在看著什么別的,此刻察覺到了媽媽的異樣,便奶聲奶氣地詢問:“媽媽你怎么了?這只手是怎么回事?”

無人應答。

“媽媽?”

女人“吱呀”一聲推開門,和我們四目相對,她緩緩向我們走來,裙擺里鼓鼓囊囊的像有什么東西。

“快,回頭,別看她!”嘗于克蘇魯、基 金 會 、規(guī)則怪談等獵奇文學的海洋中暢游的我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隨即把自己和德克薩斯都翻了個面。德克薩斯的手牢牢搭在光劍握柄上,即便背身對敵也做好了時刻轉(zhuǎn)身應戰(zhàn)的準備,腦袋微微轉(zhuǎn)向側(cè)方,背光面里陰影濃厚的臉上,她的眼睛散出幽幽的橘光。

腳步聲趨緩,在讓人窒息的等待后,女人大抵是掉轉(zhuǎn)船頭,自顧自地走了。我們倆這才轉(zhuǎn)過身,習慣性地貼墻站好。

“估計是蟲族、惡魔一類的東西,還好,變異過后,宿主一般會變蠢。”

“海嗣?”

“額……雖然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但應該就是那么一類東西吧?!?/p>

德克薩斯嘆了口氣,輕聲自言自語起來:“根據(jù)企鵝物流、近衛(wèi)局、鼠王、羅德島四方協(xié)議第十條,在察覺危及或可能危及任一協(xié)議簽署方安全的情況時,發(fā)現(xiàn)者有義務(wù)進行完全限度的情況通報,同時采取必要措施阻止危機的爆發(fā)?!彼ゎ^看向我,“雖說帶的裝備不合適,但也來不及了。”

“嗯,最好趁她徹底消失在某條小巷里之前跟上她?!?/p>

于是,某些幸運的下城區(qū)居民得以看見兩個形跡可疑、彎腰佝背的武裝人員,一路尾隨著一名神志不清、手無寸鐵的年輕女性。要不是我倆還算相貌堂堂(或是亭亭玉立)、衣冠整潔大方,否則我們面前肯定會出現(xiàn)一支拿著鐵管的居民自衛(wèi)隊。女人拐進小巷,在狹窄幽暗的通道中七拐八拐,最后停在了一個敞開的窨井前。她猶豫片刻后縱身一躍,井下傳來她重重落地的聲音,水花四濺,她緩緩起身,“踢——踏 踢——踏”的腳步聲代表她已經(jīng)骨折。我一時間有些佩服她的毅力,但考慮到精神控制的因素,我又替她感到可悲。

我趴在地上,把點亮的光劍深入下水道。下面的空間非常寬敞,有剛剛穿過的小巷的三倍寬,涓涓細流快速淌過,漂浮的油污反射著光亮,順流而下。

“這次不用我把你拉下去了吧?”

“啊,不用不用?!闭f著,我轉(zhuǎn)過身,向后爬進窨井,在下落時用雙手把自己掛在井的邊緣,然后松手、落地,污水浸進鞋子,讓我相當不快。

身后輕盈的落地聲傳來,德克薩斯穩(wěn)穩(wěn)落在了污水溝——旁邊的干燥地面上,恐怕又是什么我完成不了的高技術(shù)空中動作。除此以外,那個女人的腳步聲也清晰可辨,她的背影混在下水道黑暗的背景中,有些難以區(qū)分。

我們兩人快步跟上。下水道真的是一個巨大的迷宮,粗的可開車,細的才通人,支路像毛細血管從干路兩邊發(fā)散開去,看不見盡頭。管壁斑駁,時常能看見暗紅的血跡;鼠群扎堆,間雜著一兩具尸體。真是殺人越貨、偷雞摸狗的好去處,用來藏個把秘密基地也不是什么難事。

正想間,那個女人停下了腳步,直愣愣地望著上方的洞壁,那里有一個單開門大小的開口。然后,她緊緊貼墻,裙擺突然被撐裂,伸出來兩條甲殼包裹的長附肢。它們在空中慢慢揮舞片刻,向后伸展,然后一下子扎進混凝土管壁中,孔洞兩邊蔓延出幾道長長的裂縫。她借助著附肢的力量,一點點攀爬到開口附近,用自己的雙腿穩(wěn)穩(wěn)站在開口中的通道內(nèi),隨即消失不見。

“不像是你能靠自己上去的地方?!?/p>

“確實不像?!?/p>

德克薩斯背對開口慢慢后退,然后沖刺助跑,蹬地起跳,踩在對面管壁上,再次蹬壁轉(zhuǎn)體,像炮彈一樣向開口發(fā)射,劃出一道向下的弧線,到岸時用手鉤住通道邊緣,引體向上,把自己撐進通道。不多時,藍色的腦袋從洞口探出,她向我伸出了手。

“夠得到嗎?”

我搖搖頭。高度差太過明顯,沒有試驗的必要。

“我先進去看看情況,你到地面上去通知近衛(wèi)局。叫他們一定帶好梯子?!?/p>

就近爬出下水道,地表明媚的陽光和新鮮的空氣讓我如獲新生。不一會兒,幾輛依維柯駛來,上面跳下來一群“甲少防高”的輕裝特警。

原路返回,螞蟻排隊式地穿過狹小的通道,我們來到了一個寬闊的方形大廳(鬼知道他們是怎么挖出來的)。墻上布滿各式壁畫,妖艷的色彩和扭曲的圖案讓人不忍直視。大廳中央,烏泱泱的人群逐級遞升,圍成一個圓臺,圓臺的中央站著一個奇裝異服、故弄玄虛的老太婆,她仰面朝天,兩眼緊閉,雙手高舉,正在虔誠祈禱。旁邊的鐵架上,躺的是——德克薩斯!她被三根橫向的皮帶牢牢捆在架子上,嘴里塞著一團布,不過絲毫沒有努力掙脫的樣子,恐怕之前早已嘗試過。老太婆低下頭,以含糊不清的語調(diào)吟誦起什么,漸而響亮,最后聲嘶力竭,頭也隨著情感的激昂而越抬越高,終又變成了仰面朝天。話音剛落,其余群眾便山呼萬歲(或者別的什么意思),幾百根直豎的汗毛刺向繪有一只血紅獨眼的天花板,低沉的回音讓我腦袋嗡嗡響。老太婆走到鐵架旁的桌子旁,拿起了一根活蹦亂跳的附肢,高舉示眾,隨后緩步走向德克薩斯。再傻的人都能感覺到大事不妙,德克薩斯睜圓了眼,激烈地掙扎起來,鐵架不?;蝿樱偷孛姘l(fā)出刺耳的撞擊聲,幾名高大的男信徒(想必是信徒了)快步上前,用力壓住她的身子,老太婆擠進人堆,把手探到鏤空的鐵架下方,用力向上一扎。德克薩斯發(fā)出痛苦的嘶吼,但由于布團的阻塞而顯得模糊不清。大漢們散開,德克薩斯的后背插上了一根令人作嘔的蜘蛛腿(大概是這么個樣子),殷紅的血液滴落地面,變成腥臭的湖泊。

我看得瑟瑟發(fā)抖、感同身受,后背一涼。不幸的是,警察們直到現(xiàn)在才各就位,讓她遭受了如此苦難;幸運的是,現(xiàn)在可以把她從地獄中拉出來了。

箭頭閃閃發(fā)光。

“開火?!敝笓]官冷靜的男聲從我身旁傳來。嗯,很像德克薩斯。

箭雨傾瀉,其中混入了兩三枚源石子彈。風吹草低,烏黑的人群變矮、變寬,由中間向外依次倒伏,若不是看見了流淌的紅色小溪,真讓人覺得像歌舞劇的現(xiàn)場。箭簇圍擁的中央,是一小塊未插上箭矢的空地,老太婆身中兩箭倒在地上,德克薩斯照舊躺在鐵架上,附肢僵硬地直伸向天空。

戰(zhàn)場歸于平靜,我撥開箭矢插成的灌木叢,匆忙趕往鐵架臺,警員們先行一步,大多數(shù)人分散在場地各處,采集證物、清點尸體,包括醫(yī)務(wù)兵在內(nèi)的兩三個人圍在德克薩斯身邊,正在確認她的身體情況。

突然,鐵架臺搖晃起來,尖刺“刷拉”撕裂衣物,從一名警察的后背穿出,帶出的鮮血滴在地上,匯入了先前的血河;皮帶斷裂,四下彈射,抽在幾個警察身上,他們短暫地抬起手臂擋住了臉,同時向后退去,準備迎戰(zhàn)新生的怪物:德克薩斯從架子上冉冉升起,雙臂平舉向后打開,掌心朝上,頭顱高仰望向天空,上方那只彩繪的大眼睛很識相地向下投出一道紅光,她沐浴在紅光中,原本應當是神圣虔誠的動作就這么顯得猙獰恐怖。

她輕盈地跳下鐵架,環(huán)視了一圈嚴陣以待的戰(zhàn)士們,嘴角咧到了眼角,露出一口我先前從未見過的潔白的利齒。她步步緊逼,警員慢慢后退,直到有一人勇敢地發(fā)起沖鋒,她便開始了舞蹈表演:細肢撥開長槍,笨重無用的銳器向斜前方飛出,她順勢將那人摟進懷中,對方頸部噴涌的鮮血在她無變化的表情的襯托下顯得僅僅像是晚宴上不慎灑出的紅酒;眾人圍攻,她提踵、轉(zhuǎn)體、展“臂”,在空中牽出一圈紅絲帶;一段敘事性的平緩舞步,她踮起腳尖,點著碎步,環(huán)繞著一名警員,他向橫斜里不斷揮刀,德克薩斯時而向后下腰,時而向前俯身,敞開的外套隨著她一下又一下的起跳,像水母的傘蓋,開開合合,飄飄悠悠。直到警員精疲力竭,她才迎上去遞出了邀請的雙手,把他拉上了前往天國的列車。警員排成兩列向她沖來,恰似為她鋪好的星光大道,她忽左忽右走著之字形路線,像松鼠在枝梢間條約,播撒下死亡的冰冷。

不一會兒,場地中央就被清空,剩她一人鶴立雞群。她向我這邊緩緩走來,望著周圍尸體鋪成的地毯,我就想一葉扁舟。我看著她夸張地擺頭扭臀,臉上依舊掛著那奇異的微笑,附肢上垂下鮮血的柳條在地上拖出長長的轍痕。

她是誰?

她是敵人。

她是德克薩斯。

她是敵人,可怕的敵人,令人戰(zhàn)栗的敵人。

但那是,德克薩斯。

相向而行,好戲開場。

德克薩斯步步緊逼,我緩緩后退,她高舉附肢,我高舉光劍,無形的力場充斥其間,讓這兩只手仿佛緊緊相握。她第一次出“拳”,幅度相當收斂,我只稍稍向后一仰便輕松躲過,她作為“老師”,為我這個“學生”的表現(xiàn)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刺拳,附肢連同手臂一起向前伸出,我側(cè)身閃避,她的臉以電腦編程般的準確,始終面對著我。又是一段互相試探,她以左勾拳和附肢共同組成鉗形攻勢,我連忙向后跳躍,但附肢的尖端依舊劃開了相伴我至今的格子襯衫,見她用力過猛的手臂以我無法企及的柔韌性甩到了身后,我在落地后即刻向前彈射,將刀尖轉(zhuǎn)向小指方向,準備一舉割下病根。助跑,起跳,迎接我的卻是一記肘擊,我踉踉蹌蹌地向后退步,因疼痛而不能相對正常地呼吸,同時又感慨于德克薩斯放水之多,我才能至今用自己的雙腿站立。她卻也認真了起來,迅疾地向我奔來,右手像是拖著附肢這把劍,配合著來了記下勾的“黑虎掏心”。我左手勉強接住這記重拳,右手揮動光劍削去了附肢的一大半。但德克薩斯的力氣終究不是我能比,她將拳頭一旋,掙脫開去,反而掐緊了我的左手腕,用力一轉(zhuǎn),我便疼得齜牙咧嘴。沒等我從疼痛中緩過勁,一陣更為劇烈的疼痛從左腰傳來,橫貫腹腔,直到我的右肋——她的附肢也在物理意義上橫貫了我的腹腔?,F(xiàn)在,我每下呼吸都會發(fā)出漏氣氣球的聲音,勉強睜開眼睛,看到地上攤著一張黏糊糊的薄膜——大概是新的附肢長出時的“羊膜”吧。光劍收斂了色彩,她松開了自己的手,我的雙臂無力地在空中來回擺動,活像個斷線木偶。我在兒時曾無數(shù)次想象,自己在戰(zhàn)斗中負傷,以增添睡前白日夢的趣味性,但如今,我覺得那時的自己還是太缺乏了些想象力。

我努力地抬起頭,直面那張依舊掛著瘆人笑容的臉,然后吃力地抬起雙臂,以龜速作出環(huán)抱的趨勢。德克薩斯起先狐疑地打量著我伸出的雙手,或許是尊重宿主的個人情感,又或許是希望這場屠殺變得更有戲劇性,她撤去了附肢的用力,默許了我的行動。我一下?lián)涞乖谒砩?,她如泰山般巍然不動,也如山巖般冰冷,不亞于被壓在石板下那時。我蠕動著收緊了雙臂圍成的圈圈,把臉在她污穢的外套上輕輕剮蹭了兩下,露出心滿意足的微笑,然后——

金光亮起。

縮進衣袖的小方盒子遲疑地滑出,在收到正確的源石信號后重又抖擻精神,釋放出光和熱,嚙咬著血肉之軀,釜底抽薪式地挖走了混沌之物賴以生存的有機物根基,沒有藕斷絲連,那只附肢的根部彈出了人造的陷坑,在重力作用下略微下垂,注視著光劍落入污水,蒸起一點團團白霧。

我覺得自己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不僅抱上了救命恩人,還能躺在下水溝里泡溫泉——我證明,瀕死之時,什么水都是暖的。如果腦袋砸到地上的時候沒那么痛就更好了——不過離撕心裂肺(物理意義)還遠得很。

暖和得想睡覺。

別把我從熱水里拖出來啊喂!

在管道里顛簸可真難受。

地面上的陽光還是很美好的,暖洋洋,比電熱毯效果更好。

睡了,睡了……

……

……

……

熟悉的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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