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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爾》「殼卷/颯卷」

2023-04-05 01:49 作者:我佛糍粑粑  | 我要投稿

  殼卷颯卷,帶點骨科,下篇隨緣。

  ———

  寂靜的夜空灑滿了碎鉆,一顆顆銀色不斷跳躍,跟隨著行走夜里的人。街邊路燈早已熄滅,凄涼夜風微微呼吸,在累得直不起腰來的卷兒身上留下寒意。

  卷兒左手提著一個塑料袋,里面裝了五罐啤酒,右手舉著手機,讓手電筒照亮著前方。

  沉悶的一聲“嘀咚”響起,手機電量終于耗盡,本來有一方明亮視野的卷兒瞬間陷入黑暗之中。星星那么明亮,卻照不到他腳下的路。在黑暗中行走,即使是每天經(jīng)過的街道,卷兒也難免心生恐意。

  空無一人的街道,死寂般的冰冷空氣,手中塑料袋不斷摩擦的稀碎聲,讓卷兒不自覺地加快了腳步。只是心越急,讓人心驚的事越發(fā)生。

  “哥哥?!币宦暻宕嗉毮伒暮⑼曇粼诰韮憾呁蝗豁懫?,聲音近得仿佛是貼著他耳廓說的。

  被嚇到的卷兒猛然往左退去好幾步,看著身邊什么都沒有的黑夜。

  不要自己嚇自己,不要亂想。卷兒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更加快速地朝家的方向走去,幾乎小跑了起來,但心中的懼意卻越來越大,捏著塑料袋的手心已經(jīng)出滿了冷汗,粘膩的手指捏得緊繃。

  不知不覺間,風好像越來越大,而卷兒也奔跑了起來,束在腦后的頭發(fā)被風吹散了發(fā)絲,黑色襯衫也隨風鼓起,袋子里的啤酒“乒乒乓乓”的亂響。身體漸漸發(fā)熱的卷兒卻怎么也跑不到家,著急地不知該怎么辦,但奔跑的雙腿卻根本不敢停下來。

  耀眼的碎星逐漸被烏云掩蓋,卷兒抽空抬頭看了眼天空,成片成片的黑云鋪滿整個星空,仿佛被蒙住了雙眼,最后的一點點光亮也在慢慢消失,大地更是陷入黑暗。

  卷兒不跑了,愣愣地看著前方。他根本跑不出去,跑不出去這個可怕的黑夜。

  “哥哥,我好想你,所以忍不住來見你?!庇质沁@個聲音,孩子般的稚氣,帶著一絲急切和委屈。

  但在卷兒耳中,是驚悚的鬼聲。他想跑,但跑不動,雙腿像是被定住般立在原地,無論如何使勁,都邁不出步子。

  “你是誰?”卷兒發(fā)顫著輕問,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鬼,但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不是遇見鬼了還能是什么可能?除了他,在沒有一個人的路上,那一個不屬于自己的聲音,會是什么東西?

  “我是你最愛的人啊,哥哥?!?/p>

  卷兒像是失了明,本來還能依稀看見周遭一小片輪廓,卻突然一片黑暗,接著垂著的右手被輕輕握住。

  卷兒整個身體都顫了顫,那觸碰他的東西如此冰寒。

  “你想要做什么?”卷兒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想要看清他身邊有沒有“人”,但除了手被握住的感覺,再沒有其他。而視野也突然明亮起來,路燈忽的亮起,明如白晝。

  卷兒看到了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握著他的手,他頓時松了口氣,左右張望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里是居然是家門口后才扶著胸口,訝異地問:“殼,你怎么在這?”

  殼是他最近新搬來的室友,相貌英俊,身材高挺,像是雜志上不茍言笑的時尚冷男。

  在相處了這一個月后,卷兒發(fā)現(xiàn)殼確實是個冷酷的男人,說話做事總是冷冰冰的,只有一次笑了,是因為他早起起床去上廁所,當時的宿醉讓他頭痛欲裂,進了洗手間后明明看見殼在那刷牙,結果自己就是腦子不清醒直接脫了褲子坐在馬桶上開始釋放肚子里的氣泡。

  一個屁音后,卷兒才從混沌意識中清醒,再度望向殼,瞳孔震驚的程度仿佛見了鬼,想逃出去可是肚子里絞痛難忍。

  雖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卷兒自己生活慣了,從來沒有在人面前這么失態(tài)過,所以他那天像個烏龜一樣一直躲在自己房間不肯出去,想喝個水時,耳朵貼在門板上聽聽殼有沒有在客廳,卻聽到了隱隱的輕笑聲。

  卷兒當即抓著頭蹲在門前,崩潰道:“他在笑,冷酷時尚男在笑,我真的是瘋了?!?/p>

  往事不想再提。

  卷兒低頭看了眼拉著自己手的殼又問:“大半夜的你還沒睡嗎?”

  殼仿佛沒看見卷兒的視線,自然地拉著卷兒進了家門說:“我看你一直在家門口跑步,就下來看看?!?/p>

  卷兒被拉著進去,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剛剛一直在家門口徘徊嗎?他要不要告訴殼這件事?可是萬一殼又笑他膽小鬼呢?

  卷兒撅著嘴陷入了自己的憂慮,任殼把他拉進屋子里,一直猶豫要不要告訴殼時,殼放開了他的手回頭說:“路燈兩點后就關了,以后我每天去接你下班吧。”

  卷兒微張了嘴表示驚訝:“這多麻煩你,不用的。”

  殼看了看卷兒手中的啤酒:“不然換個工作,酒吧很累,又總是夜班,你身體會吃不消的?!?/p>

  卷兒順著殼的視線看向自己手中,拿出一罐給了殼:“哪有那么夸張,年輕人身體好著呢。”說到這本來累得直不起腰,又跑了十來分鐘,感覺身體就像散架了一樣酸痛,強顏歡笑一聲:“再說了,酒吧工資高,我得趁現(xiàn)在年輕多賺點錢?!?/p>

  殼沒有接過啤酒,沉聲說:“我不喝酒。”

  卷兒又收了回去,轉(zhuǎn)身準備回房間:“那早點休息吧,晚安嘍?!?/p>

  殼看著卷兒揉肩歪頭的疲態(tài)背影,過去把卷兒手中的啤酒拿了過來。卷兒回頭疑惑地“嗯”了一聲,殼說喝酒對身體不好,然后回了自己房間。

  卷兒站在原地一臉的莫名其妙:“不喝酒我會睡不著的……”

  窗外的寧靜被寒風驚醒,路燈在他們回家時已經(jīng)熄滅。卷兒洗了個澡,透過玻璃窗看著漆黑的外面,想起剛才回家路上的怪事,渾身打了個抖,趕緊過去準備拉窗簾,卻被外面黑漆漆的光景吸引住視線。

  一座座民宅小樓被黑夜籠罩,遠處的低空依然有白星掛著,而占據(jù)卷兒視線的是他對面樓房上站立的人影。

  只有一眼,卷兒連忙拉上窗簾,手卻抖得肉眼可見。那個人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矮矮的,在夜里那么清晰。

  “幻覺,一定是幻覺?!本韮簱u搖腦子強迫自己不去亂想,掀開被子平躺在床上,連燈都忘記關掉就趕緊閉上眼睛睡覺。

  本來以為沒酒會失眠的卷兒,卻很快就有了困意。

  門被打開來,殼遠遠望了眼床上熟睡的卷兒,兩只手抓著被沿,安詳?shù)哪橗嬏耢o乖巧,他關了燈后輕輕退出了房間。

  卷兒睡到中午十二點,在床上賴了半個小時才磨磨蹭蹭爬起來,進洗手間時他學會了敲門。

  洗漱完畢后,卷兒在客廳轉(zhuǎn)悠了一圈,餐桌上是殼一貫給他留下的午餐。

  是一碗骨湯面,還冒著熱氣。

  卷兒看了看殼的房門方向,坐下開始吃飯。總是這樣,每次起床,午飯永遠就像剛做好的,像是料定了自己何時起床會吃飯。

  卷兒敲了敲殼的房門,其實沒什么事,就是照常感謝一下對方的飯,然后收到殼的一句毫無情緒的“不客氣”。

  卷兒也想換工作,至少不用每天夜里回家,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卷兒去上班時,在酒吧門口看見對面蹲著一個小男孩。

  小男孩穿著一身松垮的白衣,環(huán)著雙臂趴在腿上。似乎是察覺到卷兒探究的目光,小男孩抬起了臉。

  卷兒有些愣神,這個小男孩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圓圓的小臉白嫩嫩,微卷的蓬松黑發(fā)被微風吹得輕輕飄蕩,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晶瑩的黑寶石,正緊緊盯著自己。

  卷兒愛心泛濫,看了看周圍,走過去蹲著,用自己最慈祥的微笑問:“小朋友,你怎么在這里?你家人呢?”

  小男孩眼眸一動,隱在劉海下的秀氣眉毛一擰,大眼睛瞬間凝聚了兩汪眼淚,然后撲到了卷兒懷里,摟著卷兒的脖子低聲嗚嗚哭著。

  “啊……怎么哭了……”卷兒不知所措地看著掛在自己身上的小男孩,手腳有些慌亂,拍拍小男孩瘦弱的后背安慰說,“好了,不哭了,告訴哥哥發(fā)生了什么,你家人呢?”

  小男孩在卷兒側(cè)頸上一頓擦淚,奶聲奶氣地抽噎:“沒有,颯颯沒有家人,颯颯想跟哥哥回家?!?/p>

  雖然小男孩哭得稀里嘩啦,但卷兒皺起了眉,總覺得小男孩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聽過,但懷里的小人哭得一顫一顫,也沒再多想,只好一把抱起小男孩站了起來:“叫颯颯嗎?可是颯颯怎么會沒有家人呢?是不是跟爸爸媽媽吵架,然后自己跑出來了?”

  颯颯摟著卷兒脖子不肯撒手,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擔心的卷兒:“沒有,颯颯只要哥哥,只要哥哥?!?/p>

  卷兒尷尬地輕笑兩聲,總不能真的帶小孩子回自己家,可是到了警局報了案,颯颯不停哭鬧,甚至還破壞公共財物,這才頭疼地趕緊抱著颯颯離開。

  抱著颯颯回了家,卷兒對客廳里的殼苦笑說:“我撿來的孩子,暫時先跟我們住,等找到他家人就送他走?!?/p>

  殼冷漠的眼神在卷兒懷里的颯颯身上盯著,黑眸里劃過不易察覺的狠厲。

  颯颯靠在卷兒肩上,回頭對殼一望,就又轉(zhuǎn)過去臉趴在卷兒肩上,細聲細語地說:“哥哥,颯颯困了,颯颯想睡覺?!?/p>

  卷兒抱著颯颯哄道:“好,睡覺?!睂ご蛄寺曊泻艟突亓朔块g。

  卷兒給颯颯洗了個澡,把颯颯放在床上讓他自己玩,然后也去洗澡了。出來時卻看到颯颯站在床上抱著臂,殼也站在床邊插著兜,兩人無聲地對視。

  “殼,你怎么進來了?要跟颯颯玩會兒嗎?”卷兒好奇問道。

  殼瞇了瞇眼,單手抱起床上的颯颯說:“這小孩兒跟我睡?!?/p>

  颯颯自然不肯依,朝著殼肩上就是一大口,恨不得咬下來那一塊肉。

  殼吃痛地皺眉,箍住颯颯的小臉,沉靜的目光微閃,卷兒見殼的臉色不太好看,立馬過來把颯颯搶過來說:“不用了,颯颯不想的話就跟我睡,小孩子難照顧,也怕影響你休息。”

  颯颯趴在卷兒懷里,短小的四肢緊緊勾著卷兒的腰和脖子,像是一只章魚吸附在卷兒身上,還故意抽搭了兩下鼻子:“哥哥,颯颯不喜歡這個人,颯颯只和哥哥睡?!?/p>

  卷兒拍拍颯颯的背應著,對殼歉意笑笑說:“快回去休息吧,我來照顧他就好?!?/p>

  “好。”殼盯著颯颯看了許久才離去。

  等殼離開,卷兒把章魚一樣的颯颯放在床上,揉了揉颯颯那一頭毛茸茸的碎卷發(fā)說:“怎么能咬人呢?殼哥哥也是想和你玩?!?/p>

  颯颯又伸出肉乎乎的雙臂撲進卷兒懷里撒嬌說:“颯颯不喜歡那個哥哥,剛才那個哥哥說,他要颯颯現(xiàn)在離開?!?/p>

  卷兒把颯颯從懷里撈出來問:“怎么會?殼哥哥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看起來很兇,但人很好的?!?/p>

  颯颯扁了嘴:“那哥哥是不相信颯颯說的話嗎?”

  “啊……不是,好了先睡覺,小孩子要早點睡?!本韮喊扬S颯塞進被窩,自己又抱了被子在一邊躺好。

  “哥哥為什么不和颯颯在一個被子里睡覺?”颯颯縮在潔白的被子之中,只露出個毛茸茸的腦袋,大眼睛的眼尾微微翹著,就像一只小狐貍。

  卷兒和颯颯面對面躺著,點了點颯颯的小鼻尖說:“哥哥怕半夜卷被子,把你弄著涼了?!?/p>

  颯颯頓時把一雙大眼睛笑彎了,鉆進卷兒被窩中,縮進卷兒懷里,抱著卷兒腰滿足地說:“沒關系,颯颯會緊緊抱著哥哥取暖,不會著涼?!?/p>

  卷兒無奈地任颯颯在他胸前亂蹭,那一頭蓬松的軟發(fā)蹭得他下巴癢癢的:“要是颯颯生病了,可不能怪哥哥?!?/p>

  颯颯重重地“嗯”了一聲。

  “颯颯真的不和哥哥說你是從哪來的嗎?”

  卷兒剛問完這一句,颯颯就仰頭盯著卷兒,大眼睛里居然滿是冰冷:“哥哥是和那個殼哥哥一樣,想趕颯颯離開對嗎?”

  卷兒趕緊安慰:“沒有,颯颯想多了。哥哥道歉,颯颯想在這里住多久就住多久。”然后在颯颯頭上親了一口以示安慰。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射進房間,照亮了床上熟睡的人身上。卷兒平躺在床上,睡衣領子已經(jīng)被颯颯拱開了一片,上面還沾著小孩子睡覺留的口水。

  覺得胸口憋悶的卷兒,呼吸困難,迷迷糊糊睜開眼,探頭看了看趴在自己胸口的小腦袋,揉了揉,輕輕把颯颯放在一邊坐了起來,剛下床就被醒來的颯颯從背后摟住了脖子。

  “哥哥,要起床了嗎?上班帶著颯颯好不好,颯颯不想一個人留在家里?!?/p>

  黏糊軟糯的聲音讓卷兒也更加的溫柔,捏了捏身前的小手說:“哥哥工作的地方很吵,不適合颯颯去,颯颯在家等哥哥下班,好嗎?颯颯喜歡吃什么,哥哥回來給你帶。”

  颯颯滑坐在床上,卷兒站了起來轉(zhuǎn)身揉著那一頭軟發(fā)笑著:“好啦,聽話,哥哥休息時間帶颯颯出去玩?!?/p>

  颯颯抬頭看著卷兒,眼神莫名幽怨。卷兒看不得小孩子委屈,趕緊離開了。

  卷兒離開后,颯颯趴在窗前,看著街上卷兒離開的身影輕輕一笑,卻聽見房門被打開,殼的聲音響起:“華立風,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拿什么跟我搶?”

  颯颯依舊笑得天真,回頭說:“可惜卷兒就是不喜歡你,你再怎么費工夫找到他,和他在一起,他都不會喜歡你?!?/p>

  

  初春時節(jié)的早上,陽光暖洋洋的,整個世界都是明媚一片。卷兒今天特地早起去酒吧請假,想調(diào)下工作時間,也想快點回去看颯颯,去了警局詢問颯颯的后續(xù)事宜,但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回家路上還買了鮮牛奶和草莓。

  清瘦的身影慢慢出現(xiàn)在颯颯的視野,即使是很寬大的白色衛(wèi)衣,依然能顯現(xiàn)出卷兒過瘦的身子,一絲絲耀眼金光落滿了小樓房頂,寬闊街道,還有卷兒凌碎的發(fā)絲間。

  透過二樓的窗,颯颯飄在空中看著樓下的人提著些東西正不急不慢地走來,立馬落地下樓到了大門口,看見卷兒笑著喊自己名字,也露出兩排小牙齒喊“哥哥”。

  卷兒雖然容貌不曾改變,但性格和過去天差地別,颯颯很難想象,眼前抱著自己親吻自己額頭的溫柔卷兒,是那個曾經(jīng)和自己打得七神都來勸架程度的魔神。但不管怎樣,卷兒依然是卷兒,依然是他深愛的那個卷兒。

  颯摟著卷兒的脖子,聞著卷兒身上清爽的凜香,寧靜的中午仿佛仍舊是五千年前,他們一起躺在瑪爾斯大草原的比翼湖邊,靜靜小憩。

  軟乎的小颯颯撲在自己懷里,卷兒心里說不出的滿足,覺得小孩子真的很美好,還沒到家門口,就能看見小身影朝自己不顧一切跑來,抱著自己脖子甜甜呼喚。

  此時的颯颯掛在卷兒懷抱里,一邊呼吸著卷兒身上的溫暖,心里也一邊打鼓。他今天跟殼打架,沒掌握好力道不小心把臥室門砸了個大窟窿,萬一卷兒看見,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卷兒抱著颯颯到了客廳,把颯颯放下后,洗了草莓給颯颯吃。颯颯坐在沙發(fā)上,懷里抱著一碗草莓,兩條小短腿搭在沙發(fā)上,不安地勾著腳尖,大眼睛不斷在來回走動的卷兒身上看,充滿緊張與心虛。

  殼也從房間走了出來問卷兒今天怎么回來這么早,卷兒說調(diào)休了幾天。

  “哥哥,颯颯餓了?!?/p>

  正在開電視給颯颯看的卷兒回頭“啊”了一聲說:“這才離早飯不到兩個小時就餓了?那哥哥去做飯,颯颯先吃些草莓吧?!?/p>

  心里疑惑小孩子都餓得這么快時,開了冰箱看見滿滿的食材,卻無從下手。他已經(jīng)很久沒做過飯了,吃的都是殼做的,想必冰箱里的食材也都是殼買的。

  卷兒有些愧疚,殼是他的室友,卻過得像個他的煮飯人。這時殼正好過來說:“我來做吧?!?/p>

  卷兒不好意思笑笑說:“謝謝,我這段時間真的太麻煩你了,為了表示感謝,晚上我請你吃大餐?!?/p>

  殼從冰箱拿出各種食材放到案板上說:“沒關系,我時間很多,你工作很忙,正好?!?/p>

  卷兒在旁邊想搭把手,被殼趕出去說:“去陪颯颯玩吧。”

  卷兒無所事事地走到沙發(fā)邊,颯颯兩只圓眼睛一直盯著他,碗里的草莓看起來一個都沒動。

  “怎么不吃?不好吃嗎?我買的時候嘗了個,很甜的?!本韮鹤斤S颯身邊,拿起一個草莓放進嘴里看著電視,“電視無聊嗎?颯颯想看什么?啊對了,我房間有積木,是以前在超市有活動送的,我去拿來給你玩?!?/p>

  卷兒還沒起來,颯颯就拉著卷兒胳膊大叫:“不要去!”

  小孩子的聲音細細的,放大了有些像尖叫聲,把卷兒給嚇了一跳:“怎么了?”

  颯颯把草莓放到旁邊,爬進卷兒懷里,又把卷兒壓在沙發(fā)上,緊緊貼著卷兒胸膛說:“颯颯不想玩積木,颯颯只想和哥哥待在一起?!?/p>

  卷兒倚著沙發(fā)靠背,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的小肉團,嘆氣笑著:“颯颯真粘人?!?/p>

  肩膀上毛茸茸的腦袋動了動,卷兒無奈揉了揉,也不再去糾結積木的事。

  陽光大好,金色光線幾乎灑滿整個客廳,沙發(fā)正好擺在采陽區(qū)域,一大一小兩人身上都被曬得暖烘烘,颯颯一頭烏黑的小卷發(fā)染上一層耀眼的光芒,卷兒總是忍不住摸兩下,再給颯颯嘴里塞一個小草莓。

  颯颯肉乎乎的小臉頰一咬一合,卷曲的長睫毛緩慢顫動,聚精會神地盯著電視里貓和老鼠的故事。

  “這貓真蠢?!憋S颯冰冷地點評了下后,吃草莓的動作停住,轉(zhuǎn)頭看向看著自己的卷兒。見卷兒睜著疑惑的雙眼,立馬眨眨大眼睛,無辜的眼神訴說自己多么可愛,“貓貓好笨,都抓不到老鼠。”

  卷兒噗嗤一笑,準備夸颯颯一番,殼說飯做好了。

  三個人坐好,颯颯個子不夠,坐在凳子上只露了個小腦袋,卷兒舀了一碗排骨湯一勺一勺地喂著颯颯。

  殼瞥了眼那邊父慈子孝的畫面,漠言道:“颯颯很乖,卷兒要不讓他做你干兒子吧。”

  颯颯張開了小嘴,準備喝卷兒遞過來的湯,兩人聽見殼的話都停下動作。卷兒看了眼殼說:“這種事哪有這么簡單?!?/p>

  颯颯的眼里浮現(xiàn)起陰狠,瞪著那邊悠閑的殼,見卷兒又轉(zhuǎn)過來臉喂他飯,連忙擺出無辜小臉,卷兒愁眉過后,被颯颯的乖巧暖到,便一笑問:“那颯颯要不要多我一個干爸爸?”

  颯颯瞬間張著小嘴怒道:“不要!”

  卷兒愣了,有些尷尬,颯颯的小手“啪”地拍在桌上,五根嫩藕似的手指頭氣勢沖天,颯颯的臉上滿是堅毅:“我要娶你!”

  卷兒更是怔住了,眼睛里充滿迷惘,那頭的殼冷冷道:“幼稚?!?/p>

  卷兒也反應過來,這不過是颯颯的童言童語,忍不住刮了刮颯颯鼓起的小臉包:“胡說什么呢?乖,多吃點飯。”

  下一秒,颯颯的小掌心下,這張長方形的小餐桌頃刻碎裂,湯飯菜盤全灑。

  卷兒睜大眼睛看著面前這一切,手里的勺子“咣當”掉在碗里,殼神色如常,沉著冷靜。

  颯颯收回小手手,把小手手揣回他腰上的小兜兜里,一臉害怕:“哥哥……好可怕……”

  卷兒站了起來,看了看殼,又看看自己這張毀裂的桌子,迷惑不解地走來走去:“這桌子質(zhì)量這么差?”

  殼起來說:“我來收拾吧?!?/p>

  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卷兒帶颯颯回臥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臥室門有個豁口大洞,颯颯拉著卷兒的手急忙忙說:“都怪那個殼哥哥,他把門踹壞了。”

  卷兒看向颯颯問:“殼好端端的踹我的門做什么?”

  “我……他……”颯颯支支吾吾地說不出來,卷兒覺得颯颯小小年紀,心里卻裝了許多秘密,只是颯颯終歸是小孩子,能瞞什么大秘密。

  卷兒讓颯颯回了房,去找殼聊了聊,和殼一起收拾著地上的碎屑,殼對颯颯的話題始終不怎么友善,還說要把颯颯送去福利院。

  卷兒也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沒有能力去多養(yǎng)一個孩子,他只能再多等一等時日,到時真的找不到颯颯的家人,他就送颯颯去福利院。

  卷兒回房后看了看他那可疑的門,颯颯坐在床上皺著眉,嘴巴也扁著,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卷兒想不通他的門是怎么一回事,過去坐到床邊問:“怎么了?又不高興了?”

  颯颯壓著哭腔,晶瑩的淚水在圓圓的眼眶里直打轉(zhuǎn):“你是不是要把我送走?”

  卷兒雖然心腸軟弱,但面對小孩子的委屈質(zhì)問,他無法作出承諾,即使不忍心,也只能如此,他摸了摸颯颯的頭頂笑說:“你如果真的沒有家人的話,哥哥會給你找個很幸福的家庭的,好嗎?”

  颯颯紅著眼問:“我不能和你過嗎?”

  卷兒笑著,沒有一絲猶豫地說:“不能?!彼约旱纳疃汲槐OΦ?,怎么還帶一個小孩子。

  颯颯的眼睛明顯一顫,眼底閃過一絲受傷,卷兒當然看見了,他怕自己后悔,起來去洗澡了,颯颯坐在床上一動不動,周遭散發(fā)著冰冷的寒氣。

  等卷兒出來后,床上空了,房間里已經(jīng)沒了人,卷兒喊了幾聲,揉著腦袋走出臥室,在樓上朝下面喊道:“颯颯?”

  回答卷兒的是殼的聲音,殼從外面進來說:“他回家了?!?/p>

  卷兒一驚:“回家?”下了樓梯問是怎么一回事。

  殼說剛剛警局來信息,說聯(lián)系上颯颯的家人了,颯颯也在剛剛安全地被家人接了回去。

  卷兒聽后可惜道:“好突然啊,我還沒來得及跟颯颯告別?!?/p>

  殼低頭無聲一笑,讓卷兒早點休息,便回了房。

  卷兒去休息后,躺在床上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對勁,可是殼又不會說謊,想著想著,就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

  卷兒休了幾天假后,繼續(xù)開始上班,他很羨慕殼大老板的工作,整天都只需要待在家里發(fā)發(fā)工作,真是愜意。

  這天上班,經(jīng)理說酒吧里來了個新人,歌好人帥,吸引了一大批女性客人,卷兒好奇地往舞臺那里湊,手里還捏著兩瓶麥酒,光影迷離的燈光中,他瞇著眼努力看舞臺上正在唱歌的男人,那個男人穿著一件格子襯衫和黑色長褲,手腕上戴著繞了好幾圈的銀色手環(huán),黑色的小羊毛卷慵懶不羈,一雙眼被碎發(fā)半露半掩,臉上勾著迷人的神情。

  卷兒看得津津有味,覺得這個歌手比以前那些人唱得好聽多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還拿著人家客人要的酒,慌慌忙忙就擠出人群去送酒了。

  已經(jīng)半夜十二點了,酒吧仍然激情澎湃,卷兒靠在走廊里打了個哈欠,手里拿著清單板,準備偷一會兒懶,沒一會兒盡頭就走來一個人,扶著墻,好像喝多了的樣子。

  卷兒仔細看了看,那一身衣服很眼熟,好像和他剛剛看見的那個新人穿得一樣。

  確定是同一個人后,卷兒想著都是同事,便過去幫忙了一把,那人抬頭看了卷兒一眼,深黑的長眸映出一點點笑意:“我唱歌好聽嗎?”

  卷兒攙著這人,被問得有點懵懵,遲疑地點點頭:“好聽、好聽?!?/p>

  這個男人又笑了一下說:“我叫立風,喊我立風?!?/p>

  卷兒張口結舌的,對方的氣息里飄出淡淡的酒香,他認識這種酒,是酒吧里最昂貴的一種威士忌,味道清冽純凈,令人沉醉,他從來都不舍得點一杯的。

  “你好,立風。”卷兒不自然地喊了一聲,又扶了扶立風,“你要回休息室嗎?我送你?!?/p>

  立風半邊身子都搭在了卷兒身上,他靠在卷兒的肩上,瞇起眼笑著,嘴角很是滿足:“好?!?/p>

  卷兒送立風回了休息室,這時立風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只是依舊抓著卷兒的手,卷兒看了看靠在沙發(fā)上熟睡的立風說:“我還要出去忙,你先好好休息吧。”

  卷兒掰了好幾下立風的手,都沒能成功,他默然地看過去,立風側(cè)著身子,過長的額發(fā)有幾綹搭在俊挺的鼻梁上,唇畔微勾,脖頸修長,胸前落著幾圈鉆石閃閃的項鏈纏在一起。

  確實如經(jīng)理所說,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卷兒驚嘆著,抿了抿唇,準備再次起身,卻不料立風使了力,將他整個人都拉了過去,他沒有站穩(wěn),猝不及防地倒在立風身上,腰上落下來一只手,摟著他轉(zhuǎn)了個方向,瞬間反轉(zhuǎn)在一旁,背后是沙發(fā),面前是一個男人的懷抱,被禁錮在狹窄的空間里。

  “你、立風……”卷兒出聲惱怒著,立風仿佛依然在睡夢之中,低下頭貼了貼卷兒的額頭,敞亮的室內(nèi),只有沉沉的呼吸聲。

  卷兒再要慌亂地掙扎時,意識卻越來越模糊,眼皮沉重地慢慢合上,推拒立風的手也卸了力氣垂落,最終徹底睡去。

  立風睜了開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睡顏,更加緊了緊手臂,將卷兒按在懷里,枕著卷兒的頭頂安心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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