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發(fā)】【忘羨】還塵3(雙潔HE)
魏嬰看他的大哥哥與別人相談甚歡,心中不免吃醋,于是抱著藍湛不撒手,藍湛也抱住他笑笑,魏嬰炫耀的看著孟瑤,藍湛趁著孟瑤被魏嬰分神之際,在分給他的吃食中放了噬魂菇。
這種毒物放在食物里,可以以假亂真,讓人吃不出任何區(qū)別,無色無味,這也是前世魏嬰死后,藍湛用了六年心血制成,世家楷模算什么,哪里比得上失去你的痛苦。
藍湛和孟瑤分道揚鑣,畢竟,他現(xiàn)在還需要去聶家等待藍氏聽學,好盜取《亂魄抄》。又過了四年,魏嬰十五,這期間,云夢蓮花塢的聲望一落千丈,找江楓眠夫婦除祟之人寥寥無幾。
“江楓眠,你怎么回事,這都幾年沒人上門求我們家除祟了,竟能被一個無名小卒搶了名頭,江楓眠,你就是個廢物,我當初怎么會瞎了眼嫁給你!”虞紫鳶大怒,江楓眠這蠢貨,就不能先除祟,再讓那些人賣身給他們家嗎,到時,還怕江氏名聲有損,那時說不準還能落下個俠義之名,如今,卻什么都沒有,愚蠢!
而他們沒想到的是,之后,將會是許多數(shù)不清的八卦,有關他們的故事在云夢,清河,甚至金陵各個酒樓茶館傳揚,把江氏和魏長澤夫婦的故事重演:江楓眠如何心機深沉,看上某散修的未婚妻,便算計那名散修,哪怕那名散修于他有恩,他想離間那未婚夫妻二人,未能成功。
又因虞紫鳶嫉妒那女子容貌,便設計想讓人毀容,幸好女子警覺躲過一劫,之后江楓眠本想給那名女子下藥讓她成為自己的妻子,女子不肯,與那散修退出江氏,又結為夫妻,江家不想把如此助力送給別人,便趁他們二人受傷偷襲,從此散修夫婦生死不明。
? ? ? ? 當然,如今的江楓眠還不知道,他的故事,許多人都知道了,甚至知道他的夫人經(jīng)常無故用紫電鞭打弟子,還經(jīng)常在家中侮辱已逝之人的身后名。姑蘇藍氏開始新一輪的聽學,藍湛帶著魏嬰去往云深不知處。
然而藍湛回到云深不知處,讓藍啟仁和藍曦臣都有些意外,忘機的神態(tài)都不同了,似乎不再那么沉悶,“忘機,你回來了,這小公子是?”藍啟仁看著這個白衣少年魏嬰有些驚訝,又感覺這少年的眉眼有些熟悉。
“魏嬰,”藍湛看著縮到他身后拉著他衣袖的魏嬰笑,“阿嬰,這是大哥哥的叔父和兄長?!薄笆甯?,兄長?!蔽簨牍郧傻恼f,第一次見到和大哥哥一樣打扮的人,魏嬰有些好奇。
“嗯,忘機,他就是你信中所說,魏長澤與藏色的后人?”藍曦臣問。藍湛點頭?!凹仁侨绱?,明日一道聽學,把他的學舍安排在新生學舍吧?!彼{啟仁道,這孩子挺乖巧的,他喜歡,新生學舍離他的雅室很近,也好就近教導他。
“藍湛~我不要!我要跟你住一起!”魏嬰突然噘嘴搖頭,滿臉委屈。“兩個男子住在一起成何體統(tǒng)!”藍啟仁氣的吹胡子瞪眼,又不是夫妻,住一起不是惹人閑話嗎?
“憑什么,藍湛一直和我睡一起的,我不要和藍湛分開,藍湛~”魏嬰繼續(xù)扮可憐,他知道,藍湛一定會心軟?!笆甯福妥屛簨牒臀乙黄鸢?,沒有他陪著,我也不習慣,叔父,兄長,我先帶魏嬰下去梳洗,魏嬰我自會安排。”藍湛說。
藍曦臣點點頭,剛要離開,就有人來報,“先生,宗主,云夢江氏江晚吟,江厭離在山門口大叫大嚷,還想強闖山門,被弟子攔在門外。”“為何大叫?”藍曦臣不明白。
“他們弄丟了拜帖,所以守門弟子不讓他們進入,江公子失手打了我們的弟子,還跟弟子吵了起來?!毙〉茏右荒樜?。
魏嬰自從藍湛告知父母真相后,就十分厭惡江氏之人,藍湛也跟著皺眉,“叔父,我去看看?!彼{湛說,既是藍氏掌罰之人,藍湛去也合適。藍湛知道魏嬰也想去,既然他想要報復一番,便也由得他去。“去吧忘機,他們便交給你處理?!彼{曦臣道。
? ? ? ? 魏嬰藍湛來到山門口,看見受傷的弟子,藍湛遞給他一瓶傷藥讓他擦上,“江公子,江姑娘何故傷人?”藍湛冷冷看著江氏姐弟倆。
魏嬰直接上前,一腳沖著江晚吟胸口而去,江晚吟后知后覺,沒能躲開,“你們太過分了吧!和你娘一樣沒有教養(yǎng),說不過就動手,來別人家聽學,就該遵守別人的規(guī)矩,江晚吟,江厭離,你們娘親沒有教過你們嗎?哦,對,自然沒有,她也是如此罷,江宗主呢,教了你們仗勢欺人嗎?藍湛~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阿嬰說的沒錯,既然阿嬰已替我罰過你們,那就去把拜帖找到再來,若是再硬闖山門,我便發(fā)出公告,以后江氏之人,不得入藍氏聽學,如何?”藍湛輕輕笑起來,這笑冷的江氏姐弟直打顫。
這一晚是藍湛巡夜,他和魏嬰站在他們前世初識的屋頂露臺,然而最讓藍湛意想不到的是,那兩個人還想硬闖山門,卻不如魏嬰修為,江厭離,江晚吟被山門口的結界彈出老遠,摔在地上,疼的江晚吟呲牙裂嘴,江厭離疼的哭哭啼啼,二人只得去找了拜帖,第二日一早才進了山門,也因此,二人聽學差點遲到,還一身狼狽樣。
藍啟仁分派座位時,魏嬰正好坐在江晚吟身后,和藍湛隔著很遠,這下魏嬰不樂意了,起身說,“叔父,我要藍湛和我坐。”江晚吟皺眉,這魏無羨總要給他們丟臉才甘心嗎?
藍啟仁氣的一拍桌子,“魏無羨,上課不好好聽講,誰教你的!”“藍湛~叔父好兇啊~”魏嬰嚇得噘嘴委屈,藍湛從不舍得罵他,為什么這個人像是討厭他似得。
藍湛走了過來,直接坐在魏嬰身邊,把衣袖遞給魏嬰,魏嬰把藍湛伸過來的衣袖擦了擦他不存在的眼淚,才笑了,“藍湛~”藍湛笑著說,“我在?!彼{啟仁驚呆了,藍湛不是從小愛干凈嗎,為何衣袖也毫不猶豫給魏無羨擦眼淚?
“叔父,方才您并未講課?!彼{湛冷靜的說了一句。藍啟仁無法反駁,他只得忍著上涌到嘴邊的血氣又吞了回去。而這一次,魏嬰對于他的問題對答如流,他才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這其中,他看了眼坐在后面的孟瑤和蘇涉在偷偷傳紙條,只怕,前世藍氏藏書閣中的《亂魄抄》便是金光瑤從蘇涉這里知道的。藍湛原本可以揭發(fā)他倆,不過,揭發(fā)了,下一次他們只會更隱蔽,就當自己不知道為好。
? ? ? ? 課后,藍湛帶著魏嬰打算去靜室歇息,順便再給魏嬰做些他愛吃的菜,結果,江厭離拿著她的蓮藕排骨湯緩步走來,藍湛忍無可忍翻了個白眼,她這收買人心的招數(shù)都一樣。
“阿羨!”江厭離居然比藍湛先一步走進靜室,然后把蓮藕排骨湯放在桌上,“阿羨,別跟阿澄慪氣,這是我做的湯,吃完跟阿澄陪個不是,我們就還是一家人?!?/p>
魏嬰皺眉說,眼神有些嫌棄和疑惑,“這位姑娘,首先,我們從來不是一家人,我姓魏,你姓江,你也不怕這話說了,你祖上從墳里爬出來揍你,而且,我又沒做錯什么,為何要給那個炸毛怪道歉?對吧,藍湛~”說完,魏嬰笑瞇瞇的看著藍湛。
“嗯,魏嬰無錯,不必與他人賠罪,江姑娘請離開靜室,否則,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彼{湛說,耍無賴是嗎,前世他不會不代表這一世他還能忍。
“就是,這湯味道好腥,我有點惡心,嘔!嘔!”魏嬰被藍湛寵了六年,對于看不慣的人和事,從來不心軟,說著就對著那鍋湯干嘔,哼,既然你想勾引藍湛,就別怪我魏無羨不給你面子了?!鞍⒘w,你,你為何如此對我?”江厭離邊說邊護著那鍋湯,眼淚也跟著掉了下來。
“哭,你哭啊,你敢哭我就敢把藍先生找來,讓他和藍家弟子都看看,云夢蓮花塢江氏之女就是如此家教,深夜闖入男子臥房,你猜他們會信你還是信藍湛呢?”魏嬰說完作勢要出去叫人,江厭離才不得不提著蓮藕排骨湯跑了?!扒校叶?!”魏嬰對著江厭離的背影冷哼,然后才得意的回頭,“藍湛~我餓了~”
“不急,一會兒就給你做好,小醋壇子~”藍湛笑著走進側室旁的小廚房忙活起來。魏嬰想,藍湛就是我的,哼,表面給我送湯,進的卻是藍湛的靜室,說你對藍湛沒有那種心思,誰會信!
不一會兒,兩人一起吃了些東西,魏嬰正想讓藍湛抱著自己歇一會兒呢,江晚吟又沖了進來,手里提著三毒,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魏無羨!我阿姐好心給你做蓮藕排骨湯,你卻把她惹哭,魏無羨,你還有良心嗎?我們家的狗都知道感恩,你卻恩將仇報,三番五次欺負我們,憑什么!我阿爹還怪我沒把你帶回去,我們江家對你不好嗎?你個喂不熟的白眼狼,沒心沒肺的狗東西!”說著就想拔劍。
“藍湛~他要殺我~”魏嬰一臉委屈的回頭撲進藍湛懷里。
“江晚吟,藍氏家規(guī),云深不知處不可私斗,更不可殺生,既然你忘了藍氏家規(guī),便自去藏書閣抄寫家規(guī)三千遍,再罰戒尺二十,再敢動手,便廢你修為!”藍湛冷冷看著江晚吟,手下卻溫柔的輕拍魏嬰的背安撫他。
“藍忘機!你以為我怕你嗎!”江晚吟大吼!藍湛抱住魏嬰往自己身后拖,冷冷看著江晚吟,“你大可以試試看?!?/p>
也許是江晚吟的吼聲太大,引來了許多聽學的弟子,對江晚吟指指點點,“原來這便是蓮花塢江氏啊,難怪名聲一落千丈,都欺軟怕硬,知道人家魏公子爹娘不在了,死人說不了話,就四處污蔑人家娘親是勾引江宗主之人,實際不過是嫉妒他人能夫妻和睦,真夠無恥的。”
“可不是嘛,如今又跑來藍二公子的房間撒潑,完全不把藍氏和藍先生放在眼里啊?!庇忠粋€弟子低聲附和。
“魏無羨,為什么不幫我求情,你就在這兒看好戲是嗎?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江晚吟被藍氏弟子拖著,還挨了江晚吟一掌,幸好他修為不高,藍氏弟子傷的不重,藍湛便讓他下去休息。
藍湛實在看不下去,剛才要殺了魏嬰,如今又侮辱魏嬰,藍湛走過去,直接拽著江晚吟衣領,另一只手摟著魏嬰的腰,走向掌罰殿,藍湛直接把江晚吟扔在地上,拍拍魏嬰問,“阿嬰想不想試試?”說完把戒尺遞給魏嬰,從此后,他要讓藍氏,無人敢惹魏嬰。
“我可以嗎,藍湛?”魏嬰看著他的大哥哥,他是很想揍這人一頓,卻怕自己動了手,他的大哥哥給別人留下話柄?!班牛梢?。”藍湛點頭,若藍氏一味退讓,那么總有一天,溫氏的監(jiān)察寮,也會輪到藍氏,隨波逐流,并不會讓別人放過自己,倒不如先下手為強,讓所有人都有所忌憚。
“魏無羨,你敢動手,我娘不會放過你的!”江晚吟話音剛落,藍湛就聽到江晚吟一聲接一聲慘叫,多余的話都說不出。
“魏嬰如今是我藍氏之人,你一次又一次招惹魏嬰,是不把我云深不知處放在眼里是嗎?還是連仙督都不放在眼里呢!”藍湛故意說到溫若寒,他很清楚,江晚吟這口無遮攔,必定會大放厥詞,惹怒溫氏。
“藍湛~二十戒尺打完了,我厲不厲害~”魏嬰說?!拔业陌胱顓柡?。”藍湛點頭笑。
“哼,溫若寒這老匹夫,算得什么,眉山虞氏縱橫仙道百年,還怕他不成,魏無羨,你又有什么資格打我?不過是我江氏家仆之子,不知道護主,倒反過來跟本少爺動手,魏無羨,我不會放過你!”江晚吟想著自己幾次受辱,咽不下這口氣,搖搖晃晃站起來就跑去找江厭離告狀了。
弟子去稟報藍啟仁此事,藍啟仁震驚,他的侄子何時如此大膽,就不怕江氏找上門來嗎?
藍啟仁和藍曦臣到時,江厭離在掌罰殿前哭哭啼啼,“忘機,江公子并未觸犯家規(guī),何至于罰他戒尺?”
“叔父,兄長,魏嬰可是我藍氏之人,他屢次辱我藍氏之人,不該罰嗎?他在藍氏動手不該打嗎?若我不給他些教訓,怕是別人都以為我藍氏軟弱可欺!長老既然讓我掌罰,那么我所做一切決定,都不可違逆!兄長也不必勸我?!彼{湛看著藍啟仁和藍曦臣道,兄長既不信魏嬰,那這一次這宗主之位,我便要定了!
“藍湛~我是不是做錯了啊?”魏嬰看著藍啟仁,回想著剛才他們的話,做錯事的人不該罰嗎?“魏嬰,你沒有錯,”藍湛拉著魏嬰溫柔說,“今日之事,我想讓你明白,只要欺負你的人,你都可以欺負回去,有時,心軟只會給別人傷害你的機會,懂嗎?”
魏嬰有些懵懂的點頭,只要是藍湛說的,那一定沒錯,“我懂了,藍湛~嘻嘻,我餓了~”魏嬰笑嘻嘻的拉著藍湛衣袖?!昂?,我去給你做吃的,”藍湛把魏嬰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握住,然后對藍曦臣說,“兄長,江晚吟一會兒還需到藏書閣抄寫家規(guī)三千遍,若他不允,直接把他丟進藏書閣便可,之后我自會去找他?!?/p>
而此時,大街小巷里都是江氏謀害魏長澤夫婦的傳言,江楓眠已經(jīng)門都不敢出了,一出門背后便有人指指點點。
說他忘恩負義,于他有恩之人都能背后捅一刀,誰敢跟江氏結交那是嫌命長,虞紫鳶被氣的沖出去就用紫電抽人,可說道的人不止云夢,她又能教訓幾個,只把那潑婦氣的在蓮花塢門口吐了好大一灘血,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