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我在(溫柔體貼外科醫(yī)生X傲嬌可愛霸道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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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倫和張泯走出了餐廳,看著此時夜幕已經(jīng)半落的天空,倆人心里都有些悵然。
“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里可以嗎?”陶倫轉(zhuǎn)頭問張泯。
“沒事,他醒了不是嗎,我們也攔不住他做什么,該說的我都說了,該警告的也都警告他了,他雖然糊涂但也不傻,知道該怎么取舍的?!睆堛粗?,天上特別的,只有從月亮身邊經(jīng)過的云,還有天邊滲出來的一絲晚霞,美卻很常見。
“對了,你剛才說的那個證據(jù),你真的有嗎?”陶倫還是將心里的疑惑問了出來。
“嗯,我有……”
陶倫其實還想問他是從哪得來的,但看著他的樣子就算問了似乎也不會告訴他,所以也就索性閉了口,最終只化為一句。
“那你小心一點,畢竟他……”
張泯知道陶倫指著是什么,確實,現(xiàn)在的吳天偉很危險,尤其是剛才在包廂內(nèi)說的話,更是讓人驚心動魄,但張泯還是看著陶倫搖了搖頭。
“你不要擔心,那份文件不在我身上,只要我怎么樣了,還是有人會幫我去做,我不關鍵似乎不那么重要。”
陶倫看著張泯,他的臉上此時掛在一絲淡淡的笑,很平靜說著這些,在自己的印象里張泯其實不是個愛笑的,他對什么都嚴肅以至于他開始和他接觸時有些害怕他,但后面和他待得時間長了,也就發(fā)現(xiàn)他其實沒什么架子,肖特助每次插科打諢他也都睜著一只眼閉一只眼,實在看不下去也只會說一句要扣他工資獎金;有一次和他聊天,還打趣的問過他,他獎金是否還存在,沒想到他卻驕傲的說,自己不管是工資還是獎金從來只多不少,然后又撇了我一眼,有些怨言的細聲說了一句‘這個月的工資說不定會創(chuàng)新高呢?!?/p>
我當時其實沒有太聽懂他的意思,只當他是打趣,但后面看著肖正男和張泯通宵加班才知道,他們因為我的降臨降低了多少效率。
只是我也沒有辦法,有些我是真的不懂,只能在旁邊看著,但最后他們每次都會問我的意見,我自然都什么都說不出來,每次都需要張泯的引導和救場,不過即使這樣,我也從來不會在他眼里看到對我的鄙夷和不耐煩,這些情緒我之前多多少少都會在別人眼里探尋到,所以那段時間我可以說很依賴他,叫他哥也是真心的,因為他那時候就像我的哥哥一樣用他的方法讓我自處,我一度很感謝甚至很崇拜他。
只是后面模糊的記憶慢慢變的清晰,吳天偉也開始接近我,我本來不想與他有什么關聯(lián),那段時間我的記憶里有他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他是真正那個害我的人,但我卻本能的害怕他,但他提到了張泯,我很好奇這一切和他有什么關系,所以不自覺的步入了吳天偉的局,他給我看了很多照片,不過大部分都是張泯和一個陌生的中年女人相攏的照片和視頻,他們長得有些相似,動作不算多親密卻又透露著溫情,我仔細看著這些,認出了這位女性,她就是當時把我丟在廣場的那個人女人。
我吃驚的看著吳天偉,他對我的反應很滿意,之后他告訴了我張泯和沈秀芝的‘陰謀’,現(xiàn)在來看他當時又添磚加瓦的告訴我很多張泯的‘計劃’和‘野心’,其實這里面現(xiàn)在想想破綻很多,但當時我被憤怒沖昏了頭腦,加上對混亂記憶的盲目信任,導致了我一時被蒙蔽。
后面記憶完全恢復,雖然對吳天偉恨之入骨但還是可笑的想著利用他扳倒張泯,之后再和他算賬也不晚,所以一時把無法釋放怒氣和恨意全部灌入在張泯身上。
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懂了很多,也嘗試著帶案子和一些業(yè)務,效果和收益還不錯,嘗到甜頭后竟自大的將權利全部攔到自己身上,那段時間真的忙的焦頭爛額,能力不行也鬧了很多笑話,但靠著自己對外傳是未來四海的繼承人所以大家表面上對我還是尊重且諂媚的,我知道也許我看起來有些像跳梁小丑,就連吳天偉都有心勸我不要那么著急,但我還是一意孤行的認為這樣可以譏諷到刺激到張泯,想他會跑來質(zhì)問我,或者看著的我的眼神會變的敵意起來,也許這樣我就可以拆穿他陰謀詭計,讓他在我面前無所遁形,無地自容,然后再讓他滾出四海,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然后他在乞求我,而我蔑視的看著他,告訴他死了這條心。
現(xiàn)在看來這些是多么可笑且幼稚的想法啊,自己都不免笑出聲來。
我自然是沒有如愿以償,因為張泯沒有任何改變,他還是那樣,看我的眼神依舊沒有變,即使我們有時候在公司遇到,我對他不自覺散發(fā)出無端惡意時他還是那樣從容應對,我就像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覺得自己無力且毫無成就感。
但這沒讓我內(nèi)心的恨意與惡意消減,并且想讓他落得更慘。
? 這樣的想法一直持續(xù)到那天晚飯后……
? 陶倫把目光從張泯臉上移出,低頭笑出聲來,張泯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還沒等他問出口,陶倫倒是先開了口。
“你說我們現(xiàn)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害你肯定也會害我啊,其實你是故意的吧?!?/p>
? 張泯被他說的一愣,后也笑了一聲,拍了拍的肩膀搖頭道:“杞人憂天。”
陶倫無奈的撇了撇嘴。
“你剛才應該告訴他的,不要誘人犯罪?!?/p>
張泯低頭笑笑:“我的初心是好的,希望他能回頭是岸,我不想母親看著他進去。”
說完又看了一眼陶倫,問他:“你是怎么想的,他畢竟傷害過你,如果你不想放過他,那份文件我給你一份,雖然不是蓄意殺人這么嚴重的罪名但也夠他坐幾年牢了?!?/p>
陶倫一時也沒說話,低頭思考了一會才開口:“你說的有道理,就按你說的那么做吧,他畢竟是我的親舅舅,為了媽媽我也不能真的把他送進去,但我確實有些不甘心,所以就給他一次機會吧,讓我原諒他的一次機會?!?/p>
張泯聽后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倆人倒是順利的達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