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揍開花
相比于痛感來說,更多的還是羞恥感,幾乎是褲子被脫掉的瞬間,耳朵就紅了。
“別動!”馬嘉祺把不斷下滑的嚴浩翔往上扒拉了兩下,“我的胳膊還很痛,別讓我使勁壓著你?!?/p>
道德綁架很不道德,但是確實有用。
嚴浩翔顧及著馬嘉祺大臂上的傷,立刻規(guī)規(guī)矩矩的在腿上趴著。
巴掌確實算不上很疼,雖然也把風吹日曬都不曾波及到的原本白皙的兩團拍的通紅,但是更讓嚴浩翔坐立不安的,還是這種趴在哥哥腿上挨揍的羞恥感,因為肌膚相碰,更是無限放大。
可是馬嘉祺似乎沒想太多,哪怕是左手的手心也因為力的相互作用而變得有些紅腫,也依舊執(zhí)著的揮著胳膊,雖然從早上出任務一直到現(xiàn)在,片刻都沒有休息,但是得益于長時間的鍛煉吧,并沒有因此而感覺到乏力。
倒是嚴浩翔,身后的紅腫程度估計都比不上一整個羞紅的臉和脖子。
“馬哥馬哥!”嚴浩翔強行在各種掙扎無果之后,強行把手擋在了身后,“馬哥你還是用戒尺吧,受了傷還可以省些力氣的……”
兩只手被一起捉在了身后,挨的卻也是巴掌,“這么想挨戒尺?不用著急,一會兒有你挨的。”
數(shù)目累加之后,就算是巴掌也是有些疼的,兩個團子都變得熱氣騰騰的,肉眼可見的腫起一圈。
馬嘉祺滿意的松了手,嚴浩翔幾乎是下一秒就躥了起來。
“你是正規(guī)流程退隊的,你不是很多隊員了,很多事情也計較不起來了?!?/p>
“計較的起來的……”
“沒關系,就算你只是我弟弟,我們今天要計較的也有很多?!瘪R嘉祺從抽屜里拿出了戒尺,點了點桌面,“罰你離開的這幾天作息顛倒飲食混亂;罰你沒有一點警惕心里,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從路邊劫走;罰你妄自菲薄、自甘墮落;最后還要罰你竟然如此揣度哥哥弟弟的真心,上面的這些,你認罰嗎?”
“認的……對不起……”
如果說剛剛的馬嘉祺還存在著些許的溫情,那現(xiàn)在拿上戒尺的時候,簡直就是冷酷無情。
嚴浩翔雖然是標準的分腿塌腰的撐在書桌上,可是心里一盤算這四條,還是忍不住一寒顫,等待著哥哥說出一個天文數(shù)字,卻沒想到馬嘉祺總能在他的意料之外。
“左右都找不到你的時候,我還發(fā)狠跟自己說,讓我抓著了一定要打斷你的腿。打斷腿確實是有些夸張了,但是,”尚且冰涼的戒尺貼在身后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我看至少得給你揍開花才能長長記性不會再犯?!?/p>
所以這是沒有數(shù)目了?沒有數(shù)目的罰該怎么挨,嚴浩翔也不知道,只知道這戒尺落在身后的痛,跟巴掌簡直不是一個維度的。
“報數(shù)?!?/p>
“一。”
“二。”
……
先前挨巴掌的時候還沒有這么鮮明的感覺,卻不想還是有積少成多的威力在的,不然嚴浩翔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才不過挨了三十幾戒尺就有些撐不住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馬嘉祺的打法過于刁鉆。因為左手控制力道的能力不如右手,馬嘉祺總是先描著一處,有的時候是九下,有的時候是八下,反正保證了同一個色號的紅腫程度之后,就向下一寸繼續(xù)動手。
“啊!”嚴浩翔一下沒忍住側了身子,戒尺敲在了大腿側面。
“對不起……重、重來。”馬嘉祺一直板著臉,讓嚴浩翔有些害怕,明顯自覺了不少,都沒來得及緩緩身后的疼痛就重新?lián)魏谩?/p>
“不用重來,記著數(shù)就好??纯吹降锥嗌俳涑吣茏屗_花,再敢有下次犯了其中任何一條,直接翻倍?!?/p>
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說出這么冰冷的話的,嚴浩翔覺得自己多半是要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不得不說,在達到這個目標上,戒尺確實不是一個很好的工具,無論是藤條的尖銳,又或是武裝帶的摩擦,都會比戒尺更容易破皮,而戒尺若是想要見血,不等皮膚腫到一定的地步,是不可能做到的。
這種溫水煮青蛙的苦,馬嘉祺是會折磨人的。
“啪啪啪啪啪!”
“唔額!”大概是懲罰剛剛的亂動,馬嘉祺一連五下兜著風都不帶絲毫喘息的砸在臀腿上,疼的嚴浩翔直接一下子就腿軟劃到了地上。
“不重來不代表沒有規(guī)矩,”馬嘉祺指了指衣柜上的橫梁,頗有威脅意味的說,“那個還是挺結實的,你再亂動我就把你吊到那個上面去。”
“我錯了,我不亂動了……”嚴浩翔怕自己撐不住,站起來的時候偷偷把靠著墻的桌子向外面挪動了一點,能讓手抓著對面的邊。
“收回來!”馬嘉祺一戒尺敲在小臂上,頓時就是兩道痕,“一使勁身子向前撞在桌子上,你是想要順便把你的手指夾斷嗎?做事有沒有預見性!”
“我疼……怕,怕?lián)尾蛔??!卑ぶ蜻€能被抓著錯處,嚴浩翔有些委屈的把手拿了回來。
“四十八……”
“五十二……”
“唔!七十三……”
“??!一百……”一百下整,兩個團子都已經(jīng)變成了絳紅色,高高的腫著,卻一點要破皮的架勢都沒有。
嚴浩翔的兩只腿都疼的打顫,還是在馬嘉祺一不符合規(guī)律的停下就努力分開雙腿,反思自己的姿勢有什么不對的地方。
“一百一十三,嗚嗚馬哥……”
馬嘉祺準確的捕捉到了嚴浩翔吸鼻涕的聲音。
“哭了?”
嚴浩翔一轉頭,馬嘉祺就看到了兩眼淚汪汪的,結果確實從桌上翻開了筆記本嶄新的一頁,寫上了“一百一十三下可以把嚴浩翔揍哭”幾個大字。
“我沒有哭!那是剛剛鼻涕沒有擦干凈!”嚴浩翔拿手去擋馬嘉祺的筆,汗?jié)竦恼菩陌阉P新寫上的字都摸糊了。
“哦?是嗎?那你現(xiàn)在把鼻涕眼淚都給我擦干了,讓我看看到底多少下能給你揍哭!”
“才不會哭!”嚴浩翔一邊撅著嘴一邊很使勁的擤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