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解藥(三十七)
“珍妮,怎么樣了?” 智秀緊趕慢趕的來到醫(yī)院,金玉玖坐在輪椅上,珍妮現(xiàn)在玻璃前,還有金若興的秘書李勛。 “大哥剛剛送進去,現(xiàn)在正在搶救?!?智秀摟住珍妮的肩膀,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直到病房里走出一名醫(yī)生。 “請問是金若興的家屬嗎?” “是,我們是?!?醫(yī)生搖了搖頭,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 “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 珍妮眼含淚水,腳下一軟,幸虧智秀及時抱住了她。智秀緊緊將珍妮抱在懷里,珍妮大聲哭泣著,而一旁的金玉玖也悲傷的痛哭起來。 他這一生波瀾起伏,幼年父母雙亡,中年妻子因病而亡,這都快入土了,自己最得意的兒子也被人害死,一想到這里,金玉玖喉間吐出一口血,這可把在場的人都嚇壞了。 “爸!” “會長!” 醫(yī)生見狀,趕緊讓護士將金玉玖送進急救室,而醫(yī)生也跟了過去,珍妮已經(jīng)悲傷的暈了過去,智秀看了一眼李勛,說道: “李秘書,麻煩你去看著爸,我把珍妮安置一下?!?“好的?!?智秀一把抱起珍妮,護士領著她們來到一間空著的病房,智秀將珍妮放到床上,跟過來的醫(yī)生看了看,說道: “沒事,她只是受刺激暈倒了,休息一下就好?!?“好,謝謝醫(yī)生。” 智秀幫著珍妮蓋好被子,她沒有立即離開,而是守在珍妮身邊。 沒一會兒,李勛走了進來,智秀拉著他來到門外,才讓他說話。 “會長沒什么事了,不過他身體本來也不好,副會長這一下他確實有些受不了?!?智秀點了點頭,雖然剛才在樸永哲那里聽到了金若興和東太的消息,可現(xiàn)在真的是死無對證了。 “公司那邊有職業(yè)經(jīng)理人看著,副會長去世這件事肯定會讓公司的股價波動,而且那些覬覦公司的人也肯定會出手,所以現(xiàn)在如果珍妮小姐和會長都不能出面,就只能靠你了,智秀小姐?!?“靠我?靠我什么?你總不能讓我用刑警隊長的身份來嚇別人吧?” 智秀只是覺得好笑,但李勛卻不以為然,他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份股份轉讓協(xié)議。 “你和珍妮小姐旅行的時候,副會長就將這份股份轉讓協(xié)議交給我了。交給我的第二天,副會長就出了車禍,我想副會長應該是有預感,也可能是意外?!?智秀看著面前的轉讓協(xié)議,只要簽下自己的名字,那么金若興持有的股份就會全部轉讓到自己名下,這樣一來,加上之前金玉玖送給自己的股份,她擁有的股份比珍妮都要多了。 “就算簽了這個,我也幫不了什么吧,畢竟又不只有我一個股東?!?“但是有你坐鎮(zhèn),還有小姐和會長的支持,那些人根本不敢輕舉妄動?!?智秀想了想,她接過李勛遞過來的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段時間可能得辛苦你多跑一下了,我那邊還有很多事情,如果珍妮醒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好的,這邊我會讓人來照顧的,下周星期一有股東大會,您可能得出席鎮(zhèn)場,只要能壓住那些人,后面的事情,就可以交給我們去做?!?“好吧,我到時候會出席的?!?智秀走出病房離開了醫(yī)院,確認智秀真的離開后,李勛關上了病房的門,然后反鎖上了。 “小姐,一切都安排好了?!?珍妮突然睜開眼睛,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接下來,就是那個老頭子了?!?-- 智秀回到警局,迎面就看到李大東和鄭載弘往外走。 “哎,你們去哪兒?” “你跟我走,上車跟你說?!?智秀幾乎是被鄭載弘扔進車里的,李大東坐在駕駛室,點火著車,還沒等智秀反應過來,鄭載弘便說道: “智秀,我女兒被綁架了,對方要求拿暖暖去換?!?“什么?。渴裁磿r候的事?” “今天下午,我女兒放學一直沒回家,剛才有人打電話說我女兒在他手里,而他提的條件就是用暖暖去換?!?智秀看著鄭載弘有些顫抖的身體,她緊緊的拉住他的手,說道: “他有沒有說交易地點?” “有,仁川港的五號倉庫?!?“五號倉庫……又是這里。” 智秀總感覺不太對勁兒,但是金若興已經(jīng)死了,不可能是他在作怪。 “那我去接暖暖?” “智秀,你聽我說,我們沒打算拿暖暖去交換?!?“那你準備怎么辦?” “我們找了談判專家,而且那個人說,除了暖暖,他最想見的還有你。” 智秀愣了愣,回答道: “我?這跟我又有關系了?” “不知道,還得去現(xiàn)場看了再說?!?鄭載弘嘆了嘆氣,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預想到這樣的情形,但他沒想到這樣的情形來的這么快。 等他們趕到現(xiàn)場的時候,消防隊,救護車,特警都到了,甚至還有鄭載弘戰(zhàn)友帶來的狙擊手。 “里面什么情況?” “報告隊長,兇手把人綁在一根懸空的鋼板上,然后一直叫我們把您和暖暖小妹妹帶來,而且我們之前觀察過,他身上應該有炸彈?!?鄭載弘倒吸一口冷氣,他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沖進去打死那個罪犯,可萬一那個罪犯引爆了炸彈,那她女兒都得一起陪葬。 “給我拿一件防彈衣和匕首,另外讓狙擊手做好準備?!?“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五十吧,因為我都沒看見里面是啥情況,只要不讓他引爆炸藥,曉葉才有生還的可能性?!?警員拿來防彈衣和匕首,智秀將防彈衣穿在身上,然后把匕首插在腰間,在眾人的注視下,走進了這座五號倉庫。 四年前,智秀也是這樣孤身一人闖進這座倉庫,僅憑一己之力,將這座倉庫里所有的東太社團的人全部趕盡殺絕。 那個時候,求饒聲,慘叫聲此起彼伏,鮮血匯聚成一條河,從門的底部緩緩流出,而最后走出倉庫的,卻是一位剛剛結束殺戮的惡魔。 “你終于來了,金智秀?!?倉庫高處,一個男人盯著走進倉庫的智秀,他戴著面具,沒人知道他長什么樣子,但那蛇形回環(huán)的花紋卻十分顯眼。 “你好,我認識你嗎?” “你當然不認識我,但我認識你,你準備就站在下面跟我說話嗎?” 智秀看了一眼旁邊的爬梯,便按照罪犯的意思,慢慢爬到了最上層。 “智秀姐姐……” “這里有點高啊,我這個妹妹有恐高癥,要不我換她過來?” “你這樣的把戲就不用騙我了,我讓你上來,是想你回憶回憶,曾經(jīng)在這里發(fā)生了什么,你都還記得住嗎?” 智秀從來沒忘記過這里的一切,因為當初東太里最后一個人就是在這里被自己逼得跳了下去。 “你是東太的人?” “沒錯,當初被你逼著跳下去的就是我的哥哥?!?智秀點了點頭,說道: “我很抱歉,但是作為警察我沒做錯?!?“是啊,你是兵,我是賊。你做什么都是對的,而我做的一切都是違法的?!?那人將鄭曉葉拉著,靠近高處的邊緣,智秀看著他岌岌可危的樣子,說道: “你要找我就找我,干嘛要威脅一個孩子?你可是個男人,拿小女孩當人質,可太丟臉了?!?“這有什么,我今天讓你來,就不怕丟臉。” 那人將鄭曉葉往外送了一下,智秀和下面的警察都繃緊了心弦。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我們會盡量滿足你?!?“別說那些無聊的話了,我想要的你們滿足不了我,不如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好,你說?!?“你知道暖暖的父親是誰嗎?” “我只知道是苞娜的前男友?!?那人笑了起來,他看向智秀,淡淡的說道: “這女人還真會騙人,明明就是個爛貨,還裝什么圣女,這明明是我哥的孩子。” “你說事就說事,再亂說我就把你踢下去?!?“我告訴你吧,你知道為什么太興成長的這么快嗎?金玉玖那個人,不是你想的那么好的,為了他的商業(yè)帝國,即便是他的女兒,他也可以犧牲。苞娜這個女人,為了得到她父親所謂的‘認可’,為了金玉玖這個人所謂的太興永恒,一次次的去陪那些政要,商人,她很痛苦,但為了她的父親,她還是一次次的去了?!?智秀根本不敢想象,那個溫柔如春風一般的苞娜,被一次次的推入酒店的房間,被不同的男人欺負,羞辱,為的只是得到一個想要利用她的父親的認可。 智秀沉下心里的各種情緒,對那人反問道: “就算你說的這些是真的,那你就一定認定,她懷的是你哥的孩子,萬一……” “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因為我哥是一個想救她的人,很多時候我哥都會安排其他人去代替苞娜,他把苞娜小心翼翼的保護在自己身后,就是不想她以身犯險,就是不想她為了獲得那虛無縹緲的‘認可’?!?“既然這樣,那為什么她會跑出來?” “這件事情沒過多久,金玉玖就知道了我哥做的事,他讓我哥交出苞娜,我哥不肯,所以只能在苞娜面前演了一出渣男的戲碼。不過這個世界還是很巧的,前腳她剛離開,后腳就被你遇上了,孩子也生了,日子也過了,也把我哥給忘了。” 那人的神色有些落寞,嘆了一口氣,說道: “可惜啊,金玉玖根本就不想放過這個女兒,與其讓她活在這個世界上成為自己的一個污點,還不如殺了能讓自己安心?!?智秀已經(jīng)聽得有些麻木了,但她沒有因為這個就忘記自己的任務。 “你把她交給我,我絕對保證你活著,我需要你來指認金玉玖,我會讓他付出代價?!?那人笑了笑,他將鄭曉葉推了回去,智秀抱住鄭曉葉,用匕首割開了繩子。 “金智秀?。?!” 那人大喊一聲,然后身體往后退了幾步,漸漸靠近了邊緣。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如同發(fā)瘋一般的狂笑,他敞開自己的衣服,露出里面綁著的炸彈。 “金智秀,別太相信你身邊的人,這是我最后給你的忠告,哪怕是你最相信的人,還有……謝謝你照顧暖暖?!?說完這些,那人一躍而下,嘴里大喊道: “東太萬歲!?。。 ?“砰?。。。 ?爆炸聲響徹整個倉庫,一個人在半空中直接炸開,肉塊橫飛,只留下呆坐在原地的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