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夜黃昏(一集完)狗血,ABO,雙潔
白皮黑餡貴公子AX隨心所欲膽大O
避雷:三觀不正,狗血之作,純屬娛樂,不喜勿入。

? ? ? ??魏嬰攜著五大船的嫁妝,千里迢迢嫁到姑蘇藍氏后,才知道丈夫藍曦臣已有個互許終生、甚至珠胎暗結(jié)的青梅表妹。
? ? ? ??洞房花燭夜,魏嬰守了一室冷清。熹微初現(xiàn),半身脂香的新郎官藍大少爺才拖著遲疑的步子踏進新房,隔著喜蓋與新妻期期艾艾地解釋,此門親事是為家族合作、經(jīng)父母點頭,有媒妁之言卻非他所愿,他只喜歡表妹張氏,又許諾三年后,待他坐穩(wěn)藍氏少主之位,便會放魏嬰自由。
?? ? ??藍家與別家不同,現(xiàn)任家主藍啟仁是二房獨子,長房嗣子早逝,他便兼祧兩房,與兩房妻室各添一子。但妻高妾低尚會不合,更何況都是名分地位相同的妻?故兩房夫人自進門起,先從嫁妝比到寵愛,再從內(nèi)宅權(quán)利比到誰先育子——藍氏族長為傳宗計,許下承諾:先誕下嫡子者,日后為長。兩房夫人花足心思,沒讓藍家主休息一日,好在肥水流田沒白費,半年后兩房前后腳傳出喜訊??墒聭烟?,大房夫人先發(fā)作,生下的藍忘機,卻是行二。
? ? ? ??二房夫人搶占先機,催生了個體弱多病的藍曦臣。因此事,兩房算徹底翻了臉,也給藍家族長出了道難題——這藍渙是嫡也是長,可常常藥罐相伴,焉能頂門立戶?二夫人知道族老憂慮,那是小心又小心,才把個獨苗護住了。
? ? ? ??藍曦臣小時體弱不能出門,二夫人怕他郁氣傷身,便做主將娘家一位孤女張小娘子接到藍氏,最后成了藍曦臣情竇初開時便放進心底的小青梅。
? ? ? ??前邊藍家事,魏嬰在走六禮時便知曉了,只這位小青梅,是踏進婚房才查到的。而自己剛拜完堂的丈夫,來不及揭喜蓋,就急匆匆地騎馬離府了。魏嬰猜,是小青梅慌了,迫不及待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 ? ? ??tui!眼皮子忒淺,當誰跟她一樣不挑呢!魏嬰掀開喜蓋輕飄飄一甩,玉立而笑:“憑什么?”
? ? ? ??“……什么?”猛然被一雙熠熠生輝的含情目盯住的藍曦臣掌心不自覺發(fā)燙,結(jié)巴道。
? ? ? ??“既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憑什么我要三年后變二婚?憑你少主之威?還是憑我魏家好欺?你們青梅竹馬,奈何情深緣淺,可賴不得我,若我來日老實擔(dān)了這下堂之名,平白污我魏家族譽。魏家送我千里迢迢遠嫁而來,是為促成南北兩商結(jié)盟,絕非替您和自家表妹擋刀的!到頭來好處您是全得了,三年后我無子色衰,那時誰替我張目?”
? ? ? ??“我……我不碰你,外人知我體弱,無子正常,怪不得你頭上,再且憑你的好顏色,嫁妝又豐厚,再嫁不難……”藍曦臣早練習(xí)多遍的話,如今念出來,卻是磕磕絆絆,似有猶疑。
? ? ? ??“再嫁是不難,但那是我魏嬰自身本事,可沒依仗藍家少主分毫!”
? ? ? ??“你說,若我此刻去客院尋來姑蘇送嫁的四叔做主,你那表妹肚里的小少爺,可能保?。俊?/span>
? ? ? ??“藍魏兩家結(jié)盟,而你我皆是繩結(jié),解不開脫不得,但我也不屑去做那等拆散有情人的惡人,想我配合,不是不行,你得給出滿意價碼?!?/span>
? ? ? ??最后,被魏嬰氣勢完全碾壓得動彈不得的藍曦臣,稀里糊涂地應(yīng)下承諾,除了每月給魏嬰一千兩的‘安撫費’,還得人前人后維護敬重,給足正室體面尊嚴,納妾之事必須得新婚三月后,方換來‘人前相敬如賓,做好少君本分替他穩(wěn)住少主之位,三年后則乾婚坤嫁,各自安好’的結(jié)果。
? ? ? ??拿著新入手的銀票,魏嬰滿意地彈了彈。‘果然人傻錢多,不知我有個魏扒皮的渾名么?’魏家為安撫他老老實實地出嫁,可得多出兩層嫁妝,他親娘看了都肉痛。
? ? ? ??看到他明媚的笑,藍曦臣呆了一瞬,正想說什么,一邊魏嬰的陪嫁郎小七已氣鼓鼓上來請他出去,不要打擾公子休息。
? ? ? ??藍曦臣又有些遲疑,看著魏嬰:“畢竟新婚之夜,若我離開……”
? ? ? ??“對喲!”魏嬰一拍額頭。不等藍曦臣高興,便見他親自遞了把匕首過來,“快去喜帕上抹點血,不然得露餡了。”
? ? ? ??藍曦臣沉默,在魏嬰催促的眼神中無奈放了點血,帶著一絲遺憾去了偏房,心旌搖曳時偷偷畫了一張紅衣新人圖。
? ? ? ??兩月后,魏嬰才見到小七嘴里的那個狐媚子表妹,長得的確風(fēng)騷入骨,走起路來細腰一搖一擺的。
? ? ? ??看她捧著不過微凸的小肚子,一臉驚惶地躲著自己走,魏嬰吐掉瓜子皮,“那張楚楚可憐的小白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她按水里去了。”
? ? ? ??小七憤憤不平,“姑、呸,藍大少爺對她和那塊肉仔細著呢!昨日剛在東配院里設(shè)了小廚房。二夫人好似沒睜眼,裝作不知,什么姑蘇藍氏,還世家,承宗嗣子敢做出無媒茍合的事,在咱們北邊,可是沒臉見人了。公子,別難過,這種渣乾,咱也不稀罕?!?/span>
? ? ? ??“為他傷心?piu~”魏嬰用艷麗舌尖頂出一塊瓜子皮兒,“不值當。反正我入了這藍家門,南藍北魏的生意線算是拉好了,有這么樁大功勞在,誰也欺我不得。天時地利人和,他占了大半,若那少主之位還坐不穩(wěn),別怪我瞧不起。”
? ? ? ??小七機靈給他奉茶:“公子不必替那等無情人掛心,自有二夫人為其兢業(yè)籌謀。對了,聽下人說,那位大房的少爺今日也回來了?!?/span>
? ? ? ??“嘖嘖,這兄長娶親大事,小叔子都不回來,看來是真沒把這藍家產(chǎn)業(yè)放眼里,好心胸?!睋Q了他,即便看不上,也不會容忍別人伸手。自己的東西,誰都別想搶。
? ? ? ??卻不知半山亭中,已有兩人將園中美景一覽無余。
? ? ? ??藍湛定定看了那招搖兄嫂一眼,便被損友捉住。損友噙笑一擺扇,“都說‘北魏有佳人,一顧傾人城’,藍大少君果然天姿國色。北魏是出了名的擅鉆營,居然舍得將這塊最漂亮的寶玉許到你家,看來是真疼愛,不愿拉他入那些權(quán)利場?!?/span>
? ? ? ??“北魏南藍,平分秋色。我那兄長孝親至誠,待人寬厚。嫁了藍氏少主,無需操心中饋,不缺吃穿……”藍湛一一數(shù)過藍渙的好處。
? ? ? ??“可惜,這般耀眼明珠,卻是暗投了。待來日你出手,搶了這藍家,明珠失去高貴的玉盒承載,經(jīng)了磋磨,怕不得黯然失色?!睋p友不停唉聲嘆氣,一副可憐美人的惋惜之色。
? ? ? ??“明珠……暗投么?”藍湛低語重復(fù)。確實,這藍家污糟,配不得那顆璀璨奪目的明珠。
? ? ? ??張小青梅回去便臥了床,藍曦臣好不容易早忙完,本想尋魏嬰用個膳,路上又被拉去了東配院,待到吹燈才回了正院。
? ? ? ??“阿蓉素來膽子小,懷孕后更是多愁善感,還請少君多包容?!笨次簨胄笨吭谲浰戏e書,藍曦臣溫柔嘆氣。
? ? ? ??魏嬰瞟他一眼,“怎么?你家小少爺不過被我遠遠看了一眼,便在他娘肚里翻跟頭了?”
? ? ? ??藍曦臣坐在他旁邊,魏嬰把交疊的長腿往里邊靠了靠。
? ? ? ??“你我夫夫,倒不必如此生分吧?母親今日問起我,她盼著盡快添個嫡孫兒,如此贏面更大?!彼{曦臣眼神試探。
? ? ? ??魏嬰放下書,“喲,藍少主,您該不會還想將小青梅肚里的小藍少爺記在我名下吧?這可不成,自小到大,我養(yǎng)花養(yǎng)草都是活不長的,您也不怕哪天我把寶貝疙瘩給養(yǎng)沒了?”
? ? ? ??藍渙伸手欲拉魏嬰,“嫡孫自然得正室生,阿蓉性子溫柔體貼,又哪比得了你魏家的大家教養(yǎng)?阿羨,我的意思是,不若合約作廢,你我好生過日子……”
? ? ? ??魏嬰臉上笑意不變,“少主想岔了。我魏家門風(fēng),可不興娶妻前便睡出庶子的事兒。咱們客客氣氣的,你錢到位,我自然會把舉案齊眉的戲給您安排得妥妥當當——瞧我剛進門兩月,明里誰不夸我對長輩孝順,對通房大度?今日父親剛送了一對如意瓶過來。您是生意人,事無兩全,太貪心,容易適得其反的道理,不必我來交吧?”
? ? ? ??把人客氣送走,魏嬰書都看不進去了。要說起來,他真的巨討厭這種做生意不講誠信的合作伙伴,好處沒撈到,還容易被帶坑里。
? ? ? ??“日后給我守好了門戶,別被院里別有用心的人鉆了空子。”魏嬰叮囑小七。
? ? ? ??小七忙道:“是,公子放心,奴等定然小心謹慎。”
? ? ? ??那頭,看藍曦臣幾天長吁短嘆,張氏有些慌,她見過魏嬰后,連做了好幾天噩夢,每次都只能眼睜睜看著藍曦臣頭也不回地走向魏嬰。也是,那樣家世美貌兼具的小公子,對任何乾元的吸引力都是致命的。
? ? ? ??她能哄著藍曦臣在婚前與她互許盟約、懷上孩子不被處置,也是有幾分手段的,不然早被藍家主帶走落子了。
? ? ? ??‘不能坐等下去,得想法子,什么合約,不過是對方勾引乾元,引起注意的手段。’她是不信魏嬰真打算三年后自請下堂。下堂夫的名聲,誰能隨便受得???她親坤父不就是例子么?他并非被休下堂,而是做了寡夫,如此都被夫家趕了出來,便是娘家地位不低,姨母還是高嫁藍家,人家照樣不怕。坤父只能回娘家,卻反抗不了外祖父命令,再嫁了。自己被丟在外祖家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度日。所以被姨母帶來藍家第一日,她便發(fā)誓,無論如何要留下來。
? ? ? ??“曦臣哥,你是為了少君煩憂么?都是蓉兒的錯,若不是因為我和這個孩子,曦臣哥也不會進退兩難。蓉兒前兩日見過少君,真是世上少有的好容貌……家世好脾氣好,大方明理。蓉兒是極喜歡的?!?/span>
? ? ? ?“你今日是吃了少君送的蜜么?夸起他來嘴這么甜?”藍曦臣拋開族中的煩心事和藍湛的咄咄逼人,摸著她肚子笑——族老們最看重子孫傳繼,只要這個孩子平安生下,任藍忘機手腕再強,也得再退一射之地。不過,自己被生逼著與魏家聯(lián)姻,可不是為了做一個工具人的,要他給藍湛做嫁衣,不可能!還是得想法子從魏嬰身上入手,把他心抓住。只要魏家發(fā)話,任藍忘機出力再多,也是白費勁。
? ? ? ??“哎呀,蓉兒是認真的。本來就是咱們對不起他。蓉兒自知身份低微,做不得正室。與其放少君下堂后再娶,蓉兒寧愿表哥與少君在一起,至少他賢惠大度,從不曾為難蓉兒與孩子?!睆埲卣f得情真意切,眼里轉(zhuǎn)淚時妥妥的柔弱甜美?!翱杀砀?,蓉兒還是會吃醋的。即便不舍與任何人分享你,可蓉兒不能這么自私,你是我們娘倆的天,天塌了,我和孩子不過茍延殘喘罷了?!?/span>
? ? ? ?“什么茍延殘喘,你又胡思亂想了。表哥會一直護著你的?!睆埲匾豢?,藍曦臣唯有繳械投降。說到底,他對魏嬰有了心思,不過是被利益所動及容貌所惑,并非被他的內(nèi)在吸引。或許是因藍曦臣幼年體弱,根本不能激動、不能隨意發(fā)怒,被病體活生生地逼出一份‘溫柔’‘溫潤’,可試問哪家乾元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故他心高氣傲,最不喜強勢矜貴的人——如他那睥睨矜傲的堂弟藍湛,也如隨心所欲、不把他當一回事的魏嬰。
? ? ? ??“可二少爺,借著魏家,聽說又談攏了好幾單大生意,族長當眾夸了好幾次……”張蓉擔(dān)憂道。“魏家這門好姻親,是姨母竭力拿下,要為表哥添助力的。如今卻被二少爺摘了桃子,這又把您置于何地?”若只得了面子風(fēng)光,卻無實在里子,那這門親,實際是替藍湛拉線呀!
? ? ? ??“可我答應(yīng)了少君……不能隨意毀約……”藍曦臣猶豫。說實話,魏嬰瞧著很好說話,應(yīng)承的事做得一分不差,但也從不多管閑事。平日管束下人更是有一套,正院是外松內(nèi)緊,等閑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且他覺得若不守約,按魏嬰那并不溫馴的性子,怕是會翻臉。
? ? ? ??“這合約又不是白紙黑字,且若被發(fā)現(xiàn),魏家肯定也不同意呀!說不定人家還怪咱們藍家故意怠慢少君呢,畢竟少君生下了嫡子,未來可是藍家小少主!哪容得咱們隨意和離?”張蓉看藍曦臣欲拒還迎,趕緊勸?!叭裟鷵?dān)心少君誤會,阿蓉倒有個法子,可水到渠成……”她湊到藍曦臣耳邊一說,藍曦臣眼神一亮:“妙極!阿蓉真是我的解語花。不過你肚里的孩子,才是表哥期盼已久的寶貝。日后便是少君有了嫡子,也越不過你這肚里長子去?!?/span>
? ? ? ??“有表哥這句話,阿蓉已經(jīng)很滿足了,其他的不強求,只盼給表哥生個大胖小子?!?/span>
? ? ? ??“已經(jīng)滿了三月,可以了吧?我都素了三個多月了。”
? ? ? ??“哎呀,不正經(jīng)~孩子在呢……”
? ? ? ??“孩子也想父親了?!彼{曦臣將人抱起。
? ? ? ??“兄長是如此打算么?那便私下透露給兄嫂那邊吧?!彼{湛聽了心腹的話后吩咐。
? ? ? ??“若大少君知道大少爺如此打算,定會心生提防,夫夫生隙,若能借此斷了少君背后的魏家助力,二房如斷一臂!日后魏藍結(jié)盟,也威脅不了您?!?/span>
? ? ? ??藍湛笑而不語。他最近毫不遮掩對藍氏的鯨吞蠶食,想要的……可不只如此。
? ? ? ??很快,魏嬰收到小七的稟報,他并未像小七那樣不滿暴跳,而是吹了吹垂于臉頰邊的亂發(fā),“真是大房的人告訴你的?”
? ? ? ??那泡在水里的可愛腳指頭翹了翹,回想起近來在后山泡冷泉的那個乾元,白衣濕發(fā),矜貴氣與情色美完美圓融,還有幾夜夢里那強勢的擁抱和攻占,魏嬰拉拉衣領(lǐng),喉嚨好像有些發(fā)癢。
? ? ? ??小七稍微平復(fù)怒氣:“公子,可是有詐?”莫不是大房的離間計?
? ? ? ??“小叔子,藍湛、藍忘機~”魏嬰用腳尖挑飛一串水花,不知又想到什么,臉紅了一片?!靶∑?,你親自去大房求見二少爺,替我遞個信兒?!?/span>
? ? ? ??小七疑惑,還是乖乖去了。送了信回來,便看到房間里白霧彌漫,還隱隱蔓開一股隱秘幽香,是公子的信香?
? ? ? ??“公子,您方才不是已泡過腳了嗎?”怎么又起了泡澡的興致?
? ? ? ??“今夜是個適合泡澡的好日子。你們弄好了便下去吧,我自己洗。”
? ? ? ??小七看魏嬰扯開了發(fā)帶,便自告奮勇:“誰都不留么?您頭發(fā)多,還是奴留下給您沖洗吧!”
? ? ? ??“不必了,我能行。”魏嬰擺擺手,等小七關(guān)門離開,才慢慢褪下最后一層衣裳,一步步踩著木階下了水,往臉上肩上隨意潑了幾下水,便仰起頭閉目養(yǎng)神。
? ? ? ??藍湛從后窗輕輕跳進來,便是如此活色生香的一幕。只覺喉嚨干渴無比,控制不住地上下滑動。
? ? ? ??魏嬰等了一會兒,輕笑:“不過來嗎?”
? ? ? ??藍湛這才提起腳慢慢走過去,右手將一張帶著與此刻飄蕩在空中香味無二的紙條遞過去,“兄嫂這是何意?”
? ? ? ??“小叔子難道不懂么?‘月上柳梢頭’,”靠坐桶邊魏嬰睜開眼,看著對面藍湛臉側(cè)滑落的汗珠,含笑游過去,就像一條狡黠迷人的美人蛇,“‘人約……黃昏后~’”說完,他盯著藍湛的雙眼,探頭用唇將銜住那紙條慢慢拉出……
? ? ? ??媚眼如絲。藍湛承認他被這妖精蠱惑了。
? ? ? ??魏嬰側(cè)頭將紙條松落,它很快在熱水中化開。魏嬰伸出手握住藍湛仍舉著的右手,“二少爺手里全是汗呀,不如,一起?”
? ? ? ??“魏嬰,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藍湛認真問。
? ? ? ??魏嬰順著藍湛的手臂上去,最后摟住他滾燙的脖頸,輕?一下他的耳垂,“我在,邀請你,與我共浴。”
? ? ? ??“如君所愿?!彼{湛捏住魏嬰的下巴,毫不猶豫地釋放屬于乾元的霸道信香。
? ? ? ??翌日,小七發(fā)現(xiàn)了隱在暗處的苗頭,小心收拾干凈,他一邊替魏嬰梳頭,一邊低聲問:“公子……您可歡喜么?”
? ? ? ??“感覺特別美,原來乾元的味道是那樣的~清冽醇厚,像極了以前偷喝過的酒,我喜歡一醉方休?!蔽簨肷焐鞈醒叭”茏铀巵??!?/span>
? ? ? ??“既然公子歡喜,那小七也歡喜。只這藥傷身,不好多吃?!?/span>
? ? ? ??“知道,不過偶爾調(diào)劑調(diào)劑身心。再好的美食,吃多了都會膩的?!蔽簨胝酒饋?,才發(fā)覺高估自己了,“不行,我得再去躺躺,一下吃太多,還沒消食。”
? ? ? ??當夜,魏嬰覺得腿上癢癢的,抬腿一踹卻被握住了腳踝,“嗯??”他迷迷糊糊睜開眼,“怎么是你?”
? ? ? ??“兄嫂以為是誰?莫不是以為兄長來了?”帶著濕???穩(wěn)順著小腿往上。
? ? ? ??“你……我可沒請你過來……”魏嬰曲腿欲躲,卻被鉆了空子。上身剛起又被按住手?!巴禋g……哪是一日之計?兄嫂莫要小氣,得讓人盡興而歸?!?/span>
? ? ? ??三月后,藍家主五十大壽。作為南邊首富,半月前便開始賓客盈門。魏嬰作為少君,也不得不出面理事。如此,進出正院的人多了不少。渾水摸魚的人,也多了。
? ? ? ??小七疑惑,“公子,既然您知道他們在抑情丹里做了手腳,為何還要……”
? ? ? ??“為何還要吃它,提前引發(fā)汛期是嗎?藍曦臣既敢算計我,我就要他知道,后果到底有多嚴重!從踏進藍家這門,我收了他多少個‘驚喜’?婚前睡出庶子不說,還敢得寸進尺,我是魏家嫡子,嫁他算是低嫁了,我哪個兄姐不是嫁進高門大戶?還真當我是吃素的!”魏嬰自新婚夜起便忍出一肚子氣了,不跟藍曦臣鬧可不是怕了他和藍家,而是顧及魏家利益。與魏家合作一事,如今藍氏卻大半交由藍忘機處理,藍曦臣怕是坐不了少主多久了,他也無需再忍,對方敢進一尺,他就敢還一丈。
? ? ? ??“可家主壽宴,貴客一多,若是不小心被發(fā)現(xiàn)……”
? ? ? ??“怕什么?不是還有那位偷香高手在,總要試他一試,看值不值得我托付。”反正合盟之勢已成,大不了拖上嫁妝走人,回家后便去王府求大姐憐憫,再招個小乾元作夫。
? ? ? ??小七看魏嬰意已決,只得點頭。
? ? ? ??又是接連五六天的勞累,送走一批坤客后,魏嬰正拖著軟趴趴的身子往正院挪,走到一半路,突然腿一軟,好懸扶住旁邊假山。小七趕緊把他扶住,“少君!”
? ? ? ??魏嬰身上信香瞬間炸開,他搖搖快成蕩成漿糊的腦袋,開始無意識地拉扯衣襟,“好、好熱……”
? ? ? ??“少君,您汛期提前了!快,先服一枚抑情丹?!毙∑邔⒌に幦M意識開始模糊的魏嬰嘴里。
? ? ? ??“阿羨,你……這是汛期來了?”匆忙趕到的藍曦臣看著臉色坨紅,幾乎站不住的魏嬰似喜似憂,不顧魏嬰抗拒的動作,直接將人抱起往正院走?!盀榉虮慊厝??!?/span>
? ? ? ??“不,不要,不要……你?!蔽簨肟邶X不清地重復(fù)。
? ? ? ??“阿羨,我知道你顧忌之前的事,別怕,我是你丈夫,陪你度過汛期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我會負責(zé)的……會好好照顧你……把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給我,好嗎?”藍曦臣把魏嬰放在床上,魏嬰直往床里爬,可惜手腳無力,根本爬不動。‘藍忘機,你TM再不來,我就得一坤侍二乾了!’
? ? ? ??“少主……奴給少君服抑情丹便好……”小七拍門的聲音不停。
? ? ? ??“把人帶下去,莫要讓其他人驚擾!”藍曦臣扔下外衣喊道。
? ? ? ??“唔!”外邊人聲漸離漸遠。
? ? ? ??藍曦臣把魏嬰翻過來,急切扯開腰帶,突然臉色一變,在魏嬰鎖骨的紅痕用力一擦,“阿羨,這是什么?”
? ? ? ??魏嬰添唇一笑,囂張又得意:“你猜?我不告訴你~”
? ? ? ??“你!賤人!你敢背叛我!”大半敞開的內(nèi)衣下,全是層層疊疊密密麻麻的吻痕,藍曦臣臉綠眼赤,對著魏嬰的臉伸掌欲扇,卻被人快速截住,“兄長!”
?? ? ? ??“藍忘機?!你……”藍曦臣還未轉(zhuǎn)過神來,魏嬰已直接攀到藍湛身上,雙手在他胸膛衣襟處亂摸,嘴里低低撒嬌:“你怎么才來?我好難受……”
? ? ? ??“你們……原來奸夫是你,好哇!我要……”藍曦臣不停掙扎,奈何身體華而不實,還未掙脫束縛,便被藍湛一掌劈暈。
? ? ? ??“將他拖到偏房守著,等我過去?!彼{湛一邊安撫魏嬰,一邊吩咐心腹。
? ? ? ??“是?!毙母共桓姨ь^,只扛起藍曦臣便溜了。
? ? ? ??“別急……別咬!嘶——你屬小狗的么?牙口這么厲害。”藍湛把魏嬰抱回床,手一探,“可憐的小東西,都快成災(zāi)了。”
? ? ? ??“啰嗦!你到底?不xing??!”魏嬰不滿。
? ? ? ??“嘖!”藍湛瞇眼,“調(diào)皮。今日教你知道,何為禍從口出?!?/span>
? ? ? ??兩日后,藍曦臣才緊繃著臉,頭昏眼花地踏出正院,不過幾步,便倒了下去。下人忙喚了大夫診治,只得選了癥狀最輕的一句:“這……貌似精氣不足,得細細養(yǎng)著。”
? ? ? ??不過半日,藍家少主體弱,連少君汛期都無法應(yīng)付的八卦便暗暗傳開了,氣得二夫人氣勢洶洶要找魏嬰算賬,卻看他們主院正在收拾東西,說要和離!
? ? ? ??二夫人又驚又怒,指著魏嬰發(fā)抖,她從未見過如此猖狂不知羞恥之人!
? ? ? ??春色尚存的魏嬰比她還惱怒,說他們藍家騙婚,藍家明明承諾的是未來藍家主君之位,如今藍曦臣這少君卻有名無實。又低聲嘀咕,一個病秧子,中看不中用,他可不要守活寡。
? ? ? ??二夫人怒而反駁,不可能!
? ? ? ??卻傳來藍曦臣微弱又堅定的聲音:“母親,我答應(yīng)了。”他看著魏嬰,“我反應(yīng)與你和離,放你歸家。”
? ? ? ??魏嬰有些奇怪,但眼珠子一轉(zhuǎn),沒有深問:“小七,快把寫好的和離書拿過來?!?/span>
? ? ? ??感情早已準備好了,二夫人氣了個倒仰,看藍曦臣臉色愈發(fā)清灰,也顧不得許多,上前扶住他,狠狠訓(xùn)斥魏嬰:“掃把星!快,趕緊走!”
? ? ? ??魏嬰等藍曦臣寫了名按了指印,笑瞇瞇接過收好:“藍少主果然守諾,那咱們——乾婚坤嫁,各自安好~”
? ? ? ??藍曦臣低咳兩聲,“我那好弟弟可不是善茬,魏公子好自為之?!比舨皇撬{湛用放棄藍氏做交易,人也已跪到族長跟前,他才不會輕易放過魏嬰,但人有時不得不認命,大夫說他經(jīng)此一怒,身體又變回以往的脆弱,稍不留神便有腦崩可能,告誡他務(wù)必戒驕戒躁,方能長壽。
? ? ? ??顯然,有魏嬰這個混不吝的少君在,他想好好養(yǎng)身都不可能。
? ? ? ??魏嬰不以為意,反正藍家他是不會再回來,管他善茬惡茬,也不歸他操心了。
? ? ? ??魏嬰就歡歡喜喜地帶著嫁妝回了北地魏家。一回去不急著進家門,先去王府求見做側(cè)妃的長姐。王府的王妃多年前病逝,魏家長女雖是側(cè)妃,卻手腕高,又給王爺生育了一對僅有的乾坤兒,不僅把住王府上下,更將王爺?shù)男亩冀o拴牢了。
? ? ? ??“哎喲,我的乖寶不過嫁去姑蘇半年,怎瘦了這么多?”魏側(cè)妃心疼地揉捏著魏嬰的白臉蛋。“早說別讓你嫁那么遠,爹媽非不聽,看我乖寶受了多大的罪?”
? ? ? ??“長姐,我和離歸家了,您得幫幫我~”魏嬰一哭二鬧三撒嬌。
? ? ? ??“幫幫幫!再嫁從心,這回誰都不能讓我乖寶受委屈!”魏嬰是幺兒,魏母高齡產(chǎn)子奶水不足,魏嬰嘴挑,哪個奶娘都看不上,還是出月子后歸寧的魏側(cè)妃心疼餓得哇哇哭的幼弟,嘗試哺乳,才沒讓這小子餓死。
? ? ? ??后來魏側(cè)妃把魏嬰抱回王府親自喂養(yǎng)了半年,說是弟弟,跟親兒子沒甚區(qū)別。就是有她護著,才把魏嬰養(yǎng)成個隨心所欲的霸道性子,做事橫行無忌。
? ? ? ??便是這緣故,魏家才千挑萬選給他選了個文質(zhì)彬彬的商門夫家。誰知,還是沒給他禍害過一年。
? ? ? ??“你這小冤家,肯定又闖禍了。罷了,有姐姐在,定給你撐腰?!蔽簜?cè)妃無奈,自己養(yǎng)出來的孩子,再調(diào)皮,也只能生受了。
? ? ? ??“謝謝姐,姐姐對阿羨最好了~”魏嬰笑嘻嘻。
? ? ? ??“嘴甜~好了,先去洗漱休息,姐讓廚房給你做最愛吃的奶窩和五味蒸雞?!?/span>
? ? ? ??“好久沒吃,阿羨可想死它們了?!?/span>
? ? ? ??魏家坤子和離歸家之事,很是被人津津樂道了一通,猜什么的都有。但魏家雖是商門,姻親卻遍布各行各業(yè),勢力觸角四通八達,大伙兒討論了一段時間,注意力便移到新趣聞上頭了。
? ? ? ??“聽說了么?最近皇上欽點了一位新皇商,好像是南邊來的,專賣糧食的,在南邊有數(shù)不盡的土地,這次一口氣捐了十萬石糧食犒軍,皇上龍顏大悅?!?/span>
? ? ? ??“這么多?這是糧王了吧!”
? ? ? ??“不止呢!聽說他還準備再捐一批……不過,他怎舍得白白送出去這么多糧食?”
? ? ? ??“這多好的事兒??!有了這批糧,皇上頒布新令,秋收糧稅減半?!?/span>
? ? ? ??“那真是大好事~”百姓紛紛贊揚。
? ? ? ??但也有人不高興得很,魏嬰便震驚得瞪大了眼:“啥?藍忘機要請皇上賜婚?我不干!”
? ? ? ??魏側(cè)妃這回也有些苦惱了,“先別慌。宮里雖透露了這個意思,但藍忘機只說約你去酒樓一見,親自問你意見。你若不愿,他不強求。”
? ? ? ??魏嬰擼起袖子恨恨道:“看我這回不好好收拾收拾他!”上次把他吃干抹凈就跑的事兒,還沒來得及跟他算賬呢!原來是跑到了南疆去,難怪之后沒在藍家發(fā)現(xiàn)他的蹤跡,他以為是出事了呢!心里還有丟丟愧疚……就一丟丟。
? ? ? ??魏嬰千辛萬苦,挑了一身蘇梅色衣裳,氣勢如虹地奔向約定酒樓。
? ? ? ??一進門,桌邊坐著一貴氣公子,果然是那流氓!
? ? ? ??來不及質(zhì)問,藍湛言笑晏晏地起身,親自將魏嬰迎過去?!八{家如今亂得很,兄長病了,二房哭哭啼啼,我不耐煩陪他們玩,便出來尋其他活路了?!?/p>
? ? ? ??“和離事定,各自安好。反正有小青梅貼身不離,藍少主定然歡喜。”魏嬰挑了個白眼,手里卻被藍湛塞進一杯清酒,“兄長已不是少主,他身子骨弱,他那表妹多思小產(chǎn)后,至今臥床不起,族中長輩仁慈,不舍他勞累。嘗嘗看,這是南邊特有的一種果子釀的酒,清甜回甘?!?/span>
? ? ? ??“那藍家豈不成了藍二少爺?shù)恼浦兄??恭喜恭喜,得償所?/span>~”魏嬰小小飲了一口,唔,還不錯。不對!他可不是來喝酒的!
? ? ? ??“藍……”
? ? ? ??“我好像還未與阿羨說過,我母親是在懷二弟時,被二房那位設(shè)計,難產(chǎn)而亡,一尸兩命——因她自己當年催產(chǎn)傷身,無法再孕,自然怕我母親再生下嫡子。父親族老卻舉著‘家和萬事興’的名頭和稀泥……哼,藍家?!?/span>
? ? ? ??“竟是如此……”有點可憐他,怎么辦?不行不行!魏嬰,你可不能被男色所惑,眼前的乾元,可是會吃人的,還最愛一寸一寸地把你嚼碎了再吞!
? ? ? ??“不過,仇怨已了。今日請阿羨過來,是想……”
? ? ? ??“我拒絕!”魏嬰迫不及待道。
? ? ? ??“……重溫舊夢?!彼{湛眼角微露笑意,仍穩(wěn)穩(wěn)當當?shù)亟o魏嬰倒了新酒。
? ? ? ??居然不是求親!渣乾!魏嬰尷尬地拿過酒杯一飲而盡,“咳!那什么,方才你說什么,我沒聽清?!编??這酒味道還挺正。
? ? ? ??“阿羨,這段時日與你分隔兩地,我很想你,你可想我?”藍湛蓋住魏嬰放在桌面的手,輕勾他掌心。
? ? ? ??魏嬰抽出手,扇了扇風(fēng),這酒后勁好大,“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
? ? ? ??“阿羨這便醉了嗎?兩杯而已?!彼{湛挑眉,“還是故意裝醉,想做壞~事?”
? ? ? ??受不得這‘污蔑’的魏嬰一拍桌子,“你說我裝醉?給我再來一杯!”
? ? ? ??“爽快!”藍湛恭維。
? ? ? ??“爽快!”魏嬰痛飲后有些嗨了。
?? ? ? ??……
? ? ? ??“阿羨,我也好sk。”
? ? ? ??“爽……”
? ? ? ??“只 ?不 ?塊嗎?”
? ? ? ??“……快……”
? ? ? ??“遵命!”“……不……”
? ? ? ??翌日,魏家和離的那位公子被皇商藍少爺親自抱著離開酒樓的事一傳十,十傳百。
? ? ? ??第三日,賜婚懿旨便到了魏家。魏嬰咬牙切齒地接旨時,雙眼處的紅腫還未全消。‘王八蛋,你給我等著!’

一時興起的狗血之作,無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