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達創(chuàng)戰(zhàn)者UFH6 梔子風鈴
梔子風鈴
“又是失敗的一天呢。”莉莉強顏歡笑,看著鑲在桌牌上的成績單,最終是又被如潮水般的失落包圍了。她將身子伏在桌上,一個人咽下滿腔苦水?!皩Σ黄鸢 ?/p>
此時的垣瞟了莉莉一眼,裝作若無其事地喝了口水,但是心痛是掩飾不了的。為什么我總是不能直白地表達自己,看著她如此落魄卻沒能扶持呢?垣,你贏了考試,輸了人生。他這么想著,握緊拳頭。
(插入OP《Ambition》-Liyuu)
初夏,不時陰雨綿綿,雨歇時,難免陰沉悶熱,人心也隨之躁動?!疤炷?,又是這該死的陰天?!边B一向不怎么罵人的任都開始抱怨這鬼天氣。突然一坨紙團砸在他的頭上:“姬坂,教我數(shù)學題?!薄拔梗僭?,別以為莉莉讓你和我們一起玩你就可以對我為所欲為了……”又是一紙團,這次直塞任的嘴。他欲哭無淚,自己開學初怎么就對這女的有意思,她怎么偽裝文靜女孩裝的這么像啊嗚嗚嗚嗚嗚……
垣還是一如既往地喝著萬年不變的冷泡紅茶,據(jù)他所言可以讓他變得冷靜一下,從容不迫地面對任何事物。他沉思著,不禁回憶起去年年末發(fā)生的事:
距離中學畢業(yè)考已經(jīng)不是很遠了,自己為了尋找所謂“應當前行的道路”,主動斷絕了幾乎所有社交,將自己封閉了起來,以至于連俊呎他們的散步邀請都拒絕了,故俊呎曾經(jīng)陰陽他為大忙人。
十月,橫濱第二中學精英班教室內(nèi)。放學后的課室沒剩幾個人,都在埋頭苦學,窗外傳來足球社團的激情吶喊,聽起來與這課室的氛圍格格不入。垣壓抑住略顯煩躁的內(nèi)心,繼續(xù)與歷史題進行纏斗。
“垣--”莉莉輕聲呼喚他?!案墒裁矗俊彼穆曇羯杂胁凰??!翱战心恪?/p>
“沒興趣,讓他們自己玩去?!彼踔令^都沒抬一下,“你沒什么事可以走了,沒必要等我?!甭犓戚p描淡寫的話語在此刻是如此傷人。
“自以為是的家伙,你以為你自己繼續(xù)這么做還能有幾個朋友?”莉莉冷笑一下,為數(shù)不多的人卻沒有看她一眼,“封閉自己很帥是吧?為了學習什么都可以不管了是吧?我告訴你夏音垣,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們可以忍你一時,但是沒人可以忍你一世。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大忙人,一個個人主義的可憐蟲大笨蛋!”說罷,她轉(zhuǎn)身走向門口,遲疑了一陣,留下一句“對不起”,摔門而出。
“忍我一時……”垣無力地癱在座位上,咬了咬嘴唇,將筆按回。
莉莉,之前是你救了我,這次換我來救你吧……
喝盡杯中的最后一口紅茶,他拿起一個精致包裝的盒子,裝進書包,拿起雨傘就往學校沖。
莉莉悲傷的時候,會自己在街上亂晃,但最后總是會回到學校自己消化,這點他太了解莉莉了,雖然好幾次都只是在后方默默跟著,把消化悲傷留給了她自己?!暗@次我一定會出手。”
橫濱的大雨無情地拍打著玻璃幕墻,沖刷原本陰沉的天空,莉莉狼狽地打著傘,沖進了學校的大門。去哪呢,好像哪都不能去。果然不優(yōu)秀之人就是不會被接納?;秀遍g她已經(jīng)推著對戰(zhàn)室的門進去了。
桌上還擺著世錦賽的宣傳手冊,上面留著俊呎秀麗的筆記,還有垣在一旁的批注,任調(diào)皮的涂鴉。一旁俊呎愛用的神之手,任的繪畫工具,垣計算的草稿紙,充斥著溫暖的熟悉,讓她有了種家的歸屬感。可她正在悲情上呢,越是溫暖她越是想淚崩。終于,莉莉?qū)嵲谑侨滩蛔×?,淚珠嘩啦嘩啦地滾落。
垣躡手躡腳地從虛掩的門進入,輕輕地坐在莉莉旁邊。莉莉愣住了,隨后將眼淚擦干,勉強著讓聲音正常些,帶著顫音說:“喂喂,你這家伙這么晚還出來鬼混,是不是又想內(nèi)卷了。”莉莉躲閃著眼神不敢看他。垣靜靜地望著她,心想這個傻瓜哭腔太明顯了,張開嘴正想說什么,但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面對氣氛的尷尬,他伸出手想為莉莉擦掉一滴淚,又覺得這動作太過于逾距了,改為將搭上莉莉的肩膀,輕輕撫著她的后背。面對這么明顯的安慰動作,莉莉的眼淚又想出來了,一邊想著氣氛尷尬,又因為這安慰而感到安心。
這時,垣說:“其實你并不想一直留在B班對嗎?”莉莉縮起膝蓋,把臉埋在其中,不想讓垣看到她哭泣的模樣,微微點了點頭。得到回應,垣接著說:“那為什么說留在B班就感恩戴德了呢?”
“你肯定是想進A班的,是吧?那是為了什么,你才這么說呢?”
莉莉沉默了一小會兒,小聲答:“因為我做不到……”“為什么不能,你絕對有實力的!”“不行就是不行,我沒有俊呎那種上課不聽也能考好的天賦,沒有任的藝術細胞,沒有你那么專注那么努力……”垣感覺自己激動的情緒讓莉莉有點難受了,整頓一下思緒。
這時,一陣清風從門外吹入,撫起莉莉黑色的發(fā)絲。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將發(fā)絲撩至耳旁。“我想我們可以一起?!?/p>
聽到這番話,莉莉輕輕抬起頭,朝他看去,看見名為夏音垣的少年此時堅毅又充滿光的黑色眼睛。黑色的視線又與紫色的視線交織,但不到一會兒,莉莉別過頭去,眼睛就像一塊靈動的紫寶石。
“給點自信你自己吧,莉莉!至少我,相信著你。中國一位哲人曾說:天將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莉莉深情地看了看他,低下頭帶著哭腔說:“哈哈,你這弔人說什么啊,搞得我……又想哭了……我不想在你面前哭鼻子你知道嗎?”垣只是笑笑不說話,為自己的成功由衷高興,將莉莉扶了起來。
突然間,他將莉莉擁入自己溫暖的懷中。耳旁仍能聽到少年熾熱的心跳與少女懵懂的春心莫共花爭發(fā)。接下來的路,還遠著呢。他將盒子留下,決定讓莉莉自己靜一靜。
盒內(nèi)其實沒什么,精致的紙絲墊在盒底,一張米黃色的卡紙,上面寫著【嫣紅沙漠高達(rough desert)】,壓著一臺嫣強配色的沙漠改,一旁還靠著一株梔子花。
“真是的這幫膠佬?!彼K于笑逐顏開,迎著清亮的夜色,與淡雅的梔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