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雨視角〕

立秋過后，天氣仍然炎熱。

顯然與全球氣候變暖有關，但要我說出原理嘛，那還挺困難的。

好吧，其實我一點都不知道原理，只是權當是這回事罷了。

處暑之前，就繼續(xù)做好避免中暑的準備吧。

也就待到明天了。

話說——昨天是我的生日。

盡管都說那天是母親生我下來的一天，我卻沒有打算在那天感恩亦或報答母親什么的。

不僅沒有想著要感恩，而且自認為恰恰相反著。

當然有時也會感到羞恥呢。不，還是忘了這種可能的情況吧，我反正也不會記得的——沒事發(fā)生的話。

并且在這所獨立的學校的話，那就完全不需要多做思考這些問題了。

不用見到父母，孝敬父母什么的自然就隨便往后拋吧。

畢竟我也不是來學這種東西的。

如果放到中國，說這種話的人，怕是渴望被旁人打死算了的——當然也沒有那么絕對，因為還有一部分是要被噴的。

兩者同時發(fā)生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嗯，還是把話說回我愉快的生日吧。

雖然我的交際圈不大，但把能邀請到的同學都邀請了個七七八八。

不過沒有邀請同班的元土肥，前園和森同學做客。自從上次八個人湊起來聊關于綾小路同學的事，就覺得她們有些奇怪。

雖然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但索性憑自己的一己之力，將她們聚成的小團體全部孤立掉。

這也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后才作出的決定。

生日在周一，要上課，只有晚上的一小段時間才能舉行派對。所以只要不第一時間通知她們，她們就趕不上。

就算有人不識好歹想要參與，也完全可以打發(fā)掉。再不然就直接拒絕。

反正就這一次，根本不用擔心關系斷裂——畢竟友誼長存。

在我看來，和千秋、帆波、日和和麻耶等人一起在房間里度過一個晚上也不錯。

「生日快樂！」除了早已不打算邀請前來玩樂的同班同學外，平田與輕井澤同學的祝福很早也收到了。

平田君一直有這樣的習慣，他似乎記得班上所有人的生日——記不得也會一早起來察看OAA。

輕井澤同學就很奇怪了。雖然也算是朋友，但不提醒就能想起來真不像她的行為。

想這么多也沒用，所以就當作自己在班級甚至年級，非常受歡迎吧。

嗯，精確且優(yōu)雅的解釋。

當然心里甜蜜的同時，也不忘絕不邀請她。

理由就和前面那幾人不一樣了。

完全沒有理由懷疑她會背叛綾小路同學甚至整個班級。

但是我邀請了帆波欸。帆波見到惠，總感覺她們兩人相處不會很愉快。

我聽D班內(nèi)互相傳的：帆波和綾小路同學的關系很微妙。

本來也沒打算信，但是D班說的太玄乎了。

要是具體描述一下嘛。相傳他們之間的關系啊，那是一個——...無所不有。

朋友、朋友之上戀人未滿、合作伙伴、學習榜樣、當小、炮友......什么都有。

因為太夸張了，所以還是裝作不知道為好。

自我欺騙也是一門學問。

暫且不提這個，打住。

生日那晚，本來也應該好好的珍惜眼前的時間，肆意享樂。

可是，出了意外。

就因為去冰箱拿東西時，被她們看見了我手機屏幕，那時正好彈出綾小路同學私發(fā)給我的消息。然后就......

「說吧，你和綾小路同學是什么關系？」四個人齊刷刷地看著我，著急地問道。

「額...什么也沒有」我如實回答。

「真的嗎？」帆波深重地盯著我的眼睛。

「真的」我的聲音都顫抖不已。

「我不信」千秋直接說道。

你不信我能有什么辦法。

「記得你生日還給你發(fā)祝福信息的，怎么可能會是毫無關系的同學」

「之間偶爾也會有正常的交集了」我弱弱地反駁麻耶的說法。

「我看你們這交集也不一般啊」日和打趣道，還帶著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地表情。

她那輕輕一笑。我記下了，十分深刻。

并不是因為她的笑容好看，而是我想起來一回事。

那還是除夕夜，據(jù)不可信的消息說有煙花燃放，順著聽說會有煙花燃放的地點走去，然后看見了三個學長學姐和兩個二年生。

那兩個同年生分別就是日和跟綾小路同學。

那時的日和，紅著臉，依偎在綾小路同學的懷里。羞羞的、誘人的——當然綾小路同學依舊沒有什么表情，只是沒有一把推開日和。

真是的，日和淺淺的笑意全被他忽視了。

而且估計他早把女朋友惠就拋到一邊去了。

當然現(xiàn)在肯定不能說出來，作為日和的朋友，我自然不會就為了轉(zhuǎn)移大家注意而出賣她。

除非...除非她們有人加價。開玩笑的。

(上述關于除夕夜的內(nèi)容請大家移至《椎名日和生日特典/除夕特典》觀看)

然后綾小路同學并沒有消停，又發(fā)來一條消息，這次更勁爆了。

『明天傍晚能請你吃個飯嗎？』

看著這條信息，我整個人都哆嗦起來了。

「小美不打算解釋解釋嗎？」帆波威脅地聲音響起在耳邊，我沒有回頭。

「我們可不接受蒼白無力地狡辯」麻耶和千秋也意義不明地說道。

尤其是麻耶，聲音里那股焦急的語氣，不太清楚是因什么而發(fā)出來的。

「呀，我喝口茶壓壓驚」日和給自己續(xù)了杯熱茶，坐在旁邊的榻榻米上，笑得格外燦爛。

「真沒有，我對天發(fā)誓，我和綾小路同學真沒有什么關系」

「如果有呢？后果呢？」帆波問。

「如果有，我就...」突然千秋把我放倒，死捂著我的嘴。

「別說了...」她擔憂地看了我一眼，隨后又陌生地看了旁邊的人。沒有人再多說什么。

「別亂發(fā)誓...大家相信你」千秋輕輕拍拍我的腦袋，心疼地說道。

「嗯嗯嗯」周圍幾位也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日和也點點頭，沒有出聲。她手上的茶杯安穩(wěn)地懸在空中。

「謝謝大家...繼續(xù)狂歡吧」我有點感動。

「好！干杯！」

直到很晚大家才回到各自的房間，我也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至于綾小路同學的消息嘛。

『好的，麻煩綾小路同學了』就這樣回復吧。

哎呀，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對昨天的回想，反而耽誤了今天呢。

今天的課程全部疏忽了呢。

雖然知識都已掌握，但是不擅長的科目并不精通。當然也沒關系。

莫名其妙期待著傍晚的晚餐欸，該說肚子餓了的時候就會這樣想的吧。

硬生生地耗過了這樣的時間。

在中國時可能睡覺前還會惋惜這段時間，至少初中時就已經(jīng)常常這樣想了。不過現(xiàn)在在日本，一定要表現(xiàn)的和國內(nèi)不一樣。

這樣才對得起從初一開始接觸日語，初三畢業(yè)后的那個暑假期間自己每天苦學日語。

就為了出國到日本，入學高育作準備。

自己的選擇，還是接受為好...不妨礙我埋怨。

終于等到下課，大家散的差不多了。綾小路同學走到了我身邊，輕輕敲了敲我的桌子。

我隨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收拾東西就跟在他后面。

出發(fā)啦！

因為是學習日，出到櫸樹購物中心的學生并不是很多，大都還是選擇在食堂就餐。

一般情況下我也不會來商城找餐館吃飯，畢竟點數(shù)還是很珍貴的。

現(xiàn)在有人請客就不同了。

專門挑了一條繞遠的路，只是為了不碰見熟人。他真是機智呢。

「你怎么還在后邊呢？是我走快了嗎？」

綾小路同學關切地詢問了一句，余光往后瞟了一眼，卻又馬上收回目光。

「抱歉，并沒有，我跟上來就好」

我匆匆跟了上去，走到了他的身旁。

微微轉(zhuǎn)頭看向他的臉，他那冷淡的面容上沒有表情。眼睛里沒有過多光澤，死寂的沉重。

那謹慎得真不像話，我想后邊跟著的那幾位應該被綾小路同學發(fā)現(xiàn)了。

「要不明天我們偷偷在后面跟蹤過去」

就在昨晚，千秋和麻耶達成了共識。接著把帆波一塊拉下了水。日和則以擔心打擾兩人約會而婉拒了千秋的邀請。

「綾小路君選擇帶你去日本料理店，想必別有用心啊，我可就不當給小美施加壓力的罪人了。提前祝你玩得愉快?。　?/p>

然后就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三人還以為自己藏得很隱蔽，事實上是個人回頭都有可能看見。

一個人跟蹤能和三個人跟蹤一樣嗎？還站在一塊。千秋想的什么餿主意啊。

還不如像日和不蹚渾水呢。

但是這些都是推斷，綾小路同學有沒有發(fā)現(xiàn)還不能直接下定義。

所以，我有一茬沒一茬地向綾小路搭話，分散他的注意力。順便問些問題。

「綾小路同學為什么會想到請我吃飯？」

「只是昨天時機不合適，怕擾亂到你和朋友的生日派對」

有意避開了我的本意，但又沒有能被說是『曲解我的意思』的理由。真狡猾啊。

好吧，跳過這個話題。

「綾小路同學怎么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的？」

「有交集的朋友」他的說話聽起來沒有絲毫停頓，似乎本就是這樣的。

別人演的不像，他不像演的。

「僅僅只是朋友嗎？」緊接著我突然說道。

「暫時是的」他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接著隨便問了幾個和上述問題一樣有點露骨的問題？他回答的都很迅速，我都快沒有他回答得快了。

中途還遇見了七海學妹(原創(chuàng)人物)。

「下午好，王美雨學姐，收到了我發(fā)的生日祝福的消息了嗎？」

「收到了，謝謝七海學妹」

「對了學姐，這位是？」她猶豫了一下問道。

「他是與我同班的綾小路同學」我向她解釋。

「學長好，我是一年B班的七海霏」

「你好，我是綾小路清隆」

「其實不用再介紹一遍了，學長」七海霏笑著說道。我不知道她在賣什么關子。

「我記得今天是...額...就這樣，學長學姐再見」說完她就撤退了，留下了一片遐想。

「走吧」不知他們倆是不是有什么交集。

「嗯」他頓了頓，回復了一個輕輕的鼻音。

入店之后，綾小路同學直接帶我走進了一個轉(zhuǎn)角的小包間。

麻煩地脫鞋進入后，看著他對服務員亮出了手機上提前預定好的訂單。服務員掃了一下二維碼，轉(zhuǎn)身離開，準備上菜。

我則細細觀察了一番周圍，夠漂亮的，如果再細節(jié)一點，就可以說它充滿簡約精煉了?？曜犹靾A地方，勺子把上的花紋精雕細琢。盤子、茶杯和筷枕的花紋充滿詩情畫意，并且完美對應。當然還是免不了親自用茶水清洗。

盡管店里的顧客很多，上菜速度倒也挺快。自動扣費的信息彈窗剛蹦出來，一道菜就已上到桌上。

當然菜沒上齊我是不會開動的。對著一道菜不放過真是顯得我見識短淺。

「你不吃嗎？」被他好奇地問了一句。

「不了，菜還沒上齊，再等等吧」

然后他就不解地先開吃了。

「開胃小菜，你真不吃？」

??？開胃菜？我看著那泡白菜與酸白蘿卜?；蛟S...應該...好像...大抵...是用來開胃的。

不像中國用花生米涼拌海帶什么的開胃。

失算了！

然后揀起筷子夾上菜咬了一口，呀，有點酸啊。哦不，酸的很。

「好稀奇的味道」然后又夾了一片。

與此同時，隔壁的空包間進了人——毫不意外就是她們仨了。事后發(fā)現(xiàn)竟然有四人！

日和不是說好不趟這趟渾水的嗎？好家伙，玩弄我的感情。而且估計她們早就知道了，卻又不說，就是玩。沒一個好東西，嗚哇X﹏X。

暫且不提這幾個臭家伙了。

正菜上的飛快，大多是涼拌菜什么的：壽司、墨魚丸、青花魚、三文魚炒飯、海帶湯、加州卷、蔬菜沙拉......

大麥茶味道不錯，但是海帶湯必須要喝。拿個碗來裝。就這個碗吧，不過怎么這么小一個？

喝完滋味不錯的海帶湯后，我正準備拿起碗裝炒飯，被他攔住了。

「小美，那是湯碗，裝飯直接用盤子就好」

你這人怎么這么講用餐禮儀啊，同學之間就是要暢快和隨意的呀！可惡?。?/p>

不行，我要冷靜...冷靜！呀，受不了了！我和你拼了！綾小路你八嘎呀路！

嗯，心里暢快多了。

我用勺子，在炒飯的頂部一劃，炒飯被分成兩份。

同時想起某大學生竟然不知道劃七下能分成29份，真是...唉。

因為繁瑣的用餐禮儀，中途幾乎沒有講過話。按理來說也該很平靜才對。

但是插曲往往都是這樣的情況下發(fā)生的。

因為自命清高，我堅決不受世俗的用餐禮儀約束。當然自己清不清高，用餐禮儀世俗與否，我其實還是清楚的。

總之我不拘一格，把吃的全部揀到了自己的盤子里，然后...就裝不下了。

咬了一口壽司，覺得不是很喜歡，將它擱到了原本裝壽司的碟子的邊緣。還把那碟子往自己這邊拉了一段距離。

到時吃飽了就不吃了，沒吃飽就不浪費。

我真是個小機靈鬼。

然后我就忘了這件事，直到吃完了盤子里所有的東西。感覺吃飽了，但是沒有完全吃飽。

「吃飽了嗎？」

「嗯呃」一吃飽就開始打嗝了。真是的。

然后他一筷子就把我吃了一口的壽司夾走了。

吃得津津有味，還渾然不知自己吃了我吃過的。然后念念叨叨。

「嗯...這壽司怎么還大小不一的」

明明自己毫不知情，臉卻紅得不要不要的。尷尬而又不失禮貌地轉(zhuǎn)過頭去。

那是間接接吻啊——老實說我到底是有這個埋怨的權利的嗎？想不明白欸。

「吃飽了要不歇會兒...你臉怎么這么紅」

「沒事，說到底，這音樂是什么情況？」

我一直都奇怪吃飯時為什么會放著琴蕭曲。

其實是才發(fā)現(xiàn)的，只是為了轉(zhuǎn)移話題。

「我連了這個包間的藍牙，自己放的音樂」

「真想不到綾小路同學還會聽『梅花三弄』」

「專門為你準備的」他淡淡說著，沒太在意。

我開始還感動起來了，緊接著播放『二泉映月』『廣陵散』......就開始詫異了。

而且越聽越匪夷所思了。

這選的都是什么??？你吃飯放『十面埋伏』？

「要不，還是放點日語歌吧」我最后建議道。

你放這些曲子我真欣賞不來啊。

然后音樂風格就正常多了。

「歇好了嗎？走吧」

「嗯」我點點頭。

他走出包間，敲起了隔壁包間的門，門一開——里面四人好吃好喝受服務員伺候著。

「呀，被發(fā)現(xiàn)了」帆波用驚喜的語氣說著。

「你們先去玩吧，我們還要再吃一會」

千秋笑著揮手打招呼，另一只手死按著帆波顫抖著的手。

「我?guī)湍銈冑I單吧」他自告奮勇，挺身而出。

「啊不用，你跟這位服務員說一下你們是情侶就行。服務員說今天入店的第十對情侶免單」日和微笑著說道。她笑得好猙獰好恐怖～

「我們才不是情侶呢！哼」我反駁道。

「這位同學不用在意。店里每天都有很多對同學裝作情侶的；真情侶不好意思承認兩人的關系的也比比皆是。我們已經(jīng)習慣了，這只不過走個形式而已」

「不」我還是搖頭。

「好的，已經(jīng)幫你們記錄好了，今天的第十對情侶，嗯...兩位的名字...」

？？你怎么記錄的，不是說不是的嗎？

「綾小路清隆和王美雨」麻耶直接幫倒忙。

「好的，兩位同學，已經(jīng)記錄好了。還有...下次這么含羞，可就沒有這樣的好事了喲」

「嗯，感謝你了」一直沉默的綾小路同學，突然就這么說了一句，然后拉著我的手走了。

等走到外面的空地，我再也是沒有忍住。

「你明明知道我們根本不是情侶，你為什么不解釋？就為了那個免單的機會？」

「你聲音有點大了」他在一旁解釋道。

「這里沒有人，也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我感覺到自己的情緒瘋狂了起來，我看著他一言不發(fā)，再想爆發(fā)卻...做不到。

我平靜了下來。也才注意到——

我都說了些什么啊？我怎么會這么說呢？

過了許久，沒有人先開口。

「對不起，綾小路同學」我的聲音小得可憐。

「你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我們先坐到那邊的石椅上吧。...我跟你慢慢解釋」

太陽已經(jīng)落下，天慘淡地暗了下來。

那里距路燈有點距離，我卻沒有拒絕。

他給我一種享受，那種絕對的安全感。

坐下，他對我說。

「其實你仔細觀察幾人的表情，就會知道這不過是她們事先安排好的。她們付了錢，又花小費請不知情的服務員演出這場戲而已。不解釋是因為不好直接戳穿她們罷了。而且你的臉色一直表現(xiàn)的很不好，給服務員一種很害羞的錯覺。拉走你是怕你的情緒影響到整個店里，要真這樣我們都算是聞名高育了......抱歉」

我完全沒有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情況。但一回想，確實是這樣一回事。

「謝謝你，綾小路同學」

「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感謝的地方」

「你好無感啊～笨蛋」說完我羞恥地掐了他的手臂一把。好結實。

「你也好叛逆」被他大拇指和食指輕輕環(huán)住纖細的手腕。掐他的手臂傳來一陣溫暖與安全。

「對了」他悄悄將嘴靠近了我的耳朵。有點弱弱地癢與羞。

「遲到的生日快樂，還有及時的七夕快樂」

「謝謝」臉上生起一抹看不見的紅霞，嬌弱地語氣說著。他不禁揉了揉我的頭發(fā)。

安寧的時光飛逝而過。我滿足在就這一刻。

什么也不想，接受著頭頂部傳來的溫度。

暑氣全退，他是夜晚中的唯一溫暖。

「走吧我們，去看看他們在一起干什么」麻耶提議道。

「我覺得可以」千秋沒有異議。

一行人就這樣打算跟上去了。

「感謝你了，店長」日和說道。

「椎名小姐能來店里是我的榮幸」

「不過，說到底，真不需要我付費嗎？」

日和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婦女。

「不用，搞一些暗箱操作而已，隨便免單」

日和再次道謝后，匆匆跟上大家。

等到她們來到那片空地時，就看見親昵的兩人緊密坐在同一張長椅上。

「綾小路君，你看那是牛郎星」

「那應該是織女星」

「中間隔開牛郎織女的是銀河」

「你聽說過牛郎織女這一故事嗎？我跟你講，就是從前......」

王美雨興致勃勃地講著，綾小路耐心地聽著。

「哇，都叫上綾小路君了」千秋都驚訝兩人關系發(fā)展的速度。

「我記得小美喜歡平田同學來著」麻耶不解地說道，馬上她就后悔說出口了。

「佐藤同學人真好，不把我們當外人呢」日和止不住笑道。

帆波若有所思，最后問。

「日和說的七夕節(jié)是什么節(jié)日」

「就類似于中國的情人節(jié)吧」

「啊～哦」帆波表示記住了。

大家有一句沒一句地小聲交談著，表達著對愛情的憧憬與羨慕，當然也有覺得不值一提的。

不出意外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

盡管這樣，她們都識趣地沒有向前，留下了足夠靜謐的空間，任由王美雨的輕聲細語飄浮在空氣中。

坐著的兩人相視，彼此間的默契讓他們都沒有笑。因為兩人都知道綾小路笑不出來。

結果王美雨還是忍不住，無聲地微笑著，眼里波光粼粼，滿是柔情。

「不行不說話還是憋不住，哈哈哈」

「額，你好叛逆啊...」

「吶，你好無感啊～」

風中有音，聲中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