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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the Special

2023-10-03 20:41 作者:藍(lán)光HikariAoi  | 我要投稿

昏暗的偵訊室中,一燈如豆。中岡警部與酒井勇人,相隔著一張長桌而坐。 桌上放著一臺已經(jīng)打開的筆記型電腦,低像素的Webcam鏡頭正對著勇人。 電腦里打開的制式筆錄word檔中,已經(jīng)寫好審訊進(jìn)行的日期、時間,以及偵訊對象的名字。 中岡說:“酒井先生,關(guān)于水上勝也先生的四肢一事,你愿意告訴我實情嗎?” 勇人回答道:“中岡大哥,您還記得吧?我曾經(jīng)在被施打過量的安非他命混合海洛因以后,被拋棄在KTV的包廂里?!? 中岡頷首。 勇人說道:“他就是當(dāng)年對我打藥的人?!辈幌袷窃购?,面上反倒有些許懷念之情。 勇人的反應(yīng)是異于常人的,對此,中岡問道:“難道你為了報復(fù)他,做出違反國家法律的行為嗎?” 勇人搖頭。 中岡疑惑道:“既然他差點害你丟了小命,為何你還會說他是你的‘朋友’?可以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關(guān)于二人之間的事,他當(dāng)然可以從頭到尾,鉅細(xì)靡遺地告訴中岡警部;然而還不是時候。電腦開著,Webcam也還開著。勇人只說:“我很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他,” 說到這里,勇人沉默了一會兒,改口道:“我很愛他?!? 中岡雙目一凜。他點了頭,盡管有些驚訝,但是表現(xiàn)出的反應(yīng)并不大。什么事他都看過,比起那些動機(jī)令人困惑的惡性犯罪,這也不算什么。至少是有原因的。 只要是人的嘴巴能說出來,而他的腦子能理解的事,在這房間里被脫口而出,似乎都并不稀奇。 勇人道:“我從戒毒所出來以后,好不容易才終于再找到他?!? “因為我無法忍受,他像對我打藥那次一樣把我丟掉,為了不要讓他再離開我,我就把他的手腳剁掉了?!? “不過如此而已?!本凭翢o愧意地回答道,仿佛這是他應(yīng)為之事,他正是為此而重返社會。 聞言,中岡眉頭一沉,眉間溝壑深深,立刻用眼神示意酒井更改說詞,“你確定這是你的動機(jī)嗎?請敘述你的作案動機(jī)?!彼匦聠柕馈? 切對方的手腳,既剝奪了受害人生存的機(jī)能,又不讓受害人死去,這是比取對方的性命更加惡質(zhì)的行為。 中岡有感,倘若在庭上交出這般供詞,酒井恐怕會被直接照死刑的案例去量刑。 日本犯罪史上最有名的反社會人格罪犯“少年A”,正是因為在法庭裁判時說:“殺人使我得到快感”,于是就算直接證據(jù)不足,也依然被裁判員們認(rèn)定為“有罪”。 中岡希望勇人可以說得更加令人同情,犯行是有前因后果、前仇舊恨的。 如此一來,也許有機(jī)會在法庭上爭取較低的刑期。法官會去衡量他是否出于不得已的原因,方采取如此極端的行為;審判員們也會動之以情,討論是否給他重新做人的機(jī)會。 然而勇人的態(tài)度卻很堅定,他抬眼望著中岡,目光沉沉,“我愛他,所以切他。這很難以理解吧?” “因為正常人的愛情不是這樣的,裁判員大人們不可能同理我的動機(jī),我有病,病得很重?!? 中岡沒有說話。相機(jī)程式還在錄影,他不方便說太多。 勇人朝著他一笑,幽幽地問:“中岡先生,您能理解我嗎?或者,您是我可以真心闡述這些事的對象嗎?我可以告訴您更多、更深入的事么?” 那人語畢,中岡便按下程式的暫停鍵,Webcam內(nèi)鍵的打光燈跟著熄滅。 “──當(dāng)然不行!” 他起身走到勇人的座位,朝他背上揍了一拳,“別再亂說話?!绷Φ啦惠p,倒也不重,勇人在外頭跟人打過,他知道這拳的勁道極為收斂。 中岡想打他,卻又打不下手。 在哪里可以跟誰說哪些話,現(xiàn)在的場合是什么;眼前這人都已經(jīng)出社會幾年了,還沒有相關(guān)的分寸感嗎?這讓中岡又氣又怒又好笑。 勇人本應(yīng)該是一名識抬舉之人,他竟對此時的勇人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情緒。 正巧此時,門外有人敲門,于是中岡沒再搭理勇人,前去開門。 來人是一名員警,“中岡前輩,酒井先生的弁護(hù)士來了,叫作鹽月。他請您立刻停止偵訊,他要與酒井先生詳談?!? 來得正是時候。中岡心想。 他自座位上扯起勇人的胳臂,“走?!? 勇人垂著被手銬銬住的手,坐回鐵椅上?!拔也灰娝!? 這讓中岡感到很頭疼。要不是鹽月來了,他只差自己寫一份供詞印出來,讓勇人拿著照念。 他是這么挖空心思地想幫這個人。 盡管他同情勇人的遭遇,卻也不能說勇人是全然不過份的。他碰毒,也碰賭,還碰嫖,又有暴力傷害罪,罪名像是在集郵票般琳瑯滿目。 這不先關(guān)個十五到二十年以上,都對不起日本的司法體制。 勇人知道鹽月會來,是因為老大不希望他招供。 “請繼續(xù)審訊?!弊谝巫由?,他望著中岡,“我沒有要見那位辯護(hù)士,煩請?zhí)嫖覀鬟_(dá)意思。” 他當(dāng)然知道清哥心里擔(dān)心的是什么,但這是他自己的事,并不想要清哥的介入。清哥既然對他有恩,他就不會牽扯若竹會下水。 他知道,自己會好好地為這些破事擦屁股。 畢竟都是自己做出來的,清哥當(dāng)初也幫他,他不能反過來咬清哥一口,這對不起過去的老大對自己的賞識,也有違極道的恩義。 假如讓鹽月來出謀劃策,或許在中岡的眼里,自己與勝也之間那點破事,便因此與若竹會之間有了關(guān)系。 中岡并不是不知道勇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柳岸組是勇人能倚仗的背景勢力,組里請弁護(hù)士過來撈人是正常的;身為警察的自己是他的敵人,于是勇人不信任自己的引導(dǎo),似乎也理所當(dāng)然。 在這樣的情況下,勇人不但回絕來自組里的援手,還要繼續(xù)與自己面談嗎?勇人的決定反倒讓中岡玩味起來。 他朝同事使了個眼色,那人回了聲“好的,前輩”,便轉(zhuǎn)身帶上門。 審訊室中恢復(fù)寂靜。中岡合上那臺筆記型電腦,坐回勇人的對面,“為什么不見律師?” “中岡先生,我心里有太多話,一直以來都無法告訴任何人。” 勇人微微垂著頭,神色蒼白且疲倦,凹陷的眼窩帶著青紫,沒有血色,“我很累,也厭倦了?!? “您一定看過許多人他們的心里話,或許藏了十年、二十年,最后卻在這里脫口而出。我知道他們的感覺,我想在這里對您坦白,我想懺悔。” 他抬眼望著警部,在昏暗的環(huán)境中顯得目光鑠鑠,以虔誠的口吻道:“將這些話告訴身為警察的您,或許是最差的選擇;但是對我而言,您很特別?!? “若要告解的話,我不會找神父,也不會向老大傾訴。只有您是唯一的選擇。倘若每日都能見到您,那么我每天都會告訴您詳細(xì),我會的?!? “您恰好在兩年前認(rèn)識我,又在兩年后與我重逢。您認(rèn)識兩年前的我,也認(rèn)識兩年后的我,見證了我在這兩年間的變化;既與我足夠親近,卻也足夠疏遠(yuǎn)?!? “我變得太多,很多人已經(jīng)不認(rèn)識我,然而您是認(rèn)識我的。您比我的父母、兄弟都更知道我。您能理解我,我深知這件事。您是值得人付出與傾訴的。若不跟您說,我反而不知道當(dāng)向誰說?” 中岡才搖頭,想打斷他,卻對上勇人那渴望、濕潤的眼神。仿佛只要他閉嘴,靜下心來,側(cè)耳聆聽勇人說話,便是給予他最大的仁慈與施舍。 這讓中岡自腦窩里發(fā)出凜然感,頓時噤聲,住了口。 勇人沉沉地望著他,緩緩說道:“中岡大哥,對我而言,您實在像是神明一樣,有些話唯有告訴您,才能卸下我心中的重?fù)?dān)?!? “盡管事到如今才說,可能已經(jīng)太遲了,您卻是我唯一想告解的對象,這點毋庸置疑?!? “雖然這可能妨礙您的工作,但是您若愿意當(dāng)我是朋友,是我真正的大哥,那么以下的這些話,我就只想讓您一個人知道?!? 聞言,中岡垂下眼瞼,瞥了眼腕表,“三十分鐘后,我會重新打開電腦。有什么話,你在三十分鐘內(nèi)說完?!? 冰冷的鐵椅有點硌人屁股。勇人調(diào)整了下坐姿,微微翹起腳,兩條腿修長,坐姿慵懶,略放松下來,只差沒夾根煙在指間,“十五分鐘就好。中岡大哥,請給我十五分鐘的時間?!? 只是相識的老朋友私底下聊聊天,算不得筆錄,不作數(shù),也不具有法律意義。中岡忖道。 他有感,接下來酒井君對他說的那些話,若非自己與對方之間如此特殊的緣分,此生將是無法得知的。 假如新聞媒體知道以后,會怎么書寫他?可以的話,只要在他能看見的范圍內(nèi),他會拿外套蓋住酒井的頭與手銬,讓所有記者、媒體、攝影機(jī)遠(yuǎn)離他的視線。 一個年輕的男人,因為愛上一名男公關(guān),而剁他的手腳,會是乏味的日本社會所需要的生活調(diào)味料,相關(guān)的關(guān)鍵字沖上推特的趨勢也說不定。 ‘不要去采訪勇人君,關(guān)于勇人君沒什么可寫的。請《周刊文春》快滾?!袑南搿? 這些話就是爛在自己肚子里也好。私密的話,除了自己以外,便不要再有第三人知曉。 冷冰冰的房里,主事的只有他一人,沒有其他同事,他可以處理這一切。 審訊室里昏暗靜謐而私隱,豆大的昏暗燈光,最適合一位瀆神者那充滿褻瀆的自白,以及另一位耐心者極具渴望,迫切想自靈性與精神層面,借由深入而安靜的傾聽,去了解面前這位神秘而扭曲的陰暗男人,他的內(nèi)心所思。 酒井始終觀察著中岡的神情,知道對方已暗下決心,將會竭盡所能去默默守護(hù)他那些不足為人道的秘密。 勇人望著他,嘴角一勾,引得中岡警部呼吸一滯,心臟不由重重跳了下,紫紅的脖子筋都為之鼓脹。 被手銬銬住的勇人,神色淡淡,緩慢啟齒道:“中岡大哥,從現(xiàn)在起在你面前的我將形同赤裸。我想告訴你關(guān)于我的一切,最真實的全部,” “別人所不知道,只有你能知道的我。” “你會想聽嗎?”勇人勾引似地問。 中岡警官失了神,只定定地頷首。顯得無措的人,竟一下又成了他。 小丑一直都是他,酒井勇人始終在拿捏他,令他一個人成了一整支馬戲團(tuán);可過程不但不乏味,而且很有趣。他并不討厭被這么對待的感覺,就像他不討厭勇人,且一直對他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勇人用被手銬銬住的手,艱困地飲了一口桌上的麥茶。潤了潤嗓子。 中岡望著他,勇人與他之間眼神交會。 勇人嘴角的微笑并未消失,光亮的金屬唇釘,在昏暗燈光下反射出刺眼而銳利的光芒,唇畔下投射出深不見底的黑暗陰影。 酒井勇人唇際的笑容并未消失,神情從容,仿佛只是要向一位幾年不見的老友,闡釋自己這幾年間換了什么工作,交往過幾名對象。 他說:“從我上大學(xué)一年級開始,直到今年,也已經(jīng)二十五歲。我不再年輕了?!? 中岡搖頭,打斷了他,“勇人君,我比你大十歲,跟我比,你還很年輕。你是有大好前途的?!毖哉Z中透露出的關(guān)愛之情不容忽視。 其實他是見不得勇人這樣好的年輕人走入歧途,也不一定這一回進(jìn)去關(guān),出去以后這輩子就無法再重新作人。 人生下來本就是坐牢的開始,從沒有人說過生即是樂,佛祖卻篤定“生即是苦”。日本不是這么吃人的社會,或許一直以來都很墮落,但一定不會是最糟糕的國家,至少絕不是投胎于此世最差的選擇。 如果是其他國家的人,就此沉淪,然后沒救了,這有可能;但是只要待在日本,尤其待在東京,一切就都還有救。 生為日本人,尤其是東京都人,中岡一直以來都是自覺慶幸的。 他認(rèn)為勇人一定還有機(jī)會,也還有未來。一個年輕俊俏,能言善道的小伙子,不可能變得一無所有,端看他以后想干什么而已。 ‘剁人手腳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了,對酒井君而言,又有什么事是不能做,辦不到,做不出的?只要下定決心,他當(dāng)然能克服所有困難?!袑南?。 想到這里,中岡警部不由得說:“你不必想去現(xiàn)在的事,因為現(xiàn)在我還在這里,我會幫你;你只要想出獄之后打算干嘛就行了?!? “不是每個人都有本錢去想一年后、兩年后、五年后、十年后的事,預(yù)先作好準(zhǔn)備、面對困難;但是每個人都是有未來的?!本退銢]有錢的人,也一樣會有未來,因為錢是能掙的。他想。 中岡道:“船到橋頭自然直,未來的自己會自然地步行在被鋪平的道路上。一定會有人幫助你。你只要秉持如此的信念就好。十年后,倘若我還活著的話,我也會幫你。” 他是真心為他著想,他是真心對他好。 哪怕他酒井勇人是一個沒有用的、不被社會所需要的渣滓,是人類的癌細(xì)胞,他也要在十年后再幫他一次。 這讓勇人笑得更高興了,嘴角那抹彎曲,興味更加濃厚。 中岡的年紀(jì),與清哥差不多呢。 勇人笑得很慚愧,“說來冒犯,但是中岡大哥看起來真的很年輕,所以我始終覺得您與我之間很貼近,說起話來沒有前后輩的方寸,沒想到您竟然比我整整大了十歲,而我一點感覺都沒有,這點是我不對。” “可是與您獨處,實在使我感到安心,請您饒恕我。您絕對是配得我叫您一聲‘大哥’的存在。” 突如其來的一席話,令中岡生生咽了口唾沫,臉上一臊。 為了遮掩住沒來由的微妙感覺,他點了根煙叼在嘴上,問:“勇人君,抽煙嗎?” 勇人沒拒絕抽煙的邀請,“哥,您替我點,我手還銬著呢,抽不了?!? 中岡沒反駁,整個人拖夾著椅子,坐到酒井身旁,替他點了煙。 勇人抽了煙,長舒一口氣,尼古丁吸入肺中,人總算不那么窒息且掙扎。人的一生,最起碼也得掙扎至少五、六十年,又豈止差抽煙的這三、四分鐘? 桌上本就有一只煙灰缸,中岡順手拉過來,置在勇人面前。 氣氛一時間放松下來,不像在局里。勇人將仍在燃燒的煙擱在煙灰缸畔,被銬在桌腳的一只手,親暱地搭在中岡的腿際。 此時倒頗有與拓哉在燒烤店內(nèi)重逢那時的感覺,自己都有求于對方。 中岡輕輕將勇人搭在他腿上那只手挪開,拍拍他的大腿,“這里不是KTV,你坐姿端正些?!笨蓪λ囊馑?,還是心領(lǐng)神會的。 “失禮了?!本凭傅?。 他又拾起煙來,抽了一口。很多事情,不抽根煙,根本無從說起。 “這五年間在我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首先得從我認(rèn)識這位名叫‘水上勝也’的男人說起。” 酒井道:“我欠您的自然是還不清,可是我欠他的也不少。他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虧欠的人。一直以來都是?!? “人生發(fā)生過的很多事,雖然使人懺悔,卻也無法重新來過,更不可能重新選擇一次?!? “倘若讓我再選一次,我會因此躲避勝也,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要再認(rèn)識他嗎?或許我不會,我在想,我的出生便是為了與他相遇?!? 勇人輕啟唇齒,緩緩闡述道:“我是一個沒有資格去‘愛’人的人,因為就算是到了現(xiàn)在,我也不懂‘愛’是什么?!? “你不是說你愛他?” 中岡問完,才覺得自己的問題很好笑,果然不像在審訊。自己只不過是在藉著這個時間與職務(wù)之便,更加深入地努力了解這個人在想什么而已,就像是在研究他。因為這個人對他而言,也很特別。 “如果你愛一個人,會把他的手腳剁掉嗎?”勇人反問道。 正常人當(dāng)然是不會的;可假如酒井君有精神疾患,是否就能因此免除些許的法律制裁?中岡忖道。他是個務(wù)實派,他所想的,自然還是如何替勇人在現(xiàn)實里頭開脫的事。 勇人卻陷入沉思。反正被關(guān)的未來是注定的,差別在于關(guān)幾年而已,已無太多改變的空間,所以之后會如何,對勇人而言便無所謂了。 他說要告解也不是騙人。就算要利用人,也不乏幾分真情。他心思里承裝的事如斯沉重,他會不想告解么?亦是不能。 就算是酒井勇人,也不能說他就是神明一般的人;哪怕他做得出,且能承受;并不代表他就沒有向可以坦白的他人坦承的需求。 中岡先生是個不求回報的好人,他花了兩年去證明這個人的善良,他是他此刻唯一的出口。 人不能永遠(yuǎn)只倚靠自己,而不去倚賴他人。就是強(qiáng)如酒井,也做不到這一點;何況只是區(qū)區(qū)的酒井而已。 就算中岡與他并肩而坐,是活生生的、會呼吸的人,只要電腦是關(guān)的,那么此刻的他便是置身于神龕內(nèi),尋求著靈性與精神上的解脫,透過自我闡惡來進(jìn)行沐浴。 他也并不奢求自己能得到任何救贖,只不過是因為獨自承受這些事太累了而已。 “我是罪犯,是囚徒,拿什么來形容我都可以;唯一最不配的,只有‘我正愛著一個人’這件事?!? 酒井說道:“中岡先生,我是一個壞人,我是大惡人,或者其實我就是一條畜生,不過牲口爾爾;就是最有神性、最富慈悲的神明,都沒有資格饒恕我?!? “我知道這件事,所以您也不要原諒我,更不要憐憫我,可以的話,最好苛責(zé)我、斥責(zé)我,因為我是想被這么對待的。” 他抬眼望著中岡,滿是自我厭惡的神情,假不了。 酒井自然是恨自己的。討厭自己出生之后,活成現(xiàn)在的模樣,而今的重?fù)?dān)都是自找的,從來是自己的選擇;倒也從沒有過其他的選擇。 可要說神對他不公平嗎?這一輩子以來遇到的好人那么多,一個個都幫助他,卻也不能說他的命不好。 只能說他酒井勇人,生來便是如此惡劣、可悲的秉性,這樣的人此刻不改,一輩子都是不會改變的。 不論如何,這一生便是如此了。 倒也沒什么不好,不是么? 中岡道:“我為什么要斥責(zé)你?有什么好斥責(zé)你的?已經(jīng)做過的事,就是都發(fā)生了,可以去想,但是也沒有想的必要,更不必去后悔,因為很沒有用?!? “在所有可能的環(huán)境下,任何事情的發(fā)生都是必然有其原因的。趨利避害難道不是人類的本能嗎?知道苦,以后就別再去做一模一樣的事就好了?!? “你既然愿意告訴我,我就不會害你。” 他說:“我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本來就沒這個資格去指摘任何人,也沒這個興趣,所以我沒什么好罵你的。我也不懂得該怎么安慰人,所以你就繼續(xù)隨便亂說話吧,我都可以聽,我無所謂?!? 面前的男人哪怕現(xiàn)實里無法幫到酒井什么,就算盡頭的一切皆是無果,可此刻單就心靈而言,便已救贖了他。 中岡大哥果然是特別的,可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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