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鷺落羽:不會被柴刀的無聊世界。



上面是前文

他此刻走在回家的路上,是在稻妻那個自己買的宅子。
腳步有些急促,腦中則是思考如何去試探另外兩大奉行。
神里家的試探如此輕松還是建立在與他本身就有莫大的關(guān)系上,而且神里家雖然是有劃分出家主的職位,但內(nèi)部卻是兄妹二人共司其職位的,所以直接試探完綾華那對于神里家內(nèi)部基調(diào)也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
可勘定奉行和天領(lǐng)奉行與他可是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的,從何下手都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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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苦差事,凝光在選人的時候都不和當(dāng)人事提前說明的嗎?”
越想越覺得頭大,自己總不能這邊剛吃了神里家的小公主轉(zhuǎn)頭再去撩撥柊家的大小姐吧。
還有天領(lǐng)奉行那邊,那估計是最難啃的硬骨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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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之前凝光不是讓甘雨過來和勘定奉行談?wù)撏ㄉ痰氖聞?wù)么,這里或許可以打開一個豁口。”
“等下回去和她說說看吧,要是能從旁套出些信息來那是最好的了?!?/span>
稻妻與璃月的接觸本身就是建立在商道疏通上的,這是明面上兩國建交的根本,其中難以估量利益讓本就是商人出身的凝光不可能放棄。
自己是負責(zé)是暗地里調(diào)查稻妻為何如此熱切接觸璃月的緣由,那明面上自然還要有人負責(zé)通商方面。
而甘雨到他這已經(jīng)有兩天了,凝光的說法是,都是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兩人住一起也好有個照應(yīng),方便行事。
他找不到反駁的理由,畢竟凝光說的句句在理,即便是男女共住對雙方都不方便這個唯一的由頭也在他看向甘雨時被她那委屈的小表情給堵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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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
平時甘雨工作時那一絲不茍的樣子在他心中早已定型了,怎么會對他露出那種小女孩般的小表情。
從凝光那把差事應(yīng)下來之后他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等他再次看去,甘雨還是那副公事公辦的表情與態(tài)度。
我看錯了?)
?。。。

不過對于他來說也不算沒有收獲吧,就這兩日與甘雨相處而言。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在工作上一絲不茍,思維敏銳的甘雨在私下里的日常生活中會有這樣的表現(xiàn)。
“作為借住的報酬,明天早上的早餐就讓我來準(zhǔn)備吧?!?/span>
這是她的原話,保險起見他還問了下她有沒有下過廚的經(jīng)驗,她信誓旦旦的拍著自己微挺的胸脯說著肯定的話語。
介與她認識所有廚具的原因,自己自然也就心安理得的答應(yīng)了下來,雖然此時的甘雨在他看來有些呆萌呆萌的完全沒有工作時的精明樣子。
不過早上起來有一位養(yǎng)眼的仙家少女親自下廚給你做早餐,還有什么比這個更讓人激動的嗎?
然后他就后悔了。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在面對公文時連最細微的漏洞與錯誤都能發(fā)現(xiàn)的她在私下里竟然連食用鹽和白砂糖都分不清。
不過那頓早餐他還是硬撐著吃完了,總不能當(dāng)著女孩子的面直接吐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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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明明都已經(jīng)分出兩個單獨的房間了,自己也是看著甘雨走進了自己的房間入睡的,可偏偏第二天自己醒來時身旁總能多處一具嬌嫩的身軀。
兩天下來都是如此,說實話,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的,可能是與綾華的那次前車之鑒吧。
問她,她也不知道,只說是醒來就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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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剛睡醒時的甘雨是真的好軟啊,在各方面上。
身體軟,聲音軟,性格也是軟趴趴的。
早上起來的她就這么雙手輕輕的揉著自己的雙眼,雙腿并攏小腿向外側(cè)撇開,鴨子坐般坐在床上,嘴中軟糯糯的輕吟著早安。
若是早些發(fā)現(xiàn)甘雨還有這樣一面的話,自己或許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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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沒有工作的話,休息時都是這樣的嗎?
他是這么問她。
還記得她當(dāng)時的回答。
沒有工作的時候?好像沒有經(jīng)歷過。
她細細的回想著,最后給出一個這樣的回答。
仙家血脈即便是不睡眠對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睡眠對于他們來說,更像是打發(fā)無聊時間的消遣與短暫的休恬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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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簡單的藍白色和風(fēng)服飾,她走在從影向山下來的路上。
路邊的的緋櫻隨著風(fēng)緩緩飄蕩著,這種櫻團不分春夏秋冬,四季如常,任何時候都能看見,對于它們來說沒有枯萎的概念,就連誕生也沒有痕跡可以追溯。
大多時候,在影向山都能看見它們,乘著風(fēng)飄散在山間各處,能很明顯的觀測到它們但卻無法捉住。
聽說稻妻城偶爾也能看見它們,但一直沒有人能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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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那小家伙的要求,我能告訴你的就這么多了,其他多的,要靠自己去探究了。”
此刻的她完全沒有心思欣賞,從宮司大人那里得來的信息雖然比較瑣碎,但某些原本的疑惑點她還是通過自己的推論知曉了一些。
比如這次兩國聯(lián)姻確實是有人牽線搭橋的;比如那面具確實是宮司大人特意安排的;再比如,她一直尊敬的兄長在當(dāng)時確定這件事的時候是一直在場且沒有反對的。
雖說當(dāng)時的人選并沒有確定下來,可在璃月那邊定下她的時候,她的兄長把持的一直是默認的態(tài)度。
可能有當(dāng)初兄長想把她送出稻妻的想法在內(nèi)吧,她不敢去當(dāng)面問兄長,生怕得到自己無法接受的答案,只能自己安慰著自己。
而那面具上的異香,不是宮司大人準(zhǔn)備的,用宮司大人的話來說,想讓他們發(fā)生這種事對于她來說簡直輕而易舉而且更加隱匿,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
雖然她持懷疑的態(tài)度,但換個角度,如此作為與她并沒有任何益處還可能與神里家交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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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保持著思考的她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現(xiàn)在所選擇的路徑有何不妥,或者說在她沒有主動選擇走哪個方向的情況,身體已經(jīng)幫她做出了選擇。
一直到那個既陌生有熟悉的院落出現(xiàn)在她的視野中她才恍若初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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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的事情處理完之后,他的動作很快,從市場上買上需要的食材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走著。
家里就只剩下一只甘雨,能吃的食材都已經(jīng)吃的差不多了,剩下都是放久了不能吃準(zhǔn)備丟了的。
生怕她餓急了又磨刀霍霍向廚房。
不過在他火急火燎的感到家門口時,他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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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嬌俏美麗的藍白色身影正背對著他站在自己家門口,精心打理過的雪色長發(fā)整齊的垂落在身后,還是之前見面的習(xí)慣沒有改變,只在紅色的絲帶在發(fā)尾末端綁了一個蝴蝶結(jié)固定。
怯生生的站在門口,看背影的動作顯得有些躊躇,那不斷探出又收回的纖細小手帶傍晚的微光映照下顯得異常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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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綾。。。。。。綾華?!你怎么。。。來了。。?!?/span>
要死了要死了,話剛說說出口他就后悔了,以至于后邊的半句話聲音越來越小。
剛剛最好的做法應(yīng)該是裝作看不見悄悄離去,等綾華走了再回來。
可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出聲喚出了她的名字,想躲開已經(jīng)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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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諸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