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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俗塵驕客(31~57)完結(jié)

2023-06-08 14:12 作者:五九少年傳說  | 我要投稿

? ? ? ? ? ? 31.魔債難逃

是晚,柳行頻推門而入。阮綾本來是坐在床邊的,見到柳行頻,立時驚住了,下意識的站起身。

柳行頻讓翠紅翠蘭退下,屋中只剩下他二人。阮綾神情有些緊張的看著柳行頻。

柳行頻往前走了幾步似笑非笑:“綾兒,好久不見,你越發(fā)明艷動人了。”

“柳行頻,想不到你還沒有死?!?br/>

“我舍不下綾兒,自然不敢先去死。”

“你讓人千里迢迢把我擄來,到底意欲何為?”

“我是為了尋回我走失的愛妾,與她再續(xù)前緣。”

阮綾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的眼神在左顧右盼,想找一把合手的利器,可偏偏這屋什么都沒有:“我不是你的妾,自從你派人殺我全家時,你只是我的仇人,殺你不死,是我無能。我現(xiàn)在是別人的妻氏,有夫之婦,你還作此糾纏,跟本沒有任何意義?!?br/>

柳行頻嘆口氣,坐了下來道:“別人的妻氏,古遺風是吧?我和他剛剛還在太子府吃酒,才分開,他去尚書府住了。明早離開。”

阮陵聽到古遺風的名字,有些激動,只叫了一聲:“相公?!北憧觳降南蛲馀苋?。

柳行頻動作更快,一個箭步上前,摟住阮綾道:“綾兒,別白費力氣了,我是不會讓你離開這的,此后余生,你將永遠在這里渡過?!?br/>

阮綾聽罷,內(nèi)心崩潰,她從來沒感到這么無能為力,眼含淚花,看向柳行頻道:“柳公子,駙馬爺,求求你,讓我走吧,讓我去見我的相公,他是你師弟呀,難道你一點兄弟之情都不念嗎?”

柳行頻聽罷有些氣惱,腰間拿出一顆藥丸,硬塞到阮綾嘴里,捂緊她的嘴迫使她服下,然后將阮綾扔到床上。走近抓緊她的兩手腕道:“兄弟之情,如果他念兄弟之情就不會搶走你,難道他不知道你是我的妾嗎?要不是因為他是我的師弟,我早讓他死無全尸了。”

“你放開我,我要找我相公。你混蛋,你卑鄙,死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阮綾在拼命掙扎,可是怎樣也掙脫不開柳行頻的手,而且在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無力。

“綾兒,別掙扎了,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的,古遺風有什么好,他憑什么能得到你的芳心?!?br/>

阮綾越來越有氣無力,感覺身體的能量在一點點耗盡,力氣在一點點被人抽干:“你給我吃了什么藥?!?br/>

“去功散,一年內(nèi)你的武功都使不出來,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br/>

阮綾聽罷,大叫一聲,她不能接受自己沒有武功,一口狠狠咬到柳行頻的手。柳行頻吃痛拿開手時,阮綾拔下頭上金釵,刺向柳行頻。她從不戴多余飾物,只有古遺風送她的蘭花金釵是一直戴在頭上的。只見柳行頻出手如電般把金釵打飛,打到一個理石柱子上,斷為兩截。又迅速的點住了阮綾的啞穴。

這時的柳行頻臉上露出冷笑,起身插上了房門,吹滅了所有蠟燭,走到床邊,放下帳幃,一點點靠近阮綾。

阮綾口不能言,身不能動,任其擺布,只有淚水在滑落,心里依舊想念著咫尺天涯的古遺風。漸漸的她被這漫漫黑夜和柳行頻所吞沒。度過了有生以來最難堪的夜。

而此時的古遺風正在尚書府里,吹奏著他隨身攜帶的竹笛,腦海中浮現(xiàn)是阮綾的容顏。曲調(diào)纏綿且癡情??伤恢赖氖牵罹c在不遠處的駙馬府正經(jīng)歷了些什么!

? ? ? ? ? ? ?32.囚籠之鳥

阮綾失身于柳行頻,被困于駙馬府,幾天下來都是渾渾噩噩,水米無進。本來第二天,柳行頻帶她見了公主,她也抓住機會,求公主救她,可是她高估了公主,公主救不了她。在駙馬府里沒人敢違抗柳行頻的命令,無助而又絕望的人兒,必須每天晚上忍受著柳行頻惡虎撲食般的折磨。

傍晚,柳行頻推門而入,燭光里,阮綾坐在床頭邊,頭靠在墻上,目光無神,地上一桌可口飯菜一動沒動。柳行頻走近阮綾,坐到她身邊,手中的首飾盒打開,拿出一支鳳頭金釵道:“綾兒,看這支金釵漂亮嗎?我把它送給你?!?br/>

阮綾回過神,坐直身,看了一眼柳行頻,又看了一眼金釵,緩緩伸手接過金釵,舉到眼前。苦笑一聲,突然用釵尖抵住自己的咽喉。

柳行頻一怔:“你在干什么?”

這支金釵本是一位官員,為了討好他而送給公主的禮物,柳行頻卻拿來送給了阮綾。沒想到阮綾有此舉動。

“我只想見古遺風一面,與他話別。請駙馬爺成全,只要再見他一面,我便再無遺憾?!?br/>

柳行頻淡淡冷笑道:“怎么?威脅我,我不讓你見他,你就死給我看是吧?放心,我是不會讓你見他的,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就算死,你也要入我柳家的祖墳?!?br/>

“你混蛋?!比罹c聽罷,臉色蒼白。手腕一翻,金釵直刺向柳行頻。

柳行頻奪過金釵,放到床邊桌上,喝道:“死性不改,武功都沒了,還這么囂張,我勸你,食識務(wù)者為俊杰,一味的反抗掙扎,也是徒勞無功,只要你一切順我之心,我決不會虧待與你。”

“對我來說,這里就是活地獄?!辈恢挥X阮綾落下了淚。

“就算這里是人間地獄,你也要在這里陪著我,永世不得超生?!闭f罷柳行頻向她身上撲來。

“混蛋,禽獸,你放開我?!毖劭醋约河忠苋?,氣急攻心,阮綾竟昏了過去。

當阮綾醒來時,已是翌日黎明,柳行頻已坐在椅子上睡在了床邊,他緊張了一整晚,為阮綾延醫(yī)用藥,才累得剛睡下。

阮綾坐起,看到是柳行頻那張舉世無雙的俊臉,心有百般滋味。

柳行頻聽到響動,睜開眼,發(fā)現(xiàn)阮綾已醒,開心道:“綾兒你醒了,擔心死我了?!?br/>

阮綾嘆口氣道:“我餓了?!?br/>

“餓了,來人,拿些吃食來。”柳行頻聽到阮綾妥協(xié)的語氣,真是又驚又喜,忙吩咐丫鬟拿來吃食。然后他接過一碗白粥親自喂給阮綾。

阮綾邊吃著粥,邊看著滿臉笑意的柳行頻,她的心一直在往下沉陷,直至掉到那無邊無際的苦海里,四處望不到邊,無力掙扎。就連想起古遺風的力氣都沒有,只能默默道一聲:“對不起相公,是我們今生已緣盡,對不起?!彪S著眼淚的流出。此刻,她的人和她的心已經(jīng)沉淪了,沉淪在駙馬柳行頻的懷里。

? ? ? ? ? ? 33.尋妻之路

古遺風星夜兼程,快馬加鞭十數(shù)日,從京城趕回杭州家中,只為了早日見到日夜思念的妻子阮綾,想著夫妻相見時的場景,期待中臉上自然會露出幸福的笑容。

可是到家后,所見的只有婢女小蟬,阮綾卻不知所蹤,他大驚失色,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升上心頭。

小蟬見到主人,便落下淚來,講到徐孤棹在他進京的當晚就登堂入室的來騷擾阮綾,自己被人打昏了,醒來后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不見了,只留下滿地的血跡一片狼籍,后來自己也多方打探,方知徐孤棹并未得手,是被人刺傷了,在家養(yǎng)傷,至于阮綾的去處,或是被誰劫走了,那就不得而知了。

古遺風聽罷頓足捶胸,后悔不已,后悔當初不該把阮綾留在家中,應(yīng)該強行將她帶在身邊。想到此他怒氣沖沖的來到徐家,見到傷勢未愈在院中坐著休養(yǎng)的徐孤棹,二話不說,直接揮動手中紙扇打傷了他,許多下人家丁也被他打倒在地,他走近徐孤棹抓起他的衣領(lǐng),就要結(jié)果了他。此時徐知府聞報,急匆匆的從外面趕回來,見狀馬上求古遺風饒過他的兒子。

古遺風雖然很惱怒,但還是住了手,畢竟知府大人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何況徐知府對自己也不錯,于是硬生生將舉在半空的扇子收了回來。

古遺風的腦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個可疑的人,那就是柳行頻,雖然進京時柳行頻一直在他身邊,開懷暢飲間也比較熱情,可那并不是柳行頻以往的性格,憑著他對柳行頻的了解,柳行頻對阮綾的愛恨糾葛,完全不會平白無故的善罷甘休,柳行頻完全可以派人去劫走阮綾。于是他決定進京調(diào)查清楚,找回愛妻。

經(jīng)此一番,他也不好在知府手下當差了,當然也無心再做捕快了。向知府辭了職?;丶液唵问帐傲诵┬心?,囑咐了小蟬幾句,再次騎上快馬踏上了進京之路。

? ? ? ? ? ? 34.是非紅塵

阮綾終日待在房中,覺得煩悶,于是她一人到庭院中散步,不許丫鬟跟隨,這里鳥語花香,景似蓬萊,可她無心賞景,百無聊賴,不止一次的問自己:“我是誰?我為什么要活著,我為什么要有兩個男人?老天,你為什么這樣對我?”前邊有一個秋千,她坐上了秋千,剛悠蕩沒兩下,面前赫然站著一人,白衣飄飄,使她眼前一亮,不知不覺停住秋千,起身站起,目視來人慢慢道:“相公?!币磺蟹路饓粢粓?,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來者正是古遺風,古遺風見狀苦笑道:“想不到你在這過得還挺悠閑的。”

“相公,你是在怨我嗎?”

“我沒有怨你,看到你一切安好,我的心就放下了?!?br/>

“相公,沒想到你會找到這里,我還以為我們此生再無相見之日?!毖粤T淚如雨下。

古遺風伸手幫她拭了拭淚,拉起她的手道:“綾兒,跟我走?!?br/>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已經(jīng)是柳行頻的人了,殘花敗柳,如何再配得上相公,你走吧,柳行頻回來,你想走就難了?!?br/>

“這不能怪你,怪我,當初把你一直帶在身邊就好了,讓你受辱是我的錯,你是我的娘子,一生一世都是,我們走。”

阮綾未置可否的隨之向府外走去,即使有人攔路,也被古遺風輕松打倒。

這時柳行頻從外走來,身后帶了幾個打手,攔住去路,見古遺風,微微冷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三師弟大駕光臨,為何不派人告之為兄一聲?恕為兄我有失遠迎了?!?br/>

古遺風冷冷道:“師兄,你真是好事多為啊,綾兒她是你弟妹,你怎么能如此對她,你真是有悖人倫,禽獸不如?!?br/>

柳行頻聽罷,立時寒著臉道:“弟妹!我想你忘了,是我先娶她的,她是我的妾,你拐走我的妾氏,我還沒找你算帳,你到先來質(zhì)問我,放下綾兒,我饒你不死?!?br/>

“感情貴在兩情相悅。而不是一廂情愿。綾兒從來沒喜歡過你,你這是強人所難。”

“少廢話,還輪不到你對我說教。即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別怪為兄我翻臉無情了?!笔忠粨]柳行頻令打手殺向古遺風。

古遺風忙揮扇應(yīng)戰(zhàn),可他卻發(fā)現(xiàn)這幾人個個是高手,武功幾乎不在自己之下,一時松開阮綾的手。

柳行頻上前搶過阮綾,當古遺風上前阻擋時,被柳行頻一掌打退數(shù)步,古遺風疲于應(yīng)付這幾人,一時竟也險象環(huán)生。耳畔邊是阮綾的呼喚:“相公,別管我了,你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br/>

柳行頻拽住她的手腕,妒火中燒,他終于看到了阮綾對另一個人的用情至深,阮綾從未叫過自己一聲相公。于是他對那些打手大喝道:“你們聽著,誰殺了這個男人,本宮賞銀萬兩?!?br/>

“遵命?!边@些打手聽到賞銀,更加賣力了。

阮綾看到古遺風已經(jīng)受了傷,心痛不已,大聲對柳行頻道:“柳行頻,你若敢殺他,我也會不顧一切殺了你,為他報仇。我恨你?!?br/>

“那你就恨吧。”柳行頻一掌打暈阮綾,令丫鬟翠紅翠蘭將其帶回樓上。他從袖中退出一支飛鏢,瞄準古遺風的咽喉就要結(jié)果了古遺風的性命。

? ? ? ? ? ? 35.公主生子

就在古遺風命懸一線的千鈞一發(fā)之際,斜刺里走出一位風華絕代的孕婦,她是圣心公主,身邊兩個丫鬟跟隨,這倆丫鬟叫小喜和小雙,均有功夫在身,能保護著公主的安全。

公主見狀,強作鎮(zhèn)定,卻淡淡微笑著走上前,說著幾句風涼話,那幾個殺手見公主,馬上停手行禮。不知不覺公主已經(jīng)只身走到了古遺風面前。

古遺風看準機會,馬上挾持住公主,喝退眾人,然后帶著公主快步逃出駙馬府,一切轉(zhuǎn)變只是一瞬間的事,這讓在場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柳行頻更是憤怒不已,他沒想到公主會出來故意救走古遺風。怒責眾人幾句,派他們?nèi)ふ夜?。自己則走向歸心樓去看望阮綾,也許在他內(nèi)心深處是希望公主永遠不要回來。

古遺風用輕功帶著公主奔出很遠,發(fā)現(xiàn)沒人跟來,他已精疲力盡,停步松開公主,鞠躬抱拳向公主道了謝,謝謝公主的救命之恩。并指明回駙馬府的方向,讓公主回去。

公主點點頭,轉(zhuǎn)身回走,可是她沒走幾步,便腹痛大叫,原來是動了胎氣,恐怕馬上就要生了。這也讓古遺風大驚失色,忙橫抱起公主,飛身疾馳,找到一家醫(yī)館,又找到接生婆,折騰了一天一宿,公主終于誕下一男嬰,這讓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古遺風又找到一個丫鬟和一個奶媽服侍公主。

又過了兩天,公主這邊安定些了,古遺風再次造訪駙馬府,聲言公主已誕下麟兒,讓柳行頻選,是要公主母子,還是阮綾,柳行頻只淡淡而笑,直言可以放阮綾走。古遺風聽罷還來不及開心,阮綾卻一反常態(tài),不愿跟他走,要留在駙馬府跟柳行頻在一起。這讓古遺風吃驚不已,同時也傷心不已,一口濃血吐出,傷心而苦笑的扔下阮綾留在他那的五萬兩銀票,腳步沉重的離開駙馬府。

公主比較善解人意,盡管自己身體虛弱,還是時常安慰古遺風。兩人同樣精通音律,詩詞歌賦。久而久之,他們竟成了知己。

阮綾每次聽古遺風彈琴,吹簫都會發(fā)呆,心不在焉,有時候也能睡著,可見她聽不懂音樂,也不喜歡聽音樂。而柳行頻也從不會陪公主吟詩作畫,彈琴弄曲,他說過琴棋書畫是世上最無聊的東西。

如今古遺風和公主并不相熟的兩個人,都非常的驚嘆對方的才華,大有高山流水遇知音之感。

待公主坐完月子后,她竟開始留戀外面的花花世界,每天像個孩子似的讓古遺風陪她到處游山逛水,她還沒有意識到,自己一次也沒想過要回駙馬府,和古遺風在一起遠比和柳行頻在一起開心得多,夜深人靜時她也會在想如果當初她父皇賜婚的是古遺風該有多好。

? ? ? ? ? ? 36.金錢愛情

將近傍晚,阮綾從昏睡中醒來,床邊坐著的是柳行頻,他的目光充滿了關(guān)切道:“綾兒,你醒了?”

阮綾清醒了一下頭腦,馬上想到了白天古遺風被圍困,危險重重的事,忙坐起身,直視柳行頻,聲音有些顫抖道:“古遺風呢?他怎么樣了?是死還是活?”

“他,你希望是死是活?”

“如果他死了,我會恨你一輩子,我會想方設(shè)法殺了你?!?br/>

柳行頻嗔怒的搖著她雙肩道:“豈有此理,你就這么喜歡他,舍不得他嗎?我柳行頻哪一點比他差了,跟我在一起真的讓你這么咬牙切齒嗎?枉費我對你的一片真心?!?br/>

“真心?”阮綾強忍疼痛,冷冷的看著他。

柳行頻慢慢的松開手,嘆口氣道:“放心,他還沒死,是公主救了他,和他一起走了。”

阮綾聽罷有些奇怪,暗道:“公主?她當時沒有救我,如今卻救我相公,難道她也喜歡相公?!眴柫蓄l道:“你所言當真?”

柳行頻點點頭:“公主突然出現(xiàn),接近古遺風,被古遺風看準時機,挾持而去,我也挺意外的?!?br/>

阮綾聽罷,忙蹦下地,穿上鞋,向外跑去。

“你要去哪?”

“找我相公古遺風。”

“一百萬兩?!?br/>

阮綾本來已跑到了門邊,正打算開門,聽到柳行頻口中的一百萬兩,卻硬生生的停住了,回頭看向柳行頻道:“什么?”

柳行頻不緊不慢的起身,走到阮綾身邊道:“我覺得總是強迫你也沒什么意思,你可以去找古遺風,我不攔著。但是,”柳行頻從懷中拿出一張銀票,舉到阮綾面前道:“只要你留下來的話,這張一百萬兩的銀票就是你的,考慮清楚,古遺風,銀票,二選一。”

阮綾聽罷,怔在原地,一百萬兩,她做夢也不會想到的數(shù)字,現(xiàn)在明晃晃的就在她面前,誘惑著她。她猶豫萬分的伸手接過銀票,與此同時也意味著她放棄了古遺風,內(nèi)心深處也是隱隱作痛。

柳行頻笑了:“綾兒,你做出了明智的選擇。”伸雙臂將阮綾摟入懷中。

兩天后,古遺風找上門,想用公主和孩子換回阮綾,可是阮綾即然選擇了金錢,就不能食言,自古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只能忍痛與古遺風說了些絕情的話,表示以后一刀兩斷。

看到古遺風傷心吐血,扔下那五萬兩銀票轉(zhuǎn)身而去,她又何償不是心如刀絞。以前那個意氣風發(fā),風度翩翩的公子哥,如今卻變得憔悴不堪,愁眉深鎖,她知道是自己讓古遺風變成這樣??捎钟惺裁崔k法,她看了一眼總是在淡淡冷笑的柳行頻,她知道她的選擇應(yīng)該是正確的,不然的話,以柳行頻的脾氣,絕不會讓古遺風活著?;钪秃?,人生短短數(shù)十載,怎么過還不是一輩子。

自此之后,柳行頻也對阮綾變得格外溫柔體貼,推掉了手頭上的很多公務(wù),時常陪著阮綾外出玩樂,買些好吃的,好玩的,極盡所能的討她歡心,兩人也過上了看似和諧幸福的生活。

? ? ? ? ? ? ?37.狹路相逢

近兩個月來,柳行頻從未提及公主,他的心里眼里只有阮綾。阮綾也從未提及古遺風,她的心慢慢的也沒那么隱隱作痛了,她已開始習慣了柳行頻在身邊的日子。

這日兩人剛從一家酒樓用飯出來,柳行頻親手為她剝蝦布菜,對她極其寵愛。

兩人并肩而行,閑話家常。在他們對面有兩人迎面走來,正是古遺風陪著公主逛街,公主一蹦一跳的很開心,左手一個風車,右手一串糖葫蘆。古遺風緩步跟隨,輕搖折扇,似有心事。四人照面,氣氛有些尷尬。

柳行頻見到公主這么開心,有些意外,一股妒意升上心頭,盡管他沒那么喜歡公主,可公主是他妻氏,他絕不會允許他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于是冷冷道:“看來是我們掃了公主游玩的雅興,兩個多月了,公主還這么樂不思蜀,難道公主是不記得回府的路了嗎?”

公主聽罷,收起笑容,淡淡道:“駙馬有佳人為伴愜意的很,怎么還會想起本宮?!?br/>

一向溫柔賢惠的公主竟然在頂撞他,柳行頻有些生氣,再看了一眼目光緊盯阮綾的古遺風,暗道:“這古遺風真是個禍患,早晚我要除掉他?!崩鹑罹c的手,對公主道:“我現(xiàn)在要和綾兒回府,公主是跟我回駙馬府呢?還是跟三師弟繼續(xù)游玩?”

公主聽到他這威脅的語氣,呆在原地,未置可否。

柳行頻也沒有理會她,拉著阮綾從他們身邊走過。

阮綾見到古遺風,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內(nèi)心卻五味雜陳。當她被柳行頻拉著,經(jīng)過古遺風身邊時,她的右手卻被古遺風抓住,耳畔聽到是古遺風的聲音:“綾兒,跟我走?!?br/>

柳行頻見狀,怒道:“放手,綾兒現(xiàn)在是我的人?!?br/>

古遺風也怒道:“綾兒不是你的人,我才是她的相公?!笨粗罹c語氣又溫和了許多道:“這次我說什么也不會放手了?!?br/>

阮綾也看向他,眼含淚珠:“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走的?!?br/>

“綾兒,”古遺風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你不愿再跟我走,你是有苦衷的對吧,還是你被他蠱惑了,試才見你們有說有笑,儼然就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柳行頻能給我想要的榮華富貴,這就是我留下來的原因?!?br/>

古遺風聽罷,微微冷笑著看向柳行頻道:“大師兄你聽到了嗎?綾兒并沒有真心喜歡你,她喜歡的只是你的榮華富貴。”

“那又如何,榮華富貴也是我的一部分,是讓她留下來的資本,你有什么?一顆真心嗎,真心是最可笑的笑話,看不見摸不著,遠沒有金銀財寶來得實惠?!闭f罷柳行頻抽出腰間懸掛著的柳葉刀劈向古遺風。

古遺風忙松開阮綾的手,揮扇迎戰(zhàn),瞬間兩人打到一起,他二人武功在伯仲之間,都在盡全力迎戰(zhàn),誰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兩人酣斗之際,突然出現(xiàn)十幾個蒙面殺手,揮刀向他們四人殺來。柳,古二人見狀,馬上停斗,合力殺敵。見有人殺向阮綾和公主,他二人不約而同的護住阮綾。

阮綾看了一眼古遺風和柳行頻,此刻心中無比寬慰和得意。又看了一眼不遠處落單而失魂落魄的公主,她臉上露出淡淡的冷笑,暗道:“你身為皇家公主又如何,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關(guān)健時刻,這兩個男人拼命想保護的人是我。”

此刻公主見狀已心灰意冷,見一刺客攻來,她閉目待死。

是她的丫鬟小喜小雙突然趕到,拼命合力護住了公主。緊隨著駙馬府大量的殺手涌現(xiàn),不大功夫拿下所有刺客。隨著柳行頻一句:“殺無赦?!边@十幾個刺客瞬間被殺。

然后柳行頻在一眾下人和殺手的簇擁下,帶著公主和阮綾打道回府。

古遺風用力且痛苦的喊了兩聲:“綾兒,綾兒。”終沒見阮綾回頭。

公主卻忍不住回頭看了古遺風一眼。

? ? ? ? ? ? ?38.紅墻綠瓦

柳行頻還是第一次見到自己兩個月大,白白胖胖的兒子,開心不已,愛不釋手,當聽到公主給兒子取名柳畫扇的時候,他的眼神略過一絲不被人察覺的變化。這一次柳行頻選擇了留宿圣心樓,陪著嬌妻愛子,為了彌補一下白天將公主置于危險之地的行為,幸好公主沒有出事,否則皇室問罪,自己也承擔不起。

一連半月,柳行頻都沒有見阮綾,每日上朝,應(yīng)酬,回府后都直接去圣心樓。公主也漸漸的開心了許多。

本來頭幾天柳行頻沒有去阮綾住處,阮綾還落個清靜,睡了幾宿好覺。可一晃十幾天過去了,柳行頻還是沒來她的歸心樓,她卻有些不習慣了,終日心煩意亂,無端發(fā)火,摔東西,盡管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如此。

這日,阮綾在花園里散心。這里是公主的花園,占地四里,有著不同的鮮花名種,四季開放,爭奇斗艷。她在一片牡丹面前停住了,現(xiàn)在正值盛夏,本來牡丹的花期早過,但這里還有十幾株牡丹花,是綠色的,花開正艷,美不勝收。阮綾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顏色,也為之吸引,呆呆的移不開眼神。

不遠處的翠蘭見狀,故意提高了聲音,對翠紅道:“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jié)動京城,公主千歲,雍容華貴,傾國傾城,堪比牡丹,那些庸俗之花怎能與之比擬,駙馬大人只不過是一時的亂花漸欲迷人眼,你看現(xiàn)在他與公主不也一樣恩愛有加,如膠似漆嗎?!?br/>

翠紅和翠蘭本是公主的貼身丫鬟,和小喜小雙四人一起照顧公主,其樂融融。可現(xiàn)在她們被調(diào)來服侍阮綾,還要忍受阮綾喜怒無常,亂摔東西的壞脾氣,心里早就不舒服了,今人趁著賞牡丹,翠蘭說出了想說已久的話。

翠紅聽罷嚇得忙捂住翠蘭的嘴。

阮綾聽罷,扭頭看了翠蘭一眼,露出淡淡冷笑:“唯有牡丹真國色,她是牡丹,我是庸俗之花,亂花。翠蘭我佩服你有勇氣說出這句話?!?br/>

翠紅忙道:“翠蘭有口無心,請夫人莫怪。”

阮綾從地上撿起一根木棍,像瘋了一樣,拼命抽打著那十幾株開得正艷的綠牡丹,將那些花和葉打落一地,翠紅翠蘭見狀,想上前阻攔。阮綾用棍子指著她們道:“別過來,否則我讓柳行頻殺了你們?!彼^續(xù)毀壞著花草。

周圍幾個花匠都看傻了,誰也不敢動一下,都知道這下事大了,當然也不乏有看熱鬧之輩。

翠蘭知道自己闖禍了,忙偷偷跑去稟告公主。

公主得報急匆匆的趕來,見心愛的綠牡丹被毀,心痛不已,即便脾氣再好,此時也動了怒,命人將阮綾拿下。

小喜小雙上前制止了阮綾,押到公主面前,強迫她跪下。

公主看著怒氣沖沖,而瞪著自己的阮綾,喝道:“阮綾,本宮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嗎?為何要毀壞本宮的牡丹花?”

“沒有為什么,我只是看這些花不順眼?!?br/>

“不順眼就毀掉,你還真囂張。小喜小雙給本宮打。”

“是?!毙∠残‰p紛紛拿下腰間馬鞭打在阮綾身上。她二人也早已看阮綾不順眼,這一鞭一鞭的招呼下去,真的用盡了十成力氣。

阮綾的后背立時血肉模糊,即使如此,阮綾硬是咬緊牙根,叫也沒叫一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嘴角也流出了血,眼睛還是瞪著公主。

公主心下有些發(fā)怵,嘆口氣,揮了揮手道:“罷了,住手,以后不許她進本宮的花園。”

阮綾冷笑道:“公主,怎么不打了?今天你最好打死我,否則我一定讓你們后悔的,我恨你們?!闭f罷步履踉蹌的向她的歸心樓走去。翠紅翠蘭剛要上前相扶,被她冷冷的喝道:“滾開。”

就這樣阮綾支撐著勉強走回自己的臥房,倒在床上,枕頭下摸出那一百零五萬兩銀票,緊緊攥在手里,慢慢的閉上了眼晴,不醒人事。

? ? ? ? ? ? ?39.紅顏一笑

當阮綾再次醒來,已經(jīng)躺在了柳行頻的懷里,后背已經(jīng)敷了傷藥,包扎好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腹中空空如也,仿佛什么東西被人掏出去一般,渾身且酸軟無力。

見到柳行頻,她有些惱怒,掙開他的懷抱,用力推開他道:“你來干什么?你不是每天都陪著那個像牡丹花一樣的公主嗎?我死我生也與你無關(guān),你滾,我不想見你。”

“綾兒,是我不好,我不該冷落你,可每次和公主在一起的時候,我想的都是你,我也倍受煎熬你知道嗎?”柳行頻邊說邊將阮綾摟得更緊了。阮綾掙脫了幾下,沒掙開,索性就放棄了。落淚道:“你派人把我擄來,又把我放在這個樓里不管不問,那些丫鬟仆人,個個狗仗人勢,看我失寵,都在明里暗里的冷言冷語,甚至在公主的眼里,我連那些破花都不如,狠狠的將我鞭打,我為什么要忍受這些,我恨你們。恨你們駙馬府里每一個人?!弊詈笠痪?,她的聲音有些癲狂,在聲嘶力竭的喊叫。

其實柳行頻還有一事在瞞著阮綾,就是阮綾已有兩個月身孕,經(jīng)過一頓鞭打,孩子沒有保住,流了下去,他也心痛不已,心里恨極了公主,但還在盡力的安撫阮綾:“綾兒,別這樣,我已經(jīng)給你報仇了,小喜,小雙,翠蘭,每人都狠狠的杖責一百,沒有十天半個月她們是下不了床的?!鳖D了頓道:“我發(fā)誓以后每天我都陪你好不好?再也不去圣心樓了?!?br/>

阮綾聽罷,漸漸的冷靜下來道:“你真的舍得下你的嬌妻愛兒?”

“沒有什么舍不下的,世間任何東西任何人都沒你重要?!?br/>

阮綾聽罷,沒有言語,眼神游離間若有所思。

“我只希望你開心,告訴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開心?!?br/>

“想讓我開心,很簡單?!?br/>

柳行頻聽罷,仿佛看到了希望,忙笑道:“綾兒你說?!?br/>

“就是駙馬大人肯不肯冒著冒犯公主的危險,把這駙馬府里的花全部毀掉,如此我就開心了?!?br/>

柳行頻聽罷一怔。

“如果駙馬大人覺得為難的話就算了,我只是隨便說說?!?br/>

“這有什么為難,今日天色已晚,明早我就下令,毀掉這府里所有的花草。”

阮綾聽罷,抬眸看了看他,淡淡道:“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顯然她的語氣有些感動。

“對一個人好,不需要理由,第一次見面,你讓我心動不已,在我心里我只想對你一個人好,對你一個人付出,一輩子?!?br/>

“謝謝你,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相公。”阮綾笑了,她的笑如異花初胎,美得無以復(fù)加。

柳行頻見之心動不已,也開心的笑了,此刻他認為死也值了。

而阮綾巧笑嫣然的背后,是憎恨的火焰,暗道:“柳行頻,你拆散了我們夫妻,我也要拆散你們夫妻,不然如何解我心頭之恨。就算下地獄,也要大家一起下。”

? ? ? ? ? ? 40.夫妻恩斷

翌日,阮綾還在睡夢中,柳行頻早早起來,吩咐所有家丁仆人,把府里所有的花都鏟除銷毀,一根不留,如發(fā)現(xiàn)哪個下人私養(yǎng)一盆花,殺無赦。

眾人聽到這個命令,都有些驚訝,但也不敢違命,熱火朝天的忙活起來。

公主聞信趕來,見狀大驚失色,她是惜花愛花之人,看著每一朵鮮艷的花被毀,心疼不已道:“駙馬,你在做什么?為何要毀掉這些花?”

“綾兒不喜歡,我就要毀掉,為了這些破花,她受了鞭責,腹中胎兒不保,這些花是罪魁禍首,我要毀掉它們?!?/p>

公主一聽胎兒,有些吃驚,忙道:“是我不對,是我不好,我向駙馬和阮綾姑娘誠懇道歉,請駙馬放過這些花吧。”

柳行頻沒有理會她,繼續(xù)指揮仆人干活。

“駙馬真的不念我們夫妻恩情,一心一意寵愛那個女人嗎,為她做任何事也無怨無悔?!?/p>

“我愿意為她做任何事,甚至為她去死?!?/p>

公主苦笑道:“阮綾真有福氣,可以讓你和古公子為她不顧一切,原來近日來你對我的百般討好,甜言蜜語都是假象。”

“綾兒說她只喜歡榮華富貴,我心有不甘,才留在圣心樓幾日,想試探一下她的心。”

“你在利用我?”

“這世上沒有誰是不能利用的?!?/p>

“可是你想過兒子嗎?他長得多可愛,多像你,你不喜歡他嗎?你舍得他嗎?”

“一個叫畫扇的孩子,要不要無所謂?!?/p>

“什么?”公主臉色蒼白,一種不祥的預(yù)感升上心頭。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你真的以為我不懂詩詞歌賦嗎,才會囂張的給孩子起這個名字,扇子,是古遺風的武器,公主想初見的是誰?心里想的又是誰,這些我不想計較,這里灰塵太多,公主還是回圣心樓去吧。”

“柳行頻,你就是個瘋子,你在侮辱我?!惫髋执蛄肆蓄l一巴掌,又要打第二下時,柳行頻抓住了她的手腕道:“公主,讓你打一巴掌,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你再得寸進尺的話,休怪我不客氣?!?/p>

公主縮回手,淚眼婆娑,傷心欲絕道:“本宮永遠不想見你。”

柳行頻聽罷淡淡冷笑道:“如此甚好。”

他湊近公主,略微彎腰低頭在公主耳邊低語:“那就請公主在圣心樓安心靜養(yǎng),此后我就不打擾了,其實我也非常的愿意與公主就這么一輩子,老死不相往來?!?/p>

公主看到他一臉得意,方知此刻一切美好都化成夢幻泡影,掩面痛哭,轉(zhuǎn)身跑開,兩個丫鬟后邊緊緊追隨。

公主又跑到歸心樓向阮綾求情,阮綾看到這位堂堂的皇家公主跪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帶雨,她有些于心不忍,在猶豫之際,公主帶來的丫鬟也跪了下來,還有歸心樓的翠紅及兩個小丫鬟也紛紛跪下,求阮綾放過那些花。

阮綾本想答應(yīng)公主,可見這些人求情,心頭不勉嗔怒,冷笑道:“我被打的時候,無一人求情,可那些花要被毀的時候,卻這么多人來求情,難道我真的比不上那些花嗎?公主請回吧,你有本事自可讓柳行頻收回命令,如公主辦不到的話,我也愛莫能助?!?/p>

聽到這句話,公主心如死灰,淡淡道:“難怪駙馬會喜歡你,你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一樣的冷酷,自私?!毖粤T腳步沉重的走回圣心樓。

柳行頻說到做到,真的再也沒踏入圣心樓一步。

二九佳人,困守空閨,雖有幼子為伴,也難掩身心寂寞,愁云慘霧。自此:紅顏未老恩先斷,斜倚熏籠坐到明。

? ? ? ? ? ???41.好友重逢

轉(zhuǎn)眼又是三個月,阮綾已經(jīng)住在駙馬府半年之久。自從柳行頻與公主決裂之后,有一個月時間也沒有碰阮綾,兩人一直是分房而睡,這讓阮綾很是奇怪,后來從丫鬟口中聽聞,方知自己是小產(chǎn)了,一時她呆住了,同時也長舒一口氣,也許她內(nèi)心深處是不希望懷有柳行頻的孩子。

小喜見公主終日郁郁寡歡,時常以淚洗面,非常心疼,也恨透了阮綾,她不明白公主傾國傾城,溫柔賢惠,樣貌絕不輸于阮綾,為何柳行頻就是不喜歡公主,非要去喜歡那個像刺猬一樣的阮綾,寧可和阮綾分房一個月也不來找公主。日復(fù)一日,她殺心已起,于是收買幾個刺客。

這天阮綾和翠紅上街閑逛散心,突然出現(xiàn)幾個蒙面人向二女殺來,翠紅忙抽刀迎戰(zhàn),可她雙拳難敵四手,被一人踢翻在地,昏了過去。這些人并沒有想要她的命,而是招招致命的殺向阮綾,阮綾左躲右閃,想揮拳還擊又用不上力,而且渾身骨骼像針刺一樣痛,只有被動挨打的份,胳膊上也掛了彩,不肖片刻她就會命喪黃泉。

在她命懸一線之際,一白衣男子飛身而出,用紙扇擋住了劈向阮綾面門的鋼刀,一腳將來人踢飛。這白衣男子非別人,正是時刻牽掛阮綾的古遺風,他是一直守護在阮綾身邊,從未走遠。

正當他與殺手酣斗之際,斜刺里又飛身過一人,揮劍刺向眾殺手,得空還向古遺風打了招呼:“三師兄,好久不見?!?/p>

古遺風見來人是趙賢,回應(yīng)一句:“太子殿下?!?/p>

有了趙賢助陣,事半功倍。不肖一刻鐘,這幾個殺手紛紛被古遺風和趙賢打倒,狼狽逃竄。

古遺風見阮綾受傷,很是心疼,掏出手帕,簡單的為她包扎了一下,抱起她就走,趙賢跟隨。他們來到一家客店。古遺風讓趙賢廳內(nèi)等候,自己安頓好阮綾再來陪他。

于是古遺風給阮綾開了一間客房,請來大夫為她包扎敷藥。忙活過后,送走大夫,他將阮綾摟在懷中,溫存片刻,方扶阮綾躺下,蓋好被子,他非常不愿離開阮綾,可也沒辦法,廳堂里還有趙賢在等著他,他也不好讓人久等。于是暫別阮綾來找趙賢敘話。

阮綾此次見到古遺風,真是又驚又喜,仿佛絕望中見到一抹朝陽,透著溫暖與明媚。她從未忘記古遺風,只是在柳行頻面前不敢流露出來,生怕激怒柳行頻,對古遺風不利,內(nèi)心也是苦受煎熬。

古遺風和趙賢很久不見,兩人點了一桌菜,推杯換盞。閑聊間,古遺風得知趙賢與柳靜柔并未同房,結(jié)婚半年還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后來趙賢又娶了一位側(cè)妃,叫李瑤兒,現(xiàn)已懷有四個月的身孕。

古遺風聽罷,輕嘆一聲,又有些同情靜柔。但別人的家事,自已也不好過問。

趙賢也問起古遺風近況,古遺風簡單的說了他和柳行頻阮綾之間的事。趙賢聽罷,驚嘆不已,但他也同樣不好過問他人家事。只答應(yīng)幫著古遺風勸勸柳行頻,試著讓他放手。古遺風苦笑搖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趙賢方起身與之告辭回府。

? ? ? ? ? ? ?42.意亂情迷

趙賢走后,古遺風非常迫切的快步走向樓上客房,剛打開房門,發(fā)現(xiàn)阮綾正坐在床邊含笑看著他,又起身走向古遺風,伸雙臂摟住古遺風的脖頸道:“相公,怎么才回來呀,讓為妻等得好苦?!?/p>

“我在陪太子吃酒,怎好意思先離席,我也想時刻陪著綾兒。綾兒,慢一點,你的胳膊還有傷呢?”

“一點小傷,不要緊。這太子真不識趣?!闭f著她親了一下古遺風臉頰。拉著古遺風的手走向床邊,兩人坐到一起,阮綾依偎在古遺風懷中,臉上透著幸福的笑容:“綾兒想就這樣永遠陪著相公,直到天荒地老。相公,你會不會介意我跟過柳行頻?”

“綾兒為何講這話,我當然不會介意,你是被迫的,只要你的心沒變,我就很知足了。”

“綾兒對相公的心永遠不變?!比罹c緊緊的摟著古遺風的腰。

“綾兒,你餓嗎?我去叫小二拿些飯菜上來?!?/p>

阮綾搖搖頭:“我不餓,我只想和相公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時候不早了,相公,我們早些休息吧?!?/p>

“好,我去把門插上。”古遺風拿開她的手,起身向房門走去。

他走了幾步,沒去插門,而是停住腳步,也沒回身,只是輕嘆一聲:“伍輕煙,戲演夠了,把你的人皮面具摘了吧?!?/p>

伍輕煙本來是嬌羞含笑,聽到古遺風這話,馬上失去了笑容:“相公,你在說什么,我明明是你的綾兒啊,你怎么會提到伍輕煙這個名字?”

古遺風轉(zhuǎn)過身道:“我不想和你廢話,我只想知道你假冒綾兒接近我,意欲何為?你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吧,深夜?jié)撊肽凶臃块g,實在是于禮不合?!?/p>

伍輕煙聽罷,悻悻的摘下人皮面具道:“你是如何識破我的?”

“綾兒對我從來沒這么主動熱情過,她的身上也沒你這般濃烈的香氣,上次的城隍廟,也是這種香氣,差點要了我的命?!?/p>

伍輕煙聽罷,淡淡苦笑:“是這樣,我以為我天衣無縫,原來是漏洞百出?!?/p>

“綾兒現(xiàn)在在哪?請伍小姐告知?!?/p>

“看來那個女人對你也很冷淡,為何你還念念不忘。”

“這是我的事?!?/p>

“我知道阮綾在哪,但我不會告訴你,你有本事就自己找到她?!?/p>

“你,”古遺風有些氣惱:“夜已深,你我男女有別,請伍小姐就此離開。”

這時的伍輕煙已眼泛淚光:“古遺風,你真的很絕情。你知道嗎,我爹把我獻給了太子,過幾天八月十五,我就要進太子府做側(cè)妃了,我不想嫁給太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你帶我走吧,我?guī)湍憔瘸鋈罹c,我不介意兩女侍一夫?!?/p>

古遺風聽罷,暗道:“原來她也是要當趙賢側(cè)妃的人,那靜柔師妹又多一個對手了?!庇谑堑?“太子府也是小姐不錯的歸宿,以小姐的姿色和手段,不愁得不到寵愛。至于我,我說過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今生除了綾兒,我不會再另娶他人,即然小姐不愿離開,我離開,我還要去尋找綾兒。”說罷古遺風快步的開門離開這個房間。聽身后伍輕煙痛苦的哭叫聲:“古遺風,你這不可一世的人,為何你要對我如此絕情?我恨你,我恨你。”

? ? ? ? ? ? ?43.兄妹相見

阮綾失蹤后,柳行頻大發(fā)雷霆之怒,將翠紅棍打一頓,罰跪院中,阮綾不回來,她不許起來。這擺明了不讓她活著,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也只有其妹翠蘭寸步不離的陪在身邊。

經(jīng)過一宿的派人四處打聽,方有些眉目,有人說帶走阮綾的是古遺風,可是現(xiàn)在古遺風也在四處尋找阮綾。一些跡象表明帶走阮綾的是太子趙賢。

柳行頻聽罷一怔,暗道:“趙賢,他跟綾兒有什么關(guān)系?他為什么要帶走綾兒?不管是真是假,我一定要進太子府一探究竟?!庇谑橇蓄l略作收拾,向太子府方向走去。

太子府門前有家丁把守,攔住柳行頻問長問短,柳行頻極不耐煩,冷冷道:“我找趙賢,我是他師兄。”家丁聽罷,不敢怠慢,忙道:“太子有事外出,不在府中。”

“那我見太子妃。”

“太子妃?”家丁有些為難,又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看什么看,我是太子妃的兄長,見自家妹妹有什么奇怪?你們幾個奴才,一看就是新來的,連我都不認識,早晚我讓趙賢把你們換掉?!?/p>

家丁唯唯諾諾,忙引著柳行頻進太子府,向后院走去。

諾大的太子府,前院有上千人,他們有的琴棋書畫,有的舞槍弄棒。當然府內(nèi)來人,也有人在打量柳行頻。柳行頻邊走邊打量這些人,暗道:“半年來,太子府的變化可不小,趙賢這小子養(yǎng)這么多門客干什么?傳聞他與六王七王不合,看來他養(yǎng)這些人是對付那兩個政敵的?!?/p>

走了一段路,到了后院,帶路家丁轉(zhuǎn)告后院丫鬟柳行頻來意,丫鬟引著柳行頻來到柳靜柔住所。

靜柔聽報柳行頻來見,有些意外,有些緊張,不知為什么每次見柳行頻她都會莫名的緊張。忙笑臉相迎道:“哥,好久不見,此番前來可有事?”

柳行頻看了一眼珠光寶器的靜柔,又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道:“行啊靜柔,今非昔比了,要見你還要被再三盤問,查明身份,可真不易?。 ?/p>

“下人們有眼無珠,哥哥莫怪,哥哥里邊請,妹妹給你斟茶?!?/p>

“不敢當。”嘴上這么說,柳行頻還是快步的走進太子妃住所,個個房間角落到處找尋。

靜柔隨其后,不明所以,問道:“哥,你在找什么?”

柳行頻找了一圈,什么也沒找到,又走到庭院中四下查找,結(jié)果一無所獲,只得駐足道:“趙賢去哪了?”

靜柔搖頭道:“我不知道?!?/p>

“那你見到阮綾沒有?我懷疑她被趙賢帶來了這里?”

“阮綾?以前的百靈?”

“是她?!?/p>

靜柔聽罷苦笑一聲:“原來你剛才一直在找阮綾,我就說嘛,無事不登三寶殿,沒事你也想不起我這個妹妹。”

柳行頻聽罷皺眉道:“你說什么?”

“不是嗎?平白無故,你怎么會來看我。阮綾,沒記錯的話,她是你的未婚妻吧,你當初為了娶公主嫂子,滅了她一家,現(xiàn)在又沉迷她的美色而辜負了公主嫂子,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果你當時就娶她為妻,現(xiàn)在是不是和和美美的過著好日子,三師兄,說不定我還有機會嫁給三師兄,總比現(xiàn)在在這里受煎熬要好?!膘o柔的聲音有些激動。

柳行頻聽罷冷笑道:“怎么?當上太子妃學會教訓(xùn)人了是吧?翅膀硬了是吧?誰給你的膽量,敢跟我這么講話。”一記巴掌打了過去,打在靜柔那吹彈則破的臉上,嬌弱的靜柔怎禁得起這一巴掌,站立不穩(wěn),跌倒在地,眼前金星亂閃。

? ? ? ? ? ? 44.一顆藥丸

靜柔被打這一幕正被一女子見到,她是太子的側(cè)妃李瑤兒,此女年方十七,是一家酒館老板的女兒,清麗脫俗,活潑開朗。太子還是仇賢的時候經(jīng)常光顧這家酒館,也替這家酒館擺平了不少麻煩,有尚書府的人撐腰,酒館的生意越做越好,一來二去太子與這瑤兒也產(chǎn)生了感情,只待再過一兩年,稟明師父,三媒六聘迎娶她過門,可世事皆有變數(shù),仇賢成了太子,娶靜柔為妃,可他還是時刻不忘瑤兒,成婚一月后馬上又娶了瑤兒,兩人夫妻情深,你儂我儂,很快瑤兒就有了身孕?,巸簩o柔也非常尊重,她認為兩人即然嫁給了同一人也是緣份,是一家人。平日也是隔三差五的來靜柔院中與之聊天解悶,兩人相處的倒也十分投契,靜柔也對這豪無心機,開朗愛笑的女孩頗有好感。

今日閑來無事,瑤兒由一個小丫鬟摻扶來找靜柔閑聊。剛進院中便發(fā)現(xiàn)一男子對靜柔動手,不由得又驚又怒喝道:“大膽狂徒,敢對太子妃無禮,來人,將他拿下?!?/p>

院外躍進幾個武師與柳行頻動手,被柳行頻三招兩式,打倒在地,他又怒沖沖的向瑤兒走近。

瑤兒見狀,嚇得不輕,忙向后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柳行頻。

靜柔見狀忙拉住柳行頻道:“哥哥息怒,他是太子的側(cè)妃瑤兒,沒見過哥哥,因此說話重了些?!彼龘]退了剛從地上爬起的武師。又對瑤兒道:“瑤兒,他是我哥哥,我們閑話家長,有點小矛盾,沒事的,你先回去吧?!?/p>

瑤兒聽罷松了口氣,暗道:“她哥怎么這么兇。”于是道:“是這樣,那我改日再來,姐姐你沒事吧?”

靜柔含笑搖頭。

瑤兒轉(zhuǎn)身離去。

“想不到仇賢這小子還有側(cè)妃,看樣子她是懷孕了。”柳行頻說著又看了看靜柔扁平的肚子。

靜柔羞澀的低下了頭。

“那個女人的相貌遠遠不及你,可她卻有了身孕,你身為太子妃怎么能讓別人生下長子,你怎么這么沒用?!?/p>

“哥,你……”靜柔欲言又止,眼中有淚。

柳行頻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道:“靜柔,吃了它?!?/p>

“這,”靜柔有些遲疑。

“別支支吾吾的,讓你吃你就吃。”

靜柔猶豫的伸手拿過藥丸,放到嘴里,咽了下去。道:“哥,你給我吃的什么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相信我的哥哥不會害我的。”

柳行頻露出淡淡冷笑:“我當然不會害你?!笨吹匠蓱z的靜柔,此刻他竟心生一絲憐惜,伸手撫了撫靜柔那有些紅腫的臉頰道:“是我一時沖動,打疼你了吧?”

靜柔含笑搖頭:“沒有?!?/p>

面對柳行頻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她有些受寵若驚,來自親人的關(guān)愛,她已經(jīng)好多年沒有體會過了。沒有人知道她在太子府里過的什么日子,表面上看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可是最近,由于瑤兒懷孕無法侍寢,太子又把目光轉(zhuǎn)向了她,每一次她都誓死拒絕,太子才不得不收手,可現(xiàn)在太子漸漸失去了耐性,在爆發(fā)的邊緣,自己也瀕臨崩潰,不知道自己的清白還能守幾天,身為太子妃,侍寢是份內(nèi)的事,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在堅持什么。此刻所有委曲都一股腦的傾泄而出,撲到柳行頻的懷里叫了聲:“哥”放聲痛哭起來。

柳行頻沒有躲開她,任由她哭了一會,然后拿開她的手道:“好了,靜柔,別哭了,我還有事,改日我再來看你。”

柳行頻又對她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靜柔看呆了,自言自語道:“哥哥他對我笑了,他的笑真的是世上最好看的笑容。他說他還會來看我,不,他不會再來了?!?/p>

? ? ? ? ??? ?45.天下大勢

傍晚,古遺風造訪太子府,趙賢知道他會來似的,讓門丁直接將古遺風帶進見他。迎客廳中,趙賢備下一桌酒菜,請古遺風坐下同飲。

“三師兄,我知道你會找到這?!?/p>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帶走綾兒,你的目地是什么?”

“小弟也實屬無奈,請師兄見諒?!?/p>

“客氣的話,我不想聽?!?/p>

“那好,小弟開門見山。師兄可曾聽聞最近京城的少女失蹤案?!?/p>

“有所耳聞,我也暗中查訪,她們被人帶到城東樹林,就離奇斷了行蹤,不知去向?!?/p>

“是六王爺趙清和七王爺趙隨所為,城東他們有一個地下工廠,里邊藏著很多美女,還有兵器庫,很多武林高手在那里,侍機而動?!?/p>

古遺風聽罷大驚,關(guān)于六王七王的惡名,他也有所耳聞,欺男霸女,橫征暴斂,殺人越貨,一手遮天。最近尤為厲害,百姓深受其擾,苦不堪言,自己想管,奈何勢單力弱,想不到他二人還有造反之心。

只聽趙賢接著道:“父皇的身體日益衰弱,我是他們最大的政敵,也幾次險遭他們的暗殺。本來我不是貪戀富貴之人,可是我也不能眼看著父皇的江山落到此等惡賊的手上,那樣天下百姓豈不永遠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生靈涂炭,因此,為了天下黎民,我請求師兄留下來輔助我,助我一臂之力,師兄的文韜武略可是世間罕見,男兒大丈夫,要有一番大作為,他日封侯拜相,封妻蔭子,光宗耀祖,留傳后事,也是美事一樁啊。”

古遺風看了看趙賢,暗道:“的確,趙賢當皇帝會造福萬民,而六王趙清做皇帝,百姓只會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庇谑堑?“師弟的確成長了很多,不再是那個愛玩愛鬧的大孩子了,你招攬了上千門客,有的文采風流,有的武藝高強,也有文武雙全的,不差我這一個人?!?/p>

“師兄有所不知,他們都是我花重金招攬的,今天他們能為了錢為我賣命,他日也可以為了錢為別人賣命。師兄就不一樣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怎可與他人同日而語?!?/p>

古遺風聽罷淡淡冷笑道:“說得好聽,抓走綾兒,用她要挾我為你賣命的人是你吧?”

趙賢聽罷,忙抱拳道:“師兄見諒,恕小弟莽撞,這也是無奈之舉,師兄不同意的話,可以馬上帶阮綾姑娘離開。”言罷,他吩咐人將阮綾帶來相見。

不大工夫,阮綾被帶了進來。古遺風見狀忙起身走上前,拉住阮綾的手,開心道:“綾兒,你還好嗎?”

阮綾也淡淡一笑:“相公,我挺好的,太子府的人一直以上賓之禮待我?!?/p>

“那就好?!惫胚z風又回身向趙賢道:“在下愿意為太子效勞,為了天下百姓能有口溫飽,不再受苦?!壁w賢一聽也馬上站起,開心道:“是真的,師兄你愿意幫我?”

古遺風點點頭。

? ? ? ? ? ? ?46.情為何物

說著仇賢就要領(lǐng)二人去他們的住處,是位于后院和前院交界處的一座小樓,名曰“遺風閣”這是很早以前太子府就存在的小樓,古遺風住在這里再合適不過。

三人剛走出迎客廳,面前陡然從高處飛身躍下一人,攔住三人去路,冷冷的看著三人:“你們這還挺熱鬧的?!贝巳苏橇蓄l。

趙賢一怔,已知其來意,含笑抱拳道:“原來是大師兄大駕光臨,小弟有失遠迎,來,里邊請?!?/p>

“里邊就不必了,我只找綾兒。”說著柳行頻走近阮綾。

古遺風將阮綾拉到自己身后,怒視柳行頻道:“大師兄,你太過分了,綾兒是我的妻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糾纏不放,真真是欺人太甚,當真以為我怕了你。”

“我想你還有所不知,綾兒現(xiàn)在也叫我相公,她親口說的,已經(jīng)把你忘了?!?/p>

古遺風聽罷,有些驚訝,看向身后的阮綾。阮綾不置可否的搖搖頭道:“我沒有?!?/p>

“你,”柳行頻沒想到阮綾會出爾反爾,上前去抓住她手腕道:“跟我走?!?/p>

古遺風揮扇阻攔,瞬間兩人已快如閃電般的過了幾招。

趙賢見狀,忙揮掌上前,分開二人道:“兩位師兄住手,同門相殘,豈不被他人恥笑,有話不能好好說嗎?解鈴還須系鈴人。”趙賢看向阮綾道:“阮綾姑娘你的意見如何?是去?是留?”

阮綾看了看二人道:“我要留在我相公古遺風身邊?!?/p>

“綾兒?!惫胚z風聽罷很是驚喜。

柳行頻一怔,半年的相處,他已相信阮綾喜歡上了他,此刻他方知一切都是假象:“綾兒,你此言當真?!?/p>

阮綾點點頭。

趙賢道:“大師兄,你聽到了嗎?這是阮綾姑娘自己的選擇,請大師兄莫做糾纏。”

“豈有此理,你個小毛孩子竟敢威脅我。當真是當上太子的人,風光無限啊。”

趙賢看著陰陽怪氣的柳行頻也冷冷道:“大師兄抬舉了,小弟愧不敢當?!?/p>

“看來你們是兵合一處,將打一家了是吧?”

“沒錯,三師兄現(xiàn)在是我太子府里的人,大師兄與他為難的話,我不會袖手旁觀,動起真格的,我太子府也未必怕你駙馬府。”

柳行頻見他二人同仇敵愾,旁邊還有幾個武師虎視耽耽,自己也討不到便宜。于是淡淡冷笑:“算你們狠。綾兒,我只和你說幾句話,說完我就走?!?/p>

阮綾聽罷,走上前兩步,看著他。柳行頻也深情的看著她,從懷中掏出那兩張銀票,一百零五萬兩,交到阮綾手里:“綾兒,屬于你的東西永遠是屬于你的。”

阮綾見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銀票,頓時開心不已道:“多謝駙馬大人。”

古遺風見狀,心中百般滋味,暗道:“綾兒一點也沒變,只有金錢才能讓她開心,我根本沒有金錢重要?!?/p>

柳行頻靠近阮綾,在她耳邊低語:“綾兒,你笑起來可真美,記住,駙馬府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你隨時可以回來。我有預(yù)感,你還會來找我,你是屬于駙馬府的。”言罷柳行頻會心的一笑,轉(zhuǎn)身而去,一身輕功,飛檐走壁,轉(zhuǎn)眼消失于夜色中。

? ? ? ? ? ? ?47.神女襄王

白天柳靜柔吃了柳行頻給的藥丸,到了晚上就變得燥熱難當,欲火焚身,她極力克制,用冷水澆頭,還是難以抑制心中欲火,此時她知道了她哥給她吃的是什么藥了,暗怪道:“哥,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可是你的妹妹啊?!甭湎聨椎螠I。藥力過猛,她再難堅持,終于讓丫鬟去請趙賢。

趙賢聞報又驚又喜,當他來到,見靜柔已躺在床上,臉紅燥熱,口中囈語,此時的靜柔已有些神志不清。見到趙賢忙坐起將其緊抱住:“師弟救我。”

趙賢問道:“師姐,你怎么了?”

靜柔只將頭埋在他懷里,口中不停道:“救我,救我,我好難受?!?/p>

趙賢又問身邊丫鬟道:“太子妃白天見過什么人嗎?”

丫鬟道:“白天太子妃的哥哥駙馬爺來過,好像給太子妃吃了一顆藥丸。”

趙賢見狀,知道自己猜得不錯,靜柔吃了春藥,暗道:“這大師兄也真奇怪,給自己妹妹下春藥,他意欲何為?”但看著懷中嬌媚無限,傾國傾城的佳人,他也是正中下懷。

這一夜兩情繾綣,抵死瘋狂的纏綿了一整晚。天漸黎明,趙賢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靜柔隨著藥效的退去,她披衣而起,緩緩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黎明的曙光,她思潮起伏,暗道:“真是一個不堪回首的夜,我怎么會這么放蕩,像一個淫婦一樣,哥,我信任你,你卻來害我。”淚水順著臉頰流出。

又過了一會,趙賢穿衣而起,走到靜柔身后,將其抱住道:“靜柔,謝謝你讓我過了一個終身難忘的夜晚,我想是大師兄幫了我的忙,不管他出于什么目地,我還是要謝謝他?!?/p>

靜柔轉(zhuǎn)過身,看了看趙賢道:“從今后我要好好待你,我要做好為人妻子的本份,相公要在這里用飯嗎?我讓丫鬟去準備。”

趙賢開心道:“不用了,我去上早朝,晚上我再過來。”

靜柔聽到“晚上再過來”這句話,心跳猛的加速,可她還強作鎮(zhèn)定淡淡而笑道:“那好,為妻會備好酒菜,恭候相公。”

“好”趙賢親了親她的額頭,轉(zhuǎn)身而去。

? ? ? ? ? ? ?48.煙花如晝

今天是中秋佳節(jié),趙賢迎娶伍輕煙為側(cè)妃的日子,戶部尚書伍善道才大氣粗,雖然愛女是嫁給太子做側(cè)妃,但排場要擺足,絲毫不輸于兵部尚書柳榮嫁女之時。

陪嫁金銀財寶無數(shù),綾羅綢緞千匹。京城徹夜燃放煙花,片刻不停,亮如白晝,絢爛多彩。

此刻的靜柔百感交錯,她才得寵不過十天,從今后就會新人換舊人。人群里看到柳行頻,她會刻意避開,內(nèi)心深處她是再也不想見這個哥哥了。

古遺風雖然與師父柳榮交談了幾句,但見柳行頻走近,告別師父與之避開。

柳行頻快步上前,拍著他肩頭道:“三師弟,好久不見,干嗎見到為兄過來就走???為兄還有說與你說?!?/p>

古遺風看到不遠處看著自己的師父,不好與之翻臉,只得淡淡笑道:“師兄,有話我們那邊說。”手指東邊墻角。

“好啊,”柳行頻也淡淡而笑。

兩人走到人少處,停了下來,古遺風收起笑容道:“說吧,你找我何事?!?/p>

“我找你還能有什么事?綾兒她還好嗎?你們過得還好嗎?”

古遺風聽罷,臉色陰沉許多:“這是我的家事,與你無關(guān),柳行頻你總是惦記我的妻氏,于理不合。請你自重。”

“怎么?有了太子撐腰,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吧?正因為你們是我的師弟,從小一起長大,我才對你們手下留情,不然你們有十條命也不夠?!?/p>

“這我信,師兄的雷霆手段,我早就領(lǐng)教過了?!?/p>

“我相信綾兒她還會回到我身邊的?!?/p>

“你說什么?”古遺風有些慎怒。

“你已經(jīng)決定輔助趙賢了是吧,這是一條權(quán)利政治斗爭的道路,六王爺造反是遲早的事,他權(quán)勢熏天,心狠手辣,兵力財力也遠遠超過趙賢,你走上的是一條生死未卜的不歸路,你確信可以保你的妻氏周全不受傷害嗎?而我就不一樣了,我沒有參加政治斗爭,我也有足夠的實力護她一世周全,好好想想吧,師弟?!?/p>

古遺風聽罷,眼神閃過片刻的猶豫,冷冷道:“別做夢了,就算死我也不會把綾兒讓給你。太子殿下,為民請命,正義之師,怎么可能輸給趙清那個亂臣賊子,我們還有伍尚書和王丞相的權(quán)勢大力支持,師父也是傾向我們這一邊的,趙清覆滅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我一樣可以保護綾兒不受任何傷害,就算她可以忘記殺父之仇,我也絕對不會忘記奪妻之恨,柳行頻從今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井水不犯河水,你好自為之吧?!毖粤T古遺風轉(zhuǎn)身離去。

柳行頻聽到阮綾忘記殺父之仇了,內(nèi)心狂喜,這證明阮綾心里還是有他的。抬頭看了看滿天煙花,暗道:“綾兒,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我真的很想你,你心里喜歡的人是古遺風還是我?我相信你還是喜歡我的對吧?”不知不覺他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 ? ? ? ? ? ?49.道阻且長

曲終人散,夜深人靜,只有漫天煙花還在燃放不停。古遺風走回遺風閣,臥房里,紅燭在燃燒,阮綾坐在桌邊,單手支頤,看著桌上的銀票發(fā)呆。

古遺風走近她道:“綾兒還沒睡呢?”

阮綾回過神道:“相公,你回來了。”

“外面燃放的煙花很漂亮,月亮又圓又大也很美,你怎么沒打開窗欣賞一下?”

“煙花和月亮有什么好看的?!?/p>

古遺風拉起她的手走到床邊坐了下來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世上除了銀票,還有什么會讓綾兒感興趣?!彼nD了一下又道:“今日是中秋佳節(jié),闔家團圓的日子,我也希望我們,月圓,人圓。”言罷,他慢慢靠近阮綾想要親熱。

阮綾面無表情,看著靠近的古遺風,她起身躲開道:“我身體不舒服,請相公體諒。相公還是去書房休息吧?!?/p>

古遺風聽罷苦笑道:“不舒服,已經(jīng)十多天了,就算身體再虛弱,也應(yīng)該休養(yǎng)的差不多了,究竟是什么原因讓你總找借口不愿再與我同床共枕,你看我們像正常的夫妻嗎?”?

“相公你怎么了?我都說了,我身體不舒服,待我身體好些再服侍相公也不遲,我們來日方長,何必急于一時?!?/p>

古遺風輕嘆一聲,走到桌邊,拿起那兩張銀票看了看。

“相公,你拿我銀票干什么?”

“我一直記得柳行頻給你銀票時,你開心的樣子,我想你已經(jīng)忘了是他殺你全家的?!?/p>

“不,我沒忘?!?/p>

“你每次都看著銀票發(fā)呆,你真有那么愛錢嗎?還是你在想給你銀票的人?!?/p>

阮綾聽罷,臉色蒼白,怒道:“你說什么?你在侮辱我,我從來都沒想過柳行頻,他是我的仇人,我恨他?!?/p>

“柳行頻他就像一杯毒酒,已經(jīng)深深的腐蝕了你的靈魂,麻痹了你的身心,你對他的恨是真的,你對他的愛,也是真的?!?/p>

阮綾聽罷,心頭狠狠的震了一下,被古遺風說中心事,顯得有些尷尬,只得狡辯道:“你胡說八道,我恨他,我恨他?!?/p>

“沒有愛,又哪來的恨?!?/p>

“古遺風,你以為你很高尚是嗎?你可以洞察人心是嗎?但在我眼里,你也不過是情色欲的物種,和別的男人一樣只想得到我的身子,不在乎我的感受?!?/p>

“綾兒,我很傷心你這么說我,我也很傷心你變了心,我也是普通人,也有妒忌之心,也有七情六欲,既然殺柳行頻不容易,我完全可以毀掉他的東西?!毖粤T將銀票撕個粉碎。

阮綾沒想到他有這個舉動,猝不及防,又那么真實,一百零五萬兩銀子,瞬間毀于一旦。她震驚不已,看著滿地的紙屑,大叫一聲:“古遺風,你混蛋,我要殺了你?!睋渖锨昂莺莸拇蛄斯胚z風幾巴掌,又抓其胳膊狠狠的咬了下去,古遺風的胳膊被咬出血。她才松口,恨恨的瞪了古遺風一眼,向門外跑去,拔開剛進門看情況的兩個小丫鬟,直接跑下樓,向府外跑去,不顧守門的阻攔,只身跑出了太子府。

? ? ? ? ? ? ?50.何處是家

阮綾跑了很久,也跑了很遠,終于不再跑了,停步四顧,心下茫然,原來在這諾大的汴梁城里,除了古遺風和柳行頻,她真的不認識任何人。夜涼如水,衣衫單薄,身無分文,舉目無親。她心下悲苦:“難道我又要過流浪的生活嗎?天大地大,難有我容身之地。”

看著漫天煙花苦笑道:“快樂永遠是屬于別人的,世上真的沒有誰會對誰無條件的付出。古遺風你變了?!彼p手緊抱自已,靠著墻邊蹲了下去,陷入痛苦的沉思中。

“呦,這是誰呀?這么楚楚可憐的。更深露重,形單影只,你是否在等你情哥哥我呀?”

阮綾抬頭尋聲望去,不禁一驚,忙站起身,目視來人。

只見有十幾人正向她走近,為首者是位衣著華麗的貴公子,手搖折扇,身后一群手下,他似笑非笑的走近:“阮綾,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夢吧?我們還真有緣啊?!?/p>

“徐孤棹,你怎么會在這?”

來人正是徐孤棹,深夜出來只為了獵艷,見到阮綾真是又驚又喜:“我現(xiàn)在在為六王爺辦事,小美人你還是跟我走吧,我會好好待你的,古遺風,柳行頻,都是你的男人,你的男人那么多,也不差我一個?!?/p>

“誰要跟你這淫賊走,我在等我相公古遺風,他馬上就到了?!闭f著阮綾快步向身旁走開。她還沒走幾步,就被徐孤棹手下杜彪一眾人抓住,強行帶走。

阮綾很是慌亂大叫:“你們放開我,相公,相公,救我?!?/p>

徐孤棹笑道:“別白費力氣了,你們鬧別扭了是吧,他不會來救你的,從今后我就是你相公。”

這時飛身過一人,手拿柳葉刀,將抓著阮綾的幾個人踢飛,喝道:“拿開你們的臟手?!眮砣苏且荒槡獾牧蓄l。

他的出現(xiàn)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徐孤棹道:“你,你是柳行頻?”

“我是柳行頻,多次買兇殺我的人是你吧。姓徐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彼匝附轃o比的速度殺向徐孤棹,徐孤棹已知不敵,慌忙迎戰(zhàn)。轉(zhuǎn)瞬間,他的手下十幾人均已沒有性命。是杜彪拼命纏住柳行頻,才讓徐孤棹逃了性命。

不是因為阮綾在場,讓柳行頻心有牽掛,他早就去追徐孤棹,對其趕盡殺絕了。

柳行頻用一具尸體的衣服,拭了拭刀上之血,歸刀還鞘。走到阮綾面前,伸手拉住她道:“綾兒,外面屬實有些危險,走,我們回家?!?/p>

“家,我有家嗎?”阮綾苦笑著。

“駙馬府就是你的家啊。”

“不,那里是你和公主的家,不是我的家?!?/p>

“那就是你的家,你是那的主人,所有人都要聽你的?!?/p>

“那公主呢?她會聽我的嗎?不,我要聽她的,柳行頻,你會為了我殺掉公主嗎?”

柳行頻聽罷一怔:“綾兒,你、”

阮綾淡淡一笑:“我說笑呢。我怎么可能讓你殺公主,她可是你富貴的來源啊?!?/p>

“綾兒,你知道嗎?只要有你,功名富貴真的沒那么重要,你相不相信,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馬上放棄駙馬之位,與你遠走天涯,逍遙自在。”

阮綾聽罷,沒有言語,只是默默的投入柳行頻的懷中。

一切被躲在暗處的古遺風看個清楚,不禁黯然神傷,他怎么會置阮綾于危險之地而不顧,柳行頻不出現(xiàn),他自會出手相救。把心愛之人推向情敵的懷抱,也是無奈之舉。暗道:“等這場風波過后,若大難不死,我一定把你從柳行頻的身邊奪回來,等著我,綾兒。”

? ? ? ? ? ? ?51.公子紅妝

自從有了伍輕煙,趙賢就把靜柔和瑤兒拋諸腦后,終日嬉戲,夜夜笙歌。伍輕煙傾城絕色,嫵媚風流。把趙賢迷得神魂顛倒,他終于體會到了古人詩句里“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意境了,守著這樣一位人間尤物,他寧愿醉死溫柔鄉(xiāng)。一連半月,他都不見任何人,只與伍輕煙肆意玩樂。

官府的公文日日呈報,每日都有民女消失??哨w賢連面都不露,這讓太子府的門客都心急如焚。

古遺風也多日未見太子,知他沉迷美色,心下著惱,終于忍不住沖進伍輕煙的“煙云殿”,不顧眾人阻攔,拉出衣衫不整的趙賢到聚義廳,這里有很多人在等著他。

趙賢見眾人,方從美夢中清醒過來,想到了自己的職責,忙整衣端坐,拿過呈文,看了看道:“眾位可有對策?”

眾人七言八語,說個不休。其中一條就是引魚上勾,找?guī)讉€膽大心細的美女去當臥底,做內(nèi)應(yīng),方可一舉殲滅六王的老巢,才有機會救出那些民女。可任務(wù)如此危險,又去哪找有武功有膽量的美女。

這時一個門客看到古遺風,馬上有了主意:“古公子武藝高強,男生女相,唇紅齒白,扮上女子一定很漂亮。”

古遺風聽后一怔:“我,你讓我扮成女人?”

“為了早日解救出那些民女,剿滅六王七王,古公子就委屈一下吧?!?/p>

趙賢看了看古遺風道:“這也未嘗不可,三師兄委屈你了?!彼€是有些抱怨古遺風把他從美人身邊拽過來,也想捉弄一下古遺風。

古遺風聽太子這么說,心有不愿,但也無由反駁,只好隨人去換女裝,廳上這些人都在大笑,想看著古遺風究竟能變成什么樣子,趙賢也充滿了好奇。

工夫不大,古遺風換成女裝走了進來,一瞬間,廳上一片寂靜,都看呆了,古遺風的女裝竟如此傾國傾城,能迷倒眾生。趙賢呆呆道:“三師兄,你也太漂亮了吧,比宮里的妃子都漂亮,有種超脫世俗的美,像天上仙子一樣,這還不把六王七王那兩個老家伙迷死?!?/p>

“太子,別取笑了。”古遺風突然面對周圍異樣的目光,顯得不自然。

趙賢交給他一個荷包帶在腰間,里邊是一些無色有特殊香氣的細粉,又喚過幾條狼狗,聞了聞這味道,一切準備就緒。只等晚上行動。

晚上,六王府的人又出門獵艷,收獲很少只抓到一個?,F(xiàn)在是家家大門緊閉,將自家閨女藏好。條件好一點的紛紛去了外地。所以他們找民女也不那么好找。而被抓到的這一個正是古遺風,夜間在外獨行,被人用麻帶罩頭,帶去了城東的地下兵工場。這里有很多兵士在日夜苦練功夫,陣法。

古遺風被摘下頭罩之時,正好看到了這陣法,他默默記在了心里,被推搡著進大廳。

? ? ? ? ? ? ?52.深情王爺

廳內(nèi)明燭高燃,兩個四十多歲,腦滿腸肥的男人,六王七王正在開懷暢飲。這倆王爺一臉橫肉,如兇神惡煞。抓來的民女必須他二人先享用,然后再賞給手下士兵。

古遺風被帶進來,這倆王爺見之立時驚呆了,活了四十多年,他們還沒見過這么漂亮的美人。于是六王爺當下做了一個決定,他要娶這美人為王妃,別人不得染指。

七王一怔,沒想到六哥會有此舉動,不敢違命,也只得乖乖退出。

六王喝退了廳內(nèi)侍候的下人,看著古遺風的如玉容顏,笑嘻嘻的起步走上前,伸手去拉古遺風的手道:“美人,來這邊坐?!?/p>

看著他那剛剛抓大肉塊滿是油的手,對于古遺風這個有潔癖的人,心中充滿了嫌棄,忙縮回手,淡淡一笑,走到桌邊坐了下來。

六王坐到他的身邊色瞇瞇的盯著他道:“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古遺風捏差嗓子道:“小女子叫風兒?!?/p>

“風兒,好聽,好名字。貌若天仙的美人就是與那些庸脂俗粉不同,她們只知道哭泣求饒,哪像風兒這般落落大方,與眾不同。風兒可愿做本王的王妃?

“這是小女子的榮幸。”

“風兒真是乖巧,通透。等他日我當了皇帝,你就是我的皇后。”

古遺風聽罷,故意露出驚恐之色:“王爺你、”

“風兒為何面露恐懼,當今皇上體弱多病,時日不多,太子還是個小毛孩子,滿朝大臣也不會甘愿臣服,本王當皇帝正是天意所歸,民心所向?!?/p>

古遺風聽后笑道:“那風兒祝王爺早日美夢成真,榮登大寶?!?/p>

六王聽罷很是開心:“哈哈,風兒真會說話。你餓不餓,看這有大碗酒,大塊肉,風兒先用一些。明天我再為風兒準備更豐盛的酒宴?!?/p>

古遺風看著那濃烈的幾壇酒,和那大塊的幾盆肉,不見一點青菜,他是一點胃口也沒有,只得搖搖頭:“風兒不餓,王爺自用。”

“那本王也不喝了,王妃,我們就寢吧?!?/p>

“王爺,如果您對風兒是真心的,請您尊重風兒,就等我們成親之日再同床同枕如何?”

六王聽罷,思量一下道:“好,明天我就讓人選吉日,我要和王妃正式的拜堂成親,來人,送王妃進內(nèi)室休息?!?/p>

下人領(lǐng)命,帶古遺風進內(nèi)室。此刻古遺風方長舒一口氣。

六王一人在廳內(nèi)用酒,喝著喝著就伏桌睡著了。

翌日,他帶古遺風離開了地下工場,回到了六王府,將古遺風安置了最舒適高雅的住處,此時的王爺柔情萬種,也不去碰其它女人,只等著來年的正月十五,與他心愛的風兒拜堂成親,過上夫妻恩愛的日子。雖然還有四個半月,等待是漫長的,也是幸福的。

此間古遺風求六王放了那些抓來的女子,王爺被央求不過,也不知為什么竟答應(yīng)了古遺風,他像著了魔一樣,放了所有民女,并把她們安全送回家。這讓七王爺和所有士兵不滿,士兵不敢吭聲,七王爺卻找六王爺大鬧一場,兩人差點反目成仇。

王府里也混進了幾個清秀的小丫鬟,與古遺風暗中傳遞消息,他們是太子府的門客所扮。

正是:波譎云詭,爾虞我詐。人心欲望,紛爭不休。

? ? ? ? ? ? ?53.六王之亂

時光荏苒,又過四個月,今天是大年初一,很多人都沉浸在過新年的喜悅中。而皇宮內(nèi),皇帝病危,六王和太子的兩隊人馬,幾十萬兵士,展開了一場生死大戰(zhàn),這一戰(zhàn)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刀光劍影中只見血肉橫飛,慘叫連連,好似人間練獄。

皇上被六王的人挾持軟禁,逼他寫傳位六王的召書,皇上誓死不屈,只等著他的皇兒趙賢殺出重圍來救他。

明顯六王是兵多將猛,趙賢略遜一籌,但仍在苦苦鏖戰(zhàn)。

七王帶一隊人馬殺進太子府,但他只殺了些門客和下人丫鬟,三個妃子早已在古遺風的建議下暫住進了駙馬府,除了柳靜柔,柳行頻并不想收留其它人,可太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只得勉強答應(yīng)。

雙方傷亡無數(shù),趙賢也正面對上了趙清,生死決斗,招招致命。這趙清武功甚高,兇猛異常。完全碾壓趙賢,趙賢現(xiàn)在才體會到真正高手的可怕,勉強支撐了幾十招,胳膊就被趙清用大環(huán)刀砍傷,被一腳踢飛。摔倒在地的瞬間,他感到渾身疼痛異常,天眩地轉(zhuǎn)。一群武士上前護住趙賢,也紛紛被打飛,趙賢方有空隙一躍而起,揮劍又殺向趙清。

這時一位白衣公子飛身而來,揮扇攻向趙清,與趙賢合力一處。

趙清見古遺風,愣住了,喝道:“你是誰?怎么這么眼熟?!?/p>

“我是古遺風,王爺,你說過要送我萬里江山做聘禮的?!彪m然古遺風此時是男子音,面容冰冷。趙清馬上想到了是他的“風兒?!币凰查g,他心碎了,不相信“風兒”是男子,又不得不相信這是事實,一時不知說什么好,只跺腳發(fā)怒:“古遺風,你說你一個男的,長這么漂亮干嘛,原來你是趙賢那邊的人?!睋]刀殺向古遺風。

古遺風和趙賢連手方能與趙清打成平手,不可開交之際,七王趕來,與趙清兵合一處。古遺風只得去迎戰(zhàn)七王,七王的武功也很高,是僅次于六王的存在,這讓古遺風和趙賢都陷于危險之地。

趙清一刀刺來,趙賢眼看著避無可避,就要喪命,古遺風大叫一聲:“太子?!睋涞节w賢身前護住趙賢。趙清一看古遺風,不知為什么,他竟撤刀換掌,一掌打到了古遺風的后背,古遺風受力,猛吐一口鮮血,暈死在趙賢懷中。趙賢大驚:“三師兄。”

當趙清再次舉刀殺向趙賢時,柳榮帶兵殺了過來。當柳榮對上二王,以一敵二,他也落了下風。這時不知從哪飛過幾支飛鏢,攻向二王,趙清躲了過去,趙隨卻沒躲過去,手背被劃過一條血跡。不大工夫趙隨便倒地身亡。原來這飛鏢上涂有巨毒,是假扮士兵的柳行頻所發(fā)。更慘烈的一幕就在這時發(fā)生了,柳榮和趙清均被對方的刀刺入身體而同歸于盡。

柳行頻忙沖上前,扶抱起柳榮大叫:“爹,爹,”趙賢扶抱著昏迷的古遺風,口中大哭叫道:“師父?!?/p>

伴著六王七王的死,他兩人手下兵士紛紛繳械投降,皇宮危機解除。

皇上憋著最后一口氣,見到了太子,只交待了四個字:“天下太平,”便駕崩了。

三日后趙賢登基,柳靜柔封為正宮皇后,伍輕煙,李瑤兒都封為貴妃。有罪之臣流放千里,有功之臣按功行賞,兵部尚書一職由本為侍郎的柳行頻擔任,出力很多的戶部尚書伍善道一人兼職五部尚書,那四部尚書均參與了六王之亂,均被斬首,沒找到合適人選前,伍善道先兼著。而丞相一職卻空著,王丞相在這場戰(zhàn)斗中不幸身亡,這個位置讓伍善道非常覬覦。趙賢窺見了人性的貪婪,沒過多久就找了個理由,廢黜了伍善道的所有職務(wù),貶為庶民。

? ? ? ? ? ? ?54.執(zhí)子之手

駙馬府也發(fā)生了些許變化,翠紅因被罰長跪,幾天后,油盡燈枯而死。小喜一次外出采買,就再也沒回來,離奇失蹤。翠蘭也被阮綾遣回了公主那邊。

這天是二月初二,貴妃瑤兒誕下一女,趙賢大喜,大擺筵席,宴請滿朝文武,朝中上下一派喜氣。他還命柳行頻帶阮綾赴宴。這讓柳行頻有些奇怪,但不敢違令。

筵席間,靜柔走近,拉起阮綾的手道:“阮綾,隨本宮來一下,本宮有話與你說?!贝藭r她已懷有五個月身孕,行走有丫鬟摻扶。

阮綾應(yīng)聲:“是?!笨戳肆蓄l一眼。柳行頻也不便說什么,但看到靜柔的肚子,心中竊喜,如若一所得男,那就是太子,將來皇族血脈一半可是柳家的。

阮綾跟著靜柔來到一處幽靜的小院,走了進去,里邊臥房床上靜靜的躺著一人,臉色蒼白,微睜雙眼,是古遺風。阮綾見狀一驚,叫了聲:“相公。”

古遺風有氣無力的笑了笑:“綾兒,你來了?”

阮綾跑上前伏在床上,抓住古遺風的手,眼淚不知不覺落了下來。

身后靜柔道:“三師兄在六王之亂時,受了重傷,現(xiàn)在還很虛弱,我知道他唯一牽掛的人就是你,你好好陪陪他吧?!闭f罷柳靜柔輕嘆一聲走了出去。

阮綾恭送皇后,走回坐到床邊道:“相公你怎么樣了?怎么傷這么重?”

“我沒事,綾兒,你恨我嗎?”

“我為什么要恨你?”

“是我把你的銀票撕了,你最喜歡的銀票??!”

“都是過去的事,還提它干嘛?!?/p>

“那你說我和銀票哪個重要?”

“此時此刻我方知,在我心里,你比銀票重要多了,你一定要好起來?!?/p>

“真的,綾兒我真開心聽到你說這句話。”古遺風笑了笑坐了起來,也精神了許多,完全不像一個病人的樣子。

阮綾一怔,用手擦淚,站起身慎怒道:“你騙我,害我為你擔心?!闭f罷轉(zhuǎn)身欲去。

古遺風忙掀開被子下地,上前抱住阮綾道:“綾兒別走,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是受了些傷,幾天前就痊愈了,我非常想你,我希望你回到我身邊,但我不確定你心里還有沒有我,所以才裝病試探,想不到,我真的很開心,你心里還有我。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

“我們走不了,柳行頻還在外面赴宴呢?!?/p>

“沒關(guān)系,皇上會絆住他?!?/p>

“怎么會?”

“你知道嗎,皇上要封我做丞相,與他共享江山?!?/p>

阮綾聽罷,瞪大雙眼道:“天啊,丞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相公,你太厲害了?!?/p>

“我謝絕了?!?/p>

阮綾聽罷不解道:“為什么要謝絕?”

“我不想一生名利縛身,我只想與心愛之人逍遙于山水間,開心快樂度過此生,余愿足矣。”

“我,值得嗎?”

“當然值得,綾兒你看這是什么?”古遺風從袖中拿出那一百零五萬兩銀票。

阮綾見是銀票,馬上開心的拿過銀票看了看道:“啊,這是我的銀票,我在做夢吧,那天我明明見你撕了的。”

“我撕的是假的。綾兒喜歡的東西,我怎能隨便毀掉?!?/p>

“我發(fā)現(xiàn)有時候你挺狡猾的?!?/p>

“可我對綾兒的心,永遠是最真的?!崩鹑罹c的手道:“我們走。”從桌案上拿起一個包袱,快步從后門走了出去,騎上早就準備好的快馬,兩人一騎,急馳而去。

? ? ? ? ? ??55.殊死一戰(zhàn)

盡管古遺風的馬跑得很快,他們還是被柳行頻騎馬追上,快追到之時,柳行頻從馬背上飛身躍過,攔在古遺風馬前,用柳葉刀指著古遺風道:“古遺風,你給我下馬,今天我們痛痛快快的做最后的決斗。”

古遺風回頭看了看阮綾,阮綾很擔心他,抓著他的胳膊不放。古遺風笑道:“沒事的綾兒,是時候該做個了斷了?!彼S下馬道:“大師兄真是神通廣大,這么快就追上我們了?!?/p>

柳行頻冷冷道:“你和皇上,皇后合伙騙我,讓我豈能咽下這口氣?!?/p>

阮綾也下了馬,走到古遺風身前,面向柳行頻道:“柳行頻,我不明白你為什么總是對我糾纏不放,你應(yīng)該感覺到,我和你在一起并不開心,我喜歡的人是古遺風,求你讓我們走吧,我會永感你的大恩大德?!?/p>

古遺風道:“綾兒,不用求他,不將我置于死地,他是不會甘心的?!?/p>

柳行頻道:“就算綾兒你怨恨我,今天我也要殺了他,只有他死了,你才能安心的留在我身邊?!?/p>

古遺風冷笑道:“殺了我,笑話,你辦得到嗎?”

“少廢話,古遺風今天就是你的死期?!?/p>

說罷兩人繞過阮綾,躍出幾十丈外,打到一處。

阮綾急切的跑上前,大喊:“別打了,你們別打了,你們是師兄弟,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兵戎相見。”

此時兩人專注力都在對方身上,跟本聽不到阮綾在說什么。

阮綾焦急不已,她在擔心古遺風的安危,可同時她也擔心柳行頻的安危。她不希望這兩人任何一人出事,畢竟在這個世上除了去世的爹娘外,只有這兩個男人對自已最好。

勢均力敵的兩人從中午打到黃昏,幾百招已過,他們體力消耗很大,都在苦苦支撐,已到了強弩之末,柳行頻一刀砍中了古遺風左肩,古遺風合并的扇子也重重的點中了他肩胛穴,兩人紛紛被震開數(shù)丈,重傷倒地。

阮綾見狀大驚,忙跑到古遺風身邊,撕下一條裙擺為他包扎傷口,幫他擦試嘴角鮮血,柔聲道:“相公,你沒事吧?”

古遺風聽到這關(guān)心的話語,心中倍感溫暖,笑著搖頭道:“沒事,稍微休息一會就好了。”

柳行頻見狀大怒,苦于身不能動,喝道:“陵兒,你怎么能對他這么好,當著我的面這么親近,你辜負了我,我恨你?!?/p>

阮綾聽罷苦笑道:“恨我,好啊,我希望你恨我,這樣你就不會纏著我了。”

“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與別人雙宿雙飛?!?/p>

阮綾聽罷,起身走近柳行頻,撿起他身邊的柳葉刀,眼神冰冷道:“好啊,我成全你?!毖粤T慢慢舉起刀,對著柳行頻的頭,柳行頻絲毫不懼,雙眼死盯著阮綾,兩人四目相對,不知為什么,阮綾終究沒有下去手,“咣當”一聲,刀掉落在地上,她也癱坐在地,心中思潮起伏。

? ? ? ? ? ? ? 56.生死劫難

“瞧瞧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師兄弟倆為了一個女人自相殘殺,現(xiàn)在兩敗俱傷了是吧,本少爺可真是坐收漁翁之力啊?!弊哌^來的正是徐孤棹,他又重新收買了幾個高手當手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

三人見狀都大吃一驚,關(guān)健是古遺風,柳行頻都已筋疲力盡,只有待宰羔羊的份。阮綾剛要伸手去拿刀,徐孤棹縱身上前,一把將阮綾抓過來,摟在懷中,笑道:“小美人,現(xiàn)在你終于是我的了,這兩個男人享受你也享受夠了,現(xiàn)在也該論到我了。”

“放開我,你這混蛋?!?/p>

古遺風和柳行頻也同時怒喝:“放開她。”

徐孤棹笑道:“你們兩個自身難保,還想英雄救美?!敝笓]手下人殺向二人。古遺風起身迎戰(zhàn)。柳行頻身不能動,也不廿引頸就戮,運氣強行沖開穴道,這樣他便受了嚴重的內(nèi)傷,吐出一口濃血,揮刀殺向來人。

徐孤棹一臉得意的欣賞道:“你們兩個困獸,我看你們能堅持多久?!?/p>

阮綾狠狠的咬上了徐孤棹的小手臂,徐孤棹吃痛,喝道:“賤人,敢咬我,去死吧。”一掌重重的打在阮綾后心,將阮綾打飛,直落到旁邊不遠處的懸崖之下。古遺風見狀大叫一聲:“綾兒,緊隨著跳下?!?/p>

柳行頻看到旁邊有一條又粗又長的樹藤,忙抓起扔下懸崖,自己拽住另一端。古遺風這時也一只手抱住正下墜的阮綾,一只剛好抓住崖上拋下來的樹藤,兩人被懸吊在半空。

阮綾見古遺風也跳了下來,一股暖流涌上心頭,有夫如此,夫復(fù)何求,哽咽道:“相公,你放開我吧,沒有我這個負擔,你自己還有機會上去?!?/p>

古遺風笑道:“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天上人間,我們生死與共。再也不會有人將我們分開了。”

阮綾也笑了,笑中帶淚,摟緊古遺風。

崖上柳行頻抓住藤蔓的手在流血不止。身上也多了幾處刀傷,意識有些模糊,他不知還能堅持多久,一股執(zhí)念在支撐他,就是不能松手。

徐孤棹拿著刀,走上前道:“柳行頻,你松手吧,你一松手,他們就死了,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p>

“呸,小人。”

徐孤棹道:“那我只好先砍斷你的手了?!闭f罷揮刀砍向柳行頻的手。

柳行頻大驚,怒吼一聲,不知哪來的力氣,將藤蔓拉甩了上來。同時也將古遺風和阮綾拋起數(shù)丈之外,跌落在地。

這時正好徐孤棹的刀砍進柳行頻的腹中。柳行頻抓住徐孤棹砍進自己身體里的鋼刀,一刀也將徐孤棹砍翻而昏死過去,他仿佛殺瘋了,用盡最后的力氣,將徐孤棹的幾個手下,盡數(shù)殺死。敵人已清,他力竭倒地。

? ? ? ? ? ? 57.攜手人間

阮綾見狀大驚,跑上前,扶抱起他道:“柳行頻,你怎兒樣了?”用手絹捂住他的傷口,可傷口太多,跟本顧不過來。

柳行頻微睜雙眼,吃力的笑了笑道:“以后再也沒有糾纏你的人了,徐孤棹不在了,柳行頻也不在了,你有你的清歡渡,我有我的不歸路。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件值得開心的事。”

阮綾流著淚搖搖頭道:“不,我不讓你死,你不許死。

柳行頻吃力的抬起手摸了摸阮綾的臉頰道:“綾兒,你心里還是有我的對吧?我真的很喜歡你,我舍不得你?!毖粤T又吐了一口血。斜眼旁邊慢慢起身的徐孤棹,柳行頻小聲道:“綾兒,你的武功已經(jīng)恢復(fù)了,拿起我的刀,殺了這個姓徐的。”

阮綾點點頭,拿起柳葉刀,向徐孤棹砍去,一連十幾刀,結(jié)果了徐孤棹的性命。她還是第一次這么憎恨一個人,絲毫不手軟。

殺掉徐孤棹后,阮綾扔下刀,又蹲下身去給柳行頻包扎傷口,柳行頻抓住他的手道:“綾兒,別白費力氣了,我大限將至,就算神仙也回天乏術(shù)。”

阮綾又將柳行頻擁入懷中傷心道:“柳行頻,你會好的,你不會死的,你那么神通廣大,無所不能,一定不會死的對吧?”

柳行頻拿下腰間荷包,交到阮綾手中道:“這里是我全部的財產(chǎn),一百萬兩銀票和兩支金釵,一支是我的鳳凰金釵,一支是古遺風的蘭花金釵,我已讓人把它修好了,這些全是綾兒的,我希望我的綾兒過上最富裕,最開心的生活?!?/p>

“你應(yīng)該留給你的妻兒?!?/p>

“她是公主,有的是金銀財寶,不用我操心?!?/p>

阮綾將荷包接過,緩緩揣入懷中道:“謝謝你,你對我真好?!?/p>

“陵兒,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今天?”

“二月初二,我的生、日?!绷蓄l氣若游絲的說完最后一個字,安詳?shù)拈]上雙眼,與世長辭,眼角還殘留一滴淚。

阮綾感覺到他漸漸變涼僵便的身體,知道他永遠的離開了自己,放聲痛哭。

古遺風踉蹌的走到阮綾身后,不禁嘆息道:“一切都是徒勞的,綾兒終究還是多情的人?!北M管他勸了幾次阮綾要節(jié)哀,阮綾還是抱著柳行頻的尸身,久久不愿放下。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又來了一隊人馬,以甘俊為首,眾人騎著馬,手舉火把,見到柳行頻的尸體,都下馬,跪倒一片,哭叫:“駙馬大人。”

古遺風這才拉開阮綾道:“綾兒,我們該走了,駙馬府的人會好好安葬大師兄的。”

盡管阮綾跟古遺風上了馬,她還是頻頻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柳行頻的尸體被抬走,直到不見蹤影。

此刻阮綾緊緊抱住身前古遺風的腰,臉緊緊的貼在他后背,腦中回憶著與古遺風和柳行頻過去的點點滴滴,漸漸她的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此去人間,陌上花開,不辭青山,相隨與共。用你一生等待,換我一世癡情。




【小說】俗塵驕客(31~57)完結(jié)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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