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先婚后愛25-26

又名《青澀年下:深閨少年藍忘機到大猛1的蛻變史》 ·a嘰o羨,坤尊乾卑(能孕為尊),架空古代夫夫聯(lián)手宅斗權謀 ·禁拆逆蟹腳夢三發(fā)言 ·閱完請不要吝嗇你的轉(zhuǎn)發(fā)評論,嗨起來 25. 撥霞供因肉片色澤宛如云霞而得名。 又一年臘月,魏無羨自秋旬診出身孕后,太后令安心養(yǎng)胎,三月不上朝。 南親王推拒了所有宴會,閉門不出,只在自家府中待著。今年南親王夫夫二人經(jīng)去年一聚,發(fā)現(xiàn)桂華臺實在太冷,加之魏無羨已有身孕,遂不去湖邊烤肉。但魏無羨雖表面莊嚴,實際是個閑不住的跳脫性子,藍忘機只好答應他在園子里散步,并在一處名叫小竹軒的雅居中用飯。 熱湯咕嘟咕嘟翻滾著,魏無羨盯著鍋內(nèi)云霞發(fā)呆。 藍忘機從火上端出另一只小鍋,將鍋中事物倒進小碗,遞放桌上。 魏無羨這才回過神,放眼一探,大致辨出是紫薯粥,再轉(zhuǎn)眼,小鍋里還有許多,肯定能再裝幾大碗。 藍忘機收拾好一切,坐到魏無羨身邊,魏無羨立刻懶洋洋地靠了上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不動了。 藍忘機吹了吹粥,先抵在自己下唇試了試,才將小勺喂進懷里人口中。 "沒味道,能不能配點酸白菜?" 藍忘機又舀一勺喂進他口中:"撥霞供快好了。" 魏無羨哼哼道:"就是啊,你自己都說快好了,還先喂我一碗粥,是不是怕我跟你搶兔子肉吃?所以先讓我吃粥墊肚子,好讓你自己多吃點。" 藍忘機從容不迫道:"紫薯除濕,你在孕中,多用些五谷。" 魏無羨依舊不肯好好吃,一定要藍忘機抱著他按著他才肯張嘴。 粥在口中徘徊許久才被吞下。 魏無羨搶過空碗道:"吃完了,可以了吧?肉再煮就老了!" 得到肯定答案,魏無羨立刻舉筷伸向兔肉。 若說尋常人懷孕,前幾月必害口。不知是不是老天垂憐,魏無羨胃口沒受太大影響,只是偶爾不適,在自家乾夫懷里被信香安撫一陣便又活蹦亂跳起來。 魏無羨一口氣吃了好幾塊才慢下筷子,跟藍忘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炊煙水汽下,魏無羨模模糊糊地想到,眼前人變了許多。 四年前剛聯(lián)姻來的藍忘機,臉都沒完全長開,即便身型修長、輪廓依然難掩少年青澀。新婚當夜就安安靜靜、一動不動地坐著,聽到他要走也不攔,讓魏無羨還真以為這小乾君不樂意太后的賜婚。 再到后來,成婚半年后終于跟人家圓房的自己,剛摘了藍乾君的第一次就習慣性地往舊屋走,若不是年少小乾君倚在朱紅門框邊,微微垂首、指節(jié)交纏、躊躇猶豫、我見猶憐地問了話,差點當了穿上褲子不認人的采花大盜。 現(xiàn)在,他們成婚已四年,藍忘機馬上就十九歲了,少年初長成,個子竟比自己還高了一二寸。 嘆了口吃飽喝足的氣,藍忘機卻立刻扶他起身,在屋內(nèi)輕輕走動。 魏無羨撫著稍稍隆起的肚子道:“藍湛,你不用那么仔細的,我懷孕怎么你比我還累?!? 藍忘機道:“理所應當?!? 魏無羨雙手捧住他面龐道:“乾戒教的?” 藍忘機點頭,又道:“父親也教過?!? 魏無羨笑道:“岳父還教了什么?” “琴藝,廚藝,繪畫,學識,還有心術,父親說不可濫用?!? 魏無羨轉(zhuǎn)了幾下身子,似在思考什么,突然亮著眼睛道:“那你對我用過嗎?” 聞言,藍忘機停頓許久,小聲道:“用過?!? 魏無羨驚奇道:“怎么用的?” 藍忘機如實回答。 魏無羨聽完,頓了許久,不知該作何表情,上氣不喘下氣地笑起來。 “藍湛你怎么回事你管這叫心術哈哈哈哈哈……這不是調(diào)情嗎,你要不吃醋那我可得吃醋了哈哈哈哈哈哈!” 26. 隨著月份越來越大,魏無羨的精力也一天天減少。整日昏昏沉沉,連早起上朝理事都覺得疲憊困難。 卻白在王府中無聲無息地過著日子,粗使們被問話時,都答他沒怎么出過臨月閣。 魏無羨心里分明,讓府外人誤認府內(nèi)不寧,是為了讓太后塞眼線進來好讓她放下心少作妖,皇澤長大了自己自然是會還政的。 然而,太后依舊沒有收手,各種小動作不斷。魏無羨也不想對相當于自己半個娘親的人用心術,或者說,他最初被推到這個位置時,就一直不想待。 魏無羨之父魏長澤也不是個有野心的人,適時雖朝權交替卻天下太平,故而自愿隱居,保全兄弟情義,并對朝堂上所有支持他的文臣武將告知皇兄賢明之處及缺陷之處,勸他們盡全力以示上。 先帝是中客,若非有個愛他入骨的瓦肆乾婦愿以九死一生的乾婦產(chǎn)女換他地位,魏長澤上表請求罷職時也不會那么順理成章地推進。 時人云:"不得了,中客也能當皇帝了。" 那個九死一生換先帝王位的乾婦,便是如今的太后。她一生竟生育了兩個孩子,福大命大。 乾元長公主到開府年齡后一直獨自居住至今,一哭二鬧三上吊地拒絕了一切聯(lián)姻。先帝對這個保住他王位的長公主十分寵愛,默許了她的一切。她跟魏無羨是一般大的,先帝和魏長澤同一年添了人丁,喜上加喜,還定了娃娃親。然而,人二分雌雄的年齡在五歲,長公主生辰時十分不幸地散發(fā)出了乾元信香。朝中對于沒有坤澤繼人的質(zhì)疑聲越來越大,先帝無奈取消親事,將剛二分雌雄為坤澤的五歲娃娃從順文王夫婦身邊抱走作養(yǎng)子。 小魏嬰推軒打望,看著越來越遠的順文王王府,突然朦朦朧朧地覺得,自己再也回不來了。他想大叫大哭,可母親對他講了幾個月的話就在耳邊回響。 小魏嬰在車中無聲無息地挺背坐直,洶涌不斷的淚珠順著本白嫩圓潤的臉蛋躺下,眼眶鼻尖被他搓得又紅又腫。 每年宮宴,小魏嬰端坐于席,對面即是順文王夫婦。每次短暫對視都讓小孩子的心臟狂跳,一直到眾人將別,才會被順文王妃一把抱進懷里。沒感受多久母親身上的熏香氣和懷抱中的溫暖,再次頭也不回地分離。 直到成親那日,魏無羨才在太后的恩準下盡了一盞茶的孝心。 這么一個人,他如何能恨。 可越來越多的傳言認為皇澤即將十歲,太后也練就了理政之能足矣輔佐小陛下,無需再要攝政王。南親王現(xiàn)下懷孕,若生了坤澤,不肯退位,該如何是好? 這些傳言是誰操縱的,可想而知。 魏無羨背對著藍忘機側(cè)躺,嗅著身后散來的清冽檀香,盡管滿心疲憊卻一夜無眠。 難到,真的已經(jīng)到了最后田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