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來到中國的三位日本留學(xué)生

今天是4月9日,星期五。羅玉磐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裝,胸前別著一個金色的音符胸針,左手手腕上戴著一只銀色的手表。他皮膚黝黑,個子高瘦,有著一頭短發(fā)和一張長臉,還戴著一副玫瑰金的圓框眼鏡。開著從父親那里,借來的一輛白色的寶馬轎跑車行駛在馬路上。
根據(jù)此前約定好的時間和地點,他要前往咖啡館,去和晉元高中的校長鄧賢睿,以及教育部部長徐建華,在一家咖啡館里碰頭。所以他今天一大早就開車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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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玉磐驅(qū)車到達(dá)目的地的,剛剛下車,正要走進(jìn)咖啡館的時候。卻看見一個身材高挑,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方臉型、高鼻梁的男人。邁著趾高氣昂的步子,從咖啡館里走了出來。男人經(jīng)過身邊時,還稍微停下來,看了看自己,然后便一言不發(fā)的走開了。
玉磐并沒有太在意這個高傲的男人是誰,便走進(jìn)了咖啡館。店里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咖啡香氣,和舒緩的爵士樂??腿藗兌妓奈宄扇旱淖谧肋?,品著咖啡,竊竊私語。他掃視了一下周圍,很快就看見了鄧校長和徐部長正坐在一張圓桌邊,討論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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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玉磐走過去說。
“哦,你來啦,”鄧校長聽見耳邊傳來了聲音,便立刻抬起頭來。他是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滿臉的皺紋,一嘴的胡子,還戴著一副細(xì)邊的金絲眼鏡。穿著長長的咖啡色風(fēng)衣外套、還有白襯衫,黑色的褲子和皮鞋。
“坐下吧。正好,我們這會正要討論一下關(guān)于……”鄧校長的話還未說完,卻被坐在一旁的徐部長給打斷了。
“噓——校長,在這種地方,最好不要直呼那個人的名字?!毙觳块L趕緊讓賢睿打住,他豎著油亮大背頭,穿著深藍(lán)色的西裝。看起來明顯比鄧校長更年輕。
“你們想說誰?”玉磐拉開椅子坐下,他問。
“呃……好吧。還是這樣,先把那三個孩子的入學(xué)手續(xù)辦了?!编囆iL從他的手提包里拿出一沓紙,遞給羅玉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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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磐接過來看了看,都是一些表格。于是從西裝外套的內(nèi)側(cè)袋里掏出一支鋼筆,開始填起表格來。在寫了十多分鐘的表格之后,才算是把手續(xù)都辦完了。
“那你們剛才這么小心,到底是什么話題?”玉磐問道,順手把那一沓表格交還給鄧校長。
“有一個……咳咳——有一個詭秘人,”部長神秘兮兮地說,“他曾經(jīng)把整個日本社會攪得動蕩不安,14年前還差點將七瀨家滅門。幸好當(dāng)年老鄧在場,拓真他們一家子,才得以躲過一劫。這次拓真又把他的三個孩子送來中國留學(xué)讀書,說明日本那邊又開始變得不再安全了?!?/p>
“但也有可能,部長——”鄧校長慢悠悠地說,“我有個大膽的猜想,隨著那三個孩子的到來,詭秘人可能也會帶著他的組織與手下們回到了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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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磐皺著眉頭看了看校長和部長這兩個人,“真的有那么駭人聽聞,甚至是毛骨悚然?”
“你覺得,我們這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徐部長嚴(yán)肅地問道。
“可我們,需要做好提前防范措施,至少不能被打得措手不及,部長?!?/p>
“好吧,老鄧。反正張文杰老是一副高傲的樣子,他說不定可以拿來利用……”
張文杰?被徐部長這么一說,羅玉磐這下想起來。自己剛才要進(jìn)店的時候,就在店門口碰見的那個高傲男人。“我在進(jìn)店的時候,在門口碰見一個高個子、挺鼻梁、方臉型的男人,那人就是你們所說的什么……張文杰?”
“看來你是碰巧,已經(jīng)和他打過照面了?!毙觳块L說,“這人在市政廳工作,他的兒子張莫易就在晉元高中就讀?!彼f著,將目光看向鄧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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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長,我希望你可以多幫我注意一下,張文杰先生在市政廳的一些動向。”
“好的,老鄧?!毙觳块L爽快的答應(yīng)了。
“那么今天就這樣吧——”鄧校長說,“你還要去機(jī)場接人,對嗎?”
“哦,是啊?!绷_玉磐回答說。
“那你就快去吧,雖然我猜,那三個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飛機(jī)上。”
“那我就先走了,”羅玉磐說著站了起來,“再見,鄧校長、徐部長?!?/p>
在離開咖啡館后,羅玉磐就趕緊驅(qū)車前往機(jī)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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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七瀨胡桃、七瀨木實和七瀨太一,三人在成田機(jī)場和父母告別后,已經(jīng)在飛往中國的飛機(jī)上坐了兩個多小時了。
在這兩個多小時里,坐在舷窗邊的太一已經(jīng)捧著一本《哈利波特與密室》閱讀。他是個13歲的少年,有著棕色頭發(fā)和棕黃色的眼睛,這也是他是唯二和兩個姐姐在樣貌上相同的地方。穿著一件灰色的衛(wèi)衣,一條深藍(lán)色的牛仔褲。
盡管是最近才開始看這個系列的小說,不過連續(xù)兩個小時的閱讀,已經(jīng)讓太一的眼睛發(fā)酸。就在不久前,他的兩個姐姐——胡桃和木實讀完了三年的初中,而自己也讀完了六年的小學(xué)。
接下來,胡桃和木實將要開始讀高中生活,而太一則是要上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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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合上書本,將目光看向舷窗外,看著一朵朵白云掠過自己的眼簾,從云間穿透出太陽的縷縷光芒。這樣的景色讓他不禁感到心曠神怡,一陣溫暖也逐漸涌上心頭。他用左手支撐著歪著的腦袋,心里開始想象以后在中國的校園生活了。
坐在一旁的姐姐胡桃,又拆開一包薯片,打開一罐可樂,毫無顧忌地享受起零食帶來的快樂。她是個有著一頭棕色的齊肩短發(fā),棕黃色的眼睛。穿著一身長款黑色衛(wèi)衣、深灰色的裙褲、黑色過膝襪,以及一雙棕色鞋子的16歲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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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最外側(cè)的木實,雖然她和胡桃是同齡的孿生雙胞胎,不過還是算妹妹。有著一頭棕色的齊耳短發(fā),棕黃色的眼睛。穿著一件長款帶拉鏈的黑色衛(wèi)衣,一條深灰色的長褲和一雙白色運(yùn)動鞋。
有點不耐煩的木實,看了看姐姐胡桃,隨即拋出一句:“姐姐,這是你上飛機(jī)以來吃的第幾包薯片,喝的第幾罐可樂了?”
胡桃又喝了一口可樂說,“反正也無聊沒什么事情做,好好享受薯片和可樂帶來的快樂難道不好嗎?是不是啊,太一?”說著還用手肘戳了一下左手邊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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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扭頭看了一眼胡桃,并不想理會,又將目光移回舷窗外。木實只好一臉無奈,“我看你現(xiàn)在這張吃不停的嘴,就期待著你長胖后的眼淚了”她一邊說著一邊指著一只快要被裝滿的塑料袋。
胡桃滿臉不在乎地回了一句:“我胖不胖才用不著你來管,嘁——”
不出一會兒,一包薯片和一罐可樂就又全進(jìn)了胡桃的肚子里。木實順手將一大包姐姐產(chǎn)生的垃圾扎好,交給恰好路過的空姐,麻煩幫忙扔掉。自己帶上耳機(jī)插上手機(jī)開始聽歌,三人等待著飛機(jī)的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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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磐開著車子在高速路上疾馳,想到前面四個月里,自己和胡桃在原神里認(rèn)識,還時常一起游玩的日子。盡管這也早就不是第一次,和網(wǎng)友線下見面了。但對于此前七瀨拓真先生的的決定與請求,還是不免感到有些驚訝和期待??膳c此同時,也感覺身上似乎開始變得沉重起來。畢竟接下來就要肩負(fù)起監(jiān)護(hù)人的責(zé)任,為此他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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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彎進(jìn)入迎賓高速后,將右手離開方向盤,打開了車載音樂,播放了一首由Za-Za演唱的《LOVE & MONEY》。充滿激情的歌曲,與轟鳴的引擎聲混雜在一起,仿佛是在體驗一款令人身臨其境的賽車游戲。
在音樂和引擎聲的刺擊下,羅玉磐踩深了油門,提高了車速,引擎的氣浪聲就變得更響了。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享受著駕車的樂趣。伴隨著引擎的嘶吼聲,一路從迎賓高速上開下來后,很快便到達(dá)了機(jī)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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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一眼左手腕上的手表,上午9點半。趁著現(xiàn)在出入的車輛還不是很多,停車場里的車也比較少的時候。他將車快速駛?cè)胪\噲?,雙手將方向盤朝右轉(zhuǎn)動一下后,又大幅度朝左打方向,同時右手拉起手剎,右腳慢慢松開油門,左腳輕輕點剎車,最后再反向打一下方向盤。借著慣性,伴隨著輪胎發(fā)出的一陣嘯叫聲。短短幾秒鐘的時間,用漂移將車滑入車位。然后從車上下來,順手從上衣口袋里掏出車鑰匙,鎖上了車門。拿出衣袋里的口罩戴上,轉(zhuǎn)身向機(jī)場航站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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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行了兩個半小時多以后,巨鳥一般的白色大客機(jī),終于從湛藍(lán)的天空中,平穩(wěn)安全地降落在了機(jī)場的停機(jī)坪上。胡桃三人紛紛從座位上站起來,姐妹倆踮著腳舉起雙手,從行李架上把行李箱和背包搬下來。
他們紛紛戴上口罩,便隨著其他乘客,拖著行李箱,背著包,從和飛機(jī)相連的廊橋,朝著航站樓內(nèi)走去。胡桃提醒身邊的木實和太一,從包里翻找出護(hù)照和登機(jī)牌,準(zhǔn)備過海關(guān)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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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航站樓的大廳里,胡桃環(huán)顧四周。看見羅玉磐已經(jīng)坐在候機(jī)廳的銀色椅子上,等候著三人的到來。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9點48分了。又抬眼一看,只見羅玉磐似乎察覺到有人來了,他站起身走了過來。走過來的時候,還舉起手臂,揮手打招呼。盡管此前已經(jīng)和這個男生相處了四個月時間,但是真的見到本人,心里還是感到很高興。
“嗨——你們好啊,一路上還順利嗎?”羅玉磐熱情地問候。
“我們都一路平安,你好啊,羅玉磐?!焙遗d奮地回答說,伸出手,和羅玉磐握了個手。
木實和太一也紛紛向羅玉磐問好,并互相握了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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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今天早上開車出來了,你們跟著我走吧。”玉磐說著,便轉(zhuǎn)身招呼三人跟上自己。
胡桃有點好奇的問道:“原來你還有車啊,之前怎么聽你提起過?”羅玉磐一邊走一邊轉(zhuǎn)過臉回答說,“其實不是我的車,是我從我爸爸那兒借出來開的,畢竟今天要迎接你們?nèi)齻€嘛?!?/p>
“原來如此,那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兒?”胡桃接著問。
“我們先去我好友王玄那里一趟?!庇衽驼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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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羅玉磐已經(jīng)帶著三人走出了航站樓,往停車場走去。
“那個羅玉磐……哥哥……我可以這么叫你嗎?”太一比較拘謹(jǐn)?shù)貑栔_玉磐。
“我無所謂你怎么稱呼我,”玉磐回頭看了一眼太一回應(yīng)道,“不過我還是更習(xí)慣名字后面不加稱謂?!?/p>
胡桃把目光轉(zhuǎn)向太一并微笑著說:“哎呀,太一,不要這么拘謹(jǐn)嘛。玉磐他又不是什么長輩,放輕松點?!?/p>
太一朝著胡桃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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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磐走在最前面,帶著三人走出航站樓。來到外面的停車場,并第一個來到車邊并走到車后面,打開了后備箱?!皝戆桑及研欣钕浜捅嘲胚M(jìn)去?!彼贿呏钢髠湎湔f,一邊示意著三人照指示做。
胡桃、木實和太一,三人依次把行李放進(jìn)后備箱,玉磐還幫忙擺整齊。關(guān)上后備箱,然后從口袋里掏出車鑰匙按了一下按鈕,打開了車門的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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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上車吧,系好安全帶。”玉磐繼續(xù)發(fā)話,指示三人照做。胡桃率先搶下了前面副駕駛的座位,一只手把車門帶上了。木實和太一則拉開后面左右兩側(cè)的車門坐上了車,并順手關(guān)上車門。
玉磐最后一個上車,系好了安全帶,摘下口罩。還不忘轉(zhuǎn)過頭,檢查一下三人的安全帶是否正確系好。并叫三人把口罩都摘下來,說中國的新冠疫情可遠(yuǎn)沒其他國家那么嚴(yán)重。不必一直戴著,只要在人多的地方戴著口罩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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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照做,然后玉磐就點火發(fā)動了引擎,左腳踩住離合,右手抓住手剎,左手扶在方向盤上,右腳又踩了三下油門,讓發(fā)動機(jī)吼叫了三聲。自從開上了父親的車,每次發(fā)動汽車,有時候就會這么讓車子先吼上幾聲。隨著手剎放下,松開離合,掛上檔并踩下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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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看了看車內(nèi),寬敞的空間里,都是黑色的真皮座椅和銀黑相間內(nèi)飾?!斑@車坐著好舒服,車內(nèi)也很漂亮,這車的外形和顏色也很好看。一定很昂貴吧。”她驚喜地說。
“你猜對了,確實很昂貴。但其實,我爸爸他從年輕的時候起,就很舍得在某些事情上花錢。我小時候啊,他當(dāng)年花了不少錢買了一套家庭音響設(shè)備呢。”
“哇——!你家好有錢。”木實驚嘆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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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錢不是重點,我覺得你們?nèi)齻€作為交換生來說,可比其他的留學(xué)生更加幸福,畢竟大多數(shù)留學(xué)生都是一個人身處異國他鄉(xiāng)。身邊沒有一個自己熟悉的人,是很孤獨的。但還是要讀書、生活還有打工。父母將孩子送出國,都是為了讓孩子可以多看看外面的世界。”
“這么說,好像也確實有道理。那么在中國開的車,方向盤都是在左邊的嗎?”胡桃好奇地問。
“準(zhǔn)確來說,只要是大陸國家,汽車都是左舵,因為在道路上是右行。如果是島國,在道路上是左行,汽車就都是右舵?!庇衽突卮鹫f。
“原來如此?!焙尹c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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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磐將車又開上了高速,然后又開啟了另一個話題:“哦對了,我前面不是說,先去我朋友王玄那里嘛。之前我跟他溝通過了,木實、太一,你們兩個以后就和王玄一起居住了,我朋友他是個廚師,會照顧你們兩個日常的飲食起居?!痹诹奶斓耐瑫r,他把車速逐漸提高至百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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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明白了。”后排的木實回應(yīng)了一聲。
“至于胡桃,你的話……以后就和我住在一起了。”羅玉磐的話音剛落,木實就機(jī)靈地抓住機(jī)會,立刻開起了胡桃的玩笑:“哇哦——老夫老妻之間沒羞沒臊的生活馬上就要開始啦!”
胡桃一聽這話,立馬鼓起腮幫子,她扭過頭,一臉嫌棄的瞪著身后的木實。“木實——!你不說這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閉嘴!”說罷便轉(zhuǎn)過頭去,嘟起了嘴。
“略略略略略——我就要說,要你管啊?!蹦緦嵳{(diào)皮的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這一幕可把太一和羅玉磐給逗樂了,木實有時候就喜歡找姐姐胡桃拌拌嘴,因為這會讓她覺得生活不缺乏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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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一這見狀趕忙幫胡桃解圍,為了打破尷尬便問羅玉磐:“你爸媽對于和素未謀面的網(wǎng)友見面,難道不會擔(dān)心嗎?”
羅玉磐接過話頭回答說,“其實和網(wǎng)友見面這種事情,也早就不是第一次了,當(dāng)初我和王玄兩個最初也是網(wǎng)上認(rèn)識的,后來他來上海工作并定居,我就是那個時候和他在線下見面的。當(dāng)時啊,來我家做客,晚上我們兩個還一起睡同一張床呢。后來我們兩個還經(jīng)常約出來玩,吃飯看電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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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桃開朗地笑了出來,“哈哈哈哈!看來你們兩人的感情還真是好啊?!?/p>
“那既然姐姐要和你同居,你爸媽又怎么住的呢?”木實問。
“我家有兩套房子,我爸媽現(xiàn)在和奶奶以及外婆住在一起。我奶奶年紀(jì)已經(jīng)很大了,并且因為老年癡呆,導(dǎo)致生活無法自理。需要有人一直照顧,所以就成了如今這樣?!?/p>
“那你們中國的老人可真是享福啊,”胡桃說,“在我們?nèi)毡?,很多比較年輕的人,都不太愿意照顧老人。那你的工作是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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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家專業(yè)的影視制作公司上班,平常負(fù)責(zé)視頻配樂的制作。這還只是我的主業(yè),除此之外我還有個副業(yè),就是當(dāng)視頻博主,在我們這兒通常都叫做UP主。”
“哦,原來你還是個視頻博主啊,之前倒沒聽你提起過?!焙业倪@句話里,多少帶著一點羨慕。
車?yán)锏乃娜嗽谝贿吜奶斓耐瑫r,已是不知不覺從高速公路上下來了。不過羅玉磐也已經(jīng)注意到了身后的太一,已經(jīng)有好一會兒不說話了。他因而察覺出,太一的內(nèi)向性格了??戳艘谎凼直?,從10點15分開車離開機(jī)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10點45分了,光是高速路就開了接近半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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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我把車開到王玄住的小區(qū)?!彼樋谡f了一句。
“小區(qū)?小區(qū)是什么?”胡桃感到好奇,她從沒聽過小區(qū)這個詞。
“在中國,小區(qū)就是將居民住宅樓集中建造在一片區(qū)域里。在國外就沒這樣的概念吧?!?/p>
“確實呢,我們?nèi)毡灸抢锞蜎]有小區(qū)這種叫法?!蹦緦嵃言掝^接去了,“不過讓你朋友要一個人照顧我們兩個,我想會很辛苦吧。不過我會把太一照顧好的,畢竟是家里最小的弟弟嘛?!彼f著就伸出手,摸了摸身邊太一的頭。太一還是默不作聲,靦腆的笑了笑,就把目光投向了車窗外,外面是陽光明媚的大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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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此時,胡桃的肚子就開始如母雞般鳴叫了。
“怎么了?現(xiàn)在11點鐘,這么快就餓了?”羅玉磐聽見胡桃肚子叫的聲音,胡桃則紅了紅臉,“唉嘿嘿,是有些餓了呢。”
羅玉磐淡淡一笑“抱歉啊,車上沒準(zhǔn)備什么吃的。”
“羅玉磐,你不要理她。就該讓這個吃貨好好餓一餓,省的一張嘴巴總是吃個不?!蹦緦嵐室庥美淅涞恼Z氣拋出這兩句話來。
“哼!討厭——我怎么就會有你這樣的妹妹?!焙疫@次連頭都不想回過去看了,就又鼓起腮嘟起嘴,目光也瞥向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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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玉磐這下也不禁笑了出來“你們家好歹還一對雙胞胎姐妹,外加一個弟弟。不像我這樣的,當(dāng)年很多人家可都是獨生子女。哦,不過說起來——其實你們知道嗎,因為我出生的年代比較早。所以在我小時候,我的父親就和你們的父親,因為當(dāng)年在工作上有中日兩國合作的建筑項目,所以也是那個時候,兩位父親就認(rèn)識了。不過算到現(xiàn)在,也算是老相識了吧。我爸在房地產(chǎn)公司做工程部的經(jīng)理,建筑這個行當(dāng)都干了許多年,可謂是真正的老行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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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實將身體前傾,把臉靠近前排?!澳钦漳氵@么說,我們家和你們家,其實早在很多年前就有來往啊。而且聽你這么說,你爸爸還真是挺能干的呀?!彼f罷又靠回座椅上,掏出手機(jī),想起來關(guān)掉了之前一直開著的飛行模式。還提醒了一下胡桃和太一,把手機(jī)上的飛行模式關(guān)了。
“哎,木實啊?!焙肄D(zhuǎn)過身來看了看木實說,“被你這么一說,我記得以前媽媽說過,她當(dāng)年有和爸爸一起來過中國的?!彼洲D(zhuǎn)過臉問羅玉磐,“當(dāng)時就是因為工作的契機(jī)才認(rèn)識的嗎?”
玉磐接過話回答說,“確實是有這么一回事,好了,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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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之間,羅玉磐已經(jīng)把車開到了王玄居住的小區(qū)門口。而王玄也早就和玉磐約定好,臨近11點的時候,在小區(qū)門口等著,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上午11點10分了。
玉磐讓大家都下車,自己都到車后面打開后備箱,把太一和木實的行李拿了出來,交給兩人。他關(guān)上了后備箱,王玄就走上前來,他是個身材和臉龐都比較胖的男孩子,并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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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就是王玄,這三位分別的胡桃、木實、太一。”玉磐站到幾個人中間介紹說。
王玄趁著羅玉磐介紹的時候,紛紛和三人握手打招呼?!耙院竽?,木實,還有太一,你們兩個就和我住一起了?!彼⑿χ?,親切地說。
“那么,就請多關(guān)照了?!蹦緦嵑吞灰不貞?yīng)了一下,王玄靠近羅玉磐輕聲說:“喂,兄弟?;仡^告訴我,他們兩人的學(xué)校名還有地址?!闭f罷便順手在玉磐的肩上拍了拍。
羅玉磐對著他點了點頭,王玄隨即轉(zhuǎn)身邁開步子,并揮手示意木實和太一跟上,三個人一起走進(jìn)了小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