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不見的明天 ｜ 見えない明日で　｜　by かつ丸? 譯 beiming

https://www.cnnerv.com/translation/10328.html

第一章 第三適格者

第二章 視線的正前方

第三章 顯影? 第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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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型鋼化玻璃窗的對側，藍色的巨人靜靜矗立著。

第一次啟動事故之后，零號機被封存了相當長一段時間。而這次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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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幾日的休整后，已經(jīng)準備要再一次開始試驗了。

或許是因為，這段時間的諸多試驗已經(jīng)極大地消除了EVA的神秘感。對于這次突然的失敗，無論是心理層面還是技術層面，人們的準備也充足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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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術員們也沒有顯出絲毫不安的樣子，應該是因為領導者的表率作用吧。指揮各項作業(yè)的律子顯得非常冷靜。

然而事實上，并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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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往常一樣，零號機由零駕駛。

試驗作業(yè)順利地進行著。

什么異常都沒有出現(xiàn)。同步率順利地突破了啟動臨界值。

只是把重復過千百遍的事情再做一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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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又能想到，短短幾日前，這臺EVA曾經(jīng)掙脫了律子等人的掌控，陷入了暴走。

背后的原因仍未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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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木博士，這次的同步率比之前還要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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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有什么異常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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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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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維持現(xiàn)狀，繼續(xù)采集數(shù)據(j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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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技術部員們下達指示后，律子又一次看向了藍色的機體。

沒什么需要擔心的。零號機靜靜地被固定在墻面上。

就像駕駛員綾波 零的內(nèi)心一樣，平靜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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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原因到底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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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據(jù)分析終于結束后，仍然留下幫忙的瑪雅開口問道。

此時已是深夜，控制室里再也沒有別人了。

早些時候，律子也催過瑪雅早點回去。但最后還是不得不承認，有瑪雅在，效率的確會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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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嗣和零號機的相性問題吧。這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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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時的同步率也不算低，諧波也全部正常，突然就發(fā)生了事故。...要是能查明當時插入栓里發(fā)生了什么就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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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零的數(shù)據(jù)全部正常，較之往常沒有大的波動。所以應該不是機體的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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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難道不需要讓真嗣君再做一次試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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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初號機的啟動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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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雅無言地點了點頭。的確，按理來說是應該再做一次試驗的。

可是現(xiàn)在日程已經(jīng)排滿，作為特別試驗添加進去也不太合理。何況話說回來，常規(guī)的啟動試驗遲早都是要做的，所以也沒有著急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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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嗣君還沒有出院呢。還是讓他休養(yǎng)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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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是這樣說，但是....要是使徒突然入侵，也就不得不讓真嗣君倉促出戰(zhàn)了。這樣的話我覺得很危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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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戰(zhàn)斗的時候初號機也那樣暴走...嗯，的確是個問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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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地望向了玻璃窗對側的試驗場。主照明已經(jīng)熄滅了，只有控制室透出微亮的燈光。零號機早些所在的地方，已經(jīng)空無一物。

然而，即使在昏暗的光線下，墻壁上的抓痕依然清晰可見，鋼化玻璃窗上也布滿大大小小的裂紋。

這都是因為，零號機突然的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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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那時會突然暴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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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子想不明白。

早些時候去病房問過了真嗣。他同樣也不知道。

準確地說，他的原話是「果然、還是沒能搞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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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追問下去這才知道，在曾經(jīng)的「未來」中同樣有過這樣的試驗，最后也是以零號機的暴走而告終。當問他為什么不提前告訴自己的時候，他只是回以一個歉疚的笑容。

表情中看不到絲毫的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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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沒有造成生命危險，所以也就不再追究了。

另外，律子有種感覺，暴走事故其實與真嗣沒什么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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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時的她看來，這次暴走與其說是真嗣的行動，不如說是零號機的行動才對吧。

用頭撞擊著墻壁，看上去痛苦至極的藍色機體。鐵拳砸向控制室玻璃窗的場景，至今仍歷歷在目。

像是想要殺掉控制室的眾人一樣。零號機的攻擊，直到電源耗盡才終于停止。

美里說，看上去好像是在攻擊零一樣。

的確，零號機是向著窗口處的零揮拳。而她則不為所動，絲毫沒有躲避的想法。從旁人來看，就像是零號機想要攻擊零一樣。

但這并不是事實。

雖然沒有找到根據(jù)，但律子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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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樣也相信，瑪雅所擔心的初號機的暴走問題，其實并不會發(fā)生。

只是，兩者的理由卻不太一樣。零號機和初號機，本就是截然不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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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不必擔心，真嗣的腦波檢查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真的是好險啊，如果運氣不好，這次就要造成重度精神污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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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不好的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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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可能性不算很高。...所以還是讓他好好休息吧。使徒入侵什么的終究只是假設，沒有必要為此冒著風險進行試驗，不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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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欠考慮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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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被說服了，瑪雅點了點頭。

律子卻有一種感覺，這些話就像是在自欺欺人一樣。明明一直以來她才是那個主張就算有風險也要進行試驗的人。說到底，這次的機體互換試驗本身就已經(jīng)相當危險了不是嗎。

EVA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黑箱，無人可以窺見其中的奧秘。絕對的安全什么的，注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說給瑪雅聽的這些話，不過只是詭辯而已?；蛟S ‘ 偽善 ’ 更加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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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論如何，瑪雅提議的試驗是沒有必要做的。律子從一開始就沒有這種打算。

因為，真嗣已經(jīng)說過了。在「未來」，這場事故并不會影響到初號機的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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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司令已經(jīng)下令抓緊進行別的項目。我們還是先把精力放在那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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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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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低頭自責的瑪雅，律子思索著。

也許下意識里，瑪雅是為了拖延司令的計劃，才會提出進行初號機的啟動試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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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作中瑪雅是知道（部分）真相的。請見第三章第四話?！猙ei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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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最后，她也并沒有向瑪雅出言確認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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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試驗計劃，已經(jīng)再無阻礙了，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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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零的試驗取得圓滿成功，這樣一來，傀儡系統(tǒng)開發(fā)所需的資料就收集齊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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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按照預定進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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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室里。

大概是是去地面上了，冬月罕見地不在場。

既然只有兩人，氣氛也應該稍微輕松一點才是?？墒聦嵣喜⒉皇沁@樣。

也許是因為，這間房間本身的氣氛就很沉重吧。

不過，工作場合也理應嚴肅一點，自己本就是來匯報工作的。這樣一想，也并不覺得很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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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堂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呢。這個端坐在桌前，雙手交叉支撐在下頜，雙眼隱藏在暗紅色太陽鏡之后的男人，處處透出一種神秘的疏遠感。從他的話里，體會不到一絲對她的體恤之情。

坐在那里的并非律子的愛人，而只是一位嚴厲的上司而已。

是像律子一樣壓抑著心中的情感嗎。還是說，根本沒有那種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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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時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差。這一點律子還是看得出來的。

畢竟，雖然出現(xiàn)了諸多問題，但E計劃的進行總體還是比較順利的。

所以房間里的氣氛雖然不算輕松，但至少也不像往日那么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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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出于這個原因，雖然沒有被問到，自己卻還是想要多和他說上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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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關于零號機的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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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有進展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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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雖然仍未查明，但是......初號機和二號機卻從未發(fā)生這樣的事?？紤]到之前零也遇到過類似事故，所以我判斷，這應該是機體本身的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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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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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次事故都是發(fā)生在剛剛啟動的瞬間。也許是零號機的核心受到適格者的刺激，出現(xiàn)了短暫的覺醒。這就是我的推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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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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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頭撞擊墻壁、向控制室揮拳攻擊。這其中到底有怎樣的含義，律子一直在思索。

不是駕駛員的意志，而是零號機本身的意志，才帶來了那樣的結果。也就是暴走。

所以零號機并不是在刻意攻擊零。不，或許零也是它的目標之一。它想要清除的是她體內(nèi)的「異物」，以及，控制室所象征的「什么」。

支配著零號機行動的「什么」。也就是說，NERV本身。

在場的人中，恐怕律子就是它最想殺掉的目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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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封印在地下深處的莉莉絲。以及，以她為藍本制造出的零號機。

這臺藍色巨人的力量，是不可能被控制住的。能做的只有暫時將其壓制。

就算做再多試驗、積累再多數(shù)據(jù)也還遠遠不夠，變故仍然隨時可能發(fā)生。這次的事情就是警告。

將神明的復制體，當成是人類的道具，果然還是太過傲慢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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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的第二次啟動試驗一切正常，但是，真嗣卻未必如此。...他和零畢竟是不同的存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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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的原因在于那臺機體的核心與眾不同，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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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么說。...今后讓除零以外的其他人使用零號機，都會帶來危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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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了。今后只讓她一個人駕駛就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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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只要源堂不下命令讓她離開零號機，她永遠都會是零號機的駕駛員。無論是別人還是她自己，都不會有絲毫異議。

說到底，零和零號機一樣，都只是工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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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素來對源堂言聽計從的零，她的意志真的永遠不會變嗎？并沒有這樣的保證吧。

唯獨這一點，源堂卻似乎從來都沒有意識到。

零不是人類，而是神的化身。既然如此，又怎能以人的尺度來衡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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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零的時候，他的語氣里似乎帶著某些特別的情感。雖然不愿承認，但律子的確對此心存芥蒂。

只不過，她也不會刻意去追問的。

律子不會為了這種小事而失態(tài)。她有她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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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再說什么。簡單行禮之后，有些慌亂地退出了司令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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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要真正開始建造傀儡插入栓了，想必會很忙吧。現(xiàn)在正是鼓足干勁的時候，與工作無關的雜事，還是盡早忘掉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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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了研究室。一打開電腦，果然是滿滿的新郵件。

全部是與工作相關的郵件。

這也正常。傍晚時分，正是下屬們匯報工作的時候，而自己卻離開了研究室整整一個小時。想必大家最后都改發(fā)郵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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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為什么自己會覺得有些失落呢。是之前司令室里的那場對話的緣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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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地寫了回信，律子即刻投入了工作中。為了打消雜念，必須要讓自己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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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想收到誰的郵件呢。

究竟想聽到誰的聲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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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她一直以來從未問過自己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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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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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解說：

真嗣完全沒有登場呢。

這一話算是一個插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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