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沖】美色沖昏頭 13(水仙,雙乾元,HE)夷陵老祖美人羨x賞金獵人糙漢沖

“墨染你給我出來!兄弟妻不可欺!夫也不可欺!”
北堂墨染實在是無語問蒼天,羨羨平時看上去也挺聰明的,怎么處理起感情的事來這么白癡。要是懷疑他們不會先沖進來看個清楚嗎……看疾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自己還是趕緊出去為妙,大步走出房門,嘆息著說:“你嚷嚷什么,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盡在門外瞎嚷嚷……”
魏嬰惡狠狠地贈送了北堂墨染一個大白眼,要是能進去他早進去了,還用得著他說?看墨染衣冠整齊的樣子,應(yīng)該沒做什么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不過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句:“你沒對我的疾沖干什么吧?”
北堂墨染沒好氣地也回贈他一個白眼,突然笑了起來說:“你的疾沖?你確定?”
魏嬰被問得臉色青白了起來,底氣并不是很足地說:“當然確定……”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他緊接著又惡劣地問北堂墨染:“你來我這里干什么!”
北堂墨染嘖嘖了兩聲,搖頭晃腦不正經(jīng)地說著:“某人有了伴侶忘了兄弟,還真是世態(tài)炎涼……”
這句伴侶對魏嬰頗為受用,他收起了怒氣,仔細瞧著北堂墨染,發(fā)現(xiàn)他雖然笑著但是眉宇之間的愁緒卻是堆積如山,他來找自己一般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必也是遇到什么困難了,換上了和顏悅色的表情說:“你等等,我先給疾沖做好午飯,你既然來了也在這里吃個便飯吧,什么事等吃完了飯再說也不遲?!?/p>
走了幾步,他又不放心地回頭說:“你可別勾引我的疾沖!”見北堂墨染重重地點了下頭,這才進了廚房,開始為疾沖準備一頓上好的美味佳肴。
北堂墨染笑嘆著魏嬰那副居家好男兒的模樣,愛情的力量還真夠偉大的,希望他的愛情之路能比自己的平坦,只是疾沖雖然人很容易心軟,性格卻很倔。而羨羨的性子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樣子是要好事多磨了,但是他們總是有個盼頭的,不像自己……
扯了一縷苦笑,北堂墨染又進了屋子。疾沖看見北堂墨染再進來的時候,臉上一陣尷尬,現(xiàn)在北堂墨染已經(jīng)知道自己懷孕的事了,不知道會如何看待自己……深怕他投來異樣的眼光,疾沖沉重地低下了頭。
看著疾沖臉色不佳的模樣,北堂墨染絕口不提什么懷孕的事情,溫和地說:“羨羨生來就是嘴賤,疾沖兄可千萬別放在心上,不過真奇怪,要是換成平時他早二話不說就沖進來了,今天怎么一副不敢進來的樣子……真是奇怪……”就算他不知道詳情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這話是說給疾沖聽的。
疾沖先是愣住,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還真沒有想到魏嬰真的這么恪守自己的承諾,又想起那天他要自毀雙目時魏嬰的焦急樣子,心里頭多了幾絲暖意。
北堂墨染又接著說:“更為奇怪的是,他那么愛干凈的一個人居然弄得一身臟,好像是從泥溝里爬回來的……”
“哦……”疾沖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心里也隨著北堂墨染的疑問多了些好奇,魏嬰今天去做了什么……
沒多久,魏嬰就做好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到桌子以后,叩了叩房門,對北堂墨染說:“墨染,你和疾沖吃飯……我出去了,你別趁我不注意對疾沖下手!”
北堂墨染看了看疾沖,兩人都有些尷尬,這個魏嬰實在是讓人哭笑不得,他站起身出去拉住正打算離開的魏嬰,對他說:“你不吃嗎?”
魏嬰近似哀怨地看了一眼疾沖半掩的房門,隱約看到那個過了三個月還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人的身影,目光又變得有些貪婪,沒好氣地對北堂墨染說:“我不餓……”不餓才怪,他哪里都餓!
北堂墨染好笑地順著魏嬰的目光看向屋內(nèi)的人,決定好人做到底笑問著疾沖:“不知道疾沖兄介不介意和我這弟弟一起用餐?”
疾沖在心里嘆了一聲氣,猶豫著說:“那就一起吃吧?!?/p>
魏嬰驚喜地看向屋內(nèi)的疾沖,他終于肯見自己了嗎?!
既然有疾沖的首肯,魏嬰二話不說就往屋內(nèi)竄去,雙手扶上疾沖,疾沖沒料到魏嬰這么得寸進尺,他不過是答應(yīng)和他一起吃飯而已,沒讓他動手動腳……看向北堂墨染愛笑不笑的神情,他窘著一張黑臉,就想甩開魏嬰,可是偏偏魏嬰像八爪章魚一樣死纏著他,甩也甩不開。他有些無奈,不好意思在北堂墨染面前和魏嬰糾葛太多,只好將就著在他的扶持之下坐到飯桌邊上。
用眼角余光偷偷打量著此刻眉飛眼笑的魏嬰,依舊是那么驚艷奪目,只是再細看似乎比三個月前憔悴了不少,是他的錯覺嗎?還是因為他一身的泥衣還沒有換的緣故……
“我說阿羨,你也不換件衣服?”墨染在一邊連連稱奇,魏嬰居然可以穿著這件臟衣服那么久,都顧不上換衣服就去給疾沖做飯,還真是讓他刮目了。
魏嬰經(jīng)墨染提醒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對勁,難怪他剛剛就一直覺得有些怪怪的,總覺得哪里有股臭味,訕訕一笑,他三步兩蹦地跑進屋內(nèi)趕緊去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本來還想洗個澡的,但是這次機會實在是難得,疾沖肯見他的面了,只好將就著忍住渾身的不自在。
看著這樣的魏嬰,疾沖一掃幾個月來的陰霾,臉上泛起了笑容,突然覺得魏嬰其實也挺可愛的,他以前怎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原來也有這么可愛的一面……
待到三人坐下吃飯,魏嬰是一個勁地給疾沖夾菜,讓疾沖都反應(yīng)不過來,無暇顧及其他,甚至都來不及吃,北堂墨染在一旁觀看著他們,實在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不過既然都作了那么久的好人了,索性送佛送上西天好了。
他嘗了一口鯉魚湯,味美香鮮,絲毫沒有鯉魚的土味,真心稱贊著:“這鯉魚湯真是極品,就是皇宮里頭的御廚也做不到這么好!而且這鯉魚好像和普通的鯉魚不大一樣……”
“這個當然,”給疾沖盛了一碗鯉魚湯,說到這魏嬰的臉上立刻浮現(xiàn)出得意,“這可是花了我一個早上去深山水潭里撈上來的野生鯉魚,皇宮里的那些怎么可以和我的相比?”
“你今天早上出去那么久就是為了這幾尾鯉魚?”疾沖錯愕地問著。
“是啊!”見疾沖居然主動和自己說話,魏嬰就更開心了,果然忙活了一個早上十分的值得,他的臉上立刻綻放出迷人魂魄的笑容,開心地說,“我看你這幾天都沒吃什么,這些野生鯉魚剛好拿來換換胃口,你吃得多孩子也好?!?/p>
原來是為了孩子呀……剛剛還以為是為了自己,疾沖因自己的會錯意而低下了頭,真是自作多情,不過看來魏嬰還真是個不錯的父親,他和自己的父親已經(jīng)決裂,其實他一向也是渴望父愛的,魏嬰的舉動觸動了他埋藏在心里的那根弦,還是讓他大為感動了一番……
飯后,魏嬰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被北堂墨染叫了出去,疾沖知道他們兄弟有私事要談,他對他人的隱私也不感興趣,而且最近比較嗜睡,吃完飯后總要小睡一會,就去午睡了,魏嬰則和北堂墨染去附近的樹林閑逛著談些事情。
“說吧,你找我什么事?”魏嬰知道墨染找他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多費口舌直接奔向主題。
北堂墨染悠閑著的腳步停了下來,注視著前方,淡淡地哀傷像細水長流在不經(jīng)意之間已是匯集成河,沉默了良久,盡量平息下不斷涌出的悲戚,他才開口說話:“我要墮胎藥?!?/p>
魏嬰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仿佛他說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話,瞪了半天,又聽他重復(fù)著說了一句“我要墮胎藥?!保胍膊幌肓隧斄嘶厝ィ骸懊庹?!”
北堂墨染并沒有對魏嬰的話做出多大的反應(yīng),他早知道羨羨會這么說了,但是他既然來到這里就是非拿到藥不可的,就算……就算是威脅羨羨也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