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當姐姐怎么夠?(7)
格瑞原女
有ooc

吃飯時太安靜的后果就是會被放在一旁開了振動的手機嚇著……
洛雙裝作-幅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模樣拿起手機,看了眼號碼,按了接通。
“格瑞今天沒去幼兒園嗎?”來電的是格父。
洛雙把手機從耳邊拿開,點亮屏幕,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九點多了。
“……忘了。今天起得有點遲?!?/p>
她把手機移遠了些,看向格瑞:“還去幼兒園嗎?”
很明顯,格瑞并不想去。
“你幫他請個假吧?!甭咫p對格父說到。
但真當格瑞不去幼兒園時后,洛雙又后悔了。原因無他,不過是某瑞的問題實在太過刁鉆了,哪怕洛雙的知識儲備比格瑞多上些許,也因不曾以那樣偏門的角度思考問題,著實耗費了不少時間。
在洛雙再一次解答完格瑞的問題后,她不禁有些懷疑當初同意當他姐姐的選擇是對是錯了。一開始“不提供解題指導”的約定早在關系上升為姐弟時心照不宣地打破了。雖然格瑞大概也考慮到她的感受有所收斂,但……架不住題難?。?/p>
洛雙摁了摁額角,然后整個人后仰,將手中的筆轉上個兩圈,把筆蓋扣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她轉了轉脖子,讓有些勞累的脊柱放松下來。停下的時候,目光恰好落在書架上——那些書已經(jīng)放那很久了,大多是媽媽買的名著。除了左上角那些覆了層灰的厚皮書,那是爸爸的筆記,里面的內容還不是洛雙所能理解的。右上角是寥寥無幾的幾本童話書,早已無法引起洛雙的興趣,正好用來填上了書架的空位。
……等會,沒記錯的話,那些書的后面好像還有些玩具來著。不如……
說干就干。洛雙站起身,往書架那走去。純黑色的書架整體嵌在墻體里,最高處更是險些與天花板相接。要拿到上面的書,對還是個小孩子的洛雙來說不是易事,但她早已在多次找書的過程中鍛煉出了極強的平衡能力和攀爬能力——也是因為書架有斜向上傾斜的趨勢,加上旁邊還有沙發(fā)可以墊腳,洛雙才能如此順利的上去。
那上面確實有不少玩具,棋類偏多。洛雙把它們一股腦抱了下來,拿了張面巾紙擦去上面附著的灰。
“這是什么?”格瑞早就注意到洛雙的行動,這會兒正頗為好奇地拾起一個長方體木盒子。
“我小時候的玩具,里面應該有說明書。要試試嗎?”
格瑞看了看手中的木盒子,再回頭看看放在桌上的習題冊,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打開了盒子。盒子里是幾十根磨得整整齊齊的細長的棒子,正中的位置印了一圈圈不同顏色的環(huán)。
游戲規(guī)則很簡單,將木棒散落開來,在不移動其他木棒的同時將其中一根木棒拿出來,倘若成功拿出來就繼續(xù),如果有非目標木棒被移動就換成對方操作。待所有木棒都有歸屬之后再統(tǒng)一按花紋計分,分高者勝。
“那不是拿到這根就基本上贏了?”格瑞拿起唯一一根20分的簽子,上面畫了兩道紅紋。
“也許吧。”洛雙聳了聳肩,從格瑞手里拿過那根棒子,和其他的并在一起,豎立起來,用兩手環(huán)出一個圈將它們限制在里面,再猛得一松手,就讓它們無序堆疊在地上了。
“你先?!甭咫p對格瑞說到。
大概是因為第一次玩,格瑞上手第一件事就是想拿走那根分值最高的。但很明顯,還是個新手的格瑞操之過急了,沒達到目的,讓洛雙獲得了移動權。洛雙倒也不容氣,直接把散落在外沒有糾纏在一起的那些木棒撿了起來,然后開始專攻那明顯不好處理的一堆。
一根,兩根,三根……
每拿走一根,洛雙都會偷偷看一眼格瑞——不知為何,她總是樂衷于讓格瑞露出和平時不一樣的表情。格瑞的表情隨著洛雙的動作發(fā)生細微的變化,嘴角一點點下垂。
大概是于心不忍,洛雙最后還是“裝作”失誤牽連到了另外一根,讓格瑞動手。
(小雙才不會承認是沒忍住笑意導致的手抖……)
第一局很快就結束了。
計分之后,格瑞抓著那根好不容易拿到的20分,悶悶不樂的坐著——他先前差的太多,還是差了洛雙一籌。
“多練練不就好了嘛。”洛雙這樣說到。
“再說,你可比我當初聰明多了。我剛開始的時候不知道要看分數(shù),結果就是明明看上去拿了很多根,卻還是輸了。”說著,她開始了下一局。
幾個回合下來,格瑞的水平也提高了不少,基本可以和洛雙打得“勝負參半”了。
“我說,就這樣下去也沒什么意思,要不我們下個賭注吧?”
“嗯?”格瑞歪過頭,看了看洛雙。
“誰輸了就要答應對方一個要求,三局兩勝,如何?”
格瑞思索了一會兒,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結果當然是洛雙贏了。她本就有必勝的把握,之前不過是讓著格瑞罷了,這回有好處可討,她又怎么會輕易放過呢?當然,裝作險勝給格瑞留有希望,未來才能有更大發(fā)展空間的道理她也明白,否則,格瑞面對的可能就是能從第一根拿到最后一根的洛雙了。
“我可以給你扎小辮子嗎?”洛雙眼饞格瑞的頭發(fā)不是一會兩會了。純凈而不帶一絲雜質的白,半長的頭發(fā)松松地蓬在頭上,怎么壓也壓不下去,還有那綹無論如何都要特立獨行往斜前翹的一叢。不管怎么看都很適合扎起來好吧!
格瑞很明顯不太樂意,但愿賭服輸?shù)牡览硭€是明白的。于是乎,他乖乖坐在了小凳上。
其實洛雙并不擅長編辮子。像往常,她要么把頭發(fā)梳順就不管了,要么簡單扎個馬尾,最多在剛洗完頭頭發(fā)半干時把額邊碎發(fā)和小部分頭發(fā)扎起而剩下一半放下來方便晾干。
但,不擅長就不能扎了嗎?
扎個小辮子,再扎兩個小揪揪,然后把前面那條垂掛下來的扎成麻花……OK,大功告成!
但直到她玩夠了,洛雙才意識到為什么格瑞會毫不反抗地任由她折騰。
小天頭上用兩根紫色皮筋扎了倆辮子——格瑞干的。它這會兒正開心地搖著尾巴,蹦來跳去的,頭上那倆辮子隨之擺動著。
洛雙把小天抱起,好奇地戳了戳。手感不錯。
忽然間,發(fā)根傳來被拉扯的感覺。轉頭看去,只看到格瑞倉皇躲開的背影。抬手撫上自己的頭發(fā),不出她所料,摸到一個扎到一半的小球,剛碰到就散了下來,大概是來不及扎好就被發(fā)現(xiàn)了。
洛雙看著手心那根皮筋,再看了看遠處偷偷看向這兒的格瑞,突然心生一計。
她大踏步向格瑞走去。小天慢了一步,但也很快就跟上了她的腳步。
格瑞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想逃離這個是非之地時,洛雙卻已到他面前。再跨出一步,繞到他身后,手肘曲起,用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硬生生靠蠻力禁錮住了他。
“咔嚓”一聲,格瑞頓時僵住了。呆滯的抬頭看向聲源,洛雙的手機界面還是自拍界面,里面的他急得滿臉通紅卻又掙扎不出,洛雙則是一臉得逞的笑容,小天硬生生湊進畫面,頂著他當時就扎的發(fā)型歡快地吐著舌頭。
“快刪掉!”
“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