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傳送門

ooc警告

文筆不佳，請見諒

望各位看得開心

一切都正常得不正常，博士依舊是按時起床上班，偶爾指揮作戰(zhàn)，很少出門散心。他依舊熱情地和其他干員打招呼，也依舊在辦公室常備小零食，依舊不時和凱爾希拌嘴，依舊抽空和銀灰下棋。

這一切都太正常了，以至于斯卡蒂開始懷疑，博士是不是丟失了那天的記憶。

只能說，他口風(fēng)確實很嚴吧。

即便是喝得神智不清，沖進路邊正在工作的垃圾車，然后高呼“回家了！”，他也沒有把自己具體和誰發(fā)生了什么說出來。

大概，他看明白了吧，無所謂斯卡蒂是不是真的對他有意思，自己喜歡她這件事是很難否認的。他偶爾也會自我安慰，說男女關(guān)系這種東西還是隔著一層窗戶紙比較好，太清楚反而不那么激動人心。

可是，讓博士一直耿耿于懷的是，斯卡蒂把窗戶紙捅破了，還伸過腦袋來對他說，這只是一個玩笑，隨后在窗戶另一側(cè)釘上了木板。

“我可以理解她被迫向我告白的尷尬與無奈，但我不能接受她頭也不回地離開?！?/p>

日記里如是寫道。

那天晚上，干員宿舍

“哦？斯卡蒂回來啦！”

她面無表情地繞過滿面陽光的幽靈鯊，鞋都不換，生無可戀地趴到床上，用枕頭捂住腦袋。

“唉……怎么這樣子呀……他拒絕你啦？”

“都怪鯊魚……”

含糊不清地一句被壓扁的話，從她臉頰和床單的縫隙間擠出來。

“博士現(xiàn)在肯定難過死了……”

“你難道……告訴他說，這都是因為我們玩的真心話大冒險？”

“嗯……”

幽靈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無語又無奈的表情。她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坐到斯卡蒂身邊，順了順?biāo)谋场?/p>

“啊……斯卡蒂……你為什么要告訴他呢？”

“這樣他才可以作證我確實說出來了啊……”

“笨?。∧悴桓嬖V他，他一樣可以證明你確實去告白了??！”

“啊……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這一點……”

“你……啊啊啊！算了！你明天早上就去辦公室門口等他，告訴他你真的喜歡他，那天關(guān)于告白原因的解釋沒有別的意思！”

“可是……明天還有外勤……”

“你早點去嘛！”

“很不幸，二位，公告欄上顯示，為了從明天開始持續(xù)半個月的長期任務(wù)能夠順利進行，博士剛剛已經(jīng)前往任務(wù)地點勘察，并且準備和合作方商談具體事項了。這些工作結(jié)束之后，現(xiàn)場指揮會交給PRTS，博士本人則在參與此次任務(wù)的干員們出發(fā)時返回羅德島本艦?！?/p>

“歌蕾蒂婭，你從哪里看到的？！”

“是凱爾希醫(yī)生托我轉(zhuǎn)告二位。”

“唔……凱爾?！蓯旱娜恕?/p>

“嘛，也不是沒有辦法啦。斯卡蒂，你現(xiàn)在就去找博士唄?！?/p>

“可是博士他現(xiàn)在肯定很難過啊……說不定不想見到我呢……”

事實上，那時博士正抱著公共衛(wèi)生間里的馬桶，拿著刷子當(dāng)麥克風(fēng)唱歌。沒有辦法的黑角只能守在門口，提防著路過的人，隨便祈禱博士不要被馬桶水淹死。

“唔……鯊魚……怎么辦……”

“我怎么知道！總不能翹掉明天的外勤吧？”

“對哦！那明天就不去外勤了，鯊魚你真聰明！”

“半個月的外勤你都敢翹，怕不是被發(fā)現(xiàn)之后就直接被解約了哦！到時候別說是講清楚事實，只怕是連博士都見不到了！”

解約……這個詞仿佛很久都沒有聽到過，也沒有想起來過了。斯卡蒂在這里待得太久，太久了，以至于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的孤獨旅程。她的生活仿佛只剩下了出勤，吃飯，睡覺，心不在焉地陪幽靈鯊打發(fā)時間，以及想博士?？刹恍业氖牵账家瓜氲哪莻€人，已經(jīng)被她傷透了心了。

“唔……”

“唉……看來只能等了……”

“說起來……鯊魚為什么老是提起博士呢？”

斯卡蒂想起，自己和博士一道的時候，其他路過的干員總是會用奇怪的眼神看她。雖然一開始她認為那只是對她害怕的表現(xiàn)，可她實在看不出什么恐懼來。

幽靈鯊?fù)@個簡直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心中暗罵烏爾比安到底都教了她什么。

“笨！全世界只有博士自己沒看出來你喜歡他！要不然凱爾希為什么要告訴我們博士故意錯開了你們兩個的日程??！”

“啊……好討厭……”

斯卡蒂趴在床上，哼出她今晚的最后一句話：

“可是……說不定……博士他能理解呢？”

對于博士而言，半個月過得很快，仿佛勘察現(xiàn)場的事情才剛剛發(fā)生過，就已經(jīng)到了正式迎接返回干員們的日子了。

實際上，第十五天的深夜里，返航的載具就已經(jīng)登陸母艦了。因為那天下著暴雨，車隊行駛得很慢，讓歸程漫長地不可思議。斯卡蒂在車上不知道睡著了多少次，醒來了多少次，才終于望見羅德島頂端閃爍的警示燈的紅光。

為了讓這批干員更好地迎接第二天的歡迎會兼年度工作總結(jié)表彰大會，引導(dǎo)員們便先讓他們回到各自的宿舍休整。

她簡單洗了個澡，來不及等正迷糊的幽靈鯊幫她把頭發(fā)完全吹干，就又穿上外出的衣服跑出門去。

“哈啊……你又要搞什么東西……這個時候不應(yīng)該先休息嗎……”

幽靈鯊扶著門框，一面打哈欠，一面望著斯卡蒂極速遠去的身影，含糊不清地說到。

在沒有窗戶的地方，廊燈永遠都亮著，叫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斯卡蒂飛快地從一盞又一盞熒光燈管下掠過，沒有留下任何腳步聲。

她一路跑到博士辦公室門口，可是很顯然，那個人并不在里面?？粗侨醪唤L(fēng)的門鎖，她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后靠著墻滑落在地，蹲坐下來。

“嗯……還有……三個小時吧……”

她是被博士叫醒的。

“起來啦，到時間了。”

斯卡蒂揉揉眼睛，呆呆地望著面前的人，頓了頓，才想起來自己正擋在他辦公室門口。

“啊……博士……對不起……”

“沒事，讓開一點，我進去拿東西?！?/p>

“唔……”

“把宿舍門禁卡弄丟了？”

“不是……”

博士顯得有些不耐煩，斯卡蒂悄悄安慰自己說，博士只是剛剛起床，有一點起床氣是很正常的。

“又找我有事？”

“嗯嗯?！?/p>

“待會再說吧，年終總結(jié)快開始了，得趕緊過去?！?/p>

“不行，必須現(xiàn)在說。”

博士面無表情地望著她，像看一面墻。斯卡蒂有些害怕了，不敢和他對視。沉默了幾秒鐘，仍然是他先開口。

“啊，我猜猜，這回是什么？國王游戲？”

“不是的，其實——”

“我原諒你了，行不行？”

“欸？”

“斯卡蒂，每個人都會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所以我很理解你當(dāng)時向我說那句話時的尷尬與難堪，好嗎？我不怪你，所以不用向我道歉了，可是如果還有類似的事情要發(fā)生的話，很抱歉我不會配合。就這樣吧，讓我進去，要遲到了?！?/p>

“唔……”

斯卡蒂嘴角抽搐一陣，終究是擠不出一個字來。她只好默默躲到一旁，看著他快步?jīng)_進去，又抱著一個文件袋匆匆?guī)祥T跑遠。

這下完蛋了，他根本不想聽我說話啊……怎么辦……

斯卡蒂委屈地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努力調(diào)整呼吸，烏爾比安說過，流眼淚是沒有用的。斯卡蒂想追上去，卻無法踏出一步，只能任由他不見蹤影。她低著頭悄悄回到宿舍，想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可是，盡管一路上她反復(fù)告訴自己，難過也沒有用，哭也沒有用，所以要打起精神做好能做的事情，推開門時幽靈鯊的一句“他怎么說？”還是擊穿了斯卡蒂最后的心理防線。

“嗚……鯊魚……怎么辦……”

她撲向還沒有完全睡醒的幽靈鯊，抱著她不撒手。

“嘛……到底怎么了？”

“已經(jīng)……沒有用了……我已經(jīng)……嗚……”

幽靈鯊只好拍拍她的背，摟著她坐到床上。她撥開擋住斯卡蒂水潤雙眼的幾縷頭發(fā)，幫她拭去淚痕。

“唔……可憐的斯卡蒂……博士沒有原諒你嗎？”

“他……他原諒了……可，可是他沒有……嗚……我已經(jīng)……已經(jīng)沒有了……”

“嗯……他告訴你他對你沒有意思？”

“沒有……可是博士一點都不溫柔……嗚……我好害怕……博士從來都沒有那么兇過……怎么辦……”

這家伙，肯定根本就沒有說出口吧……紙巾抽了一張又一張，斯卡蒂的眼淚依然接連著滾落。

“唔……斯卡蒂……別擔(dān)心啦……”

“站著說話……嗝……不腰疼！”

“唉……那我?guī)闳フ宜煤弥v清楚，好不好？”

“他說……他好忙好忙的……嗚……已經(jīng)……嗝……沒機會了……”

“啊啊??！別哭啦！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

“……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啦！快走快走！”

“……可是……”

“別磨磨唧唧的啦！起來！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嗚……”

于是，幽靈鯊只能拖著還沒哭夠的斯卡蒂，頂著亂蓬蓬的頭發(fā)，穿著拖鞋，去找那個“罪魁禍首”。

因為年終總結(jié)定在下午，所以當(dāng)她氣沖沖地踹開大廳門的時候，里面只有寥寥幾個人在布置會場。

可憐的門鎖就那么直直地飛出去，落在博士腳邊。

“博士！你給我過來！”

這一聲吼，可以說是驚天動地了，十幾個人齊刷刷地看向門口，頭發(fā)氣得都要豎起來的幽靈鯊，和她身后仍在抽噎的斯卡蒂。這種口吻，就算是凱爾希都不敢對博士用，所以，當(dāng)聽到這一聲吼之后，所有人的心中都產(chǎn)生了同一個想法：有好戲看了。

那一刻，幽靈鯊簡直像是帶著她受了委屈的孩子的母親，站在門口要討個說法。博士只得一路小跑到門口，賠著笑臉被拉到雜物間。可一關(guān)上門，他臉上客套的笑容便消失不見了。

“又怎么了？”

“和他說?！?/p>

“嗚……不行……”

“都到這一步了，還猶猶豫豫的！你再不說出來，外面的人就要沖進來把博士帶走了！”

“你們到底要做什么？”

博士盯著斯卡蒂，仿佛正在拷問犯人。

“唔……”

見斯卡蒂遲遲不敢開口，還被博士盯得幾乎又要哭出來，幽靈鯊只好搶先一步，把斯卡蒂再次擋在身后。

“唉……斯卡蒂她是不是和你告白了，然后還跟你講，她是因為真心話大冒險才跟你說的？”

“然后呢？有什么問題嗎？”

“鯊魚……”

“都說了別扭扭捏捏的了！你不說就我來說，斯卡蒂她是真心喜歡你的，至于之前的事情，完完全全是因為她不太聰明，才導(dǎo)致的，好嗎？”

“……你說什么？”

“我說，斯卡蒂是真心喜歡你?！?/p>

“……等一下等一下……我捋捋啊……你的意思是，她真的喜歡我？”

“對，是吧，斯卡蒂？”

幽靈鯊身后縮成一團的小虎鯨探出腦袋，小心翼翼地瞧著他，點了點頭，隨后又縮了回去。

“你們兩個……沒開玩笑？”

“當(dāng)然如此?！?/p>

“哇……我……哦……這他嗎……這簡直……你……”

“好啦好啦，快過去抱抱他吧。”

“可是我不能……”

“想那么多干什么？這么久了，我跟歌蕾蒂婭不都還好好的嗎？你擔(dān)心什么？快去快去，老娘可沒功夫跟你在這耗著?！?/p>

她說著便順勢將身后的斯卡蒂推向博士，拍了拍她的肩膀，比了個大拇指。斯卡蒂望著她充滿信心的雙眼，遲疑一陣后，終于轉(zhuǎn)過身去。

“唔……博士……”

可是平日里一向機敏變通的他卻一下子沒回過神來，仍然沉浸在情況突然轉(zhuǎn)變帶來的無措中。

“??？”

“可以……摸摸頭哦……”

她揉去眼角未干的淚水，紅著臉，聲音中略帶顫抖，等待他的答復(fù)。

“你這家伙啊……完完全全不懂怎么談戀愛啊……”

幽靈鯊苦笑著，悄悄退出去了。

“不過……接下來的時間……就交給你們兩個咯～”

事情并沒有像幽靈鯊想象的那樣發(fā)展，實際上，他們兩個在儲藏室里簡直啥都沒做。

當(dāng)時，他一把抓住自己伸出的左手，塞進口袋里。

斯卡蒂閉上了眼，靜靜地等待頭頂傳來熟悉的感覺，在那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下來。從伸出手，到溫柔地按在腦袋上，居然需要如此之久嗎？

十秒鐘過去了，二十秒過去了，一分鐘，兩分鐘。斯卡蒂開始懷疑自己的時間觀念，可她就是不愿意睜開眼看一看，看一看那個人是否還在身邊。

三分鐘過去了。

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與困惑，終于睜開雙眼。只見博士靜靜地蜷縮在墻角，一個勁地掐自己已經(jīng)有些腫了的臉。

“博士……”

她湊近了些，但還是保持著一米左右的距離。

半晌過后，博士才木木地抬起頭看著她，像是打量一個陌生人。

“你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唔……博士還在生氣嗎？”

“也對啊……如果我在做夢的話，夢里的人也不會覺得自己活在其他人的夢里?！?/p>

“博士……難道博士討厭我嗎？”

“呵呵……我居然還會做這種夢啊，真可憐?！?/p>

“……博士？”

“斯卡蒂，給我一拳?！?/p>

“欸？為什么？”

“把我打醒——為什么就算是在夢里你也不會變得聰明一點啊……”

“唔……不行?！?/p>

“唉……那我自己來?！?/p>

說著他便撿起身邊的撬棍，往自己腦袋上敲去。斯卡蒂見狀連忙伸手去擋，儲藏室里傳出一聲悶響。

“呃……”

“哈哈哈哈哈哈……”

“嗚……”

斯卡蒂望著滿臉寫著絕望的博士，抓著撬棍哭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不相信我……明明都說過了……為什么博士還是不相信！

“一開始的時候……本來那么開心……雖然沒有什么交集，也沒有什么接觸……可是，博士一直很照顧我的感受……我……博士送給我的發(fā)卡，我也好好保存起來……每次看到它都開心得不得了……

“難道說……那些都是假的嗎……難道說……博士從來都沒有……從來沒有對我有哪怕一點點感情……我那么喜歡博士……喜歡得不敢靠近博士……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說出口了……為什么……為什么反而變成這樣了??！”

“不，斯卡蒂，我曾經(jīng)的確喜歡過你，可現(xiàn)在不太一樣了?！?/p>

博士緩緩起身，看著面前淚流滿面的斯卡蒂，笑了笑，掏出手帕。

“擦擦吧，掛著眼淚可不好看?！?/p>

說罷，便轉(zhuǎn)身出門離開了。

她捧著那塊手帕，呆呆地跪坐在地上，一陣強烈的眩暈將她的意識沖刷得一片模糊。

再次恢復(fù)清醒時，她正坐在四驅(qū)車里，倚著窗戶。

“斯卡蒂小姐？”

那人微弱的聲音里帶著顫抖。

“斯卡蒂小姐？”

睜開眼，是負責(zé)開車的后勤干員。

“嗯……怎么了？”

揉揉眼睛，消去眼角淺淺的淚痕，斯卡蒂感到不解。

“我們到羅德島了，您可以下車回宿舍歇息了。”

那人夾緊雙腿，面色鐵青，看上去大概是急著去上廁所。雨中的他顯得格外孱弱與無助，至少在斯卡蒂看來是如此。

“哦，麻煩你了?！?/p>

簡短的對話過后，便乘著電梯回到熟悉的樓層了。按照記憶找到宿舍，推開門，幽靈鯊還穿著睡袍，躺在沙發(fā)上看電視。一見到斯卡蒂，便蹦起來跳向她。

“斯卡蒂！想死你啦！”

“啊……鯊魚怎么還沒睡？”

“嘛，這不是在等你嗎？拜托，半個月的外勤欸！這不得好好迎接迎接你？”

“唔……”

她望著茶幾上熟悉的披薩盒，感到有些餓了。

“啊啊，那個可是我特意冒雨出去買給你的哦！快去嘗嘗唄，坐了這么久的車，肯定餓壞了吧?！?/p>

斯卡蒂沒有多說什么，靜靜地開始吃東西。她吃著吃著，又想起那天和博士一起出去的事情了。幽靈鯊?fù)墓牡娜鶐妥?，一臉寵溺?/p>

“斯卡蒂，你哭了？”

她注意到了斯卡蒂眼角的淚痕。

“我……做了個夢?！?/p>

“哎呀，肯定又夢見博士了吧？別想太多啦，安心吃完夜宵，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覺，明天早上咱們一起去找他講清楚就好啦?！?/p>

“可是……他會不會討厭我……”

“怎么可能！誰會討厭咱們家斯卡蒂？”

說著幽靈鯊便捏了捏斯卡蒂肉肉的臉頰，揉散她不太蓬松的頭發(fā)。

“瞧瞧，多可愛呀？簡直就是全世界，最——可愛的小虎鯨！

“只要找到他，然后認真的說出真相就好啦，博士肯定會高興得不得了的！”

“唔……”

斯卡蒂想戴著那只發(fā)卡去。

簡單的洗漱過后，她捧著發(fā)卡坐在沙發(fā)上，等幽靈鯊幫她把頭發(fā)吹干。

“嗯？終于決定戴起來了？”

“鯊魚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它的……”

“嗯……你那么高興的時候可不多哦，所以，想也知道嘛。

“唉，頭發(fā)太多也很麻煩呀……吹半天都不干?！?/p>

“唔，對不起……”

“不用道歉啦！再說了，平時還不是我們兩個互相吹頭發(fā)？”

“嗯嗯?！?/p>

有時候，幽靈鯊也會覺得這個姑娘傻了吧唧的，不過既然有人愿意愛她，對她好，那么她至少也不會太孤獨。

次日清晨，辦公室門口

斯卡蒂早早地換好了常服，別上那只可愛的紅色發(fā)卡，等在門口。朱紅的發(fā)飾襯托出她臉龐的白皙細膩，仿佛蛋羹上的幾段蔥花，炒飯頂?shù)膸咨桌弊樱兴镜那嘻惾蓊侊@得更加動人。

他遠遠地走過來，一眼就望見了她，皺起眉頭。

可稍稍近了些，撇見那許久不見的，熟悉的發(fā)飾時，眼中的不平又散去幾分。博士僵硬地擺擺手，表示自己看見了她。

“早……早上好，博士?！?/p>

斯卡蒂有些緊張，背在身后的雙手，手心開始出汗。

“嗯，怎么了嗎。”

抿了抿發(fā)干的嘴唇，她顫抖著說出了那句話。

“對不起，博士。”

說這話時，她深深的鞠了一躬。

“起來吧，我從來沒有覺得你有什么對不起我的?！?/p>

他平靜的嗓音里現(xiàn)出不易察覺的波瀾。

“如果你來找我，只是為了道歉，那你大可以先離開了?！?/p>

幽靈鯊的身影出現(xiàn)在遠方走廊的轉(zhuǎn)角處，她對著斯卡蒂，雙手握拳，狠狠地向下?lián)]打著，用肢體語言叫她勇敢一點。

唔呃……來了！

“那個……博士啊……”

他聞言，有些不耐煩地轉(zhuǎn)過身來，想把她打發(fā)走。

“又怎——”

“我喜歡你！”

同樣的玩笑，開兩次就沒有意義了，博士的想法很簡單。所以，看著面前緊張得不敢抬頭看他的斯卡蒂，他只能嘆氣，然后自認倒霉了。

幽靈鯊！以后有你好看的！

“我說啊，這回你們玩的是——”

“是真的！”

她高聲喊道。

“我……我一直，一直都喜歡博士！之前……之前那次是誤會，博士能不能不要生氣……”

一時間，他有些恍惚。

這一幕在腦海中已經(jīng)預(yù)演過無數(shù)次，但他從來沒有指望過這一刻真的到來，甚至，他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希望斯卡蒂是真的愛他。

可是，這一切都無比真實，他不能否認，也不能罵街。

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油然而生。

“斯卡蒂……”

他仰起頭，望向天花板。

“我眼睛里……是不是進沙子了？”

手被輕輕牽起，上抬，掌心傳來細膩的觸感。

“是呀……”

她的眼眶濕潤，拭去他眼角的淚水。

“看，揉出來了……”

流星劃破夜空，隨后墜入深海。

衣衫襤褸的男人立在崖邊，望著海面。

不遠處，一塊灰白的陸地破碎，漆黑的浪花打著旋，卷走，不留下一丁點痕跡。

他捻著一枚血紅的發(fā)飾，破碎的面罩里，露出他空洞的眼眶，和干透而未洗去的血痕。

海水拍擊山崖，發(fā)出陣陣呼喚。

“斯卡蒂……”

他把那血紅扔進風(fēng)中。

“該重新回歸正軌了。”

耳邊，漸大的風(fēng)聲淹沒潮響。

咕咕咕！

因為開學(xué)了，所以更新速度會變得很慢很慢，請多多包涵啦！

順帶一提，筆者的群里還沒什么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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