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結弦 | 敘晴 | 鹿鈴(十七)——插敘:老城主(白嶼)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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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前,老城主還是上任城主家的公子。
那是一個溫暖的春日,湖畔惠風和暢,桃花瓣瓣飄落,形成粉紅的花瓣雨。
桃花樹下坐著一位白衣公子,手捧香茗,沐著春風,不時呷一口。
不久,樹后轉出一位曼妙女子。黑色的波浪長發(fā)垂至腰際,額前垂著一只潔白的天鵝羽。一張小巧的鵝蛋臉上嵌著一雙清澈的大眼睛,她身著一件白漸變紫的長裙,眼波誘人,紅唇醉心。
“公子?!彼龐傻蔚蔚刈哌^來,“如此春光,可否共飲一杯?”
“此地景致甚好,又有美人相伴,豈不美哉?”
他端起茶杯,“請。”
女子儀態(tài)萬方地坐下,接過茶杯,不經意間她的纖纖素指觸碰到了公子的手,她抬眸,對他嫣然一笑,“小女子白鳥,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白……白嶼?!彼Z無倫次,心仿佛墜入了玫瑰色的海洋。
白鳥端起茶杯,小口啜著。
“如此……我與公子倒是有緣,不如做個朋友?”白鳥不等他回答,便放下茶杯,向他媚然一笑后轉身離去。
“公子何時想起我,我便會出現(xiàn)在公子身邊?!?/span>
白嶼癡癡地望著她的背影,坐了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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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好奇城主家的公子為何有知此一位佳偶:她的容貌是那樣傾國傾城,她的舉止是那樣優(yōu)雅得體,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是那樣賞心悅目。
白嶼與白鳥更是知一對鴛鴦一般,成雙入對。
月下,微風陣陣,柳影婆娑,白嶼和白鳥坐在后園的亭子里。
白嶼含情脈脈地看著白鳥:“我們成親吧?!?/span>
白鳥望著天上的月亮,月光為她勾勒出朦朧唯美的輪廓,她轉過頭,眼底埋著一絲憂郁,“嶼,不管我怎么樣,你都會一直愛我,對嗎?”
白嶼握住她的手,“對,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女人?!?/span>
白鳥緊緊抱住他,“嶼,答應我,永遠不要拋棄我。”
霞鳥獨有的智慧令她感到:不祥的事情將要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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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之日,白鳥鳳冠霞帔,光彩照人,來賓都在祝福這對郎才女貌的佳配。
只是,在角落中有一個黑衣人,面色陰沉地喝著酒。白鳥惴惴不安,不停地看著那人。
慶典官的聲音響起:“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正當白嶼要掀起蓋頭之時,剛才的黑衣人突然大喝一聲:“且慢!”
眾人都看向他,他冷笑一聲:“鄙人是個斬妖師,這里的妖氣有些重啊?!?/span>
場下一片嘩然。一絲陰險的笑容爬上他的臉,“不必驚慌,我們請新娘子一試遍知。”
斬妖師拿著一杯酒,走到白鳥面前,“我敬新娘一杯——喜——酒?!彼室庖е亓恕跋簿啤钡囊簟?/span>
白嶼氣憤地擋在白鳥面前,“放肆!竟敢為難我家娘子!”
黑衣人大笑起來:“怎么,莫非你這娘子真是妖?”
“你……”白嶼氣得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的笑容更明顯了,他將酒杯塞進白鳥手中,“請?!?/span>
白鳥無奈,只能喝下了酒。她知道,酒里放了顯形草。
她的雙唇一接觸到酒水,便感受到了無比的躁熱。很快,白鳥不受控制地升到半空中,羽毛從身上冒出來,恢復了霞鳥的真身。
滿座皆驚,白嶼的娘子竟然是“妖”!
黑衣人睨了目瞪口呆的白嶼一眼,將白鳥放了下來,恢復成人形。“我相信公子是受了妖鳥蒙蔽,但需要證明一下?!彼f給白嶼一把匕首,“只要公子把這把匕首刺入此妖的心臟,便可自證清白?!?/span>
白鳥無力地伏在地上,臉上滿是淚痕。她哀求著:“嶼,不要……”
白嶼猶豫了,但黑衣人又在他耳邊幽幽地說:“難道你真的與妖勾結?”白嶼最終橫了心,閉上眼,將匕首刺入她的心臟。
“嶼……”血花綻放在白鳥姣嫩的胸膛,她美麗的眼睛浸滿淚水。
賓客散盡,白嶼無力地癱軟在地上,“為什么?”
黑衣人轉過頭,像揭面具一樣掀開臉上的皮,露出一張妖治的狐貍臉,“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