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逆轉的更換——明日方舟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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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不可逆的更換——莫斯提馬回憶錄
序章:
? ? ? ? “砰”“轟”、“砰”“轟”、“砰”“轟”、“砰”“轟”無論背景是海岸還是廢墟,無論背景是城市還是村落,莫斯提馬總是舉著自己的銃對準另一位薩科塔人,她也總是抱著渾身重傷的蕾繆安來到蕾繆樂的面前。歷經(jīng)數(shù)次輪回,她見證了很多結局,但都無法改變,只能選擇讓安的傷勢更輕一點。但是這無數(shù)的重復終究無法避免帶來沉重的意識負擔。
? ? ? ? ?又一次,莫斯提馬被這反復的噩夢而驚醒。
? ? ? ? “已經(jīng)是早晨了嗎?”半醒不醒的莫斯提馬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道陽光透過窗簾間細小的縫隙照射到了屋內(nèi)。
? ? ? ?“沒想到經(jīng)過了這么長時間還是能夢到那件事情?!彼龑χ锌吭诖策叺姆ㄕ日f了起來。
? ? ? ? ?“哦,原來還需要段時間去靠做夢緩解意識的負擔。我還以為會一直這樣時不時的來一下,那還真的挺令人頭疼的?!?/p>
? ? ? ? “嘛,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先去趟那個酒吧吧。放松一下心情,我相信你也會挺喜歡那個地方的。老板那邊?沒事,他能多等一會的。”
回憶一:
? ? ? ? 在這個城市的中心,霓虹燈閃爍下的街道,醉客們拿著酒瓶踉蹌的在地面上游蕩;高樓大廈間彌漫霧氣沉沉的熏煙,卻又不知從哪邊傳出貴族們聚會的狂笑。而城市邊緣的村落,破敗的房磚瓦礫與衣衫襤褸的原住民伸出的乞討雙手,無不在訴說這個城市腐敗無能的病態(tài)。
? ? ? ? 但就算是在這樣污濁的廢墟之上,還是有著一家酒吧,它的存在仿佛與周圍的塵世格格不入。天花板上懸掛的玻璃吊燈,散發(fā)溫黃但卻不昏暗的光,積淀下朦朧而又溫馨的氛圍;高雅輕柔的音樂,從吧臺上的一架古老的留聲機中流出,給每一位身心疲憊的旅客卸下肩上的重擔。店長似乎很喜歡收藏,在酒吧淺色的墻壁上都掛著來自泰拉世界各地的裝飾品,有來自烏薩斯的大鹿角、炎國的窗花、卡茲戴爾的骷髏面具、卡西米爾的騎士佩劍等??吹贸鰜?,店長對于這家店裝飾擺放也下足了功夫,數(shù)量繁多的裝飾品宛如星星,有序但是不格式般鋪撒在墻壁上,給人帶來一種既充實又不雜亂的感覺。清心致遠,淡雅幽香仿佛是形容這家店的最佳言語,也正因為如此,許許多多的信使愿意來往此地排憂解難,讓自己風飄雨蕩的快節(jié)奏生活中,能留有一絲平柔緩和的余味。
? ? ? ? “叮鈴鈴”酒吧門上的門鈴像是扔進池塘的小石頭,給幽靜的酒吧帶來一陣波動的漣漪。
“店長,今天生意好像有點冷淡啊。”莫斯提馬輕輕的推開門,目光環(huán)繞酒吧發(fā)現(xiàn)沒人后對著正在擦拭桌子的店長說道。
? ? ? ? 店長是一位佩洛人,是真佩洛人,說的直接一點就好似一只能夠直立行走的雪納瑞,并不是人形面貌。他有兩條長長的胡須,順著臉頰垂落而下,優(yōu)雅而又老成。但是與大帝、大祭司不一樣的是,他卻整整潔潔的穿著了一身執(zhí)事管家類的服飾,與酒吧的氣息融合的恰到好處。
? ? ? ? “唉,最近局勢這么動蕩,能有人來就已經(jīng)挺不錯了。等著一陣子過去,他們也就會回來歇息的吧。”
? ? ? ? “今天要來點什么?”店長放下手中的活回到吧臺后面拿出了調試飲品的裝置。
? ? ? ?莫斯提馬跟隨店長的腳步坐在吧臺前的凳子上,雙手托著腮部,看著菜單,思索了好一陣子才緩緩的說到:“要不然,來個憂郁藍調吧。”
? ? ? ? “怎么孩子,有心事?”店長將飲品注入裝置,上下飛舞的雙手外加儀器在燈光下閃爍著的陣陣銀光,讓莫斯提馬仿佛看雜技表演一般久久注視著店長的調酒動作。
? ? ? ? “沒有。只是剛剛送信的時候碰到了幾個熟人,想起來了過去的事情。”
? ? ? ? 莫斯提馬依舊微笑,沒有多說什么??删退闼龥]有多說,店長還是從她的眼角余光中發(fā)現(xiàn)一絲空洞。
? ? ? ? 店長停下了攪拌的手,轉過身去在貨架上找尋什么東西。
? ? ? ? “姑娘,你也別嫌棄我嘮叨。其實有些事情你和它比我還懂,我只是幫你打打氣?;畹木昧?,什么都能見到,什么也都曾經(jīng)歷過。時間仿佛就是那樣,過去已經(jīng)確定下來了,已經(jīng)經(jīng)歷的無論你如何去改變,它都不會稱心如意。我們能把握的只有現(xiàn)在與未來。拿著過去的記憶,去奔赴未來的目標才是我們應該做的,過去改變不了,但對于你來說,你可以改變未來。成為信使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不想讓別人知道的原因,或許是逃避,或許是找尋另一個自己,又或許是為了完成自己的任務。但我確信,無論他們的理由是什么,既然他們選擇成為信使,那就有成為信使的必要,無論何時也不要質疑自己,既然做出選擇,那么這個選擇只會是正確的。我們唯有前進。”
? ? ? ? 莫斯提馬笑了笑,緊緊的握住背后的法杖,又是一陣沉默。
? ? ? ? “哦,找到了?!钡觊L從貨架的角落處拿出了一個刻有時鐘圖案的杯子和幾片藍色的檸檬片。
? ? ? ? “這東西現(xiàn)在可不好找了,幾百年前倒是能找到一大片藍檸檬樹林的。時過境遷啊。”說完,店長把飲品倒入了杯子中把檸檬片扔了進去,然后將做好的“憂郁藍調”遞到莫斯提馬的面前。
? ? ? ?“無論多么強大的人,心中總會有這么一絲心結。你曾經(jīng)和我說過,你不懷念過去,但是你也不會忘記過去。那當你再次回憶起的時候,歡迎來這里,怎么說我這里都算是信使之家啊,哈哈哈。哦對了,那個黎博利小姐挺關心你的,有的時候多和她聊聊天也挺解悶的吧,雖然估計你也不想和她說這些?!?/p>
? ? ? ? 莫斯提馬端起“憂郁藍調”抿了一口,笑著說道:“哎,別提了,我覺著也就只有聽到她的新名字代號的時候才挺快樂的。那群老家伙起名的品味是真的有需要提升?!?/p>
? ? ? ? 突然,店長的耳朵抖動了幾下,在眾毛蓋住的眼睛也閃爍起了一道光。他好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轉頭向著后廚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叮囑莫斯提馬:“他們來了,你小心一點別弄壞我的東西,雖然我知道都沒啥問題,但是還會心疼啊?!?/p>
? ? ? ? 莫斯提馬放下手中的杯子,眼中閃起藍色的光亮“嗯,我會注意的,畢竟沒了這個地方我也挺難辦的,多謝店長的款待?!?/p>
? ? ? ? “砰砰砰!”槍聲如同雷聲般響徹云霄,數(shù)以百計的子彈如同暴雨一般擊穿脆弱的墻壁與玻璃,猛烈的灌入這狹小的酒吧,硝煙與碎屑塵土雜作一團彌漫在空氣中。
? ? ? ?“序時之匙,啟動?!?/p>
? ? ? ?就在這如同暴雨般噴涌而出的子彈即將接觸到莫斯提馬之際,世間所有的一切仿佛靜止了一般,鐘表上的所有指針停下了轉動,飛奔的子彈也被紛紛定在空氣中停滯不前。莫斯提馬不緊不慢緩緩起身,朝著子彈射出的門外走去。子彈好似受到了莫斯提馬的指引跟隨她前進的腳步向門外射回,時鐘也開始逆時針行走。
? ? ? ?因子彈擊碎而散發(fā)在空中的玻璃碎渣和墻壁碎屑,也慢慢的在這時間回溯中拼湊填補到了墻面和玻璃上。當莫斯提馬推開酒吧的房門時,子彈已經(jīng)全部回溯到槍內(nèi),酒吧表面完好無損,一切就和從沒發(fā)生過一樣。
? ? ? ? 莫斯提馬環(huán)望酒吧外的景象:數(shù)十輛黑色轎車緊密排列將酒吧圍得水泄不通,每輛車的四周都有5個人端著槍做出瞄準的姿勢,準備隨時發(fā)起射擊。而在這些車輛的后方,有一個人正拿著對講機端坐在車內(nèi),好像是在指揮那些士兵們何時發(fā)起總攻。
? ? ? ? 看到這里莫斯提馬不禁笑出聲:“唉,想一想,上次遇到這種局面還是我剛剛回拉特蘭的時候,那些人把我當成怪物就這么團團圍住。唔,倒也是挺令人開心的,至少我現(xiàn)在這個身價也值得他們出動這樣的力量。只不過起不到任何作用這一點,還是要對他們表示遺憾?!?/p>
? ? ? ? 莫斯提馬沖著靜止的人群舉起了隨身攜帶的一把小法杖,對著密集排布的車輛輕輕的點了一下,頓時一團藍色的光球在車輛中閃爍起來,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 ? ? ?“啪”莫斯提馬打響了響指,藍色光球也瞬間爆炸,法術爆炸引爆車輛油箱造成車輛的連續(xù)爆炸就好像在地面上放起了爆炸當量最大的煙花,轟隆隆聲響一聲比一聲高。
? ? ? ? “唔,這種既視感,有當初過年時在炎國送信的味道了。那時就想點個煙花試試,沒想到這么快樂,很鬧但很有意思?!?/p>
? ? ? ? 爆炸產(chǎn)生的風浪一波又一波的沖蕩在街道中,莫斯提馬還是站在那里,任憑熱浪吹拂拍打她的衣裳。
? ? ? ? 除了莫斯提馬刻意去保護的那位指揮官外,那些雇傭兵們被突如其來的火焰吞噬后的慘象令人不忍直視。但既然選擇攻擊,就要做好犧牲的代價,這是每個刺客都應做好的賭注。
? ? ? ?莫斯提馬走到指揮官車的跟前,想要把他抓出來。但是沒想到,在莫斯提馬打開門的一瞬間,一把刀從車內(nèi)刺出,徑直的刺向莫斯提馬的胸口。只不過就這種程度的偷襲的確沒法傷害到莫斯提馬一根毫毛,她以極快的反應速度瞬間向左方側身,右手一下抓住敵人的手腕并借住敵人刺出的慣性將其拉出車外,同時,用自己的左手向上抬擊敵人的腋下,右手則對準敵人的小臂猛烈的捶打。“啪”一聲,敵方指揮官的右胳膊斷了,手中緊握的刀也掉落到地上。緊接著莫斯提馬又來到敵人的左邊,將其左胳膊也打斷了。
? ? ? ? 斷掉雙臂的指揮官躺在地上痛的來回打滾,哭嚎的慘烈與爆炸后的壯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莫斯提馬并不在意他的丑態(tài),依舊以一種微笑的表情和親近的態(tài)度對著他說:“讓你活下來僅僅是為了想讓你回去和你們老板說,我不管你們是哪個組織派來的雇傭兵,想要從企鵝物流手里搶東西是不太現(xiàn)實的,何況這件東西還是我們老板大帝親自點名要的?!?/p>
? ? ? ? “唉,你們都來了,看來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蹦固狁R無奈的搖了搖頭?!爸徊贿^挺可惜那杯沒喝完的憂郁藍調,味道還挺好。清清涼涼的,像是汐斯塔岸邊吹過的微風;濃濃烈烈的又像是切爾諾伯格的核心爐;最后的那絲苦澀仿佛雨下的漫步者,憂傷而又迷茫?!?/p>
回憶二:
? ? ? ?“卡西米亞的送球拍委托、維多利亞的送信委托、卡茲戴爾的物資維修....”莫斯提馬打量著墻壁上的那些物流委托單,不由自主的復述著上面的信息。
? ? ? ? “莫斯提馬,中午好,這次回來不先休息一下嗎?”
? ? ? ? ?“中午好,伊斯?!蹦固狁R回頭發(fā)現(xiàn)伊斯正好從她身后經(jīng)過,于是面帶微笑地禮貌打聲招呼。
? ? ? ? ?“休息就先算了。讓工作充實一下自己,也是緩解煩惱的一種方式吧?,F(xiàn)在這個時節(jié),你應該也挺忙的吧,辛苦了?!贝蛲暾泻艉螅固狁R的視線又回到了墻壁上粘貼的委托單。
? ? ? ? ?“哪里哪里,天生勞碌命罷了?!?/p>
? ? ? ? “伊斯,這個委托單是?”莫斯提馬指著墻壁上最末尾的一張委托單。這張委托單和別的不太一樣,寄件人與寄件物品都被黑色筆跡厚厚涂蓋,唯獨收貨地址赫然寫著“卡茲戴爾”這幾個大字,顯然是想引起圍觀者的注意,卻又不想讓無關者涉足。
? ? ? ? “這是來自羅德島的委托,輸送化學試劑和維修零部件的瑣碎物件?!?/p>
? ? ? ? “就是那個由一只小兔子帶領的,要解救感染者的羅德島?我還挺欣賞他們的,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么勇氣可嘉的宣言也挺不容易的?!蹦固狁R表現(xiàn)出了一副吃驚的表情而在這吃驚的背后,伊斯也感受到她語氣中流露的一絲惋惜。
? ? ? ? “是他們。聽聞他們最近要進行一系列的行動,人手不太夠,所以想找物流公司幫忙。但由于目前他們對于感染者的同情立場,很多公司怕得罪多方權貴,所以真正與他們搭成合作的勢力或者公司少之又少?!?/p>
? ? ? ? 莫斯提馬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說:“真是不容易啊,小兔子?!?/p>
? ? ? ? “哦對了,伊斯。大帝現(xiàn)在在哪里?他讓我給他帶了個東西?!?/p>
? ? ? ? “走廊盡頭右轉,右手邊的第二間的宴會廳里,他現(xiàn)在可能還在唱歌。”
? ? ? ? 音樂的巨浪早已穿透墻壁朝著每一位經(jīng)過走廊的人撲面而去,莫斯提馬僅僅是站在房間的門口,屋內(nèi)的音樂就已經(jīng)在她的耳旁炸裂開來,看來大帝挺開心的。
? ? ? ??莫斯提馬緩緩的推開門,“咕嚕咕?!睅讉€擋在門后的酒類玻璃瓶滾落到一旁。眼前的這個宴會廳仿佛和舞廳一般,光彩炫目的探照燈在屋內(nèi)肆無忌憚地躥動,十幾個酒類玻璃瓶橫七豎八地躺在桌面上、地面上亂成一團,巨大的音響放置在墻壁的兩角,音響上脆弱的薄膜卻發(fā)出地震般的吼叫,迎面撲來的音波似海浪打的人睜不開眼。過慣了單人行動生活的莫斯提馬總是招架不住這種程度的熱鬧。
? ? ? ? “大帝,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無論莫斯提馬用多大的聲音進行呼喊還是無法與聲音洪亮的音響一教高下。
? ? ? ? 坐在屋內(nèi)沙發(fā)上嗨歌的大帝看到了莫斯提馬,于是便關閉了燈光的閃動、暫停了聲響,“東西,拿來了?”
? ? ? ? 莫斯提馬從身上的挎包中套出一個黑色的正方形小盒子,遞到了大帝的手中。
? ? ? ? ?“嗯,很好?!苯舆^盒子的大帝輕輕的打開一點縫隙,借助紫藍色的燈光瞅了瞅盒子里的東西,在確認東西完好無損的情況后,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他順手拿起桌子上一瓶沒開的酒水朝著莫斯提馬扔了過去。
? ? ? ? “喝點,炎國有句話說的還挺好,叫什么,”行樂須及時”?!?/p>
? ? ? ? “我就先不喝了,等等還要出去趟。”莫斯提馬像是賠禮道歉一般,輕輕地笑了笑,接住了扔過來的酒水,隨后又放回了桌上。
? ? ? ? “有的時候你的確應該和能天使學學,那樣沒準你會快樂很多。”大帝抄起了身旁的酒瓶,痛飲了一口。
? ? ? ? 聽到”能天使”這三個字,莫斯提馬的眼睛突然迸射出一道光亮,嘴角的笑容頓時無影無蹤,看來大帝的那句話讓她稍微平復的心情又激起了軒然大波。
? ? ? ? ?“能天使?!”
? ? ? ?“對啊,這場宴會本來就是為迎接能天使而辦的。這孩子挺嗨的,而且辦事又利索,所以就讓她來了?!?/p>
? ? ? ? “那她現(xiàn)在在哪?!”莫斯提馬似乎有些激動,突然有一段時間,屋內(nèi)靜的好似只有莫斯提馬的怦怦心跳聲。
? ? ? ? “老地方,現(xiàn)在和德克薩斯正在適應工作?!贝蟮劭闯鰜砹四固狁R的急躁,卻沒有多說什么。
? ? ? ? 莫斯提馬聽到大帝的回復后,迅速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在即將走出房間門口時身后傳出大帝的聲音。
? ? ? ? “你們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也明白,過去總是會追上你的,這只是時間問題。能天使這次是點名因為你,才要加入企鵝物流的。她一路追著你來了?!?/p>
? ? ? ? 莫斯提馬停下了腳步,愣了愣,隨后她嘴角的微笑又重新浮現(xiàn)出來:“我知道了,謝謝大帝?!?/p>
? ? ? ? 她為什么而笑,是掩飾,還是真情流露?沒人知道。
? ? ? ? 在一個由天災、礦石病、源石、貴族爭權等災難編制出的世界里,四處都張望不到希望,唯有在夢里才會找到純凈的存在。充滿遐想的夜空也早已被風中攜眷的塵埃,地面繁雜的燈光侵染地渾濁不堪。龍門上空的星辰,只能在父母給孩子們的講述的童話中活著。夜里沒有夢,只有被壓迫的悲哀。
? ? ? ? 莫斯提馬在龍門的一處高樓頂層,雙手與背部依靠在欄桿上,眼睛呆滯著望著如此污濁的天空,什么表情都沒有。
? ? ? ? 秋季的夜晚并不是多么炎熱,陣陣秋風吹過,帶來的不僅是秋冬時節(jié)的寒意,更是萬物凋謝時的憂傷。莫斯提馬慢慢地把博子縮到衣服里。
? ? ? ? “天氣有點涼了?!蹦固狁R自言自語道。
? ? ? ?“諾,你要的奶茶和點心?!边@時一位紅白短發(fā)的黎博利小姐拿著幾個袋子來到了莫斯提馬的身邊。
? ? ? ? 莫斯提馬微笑著接過了奶茶與點心,抿了一口奶茶,滿足的說到:“唔,這味道還挺好的。沒想到你和那群老家伙待著這么長時間,品味竟然出奇的還沒有下降?!?/p>
? ? ? ? ?“拜你所賜,我就當你夸我了。”
? ? ? ? “說起來我現(xiàn)在應該稱呼你什么?我看昨天公證所的人又來找你了?!?/p>
? ? ? ? “唉....沒什么。”黎博利無奈的望著大樓下面的景象搖了搖頭。
? ? ? ? “這么不開心?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蹦固狁R壞笑地追問道。
? ? ? ? ?“.....新普瑞戰(zhàn)士......”
? ? ? ? “哈,這味對了。這才是那群老家伙的品味,看來你最近這幾年真的挺不容易的,哈哈哈?!?/p>
? ? ? ? ?“你才知道啊,還不是拜你所賜?!?/p>
? ? ? ? ?“我建議你下次帶點災難片給他們開開眼界,沒準會給你起個好聽的名字,比如什么陳述災難人?”
? ? ? ? “算了吧,我覺著現(xiàn)在就挺災難的。說正事。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想找能天使?”
? ? ? ? ?“你要聽實話?”
? ? ? ? ?“你知道就好?!?/p>
? ? ? ? 莫斯提馬收斂了情緒,微笑變得緩和了起來。她慢慢地說道:“沒有。我并沒有和她見面的打算。既然我當初能輕易割舍掉我和拉特蘭的關聯(lián),既然當初我能毫不猶豫的舉起我的銃,那么我現(xiàn)在也不會因為這些事情而糾結?!?/p>
? ? ? ? 黎博利小姐松了口氣:“那就好。你不主動和她接觸對我來說是個好事?!?/p>
? ? ? ? 黎博利小姐又追問道:“這么說當初和蕾繆安的那些事情,你也已經(jīng)釋然了?”
? ? ? ?莫斯提馬轉過頭面朝著黎博利小姐吃驚的說:“釋然?沒有。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絕情的一個人嗎?什么都能割舍關系?!?/p>
? ? ? ? “那可沒辦法,雖然我知道你在做什么,但舉槍對準同僚,又拋下戰(zhàn)友遠走高飛,你這形象在拉特蘭那群老家伙的眼中的確很差。”
? ? ? ? 莫斯提馬轉了身,和黎博利小姐一樣,面朝著樓下的景象,眼睛觀察著天空下的一切,一句話都沒有說。
? ? ? ? 高樓的下面是一片富人區(qū)的商業(yè)街。街道兩邊都掛滿著各式各樣的廣告牌,燈火通明。有很多家里經(jīng)濟條件不錯的龍門市民喜歡帶著全家老小來這里消遣時光,家長帶著孩子逛街時的欣喜微笑、情侶們逛街時的嬉戲曖昧、還有孩童們逛街時的追逐打鬧,每一個溫馨的場面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插在了莫斯提馬的心上。
? ? ? ? 過了一段時間,莫斯提馬帶了一絲微笑,用一種非常平和的語氣和黎博利小姐解釋道:“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縱使有再多的不舍,也無法滯留。只有遠離才會帶來安定,我所做的是對蕾繆安和小樂都好的一個選擇。過去,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只要生了根,便永遠無法改變。你只能選擇不懷念,卻無法選擇忘記,它會形成記憶,始終游蕩在你的身邊。就像那個老爺子說的,我們能做的只有展望未來,靠未來去填補那些無法忘記的過去。所以我一直會選擇割舍那些不重要的事情,讓時間去磨損一切,始終堅決的走下去。但終究有一天,令你在乎的過去還是會追上你,而到了那個時候....”
? ? ? ? “到了那個時候就繼續(xù)開辟新的未來?”黎博利小姐打斷她說道。
? ? ? ? “那要不然呢?”莫斯提馬開玩笑似的反問黎博利小姐。
? ? ? ? “你這,你是不是想離開企鵝物流?”
? ? ? ? “或許吧。”莫斯提馬舉頭望向天空,臉上依然掛著一絲微笑。
? ? ? ? “這事或許不應該由我來說。但是你自己應該清楚,除了企鵝物流,你能去哪里?你現(xiàn)在能過的這么滋潤不只是因為我,更因為大帝。你也應該好好為自己考慮考慮吧?!?/p>
? ? ? ? “十分感謝新普瑞戰(zhàn)士的照顧!”莫斯提馬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 ? ? ? “求你不要一本正經(jīng)的喊這個名字。但總之,你也別太隨意了。老家伙們對你的態(tài)度你還是需要注意點?!?/p>
? ? ? ? ?“嗯,該動身了?!蹦固狁R離開了欄桿向后方走去。
? ? ? ? ? “你去哪里?”黎博利小姐問她。
? ? ? ? ? “羅德島?!?/p>
回憶三:
? ? ? ? 有關于吃的話題永遠都是世界上最樸素也是最本質的話題。在任何一家企業(yè)和公司內(nèi)部都少不了食堂,也正因如此通過一個企業(yè)的食堂來窺探這個企業(yè)的本質,也是在短時間內(nèi)了解一家企業(yè)的方式。所以不管前來交涉合作的可露希爾如何勸說,莫斯提馬執(zhí)意要求在羅德島的食堂進行交談。
? ? ? ? “那個,在食堂談這個不太合適吧,不去看看會客廳嗎,那邊挺好的?!笨陕断栐谇懊骖I著莫斯提馬參觀羅德島。
? ? ? ? “不用,畢竟這不是正式的合作,用不著去那么正式的地方。而且聽聞最近你們挺忙的,食堂里面也不會有太多人?!蹦固狁R的立場依舊十分堅決。
? ? ? ? “那好吧。”可露希爾無奈的搖了搖頭,帶著莫斯提馬來到了羅得島的食堂。
? ? ? ? 推開食堂的大門,樸素與整潔是食堂帶給莫斯提馬的第一印象,看得出來無論是食堂工作人員還是干員們都很注重維護食堂的安寧與祥和?;赝闹?,這個時間早已過了中午的飯點,很多賣餐窗口都已經(jīng)關閉了,但是考慮還有部分干員因為出勤任務或者急于訓練等原因,還是幾個窗口持續(xù)為那些辛苦的干員們所守候。餐廳里的就餐人員也就伶仃幾個,他們暫時舒緩了緊皺的眉頭,去享受僅有的屬于自己的快樂。
? ? ? ?莫斯提馬輕輕的微笑了一下,指著食堂東南方向的一個角落說:“咱們?nèi)ツ沁呎f話吧。”
? ? ? ?剛一坐下,可露希爾便單刀直入道:“其實這次也不是輸送什么瑣碎物品,而是一款藥劑的初始原液,想讓你送給哥倫比亞的萊茵生命。本來這種事情一開始都是交由我們的干員輸送的,但是最近真的人手欠缺。而且這種藥劑過于珍貴,我們也不太放心隨意找個信使?!?/p>
? ? ? ? “嗯,小事一樁,3天之內(nèi)搞定。但我也想讓你幫我一個忙”莫斯提馬依舊笑臉迎人地看著可露希爾。
? ? ? ? ?“什么事情你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的?!?/p>
? ? ? ? ?“聽說你是羅德島的大工程師?”
? ? ? ? ?“那當然了,我可是42星干員、羅德島艦船可靠性工程師、羅德島號SUPERVISOR偉大的系統(tǒng)工程師、卡茲戴爾百強青年、開源軟件的倡導者?!笨陕断栕院赖呐牧伺淖约旱男馗?。
? ? ? ? ?“那么,我想讓你幫做一輛可以水陸兩用的摩托車?!?/p>
? ? ? ? ?“啊?”
? ? ? ? 信使的生活方式和羅德島一線戰(zhàn)斗干員的生活方式并不相同。如果說戰(zhàn)斗干員們的生活像是狂風驟雨,那么很多信使的生活就像是流淌的河水。雖然他們也會有和歹徒劫匪對抗的時候,但融入與信使生活中更多的,則是生活在泰拉世界人們心中的那些小小快樂。只不過隨著近期局勢的不斷動蕩,信使們的生活也逐漸變得危險枯燥了起來。但生活于世,快樂也是一天,煩惱也是一天,莫斯提馬就挺喜歡給自己找樂子的,去往世界各地,領略各式各樣的風土人情,去品味世界上各異的景色與有趣的靈魂。
? ? ? ? 就交通方式這一點上來說。不同的信使有著自己獨特的送信方式。有些信使常年奔波于崎嶇山區(qū),強健的肌體便成了他們的主要依靠,就比如訊使的山地穿行;有些信使源石技藝比較優(yōu)秀,于是依靠自身的特性天賦也可以做到快速趕路,就比如安潔莉娜的反重力飛行;但大部分信使由于諸多原因,還是喜歡駕駛機動車等工具,而莫斯提馬也正屬于這一部分人。?
? ? ? ? 莫斯提馬喜歡駕駛摩托車,按照她的話來說,那種與風接觸的呼嘯感,那種緊繃精神的操作感,足以讓她注意力集中,忘卻一些煩惱。
? ? ? ? 可露希爾不愧是大工程師,僅僅用了一個下午便給莫斯提馬打造了一款黑藍亮色的可變形式水陸摩托車。于是莫斯提馬便趁著夜色騎著她新到手的小摩托,開始了信使的工作旅途。
? ? ? ? 荒漠大地一眼望去,除了黃棕色泥沙和飛塵,只剩殘破的樹干,摩托的輪胎踏過,留下飛舞的塵埃與深深的印痕。而荒漠的天空總是喜怒無常,莫斯提馬騎行了一段時間后布滿星辰的夜空突然被烏云所籠罩,幾滴從天而降的晶瑩墜落在莫斯提馬頭盔的擋風面罩上。她知道,大雨馬上就要來臨。
? ? ? ? “轟隆”遠處的地平線上落下了幾處驚雷,爆裂的閃光仿佛一把利刃插入大地,把可悲的世間一劈為二。這雷也像一把指揮槍,剛一打完無數(shù)的雨滴如同賽跑運動員一般一窩蜂的奔向地面,“嘩啦啦”的一陣雨,登上了夜間的舞臺。
? ? ? ? 成為信使的要點之一就是要學會偽裝自己,避免遇上惹麻煩的歹徒,從而讓自己的貨物安全送達。而大雨中能見度不高,可以避免被別有用心的人發(fā)現(xiàn)自己,能很好的蓋住自己的足跡,并且它所發(fā)出的“吼叫”也能同機器發(fā)出的轟鳴聲一較高低。正因如此,雨中趕路成了很多信使的習慣。
? ? ? ? ?但對于莫斯提馬來說,雨又有著另一重韻味。
? ? ? ? 漫漫長夜下的獨行,沒人聽見她的轟鳴。雨是來自上天的喧囂,滴滴答答的響個不行。她并不討厭下雨,雨可以洗刷世間一切繁雜,沖跑肩上沉重的負擔,也清潔臉上虛偽的笑容。不撐傘不避諱,仰首望向濃郁的夜空,任憑雨水將自己籠罩,伴隨著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面龐。飛速行駛的車攜卷著風從耳旁呼嘯而過,吹奏著凌冽透骨的戰(zhàn)歌,讓她時刻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還活著。
? ? ? ? 孤獨的人不愿承認自己是孤獨的,可無論再怎么逃避,夜下無聲的寧靜最能沉痛的激起他們內(nèi)心深處的憂傷;因此,追逐在天地間舞動著的“沙拉”聲的雨也是他們排憂解難的一劑良藥。
? ? ? ?雨就這樣繼續(xù)下著,她也依舊繼續(xù)行駛著,伴著濃烈的狂燥風雨,無視他人的目光,不在意自身的惆悵,消失在磅礴的雨幕之中。
? ? ? ? 就這樣行駛了一天一夜。莫斯提馬終于駛出了那片荒涼,在荒涼與城市交界的地方有一處小村莊,而在村頭處,有一家專門為信使打造的旅行驛站,莫斯提馬走這條路的時候經(jīng)常來到這家店歇腳,緩解疲勞的身體與疲憊的靈魂。
? ? ? ? 這家驛站是一座三層的仿古建筑,外墻被許多木頭所裝飾,讓人們誤以為它是一座不起眼的木屋。尤其是在這樣的雨中,它孤零零的立在荒漠地平線的盡頭,充斥著無盡的孤愁。但許許多多的信使都非常喜歡這個地方,因為環(huán)境是孤涼的,但人心卻溫熱如火爐。屹立在荒漠邊緣的驛站窗戶內(nèi)傳出的火光與亮黃色燈光,仿佛深邃大海邊上的一座燈塔,指引著每位信使前進的步伐,也給了他們前行的希望曙光。
? ? ? ? 莫斯提馬在屋檐下停好車,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推開了房門。屋內(nèi)的燈光與壁爐的火光好似許久不見的太陽,給了莫斯提馬一個暖暖的擁抱,被風雨淋透的身體也慢慢開始回熱起來。
? ? ? ? “好久不見?!斌A站柜臺正沖著屋門,柜臺后面站著一位菲林人,她面帶微笑迎接著每位來客。
? ? ? ? 莫斯提馬也回敬了微笑:“好久不見?!?/p>
? ? ? ?柜臺上的留聲機里傳出傳出陣陣柔和的輕音樂,輕柔的音樂回蕩在屋內(nèi)像是伴隨太陽的陣陣微風,吹拂信使們心上的塵土,令人感覺十分愜意。同樣的,屋內(nèi)的柔和與屋外的狂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一邊為災苦,一邊為馨甜,難怪不少的信使都十分中意這座小驛站。
? ? ? 莫斯提馬走到柜臺前詢問道:“目前還有房間嗎?”
? ? ? ? “有的,還是老樣子嗎?”
? ? ? ? “嗯,有窗戶的房間外加熱兩杯牛奶?!?/p>
? ? ? ?“二樓左手第三間,外面風雨這么大,您先去洗個澡暖暖身子吧,熱牛奶稍后就送到?!闭f完,菲林人從柜臺上拿起一把鑰匙遞給了莫斯提馬。
? ? ? ? ?“好的謝謝?!?/p>
? ? ? ? 踏著輕聲吱呀的木質樓梯,莫斯提馬來到了自己的房間,沖淋了一下,換上了備用衣物。只不過她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又走出房間前往驛站一樓的信使大廳。
? ? ? ? 信使大廳里泛著金黃色的燈光,它的結構就像咖啡店一樣,比較大的庭室內(nèi)整齊的擺放著許許多多的小桌子,有幾個桌子還有隔斷格檔,形成了一個相對密閉的空間。莫斯提馬望向四周,大廳里也坐著不少信使??赡苁怯捎谕饷骘L暴的過于喧囂,今天的大廳顯得格外平靜。在平時總是會有許多信使扎堆在一起,相互歡笑分享他們在遇見的各種奇聞,分享他們對于各地餐飲小吃店的推薦評價;而今天信使們分散而坐,一個人或兩三個人占據(jù)一個小桌子,亦或者看書,亦或是寫筆記,亦或者端起杯子品味杯中的飲品望著天花板發(fā)呆。在飄蕩浮沉的世界,人總歸需要一絲寧靜之地來進行靈魂的固定,而今天的大廳好像就擔任了這樣的一個角色。
? ? ? ? 莫斯提馬來到角落的一個小桌子旁坐了下來,她端起剛剛驛站工作人員送來的熱牛奶,望著大廳墻壁上掛著的拉特蘭壁畫,一邊抿著,一邊發(fā)呆。莫斯提馬的笑容是一種習慣,就算她在發(fā)呆,臉上的笑容還是不會消散。
? ? ? ? ?“你...你好,我...能坐在這里嗎?”
? ? ? ? 突然的一聲問候,驚醒了沉浸在自己小世界中的莫斯提馬。她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位穿著高中生制服的褐發(fā)沃爾珀少女。那位沃爾珀少女神色拘謹,交流方式十分拘束,看起來應該是剛剛做信使沒多久。
? ? ? ? “嗯,這里沒人,隨便坐就好?!蹦固狁R微笑著看著那位沃爾珀少女。她的笑容依舊具有感染力,讓經(jīng)歷風暴的少女感覺如沐春風,可能也是因為她的笑容,少女才會選擇和她拼桌。
? ? ? ? “看你的樣子,是剛做信使沒多久吧?!蹦固狁R關切的問道。
? ? ? ? “嗯....因為家里出現(xiàn)了點變故...”少女眼神朝下身體聚縮一團,刻意的掩蓋手臂上的源石結晶。
? ? ? ? 莫斯提馬大概是看出了點少女的心事,于是她安慰道:“放輕松就好。不管過去發(fā)生了什么,我們還是擁有著未來。既然現(xiàn)在我們選擇作為一個信使,那么我們便要去享受信使帶給我們的快樂。其他別的事情,無所謂就好了。選擇是不存在后悔的,因為那只是過去;而能讓我們后悔的,則是我們浮亂的心,無法讓我們到達未來?!?/p>
? ? ? ? 就在這時,驛站的工作人員也正好端著莫斯提馬的最后一杯牛奶過來了。
? ? ? ? ?“你好小姐,你的熱牛奶好了?!?/p>
? ? ? ?莫斯提馬接過牛奶然后遞到沃爾珀少女的面前。
? ? ? “這味道挺好的,方圓十幾里也找不到第二家。推薦你嘗一嘗?!?/p>
? ? ? ? “不...不...不用了?!蔽譅栫晟倥o張的搖擺雙手表示拒絕。
? ? ? ? 莫斯提馬站起身來,摸了摸沃爾珀少女的頭,緩緩地說道:“炎國有一句話”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睍r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休息了,愿你度過一個美麗的夜晚?!?/p>
? ? ? ? 說完,莫斯提馬對著沃爾珀少女搖了搖手表示告別,然后便朝著大廳外走去。
? ? ? ? ?“謝謝?!蔽譅栫晟倥鹬x。
? ? ? ? 剛剛走了沒幾步,莫斯提馬好像突然想起些什么,于是她回過頭繼續(xù)和沃爾珀少女說:“哦對了,如果你還是迷茫的話,推薦你可以去羅德島看看,那里會有感染者的答案?!?/p>
回憶四:
? ? ? ?“轟!”只見莫斯提馬的車底突然爆發(fā)出一團火焰,巨大的爆炸聲欲要刺破人的耳膜,剎那間火光升天,被氣浪掀翻的摩托車殘骸從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
? ? ? ? 莫斯提馬好在有提前感應的源石技藝,在爆炸的前一瞬間就已經(jīng)跳車避開了傷害。
? ? ? ? 緊接著街道兩旁的廢棄樓房廢墟中沖出了數(shù)百名魯珀人和十幾個薩卡茲術士,看來他們是早有預謀,特意伏擊在這片區(qū)域等著莫斯提馬親自送上門。
? ? ? ? 莫斯提馬從爆炸產(chǎn)生的黑煙中走了出來,看到包圍自己的眾多魯珀人,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唉,看來,羅德島那邊還有東西瞞著我。嘛,無所謂了,反正我只需要把東西送到就行了,別的不關我事?!闭f完,她沖著身邊的那些魯珀人笑了笑:“你們就這些人?”
? ? ? ? “呵呵,這些人?不要輕舉妄動!你的四周早已經(jīng)被布滿了炸彈,走一步就炸死你!你們這些信使還不至于為了貨物拼命吧!”
? ? ? ? 莫斯提馬繼續(xù)沖他們微笑道:“不不不不,我想你們是搞錯了一個問題。我要是真的想殺你們,不用走也能做到。”
? ? ? ?說完,莫斯提馬從身后掏出了她那兩把匙鎖法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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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即為過去,未來在此改寫!”
? ? ? ? 只見名為鎖的法杖上突然飛出一個藍色的時鐘表盤,表盤飛到莫斯提馬的身后逐漸變大,逐漸擴張的表盤甚至擠碎了路旁的廢墟。
? ? ? ?巨大的表盤正好擋住了太陽,陽光透不過表盤的刻度,印在地面上的龐大的背影像是一柄巨錘沉重的砸在魯珀人的心口。震懾感、壓迫感、恐懼感頓時涌上他們的心頭。
? ? ? ? “這是什么法術!”魯珀人沖身邊的薩卡茲術士怒吼道。
? ? ? ? “我,我,我,我也沒見過啊?!?/p>
? ? ? ? “那就開火!”魯珀人雖然害怕,但是求生的本能卻讓他們扣動弓弩與法杖的“扳機”。
? ? ? ? 已經(jīng)為時過晚。無數(shù)的箭弩與法術火焰向著表盤咆哮而去,但卻在距離表盤幾步遠的地方紛紛停滯下來,表盤周圍的時間好似靜止了一般。
? ? ? ? “彭!彭!彭!”就在此時大地開始猛烈的墜動,天空中的表盤出現(xiàn)了一道像是玻璃被擊碎般的裂縫,緊接著,從裂縫里伸出兩對巨大的利爪,利爪扒拉著裂縫,轟的一聲將縫隙撕成一個大裂口。
? ? ? ? 裂口像是無盡的黑洞,吞噬著周圍的光與熱,吸吮著來自人間的風,像是漩渦拖拽著生靈進入無止盡的深淵。
? ? ? ? 魯珀人感受到了本能的恐懼,他們癱坐在地,已經(jīng)放棄了為生逃跑的機會。在絕對力量壓制面前,一切都沒有回轉的可能。
? ? ? ? “轟”一只巨大的白色巨爪從表盤里伸了出來,一巴掌將地面震得粉碎。
? ? ? ?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什么是恐懼,什么是死亡,那種擾亂精神理智的絕對壓迫,已經(jīng)讓他們喪失一切活下去的希望,他們明白,“死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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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早晨醒來,莫斯提馬在驛站的床上打了一個深深的懶腰。
? ? ? ? “好久都沒睡的這么舒服了?!蹦固狁R打了哈欠如是說到。
? ? ? ? 而這時她身邊的法杖亮個不停。
? ? ? ?“好了好了,偶爾追求一些刺激,也是不壞的選擇。何況,那個事情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不會在未來發(fā)生了嘛。”
? ? ? ?莫斯提馬做了個夢,做了一個即是過去,也是未來的夢。
? ? ? ? “喂。為什么現(xiàn)在那個墮天使還沒過來?是不是情報有誤?”躲在廢墟中的薩卡茲術士問魯珀人。
? ? ? ? “情報是這么說的,她已經(jīng)出了驛站,看時間已經(jīng)馬上就到了,你著啥急?!?/p>
? ? ? ? ?“嗡——”遠處傳來了摩托車的聲響。
? ? ? ? ?“你看,她這不........”
? ? ? ? 就在這時,魯珀人和薩卡茲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不受控制,他們像是木頭人一般被定格在了那里。
? ? ? ? ?這是怎么回事!魯珀人的心里怒吼道。
? ? ? ? 很無奈他們現(xiàn)在一動不動無計可施,只能目送莫斯提馬駕駛摩托車遠去。
? ? ? ? ?“轟!”當莫斯提馬駛出那片區(qū)域時,兩側魯珀人和薩卡茲潛伏著的街道突然傳出爆炸聲響,一朵朵小蘑菇云開在廢墟的上空,濃濃的黑煙朝著四處不斷侵蝕。
? ? ? ? “雖說無冤無仇,不過這就是生活呢?!蹦固狁R頭也沒回,繼續(xù)朝著目的地駛去。
? ? ? ? 又過了一段平凡且無趣的時間后,莫斯提馬成功的把這份藥劑送到哥倫比亞的萊茵生命組織手里。
? ? ? ? “摩西摩西,啊,終于可以接到通訊了,你那邊怎么樣了?”莫斯提馬的身上傳出通訊器的聲音。
? ? ? ? “貨物成功送達,你永遠可以相信企鵝物流?!蹦固狁R回應道。
? ? ? ? “哇,真是個好消息。那說起來有興趣和我們達成長期合作嗎?”
? ? ? ? ?莫斯提馬沒有直接回答,她思考了一會兒。
? ? ? ? “企鵝物流的合作交涉人員應該馬上就去找你們了,而我...”
? ? ? ? 她停頓了一下,看了看身后的法杖,嘴角又揚起風一般捉摸不透的微笑。
? ? ? ? “我手上還有別的任務,等什么時候這個世界與我稍微安頓點了,我再親自登島?!?/p>
? ? ? ? 時間就是這樣,像是一條長長的河流,無論你是憂傷,還是懷念,過去的早已無法更改,只能任憑它在心頭奏唱,可我們還有未來,我們能親手把握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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