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宮有只小兔仙(番外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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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魔大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了六百余年,天界早在大戰(zhàn)結(jié)束后便得知月宮的兔仙并沒有真正墮魔,但仍按墮魔仙處置了,此后天界、妖魔、凡間三界相安無事六百年,只是當(dāng)初領(lǐng)兵的云鷲宮上仙下凡隱世近五百年。
“上仙,別來無恙啊?!?/p>
卯山深處小竹林間,張?jiān)评讻]有用法術(shù),而是徒手開辟出來一處小院子,規(guī)規(guī)整整的四間房,院前開辟了幾塊地,種上了各種各樣的蘿卜和其他果蔬,院后則養(yǎng)了雞鴨,近些日子修了個(gè)魚塘,里面養(yǎng)了許多鯉魚魚苗。
而其他的地方則種了許多樹,有合歡、有梨花、有藤花架,最缺不了的是一個(gè)種在院前正中央的桂花樹。對于這棵桂花,張?jiān)评紫铝诵┓ㄐg(shù),讓它和月宮的桂花一般四季不落。
自從張?jiān)评妆俪鲞@院子以后,常有地仙來他這里討些蘿卜,說是拿給山上新長起來的一波波小兔子。借著上仙靈氣生長起來的蘿卜對于這些修仙的小兔子來說自然是最好的。
于是張?jiān)评酌考径继粜┲械鹊奶}卜送過去,不是他小氣,而是他常念著那最大、最好的蘿卜要給他夫人留著,不然等夫人回來會和他鬧脾氣的。
縱是他這樣說了近五百年,卯山上的生靈們都沒有見過他口中的他的夫人,一度覺得上仙或許腦子有些問題。
“蘿卜在筐里,拿了自去吧。”
張?jiān)评滋稍谠鹤永锏奶梢紊?,身邊放著一盞茶,落了兩朵桂花在其中。
“小老兒要這蘿卜做甚。”
聞言,張?jiān)评妆犻_眼睛,看見站在自己院子門口的人并不是地仙,而是月老,笑著搖了搖扇子,將人請進(jìn)了屋。
“月老怎么有空來我這里坐坐?算日子快乞巧節(jié)了,您老的紅線可理清了?”
“自從沒了兔九那調(diào)皮蛋,紅線好理了許多?!?/p>
月老嘆了口氣,竟沒想到兔九已經(jīng)走了六百多年,天界記得他的除了自己以外,只剩下嫦娥和眼前的云鷲宮上仙。
“月老今日特意前來,并非是與我閑聊吧?是天帝讓我回去?”
這下凡隱世的五百年,天帝派來當(dāng)說客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張?jiān)评滓桓哦季芙^了,他從前在天界不問世事,如今在凡間也不問世事,他只想等那個(gè)人回來,哪怕希望渺茫,他也想就這么一直等下去。
“非也非也。我來給上仙送樣?xùn)|西,”說著,月老從袖子里拿出一個(gè)薄子,正常的姻緣薄應(yīng)該像是一本普通的書,而他哪出的這一本不僅被紅線凌亂纏繞,上面還血跡斑斑,“這是上仙與兔九的姻緣薄,我留著也無用了,上仙拿去吧。”
顫抖著接過,張?jiān)评纵p輕撫著本子,如同在撫摸那只月兔的背脊。
“按理說,姻緣薄無論薄厚,最后都應(yīng)該是滿字,這是這本……”
“最后為何會有一頁空白?”
拆開紅線,張?jiān)评追喠藥醉摚l(fā)現(xiàn)前面和最后都被鮮血浸染變得粘連堅(jiān)硬,突然他發(fā)現(xiàn)了姻緣薄的最后竟有一頁留白,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或許這就是為何月老要特意前來的原因,也可能會是楊九郎復(fù)生是轉(zhuǎn)機(jī)。
“這邊是我來找上仙的原因,或許兔九有復(fù)生的可能也未可知?!?/p>
月老捋了捋胡子,從懷里拿出一塊血玉,模樣和張?jiān)评籽舷档哪菈K相差無幾,只是形狀并不是一只小兔,而是一顆紅色的小蘿卜,蘿卜葉晶瑩剔透,掛了幾撮摻了月白金的兔子毛。
“這個(gè)留給你吧,是小幺。”
張?jiān)评自詾樵吕蠒f這是楊九郎留下來的,就像是自己腰上系著的這枚一樣,卻沒想到月老竟說這便是楊九郎。
“你說什么?這是……這是九郎?!可是他明明……”
“明明魂飛魄散了?我也有藏私,不然如何做得這月老?”
仙界之人并非不死,只是壽命太長,有時(shí)候拿來救別人一命,勻別人一些也未嘗不可。月老用千年壽命與百年法力在楊九郎與張?jiān)评讓﹃嚽?,便按照他的意愿,從他三魂七魄中抽走兩魂五魄,以至于楊九郎?dāng)初見到張?jiān)评椎臅r(shí)候,幾乎不成人形,那身上的墮魔紋也無法用法力偽裝。
“之后該如何做你自己清楚,攢了五百年的仙參就別再藏著掖著了。只是他丟了靈慧與精魄,就算復(fù)生,或許也會是個(gè)笨兔子了。”
原本張?jiān)评讻]有留下楊九郎的任何東西,如今得到一塊靈石,竟說是楊九郎的魂魄所凝聚,用仙參靈力滋養(yǎng)便可如初,這樣張?jiān)评紫渤鐾?,站起身朝著月老行了個(gè)大禮。
能將楊九郎找回來已經(jīng)是難得,無論是能不能成人形、是不是失了神志,張?jiān)评锥疾辉诤?,他只想讓他的那只小兔子再回到自己身邊?/p>
“多謝!無了靈慧不要緊,我替他再找回來,我看顧他,只要他能回來,我就算用這上仙來換也無妨!”
自從飛升以后,云鷲宮上仙只失態(tài)過兩回,一次是墮魔戰(zhàn)中,一次便是如今。
看著張?jiān)评兹绔@珍寶的捧著那塊靈石,手忙腳亂不知應(yīng)該先做什么才好,月老拄著拐杖,捋了捋花白的胡須,心中暗暗感嘆,或許當(dāng)初的勸說與如今的決定是正確的。
兔九的歸宿并不是這片卯山,不是天界月宮,而是眼前這個(gè)上仙的懷里。
“九郎?九郎?”
“你…是誰?。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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