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好，楊九郎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一次的輝煌號演出，比以往更難也更重要。

這回是兩邊唱戲。

他們上船說相聲，公司在北京管粉絲。

選擇這個時間點，公司也是煞費苦心。一方面，張云雷各個粉絲組織的管理層都在船上，沒法立刻做反應(yīng)；另一方面，有張云雷在，她們也未必好意思當著他們的面鬧。

再加上主任和大哥幫他們掠場，這一場有五分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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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五分，兩分看粉絲的臨場反饋，三分看網(wǎng)上帶節(jié)奏的力度和角度。

誰也拿不準粉絲會有多大反應(yīng)，更拿不準會不會有人趁此機會煽動粉絲情緒，讓“張云雷粉絲”這個群體做出更激進的事情來。

今年5月以來，張云雷粉絲的情緒醞積已久，很多人都在等，等一個火星爆出來，然后蔓延成燎原巨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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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閉著眼：“別想了，想那么多頭疼。”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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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找楊九郎的手，楊九郎和他十指交握。

張云雷安慰楊九郎：“能演出、能賣票就行了?！?/p>

“嗯。”

“一場最多幾千個座兒，咱不算都坐滿，就算只上七八成，也夠吃了呀——不夠咱們就回去吃，誰還能少了你一口吃的？放心，你爺們兒養(yǎng)活得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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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不累?。空f這么多話?！?/p>

張云雷給了楊九郎一肘：安慰你呢，還說我！

楊九郎：“我是心疼你。錄了一天的歌，一夜沒睡好，還哭……”

張云雷翻身，給楊九郎個脊梁背：“哭哭唄，誰分手還不哭一哭？哭完了，爺照樣瀟灑，照樣好漢一條?！?/p>

楊九郎咧咧嘴：“說的你像個渣男?！?/p>

張云雷：“那是，不看我是誰帶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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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翻舊賬，楊九郎惱悻悻地在張云雷后腦勺上敲了一下，張云雷“啊”一聲歪了脖子，表示自己氣絕身亡。

喲？不動啦？楊九郎上下其手。

張云雷咬著嘴唇忍笑：我就不動，看你還能玩出什么花樣。

楊九郎以為張云雷是累得沒力氣配合，于是住手。

張云雷不滿意地哼哼兩聲，楊九郎輕輕拍著他，繼續(xù)哼唱《搖籃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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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秋風颯颯，天又要冷了。

昨天給張云雷買的新衣服，還沒來得及給他看，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

又過去一天。下一場怎么演，依然沒有頭緒。

本來想著等張云雷下班，倆人再撞撞，看能不能撞出點靈感?？墒钱斔盏揭魳肥夷沁叞l(fā)過來的《解脫》，楊九郎幾乎是立刻涌起了給張云雷做一場私人演唱會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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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他也沒什么能給張云雷的了。

錢是張云雷掙，活是張云雷干，粉絲是張云雷訓(xùn)，他能做的，除了買買東西打打雜，還有什么呢？

不知道上了船會發(fā)生什么，他只能抓住現(xiàn)在的時光，讓張云雷高興一點，再高興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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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罵一聲“傻子”，爬起來給楊九郎拿藥。

楊九郎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臉：“對不起啊，吵你睡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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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楊九郎吃了頭疼藥，張云雷歪靠在床頭抽煙?！皸罹爬?，你想收徒弟嗎？”

楊九郎一愣。

張云雷沒看楊九郎：“你要想收，我……”

“我不收！”

還有半支，張云雷在煙灰缸里掐滅煙頭：“睡吧?！?/p>

察覺到張云雷的情緒，楊九郎把話說得更明確：“我不想收，沒考慮過，你要想收，我可以幫著你，但是我自己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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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九郎說：“腦袋哥都沒著急收徒弟，我急什么呀？”

“你比不了隊長！他比大林大多少？他沒徒弟也無所謂，以后大林能給他養(yǎng)老?！?/p>

“就不興他比大林活得長？”

張云雷急了：“抬杠是不是？”

楊九郎秒慫：“不是！”

楊九郎捻揉張云雷的指尖：“我是說啊，不用想那么長遠，說不定以后我跟我爸似的……啊！”楊九郎臉上著了熱辣辣的一掌。

張云雷臉都青了。

楊九郎自悔失言，急忙賠笑：“對不起啊，我不是那意思……”

張云雷吼：“那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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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還沒起效，頭還是疼，楊九郎在自己頭上狠敲了兩下。

張云雷狠命推了他一把：“說你一句你就給我甩臉子！”

被張云雷推倒在床，楊九郎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甩什么臉子了？他不是一直在賠笑臉嗎？明明是張云雷甩了他的臉！

“不是，你怎么念完經(jīng)打和尚？我才給您唱了個演唱會，您這掉頭就給我一嘴巴！”

“你活該！你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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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雷吵了半天，楊九郎終于明白了。

剛才他頭疼敲了兩下，本來是隨手的動作，落在張云雷眼里，成了他被張云雷氣得不想說話，于是自虐，拿自己的腦袋發(fā)泄！

這都哪跟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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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搞明白是自己誤會了，張云雷捂著臉笑。

楊九郎揉著自己的臉，不敢怒也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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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夠了，張云雷繼續(xù)生氣：好好的干嘛說什么跟你爸一樣，你是不是嫌我煩了，想年紀輕輕就撇下我，讓我守活寡？

楊九郎白了他一眼：“想得美！死我也帶上你！”

這話中聽，張云雷捧著楊九郎的臉一頓揉捏，把楊九郎玩得像汽車上的搖頭娃娃。

別說，這么一鬧，頭還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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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一個長長的哈欠，楊九郎陷入溫柔的綺夢。

夢里，一艘大船乘風破浪，他和張云雷站在船頭，cos杰克和肉絲兒。

不行，船頭上風大，張云雷沒穿外套，只穿了短袖，會冷。

楊九郎心里說：換。

果然，場景換成了水汽氤氳的老爺車。

嗯嗯，這個好，這個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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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為什么今天這么早呢？因為今天是假期，娃沒有網(wǎng)課！

感謝明天的太陽總是新的、海河湖江、古道fatimah、安寧1019、小冷貓lilo、緣止sly、淡若清風笑對生活給我分店贊賞！

還有幾位我對不上B站ID的朋友，感謝你們！

如無意外，明天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