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假如博士和年有一個孩子……
又是老板約的帶娃文……
五千字對我而言實在是有點多了。

早春的天氣仍是泛著寒冷,在臨近傍晚的下午,不甘心退居二線的冬日似乎在這時發(fā)起了反攻,冷的人不得不又添上了幾件衣服。
在辦公桌前坐了許久的博士被忽然闖進的冷風(fēng)吹個正著,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隨手將身后的玻璃窗關(guān)了起來。
男人看著變得有些橘黃色的陽光,意識到時間在不知不覺間流逝,恍惚間這個下午就要結(jié)束了,這讓他略有感慨。原本在辦公室里玩的女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偷偷溜走了,只剩下了他自己?,空曠的房間多少顯得有些冷清。
他摘下了鉤在墻上的制服外套準(zhǔn)備去找那個淘氣鬼。畢竟自己的女兒才八歲大,就算羅德島上的干員都認(rèn)識她,環(huán)境相對安全,也難免會讓她偷跑到有安全隱患的地方。
倒是年說只是把女兒暫時交給自己看一會兒,結(jié)果整個下午也沒回來,不知道是去了哪里。
博士心里想著難免有些責(zé)怪自己的大意,不過自己工作容易沉浸于其中的習(xí)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再加上這個小丫頭精的很,讓她偷跑掉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幸虧他多了個心眼,提前通知了值班的干員,想來也碰不到什么危險,想到這里他不禁松了口氣。
天空的顏色有些變了,邊際的云也染上了淺淡柔和的橘黃色,甲板上還殘留了數(shù)天前的積雪,一個穿著紅襖的小女孩將手中攥著的面包屑撒在了地上,惹的一群決定在此過夜的白羽獸“咕咕”直叫,一窩蜂的涌到了她的身前啄食。
她扎著馬尾辮,生的明眸皓齒,似乎是覺得喂食羽獸十分有意思,笑的很開心,撲閃撲閃的大眼都瞇成了月牙狀,又從棉襖的口袋里抓出了一把面包屑撒在了腳邊。
羽獸簇?fù)淼膰@在小姑娘身旁,讓她白嫩泛紅的小臉上洋溢著一個十分得意的表情,就好像是這些羽獸都是她的下屬,小腦袋里已經(jīng)幻想起了自己在戰(zhàn)場上指揮它們的瀟灑樣子。
這個穿著紅襖的女孩就是博士和年誕下的孩子,和她的母親一樣,單名一個臻字。
據(jù)說年當(dāng)初是想給女兒直接取一個鐵砧的砧字,但博士覺得這個字太奇怪了,根本不像是一個女孩的名字,于是就提了一個砧的諧音臻字,卻惹的年夸贊了博士半天,直說這個字才是最適合的。
一直坐在旁看護著她的阿米婭也露出了柔和的笑容,由衷的覺得小家伙現(xiàn)在不調(diào)皮搗蛋的摸樣過于惹人喜愛。
但她的這份乖巧并沒有持續(xù)很久,那雙粉紫色的大眼古靈精怪的轉(zhuǎn)動著,只見她悄悄蹲了下來,臉上還帶著壞壞的笑容,突然撲向其中一只羽獸,卻不想抓了個空,重重的撞在了甲板上。
阿米婭哭笑不得,急忙把她扶了起來,告訴她說:“野生的羽獸都精的很,這樣可是抓不到它們的。快讓我看看,沒磕破哪里吧?”
小姑娘吃了疼也沒哭,氣呼呼的盯著那群受驚飛到艦橋上的羽獸,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那群通體潔白的羽獸卻像是挑釁似的在護欄上咕咕叫個不停,貌似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
剛來到甲板上的博士剛好目睹了這滑稽的一幕,自己女兒那嬌憨的模樣讓他的心情瞬間好了大半,溫和一笑,無奈的說道:“不是說好了不能一個人偷偷來甲板的嗎?”
穿紅襖的小姑娘心里咯噔一下,急忙躲藏在了阿米婭的身后,還用手壓了壓頭上的帽子,悄悄拽了拽阿米婭的衣角,那銀發(fā),還有那對還很稚嫩的火紅色雙角簡直和她母親如出一轍。
阿米婭露出了一個心領(lǐng)神會的的表情,揉了揉她的頭,順勢講她抱了起來,然后朝著男人清甜一笑說:“博士,是我?guī)齺淼?,可不算是一個人啊?!?/p>
博士看著少女手上的文件夾,心中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阿米婭應(yīng)該是偶然在甲板上看見了自己女兒于是就替自己看護了一會兒。
他摸了摸自己長時間久坐而酸痛的脖子,微微彎下腰,朝著女兒苦笑著說:“好吧,那……下不為例。不過,你以后要跑去哪里玩可要記得告訴我一聲,不然我會很擔(dān)心的,知道了嗎?”
穿紅襖的小姑娘覷了自己父親一眼,然后偷偷一笑,聲音很甜的回答道:“知道啦~”
“欸?我說辦公室里怎么一個人都沒有,原來都跑這來了,怎么不提前告訴我一聲?!?/p>
走廊里傳來了一個慵懶的聲音,那人身影略顯纖細(xì),穿著一套做功講究的長衫,頭上生有對焰紅色的角,細(xì)而狹長的白皙尖耳上佩戴著的精美耳飾隨著她的步伐來回擺動,長長的銀發(fā)只是隨性的扎了起來,襯托著她嬌好的容顏,不是年又是誰呢?
“我還想著去找你呢,說好的下午,結(jié)果一直到了傍晚才過來?!?/p>
年俏皮的朝著男人吐了吐舌頭,向著被阿米婭抱著的女兒招了招手。少女笑了笑,剛將懷中的小姑娘放了下來,她就笑著張開雙手撲到了年的懷里。
即使年時不時會捉弄她,甚至還有好幾次搶她零食故意把她氣哭過,但比起自己,女兒終歸還是喜歡這個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膵寢屢嘁恍?,究其原因就連博士也搞不明白。
年熟練的抱著女兒,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莞爾一笑的朝著阿米婭和博士說:“嗯~就這樣決定了,晚飯就都去我們家里吃吧,我親自下廚給你們炒幾道菜?!?/p>
在博士的印象里她總是會這樣突然興起的做出一個決定,對此也是見怪不怪了,但他至始至終也從沒嘗過年親自做的菜肴,心中難免會有點好奇。
“我今天的工作倒是處理的差不多了,不過真的不打擾你和博士嗎?”
“哪有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吃飯就是要人多一點,熱鬧一點才好,晚上記得過來。”
“我的工作還有不少呢,我就先回去……”
“少來,我可是看到你辦公桌上收拾的干干凈凈,哪里還有什么工作,你要回家給我打下手,別想跑了,快點快點?!?/p>
剛想找個借口開溜的博士就被年挽著手給捉走了,阿米婭環(huán)抱著文件夾,揮著手目送這一家三口的離開。

“你這一下午都干什么去了?能找的地方我都抽空去了一趟,也沒看見你人?!?/p>
“那個地方你們可是沒辦法靠近的,當(dāng)然也就找不到我了。喏~這個小玩意兒送給你,費了我好大功夫才做出來的,你可得好好珍惜啊?!?/p>
年顛了顛騎在自己脖子上的女兒,惹的她咯咯直笑,接著朝男人伸出了一只攥著的手,博士下意識的伸手去接。
從她掌心里滑落下一個小物件,那是一枚泛著赤紅色光芒的戒指,十分精致,美麗的近乎夢幻 ,用不知名的材料鍛造而成,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經(jīng)歷高溫還未冷卻的金屬,只是它并不熾熱,落在博士手心之后那顏色卻漸漸內(nèi)斂,最后變成了亮銀色。
“很漂亮……不過怎么突然想起來送我東西了。”
“嗯~類似于定情信物之類的?就像是你送我的這串念珠一樣?!蹦昊瘟嘶问滞笊系哪谴G色的念珠,那是幾年前博士精挑細(xì)選送給她的,她一直都戴在身上。
博士啞然失笑,兩人都已經(jīng)有了女兒,現(xiàn)在才送定情信物那也太奇怪了,更何況年給自己的定情信物早就另有所屬了。
“定情信物不是你送我的那把匕首嘛,還說如果把它從事謀殺之類的事業(yè),它就會失去鋒芒?!?/p>
“別別別,拿武器做定情信物也太不像話了。人和器都有著品格之分,你對我而言又是獨一無二的那個,所以才破例為你鑄了一把希望你永遠(yuǎn)都不會用的上的武器。”
騎在年脖頸上的小臻抓著媽媽的雙角,靈動的大眼好奇的看著他們兩個,奶聲奶氣的說:“媽媽,也送我一個和爸爸一樣的定情信物吧?!彼匀徊欢ㄇ樾盼锏暮x,只以為是互相送給對方的禮物。
“當(dāng)然會有你的那一個啦,但得讓媽媽歇一歇,做這個東西可費勁了,材料也難搞的很。”
“欸?意外的很合適?!辈┦繉⒛敲读零y色的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竟然發(fā)現(xiàn)十分吻合,就像是量身定制的一樣,
“哈,其實戴在哪個手指上都可以,這種材料就是這樣的,好處遠(yuǎn)不止這些。在你手上它變成的銀色,象征著沉穩(wěn)和高尚的品格,倒是和我預(yù)想的一模一樣。”
博士摩挲著這枚神奇而精美的戒指,年費盡心思收集材料,千錘百煉后將它送給自己,感受著那份溫暖而沉重的心意,讓他的心中癢癢的流淌過一陣暖流。
“媽媽,我想摸到走廊的最上面?!?/p>
“啊……那也太高了。不過去爸爸脖子上說不定就可以了。”
臻的一只小手扶著男人的肩膀,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博士笑著將女兒高高抱起讓她騎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看著她伸手觸碰著走廊頂端,露出無邪而純真的笑容,博士忽然就覺得未來發(fā)生的一切就都有了它的意義。

“將豆腐切塊,焯水后備用。鍋中倒入花生油,油熱后,放入花椒粒,小火炒香,然后放入蔥花和蒜末,爆香……”
年聽的稀里糊涂的,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源石氣灶則因為開的太大,火苗“噌”的一下竄起來老高,嚇了她一跳。
“唉……這做個菜怎么比我自己打口鍋還難。”
“你一開始說的那么輕松我還以為你真的會做菜,這不完全就是個新手嘛?!?/p>
“我真的會的啊……不過上次下廚還是幾百年前,上了年紀(jì),屬實是有些記不清了?!蹦晖铝送律囝^,然后好笑似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就交給你啦?!?/p>
博士白了她一眼,嫌棄的說:“洗洗菜,幫忙拿點東西總會吧,別想跑?!?/p>
而此時的臻則是乖巧的坐在沙發(fā)上,在茶幾上擺弄著一盒年做給她的小偶人,還自己配音,組織劇情,正玩的不亦樂乎時肚子卻發(fā)出了不滿的抗議聲。她從口袋中掏出一塊巧克力,看沒人管自己偷偷撕開包裝趕忙含進了小嘴中。
“啥時候吃飯啊~我都快餓死了,咱家的飯咋總是吃的那么晚……”
聽見女兒拉著長音的抱怨聲,博士笑罵道:“還能餓著你不成,多忍一會兒。”
“這蒜蓉辣醬可真不錯,就是辣味差點意思。博士,你要嘗一口嗎?”
“你怎么還吃上了……”男人看著用勺子挖醬吃的年就是一陣頭大。
當(dāng)然,這都只是些小插曲,等到最后一盤菜被端上餐桌,門外也響起了熟悉的敲門聲。
小丫頭趕忙去開門,阿米婭見面的第一件事就是揉了揉她的臉蛋,然后朝著博士和年笑著說:“要處理的東西多了點,來晚了,沒等我太久吧?”
年托著香腮,尷尬的笑了出來,“沒,來的正是時候,剛好菜都齊了。”
“快進來坐吧,外面冷?!辈┦繌膹N房出來解下了圍裙,朝著阿米婭柔和一笑,“最近工作不少,你也累壞了吧?!?/p>
在座位上抱著小臻的少女搖了搖頭,有些羞澀的將散落在額前的發(fā)絲撩到了耳后,平淡的說:“能幫博士分擔(dān)一點,讓你能多些時間喘口氣,這就足夠了啊?!?/p>
“初春要處理的事情一下就變多了,還真是多虧了你,不然在以往這個時期我都是要在辦公室里過夜的。”
“哈哈,我也想起來了,去年這個時候都是我給你送晚飯去的,每次都能看見你在那里昏昏欲睡的樣子,可有意思了?!?/p>
確實是如年說的那樣,人多一點吃飯就熱鬧了不少,本來她還計劃邀請炎蓉,克洛斯那幾個也一起過來,但不巧碰上她們出任務(wù),就只能等下次了。
夜?jié)u漸的深了,窗外的景色都被那純粹的黑夜籠罩模糊了蹤影,微弱的月光下一切聲響都像是被強行壓抑的靜寂下來。
“年,對你來說現(xiàn)在的博士和小臻都是怎樣的存在啊?”在廚房水槽前刷碗的小兔子側(cè)過頭好奇的問年。
倚靠著冰箱偷酒喝的年,疑惑的看著阿米婭,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說:“伴侶和女兒啊……”
“欸……這樣也確實是沒什么問題,但……就沒有更浪漫一點的說法嗎?”
“浪漫一點的啊……”年呷了口酒,臉頰難得的泛起了一抹緋紅,沉默許久后才緩緩開口說:“在古法鑄器中,每個鐵匠都需要一個上好的鐵砧,而博士他就像是專屬于我的那個砧,我的女兒則是我們傾盡心血鍛造出的最珍貴的鑄件。我知道把人比做物品是對有生之靈的侮辱,但小臻和博士對我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他們在我心里的地位甚至超過了我的兄弟姐妹。”
“砧和鑄件啊……也挺浪漫的不是嗎?”少女將洗好的碗送回櫥柜里,然后欣然一笑,倒是讓年變得有些不好意思。
阿米婭伸了個懶腰,嗓音清脆的朝著眾人道別,“時間也不早了,明天還有工作,我就先回去了?!?/p>
“姐,我能不能去你家里去睡啊,你教教我怎么樣才能抓到一只羽獸?!毙≌榧泵昝摿瞬┦康膽驯В艿搅松倥纳磉?,那雙晶瑩清澈的大眼睛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
男人摸了摸鼻子,故意壓低了聲音,嚇唬女兒說:“小孩子晚上出去可是會被這個時候出沒的歲相抓走的,這可不是糊弄你的?!?/p>
小臻顯然有點不相信他說的話,轉(zhuǎn)頭看了看媽媽和阿米婭,卻發(fā)現(xiàn)她們竟然都表情十分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是真的,你小姨家的孩子就是這樣被抓走的,不然她也不會整天都傷心的待在畫里……”
此時在畫卷中的某處山涯,夕正坐在涼亭中百無聊賴的看著天邊的云,卻無緣無故打了個噴嚏。
在眾人一番聲形并茂的描述中,到底才八歲的小姑娘心里終于還是打起了退堂鼓,乖巧的回到了博士的懷里。
“姐,你快回家去吧,我就不送你了。小心別被歲相吃掉了啊……”
當(dāng)然,這樣做的代價就是博士用比平時多兩倍的時間才把女兒哄睡著。
“小臻終于睡著了?”
年將頭埋進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張俏麗的臉,她含著笑看著哈欠連天從門外走進來的男人,替他掀開了被子的一角。
博士嗯了一聲,也鉆進了暖和的被窩里,散著銀發(fā)的年,挪了挪身子離他更近了點,然后翻了個身,靠在了他的懷里,男人順勢攬住了她纖細(xì)腰肢,這才意識到被子下的她竟然什么也沒穿。
“你睡像本來就不好,晚上要是踹開被子感冒了怎么辦?”
“哈,你見過我生病嗎?”
年壞笑著又往博士的懷里挪了挪。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溢進了男人的鼻中,那滑嫩的肌膚,修長嬌好的雙腿,跌宕起伏的峰巒,無一不挑戰(zhàn)著他的定力。
但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年挑逗的博士只是揪住了那條纏繞在自己手臂上的尾巴,然后上下其手細(xì)細(xì)的撫摸著,就惹的年嬌軀微微顫抖,如雪般的肌膚下也多了些粉色。
就當(dāng)他準(zhǔn)備繼續(xù)回?fù)裟陼r,一個小腦袋從臥室門外探了進來,帶著哭腔的說:“爸媽……我害怕,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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