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云入藏日記,2023-6-22,輕與重
高能來自于晚上,不過還是先聊聊怎么來的拉薩。
因為是坐滿再走而不是按時發(fā)車,我就沒那么大的癮非去個大早。
吃飯,再沿著八一橋走一圈,也是最后一圈,回來之后捯飭下。至少這回肚子沒那么奇怪。如果要控制下變量,估計是早飯里炒飯的問題,因為今天去餐廳的時候炒飯已經(jīng)沒了,我沒吃上。
退房,掃個車騎到車站。在坐車的時候聽后座的人說今天沒看見黑車,說什么如果是黑車四個人就能走了,而我們坐的是準(zhǔn)載9人的商務(wù)車,180多塊錢。不過我其實在車站外是有遇到黑車司機(jī)的。
這里回收下昨天的日記里提到那個問題,也就是如果坐公交去林芝火車站得轉(zhuǎn)車加徒步一兩小時,其實車站是有直達(dá)車的,15塊的車費。如果加上火車票,兩檔——130多跟不到70,也就是150塊和不到90塊能到拉薩。從時間上說,比我的商務(wù)車到達(dá)晚了大概一小時。
經(jīng)歷了8小時從楚雄到香格里拉,16小時從香格里拉到昌都,17小時從昌都到林芝,這回只有4小時的全程高速算是舒服的。幾乎勻速110公里每小時狂奔320公里的路程。只可惜我選錯了座位,腿沒地方放,尤其左腿,坐著實在不舒服。
整個路線跟318過道基本上是并排著走,除此之外還有一條尼洋曲(尼洋河)陪著,后來就成了拉薩河了。進(jìn)入拉薩還得下車檢查,就是刷身份證過關(guān)。
車站在火車站,基本上是整個城市的西南角,而我的酒店在東北角,于是最后我決定騎個電驢跑就算是走了條對角線。騎了大概一小時,9塊錢,算是把這個城市大概見識了一頓。
幾年前我大概是在青島第一次見到了酒店房間里有暖氣片,而在這兒我應(yīng)該是第一次遇到了加濕器和制氧器。比較吊柜的是寫字臺的插座不夠好用,我給泰國預(yù)備的接線板居然在這兒派上了用場。
晚上是網(wǎng)友請吃飯。我光看他的名字完全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了。而他選的地方是個西餐館。我有點差異,我以為會是個藏餐館或者將就我的習(xí)慣整個漢餐館。
騎個車出門,輾轉(zhuǎn)找到了停車點,等跑到地方已經(jīng)是快9點鐘了。不過這兒的9點鐘你就當(dāng)7點鐘得了。除了肚子很誠實,天色毫無9點鐘模樣。
見到這位朋友我才知道原來是當(dāng)初去成都某神學(xué)院上課的時候跑來聽過一次課的那位。那會兒我還在深圳呢,疫情前了。緣,妙不可言。
他帶來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叫飛飛的湖南女孩一晚上叭叭分享了很多她的旅居經(jīng)歷?,F(xiàn)在可以回收下標(biāo)題了。這個想法來自于米蘭·昆德拉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輕》。
她聽我說了幾句我的經(jīng)歷,說聽得出我很糾結(jié),大概是既想追求自己的東西,又有很多牽絆。我覺得她沒說錯,但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兩句話能說清的。她鼓勵我也能跳出來走自我化的道路,但我也回敬她,如果讓她回到朝九晚五是不是也是跳出舒適區(qū)了呢。
我并不認(rèn)為朝九晚五的生活就是可憎的,就是泯滅人性的,就是低級的,或者就是錯誤的。而對于她來說,什么鐵肩擔(dān)道義之類的離她太遠(yuǎn)了。她只要活出個自我就行了,四處旅居,不要孩子。就像晚上我提到的老早做的那套希伯來語視頻,我覺得對她來說就太沉重了。的確,她說的東西很新奇,很獨特,但聽多了,也覺得就那回事,因為沒啥厚重。當(dāng)然她也沒追求啥厚重。
義務(wù)感、責(zé)任感于她而言或許很遙遠(yuǎn),而對我來說,卻很迫近。她讓我想起了在深圳時候的一個學(xué)生,一位在尼泊爾當(dāng)導(dǎo)游后來進(jìn)了大廠當(dāng)翻譯的藏族姑娘。她有她的生活方式,尊重祝福。我們都在成長,比方我自己這次出來也覺得自己想法有變化。最明顯的是沒有從曼谷買飛機(jī)票飛回上海而是踏上了云南到西藏的旅程,而且還打算再去兩個國家呢。大家都靜觀其變吧。
晚上的飯是在一家尼泊爾咖啡廳吃的,他們請的客。好吃不好吃不好說,但我很開心能夠嘗試一些新的東西。畢竟對于一個在泰國就吃個海鮮飯都吃不膩的胃,也沒啥高級感可言。
吃了飯因為咖啡廳離布達(dá)拉宮很近,就走過去看了看。沒有燈光,確實很難說很迷人,但也有人長槍短跑,十一點半對著它一通拍。在布達(dá)拉宮地下通道遇到個街頭歌手,基本上是伍佰那種,他彈琴起頭,而其他人唱歌給他聽,唱的東西我搜了下是宋冬野的《安和橋》。我錄了一段,感興趣可以去點來看,就在這個大號。
明天晚上去聽一場音樂會,有機(jī)會的話可以直播下,是藏族阿里的音樂,今晚那位攢局者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