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題
總有不相干的風在空中唱著悲與歡,
也會有糾纏著根須的兩顆樹稍顯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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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出生在染血的軍帳,刀劍從身體拔出的聲音伴隨著新生兒的啼哭顯得格外刺耳,嬰兒稚嫩的眼閃爍著血肉殘尸,一桿長槍插入了他面前的土地,一雙帶血的手將他抱起,嬰兒呼吸緩慢下來,漸漸睡著,停止了啼哭。
那年,她出生于春時鳥趣,出生之時,異象天生,斑斕的雀兒盤旋在皇宮上空,宮里人對她那是百般寵愛,她父親更是在她出生當日為她大赦天下,用以祝福她此生不染鮮血與殺戮,往后余生前半生皆是歡喜,后半生全是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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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他是征西大將軍獨子,北齊國王養(yǎng)子,深受寵愛,但據(jù)說從小在宮里長大,性格孤僻,眸子里透出生人勿進,有時宮女們會看到他一個躺在后花園的樹上叼著狗尾巴草發(fā)呆。下人們常常私底下議論紛紛。
“哎呀,這位少爺可是位難伺候的主”“可不是嘛,天天擱那發(fā)呆,還有啊,你看他那眼睛,嘖嘖嘖”“誒,畢竟是將軍的孩子,眼睛凌冽點很正?!薄安徊徊?,不光是這個,怎么說呢,哎呀,就是那種,那種,懂吧”“說明白點,屬于異常情況嗎”“不是,就是……對,一種憂郁感”“嗨,一個公子哥,懂什么人間疾苦,只是少年不識愁滋味罷了”“對對對,不過要是有異常情況就好了”“對啊,報告給王公公就可以回家探親了”“可惜了……”
與此同時,躺在樹上的他打了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吐掉嘴里的狗尾巴草,嘆了口氣,想要坐起來,太陽透過樹葉的阻攔照在了他的臉上,讓他睜不開眼,恍惚間他想起了自己的童年,其實他的童年生活并不像下人們說的那么容易,他自從入宮以來一直在高強度的練習中,只有現(xiàn)在才能休息一下,發(fā)個呆。他不僅每天要練習兵法、文章詞賦,甚至要習武,并與嗜血的野獸搏斗。
他眨了眨眼,抿了抿嘴唇,迷茫的望著天空,想起了他的父親涼陳,還記得,他十四歲那年第一次回家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