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文//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禁上升禁二改二傳
#私下聯(lián)文
#文 涼曦 穆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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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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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宇宙,是和你四目相對的時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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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一見鐘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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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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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信嗎?二零五四年了,戰(zhàn)爭記者這一行依舊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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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也不信,畢竟現(xiàn)在什么年代了,國泰民安,生活好的不得了,誰會不要命的去奔赴戰(zhàn)場去戰(zhàn)場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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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巧的是,我就從事這樣一個工作的人。我們一家世代為記者,奔赴戰(zhàn)場的那種,因為工作出眾,家庭便被授予了“模范家庭”的稱號,他們挺開心,但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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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同他們討論為什么當初從事這一行,末了,只回了我一句,因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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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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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庭灌輸?shù)挠^念,我也一步步的愛上了這一行,大概不想讓她們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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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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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夏季,太陽火熱,烤的地面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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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在空調(diào)房里,一搭沒一搭的用中性筆敲著桌子,整理著最新入手的現(xiàn)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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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槐,你知道老徐要從我們幾個人中挑四個去…”斐辭戛然而止,一臉神秘的湊近我,挑著眉梢,“哪里,你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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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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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懶懶倚著椅子,蹺腿轉(zhuǎn)著筆,“你要是不說也行,老徐早晚會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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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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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抽著嘴角,嫌棄的打量她,“我尋思著,沒趣的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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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啥啥不行,吊人胃口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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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老徐要安排四個去哪里?”我問道,她指向電腦里展開的照片,從我身后順了糖,撕掉糖紙放到嘴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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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兒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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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她的指尖湊近看,“這不是伊拉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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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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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動動身體找了舒服的位置,抽出一張紙巾墊在桌面上,抓了一把糖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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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是常年內(nèi)戰(zhàn)嗎?去了要記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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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戰(zhàn)爭下的世界?!崩闲爝~著大步過來,補了我的疑問,“吃的還挺好,還有嗎?”我木納的點頭,抓了一把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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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呼吁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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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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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下,手里把玩糖塊“我想著讓你、斐辭、顧染和梁笙一起去。沒有什么異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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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異議也不能說啊。”我小聲嘟嚷著,低頭使力揉搓懷里的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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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票我給你們買好了,明天晚上出發(f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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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具體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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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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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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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異議嗎?”老徐臉上不悅,我吞咽口水將要說出的話吞到了肚子里,“江以槐,有異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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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沒有!您說什么都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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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那你們幾個先回家吧。今天收拾好行李,東西不要帶太多,衣服那里有準備,你們到達機場之后會有人領你們?nèi)ツ康牡亍W⒁獍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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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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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徐說完之后便回了辦公室,我看著屏幕中的照片半響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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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關照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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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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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公司到家已下午五點,褪去熱氣的天空爬上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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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下雨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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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頭瞄了一眼天空又看向懷里的物件,加快了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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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六月并不是一多雨月,一個月最多下一個星期,但近些天卻頻頻下雨,這種感覺不好。一到雨天,便開始悶煩煩躁,發(fā)自內(nèi)心的。如面條順著耳朵從心里劃過,酥麻且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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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門口我放下懷里的箱子無力靠著墻,大口大口呼吸空氣,像淺灘的魚回到了海里,是重生的滋味。半響,回了神,掏出鑰匙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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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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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媽外面要下雨了。陽臺外的衣服收了沒?”我邊放下物件邊向她詢問道,“壞了!沒收呢。”她猛的拍了自己的額頭,火急火燎的跑去了陽臺,她過來的時候,我能明顯的感受到一陣風從我身上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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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跑百米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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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槐槐,過來坐。”老爸慈愛的招呼著我,總讓我感覺,這次去伊拉克和他逃不開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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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蔽覒覐膽牙锾统鲆辉菈K給他遞了過去“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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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撕開糖紙含到嘴里,“不錯”朝我比了大拇指,我拉開離他就近的椅子坐好后,把弄著掛件,試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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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感覺,我去伊拉克的事和你逃不開關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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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體一僵,連忙擺手,“瞎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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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有呢?!闭Z氣逐漸化小,說的理不直氣不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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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勾勾的盯著他,挑著眉頭一字一頓的反問道“你確定?你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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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虛的咳了咳嗓子搬著椅子離我更近一些,“我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嘛,你想想,你現(xiàn)在二十四了該找對象了,所以…”我打斷他,“所以就舉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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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響指,揉亂了我的頭發(fā)“回答正確?!蔽蚁訔壍陌抢滤氖侄抖渡碜印白吡?,回屋收拾東西了。我明天晚上十點的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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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注意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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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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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不免的又嘆了一口氣,半響憋出一句,“就拿個小包里面裝洗漱用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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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這樣想的,但收拾的時候,我人又凌亂了,因為隨便放置的原因,有些東西早就讓我不知道塞到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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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我防曬塞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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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到著急就找不到。煩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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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防曬嗎?”老媽手里拿著防曬嘴里吊著面包片含糊不清的過來,“接好!沒別的事,我和你爸出去了。在伊拉克注意安全。但也保證真實性,不能臆想知不知道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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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彪m這樣應著,心緒卻飛到了天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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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在伊拉克生活的順利,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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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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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斐辭三人朝我揮著手,身上背著大包小包,有種趕集的即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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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去度假的吧??老徐不是說拿個小包不就完了?”她嫌棄的擺手,湊近了我的包打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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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帶了這些?”我點頭,“昂,咋啦!不可以嗎?”斐辭一副跟著我走有肉吃的架勢,拍拍胸膛保證道“到時候有困難找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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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她的話接下去“好,有困難保證第一個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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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傻氣,不太聰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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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了飛機,遠離了北京,這一次是呼吁和平也是一次與命運博弈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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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祝我好運,能活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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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了四個小時后,我拍醒了睡的酣睡的斐辭。她吧唧吧唧嘴,打掉我的手“干嘛呀,我還沒睡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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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起床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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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她沒有醒的征兆,使了勁拍了她。不意外的,睜開眼后的她一副要吃了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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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什么瞪,到地方還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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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喊我啊,拍我干嘛?!闭Z氣似撒嬌又有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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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整這一套,拿好東西,準備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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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睗M臉的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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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飛機,入眼便是身著迷彩服的一眾人。為首的男人朝前朝著我邁了一步,“你是江以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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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是。”他笑的精明,朝著我攤開了手掌“你好,我是你在伊拉克的執(zhí)行人員,李祺源。未來多多關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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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覆上他的手掌“多多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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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他上了車行程途中,我朝他詢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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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這兒駐留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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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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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好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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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吧。我們這一眾人十幾歲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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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回了一聲哦,氣氛漫上尷尬,我轉(zhuǎn)頭看向窗外景色,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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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接近戰(zhàn)斗現(xiàn)場,場景越是不堪入目。炸的支離破碎的房瓦塊,散落在四處,清理戰(zhàn)場的人員,掛滿了灰,神色中滿是對傷亡者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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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開始到現(xiàn)在死亡人數(shù)已經(jīng)四萬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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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驚訝是不是?”我點點頭,他指向竄到云天的火束屋子說到“這一家子原來五口人,因為戰(zhàn)爭就留下來一個不到滿月的孩子,孩子目前還沒斷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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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憐哦?!膘侈o聽著入了迷,拿起紙巾擦拭著眼淚,李祺源打量她一眼,架上她的肩膀調(diào)戲到“哭什么,以后這樣的事情會更多的,做好心里準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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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語,靜靜的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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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你們分頭收集吧,腳下會有地雷什么的,注意安全。”李祺源碎碎叨叨著,就差沒有把踩到會死寫到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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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蔽遗c眾人齊聲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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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車回了目的地,我望著周邊景色用相機記錄著。 大小不均的石頭塊散落一地,臨近房屋倒塌冒著黑煙,再往里去,用鐵條封死的圍欄掛著重災區(qū)注意安全。我蹲下身子卷起褲腳,將相機背在身后邁著腿進入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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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腳剛邁進去衣服便被刮破了大半,露出腰白瘦的腰部。真是要了命,我拽著被掛住的衣服用著巧勁全部扯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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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留在這兒吧。撕了當教訓以后不穿這樣寬松的衣服。礙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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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踩一步腳下的土便松動著,總讓我有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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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不會真踩到地雷了吧。運氣好背!不會還沒交稿就慘死在伊拉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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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僵住不敢動,繃緊著身體一點點的抬起腿,“小心!”還沒反應過來,人便被撲倒在地,而停留的地方炸出了大坑,我人懵了。蜷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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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傻啊,重災區(qū)不是你想進就進的,非得要寫閑人免進才行是嗎,要不是我過來你就要死在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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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數(shù)落著,我卻什么聽不下去,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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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看到了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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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灰綠色迷彩服,頭上帶著軍官帽,俊臉劃著黑道,反倒增添了神秘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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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你聽清楚了沒有?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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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聽清楚了。那個你能不能先起來啊,我我我,有點憋的慌?!彼焖購奈疑砩掀饋?,伸出手把拉了我一把,上下的打量我一番。挑著眉梢嫌棄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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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江以槐?”我拍打著灰塵回應道“怎么了?有什么疑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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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哈哈哈哈哈哈”他叉著腰笑的大聲,嘲笑我道“我發(fā)現(xiàn)你好傻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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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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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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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我跟劉耀文就這樣以互懟為開端開始了,畢竟都是在同一個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這個人長的好看就是性格過于直,有事沒事就喜歡損我,而我也算是知道他為什么沒有女朋友了。和他這種人相處要被氣死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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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近他的態(tài)度有了一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見我拍攝現(xiàn)場,慰問老人,他總跟在我身后,我也問過他為什么要跟著我,結果就等來一句,我喜歡。有夠敷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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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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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槐姐,劉耀文讓你采訪完去他的辦公室等著他,好像有話對你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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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蔽译S口回應,再次將精力投放到采訪老人的身上。老人身子骨硬朗,對話也流暢,一笑便露出一行白牙,我向她詢問如果停止了戰(zhàn)爭,你最想做什么時,她哽咽了。老人一家十口人,子孫滿堂,因為常年戰(zhàn)爭,兒子死在了沙場,孫子沒有及時避開子彈被射穿致死,整個家就剩下她一人。采訪完后我收拾完東西傳到電腦上便去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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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什么事?”我這邊一推開門就看到他拿著水杯用著吸管喝著水,吊兒郎當?shù)淖?,見我一來趕忙放下水杯給我拉過來椅子硬生生的把我按到上面,“你干嘛?!蔽覜]好氣的搗了他一下。他吃痛的嘶了一聲,湊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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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朋友嗎?”我搖搖頭,“那就好?!蔽矣悬c猜不透他想要干什么,便見他轉(zhuǎn)了身尋找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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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閉上眼睛?!?/p>
“干嘛?!?/p>
“快點啦?!?/p>
“我不要!”
“確定?”
“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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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襲來就像第一次那樣,這一次確是嘴唇,我被他徹底搞亂了,心快的就要滿出,我抓緊他的衣領被他帶著,紅酒順著喉頭進入肚中,我悶哼出聲,回神捶打著他的胸膛。劉耀文似乎并沒有感受到,上手將我抱起,突然的失重我猛然睜開眼,勾住他的腰部。他滿意的舔舐隨著咬了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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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你不聽話,這就是懲罰。”我撇頭不去看他,臉卻被他吻的漲紅。他給個沒事人一樣,笑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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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禽獸!”我反抗著踢打著他,他倒也不惱,笑得像一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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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想做你男朋友,你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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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先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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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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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難受!”他神色慌亂,將我放置到椅子上,“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他說的認真。我抿嘴唇半響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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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就是你這個表白未免過于草率了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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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趴在我的腿上晃著腦袋“那我有時間給你弄一個不草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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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這個方法行的通?!?/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