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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碰瓷

2022-06-01 06:28 作者:天堂吵  | 我要投稿


? ? “……感覺已經(jīng)很久沒見到主公了啊?!避ゴ▏鴱V自語道。

? ? ?代為處理審神者事務(wù)的山姥切國廣一邊飛速打字,一邊說道:“三個月零十七天?!?/p>

? ? 三個半月……三個半月??!

? ? 他代替主公工作已經(jīng)三個半月了!

? ? 工作之余,為了不讓自己變鈍,他平日與大家一樣活躍參與出陣和內(nèi)番,要不是壓切長谷部和歌仙兼定他們時常幫忙,估計他會成為第一把猝死的刀!

? ? ?堀川國廣端著茶送到兄弟手邊,“休息一下吧,你一會兒還要出陣不是嗎?”

? ? ?山姥切國廣:“馬上就搞定了,我提交一下就好。”

? ? 只要將個月的報告提交上去,他就能稍微輕松兩天了。

? ? 咔噠一聲點擊提交,接下來,只要等著傳輸成功的提示音響起……

? ? “嘀————” ?

? ? 山姥切國廣:“……咦?”

? ? 堀川國廣:“怎么了嗎?”

? ? “ 提交失敗了……”山姥切國廣湊近去看電腦屏幕,“原因是……非審神者賬號無權(quán)限?怎么可能?”

? ? 自從來到本丸之后,主公就把一切工作交給了他這把初始刀,從來都沒有出過差錯啊,除非審神者被免職,失去權(quán)限。

? ? 這時,狐之助忽然連滾帶爬地跑進來,“不不不不不好了!”

? ? ?“ 審神者大人被查出私自濫用時政的機密技術(shù),被免職了!!”

? ? 山姥切國廣:“……?”




? ? “審神者、不,前審神者現(xiàn)已被押送至總部,具體如何處置還未下定論,但復(fù)職是不可能了?!焙鷮Ρ娙苏f道,“ 我先跟你們說,可別去鬧啊,那種重罪本應(yīng)該執(zhí)行死刑的,但時政上層念在他是特殊型人才的份上,特地免了一死,僅僅是終身監(jiān)禁而已?!?/p>

? ? ?壓切長谷部:“ 他犯了什么事?至于這么嚴懲?”

? ? ?狐之助擺擺尾巴,“ 還記得前審神者離開本丸前,說自己要去做什么嗎?”

?? ? 加州清光回想了一下,“ 他說想要研究一下,為什么喚醒的付喪神都是男性……”

? ? ?狐之助沉重地點頭:“是的,他利用時政的技術(shù),在外面非法喚醒了別的付喪神?!?/p>

? ? 加州清光驚訝道:“難不成……他在外面鍛造出了性轉(zhuǎn)的我們?!”

? ? 大和守安定神色復(fù)雜:“那可有趣了啊……”

? ? 狐之助:“……”

? ? 狐之助:“對不起讓你們失望了,前審神者大概認為是本體的原因,因此,他選擇將喚醒你們的方法用在了其他器物上?!?/p>

? ?壓切長谷部:“ 其他器物?”

? ?狐之助:“他家中祖?zhèn)鞯囊恍┐善鞑仄贰!??

? ?加州清光:“ 喚出女孩子了?”

? ?狐之助:“很遺憾并沒有。”

? ?大和守安定:“或許他應(yīng)該試試去喚醒戰(zhàn)艦?!?/p>

? ?狐之助:“……”?




? ? ?山姥切國廣:“ 那繼任的事有消息嗎?還是我們會被分散編入其他本丸?”

? ? 狐之助:“這個不用擔心!繼任的審神者很快就會過來的!” ?

? ? 它道了聲稍后,跑去不知哪里叼來了一沓檔案袋,“ 這些就是繼任審神者的信息,各位可以趁現(xiàn)在熟悉一下!”

? ? 壓切長谷部拿起幾個檔案袋觀看,每個檔案袋上都寫有審神者的代號、入職時間等信息。

? ?藥研藤四郎湊過去看,“ 咱們這么受歡迎嗎?可以從這么多審神者里面挑?!?/p>

? ?壓切長谷部:“ 這些人代號怎么這么怪?青花瓷鏤空轉(zhuǎn)心瓶,釉里青葵瓣筆洗?” ?

? ? 山姥切國廣忽然想起些什么,“狐之助,你剛才說,他在外面喚醒了什么器物的付喪神?”

? ? “ 瓷器藏品呀,”狐之助狡黠一笑,“前審神者喚醒了27位瓷器藏品中的付喪神,一個不落,全被時政一網(wǎng)打盡,打包送到咱們這兒來啦!”

? ? 山姥切國廣手一抖:“……幾,幾個?”




? ? ?“ 各位請不要心里不平衡,覺得都是付喪神,為何他們可以做審神者。這都是有原因的,要相信時之政府肯定是偏心咱們的。”狐之助說道:“ 正如刀劍的付喪神天生在戰(zhàn)斗方面出類拔萃,那些瓷器的付喪神身們,身上也有得天獨厚的本領(lǐng)?!?/p>

???藥研藤四郎:“什么本領(lǐng)?在戰(zhàn)場上派得上用場嗎?”

? ? 壓切長谷部:“ 瓷器能上戰(zhàn)場嗎?那些珍貴的玩意兒,不是最怕磕磕碰碰?”??

? ? 狐之助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呵,時之政府能做虧本的買賣嗎?”

? ? 藥研藤四郎:“ 總不會因為他們價格很高吧?”

? ? ?“ 價格確實高……但價值更高!”狐之助信誓旦旦的說:“ 各位,請相信我,絕對不虧!為了留住他們,上層也是使出了不少辦法呢?!?/p>

? ? “ 看來此事已成定局,我等并無拒絕的權(quán)利,對吧?” 三日月宗近說,“ 那么,新主們何時上任呢?”

? ? 狐之助:“ 今日,審神者們的本體就會被上層護送過來,至于他們本人嘛……估計很快就會追來的?!?/p>

? ? ?三日月宗近略作沉吟,“……這就是上層留住他們的 ‘ 辦法 ’ ?”

? ? 竟然把人家的本體給扣住了?



?

? ? ?很快,時政上層發(fā)來消息說,?馬上就要送貨上門了,在家的出來接一下。

? ? ?同田貫正國就不明白了,“ 連自己的本體都會被人從身邊搶走,他們能在戰(zhàn)爭中出什么力?”

? ? 反正作為一把刀他是沒法理解,怎么能夠讓本體落到自己主公以外的人手里?

? ? 然后便看見幾個時之政府的人合力抬來一個巨大的玻璃箱,體內(nèi)裝著一只半米多高的青花瓷瓶,箱子內(nèi)還有各種柔軟的保護層、花札、好多枚御守,可見對這瓷瓶的保護與重視程度。

? ? 同田貫正國看看自己的刀,再看看那三四個人抬著瓷瓶:“……”

? ? 被人搶走本體這件事……? 確實怪不了那群審神者。




? ? 大大小小的瓷器被一件件抬進了本丸?,有尊有罐,有壺有碗,好像進了博物館似的。

? ?大般若長光看得目不暇接,“ 真是美妙的藝術(shù)品,我已經(jīng)覺得我們賺了?!?/p>

? ? 狐之助道:“ 這才哪到哪呀,我們新審神者和諸位一樣,美貌不過是眾多優(yōu)點中微不足道的一項罷了!”

? ? 山姥切國廣隱約聽得出,狐之助一直在跟他們說審神者的好話,似乎擔心他們會排外。

? ? 山姥切國廣倒是沒什么排外的想法,只是……最該擔心的問題,應(yīng)該是那些瓷器會不會不待見他們這些刀劍啊。

? ? 想想看,作為一個遺世數(shù)百年的珍寶瓷器,喚醒他的恩人被時政抓走了,本體也被時政押走了,還被逼著來做審神者直面血腥戰(zhàn)場……

? ??真的不會恨死時政嗎?

? ? 勞碌命的初始刀先生憂慮地嘆氣,打算找人商量一下籌備接風宴,迎接審神者們,免得他們把心里對時政的恨,轉(zhuǎn)移到他們這些部下的身上。對了,還有住所,是不是應(yīng)該讓出一片聚集的房間供他們居住……

? ? 然而,還未等此事敲定,狐之助風風火火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

? ? “全體注意!審神者大人們即將到達本丸!”

? ? ?聽得山姥切國廣眼前一黑。

? ? ?想想看。

? ? 追著被扣押的本體前來赴任,然而不僅沒有他們的房間,甚至部下們連接風宴都沒準備。?

? ? 誰能受得了這個委屈?




? ? ?二十七名瓷器審神者,雖然比不上這里的刀劍多,但也是一群人。

? ? 他們當中有大有小有高有矮,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是男性。

? ? 站在前面,隱隱為首的那位瓷器青年,身著一襲淺蔥色長衫,外表并不乍眼,卻有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氣質(zhì)在身上。

? ? ?他此時笑吟吟的,見面先行了個拱手禮,朗聲道:“ 某,唐三彩印花盒,今日攜同伴來此赴任,見過諸位?!?/p>

? ? 這邊三日月宗近踱了出來,回禮道:“哈哈哈,各位繼任審神者,便是我等之主,應(yīng)當是我等恭迎各位才是。”

? ? 唐三彩印花盒:“不敢不敢,我等于戰(zhàn)爭一事乃是外行,審神者一職受之有愧,不敢居高?!?/p>

? ?不論是人數(shù)、武力還是背景,? 樣樣優(yōu)勢都在刀劍付喪神這邊,瓷器的付喪神不得不放低姿態(tài)。

? ? 兩人各自代表各自的陣營,你來我往試探了幾句,都沒有試探出什么敵意,于是,唐三彩印花盒就把話題引上了正軌。

? ? “ 說來慚愧,不像諸位一般陵勁淬礪,我等稍有磕碰便會粉身碎骨,故而平日里,都將本體置于身邊小心保護……如今我等都已到來,我們的瓷器,不知可否允許我等看上一看?”

? ? ?“當然,各位請,今日送來之后,我們便將瓷器暫時安置在殿中,現(xiàn)在便可以帶您各位去看?!币黄谝徽裾境鰜頌樗麄円?,補充著解釋道:“ 我們并未打算扣留……各位依然可以將本體隨意帶在身邊?!?/p>

? ? ?陸奧守吉行想起有幾個瓷器很大,就說道:“ 如果需要幫手搬動的話,直接叫咱們一聲就行!”

? ? “ 那便多謝了。”瓷器中有人說。

? ? 又有人問:“ 不知吾等住所被安置于何處?”

? ? 一期一振:“ 萬分抱歉,我們沒來得及留出足夠二十七人居住的院落,現(xiàn)在只有本丸各處零散的空房間……”

? ? ?一名審神者皺眉:“ 是擔心我們抱團,所以故意把我們分散開吧?你們此般作為————”

? ??唐三彩印花盒抬手阻止了那名同伴,“ 便照此安排吧?!?/p>

? ? 一期一振趕緊解釋:“ 并非我們存心分散各位!新房的建設(shè)相關(guān)事宜馬上會提上日程,之后我們會把中心地帶的房屋空出來,留給各位……在那之前,暫且委屈各位了?!?/p>

? ? ?唐三彩印花盒依舊那副笑臉,“ 無妨,也是我等來的匆忙,您安排就好?!?/p>

? ? 一期一振看著審神者們明顯沒信的樣子:“……”

? ? 雖然他們是兇器,但真的不兇的……




? ? ?山姥切國廣統(tǒng)計了所有空房間的數(shù)量和位置,在地圖上標注出來,拿到了審神者們面前,讓他們自行挑選駐地。

? ? ?太郎太刀和次郎太刀的隔壁被兩名審神者選中,聽說是也是一對兄弟。聽到消息,兩位大太刀并找到那兩位審神者,表示可以幫忙搬搬本體和行李。

? ? ?那兩個審神者身高和歲數(shù)相仿,身著制式相同的袍衫,手執(zhí)聚骨扇,?腳蹬烏皮靴,最明顯的區(qū)別大概就是,一個是青衫,一個是紅衫。

? ? ?“是太郎太刀閣下,和次郎太刀閣下吧?”?紅衣的那位,似乎是已經(jīng)從他人口中聽聞了大太刀兄弟,對他兩人說道,“ 兩位來搬運我兄弟二人的本體,可真是大材小用了。”

? ? ?次郎太刀哈哈大笑,“ 客氣什么!我看你這人挺豪爽的,人家那里有幾壇好酒,今晚上一起喝酒怎么樣?”

? ? ?他說著就想上去攬審神者的肩膀,被太郎太刀無情拽回,“ 次郎,不要無禮……”

? ? ?“哈哈哈哈哈,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青衣的那位灑脫笑道,“ 小可釉里青葵瓣紋筆洗,家弟名為釉里紅葵瓣紋筆洗,這廂有禮了?!?/p>

? ? 釉里紅筆洗笑瞇瞇的上前一步,“家弟頑劣,實際上,小可才是兄長?!?/p>

? ? ?釉里青筆洗掛著同款笑容,不服勁兒的還要張口,釉里紅筆洗不著痕跡地錯身擋住他,對大太刀說:“ 這邊兩個箱內(nèi),便是我與家弟。體量不大,我們可以自己搬動,便不勞煩了。”

? ? ?他折扇所指的兩個箱內(nèi),各裝著一只筆洗,被制成十菱葵瓣形狀,最多也就手掌那么長,形狀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區(qū)別只在于釉色不同,一青一紅,精致可愛。

? ? ?怪不得說大材小用了。

? ? ?次郎太刀抻著脖子去看,“ 真小啊,只能盛得下一口酒吧?”

? ? 太郎太刀:“……次郎,筆洗并不應(yīng)該用來盛酒?!?/p>

? ? 太郎太刀心里暗自下決定,今后要限制一下弟弟每天的喝酒量了。

? ? 以防他哪天真的拿人家兩個去盛酒。




? ? 類似的情況還發(fā)生在本丸其他地方。

? ? 騷速劍和大典太光世住的地方,在本丸比較邊緣的位置,除了倉庫,離什么地方都遠。他以為沒人會選擇住這邊的,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搬來這里。

? ? ?那位審神者叫紅陶人物魂瓶,騷速劍想要去見見這位即將比鄰而居的審神者。

? ? ?他不認識人,所以他干脆去了暫放瓷器本體的殿內(nèi),打算遇到個審神者便問一問。

? ? 不過到了地方轉(zhuǎn)了一圈,有個意外發(fā)現(xiàn)。

? ? 他看到一個三十厘米左右高的陶瓶,古樸陳舊,瓶身上描繪著幾個身穿長袍的人。

? ? 紅陶人物魂瓶,就是這個了吧?

? ? 騷速劍新伸手捧起了箱子,不大的一個陶瓶,入手后卻比他預(yù)想的沉重許多,貌似是瓶內(nèi)還裝了些東西。

? ? 他正看得入神,身后突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喝聲。

? ? “放下!”

? ? 騷速劍手穩(wěn)的很,并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身后是一名氣質(zhì)陰沉的青年,暗紅的長發(fā)胡亂束著,看起來有些枯燥,藏在發(fā)絲下的眼睛低垂著,緊盯騷速劍捧著箱子的手。

? ? “ 抱歉,擅自動了您的陶瓶?!?騷速劍馬上把箱子輕輕放下,那名青年沒說一句話,馬上自己抱走了自己。

? ? ?被留在原地的騷速劍心里暗自嘆氣,看樣子這位新鄰居不太好相處啊。

? ? “ 還請不要放在心上。”不遠處,一名審神者說道,“ 魂瓶是一件明器,他怕給別人沾染上晦氣,所以才總是把自己搞得很孤僻?!?/p>

? ? 騷速劍:“明器?難道是……”

? ? “對,就是陪葬用具?!?/p>

? ? 騷速劍倒是不怕什么晦氣,只是不由自主地想道,這不是和他兄弟一樣么。

? ? 如果讓魂瓶先生和大典太湊到一起的話……有沒有可能負負得正?



??

? ? 全部搬家完畢之后,廚房緊趕慢趕的收拾出了一頓晚宴。

? ? 燭臺切光忠為了讓審神者們感到賓至如歸,專門現(xiàn)學(xué)了幾個審神者故鄉(xiāng)的菜色,累得在中途吃了三個一口團子。

? ? “ 時間倉促,沒來得及準備什么好東西,還望各位不要嫌棄?!睜T臺切光忠一邊說一邊暗暗觀察審神者們的神色,只見他們將大部分人看著菜色一臉呆滯,似乎被震驚住了,還有一位當場熱淚盈眶。

? ? 這,就是委屈哭了?

? ? 作為新審神者的接風宴,今天的菜色確實不太夠格,?但是……時間倉促,這已經(jīng)是他和大家最大程度的努力了!

? ? ?正當燭臺切光忠內(nèi)心忐忑不安之時,那位熱淚盈眶的審神者終于繃不住淚灑當場。

? ? 清風朗月的一個翩翩公子,流起淚來,也透著俊逸不羈。

? ? ?“這才是人該吃的飯??!”??

? ? ?說罷,直奔最近的一張桌子,剛邁出兩步,就被同伴揪住后領(lǐng)子扯回來,頗感丟人地罵了他一通。

? ? ?“你怎么就是個碗呢?你應(yīng)該被燒成個飯桶才是!”

? ? ?被同伴懟了兩句,青年收收口水,一抹眼淚,對旁邊的燭臺切光忠說道:“咳……見笑了,我名為斗彩歲寒三友紋高足碗,如此失態(tài)實在是一時情難自禁……自從擁有人身后我第一次見到這么豐盛的菜席??!”

? ? ?說著,眼圈里又蓄起了眼淚。

? ? 燭臺切光忠此時卻是稍微放下了心。之前聽狐之助說過,前審神者在外研究如何召喚女付喪神時,把幾乎所有的資產(chǎn)都投入了進去,大概是沒什么精力和經(jīng)費去照顧瓷器的……

????燭臺切光忠微微一笑。

? ? 拉近距離的突破口這不就有了么???



十一


? ? ?斗彩歲寒三友紋高足碗,碗壁細膩潔白,釉色瑩潤,上紋松、竹、梅圖紋,頗為雅致。

? ? ?再觀由此碗化成的付喪神,一襲白衣,上綴彩墨三友,青松之堅毅、翠竹之清逸、冬梅之高潔,都集中于此一人身上,品貌非凡,雅人至深。

? ?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入住本丸的第二天清晨,老早就守在了廚房門口,眼巴巴的等著燭臺切光忠到來之后,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迫不及待地問:“今早吃什么?”

? ? ?燭臺切光忠詢問了高足碗的飲食偏好,依照著他的口味做了早餐。中途,這位審神者一直在旁邊幫忙打下手,偶爾能聽見他饞的直吞口水的聲音。

? ? 一邊熬粥,燭臺切光忠一邊找起了話題,打算探一探他們?yōu)楹螘粫r之政府如此重視,不惜逼迫也要留下他們。

? ? ?高足碗察覺出了他的意圖,不過也沒藏著掖著,“ 咱們付喪神之間也存在物種差異的,拿人類為參照物對比,你們刀劍的體能、戰(zhàn)力都遠超人類好多倍,但是我們,說不定還不如一個人類抗揍,體力大概也就是人類那個水準。”

? ? ?這一點燭臺切光忠倒是看出來了,剛才只干了一小會兒活,作為主廚的他沒什么感覺,而打下手的高足碗,已經(jīng)找地方坐下來了。

? ? “ 不過,正如刀劍擅長征戰(zhàn)一樣,我們也有擅長的東西。”??高足碗伸出食指,對著燭臺切光忠虛虛一點,“看看你的左手。”

? ? 燭臺切光忠抬起左手,發(fā)現(xiàn)拇指上不知何時劃了一道小口子,再仔細一看,又迅速愈合消失了。

? ? 高足碗笑道:“ 因為防御太低,所以全點治療啦。”



十二


? ? 山姥切國廣睡得正熟,忽聽一串腳步聲,似乎是什么四足動物正在迅速接近。

? ? 大腦中防衛(wèi)的警報猛然拉響,山姥切國廣一秒清醒,握住床邊的刀便要擲出去命中獵物。

? ? 好在出手之前,他聽見了狐之助的喊聲。

? ? “山姥切國廣殿————有大事?。 ?/p>

? ? 山姥切國廣連忙收手。

? ? 睡懵了,還以為是在外面出任務(wù),險些把狐之助當野生動物給斬了。

? ?他起來整理了下衣服,“什么事?”?

? ?狐之助:“ 上層要求,將前審神者在任期間的業(yè)績匯總進行報告,新審神者的工作要從今天開始以新的方式記錄,具體格式要去看通知……”

? ? ?山姥切國廣:“……”

? ? ?他這是什么命啊。

? ? 狐之助:“ 拜托了最靠譜的山姥切國廣殿??!”?

? ? ?本丸里一直都是他負責處理這方面的事務(wù),壓切長谷部等人也就是個輔助。至于新審神者們……都是幾百年的老古董了,還是不要指望他們懂得電子設(shè)備吧。

? ? 不過山姥切國廣還是要跑去對審神者們知會一聲,畢竟這是屬于審神者的職務(wù),要是被他們誤以為搶權(quán)、架空之類的就不好了。

? ? 誰知這一去,竟然撿到了救星。

? ?一名短發(fā)的青年站了出來,“ 電子設(shè)備我略通一二,這方面我可以出力?!?

? ? 青年穿著白底青花的窄袖輕袍,相比其他寬袍大袖的瓷器,他顯得十分干練利落。

? ? 唐三彩印花盒說:“ 這位是青花瓷鏤空轉(zhuǎn)心瓶,他一向是很靠譜的?!?/p>



十三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確實十分靠譜。

? ? 他對電子設(shè)備的熟悉程度根本不是略通,而是精通。

? ? 山姥切國廣對此大感詫異:“您真是厲害……”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手一頓,微微低頭,似乎招架不住夸獎,“……別這么說,只是從前被放置于電腦附近做擺設(shè),又恰好對此道頗有興趣……”

? ? ?他正了正神色,模仿唐三彩印花盒那種在人前落落大方的姿態(tài),“ 此前的各類戰(zhàn)績和報告都整理的井井有條,閣下才當真稱得上厲害。”

? ? 這次輪到山姥切國廣招架不住夸獎了,拽著帽子遮了遮臉,“我……哪里稱得上……”

? ? ?兩個薄臉皮結(jié)束一輪談話后紛紛沉默,而旁觀的狐之助更沉默。

? ? 你們明明那么靠譜,到底在自卑個什么勁兒啊?



十四


? ? 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剛過去一半,?高足碗就跑到了廚房里邊。

? ? 小豆長光早就從燭臺切光忠口中聽說了這位非常愛吃的審神者,當即挽了挽袖子,烤了兩個小甜點給他當零嘴。

? ? ?燭臺切光忠來的時候,看見一位本該玉樹臨風的君子,吃得兩邊腮幫子高高鼓起,含糊不清地問他:“ 中午吃什么?”

? ? 燭臺切光忠簡直哭笑不得。

? ?不過他還是很有耐心的詢問了高足碗的想法,然后定下了中午的菜單,還開小灶給高足碗炸了兩塊雞翅。

? ??如此殷勤,當然是有事相求了。

? ? 幾天前,剛把前審神者的工作記錄全部匯總上報之后,上面立刻更新了派發(fā)給本丸的出陣任務(wù)。青花瓷轉(zhuǎn)心瓶和山姥切國廣先一步看過,發(fā)現(xiàn)和以前相比,這些任務(wù)的難度直線上升。

? ? 其意圖十分明顯了,就是要瓷器審神者們也參與作戰(zhàn)啊。

? ? 戰(zhàn)場對于他們刀劍來說都是危險之地,更遑論脆弱的瓷器了。

? ???但是,若不帶上可以修復(fù)他們的瓷器,這一戰(zhàn)更是毫無勝算。燭臺切光忠思來想去,只能先試試勸說與他相熟的高足碗了。

? ? 先把這位的胃伺候好,再適時說出這件事,應(yīng)當會有概率成功。當然,他還有一個針對高足碗的小小的殺手锏。

? ? ?“ 我知道一種肉質(zhì)鮮美的魚,烤起來非常美味?,F(xiàn)在的市場上很難見到,但在18世紀的時候還是有很多的……”

? ??高足碗眼睛刷的就亮了:“我跟你們出陣!”

? ? 燭臺切光忠微微一笑。

? ? 果然,美食的力量是無窮的!



十五


? ? 除了高足碗,還有一位審神者主動要求出陣。

? ? 就是身為陪葬品的那位紅陶人物魂瓶。

? ? 這位審神者自從來了之后,一直深居簡出,除非必要,很少與人交流,離所有刀劍以及瓷器都遠遠的。

? ? 本以為是個十足孤僻的人,沒想到竟然敢為了同伴,決定獨自涉險。

? ? 此時,他正用陰沉的目光盯著高足碗,試圖把他踹回去,自己一個人上陣。

? ? 然而高足碗全當沒收到信號,忙著打包野外燒烤用的調(diào)料。

? ? ?出陣有人數(shù)上的規(guī)定,最多六人,瓷器占據(jù)兩個名額,如此一來,刀劍只能出四個人。

? ? 戰(zhàn)斗人員數(shù)量減少,只能從個體能力上彌補,于是刀劍這邊選出了四個硬點子,燭臺切光忠,藥研藤四郎,鶴丸國永,以及螢丸。

? ? 燭臺切光忠對其他審神者保證?:“ 請諸位放心,我們一定會保護好他們兩位的?!?/p>

? ? 魂瓶還在試圖讓高足碗回去,然而高足碗頂著來自魂瓶的視線壓力,掏出一塊短刀送給他在路上充饑的巧克力,一把塞住魂瓶的嘴,并在即將挨揍之前逃到了燭臺切光忠身后。

? ? 眾位審神者們只在一旁看戲觀望,反正就算真的追上了,魂瓶也不會下重手揍的。

? ? 實在趕不回去,魂瓶也就放棄了。他知道,高足碗再怎么傻,也不會為了口吃的以身犯險,又不是快餓死了。高足碗就是想和他互相有個照應(yīng)罷了。

? ? 把高足碗攆回去,說不定又會補上來一個瓶或杯。

? ? 相關(guān)事宜商討完畢,出陣部隊已經(jīng)定下,審神者換屆之后的初戰(zhàn),次日出發(fā)。



十六


? ? 出陣部隊離開以后,留在本丸內(nèi)的人開始了故作平靜的等待。

? ???一名衣著華麗繁復(fù)的少年在樹下?lián)斓搅艘槐救沼洠瑪傞_的那頁上,按照日期寫了幾行字。

? ? “×年×月×日,大包平說話聲太大,把馬嚇到了,險些被踹……”

? ? “×年×月×日,大包平撞到茶幾,我的茶具掉下去摔碎了……”

? ? “×年×月×日,哈哈哈哈,聽見狐之助在背后小聲說,大包平今年頂多只有三歲?!?/p>

? ? 看起來是本日記,不過是以第三視角在記錄“大包平”呢,意識到這是一本日記,他沒再看下去。到處張望一下,正好發(fā)現(xiàn)有位綠色短發(fā)的青年似乎在尋找什么。

? ? 鶯丸一邊走一邊回想自己將大包平觀察日志隨手放在了哪里,忽然面前跑來一個人。

? ? 這位小公子眉眼明艷,穿著精美的牡丹紋錦服,鬢邊簪花,一派天真爛漫的模樣。

? ? ?他手里抱著的正是那本眼熟的日志,抬頭用清澈的嗓音問他:“ 這位哥哥,你是在找這個嗎? ”

? ? 鶯丸便接過來,“ 謝謝,我正是在找它?!?

? ? 小公子說:“ 我是琺瑯彩纏枝牡丹茶壺,哥哥你叫什么呀?”

? ? 鶯丸:“古備前,鶯丸。我正準備泡些茶,要一起來喝么?”

? ? 琺瑯彩茶壺高興地拍手道:“ 好呀好呀,我喜歡喝茶!”

? ??


十七

? ? ?

? ? 茶室里坐著三日月宗近和一期一振,以及一個握著茶杯正在牛嚼牡丹的大包平。???

? ? 琺瑯彩茶壺倒是認識前兩個,十分嘴甜的喊了聲三日月哥哥和一期哥哥,最后問大包平:“ 這位哥哥是誰呀?我還沒見過呢!”

? ? 大包平哼了一聲:“古備前,大包平?!?/p>

? ? 鶯丸見琺瑯彩茶壺聽見后,便拿視線往地上瞟,“你這是在找什么?”

? ? 琺瑯彩茶壺:“大包平不是鶯丸哥哥養(yǎng)的寵物嗎?”

? ? 把馬兒嚇壞,撞茶幾摔碎了茶具,今年有三歲……這不是形容寵物的嗎?

? ? ?鶯丸似乎是想明白了前因后果,沒忍住笑出了聲。

? ? 大包平則是直接炸了。

? ? “ 誰是寵物?誰是寵物了?!”?

? ? 琺瑯彩茶壺嚇了一跳,一出溜鉆到最近的一期一振身邊,緊緊抓住他的胳膊,“好可怕!一期哥哥,他好兇?。∥液煤ε?!”

? ? 一期一振打圓場:“ 這孩子也不是故意的,大包平殿不要生氣?!?/p>

? ? 三日月宗近也樂呵呵的勸道:“ 何必動怒,來,坐下來喝杯茶,靜靜心氣?!?/p>

? ?大包平茶杯往桌子上一砸,“ 誰要和你們喝茶!”

? ? 說完氣呼呼的推門而去。

? ? 琺瑯彩茶壺怯生生的說道:“我是不是惹那位哥哥生氣了?可我不是故意的……”

? ? 鶯丸:“別理大包平了,我們來喝茶?!?

? ?三日月宗近:“唔,今天喝什么呢?”

? ?鶯丸好笑道:“綠茶吧?!?/p>


?

十八


? ? ?相比本丸里的一片平和,戰(zhàn)場可緊張多了。

? ? ?魂瓶低著腦袋,對旁邊嘰嘰喳喳的鶴丸國永說:“你離我遠些?!?/p>

? ? ?鶴丸國永反而還把臉湊過去,“離遠了我可沒法保護你呀?”

? ? 魂瓶后退一大步,“我不用你保護!”

? ? 怕他不信,魂瓶從護腕里抽出只小匕首,嗖地丟出去,正正命中一只路過的鳥,高足碗蹦蹦跳跳地去撿。

? ? ?鶴丸國永驚訝道:“哇噻,這可真出乎我意料了,你竟然還有這一手!”

? ? ?高足碗說:“ 沒來本丸之前,都是魂瓶和青花瓷轉(zhuǎn)心瓶去外面搞獵物給大家加餐的!”

? ? ?魂瓶只是想證明一下自己還是有一點自衛(wèi)能力的,“現(xiàn)在可以離我遠些了嗎?”

? ? ?鶴丸國永:“不嘛不嘛,那你保護我好了~”

? ? 魂瓶:“……”

? ? 魂瓶這輩子頭回遇見這么無賴的人,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 ? 他都氣笑了,“ 陪葬死人身邊的東西,你也不嫌晦氣?”

? ? ?鶴丸國永就知道他是因為這個才攆人的,手一叉腰,“哼哼,不才在下,也做過陪葬品呢!”

? ? ?魂瓶垂下臉,“不一樣,你是太過珍貴,讓人割舍不下才會想帶走?!?/p>

? ? ?他卻是專門為死者而生的,他的主人,都是已死之人。

? ? 一旁背著大太刀的螢丸聽到這里,忽然插話:“ 如果這次任務(wù)大家命喪當場了,有你們倆在的話,那么,這個陪葬規(guī)模是不是很豪華?”

? ? ?魂瓶:“……??”

? ?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十九


? ? ? 藥研藤四郎悄悄打探到了此次任務(wù)他們所面臨的敵軍數(shù)量。

? ? 上頭派他們端掉一個時間溯行軍的小型駐扎地,此時他們已經(jīng)確定了目標位置與人數(shù),只等出擊了。

? ? ?藥研藤四郎回來的時候表情不太好,“ 百來號人吧,小型刀劍居多。”

? ? 燭臺切光忠看看天色,“ 那就需要在天黑之前干完活啊,還有五個小時左右天黑,能行嗎?”

? ? ? 魂瓶波瀾不驚地來了一句:“痛感可以消除。”

? ? ? 鶴丸國永這回是真的驚訝了:“好家伙,你們就是上天給我們的外掛吧?”?

? ? ?四對百,若沒有有這批審神者的輔助,他們大概可以直接把這一仗理解為送死。然而這兩位在旁,不僅可以當場為他們進行修復(fù),甚至可以消除疼痛,四對百,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 ? ?制訂的計劃是常見的擒王戰(zhàn)術(shù),從防御最薄弱的地方突破,直沖入將營先斬主將。螢丸在最前面大開大合地開路,藥研藤四郎則順著這條路直取敵將首級。

? ? ?鶴丸國永和燭臺切光忠一人負責保護一名審神者,在殺敵過程中時刻注意審神者是否處于危險,并時刻準備營救。

? ? ?刀劍無眼,好在審神者兩人的保命方式很完善。

? ? 他們身上帶了御守,可以抵擋一次破碎,若是這一層保護不夠,那也沒事,只要在徹底消失之前,自己為自己實施治愈就好了,他們兩人之間也會相互關(guān)照,一旦情況不對,立即救治對方。

? ? ?一層疊一層,所以,想陪葬還沒那么容易。



二十??


? ? ?時間溯行軍仿佛見了鬼。

? ? ?打上門的這群不速之客,怎么個個金剛不壞之身?

? ? ?真刀真槍砍身上,流一波血就好了,好像連疼都沒有疼!

? ? 真想舉報他們偷偷開掛!

? ? 那些不尋常的狀況引起了時間溯行軍的注意,順勢發(fā)現(xiàn)了兩個氣息不同于刀劍的、奇怪的家伙混在了戰(zhàn)場之中。

? ? ?“他們不是刀劍!”有時間溯行軍反應(yīng)過來,“抓住他們兩個!”

? ? ?聽到命令的時間溯行軍撲向?qū)徤裾邆儯瑺T臺切光忠和螢丸拼命擋住,但終究擋不住一些幸運的漏網(wǎng)之魚。

? ? ?魂瓶手中只有匕首,丟出去兩枚,沒中,只剩下一枚了,只好冒險等敵刀近一點,再嘗試一擊斃命。

? ? 大不了受點傷,一下子死不了那就是他的勝利!

? ? “鏘————”

? ?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鶴丸國永一刀接下了敵人的利刃,魂瓶就著這個機會,匕首深深捅進敵刀的咽喉。

? ? ?鶴丸國永吹了聲口哨。

? ? ?“ 配合不錯啊,哎哎,我有個主意,我們在這留個紙條,就寫上 ‘ 陪葬組參上 ’ 如何?肯定能嚇到別人吧?哈哈哈哈!”

? ? ?魂瓶“……” ?

? ? 誰要和你陪葬組???!



二十一


? ? 哪怕此戰(zhàn)艱難,但不死之身去打的話,就算硬磨也能磨到最后。

? ? 更何況到了后來,時間溯行軍眼見這四個人不疼也不死,直接喪失斗志,打起來更是落花流水。

? ? 徹底結(jié)束的時候,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

? ??高足碗還記得他是為了什么出來的,期待萬分的跑去燭臺切光忠面前,“ 晚飯吃什么,吃什么?”

? ? ?燭臺切光忠忍著笑,“放心,我還記得呢,我們?nèi)ズ舆吳逑匆幌?,順便捉幾條魚,吃完小灶再回本丸?!?/p>

? ? 其他幾人也毫無異議,這一回兩位瓷器的功勞大,不就是想吃個魚嗎,今天這魚必須獻身!

? ? 高足碗帶來的調(diào)料被他十分穩(wěn)妥地藏在一棵樹下,生怕被戰(zhàn)火殃及,讓他吃不上烤魚?,F(xiàn)在塵埃落定,趕緊去挖了出來。

? ? 六個人在篝火邊圍坐一圈,烤魚的香氣掩蓋了血腥味,每個人都吃得非常珍惜。

? ?尤其那位風光霽月的付喪神,此時灰頭土臉,被燙得嗷嗷叫喚也不撒嘴。

? ? ?某種意義上來說……戰(zhàn)斗力不容小覷。

?


二十二


? ? 二十七位瓷器付喪神之中,有一位讓大般若長光印象十分深刻。

? ? 那位付喪神容貌秀美,麗質(zhì)天成,顧盼神飛間,讓人見之忘俗。他身材纖細,卻不失男子應(yīng)有的挺拔,氣質(zhì)沉靜,卻不似女子的嫻柔。

? ? 他的容貌是一種雌雄莫辨的美感,或者說……是被他侵占視覺感受之后,就難有余裕去分辨性別了。

? ? ?這些還不算什么,最驚艷的當屬他的一雙眼睛。

? ? 那一雙眼眸是藍色的,并非汪洋的深邃幽藍,也并非清空的一碧如洗,是一種淡然的、純凈的藍色。

? ? ?“雨過天青云破處,這般顏色作將來?!?/p>

? ? ?他眨了下那雙剔透的藍眼睛,對大般若長光說道:“ 說的便是我啦?!?/p>

? ? ? 雨過天青冰裂紋花口瓶,在第一天見到這件瓷瓶時,大般若長光就覺得,由它誕生的付喪神肯定是個美人。

? ? 如今一見,果不其然。

? ? 雨過天青,傳說是某位皇帝夢中所見,大般若長光對著那只瓶越看越著迷,問道:“我可以摸一摸你的瓷瓶嗎?”

? ? 雨過天青十分大方:“可以可以,你只要小心別摔著它就行,我可非常怕疼的?!?/p>

? ? 大般若長光小心翼翼地從保護箱內(nèi)取出花口瓶,用指腹輕輕撫摸上面的道道裂紋。

? ? 冰面破碎般的裂紋遍布整個瓶身,但這并不是即將碎裂的預(yù)兆,而是一種在特殊條件下天然形成的花紋,狀似層層碎裂的冰面,故名冰裂紋。

? ? 冰裂紋的形成難以人為控制,這種難得,使面前這件花口瓶更加珍貴。

? ? 謝謝前主和時政送來的審神者??!



二十三


? ? ?春光融融,鶯歌燕舞,歌仙兼定邀請了兩位筆洗到室外賞春。

? ? 早在先前,歌仙兼定聽聞審神者中有一對筆洗,特地前去結(jié)識了一番,深覺投緣。后見他兩人所執(zhí)折扇上的畫作精美雅致,便詢問他們是否對作畫有研究,并就畫作展開了一段愉快的探討。

? ? 最后約定好了挑個風和日麗的天氣,一起出去寫生作畫,讓歌仙兼定給畫題詞。

? ? 歌仙兼定可期待極了,把本丸逛了好幾遍,四處尋找景色優(yōu)美的地方,還給準備了繪畫所需的材料。

? ? 釉里紅筆洗擅工筆花鳥,釉里青筆洗則偏愛金碧山水,一個描繪近處園中的花與鳥,筆鋒細膩,靈動傳神;一個畫的遠處高山河流,皴擦得宜,恢弘壯闊。

? ? 釉里青筆洗:“ 弟弟這幅花鳥,比以往更生動雅韻,進步如此之快,為兄當真為你自豪?!?

? ? 釉里紅筆洗:“ 哪里,弟弟你這幅山水才是引人入勝,已經(jīng)非凡,有弟如此,為兄頗感驕傲。”

? ? 歌仙兼定自動無視了他們兄弟間的小動作,他忙著鑒賞這兩幅各有千秋的畫作。

? ? 謝謝前主與時政送來的審神者!



二十四


? ? 一刀兩筆洗其樂融融,有只瓶從旁路過。

? ?歌仙兼定見那位審神者貌若好女,翩翩走來,出塵脫俗,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風雅之士,便想叫他一同參與作畫賦詩。

? ? 雨過天青:“ 盛情難卻,我便獻丑啦?!?/p>

? ??釉里青筆洗給他遞筆,“ 沒聽說過你會作畫?。俊?/p>

? ? 雨過天青自信地揚著下巴,抬筆,沾墨,唰唰幾下完成了他的大作。

? ? 一團烏漆麻黑、糊成一團的東西,連著一根歪歪扭扭的長條。

? ? 釉里紅筆洗:“……這是火鉤子和煤炭嗎?”

? ? 雨過天青:“這是花呀!一支墨梅!”?

? ? 歌仙兼定脫口而出:“怎么可能?”

? ? 雨過天青振振有詞:“ 怎么不可能了?當年有人用我養(yǎng)過一枝梅花,我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這個樣子!”

? ? 歌仙兼定看著他蛾眉倒蹙一副篤定的模樣,竟然有那么一瞬間懷疑是自己的問題。

? ? 然后再看一眼“墨梅圖”?,立即被丑醒了,趕緊再看一眼雨過天青洗洗眼睛。

? ? 釉里青筆洗:“ 罷了,畢竟是個花瓶……”

? ? 原諒他吧!



二十五


? ? 輪到青花瓷轉(zhuǎn)心瓶出陣那天,正好全部審神者都輪過了一遍,大家入住本丸,已過兩月有余。

? ? ?這兩個月中,隔三差五就會收到上層特派的任務(wù),這些難度極高的任務(wù)需要兩撥付喪神們聯(lián)手完成,而平常接到的普通任務(wù),刀劍不會輕易動用審神者。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在堀川國廣的幫助下穿戴護心甲,穿完了,堀川國廣問道:“ 還可以再加一塊肩甲嗎?”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活動了一下,說:“ 沒問題。”

? ? 堀川國廣便取了肩甲給他穿,閑聊道之前的事:“ 雨過天青只穿上最輕的護甲都喊沉,這種體質(zhì)可不行,太讓人擔心了,要是遇見他,您勸勸他多鍛煉一下身體吧!”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想起雨過天青,一陣無語,然后應(yīng)了一聲好。

? ? 雨過天青除了那張臉,一無所長,?又怕血又怕疼。上次他出陣之前,自己抱緊自己,直言他什么都不會,只是個需要呵護的漂亮花瓶。

? ? 不過刀劍的付喪神把他保護得很好,出去一趟不僅沒受傷,人反而還得瑟起來了。

? ? 興奮的小臉通紅,眼睛仿佛是在發(fā)光,手舞足蹈地跟他講道:“我們六個嘎嘎亂殺!下次還去!”?

? ? 此時堀川國廣問道:“ 再給您加一副籠手吧?”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這次拒絕了:“ 手臂沉?xí)绊懳野l(fā)揮?!?/p>

? ? ?堀川國廣疑惑,靈力的輸出會被籠手的重量影響嗎?

? ? 直到他看見青花瓷轉(zhuǎn)心瓶提上了一把看起來古樸且沉重的弓,敲打過許多天鍵盤的修長手指,此時隱隱顯露出一股力量。

? ? ……都是瓶,差距怎么這么大??



二十六


? ?轉(zhuǎn)心瓶跟其他的瓶不太一樣,分一個內(nèi)瓶和一個外瓶,外瓶鏤空,內(nèi)瓶可以轉(zhuǎn)動,內(nèi)外皆有刻畫,在轉(zhuǎn)動之時,可以觀賞到瓶身不同的畫面。

? ? 如果說雨過天青美在渾然天成,那他則是勝于精工巧思。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的那把弓箭不是用來壯膽的,他擅長用弓。

? ? 雖然在時間溯行軍的面前不太夠看……

? ?好在廝殺是刀劍的主場,他只需要保護好自己,沒事兒抽冷子打個輔助就行。

? ? 這一次出陣正好趕上陰雨連綿,六個人擠在一棵大樹下,一邊躲雨,一邊等待敵軍的動靜,閑著無聊,就聊了起來。

? ? “ 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被\手切江對青花瓷轉(zhuǎn)心瓶說,“ 咱們本丸大部分審神者都是長發(fā),您為什么是短發(fā)???”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如實說道:“ 是前主叫我剪的?!?/p>

? ? 籠手切江驚訝:“ ……前審神者嗎?”

? ?“是的?!鼻嗷ù赊D(zhuǎn)心瓶說,“ 我是他第一個喚醒的瓷器。”

? ?前審神者祖上大概也輝煌過,攢下了二十多件珍寶瓷器,不過到了他這一代嘛……前審神者本打算將祖?zhèn)鞯膶氊愘u掉幾個,換了錢繼續(xù)研究怎么召喚女付喪神。

? ? 當他翻出青花瓷轉(zhuǎn)心瓶,捧在手上時,忽然腦子里靈光一閃。

? ? 這么漂亮的瓷器,喚醒了,肯定是個女孩子!

? ? …… 然后就讓他失望了。

? ? “ 他非不信我是男的,還說我一頭長發(fā)太有誤導(dǎo)性,叫我剪?!?青花瓷轉(zhuǎn)心瓶說,“ 我便剪了,后來覺著短發(fā)利索,就不再留長?!?/p>

? ?前審神者認為青花瓷轉(zhuǎn)心瓶是個意外,懷著滿心的期待,把剩下的傳家寶全都喚醒了,用時政給他的喚醒刀劍的方法。

? ? 當?shù)诙呶淮善鞲秵噬癯霈F(xiàn)的那天,他仰天長嘯,涕泗橫流,直呼蒼天負我。他哭得幾次背過氣去,因此被總部察覺到他的靈力波動大幅紊亂,以為他遇難了正在生死邊緣掙扎,于是趕緊派了人追著定位過來救援。

? ? 結(jié)果就這么抓獲了他濫用時政技術(shù),未經(jīng)允許胡亂召喚付喪神。人贓俱收。

? ?而一群刀劍付喪神,一群瓷器付喪神,通通被灰心喪氣的前審神者丟給時政不管了,原因:沒有一個是女孩子。

? ? 可以說性別歧視極其嚴重了。



二十七

? ?

? ? ?“ 都過去多久的事了?還提他干嘛?” 豐前江問青花瓷轉(zhuǎn)心瓶:“ 你冷不冷?要不要升把火?”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剛要說沒事不冷,日本號忽然笑了一聲。

? ? “ 看我?guī)Я耸裁矗俊?/p>

? ? 日本號從兜里摸出個方形小酒瓶,丟給青花瓷轉(zhuǎn)心瓶,“ 喝口這個吧,呼——地一下就會暖和起來!”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擰開蓋子聞了聞,“酒?”

? ? 平日里,他負責處理文件方面的工作,怕耽誤事所以從沒喝過酒。但是別人喝好幾杯都不會醉,他只喝一口嘗嘗,應(yīng)該沒問題吧。

? ? 這么想著,就來了一口。

? ? 籠手切江:“ 怎么樣?”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反應(yīng)延遲兩秒,抬起臉露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燦爛笑容:“真的熱起來了!”

? ? 然后再一睜眼,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在本丸里了。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 ?



二十八


? ? ?“對不起!我竟然在那么關(guān)鍵的時候醉暈了,實在太不稱職……”

? ? ?“不不不,您可別急著道歉,”堀川國廣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青花瓷轉(zhuǎn)心瓶,“ 您哪里不稱職,實在是太稱職了!”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

? ? 這是……用反話諷刺他嗎?

? ? 籠手切江:“您喝了酒之后敵軍就出現(xiàn)了,然后您就很正常的一邊治療我們,一邊張弓搭箭,專門往敵人臉上瞄……要不是您全程都帶著不符合人設(shè)的甜美笑容,我們怕是沒法判定您喝醉了……”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聽得一臉懵,“ 不必為照顧我的心情而騙我,我會承擔責任……”

? ? 堀川國廣:“……你們當時要是錄下來了該多好,我也好想看青花瓷先生笑得甜蜜蜜啊?!?/p>

? ? ?籠手切江道:“ 您醉后笑起來漂亮極了,要不要考慮和我們一起進行歌舞練習(xí)?”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那張薄臉皮一夸就發(fā)熱,“不不,我、我哪里能跟你們一起唱歌跳舞……”

? ? 堀川國廣看了一眼旁邊充當背景板的兄弟。

? ?山姥切國廣:“?”

? ?堀川國廣:“你們第一個被喚醒的,是不是照著一個模板啊?”

? ?這個初始明明靠譜卻過分自卑。



二十七


? ?同生共死的經(jīng)歷總能讓人迅速熟悉起來。

? ?審神者中的一柄玉如意就在粟田口內(nèi)混得如魚得水。

? ? 這位玉如意是審神者們當中的一個異類,其他人都是瓷器,單他一件玉。

? ? 玉如意一幅少年模樣,看起來像個脅差,白色的長發(fā)瑩潤如玉,皮膚白得不似真人。他不像瓷器們那樣在治療修復(fù)方面專長,他更拿手的,是給敵人套些精神?層面的負面buff。

? ? 就導(dǎo)致他對粟田口那位養(yǎng)著白狐貍的小郎君,格外惺惺相惜。

? ? 刀中之劍、瓷中之玉,他們兩個不結(jié)識一下怎么行?

? ? 可惜了白山吉光冷冷清清,玉如意一直沒找到什么接觸的契機。

? ? 還是一次意外給了他機會。

? ? 那一次出陣稍微出了點狀況,動靜鬧得太大引來了檢非違使,玉如意在全神貫注地修復(fù)隊員時,不慎被擊傷。

? ? 脆弱的玉器怎么可能受得了一把刀的攻擊?玉如意只覺得一陣劇痛,眼前就開始發(fā)黑,身體也使不出力氣。

? ? 好在千鈞一發(fā)之際,白山吉光迅速扛走修復(fù)了他,并在戰(zhàn)后得到了來自同伴們的夸贊和審神者們的感謝。

? ? 原本白山吉光以為,在戰(zhàn)場上有了審神者們的治療,自己治愈的神技就沒有用了。不過這之后他忽然意識到,自己是審神者無力修復(fù)自身時,保護他們的一道有力防線。

? ? 從那之后,玉如意就經(jīng)常跑去粟田口溜達。

? ? “ 聽聞白山小郎君喜歡甜瓜,今日見萬屋有賣,特地買了幾個回來?!?玉如意提著兩個沉甸甸的包裹,“ 叫上其他的小郎君,咱們一起嘗嘗吧?”

? ? 白山吉光不太擅長與其他的刀們交流,不過看在甜瓜的份兒上……

? ?白山吉光:“確認接受。”??

? ?他帶著玉如意去找在家的短刀,藤四郎們當即行動起來,各類零食水果翻出來,用野餐布一鍋裹,直接升級成戶外聚餐。

? ? 熱鬧的場面看得一期一振深感欣慰,“白山終于能融入進來了,越發(fā)像個大哥哥了呢。”

? ?白山吉光:“……”

? 他好像只是答應(yīng)了吃甜瓜而已?



三十

?

? ? 鶯丸覺得最近的生活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 ? 大包平拎著琺瑯彩茶壺,琺瑯彩茶壺蹬著一雙離地老高的短腿,淚眼汪汪地朝鶯丸伸手喊救命。

? ? ?“大包平哥哥好可怕!鶯丸哥哥你快讓他放我下來!”

? ? ?不遠處一柄玉如意帶著一群粟田口正在現(xiàn)場吃瓜,津津有味。

? ? 鶯丸忍著笑意,“大包平,你讓讓琺瑯彩?!?/p>

? ?大包平太陽穴都起青筋了,“ 都是幾百歲的老古董,憑什么我讓著他?好像我欺負他似的!”

? ? “ 兩位哥哥不要為我吵架!” 琺瑯彩茶壺說,“ 我可以讓著大包平哥哥!”

? ? 大包平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把琺瑯彩茶壺又拎高了一截,“ 讓著我?我堂堂大包平還用你讓? ”??

? ? 鶯丸捧著茶杯看戲還添火,“ 大包平,你別太欺負他了哦。”

? ? 大包平眼睛都快瞪出來,“我欺負他?明明是他在欺————”

? ? ?要臉的太刀猛然住了嘴,扭頭就走,走前還記得茶壺要輕拿輕放,收著力道把人擱到了地上。

? ? 琺瑯彩茶壺落地就一溜煙地跑回鶯丸身邊,“大包平哥哥不會生氣吧?”

? ? 鶯丸給自己添茶,“ 不會的?!?/p>

? ? 琺瑯彩茶壺:“那太好了,明天大家喝茶的時候,我拿我的本體借給哥哥們泡茶!我泡的茶可香可香可香了!”

?? ?鶯丸看他賣乖的模樣,忍俊不禁。

? ? 你的茶現(xiàn)在就挺香的。



三十一


? ??唐三彩印花盒遠遠看見粟田口的野餐,特地過來蹭了兩個瓜。

? ??唐三彩印花盒:“ 方才邀請一期一振閣下同來,他說今日負責照顧田地,無暇來此同樂。唉,不像我呀,馬不停蹄就趕來會見各位了呢?!?/p>

? ? 隱隱彌漫茶香的話一出口,鯰尾藤四郎幾個便狐疑地看著他。

? ? 您真的是那位沉穩(wěn)大氣、像三日月宗近一樣有主心骨氣質(zhì)的唐三彩印花盒嗎?

? ? “咳、咳咳,別見怪,郎君他跟人混熟了總會原形畢露?!?玉如意用一種“求您別鬧了”的眼神看著唐三彩印花盒,“ 您被琺瑯彩傳染了?”

? ? 唐三彩印花盒哈哈大笑,“有時候琺瑯彩的小手段也蠻好玩的,小白山,不如和我去學(xué)上兩招?”

? ?玉如意急忙道:“白山小郎君別聽他的!不要學(xué)琺瑯彩!”

? ? 白山吉光看一眼這個再看一眼那個,“指令沖突,請重新下達。”

? ? 鯰尾藤四郎在旁邊樂不可支地笑倒在白山身上,“他們好壞哦,就會逗白山玩,不像我,我只會心疼白山呢~”

? ?白山:“……”

? ?人傳人現(xiàn)象出現(xiàn)了。



三十二


? ? 唐三彩印花盒這一趟不白來,連吃帶拿,走前揣了兩個甜瓜。

? ? 一路晃晃悠悠地逛到了糧倉附近,碰見了剛午睡完的騷速劍。

? ? 騷速劍看著他鼓起兩個包的衣服,“您這是……?”?

? ? 唐三彩印花盒一邊笑一邊緩緩把手伸進懷里,“是很棒的東西哦,要看看嗎?”

? ? 騷速劍:“……您也喝醉了?”

? ? 唐三彩印花盒哈哈大笑,從懷里摸出個甜瓜遞給騷速劍,“ 是不是很棒的東西?”

? ? 騷速劍捧著甜瓜哭笑不得,“是,很棒。”?

? ?唐三彩印花盒說:“我來看看我們那個自閉兒童,感覺好幾天沒看見他了?!?/p>

? ? 騷速劍便明白是唐三彩不放心魂瓶,特地來找,于是道:“ 魂瓶現(xiàn)在大概是與大典太在一塊兒,得挨個倉庫找找看了,我?guī)グ?。?/p>

? ? 唐三彩印花盒:“哦?魂瓶和大典太交上朋友了?”??

? ? 騷速劍便給他講起兩人認識的起因,兩個人邊走邊聊,活像兩個自閉兒童家長在交流育兒心得。

? ? 魂瓶覺得自己身上帶煞,容易給別人帶去晦氣,所以他把自己的本體藏在一個沒人去的倉庫里邊。巧了,大典太光世也喜歡呆在沒人去的倉庫里邊。

? ? 大典太光世在倉庫里嗅到一股不太好聞的味道,仔細一找,發(fā)現(xiàn)源頭在魂瓶內(nèi)。陪葬之時,魂瓶內(nèi)會被裝進五谷,上百年前的那些五谷可能早就爛沒了,但現(xiàn)在裝在瓶里的……反正也不新鮮。

? ? 大典太光世就找了些今年本丸里收獲五谷,給魂瓶換了。

? ? 另一邊,感覺到本體被人動了的魂瓶立即跑回來,一進倉庫就看見大典太光世蹲在地上,適合握刀的手在那一顆顆挑豆子,圓潤飽滿的都攏一堆,等著裝進瓶。

? ? 魂瓶:“……”

? ? 魂瓶:“……綠豆不合規(guī)矩,我要大豆。”

? ? 然后兩人蹲在倉庫里安靜又和諧地挑了一下午糧食。

? ? ?


三十三


? ? 審神者換屆后的第一個新年,本丸擴建完畢了。

? ? 部分人的住所有所變動,但是并沒有出現(xiàn)物以類聚的聚居現(xiàn)象。

? ? 大概是覺得跟刀劍們混在一起住也挺開心的。?

? ? ?這個新年可比以往的每一年都熱鬧,今天的宴席提前好幾天就在準備了,絕不會像審神者們初來乍到時那場接風宴一般潦草。

? ? 月上中天之時,酒過三巡,唐三彩印花盒環(huán)視四周。

? ? 兩個喝高了的筆洗拿著自己本體盛酒,還好大力地碰杯,看得次郎酒都醒了,想搶救文物又不敢用力去奪,手忙腳亂。

? ? 青花瓷轉(zhuǎn)心瓶倒是舉止很正常地在夾菜吃菜,只是臉上掛著一幅特別崩人設(shè)的爛漫笑容。

? ? 高足碗混在長船刀里,端著酒盞,那一身氣質(zhì)像極了風雅名仕正與好友對酌,把酒言歡,“ 今晚守歲,守歲是不是有夜宵?夜宵吃什么?”

? ? 玉如意捂捂眼睛,勸道:“晚飯還沒完就想夜宵,郎君,咱們能不能別光想著炫飯?真的想變成飯桶嗎?”

? ??高足碗坦言道:“ 在下斗彩歲寒三友紋高足飯桶,我承認了,怎么著吧!”

? ??遠遠觀望著一切的唐三彩垂首低笑了一陣。

? ?三日月宗近:“什么事這么開心?” ??

? ?“當然是好事。”? 唐三彩抹掉笑出來的眼淚,“想起一件好像虧了,但并沒有虧的事。 ”

? ? 三日月宗近:“哈哈哈哈哈,那確實是好事,為了這件好事,來,干一杯?”?

? ? 唐三彩印花盒舉杯。

? ? 碰杯聲與一道煙花聲相撞。

? ? “砰————”?



[刀劍亂舞]碰瓷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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