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組】吃醋
平平無奇吃醋梗
(是的懶得起名doge)
來吃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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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透過縫隙照進屋內,昏暗的臥室蒙上一層暖黃,玩偶們慵懶地沐浴陽光,總讓人想起故事里的蛋糕小屋,可愛又溫馨。
眼看快要11點了,阿爾還沒起床,早餐由溫變涼。一個小時前王耀已經叫過他一次,可被子里的人一動不動。
昨晚睡得晚吧,反正今天周末,不影響……王耀湊到唯一露出來的金色腦袋旁邊,在額頭落上一個吻,便出去了。
往常阿爾再能睡九點半也就醒了,王耀算著時間在九點半前做好蔬菜瘦肉粥,誰想到這小崽子今天睡到那么晚。粥已經涼下來了,叫了也不理人,王耀忍無可忍走到床邊一把把阿爾拉起來。
“干啥呀你!”小崽子頭發(fā)東翹一撮西翹一縷,扁著嘴,看起來極為不高興。
我大早上起來給你做早餐就被你睡過去了,我還沒不高興呢你不高興啥?
“幾點了都,還睡???”
“你怎么像媽似的?!?/p>
“得,媽就媽吧,飯做好都涼了,不吃拉倒?!本彤斝∨笥哑鸫矚獍?,王耀沒有想為這點小事兒吵架的意思,話音落下人已經走到門口,門一拉,出去了。
阿爾慢慢吞吞起床洗漱,直到肚子叫得像野貓生孩子才去廚房找飯吃。
手剛放在門把兒上王耀就從里面出來了,阿爾盯了一下王耀端的盤子。白飯被金黃的醬汁浸潤,旁邊鮮嫩的牛肉看上去非??煽?,西蘭花懶散躺在旁邊,等待主人青睞,歐芹如翡翠般深邃,像星星點綴夜空,將整道菜變得更加誘人。
香味溜進他的鼻腔,在腦袋里炸開,穿進胃里。他沖進廚房,拿了個盤子,揭開鍋……什么都沒有。
三步并兩步,飛一般的速度走到王耀跟前,“飯呢,你不是說做好了嗎?怎么就一份,我的呢?”
“有啊,在旁邊的鍋里?!蓖跻松罪埶瓦M嘴里。
阿爾動作依然很快,揭開鍋,看見已經涼了的粥,再看看王耀的盤子,又扁起了嘴,露出幾分委屈。
他一屁股坐到王耀旁邊,不顧王耀是否坐得下,往下一梭,躺在他身后。
王耀眼疾手快躲了一下才沒滑到地下,“那么大位置你非得躺我這兒?”
“王耀,你好過分!”像丟了玩具的小孩,語氣極其委屈。
“我怎么了,你不是剛醒嗎,剛醒就吃早飯啊,那不是你的早飯嗎,我現在吃的是午飯?!蓖跻珴M臉無辜,“哪里不對嗎,你可以指正?!?/p>
“你自己吃這么香,給我吃涼粥?你真行?!?/p>
“你早就醒了吧,我叫你幾次了都不理我,你不先解釋解釋?”
“那你先解釋解釋昨晚為什么抱柯克蘭那個粗眉毛。”不再是沒飯吃的委屈,阿爾黑著臉,像是已經引燃的鞭炮,待火星到達便瞬間爆炸。
王耀和阿爾是大學時認識的。兩人學號相鄰,集中點名、小組作業(yè)等許多事都是一起做,一來二去變成了關系最好的。到了大二兩人才在一起,阿爾除了羨慕死了可惡的亞瑟·柯克蘭,更多的是恨死他了。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當初在網上選寢室時本來想選王耀那間,剛點進去就發(fā)現唯一剩下的空位已經被捷足先登了,后來才知道,那人就是亞瑟·柯克蘭。
大學畢業(yè)后班級每年都會找時間聚一次,昨晚便是一年一度的同學聚會時間。
王耀愣住了,昨天確實有點斷片,做過什么都不太想得起來:“抱亞瑟,我什么時候抱他了,我抱他干啥?”
“我抽根煙回來你倆就抱一塊兒了,我不去拉開還不知道要抱多長時間呢!”阿爾坐了起來,表情帶點不滿,抱著手和站著看向他的人對峙。
王耀卻笑了出來,他笑起來非常好看,兩側酒窩掛在臉上,一雙鳳眼彎成了月牙,他捏了一下阿爾微鼓的臉,“難怪一早上不好好跟我說話,你怎么這么可愛!”
“認真點,我問你話呢!”
王耀對昨晚的事確實沒什么印象,只記得和阿爾一起開車去飯館兒,他們分別與不熟和沒什么聯系的人寒暄,然后找到熟的那一堆,坐在一塊兒。漫長的飯局之后是KTV喝酒,一個星期平均每天4小時睡眠的阿爾實在想不通為什么要放棄單獨和王耀待在一起的時光在這兒遭罪,哪想王耀和幾個朋友聊起來就沒完了。
阿爾和王耀認識第一天就發(fā)出相見恨晚的感嘆,當天就去找王耀串寢,開門的是柯克蘭。
對方打量了他一會兒,一臉冷淡問他什么事,完全沒有迎接新同學的熱情。阿爾嘖了兩聲,說他找王耀。
“小耀,有人找?!彼D身回到自己位置,語氣明顯正常了許多。
亞瑟其實對誰都是一副高冷模樣,但不得不說,王耀是個例外??吹酵跻珤熘聘C的笑臉和他說話,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回應對方。到兩人變成了可以分享一切的朋友,也不過半個學期的事。專業(yè)里還隱隱流傳過倆人的八卦,阿爾聽到就氣得牙癢癢。
阿爾發(fā)現自己喜歡王耀是大二,小心翼翼緊緊張張地和他相處了一個月,鼓起勇氣表白……漫長的沉默,一瞬間他只覺得那些叫賣、交談以及車輛流動的聲音都很吵鬧,他們站在廣場中央,無數行人路過他們,霓虹一樣的街燈無比刺眼。
他早就做好心理準備,可真到這時還是抑制不住的難過,他抬頭,天上什么都沒有,燈光無限疊加,將城市籠罩,像月亮被埋在云朵背后,星星被拒絕在奢華的燈光之外。
捎帶溫熱的手撫摸他的臉頰,他看向手的主人,指腹擦過眼瞼,他發(fā)現自己居然哭了。王耀抱住他,說我也喜歡你,然后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周圍變得安靜,形形色色的車流、人流不復存在,此時此刻世界僅有你我。
亞瑟像挑兒媳一樣指指點點 ,王耀也總說他像媽,說他應該扔掉對阿爾的灰色濾鏡。以至于好多次阿爾看到他都沒那么不順眼了,還神采奕奕地和他打招呼。
阿爾的人際其實不錯,他也知道大部分人只是表面關系,真到畢業(yè)了沒幾個能持續(xù)聯系的。很不幸他在本科期間沒遇到可以聯系一輩子的好友,但很幸運他遇到了王耀這個足以傾注一生的戀人。所以畢業(yè)后他任何多余的人都不再聯系,就連同學聚會也是因王耀而來。
他本能地厭惡這些虛偽的表面關系,五顏六色的氛圍燈配合震耳欲聾的音響讓他更加煩躁,只有待在王耀身邊才讓他得到短暫的寧安寧。
幾個醉漢排成一排,一人一個話筒,哭一樣地合唱,看屏幕才知道嘴里念的是“朋友一生一起走”,靠在王耀肩膀快要睡著的阿爾被他們嚇醒,和王耀打了聲招呼便出去抽煙。
回來時便看到那幅景象——王耀死死抱著亞瑟,對方則摟著他拍拍他的背回應他。阿爾黑著臉把兩人拉開,他的男朋友還戀戀不舍地不松手,把他的手往一邊扒拉。他惡狠狠地瞪了亞瑟半分鐘,留下一個好自為之的眼神帶王耀走了。
上路沒幾分鐘王耀就睡著了,勉勉強強被阿爾拉上了樓,聞到他身上的煙草味不自覺撅了撅嘴。這人精明極了,笑嘻嘻地等人幫他洗澡,洗完就呼呼大睡,還把對方當人形抱枕,怎么也掙不開。
阿爾可沒他這好心情,去浴室泡了很久,才終于上床,想到他死死抱著亞瑟不放的畫面,他忍住抱著他睡覺的沖動,把自己裹成蛹,背對他躺了許久才睡著。
“誒呀我也不知道嘛,就是昨天沒忍住喝斷片了,我錯了~”王耀拖著長調,說話慢慢吞吞,一對雙鳳眼無辜地朝他眨眨,說不出是在認罪還是勾引。
阿爾別開眼睛不再看他。是的,王耀這么過分,不能讓他這樣得逞,不能這么輕易原諒,得再找點什么借口……不是,證據!
“那你還不給我做飯!”
耳根的紅潤早已把自己出賣,王耀饒有趣味地笑著,坐飯到他身邊,摟住脖子,親了上去,舌尖撬開唇齒探了進去,對方憤憤地咬住他的舌頭,血腥味在嘴里散開。
“別生氣了,吃我吧?!?/p>
(R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