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啊……我還活著嗎？”

? ?? ? 月明星繁，在一間破舊的民宅中，躺在床上的德麗莎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 ? ? ? ?“你是……誰？”德麗莎勉強坐起身，看向向她走來的人。

? ? ? ?女性，身材高挑，腿型很性感，留著一頭櫻粉色長發(fā)，皮膚白皙，穿著似是修改過的巫女服，掛在脖子上的紅白雙色繩系著一件赤紅的木制護身符，青藍色的眼睛里是武者的沉著與對往昔的回憶。令人更為在意的是，她頭上的那對長長的獸耳，那似乎不是裝飾。

? ? ? ?她一言不發(fā)的走向德麗莎，手中端著的逸散著苦澀藥味的瓷碗告訴德麗莎：大郎，該吃藥了。

? ? ? ?德麗莎中了擬似律者由乃的毒，本就不好使的腦子干脆停擺，她只能依她著最底層的思維邏輯，接受這位粉發(fā)獸耳小姐一勺接一勺的喂藥，而后迷迷糊糊地睡去。

? ? ? ? ?“如果有林先生的百良劑就好了……”看著虛弱的德麗莎，粉發(fā)獸耳小姐摸了摸她那發(fā)燙的臉，眼中浮現(xiàn)憂慮與擔心。

? ? ? ? ?“呵，那不過是最普通的治療手段，沒用的。況且，他不在這里?！狈块g的門口一匹有崩壞能構(gòu)成的九尾狐擋住。這九尾狐比成年的狗熊還要大上幾分，通身呈黑色，極其微弱崩壞能以黑紅色的火焰形態(tài)在其周身燃燒，卻又不會燒到什么東西。猩紅的瞳孔不安定甚至可以說是肆意妄為地閃爍著。

? ? ? ? ? “放棄吧，中了律者的毒是沒有救了的。”細聽之下，似是有無數(shù)個人在說話，但它的聲音陰陽怪氣，難辨雌雄，像是被惡魔啃過一般難聽，令人抓狂，“為什么要浪費時間救她？

? ? ? ? ? “不會是過了五百年，你就忘記自己曾經(jīng)也是個殺人無數(shù)的惡魔了吧。

? ? ? ? ? “還是因為她身上有那個女人——卡蓮·卡斯蘭娜的味道呢？”

? ? ? ?它的語氣由陰森的盤問變成狠厲的詰問，再變到憤怒的嘶吼：“別騙自己了！那個人早在幾百年前就死了。人類是不可能有我們那么長的壽命的！（林曉樓、奧托等人：Excuse me?)

? ? ? ? ?“你是孤獨的。唯一會一直陪著你的只有我！

? ? ? ? ?“在我們附近，誕生了新的律者。必須趕快離開這里，不然我們也會被她攻擊的。

? ? ? ? ?“我們從封印中掙脫，身上的力量被該死的封印削減了好多。這時候被律者攻擊的話，我們就死定了?！?/p>

? ? ? ?它把嘴探到德麗莎的頸邊，露出銳利的獠牙：“讓我咬斷這個女人的脖子，讓她早些解脫吧！”

? ? ? ?粉發(fā)獸耳小姐溫柔的眼睛凜然一變，似是滿不經(jīng)心地撇了它一眼，青藍色的眼睛里含著刀劍的寒芒，她淡淡地吐出一個暗藏殺機的一個字：

? ? ? ? ?“滾?！?/p>

? ? ? ?它似是被嚇到了，帶著滿眼的怨毒與不甘消散了。

? ? ? ?她的眼神再度變得柔和，又摻雜了幾分不知名的復(fù)雜情緒。

? ? ? ?她能感受到，這個身材較弱的“少女”與五百年前那個說要幫助她、要救贖她的愛人（？）的氣息，雖然很微弱，但她們肯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聯(lián)。

? ? ? ?她輕輕地低下頭，長長的粉色散發(fā)在她臉前垂落，被她輕輕地挽到耳后。

? ? ? ?她想好好感受一下，著微弱的氣息。

? ? ? ?突然，她抬起頭，像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眼中再次露出刀劍的寒光，機警而凜冽的殺意逐漸浮現(xiàn)。

? ? ? ?是殺這個女孩的追兵嗎？

? ? ? ?是人？

? ? ? ?很熟悉……是來找我的？還是來找她的？

? ? ? ?去看看吧……若是來者不善，休怪我刀下無情。

? ? ? ?她站起身，正要離開，卻又在房門前突然駐足。她有些擔憂地回頭看了眼虛弱的德麗莎，吩咐道：“我去看看是什么人，你就留在這里守著她，不要隨意走動。

? ? ? ? ?“若你敢傷她……我便和你同歸于盡?！?/p>

? ? ? ? 她似是輕描淡寫的語氣里透出令人膽寒的意味，似是無往不利的利刃。

? ? ? ??

? ? ? ?月華如水，為這無燈的街道帶來些許光亮。

? ? ? ?街道的上是橫七豎八的死士和崩壞獸的尸體，令人作嘔的血腥味伴著令人作嘔的黑色血液向四周擴散。兩側(cè)的房屋倒塌了大半，像是被錘子錘出裂紋的玻璃被人打碎了一般。

? ? ? ?斷壁頹垣之中，林曉樓雙手揣在衣兜里，獨自走在街道上。

? ? ? ?他走的很快，卻又勝似閑庭信步，還悠閑地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悠然的他顯得與這面目猙獰的街道格格不入，但無可非議的是，他是令這街道面目全非的罪魁禍首。為了卡時間，他刻意降低大慈大悲手的威力，在這死士與崩壞獸的包圍中搏殺。

? ? ? ? 哦，不能用“搏殺”來形容當時的場面，用“屠殺”“屠宰”?或者“屠戮”會更為恰當一些。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死士和崩壞獸完全傷不了他，而他每次出掌必有兩三個死士或崩壞獸被恐怖的掌印打的死無全尸，他像個屠夫，想殺哪只被放養(yǎng)的“牲畜”，哪只“牲畜”就得死去。

? ? ? ?? “嗯，上鉤了，吊一吊她的胃口吧。”林曉樓往千羽學園奔去。

? ? ? ? 他這次不像與琪亞娜她們逃離長空市的時候一樣，用大羅洞觀隱匿自己的氣息，而是裝作刻意隱藏實則可以說是大張旗鼓地釋放自己的氣息，好讓他的一個目標上鉤。

? ? ? ?他再次坐上釣魚臺，他的魚鉤上空無一物，卻有不知情的笨魚要咬鉤。

? ? ? ?

? ? ? ? 林曉樓為了把時間拖到第二天凌晨，他又特地清除了部分崩壞獸和死士，順便給那些在災(zāi)難失去親人的孩子送點物資。

? ? ? ?幫助那些孩子倒不是因為他有多么多么善良，畢竟他的良心早已灰飛煙滅，只不過是因為他正好閑著，又上了年紀，對他們有些許的同病相憐罷了。為什么要把時間拖到天沒亮的凌晨？因為他要裝作花了許多時間找德麗莎。反正只要他在剩下的二十四小時之內(nèi)救出德麗莎，姬子就不會動用休伯利安。

? ? ? ?終于，在凌晨時分，林曉樓穿著一身黑出現(xiàn)在千羽學園的大門前。

? ? ? ?他與這里并沒有太多的交集，也就為了與琪芽二人回合，跑到千羽學園里，結(jié)果故作狼狽地跑出來，還邊跑邊大喊：“我是人類！別殺我！”來自證清白。

? ? ? ?由大門外往里看，學院的廣場相比外面的廢墟真的很干凈，也就那么七八十個死士和人類的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起碼比林曉樓屠過的街道要干凈許多。死士應(yīng)該是被琪亞娜她們打死的，而死去的人類……應(yīng)該是倉皇逃竄之中被死士打死的，或者跳樓自殺的。

? ? ? ?廣場很空曠，猶大的誓約正靜靜地躺在地上，在手電筒發(fā)出的光下顯露出它的金色。

? ? ? ?樂，合著八重櫻沒帶猶大走嗎。林曉樓默默把猶大扔到校門口，任其直直地砸在地面上，把地面砸出沒有裂痕的凹陷，這是對自身力量和拋投技術(shù)運用到高超境界的表現(xiàn)。（他甚至連地面硬度啥的都顧慮到了，他真的，我哭死）

? ? ? ?樓道和走廊都比較干凈，雖說有紅色的人類血跡與黑色的死士血跡殘留在地面上和墻壁上，在這手電筒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恐怖，但林曉樓并不能嚇到這位曾踏著森森白骨坐上神座的殺人魔。

? ? ? ?想當初有一個想當正義的伙伴的源姓黑道大家長想送他一副刺青作為禮物，但被他回絕了。那副刺青是無數(shù)猛虎與無數(shù)夜叉互相廝殺的場景，那副刺青是日本黑道最高級別的刺青，名曰“諸界之暴惡”。

? ? ? ? 能擁有這副刺青的人，在日本黑道的地位絕對會非常高，會受黑道大佬的尊敬，因為能擁有這幅刺青的人，要么是心狠手辣非常之輩，要么是鐵腕統(tǒng)治之輩，要么是身手極為出眾之輩——他三者兼具。

? ? ? ?教室里，桌椅翻亂，書本、練習冊、文具什么的遍地都是。

? ? ? ?每間教室都只有尸體到在地面上，有人的、有死士的，沒有活物。干癟的、斷成兩截的、被勒死的，失血過多而死的……許多種尸體遍布在地上，破碎的尸塊夾雜著被黑紅糾纏的血染黑的文具、書本，使這些教室變得讓人無從落腳。綠色的藤蔓長者猩紅的棘刺，從殘破的門與破碎的窗伸入，交錯復(fù)雜的，纏繞著這些尸體，像是人間地獄。

? ? ? ?手電筒的光停在五樓走廊盡頭的最后一間教室，那一間的門較為完好，只有些許守衛(wèi)死士的鐮刀留下的割痕。

? ? ? ?林曉樓推門，手電筒往里面一照，與別的的課室一樣，桌椅倒地、尸體倒地、窗戶碎裂，不同的地方就是這兒的地板很干凈、沒有尸塊或血跡的殘留，還有那個穿著學生服跪坐在中央的、被藤蔓纏繞的灰發(fā)綠眼的少女。

? ? ? ? 她的胸部微微起伏，似乎還有呼吸。

? ? ? ?林曉樓知道自己到地方了，那個少女就是由乃，他隨手往里頭放了個圣光術(shù)。（閃亮登場）

? ? ? ?由乃：額滴眼睛！

? ? ? ?待由乃從被強光刺激的恍惚中回過神來，她就看到拿手電筒照射天花板的林曉樓。這個人很奇怪，倒不是他的鎮(zhèn)定讓由乃感到奇怪，也不是那一身黑色的穿著讓她感到奇怪，而是因為他手腕上戴著青玉手串，脖子上卻掛著金色的十字架掛墜。

? ? ? ? ?“你好，我叫林曉樓?！绷謺詷菙[出天真無知的模樣，明知故問，“請問你有見過一個……嗯……一個體形偏向于蘿莉的矮個兒嗎？女的，穿黑色修女服，長著一頭白發(fā)，眼睛藍色，看起來比較稚嫩、傻氣。”

? ? ? ?由乃一愣，怎么又來一個傻子？還和那個傻子認識？不是傻子不聚頭嗎？那么恐怖的場景、那么大的破窗戶、那么多的藤蔓你是沒看見嗎？

? ? ? ?她沒有回答林曉樓，保持著跪坐仰視的姿勢。

? ? ? ? ?“阿sir，你理理我啊?！绷謺詷菗]了揮手，“死了？不是還有呼吸嗎？植物人？（那確實可以這么說）應(yīng)該只是不能說話吧?！?/p>

? ? ? ?? “要不……我把你超度了吧，畢竟你這么活著也太痛苦了。雖說我沒正兒八經(jīng)地去出家修佛，但好歹也是懂點佛法的?！绷謺詷撬剖且粋€人聊嗨了，“你選擇哪種超度法？是要溫柔點的呢？還是要痛苦點的呢？

? ? ? ?? “你是不會說話嗎？要不這樣吧，你點頭或者搖頭來回答我吧，點頭就是‘是’，搖頭就是‘否’怎么樣？”

? ? ? ? ?“去死吧！”由乃忽然發(fā)難，她受夠了這個人的話癆，操縱藤蔓對林曉樓發(fā)動背后偷襲。藤蔓如蛇般襲向林曉樓，卻被林曉樓隨手抓住。

? ? ? ? ?“呀嘞呀嘞，隨意對別人下殺手可不好，能不能不要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绷謺詷橇x正詞嚴地指責著對方，似乎忘了自己就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類，似乎忘了自己剛剛放了個比閃光彈還強光的圣光術(shù)在對方的臉前面，“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多傷和氣啊，要不我們先來一局緊張又刺激的斗地主？我一人分飾兩角，當那倆農(nóng)民如何？”一層幾乎透明的護體靈炁在他周身浮現(xiàn)，雖說他的身體是能免疫與崩壞能有關(guān)的攻擊，但他的衣服不能。

? ? ? ? 林曉樓一邊任由粗壯的藤蔓胡亂拍打自己，穩(wěn)步走向由乃，一邊滿嘴跑火車：“要是你不會打斗地主也沒關(guān)系的，我教你啊。如果你不想打斗地主的話咱們來斗牛吧，很簡單的，比運氣的。炸金花也不錯，坐大疊也挺好玩的。”他還從褲兜里摸出一副撲克牌在手中把玩。

? ? ? ? 邪門，邪門的很！由乃驚惶之際，林曉樓已來到她身前：“連退都不會退，傻缺嗎？呵呵?！彼哪樕下冻隽寺晕睾偷男θ?。

? ? ? ? ?? “啪?！币粋€大嘴巴子，墻壁被由乃撞出一個大洞，她伴著塵灰與碎玻璃倒飛出去。

? ? ? ? ?林曉樓從那大洞往廣場上看去，一個由無數(shù)長長的藤蔓結(jié)成的藤繭佇立在廣場中央。錯綜復(fù)雜的藤蔓向四周蔓延，扎入人類與死士的尸體里，貪婪地吸收養(yǎng)分。

? ? ? ? ? ?“呵呵，幼稚?！绷謺詷菕熘髅牡男θ?，收起撲克牌，縱身一躍，像空中墜落的羽毛般，輕飄飄地落到廣場上，從衣袖里取出液態(tài)金屬短棒“今昔日事”（本來是一本筆記本），今昔日事化作一把咆哮著的電鋸，將意欲侵襲的的藤蔓切成無數(shù)小段。

? ? ? ? 濃濃的殺意瞬間彌漫，似明媚陽光般和煦的笑容展露出血雨腥風的殘暴，像是……深淵的微笑。優(yōu)雅、冷靜卻又顯露著比超新星爆發(fā)還要熾烈的污穢與如海水般難以斗量的罪孽。

? ? ? ?電鋸發(fā)出猙獰的狂笑，將藤蔓一一切成碎段，藤蔓發(fā)出凄厲的哀嚎。像是更為強大、兇殘的惡魔折磨著在地獄中只能說是蕓蕓眾生的惡靈。

? ? ? ? 電鋸將藤繭一層一層地切開……實心的。

? ? ? ? 猩紅地長爪悄悄地向他的心臟刺去。

? ? ? ? ? “啊呃——！”帶著血玉手串的手像鐵鉗一樣，將那長爪死死鉗住，無法前進半分。

? ? ? ? ? “跟我斗，你太嫩了?！绷謺詷堑穆曇魫偠?，帶有幾分莊嚴，像是頌贊，卻又陰冷、詭秘，像是詛咒。一扯，躲在藤蔓后的由乃被暴力地扯出藤蔓屏障，極為狼狽的出現(xiàn)在林曉樓面前。

? ? ? ? 她熒綠色的眼睛充滿理所當然怨毒與理所當然的狂怒：“為什么不幸的總是我？”另一只已經(jīng)變成爪子的左手刺向林曉樓的眼睛。

? ? ? ?? “喀拉”林曉樓用力一捏，一扭，她右腕的骨頭被殘暴地捏碎了，碎骨頭被扭進血肉里，刺破她腕部的運動神經(jīng)，這只手已經(jīng)廢了。

? ? ? ? “啊——！”巨大的痛楚傳來，迫使她停下刺向林曉樓的右爪，她發(fā)出凄厲的哀嚎，如同地獄的幽靈向最深層的惡魔發(fā)出難聽至極的討?zhàn)?，或者被逮住的豬向持刀屠夫發(fā)出掙扎的胡亂叫喊。

? ? ? ? ?“正是因為世界上都是你這樣的人，我才會被選中，我存在的意義……就是清除這個污穢的世界！”她的聲音被劇烈的疼痛感扭曲，像是惡鬼的嘶喊。

? ? ? ?林曉樓放下她那廢了的右手，一個膝頂，由乃像一塊被風吹的破布，向后倒飛，拖出長長的血跡，撞在她的藤繭上。

? ? ? ? ?“你知道嗎，弱肉強食，是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 ? ? ?他的聲音平淡，無喜無悲，似是在講一件載平常不過的道理：“所以，強者凌駕于弱者之上是合規(guī)矩的?！?/p>

? ? ? ? 他提著電鋸一步步走向她，他的語氣平淡，卻又像萬人之上的世間主宰一樣威儀俱足。?

? ? ? ? 琥珀色的眼睛映照破曉的曙光，流淌著無與倫比的高傲與無與倫比的殺氣，像是熔化的黃金般閃耀。琥珀色的眼睛含著刀劍的清光，泛著無與倫比的銳利與無與倫比的凜冽，像是新發(fā)于硎的神兵利刃般叫人膽寒。琥珀色的眼睛納藏夜晚的深邃，吞吐著與生俱來的生死看淡與與生俱來的對生命的重視，像是執(zhí)掌死靈世界的死神般高貴且肅殺。

? ? ? ? ?“該死，我才是最強的！你這種低等的、卑賤的生物，憑什么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 ? ? ? ?“我才應(yīng)該主宰這個世界?。　彼銖娬酒鹕?，發(fā)瘋似地嘶吼著。

? ? ? ? 粗壯而堅韌的藤蔓瘋狂的攻擊著林曉樓，卻連那層護體靈炁都未能攻破。

? ? ? ? ? ?“你為什么要來?。俊?/p>

? ? ? ? ? ?“你為什么不跑??？”

? ? ? ? ? ?“像你這種低等的東西不該跪下來求饒嗎？這才是你們低等生物該有的低等姿態(tài)??！”

? ? ? ? 林曉樓的眼神依舊，他再度開口：“聒噪的蟲豸，你才是低等生物，你曾經(jīng)不也是人類？”

? ? ? ? ? “我才不屑與和你們這些低等惡心的東西為伍！”她掙扎地嘶吼著，“陰暗！自私！歹毒！這是你們?nèi)祟惖谋举|(zhì)！是最惡劣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去死吧！你們的死是對這個世間最好的報答！”

? ? ? ? ?“就你美玉無瑕是嗎？就你不陰暗自私歹毒？就你犯下過錯可以被原諒？”林曉樓的聲音依舊不急不徐，像秋水般平靜而凜冽，“既然犯下罪過的人都該死，那你為什么不先自我了斷啊？自己軟弱不去反抗，只知道怨責別人不幫助你……誰欠你的一樣。”

? ? ? ? 一道黑色的掌印擊出，將她嵌進藤繭里。

? ? ? ? ?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那么強？”她的不甘有氣無力，她努力地想掙脫出來，卻又無濟于事。

? ? ? ? ? “你不過，不過是一個用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的渺小人類，怎么會這么強！”

? ? ? ? ? “我明明都那么強了，為什么還是殺不了你？！”

? ? ? ?林曉樓聞言，微微搖了搖頭：“我得糾正你，首先，你才是低等玩意兒。其次，我比你強大多了?！?/p>

? ? ? ?手中電鋸形態(tài)的今昔日事化作金屬短棒，被他收回衣袖中：“我現(xiàn)在沒什么心情聽你的不甘，所以……去死吧。”

? ? ? ?他吐出一個音節(jié)，像是一個殺人指令。

? ? ? ?她變作了齏粉。

? ? ? ?言靈·審判。

? ? ? ? ?“呼?！彼袅丝跉?，看了看明亮的天空，藍天白云，陽光明媚。

? ? ? ? ?“別藏了，我看到你了?！彼聪蛐ｉT外的圍墻，哪里有一對狹長的豎直的獸耳，“你的獸耳已經(jīng)暴露了。”

? ? ? ? ?“哦。”粉發(fā)獸耳小姐坦然地走出來。

? ? ? ? ?“好久不見，八重櫻?！绷謺詷菗]手笑道，“果然還是叫你八重更順口?！?/p>

? ? ? ? ?“好久不見，林先生?！笨粗莻€站在陽光下，笑容溫和的少年，八重櫻的思緒不由得拉回幾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