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斗之王XI】人民的守護(hù)者
?本章cp:杰洛特X亞斯克爾,亞歷山大X赫菲斯提安
寬闊的神殿正殿中,城主們依據(jù)姓氏和家族關(guān)系三三兩兩的站在一起,最前方的角落,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穿著鮮紅的披風(fēng)站立,布料邊角繡著佩拉爾的城徽,一個陌生的神女走上前,態(tài)度恭敬:“亞歷山大大人,您的堂兄蘇西亞來了。”整個正殿都陷入安靜,神女有些緊張,又對著轉(zhuǎn)過身的青年說了一遍。旁邊一個侍從緊張的扯了扯神女,小聲告知:“佩拉爾大人在另一邊?!?/span>
陌生的神女看向柱子邊裝束一致,卻稍矮一些的青年,臉色慘白,亞歷山大笑著上前幾步:“你沒有錯,他也是亞歷山大?!薄咀?】神女請罪告退,亞斯克爾自己走上前,冷淡的打招呼:“佩拉爾堂兄?!眮啔v山大頷首,回應(yīng):“蘇西亞堂弟?!眱扇司痛私Y(jié)束交流,站在一起但背對著不說話,坐實了其他人眼中的不合傳言,跟隨而來的祭司們滿意的離開。
杰洛特安靜而忠誠的站立在亞斯克爾身后,看著不斷前來試探的人群,心中不屑的冷笑,眼前的兩個尤里烏斯相互背對站立,將安危完全的交付給對方,互相分開,接待那些交好家族,互相探明對方家族中對另一方心懷惡意的人,旁人卻還自以為他們不合而敵對,各自討好。杰洛特冷著臉,偏頭看了赫菲斯提安一眼,只見赫菲斯提安看似放松的靠向立柱,右手卻按在劍柄上。
眾人交談了許久,臺階上走出來一個祭司,高聲宣布:“角斗士們跟隨輔祭前往休整!”亞斯克爾明顯一僵,轉(zhuǎn)頭走到杰洛特身邊,小聲囑咐:“我不管其他人,你一定要活著,知道么?”亞歷山大拉住赫菲斯提安,兩人展開手臂,披風(fēng)擋住了靠近立柱的亞斯克爾和杰洛特,杰洛特抬頭看了看,趁著遮擋低頭親了親亞斯克爾的前額,答應(yīng):“好?!?/span>
赫菲斯提安和杰洛特相視點頭,兩人帶著其他尤里烏斯家族的角斗士走向輔祭,亞斯克爾站在亞歷山大身邊,笑的親切溫和,藏在披風(fēng)下的手卻指尖蒼白。
亞斯克爾住在最后一間,中間住了神殿的祭司,再過去一間住的亞歷山大,本來亞斯克爾住在中間,亞歷山大拒絕神殿把他安排進(jìn)角落,其他家族只覺得亞歷山大刻意打壓這個堂弟,不讓他結(jié)交其他的勢力發(fā)展自己的關(guān)系,亞歷山大只是笑,態(tài)度惡劣的讓亞斯克爾住到邊角去。
亞斯克爾低頭,安靜的接受。亞斯克爾第一次以客人的身份被帶到和過去完全不同的住所,溫暖舒適的房間裝飾華麗,亞斯克爾趕走全部服侍的奴隸,關(guān)上門撲進(jìn)柔軟的被褥。過了一會兒,一只手按在他后頸安撫的搓了搓,亞斯克爾轉(zhuǎn)頭,眼睛微紅,瞪著亞歷山大:“窗子好爬嗎?要是被那個祭司發(fā)現(xiàn)怎么辦?”亞歷山大哀傷的看著亞斯克爾:“別擔(dān)心,他是我的人。”
亞斯克爾起身用冷水清洗眼睛:“你的秘密真多?!眮啔v山大看向窗外:“亞斯克爾,神殿這次要求角斗士進(jìn)行獻(xiàn)祭,是個陰謀,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知道蘇西亞叔叔給了你不少東西?!眮喫箍藸柕椭^看向水面:“我只想帶著杰洛特回家,我不想?yún)⑴c你和神殿的爭斗?!眮啔v山大沒有說話。
亞斯克爾伸手撥了撥水面:“神殿給了我一個神諭,說你是被泰坦引誘的墮落者,會帶來戰(zhàn)亂和威脅,你成為城主后,一直收攏和打壓其他家族……”亞斯克爾停了一下:“亞歷山大,你究竟想要什么?我也是你計劃中的棋子嗎?如果是,能不能看在我們過往的情分上,放過我和杰洛特?”亞歷山大嘆息:“我從來沒有把任何人當(dāng)成棋子,我是來請求你的幫助的?!?/span>
亞斯克爾沉默著撥動水面,亞歷山大敲了敲床柱:“我很抱歉,我和神殿的恩怨無法和解,你也是被我牽連的,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讓隔壁的祭司來找我。我會告訴你一切。”亞斯克爾冷淡的笑笑:“現(xiàn)在不能說嗎?”亞歷山大走上前,從背后抱了抱亞斯克爾:“如果你不想?yún)⑴c,就最好什么也不知道,我很抱歉,亞斯克,我很珍惜你這個兄弟?!眮啔v山大松手,房間中很快沒了聲響。
第二天,角斗獻(xiàn)禮,神祭的座位依然空置,尤里烏斯家上場的角斗士是一個陌生面孔,亞斯克爾獨自坐在角落,看著臨時搭建的角斗場,內(nèi)心自嘲,血色浸染正中間的圓臺,曾經(jīng)亞斯克爾端坐在最中間的噴泉,心懷恐懼的彈唱,如今亞斯克爾可以面無表情的看著池水染上鮮紅。亞斯克爾從不喜歡角斗,一切都是以傷害開始,傷害結(jié)束。
前三天的每天五場的單人決斗很快結(jié)束,赫菲斯提安和杰洛特都沒有出現(xiàn),亞斯克爾有些焦急,但看著亞歷山大平靜的表現(xiàn),亞斯克爾又稍微放松了些。第四天,混戰(zhàn),代表尤里烏斯家族的門打開,里面第一個走出來的卻是侍衛(wèi)長伊諾思,亞斯克爾一把攥住椅子扶手,險些站起身,卻被身邊站著的奴隸按住肩膀,亞斯克爾盯著那扇門,接著走出來的是赫菲斯提安,隨后門就被關(guān)上了。
看著其他敵對家族走出的幾乎都是五名角斗士,亞斯克爾掙脫奴隸的手,起身:“這不公平!”他心中很慌,為什么本該作為護(hù)衛(wèi)的伊諾思叔叔會在場上,杰洛特在哪里?站在高臺上的祭司語氣冷漠:“這是神諭抽簽的結(jié)果,朱利安殿下,您在質(zhì)疑神明嗎?!眮喫箍藸栆ё∧橆a肉,被身邊的奴隸按著坐下,耳邊傳來納吉熟悉的聲音:“蘇西亞大人,冷靜!”
亞斯克爾表情冷峻,低聲詢問:“為什么伊諾思叔叔在場上!杰洛特呢!”納吉單膝跪著給亞斯克爾倒水,回答:“杰洛特一進(jìn)休憩所就被帶走了,昨晚來了個輔祭,說蘇西亞家需要重新出一個獻(xiàn)禮角斗士,伊諾思侍衛(wèi)長大人說他去探探怎么回事,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人?!眮喫箍藸柦舆^水,水面波動,他轉(zhuǎn)手放下杯子,看向場內(nèi),納吉安靜的站起身,低頭站在一邊。
伊諾思是曾經(jīng)的百勝角斗士,赫菲斯提安攻守都擅長,兩人都是經(jīng)驗豐富的角斗士,很快調(diào)整了戰(zhàn)斗風(fēng)格,配合良好。但伊諾思畢竟年長,曾經(jīng)留下眾多暗傷的身體無法適應(yīng)激烈的戰(zhàn)斗,偶爾的揮劍緩慢帶來的就是傷口,赫菲斯提安幾次相助,自己也被打中,戰(zhàn)斗結(jié)束的時候,兩人身上都是血,亞斯克爾站起身,無視了身后打探的視線,越過人群走向高臺上的祭祀。
亞斯克爾滿臉恭敬的行禮,語氣穩(wěn)定:“我想見我的獻(xiàn)禮角斗士?!奔浪拘Φ挠行┢婀郑瘓龅乩锾Я颂骂M:“那不就是。”亞斯克爾笑的溫和:“您知道我說的是誰。”祭司笑容帶上了惡意:“你說那個白發(fā)奴隸?神祭大人親自確定過,他是逃奴和亞馬遜女魔鬼的后人,神殿會自己處理的,蘇西亞家補(bǔ)上了一個角斗士,怎么,佩拉爾城主沒有告訴朱利安嗎?”
亞斯克爾乖順的搖頭,轉(zhuǎn)身走回座位上坐下,面向角斗臺,看著第二場混斗展開。眼前突兀的落下一片陰影,臉上一疼,亞斯克爾回神,抬頭看見亞歷山大站在他身前,掐住他的臉,表情兇狠,但語氣溫和:“別咬,松口?!眮喫箍藸査砷_咬住的臉頰肉,感覺嘴里有些腥。亞歷山大捏了捏他的臉:“你什么時候養(yǎng)成的壞毛病,一緊張就咬自己?算了,你先回去吧?!?/span>
亞歷山大松手,亞斯克爾兇狠的起身撞開他,走回客房,納吉安靜的跟在他身后,回到房間后,亞斯克爾趕走所有人,安靜的坐在床上,過了一會兒,亞斯克爾拉起亞麻布的被子罩在頭上,不知過了多久,頭頂?shù)牟急幌崎_,亞斯克爾看著地板,不愿抬頭,一雙手溫和的撫了撫他的臉頰,雪白的亞麻布帶著清涼的水汽擦干凈了亞斯克爾臉上交錯的淚痕。
身后傳來亞歷山大的聲音:“我很抱歉,亞斯克……”亞斯克爾一驚,下意識抬手抓住面前的人,他抬頭,看見赫菲斯提安,亞斯克爾猛地起身,卻眼前一黑往后倒,赫菲斯提安嘆了口氣,把人打橫抱起放在床上,亞斯克爾抓著赫菲斯提安不放,語氣急切:“你怎么在這?杰洛特呢?杰洛特怎么了?”赫菲斯提安溫柔的笑著:“杰洛特暫時沒事,冷靜些,亞斯克爾。”
亞斯克爾懷里被塞了團(tuán)被子,他下意識抱住,就看到亞歷山大挨著赫菲斯提安坐到床邊,亞斯克爾咬了咬唇:“我要知道一切?!眮啔v山大靠進(jìn)赫菲斯提安懷里,笑容悲傷:“我是亞歷山大?!眮喫箍藸柗藗€白眼:“我知道你改過名?!眮啔v山大看著亞斯克爾的眼睛,語氣鄭重:“我是亞歷山大,出生于馬其頓國都佩拉,師從亞里士多德的亞歷山大三世。”
亞斯克爾擔(dān)憂的伸手摸摸亞歷山大的額頭:“我沒想到,你居然那么崇拜他,都……”亞歷山大無奈的笑出聲,伸出手敲敲亞斯克爾的腦門:“我沒開玩笑?!眮喫箍藸柨粗鴣啔v山大鄭重的表情,語氣有些動搖:“不可能,沒有人能活那么久,況且,況且你出生的時候,我父親說他還抱過你……”亞歷山大吹滅床邊的蠟燭,光線驟然一暗:“游蕩的邪惡靈魂搶奪一個孩子的軀殼……”
赫菲斯提安伸手把蠟燭點上,無奈的開口:“我來說吧。他的確是過去的亞歷山大,身體也是他自己的,我上輩子是半神,用神力保存了我們的記憶。因為詛咒,我的名字不能被傳誦,所以世間所有文獻(xiàn)都沒有我的名?!眮喫箍藸栆荒槻幌嘈?,赫菲斯提安湊近,額頭抵住亞斯克爾,念誦起古老的語言。亞斯克爾眼前猛然一黑,等重新能看見,亞斯克爾眼中的世界變了。
亞歷山大和赫菲斯提安全身散發(fā)出淺淡的金色光芒,他們中間有一條金線鏈接在胸口,亞斯克爾看見了強(qiáng)大的靈魂和無法斬斷的聯(lián)系,他驚嘆,看向亞歷山大,在他眼中看見佩拉落日下整裝待發(fā)的軍隊,看見繁星點點印照巴比倫的燈火,看見印度河流中蜿蜒漂浮的白色花朵……亞斯克爾著迷的轉(zhuǎn)頭,卻看見赫菲斯提安緊閉雙眼,似乎感覺到亞斯克爾的疑惑,赫菲斯提安解釋:“我給你分享了我的眼睛,我能看見過往的記憶,人和人的聯(lián)系以及靈魂的澄澈?!?/span>
亞斯克爾眼中開始落淚,赫菲斯提安貼近亞斯克爾,睜開眼,亞斯克爾剛看見奧利匹斯山白色的階梯,便感覺眼睛一疼,他下意識閉眼,再次睜眼,世界又變回了原狀。亞斯克爾茫然的開口:“我怎么……”赫菲斯提安揉亂他的頭發(fā):“神的世界不是人類可以窺探的,你也太亂來了。”亞斯克爾晃晃腦袋,努力把思緒拉回來:“你們是過去之人,這和我與杰洛特有什么關(guān)系嗎?”
赫菲斯提安看向亞歷山大,亞歷山大開口:“傳說我的父親是眾神之王,我那個時代,神明大部分已經(jīng)沉睡,剩下的神明肆意利用人類取樂,我看不慣,就聯(lián)合和我同樣想法的赫菲封印剩余的神,加快他們的沉睡,給人類一個未來?!焙辗扑固岚步釉挘骸拔冶黄渲袔兹嗽{咒不能具名,不被傳誦?!?/span>
亞斯克爾更茫然了:“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亞歷山大和赫菲斯提安對視一眼,一起開口:“我們重新在這個時代醒來,發(fā)現(xiàn)神明還有殘存,而封印神明的武器必須由靈魂伴侶開啟,每對只能用一次,再加上那個預(yù)言……”兩人停頓,亞斯克爾抬手錘了亞歷山大一拳,亞歷山大接著說:“二十年前,醫(yī)神殿傳出一個預(yù)言:德爾菲出逃的自由孕育眼中的陽光,攜帶另一半靈魂的雪,會帶來偽神的終結(jié)。而后金瞳的亞馬遜一族慘遭毀滅,我本來不知道是你們,但杰洛特在角斗場上被賦予白狼的稱號,后來赫菲又在你們身上看見了無法斬斷的羈絆。”
赫菲斯提安憐惜的親了親亞斯克爾的臉頰:“而且你說出了亞歷山大伴侶的名字,我們就懷疑神殿藏著那個所謂的神,我不能具名,除非當(dāng)年親歷此事的存在,否則沒有任何東西能留下我的名字。記得么,我一直對外宣稱的名字都是赫菲斯。再加上每次亞歷山大進(jìn)入神殿,神祭都不曾出現(xiàn),我們確定神祭就是過去早該沉睡的存在。”亞斯克爾語氣低落:“他會對杰洛特做什么?”
赫菲斯提安攬住亞斯克爾:“明天是最后一天獻(xiàn)禮,加上這幾天死亡的人數(shù)足夠喚醒哈迪斯,如果神明現(xiàn)在蘇醒……”亞斯克爾心中不甘:“我只想帶上杰洛特離開?!眮啔v山大冷笑:“這場戰(zhàn)爭的一方是人類,亞斯克爾,你身為人類的一員,又能逃到哪里呢?”他語氣溫和下來:“別怕,我和赫菲會在前面,你只需要帶上杰洛特打開命運之輪就可以離開。”
亞斯克爾咬了咬下唇:“我不會替他做出決定,既然你們說神明不應(yīng)插手人類的未來,那么預(yù)言也不應(yīng)該成為法旨,我不會替他決定,先幫我?guī)С鼋苈逄兀嬖V他一切,讓他自己選擇命運的方向?!绷硗鈨扇它c頭,翻窗離開,亞斯克爾躺在床上,覺得神殿的每一個夜晚都一樣的漫長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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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這一段屬于私心名場面,來自真實歷史上的亞歷山大和赫菲斯提安,在波斯太后錯認(rèn)赫菲斯提安為亞歷山大時,亞歷山大對人們說:“He too is Alexander.”這句話有很多解讀,一種是亞歷山大認(rèn)為赫菲斯提安就是他的半身,是世界上的另一個他。一種是亞歷山大一詞還有“人民的保衛(wèi)者”含義,這是亞歷山大在給波斯太后解圍。但,我不管我這里這里采取的是第一種說法,對于亞歷山大來說,赫菲斯提安就是他和人性唯一的鏈接和聯(lián)系,他們是“同一個靈魂生活在兩個軀體”。
注2:本文其實是雙cp文,雖然主cp是狼詩,但北極圈聯(lián)動自娛我就加上了亞赫,有些涉及歷史亞赫的問題我都會標(biāo)注,比如情報機(jī)構(gòu)的名稱,名場面等等,對于角色我有自己的私設(shè)和其他個人理解,亞赫的人物形象會在另一篇《月神之子》中更鮮明,對,我又不要臉的宣傳另一篇還沒開始的同人了,祝大家看文愉快。
注3:宣傳一下還沒出產(chǎn)但是會產(chǎn)的狼詩全AU同人志,是狼詩群的快樂聯(lián)動,小伙伴Ashley的計劃,我這邊預(yù)備的AU是龍和精靈的故事,狼詩全AU 的快樂敬請期待,如果有想加群或者產(chǎn)糧的小伙伴請敲697604143的企鵝門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