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晚宴
? 令人期待的修羅場事件并沒有出現(xiàn),在上了陸地的這場慶功晚宴上,貝爾法斯特甚至還沒等到向赤城表達港區(qū)指揮官歸港區(qū)艦娘共同擁有這一神圣不可侵犯權利,她倆就分別被兩波記者揪著不放。
? 五花八門的問題如潮水般涌出,貝爾法斯特一會要回答這個奇怪的問題,一會又要應付那個刁鉆的問題。貝爾法斯特可真不愧是皇家女仆長,總是能不動聲色的巧妙應對著各種問題。但也不愧是皇家的記者,指揮官甚至能看見赤城太陽穴處微微暴起的青筋……
? ?赤城:“哈哈,相比這個問題我覺得重櫻的其他人,例如三笠大前輩比我更合適回答,所以可以放我回去找指揮官了嗎?”
? ?“赤城小姐,請您回答……”
?? “赤城小姐,請問………”
? ?……
? 不過指揮官也不打算上前解圍,無論是貝爾法斯特還是赤城,指揮官都沒把握在口舌方面戰(zhàn)勝她們。剛結束那么大一場戰(zhàn)役,指揮官實在沒心情陪他們刷鬧了。他更想回去港區(qū)的床上躺著。
? 貝爾法斯特從面部表情來看,她明顯是敵不過這些皇家的記者了。她拿出了往常要求指揮官按時勞作的把戲,她假裝眼淚汪汪的朝指揮官看,好像此刻真的能哭出來。
? “貝爾法斯特一定是裝的!貝爾法斯特是無敵的!貝爾法斯特是萬能的!嗯!對!沒看見!沒看見!”指揮官在心中默念。
? “怎么自己一個人在這里玩著瓶蓋?我可不記得你還能有這童心。”安德烈嚼一種名為斯拉夫女神的糖,來找指揮官搭話了。不光是指揮官,好像與安德烈一同的軍人都不喜歡這種充滿了擺拍與官場說辭的場合,也許只有那些皇家的貴族才擅長這種場合。
? 指揮官:“我在拿瓶蓋當象棋玩,可是總記不住棋子的名字,以至于現(xiàn)在只能亂擺著玩?!?/p>
? 安德烈:“這么討厭這種場合?不愧是我的摯友!大概那個愛出風頭的白鷹長官演講完畢后就會放我們跑了吧?”
? 指揮官:“不知道,但他們的文明發(fā)明了夸張演講式的外交,那我們的文明也不會允許我們?nèi)嚲帧_€是等等吧?!?/p>
? “你看,那白鷹的長官上去演講了,旁邊的大概是白鷹的特色,估計是一踩在了這島上就開始找所謂的“白鷹女郎”了吧?”
? 站在臺上的白鷹長官樣貌很是夸張,如果不是旁邊保護的士兵,指揮官還以為是白鷹的什么軍火商。
? “嗯!嗯!”
? 那白鷹長官咳著痰,在燈光的映射下,你甚至可以看見他臉上冒出來的那一層油汗!真是惡心極了!他邋遢到一張口,嘴里好像就能噴出來黃色的煙霧!煙霧里混著煙葉與檳榔的惡心味道。兩旁的呼吸,上面充滿了累死黃色的結晶,那就是他常年吸煙的最好證明。這白鷹的長官搞不好是隨便下一道指令,士兵幫他取得勝利后再來一場演講名利雙收的那種。總之從那位演講的長官的神態(tài)舉止中,指揮官找不到軍人獨特的鋼鐵氣息。
? 安德烈:“不會是每個白鷹的長官都要搞那套所謂的白鷹禮儀吧?”
??
? 白鷹長官:“嗯!兄弟們??!我們……多虧了……之后……我們會……愿世界在白鷹的帶領下趕跑塞壬!”
? 他結束了演講。
? “又跟往常一樣,總是率先把自己塑造成最偉大的形象。喂……你有聽那白鷹的長官演講么?”安德烈問著指揮官。
? “我聽那無意義的說辭有何用?我現(xiàn)在正在腦中重演著這場戰(zhàn)役呢。哪有功夫搭理他?”
? “是指揮官先生嗎?”在這奢華的宴會中,穿著以梅花為主體的旗袍的女人與周圍很是不同。她清淡的著裝顯得與那些妄想一夜跨入上級社會的記者/島嶼上的原住民完全不同。
? 安德烈:“唉~走啦走啦!”
? 指揮官:“干嘛去?”
? 安德烈:“你的姑娘找你我為什么要在這呆著?去看看哈科夫那個老家伙在不在這吧。”
? 指揮官:“看見了老師記的代我問好?!?/p>
? 安德烈:“一定?!?/p>
? “是指揮官先生吧?”
? 那女子微微的彎著身,收起油紙傘,披著的長發(fā)有一半都搭在了指揮官的身上。梅花的淡香味頓時趕跑了那令人盛燕的煙葉味。指揮官可真是感謝極了這位還沒看見面孔的女士。
? 未等指揮官轉過頭去看那女子面貌,那女子已經(jīng)在椅子上坐好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
? 指揮官:“您是……逸仙?”
? 該想到的,這種慶祝勝利的聚會,東煌方面也會出現(xiàn)代表的。白鷹的花園,在大喊著honey想要抱過來時,瞬間被皇家的記者圍住。指揮官也感謝著那些記者,要不然自己還真有可能登上頭條。
? “哎呀~指揮官還記得我么?明明我們只見過一面呢!”
? 指揮官:“是在那次東煌鼓舞士氣的演講上。您就在方耀華元帥的邊上。”
? 逸仙:“是呀,那次只是需要我露個臉就行。”
? 老實說,指揮官蠻希望逸仙能在他身邊多待會的。
? 逸仙:“也許有些唐突,但我可以問您幾個問題嗎?”
? 指揮官:“可以,但是我更希望我們能用你來稱呼,而非您。我覺得指揮官與艦娘不需要有太深的隔閡。坦白的說,我更希望能與每一位艦娘坦誠以待,而非簡單的上下級的關系?!?/p>
? 逸仙挑眉半開玩笑:“這不是好色么?我還沒想到,指揮官居然是這么好色的存在。指揮官不會是還希望著組建個由艦娘組成的步兵營吧?”
? 指揮官:“這可不是好色,這只是簡單的交流。但我還真蠻希望能有個艦娘步兵營的,不過不需要是后宮。那樣趕跑塞壬也相對快些。”
? 逸仙:“知道,開玩笑的?!?/p>
? “這是我從家鄉(xiāng)……哦,不,是我們東煌帶來的。希望能喚起指揮官對家鄉(xiāng)的回憶。另一方面,靜心去火。那白鷹長官我想指揮官先生也很難忍受吧?”
? 綠色的茶水順著瓶口露出,水流碰撞激起的泡泡引起的叮叮咣咣的聲音極其悅耳。水杯中倒映著逸仙素白的臉。指揮官聞著清香的味道卻又不舍得飲下。
? 逸仙:“喝吧,沒放什么奇怪的東西。指揮官不會期待我放什么奇怪的東西好在舊浪微博那火一把吧?”
? “倒不是在懷疑逸仙,只是喜歡這清香的味道?!敝笓]官不愿意承認他在偷偷看著茶中逸仙的倒影,但他也得給自己找個臺階下。
? “廚師的作品如果只評價外表好壞,不去品嘗內(nèi)在,那不是對廚師工作成果的一種侮辱么?指揮官也不想侮辱小女子的作品吧?”
? “逸仙親手調(diào)配的茶?嗯……說實話,對這種東西我只會評價甜苦……嗯……”指揮官強抿了一口。
? “那么……味道如何呢?”
? “咳……清香但又不甜膩!適合見多識廣的領導去品嘗!我這種總在前線拼命的實在不適合?!?/p>
? 指揮官就像他說的那樣,只會評價個苦與甜。他掰扯這些只是因為那茶真的苦,但又沒法直說出來,隨口編的。
? 逸仙:“我又沒有放糖與果干,怎么可能會甜呢?不過指揮官喜歡喝我很開心就是了?!?/p>
? 逸仙又給指揮官滿上了一杯。
? “那么指揮官覺得,我們會在與塞壬的戰(zhàn)爭中,取得完全的勝利嗎?”
? “這可是真是個有些“刁鉆”的問題呀……”
? “指揮官很難回答?”
? 指揮官根據(jù)以前被媒體采訪的經(jīng)驗,頂多是說說環(huán)境苦不苦,戰(zhàn)士們士氣如何。可這種決策的事,他又能說多少呢?
? 他不想進行這個話題了。就算是艦娘,指揮官也沒必要透露所有情報。更何況還不歸于他指揮。誰又知道,上級會不會根據(jù)他與逸仙這一面之緣,部分官僚主義盛行的地帶就從中插手,空降了其他的人來呢?沒有坐在這個地位的人也很難知道,被人羨慕著位子究竟好不好坐。就像群羊永遠理解不要肉的鮮美。
? 指揮官頓了頓:“一般這些問題是高層參謀決定的。好多人,也包括艦娘??偸钦J為我指揮了艦娘部隊,那么就會由我來決定攻打哪一片區(qū)域。實際上那些事是由參謀總部決定的。我只是負責詳細的進攻……”
? 逸仙雙手托腮,微笑著靜靜的看著指揮官。
? 指揮官看了看仍在傾聽著的逸仙,也不好意思給人姑娘澆一盆冷水直接說我跟你不熟,這些話題我不想談不是?
? 指揮官謹慎的在他手機的地圖上指著。那一處是大洋洲,那一處是地中海,那一處是北冰洋,那一處又是太平洋……那里波濤洶涌,狂浪來臨時,幾百噸的貨輪也不是它的對手,那里暗礁遍布,只有中二到一定程度的船長才會去挑戰(zhàn)人類常識……
? 指揮官望著多生怪島的南太平洋說著:“你看,那里的挨山塞海。真是處處充滿危機?,F(xiàn)在人類方面又失去了對各地的有效控制,天知道那些島嶼上到底有沒有塞壬。我們腳下每踩著的一片土地之所以不會腐化敗壞,那是因為有我們用鮮血澆灌??墒牵驮诂F(xiàn)在這個宴會上看吧,皇家在盡可能的撈取好處,白鷹在宣傳著救世主的形象。可我們的血就白流了……?”
? 逸仙拿著果仁,堵住了指揮官的嘴。她緊忙的左右張望,確定了沒人注意他們之間的對話后她才放下心:“這可是很危險的話,至少在白鷹面前說不得!這可能是掉腦袋的!”
? 指揮官:“那又怎樣?他們的威能我在塞壬戰(zhàn)爭前就見識過了。核武威脅么?可我們也有!他們膽敢侵犯我們,那我們就也朝他們?nèi)印km然比他們的落后了點,可是他們也是人,見了那玩意也是要丟命的。我的職業(yè)告訴我,面對可能是侵略者的先生或是女士,一步也不能后退!強盜看見鮮肉是肯定要搶的,什么時候搶是他說了算的,但有我們這群人在,他來搶就要給他攆走!我不知道白鷹人的日歷算法跟我們東煌一不一樣??赡怯钟惺裁搓P系呢?就今天而言,我們要過這一天,他們也要過這一天。逸仙同志呃……逸仙小姐,我知道當年您的經(jīng)歷,可妥協(xié)不代表就會有出路。”
? 逸仙托腮笑了笑:“看來時代總是留給年輕人的……我這樣的老婆婆該在幕后看著你們?nèi)テ床??!?/p>
? “老婆婆?就您的相貌看,不過二十出頭……不至于這樣自嘲吧?”
? 逸仙:“哼!就算是最年幼的驅(qū)逐艦,從誕生到現(xiàn)在也都要是接近一百歲的婆婆了!老婆婆我現(xiàn)在問你小后生一句,你……在塞壬戰(zhàn)爭中,對艦娘的態(tài)度是……是怎樣的?”
? 指揮官:“……不鼓勵也不強迫。”
? “哦?”
?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艦娘是塞壬戰(zhàn)爭中突然出現(xiàn)的物種。你們不必將驅(qū)趕塞壬捆綁到自己身上,而且也沒人該強迫你們?yōu)槿朔铡km然你們沒有人的定義,可我還是把你們看作與我們一樣的生物。你們跟那些一直在屠殺生命的塞壬不同,你們最根本的就是能與我們和諧共處。這就是很大的不同了。雖然你們有你們的文明,可是兩個文明交流總是長久的。我相信,后輩們在永生的你們的幫助下,一定是在合理的開發(fā)地球資源,飛出宇宙與其它文明友好交流了吧……”
? 逸仙拿著扇子遮著臉,噗嗤的聲音掩蓋不了她的笑。
? “最后一點茶分給你了。我很期待你指揮所有艦娘那一天。小女子告退~”
? 指揮官目送著逸仙走去。
? “哎呦!我還真不知道,指揮官女人緣這么好!我走了一會就能有漂亮姑娘來勾搭上你了?”貝爾法斯特終于應付完了那群記者了。她抓了兩瓶度數(shù)很低的酒來找指揮官了。畢竟是高層慶功晚宴,沒人會喝果汁的。
? “就不要挖苦我了,你也知道,我是很好說話的。不會是嗎?”
? “是哪位記者,能撬開咱指揮官的嘴問話?”
? 貝爾法斯特還是笑著取笑指揮官。她端坐在逸仙剛剛坐的位置,聞著逸仙留下的淡香。
? “?皇家的女子可不會用這種香水。她們巴不得周圍人全都拜服在她們隨意擺動石榴裙后留下的香氣那。這……這難道是哪位東煌長官的女兒?”
? “女兒到不算,逸仙來找我問了幾個問題。她也跟我不算很熟。我也很奇怪她為什么會來這里?!?/p>
? “哦……是她呀。”
? “貝爾法斯特很熟嗎?”
? “只在首腦見面時見過幾次?!?/p>
? “嗯?!?/p>
? 指揮官也不再多問。他抓起那瓶藍色的飲料,飲了下去。
? “這是……酒?”
? 貝爾法斯特:“畢竟是上層的慶功晚宴,怎么可能有果汁?這還是我找了半天才找來的呢?!?/p>
? “嗯……好……好……都聽貝爾法斯特的,咱今天也破一回例!”
? “一會您就帶我們回港區(qū)吧?畢竟那里才算家。這里也不舒服?!?/p>
? “你們皇家人聊天這么跳躍?”
? “可我們現(xiàn)在的小女孩管這叫浪漫!”
? “逸仙剛剛可跟我說了,你們年齡……!”
? “指揮官,少女可是總會有些秘密的!快喝!”
? ?指揮官禁閉雙唇。
? ?“快給我進去!”
? 貝爾法斯特也不顧淑女形象了,她抓著那瓶酒就開始給指揮官往下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