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見我抱住摔倒的八重櫻,前女友芽衣對身為管家的我露出病嬌的一面(艦長X芽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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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主視角:艦長)
? ? ? ? ?如果失戀,等不到冰雪盡溶的時候,就放一把火把雪都燒了,燒成另一個春天??膳橙醯奈覜]有勇氣去狠下心來放這把火,只是任憑自己蜷縮在角落,讓白雪皚皚落滿自己的頭。
? ? ? ? ? 用三年的守望換來短暫一年的相互恩愛,本以為會就此與賢惠溫柔的芽衣進入婚姻的殿堂,當我拿著半年工資買下的戒指??準備和她求婚時,她卻只說了句:
? ? ? ? “艦長,我累了,這場戀愛游戲,我們還是在沉淪之前及時止損吧。”
? ? ? ? ?溫柔的聲音說著極為冷酷的話,心碎的感覺蔓延到全身,那種心中世界塌陷的痛感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 ? ? ? ? 這是第幾次了?我不知道,只知道一直牽著的手不會再有,牽腸掛肚對另一個人的關心已經(jīng)變得沒什么必要了,曾經(jīng)相擁而眠的床只剩我一個人的雜亂,下床后要小心腳下,不要踢到那些散裝的玻璃酒瓶,在臨近中午的早上,步履蹣跚的走向洗手間。?
? ? ? ? ?距離那次分手已經(jīng)過了兩個月,如夢中所想,我像是一塊垃圾一樣被狠狠的甩在了地上,被她不留情面的丟棄, 沒有一絲留戀的回頭,鏡子里的我像是失去了精氣神,胡子拉碴,油膩膩的,頭發(fā)也因為不梳理而呈現(xiàn)一個沖天的詭異發(fā)型,正因為失去了那曾經(jīng)支撐下去的動力,才會讓我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時時刻刻用酒精來麻痹自己,以讓我忘記這心痛的感覺和對自己現(xiàn)在這個沒出息樣子的憤恨。
? ? ? ? ?心臟時不時的抽痛,拉上窗簾顛倒日夜般的生物鐘早已和外面的東升西落完全脫軌。休伯利安的工作都在線上完成,手機因為被調(diào)成靜音所以那兩個月來的上百個未接來電也就可以被合理忽視,可坐吃山空的存款余額還是讓我不情不愿的起來去工作,我雖然沒了活下去的欲望,但不愿意以這種饑寒交迫的方式死去。
? ? ? ? “抱歉艦長,因為你曠工時間太長,所以……休伯利安暫時先別來了?!贝蚪o德莉莎的電話,換來的是這樣的回答。
? ? ? ? ? 盡管我在線上完成了基本工作,可因為自己的私情而隨意不來工作的人是不配得到艦長這個指揮官崗位的。
? ? ? ? ?“這樣啊……”?我不爭不搶平淡的語氣反倒讓電話另一頭等著我慌張樣子的德莉莎有點意外。
? ? ? ? ??“但也不是沒有改變的機會,”德莉莎改口的話讓本來要說,多謝照顧,以后有緣再見。的我把話噎到嘴里,靜靜聽她繼續(xù)說“過去作為北美支部的逆熵要重新加入新天命,可是,過去與極東支部為敵的過往我并不能保證ME社是否真心想要為新天命建設無償賣命,所以……”
? ? ? ? ??
? ? ?? ?“你想讓身為休伯利安艦……前指揮官的我來調(diào)查那里嗎?”我推測道
? ? ? ? ?“嗯”?德莉莎沒有否定“但同時需要一個沒有實權但有部分影響力的人作為代表來深入調(diào)查,這樣才不會引起ME社的警覺,所以眼下,連續(xù)兩個月曠班的你是最合適的人選?!?/p>
? ? ? ? ?“……”?
? ? ? ? ?“期間幽蘭黛爾會接替你的艦長工作,三個月,只呆滿三個月的任務時間,就算是無功而返,我這邊也能以完成重大任務的功勞讓你官復原職。”?德莉莎的話里帶著對老戰(zhàn)友的寵溺,就算是當上了主教,她還是這樣關心老部下,我這種任性的不去上班還能這樣平穩(wěn)度過后面少不了她給我頂住壓力。
? ? ? ? ?于情于理,我沒有拒絕的理由,第二天會給我一個快遞,里面是任務用的衣服,其中特意強調(diào),要讓我打扮得帥氣些,不要丟了新天命的臉。就當是忘了她吧,得不到的終究是得不到,回不來的也終究是回不來,就當是錯付,以后要謹慎些吧。
? ? ? ? ?在第三天認真梳洗后,我穿上了這身筆挺的燕尾服,白襯衫,絲質(zhì)手套,還有小蝴蝶結,這是禮服?不過,這尺寸居然意外的合身,明明都沒有量過,德莉莎是怎么知道的?
? ? ? ? ?門口停著的專車帶我去了目的地,也就是所謂的ME社——?Massive Electric,作為世界著名跨國電子廠商,ME社的盈利和影響力都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然而過去不選擇站隊的ME社,因為曝出涉嫌經(jīng)濟欺詐弊案的丑聞,且主因是雷電龍馬因為涉嫌偽造金融憑證,假借融資開發(fā)超高頻電磁場約束之名騙取約34億美金,不僅被董事會罷免了社長職位,還遭受了牢獄之災,名聲一落千丈,ME險些被外人瓜分,好在逆熵及時出手,不僅為雷電龍馬平反,還助他官復原職,ME社也投桃報李,成為逆熵最大的資金供應者。
? ? ? ?老實說就我個人而言,我很佩服雷電龍馬從絕境中爬出來的韌性和知恩圖報的品性,但對于成為新天命的盟友,而且是昨日之敵,還導致布洛妮婭生物芯片燒毀,差點命不保矣,德莉莎的擔憂并不是空穴來風。
? ? ? ?而今我的任務很簡單,作為雷電家的管家來探尋ME社的合作誠意,在談判中是否可以接受逆熵提出來的優(yōu)待條件?
? ? ? ?我看著雷電龍馬資料的同時點燃了一根香煙,關鍵的參考在于我給德莉莎的最終報告,重心居然落在了我這邊。還真是看得起我呢,主教大人,但,我吐出了一個漂亮的煙圈,這次我依舊不會讓你失望。
? ? ? ? ?車停在了一處豪華宅院前,司機和門衛(wèi)打過招呼后就穿越了這比公園還大的前院,映入眼簾都是不合地宜的熱帶植物,要把它們移植到這里不是個便宜數(shù),更何況是修剪成和原來大相徑庭的模樣還能開得這樣有活力。
? ? ? ? ?再往深處才聽得到流水聲和竹子打底的清響,只是開了幾分鐘就變成了和氏風格,雷電家族畢竟是日本人,有這種風格并不奇怪,中間也看多過不少園丁在修剪草木,并非是用吵鬧的機械,而是相對恬靜的大剪刀,據(jù)司機說他們家的大小姐喜歡安靜,無論是學習還是練劍,太吵鬧的話會分心。
? ? ? ? ?我聽說過雷電龍馬有一個獨生女,但自從經(jīng)濟丑聞發(fā)生過,就把女兒的消息封鎖的死死的,直到現(xiàn)在。過去是為了保護,?現(xiàn)在看來,他是想在確認一切安好后再讓她重新回到陽光之下。
? ? ? ? 這三個月就當是徹底忘記芽衣吧,遠離她的日子,不一定非得在房間里自怨自艾不是嗎?
? ? ? ? 沉浸在思緒中的我,不知不覺已經(jīng)被車帶到了一處歐式豪宅面前,在下車前向司機確認雷電龍馬先生是不是在里面,可他告訴我,龍馬社長實在是沒空接待,但屋內(nèi)有大小姐,本來社長安排的就是讓我做他女兒的貼身管家,所以他當時在不在場其實不是那么重要,晚些時候會見面的,還讓我和大小姐好好相處。
? ? ? ? 興許是看出了我的顧慮,畢竟是沒有見過的大小姐,萬一是琪亞娜那種性格的,一不小心說錯話會不會被趕出去啊。
? ? ? ? ?“放心,我們家大小姐很溫柔的?!?司機留下這樣一句話,就把玻璃升上,開離了我的視線。
? ? ? ? 想起剛剛在車里抽過的煙,我拿出隨身攜帶的小瓶香水噴了一下,外加含著兩顆口香糖,把雷電龍馬的資料放回檔案包里,慎重的摁下了門鈴。
? ? ? ?然后一臉緊張的等待接下來的會面,幸好開門的是女仆,見到陌生的面孔和繡著“雷電”的管家服,當即知道我是誰了,立刻露出微笑讓我進來,另外叫人去請大小姐來見見新來的貼身管家。
? ? ? ?在中廳等待的時候我并沒有閑著,被一眾差不多年紀的女孩子打量著,還被悄咪咪吐槽“原來大小姐喜歡這種類型啊”“雖然胡子沒刮干凈但還是有些帥氣的”“你看看,他竟然臉紅了,好可愛啊。”“這個房子終于有了第二個男人了?!?/p>
? ? ? ?一系列的吐槽有些不著邊際,但也讓我不敢質(zhì)疑她們是從哪聽來的這離譜的猜測。
? ? ? ?直到清脆的高跟鞋聲音從走廊深處傳來,這些女仆才一個個排好,收起了嬉笑的樣子,等待著房屋深處的來者出現(xiàn),要來了,雷電龍馬的獨生女,ME社的大小姐,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只要博取好感,這三個月就算是沒有完成任務也不會太難過,可是為什么,面對即將出現(xiàn)的女孩,我心里卻在想著另一個俏麗的紫發(fā)身影,不,我應該忘記的,我在執(zhí)行任務,她又不在我身邊,我沒理由要想她!
? ? ? ? 可隨著面前大小姐的出現(xiàn),一雙黑絲包裹的美腿踩著白色的高跟鞋,?加上上身的黑衣職業(yè)裝,短到大腿上方的包臀裙,還有那對豐饒的巨乳和靚麗的紫發(fā),果然是美人,一身氣質(zhì)在沒露臉前就已經(jīng)如仙女下凡,直到對上那雙發(fā)電般的紫瞳,我和她都吃了一驚。
? ? ? ? “芽衣?”?我看著面前的紫發(fā)大小姐不是別人,正是兩個月前把我甩掉的麾下女武神芽衣。
? ? ? ? ?“艦長,”?芽衣也是有些驚訝,“你怎么在我家?”
? ? ? ? ? “這是你家?這里不是ME社社長雷電龍馬的府邸嗎?你……你是來……”?我以為德莉莎還安排了另一個人來協(xié)助調(diào)查,沒想到居然是芽衣,早知道就不來了。
? ? ? ? ? “你在說什么呀,芽衣大小姐是雷電社長的親生女兒?!?旁邊的女仆看不下去了解釋道
? ? ? ? ?芽衣,雷電龍馬,這倆是父女?沒聽芽衣說過啊。
? ? ? ? ?芽衣看出了我的疑惑,只能嘆了口氣解釋道“艦長,我的全名叫‘雷—電—芽—衣’?!?/p>
? ? ? ? ?雷電芽衣,雷電……芽衣。自從她上艦后大家就沒有用全名稱呼過她,時間一長,我都忘了她的本姓是雷電了。?
? ? ? ? 也就是說芽衣是ME社的大小姐?我被德莉莎委托的任務就是調(diào)查芽衣他爸?她明知道我和芽衣分手的事情還讓我去查前女友的家事,這是想讓局面更加尷尬嗎?
? ? ???
? ? ? ? ?這個魔法老嫗!雖然我表面上很淡定,可內(nèi)心已經(jīng)尬到腳趾扣地毯了。如果不是任務的話,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瀟灑的落荒而逃??晌也荒埽驗檫@是主教的任務,我沒辦法拒絕?;蛟S這就是懲罰吧,懲罰我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被打回原形還不敢面對。
? ? ? ? ?我無意于糾纏,就像故意忽略定格在過去某一時刻的被甩,可事與愿違,越是逃避,那天的情形就越發(fā)歷歷在目。就像是夢魘,讓人沒辦法放下,也沒辦法翻頁去看向未來,就像被人捏住肋排下的側(cè)腰,以至于即便是處理得心應手的工作,還是會被它時時打擊著信心。
? ? ? ? ?在面對過去事件的當事人,我明白這對我意味著什么,也不僅僅是一場任務。
? ? ? ? ? “艦長,我沒想到,我……”?芽衣試圖打破這尷尬的沉默,但被我左手放在右胸口袋上,微微俯下身打斷道:
? ? ? ? “初次見面大小姐,”?我說道,不失禮儀但頗有距離感“我是雷電龍馬先生新聘任的管家,今后會作為大小姐的貼身管家服侍大小姐?!睕]有多余的涵待,這不像平時朋友的初次見面一樣可以互相包含,大小姐哪來的義務去包含下人的錯誤?簡單的介紹即可,多余的話只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
? ? ? ? ?這是一場「試煉」,我認為這就是一場為了戰(zhàn)勝過去的「試煉」,只有在戰(zhàn)勝了那些幼稚的過去,人才能有所成長。
? ? ? ? ?我選擇了不再逃避,或許就能讓我的生活回到正軌,對上她意外的眼神,過去的底氣讓我那尷尬的心思不再煩擾我的內(nèi)心,很好的開始。
? ? ? ? ? 芽衣似乎意外于?我的冷漠,在分手前我們可是無話不談,然而不忍只是一瞬,很快,那冰冷的氣場再次回到她身上,像極了一個正牌大小姐的樣子,與自稱“本小姐”的琪亞娜完全不同的氣質(zhì),著實有些威壓。
? ? ? ? ? “既然如此,我覺得我不需要你的服務,父親那邊我會解釋,辛苦你來一趟了,還請你早些回去,貴安?!?芽衣這樣比我更冷漠的下了逐客令,任務剛剛開始就要宣布結束 ,信誓旦旦的答應德莉莎肯定沒辦法交代啊。
? ? ? ? “那么,打擾了,那就辛苦大小姐了?!?說完,我毫不留情的轉(zhuǎn)身。她身邊的女仆都懵了,平時溫柔的大小姐怎么今天這么奇怪,而且剛來就趕人家走不合適吧??纱笮〗愕拿钜矝]辦法不聽,但怎么跟老爺交代啊。
? ? ? ? ?“等一下。”???身后有些惱怒的女聲在意料之內(nèi)響起。
? ? ? ? ?“還有什么事嗎?”我側(cè)頭道
? ? ?? ?“你就一點想對我說的話都沒有嗎?”?芽衣不理解,憑什么這個男人就可以說放下就放下,可以做到對現(xiàn)在的自己說不愛就不愛了。
? ? ? ? ? 我無言的看著她,答案已經(jīng)不言而喻。
? ? ? ? ??良久,芽衣在我身上找不到她想要的回答后嘆了口氣道“既然是父親決定的,就先留下吧,但我希望你認清自己的位置?!?/p>
? ? ? ??
? ? ? ? ? 如我了解的芽衣,她還是那個性格,吃硬不吃軟,如果死纏爛打,她只會覺得你很煩,相反如果表現(xiàn)得更絕情,她就會懷疑對方是否在其中投入了感情,以至于懷疑自己才是被玩弄的一方,而心有不甘。
? ? ? ? ?感情就是如此,誰先沉浸其中,誰就會先輸給對方,所謂的兩個人的快樂,不過是沉迷人的單方意淫和自我感動,真正清醒的則在享受這份無私奉獻,若是早些看破,也不至于會在事后為自己不值。
? ? ? ? 總而言之,我留了下來,為了任務,呆滿三個月即可。
? ? ? ? ?和大管家不同,大小姐的貼身管家只需要負責芽衣一個人就好,送她回圣芙蕾雅上下學,做好安保工作,課后的劍道課,禮儀課,茶道課還有書法課都需要按照時間表提前安排好,和那邊的老師提早預約打好招呼,并就進度情況在晚間做好匯總向家主雷電龍馬報告。
? ? ? ? ?從清晨迎接芽衣上車開始,到晚上第八次迎接芽衣下車結束,不得不感嘆大小姐也是很辛苦的存在。上學的路上我們相顧無言,只能很默契的看向不同方向的車窗。和平時的校服不同,今天的芽衣穿了一雙黑絲,配上價格不斐的高跟鞋,身上散發(fā)著陣陣清香,一如之前的戀愛時分,從車窗玻璃中能隱隱在掠過的陰影里看到那個俏麗的身影。
? ? ? ? ?芽衣還是那樣漂亮,身體比例很完美,身上沒有多余的脂肪和贅肉,亞洲人的白皙膚色和身為北歐大小姐的琪亞娜相比也毫不遜色,雙腿修長,即便是坐在車上,也保持著雙腿合攏的規(guī)矩坐姿,膝蓋和腳下的車底形成了一個優(yōu)雅的“Z”字型,像極了赫菲斯托斯雕刻極佳的藝術品。
? ? ? ? ?或許這樣的美少女的確不是我能擁有的,也難免會有些許自卑,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驚艷,再看一次芽衣,內(nèi)心反而異常的平靜,正因為知道不能擁有,所以也不會對這驚鴻一瞥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掠過的陰影再次顯現(xiàn)車內(nèi)的倒映,這次看到的只有我自己。
? ? ? ? ?車輛停在圣芙蕾雅前,這也是芽衣頭一次這么高調(diào)的來這里上課,比起先下車的我,當看到我穿著管家服小跑到另一邊打開車門時,下來的正是轟轟烈烈和我分手的芽衣,吃瓜群眾著實震驚了一下。?
? ? ? ? ??
? ? ? ? ?“原來芽衣是多金富婆?”
? ? ? ??
? ? ? ? ?“艦長居然和芽衣又回到一起了?”
? ? ? ? ?“某種程度上好像理解了為什么這倆又在一起了”
? ? ? ? ? “很明顯艦長肯定是死皮賴臉的回舔”
? ? ? ? ? “男人啊,怎么可以軟飯硬吃,但如果是芽衣的話……我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 ? ? ? ???一些看似合理實則離譜的議論在我們身邊響起,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在指責我沒骨氣,我也懶得和她們辯駁什么,只是喊著“讓開”和“大小姐這邊請”,硬生生的在圍著的人群里開辟一條通往教室的路。
? ? ? ? ?上課,也只是隔著兩列桌子,自己的穿著區(qū)別于校服的服飾,其余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因為德莉莎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上課的姬子并沒有太在意。
? ? ? ? ? 而到了下課時間還要及時跟上芽衣,以免中間她遇到什么麻煩,乍一看有點像保鏢,可在這個以平民居多的女校來說還是太過高調(diào),迎來的目光都是異樣的。
? ? ? ? ?也不怪那些女生們會有這種反應,平時的芽衣都是謙和的,然而這一次的她,不僅面色平靜,還帶著前男友大張旗鼓的到處的“炫”。
? ? ? ?? 芽衣似乎在以這種方式來宣告她所謂的勝利?并沒有,她還是和平時一樣打著招呼,露出得體的笑容,會在我愣神時輕聲提醒我,好讓我跟上她下樓買炒面面包的步伐,而我只能亦步亦趨緊跟她的腳步,就好像糾纏不清的人,是我。
???
? ? ? ? ? 自買下面包,到回教室,面前人的沉默和周圍的視線一直煩擾著我,就像是,我過去幾天一直逃避的東西。自被她狼狽的甩掉后,我就無顏再站到眾人面前,也不敢再去回憶這一切,與其說我選擇了最懦弱的方式去自我忘記這份屈辱,不如說是讓目睹這一切的人忘記我。
? ? ? ? ? 自我懷疑的藤蔓在意識的視線里逐漸纏繞在我身上,又像過去一樣將自己否定,在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前,我及時搖醒了自己,這才發(fā)現(xiàn)我佇立在原地許久,芽衣也回頭看我半天露出不解的神情。
? ? ? ? ?或許,連我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的異樣。罷了,不去想那些,那一次次腦海里轉(zhuǎn)身的背影就在我眼前,不是嗎?
? ? ? ? ? ?下午的課程結束后,我提前等在了換衣間的門口,?直到俏麗的紫色身影換上校服從其中走出,我才對她恭恭敬敬的說一句“辛苦了,大小姐。”
? ? ? ? ? ?芽衣點了點頭,可還是刻意避開我的視線,?今天本來要進行劍道課的,但下午圣芙蕾雅學園的實戰(zhàn)課確實很累,所以今天的日程表里被她強行劃掉了這一項內(nèi)容。
? ? ? ? ? 畢竟是大小姐,咱區(qū)區(qū)一個小管家哪來的權利置喙。只是簡單交代一下后,我和她直接便再次陷入沉默,誰也不理誰。
? ? ? ? ?事情的轉(zhuǎn)機在于校內(nèi)電車不打招呼的突入,因為是拐角且是視角盲區(qū),加上芽衣出來時已經(jīng)很晚了,校內(nèi)本身就沒多少人了,所以巡邏車便開得多少有些肆無忌憚。當時芽衣還在想別的事情根本沒有看清旁邊的來車。
? ? ? ? ?“芽衣!”來不及多想就沖過去一把抱住她順勢轉(zhuǎn)到后方,這才避免她被撞到。
? ? ? ? ? ?熟悉的溫暖和香氣如過去般充盈懷中,仿佛回到了之前可以不加思索抱住羞澀芽衣的時光。
? ? ? ? ? “艦長,可以放開了嗎?”懷中的芽衣冷不丁說道,把沉浸在思緒中的我拉回了現(xiàn)實。懷中的芽衣說著冷冷的語氣,讓我有些不舍的松開了手,她只當什么也沒發(fā)生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留給我一個冷漠的背影,殊不知在我看不到的視角,她的俏臉早已紅得像個水蜜桃。
? ? ? ? ? 回到雷電家后,我例行公事的向龍馬先生匯報了芽衣小姐的課程情況,還有一日之行毫無異常的結果,因為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太緊張,以至于事無巨細甚至連一些小事都毫無顧忌的上報,對方并沒有嫌啰嗦,但還是點點頭讓我做好自己的事,算是對我總體上的認可。
? ? ? ? 和其他下屬不同,我因為身份的特殊住在了和芽衣同一層的屋子,美曰其名是方便大小姐有緊急情況可以及時呼叫,但對于貼身管家來說還是太過奢侈了。
? ? ? ? ?躺在比自家床鋪還要柔軟的床上,我睡不著,雖然這是德莉莎派給我的任務,藏在衣領下的錄音器也一字不落的記錄著他的一言一行,睡前用耳機將其記錄在紙上然后匯報給德莉莎結果和判斷。
? ? ? ? 做完這些,上個廁所就可以準備好凌晨五點的早起和第二天忙碌的工作。?
? ? ? ? 而在我不知道的另一個更加奢華的房間,熄滅的燈光,拉緊的窗簾,完全黑暗下一盞微光的夜燈中隱隱看到那個窈窕的身影跨坐在桌影上,兩手抓住兩邊,影子的時不時的在微光的一小片區(qū)域時不時的閃現(xiàn),伴隨的還有布料摩擦聲,以及緊咬的貝齒下死死堵住的呻吟。
? ? ? ? 芽衣不明白這種難以壓抑的空虛感究竟從何而來,僅僅是看到了他毫不在意的眼神,眼中不再有自己的淡然,甚至是放學后那被救助的擁抱,連帶松開的不只是環(huán)在自己胸前的雙臂,還有他久違的溫暖,帶著自己的溫度一起消失了。
? ? ? ?很冷,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覺得自己如此畏寒,莫名的煩躁也讓自己渾身難受,如同烈日下渴望被滋潤的幼苗。
? ? ? ? 芽衣好像還能聞到自己身上被他留下的氣息,就像過去和他肆無忌憚的相擁一樣被充實,這種事并非無師自通,芽衣也只是有幸在一部影片中看過類似的情節(jié),她只想解渴,讓這份過于寒冷的欲火得以澆滅,明明呼叫按鈕就在眼前,她卻倔強的不肯按下,可即便如此,腦海里的人卻還是……
? ? ? ? “艦長……”失神的芽衣呢喃著這兩個字,渾身如同卸力般趴在原地喘息著,良久,才找回了理智,她沒有管有些濕潤的胖次和帶著余溫的一角,而是回到床上趁著這份平靜沒有忘卻,摟緊了有她半身高的玩偶,兩腿夾著它,將它緊緊埋進自己懷里……
? ? ? ? ?翌日,我依舊陪著她回到圣芙蕾雅繼續(xù)正常的課程,一如昨日,仿佛昨天那次擁抱就像是我醒來前沒有忘記的夢。我試圖從芽衣聽課的背影找到過去那個溫柔的她,但被姬子敲黑板提醒不要走神,才認清這糟糕的現(xiàn)實。
? ? ? ? ? 本來要下樓買點心的芽衣難得把任務交給了我,當問道需要買什么時。
? ? ? ? ? “和平常一樣。”
? ? ? ? ? ?沒有分手前,芽衣習慣性的把自己想吃的甜點概括成這五個字,熟悉她的我也不負她望把想要的東西帶到她面前。
? ? ? ? ? 我們的關系不再和過去一樣融洽,但相同的是,她還是有資格對我發(fā)號施令。
? ? ? ? ? ?“我知道了,大小姐。”??面無表情的回應后只得下樓去小商店輕車熟路的從一堆東西中找到她喜歡的甜點。
? ? ? ? ? 由于東邊的樓梯人擠人,為省時間還是從西邊的一側(cè)上去,剛剛到達自己班級的樓層,還沒拐角就聽到了爭吵聲,不,應該說是一方的嗤罵和單方面指責。
? ? ? ? ? ?悄悄擋住自己看向樓道,只見三個女生把中間那個櫻色帶有狐貍耳朵同樣穿著JK校服的女孩堵在墻上,她的懷里抱著幾本書,?看不到她的表情,應該是很無助吧,欺凌這種事情真的是學校必然會有的事情,無論是到了哪個年代,總有這種喜歡成群結隊欺負弱勢群體來彰顯自己存在感的人。
? ? ? ? ?她們似乎起了爭執(zhí),距離有些遠不能聽個大概,但從遠處看,櫻發(fā)少女并沒有太過激動,相反正對著她的女生已經(jīng)逐漸怒不可遏,甚至已經(jīng)抬起手要打她臉了。
? ? ? ? ?就在對方的巴掌抬起時,我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她身后,緊緊握住那只要打人的臟手。
? ? ? ? ?“你最好住手,這樣離開我還可以當做無事發(fā)生?!?我這樣警告道,突入的我顯然讓其余人很意外,雖然是女武神學員,但戰(zhàn)力還不如B級女武神的她們還是可以在力氣上被壓制。
? ? ? ? ? “放開!你是哪來多管閑事的混蛋,要是敢妨礙我教訓這個賤人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揍!”被攥住手腕的女生怒道
? ? ? ? ?“圣芙蕾雅校規(guī),女武神學員私下打斗不止要記大過,還會被勸退處理。如果說你們?nèi)酥黄圬撍粋€的話或許還能通過做偽證來不了了之,但很可惜我在德莉莎那邊還算是可以說得上話,你猜比起我,她會相信誰的說辭?”?說完我放開了她。
? ? ? ? ? 圣芙蕾雅學園作為女武神的培訓基地,作為男性的學員屈指可數(shù),能說出這種話的人,她也第一時間知道我是休伯利安號的艦長。
? ? ? ? ? 自知不能在我面前有絕對優(yōu)勢,看了看我和那位櫻發(fā)少女,嘴里嘟囔著什么“賤人配賤女”的臟話,就帶著另外兩個女武神學員很生氣的離開了。
? ? ? ? ? 她們這樣識時務的離開,倒也省了最壞結果的發(fā)生,硬要發(fā)生沖突的話還是沒有信心打贏三個女武神學員。
? ? ? ? ?“謝謝你”?清楚而御感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這才正視身后的她。
? ? ? ? ?櫻發(fā),狐耳,高挑的身材配合凹凸有致的身體,同樣白色的校服襯衫也難以黯淡她肌膚的白皙,?與發(fā)色一致的美瞳下是一張美若天仙的俏臉,狐媚子除了是勾引女人的污名,也同樣從另一個角度來闡述一個女人美到讓人突破常理道德束縛的極高地步,配合包裹修長雙腿的白色大腿襪,一件普普通通的校服被她穿得如此讓人心動,可見她是難得一見的美女。
? ? ? ? ??“不……不客氣”壓住內(nèi)心怦怦亂跳的小鹿,我盡量平靜的回應她的答謝。
? ? ? ? ? 她的臉上閃過一絲不知所措,看來對方并不是太擅長交流,可對于伸手援助的我,如果不說些什么就走掉反而太失禮了。
? ? ? ? ? “那個……”她還沒說完,上課鈴聲猝不及防的響起,她這才如夢方醒般說了句“先失陪了”就匆匆忙忙抱著書本離開了,跑走時好像掉了一個東西,撿起來那個狐貍面具圖案的卡套
? ? ? ? ?是學生證,上面的名字是
? ? ? ? “八? 重? 櫻?”
? ? ? ? ???

? ? ?? “怎么去了這么久?!睆奈缧菀恢钡鹊缴险n,看到姍姍來遲的我,芽衣露出了相當不開心的表情,直到下課后才把我慢吞吞的我叫過去訓斥,認為我是不是偷懶了。
? ? ? ? 下意識想解釋事情經(jīng)過的我這才想起我們已經(jīng)是分手的狀態(tài),我沒有義務再向她說明什么,只是老老實實的為自己的晚歸而道個歉,八重櫻的學生卡還是找機會再還給她吧。
? ? ? ? ?可我痛快的道歉并沒有讓芽衣滿意,相反她覺得我開始敷衍她了,以大小姐的身份把我斥責了以后,就跟其他同學去了更衣室換作戰(zhàn)服準備上下一個課程。
? ? ? ? ?身為指揮官,這種實戰(zhàn)類型的課程本來就是選修而非必修,屬于可去可不去的類型。
? ? ? ? ? 芽衣一個人應該沒什么問題,在劍術上目前還沒有能超過她的女武神。自那次分手后已經(jīng)有幾個月沒來學園了,這里變化還真是大,不僅新蓋了教學樓,新種了櫻花樹,甚至還出來兩個狐貍雕像。
? ? ? ? 等等,狐貍雕像?
? ? ? ? 只是步行到學校后方的荒山,本想找個沒人的地方靜一靜,沒想到,這里已經(jīng)被蓋起了一座類似于神社的建筑。
? ? ? ? 狐貍雕像后是漆紅的鳥居,幾乎十階一個,一直通到山上。從上面飄灑下來的櫻花??花瓣粘在每一個臺階上,越往上走,被樹木遮擋的陽光便越通亮,雖說不是很奢華但總體風格十分清新精致,如同朝圣一樣越登堂入室,便越接近那仰望的存在。
? ? ? ? ?一個信仰上帝的天命旗下的圣芙蕾雅為何會允許一只狐仙安居一隅?
? ? ? ? ? 當走上這山頭,我才看到這鳥居終點的神社,古樸典雅,與山下的高樓大廈形成鮮明對比,仿佛這走過的不是階梯,而是時空折疊門,巨大的櫻花樹被微風吹下山,神社內(nèi)寂靜人罕,可石磚上卻沒有滿地的花瓣,當走進這神社,掃帚輕微的沙沙聲才讓我把目光聚焦到神社里打掃的巫女,身影有些熟悉,尤其是那發(fā)色和狐耳。
? ? ? ? “八重……”?
? ? ? ? 像是接聽到了信號般,她轉(zhuǎn)身看向了站在神社門口孤身一人的我。和走廊里見過的她不同,換上巫女服的她有種清新脫俗的美,就像是神社里被供奉的狐仙轉(zhuǎn)世化人,打掃自家一隅。
? ? ? ? ?我看到了對方狐疑的神色,連忙拿出她的學生卡解釋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八重櫻這才知道自己一直找不到的學生卡被我撿到了,接過東西后八重櫻微微彎腰再次表達了感謝。身上好聞的櫻花氣息再次撲面而來,醉人心脾。
? ? ? ? ?“連續(xù)兩次的幫助,在下除了再一次表達感謝已經(jīng)沒有了別的可以回報的方式,還請告訴在下您的尊姓大名?!卑酥貦咽蘸脤W生證鄭重道
? ? ?? “我是艦長,休伯利安號的最高指揮官……”通過簡單的交流我這才知道眼前的八重櫻并非現(xiàn)代人,因為特殊的一次醒來,她和妹妹八重凜蘇醒在了圣芙蕾雅資料庫,原本保留在圣痕意識映射在了現(xiàn)實世界,被德莉莎知道后讓她們姐妹以留學生的身份在這里住了下來,代價便是配合圣痕的研究以及作為主戰(zhàn)女武神為極東支部效力。
? ? ? ? ?“這座八重神社也是通過立體影像技術映射在這里,困在其中五百多年,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我都記得清清楚楚。本來以為會給德莉莎添麻煩,沒想到不少學員覺得這里很獨特,每到考試前都會在這里參拜許愿,久而久之我都忘了這是虛擬還是現(xiàn)實。”
? ? ? ?
? ? ? ? 除了上課時間個任務時間,八重櫻總會在這里打掃神社,不僅是為了讓神社在參拜的人面前不那樣狼狽,更重要的是這里,是她唯一熟悉的故土。
? ? ? ? ?“所以,這里可以許愿嗎?狐仙會顯靈嗎?”我試探道,但聽起來像是來砸場子的。
? ? ? ? ? 八重櫻搖搖頭。
? ? ? ? ? “如果投了香油錢呢?”
? ? ?? ? “艦長還是先說說自己的煩惱吧,在見你第一面就看出來你的心事重重了。”?八重櫻寬慰道。
? ? ? ? ?“有這么明顯嗎?”我有些詫異,八重櫻苦笑的搖搖頭。
? ? ? ? ? 八重櫻很熱情,不像是在教學樓里那樣疏遠的樣子,她也索性停了打掃的工作,帶我做到一旁的石桌邊,從神社后拿出茶具,不久我的面前就多了一盞清茶,全然沒有催促的意思,而是靜待我開口。
? ? ? ? “一份感情,如果被破了幻夢,潑了冷水,卻獨獨撥不開這過往黏住的一頁,以至于每每想起很快樂的過去總被殘忍的現(xiàn)實刺激,以至于連帶發(fā)生的過去一并討厭,換做是你,是想逃避她,還是,正面去面對,任憑自己內(nèi)心不快?!蔽冶M量隱晦的說出和芽衣之間的過往,沒有任何指責,只想要忘記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我明明知道這些想法是多余且內(nèi)耗,然而越是避開,它就像是白紙上的墨點,讓人無法忽視,且每每如夢魘般纏繞在心頭。
? ? ? ? ?八重櫻只是靜靜聽我講,也不管我是否說得清楚明白,她會在我飲下第一口茶后才會喝下一口,她并不急于說出解決辦法,只是靜靜聽我傾訴。
? ? ? ? 在續(xù)了第七盞茶后,這種將自己傷口一點點在她面前撕開的行為才沉寂了下來,等待她的回復。
? ? ? ? “這件事,她沒有錯。”?八重櫻慢條斯理道
? ? ? ? 這句話著實讓我意外,然而我并沒有惱羞成怒,只是等待她的下一句話。
? ? ? ? ?“同樣沒有錯的,還有你?!币娢曳磻届o八重櫻繼續(xù)解釋道“所有的世間相遇都是久別重逢,所有的分開只是彼此的擦肩而過,就算是她不再選擇在你身邊,也不要將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就像掉在河里的人,如果不自己離開,只會溺死在這條不知停歇的水流中。”八重櫻的話很明顯,是我自己沒有選擇放下,活在名為過去的牢籠。
? ? ? ? ?“如果祈求狐仙的話,能不能讓我獲得片刻心安,哪怕是心理意義上?”?
? ? ? ? ? ?八重櫻搖搖頭“如果神社里真的存在,那想必也會勸你自己走出來,片刻的心安只是自欺欺人的逃避,不是嗎?”
? ? ? ? ? ? 再唯物主義的人,在無能為力時才會暗自祈禱有轉(zhuǎn)機,把煩惱個祈求扔給面無表情的神像,可解惑談心的往往是實實在在的人,即便身為巫女,八重櫻也毫不避諱的一語道破。
? ? ? ? ?“但,也算是你幫了我兩次的答謝?!?她從裙子里拿出來來一個金色祥云的小鈴鐺,帶著她的體溫交到我的手上?!凹热荒阆胍赃@種方式走出來,我可以選擇配合你,直到你能真正放下她,這是自我繼承巫女時就時時佩戴的鈴鐺,當那中情緒和想法再次泛上你的心頭,就在耳邊輕搖這鈴鐺,來驅(qū)散你心中的不快?!?/p>
? ? ? ? “謝謝,我會好好珍惜的?!蔽腋兄x道
? ? ? ? “但我更期待你有一天不再需要它,或者,有個能代替它填滿你內(nèi)心的存在。”?八重櫻搖搖頭。“不過,你開心就好,如果再有什么煩惱也歡迎你再來?!?/p>
? ? ? ? ??離開八重神社后的我多了這個邂逅的紀念品,而付出的是我想甩卻甩不掉的另一份在意,鈴鐺帶著櫻花的香氣,讓在意芽衣的意識逐漸變得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八重櫻的俏臉,和那盞清新的平靜。
? ? ? ? ?盡管內(nèi)心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好在并沒有引起芽衣的注意,或許,她早就不再把我放在眼里,何須在意?
? ? ? ? ? 和平時一樣把今天的內(nèi)容向龍馬先生簡要匯報,把談話內(nèi)容向德莉莎暗中報告,那份籠罩在身外的壓抑已經(jīng)消失不見,興許是因為腦海里有了別的女孩,才讓眼中紫色身影不再是心里的唯一,曾經(jīng)會因她一個柔弱的神情陷入對過去的回憶,如今,已是徹底的淡然,當我不再陪玩這局游戲,意猶未盡的那方往往會著急上頭。
? ? ? ? ?睡前去廁所,已是我生物鐘的固定事項,在我路過芽衣的門前,半掩的門縫中傳來了不對勁的聲音,像是壓抑,又很痛苦。感覺到異常的我二話沒說就沖了進去。
? ? ? ? ?“芽衣!”突入的開門聲,里面的芽衣因為被嚇到而發(fā)出的尖叫聲,當門邊的燈光被我按下,騎在桌子上的芽衣面露驚恐的看著我,我也一臉懵逼的看著她,當意識到她在干什么后,一陣香風襲來,接著腹部被一拳擊中,而后被她抓住手臂一把過肩摔到了地毯上,衣衫不整的她毫不客氣的用她不穿襪子的白嫩腳丫踩在我的臉上,半是陰霾半是收獲意外之喜的表情在她本來溫柔的臉上浮現(xiàn),用熟悉的聲音說著惡魔低語般的話:
? ? ? ? ?“艦長,你不該看到的……”
? ? ? ? ? ???
? ?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