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找我又有什么事？”上條開門見山，絲毫沒有尊重前輩應該有的禮貌。土御門元春倒也不在意麻衣無禮的態(tài)度，他本來就不打算和上條搞好關系。

這個不顧季節(jié)溫度穿著花哨夏威夷短袖，頭發(fā)染成劣質金色的男子是英國清教打入學園都市的間諜，同時又是學園都市插入教會的間諜，也可能是其他某個組織的成員……

“定期聯絡，還有一些注意事項要跟你交代喵~”

上條曾經在路上偶遇土御門，他在日常中似乎常常會在說話末尾加上奇怪的語癖。雖然不知道其他人認識他的人作何感想，至少上條每次聽到都只有惡寒在脊背上游走。

“饒了我吧，前輩。請你別再我面前那樣說話?！?/p>

上條舉手投降，魔法和超能力以外的攻擊她可沒法抵擋。盡管不清楚海妖的歌聲對她有沒有作用，但是土御門扮可愛的攻擊她肯定沒轍。

“你為什么就不理解現代人類的喜好呢？”

“我想無論是哪個時代都不可能喜好你這樣的?！?/p>

上條不知道為什么土御門的嘆息那么認真，好像真的是她跟時代脫節(jié)似的。

“我妹妹說很可愛的。”土御門不服輸地搬出看上去很有說服力的證據。上條垂首扶額，為那位素未謀面的妹妹感到同情。

“放過你妹妹吧……”

上條真心請求，卻不認為土御門會理解。

“前段時間的傷勢快恢復了吧？”

似乎是厭倦了接近于“友好”的對話，土御門絲毫沒有前兆改變話題，帶著太陽鏡的輕浮臉龐跟著嚴肅起來。

“……嗯，差不多就要好了。問這個干嘛？”

上條可不覺得土御門會出于自身關心她的身體狀況，兩人在日常生活上沒什么交集，她不了解土御門對其他人是什么樣子，至少在她表現出來的只有計算概率和勝算，不在乎人倫道德的一面。當然上條并不討厭土御門不擇手段的做法，像他這樣出賣每一位雇主的家伙要是講究騎士精神，恐怕早就被人剁成肉醬了。和土御門相處自然不需要考慮人情恩惠，雙方都可以毫不在乎地在任何時刻拋棄對方，最大程度地獲得利益。不用顧及太多倒也輕松。

“史提爾和神裂想要知道。”土御門盡量從話語中剔除情感部分，恨不得將話語做成紙上的文字。匆匆解釋第一個理由，聲音迅即喪失溫度，用冰冷拉開距離。“還有接下來的事情，你要是不能正常行動，我會很難辦?！?/p>

將人類當成是道具利用，作為殺手無疑是相當優(yōu)秀的思考模式。

“又要打架嗎？那些家伙還真是有毅力啊?！?/p>

上條有氣無力地嘆息，本以為搬進這座和魔法沒有緣分的城市就能跟煩人的魔法師們劃清界線，何曾想失去英國清教的庇護之后，她的生活反而更加水生火熱。悍不懼死的魔法師前赴后繼地闖進她的生活，層出不窮地制造麻煩。

“我看看還是考慮回英國比較好……”

“那是不可能實現的愿望?！?/p>

土御門毫不留情打斷上條認真的思緒，認真的神情一點不像是開玩笑，他們的關系也沒有親密到可以隨便打趣。

“你以為教會會答應讓你來科學側的大本營是對你的溺愛嗎？”

“我當然知道他們的目的，只是居然完全拋棄也太無情了吧?！?/p>

上條歪著嘴角，譏諷的笑著回答。土御門雖然隸屬多個組織，但毫無疑問是英國清教的一員，此時此刻上條的怨恨只能由這位神父作為教會的代表接受。

“居然屈服于羅馬正教和俄羅斯成教的威脅，真是沒膽量。換成是學園都市，搞不好真的能和全世界開戰(zhàn)。”

“你確實是重要的人物，可是為了你一個人和其他所有組織的為敵代價太大了。而且像現在這樣任由你離開，還暗中對你施以保護和協助的恩惠，反而更能得到你的衷心。”

“你認真的嗎？”

“當然不是認真的，只是這種說法上頭居然會當真，讓我感到前途堪憂?！?/p>

上條麻衣咧嘴苦笑，離開英國之前，她的好友史提爾·馬格努斯曾經衷告過她，絕對不能對土御門這個男人產生絲毫的信任。可是史提爾卻沒有考慮土御門是傳遞信息的人，上條就算不想相信也沒有辦法。

“不過他們認為你不會死倒是相當可信。”

“那倒是，我還沒有預見過會死的‘未來’呢?！?/p>

“那真是太好了，你死了我現在的處境會很麻煩，監(jiān)視你可是我在學園都市重要的任務?！?/p>

“為了你不會失業(yè)，我會努力活下去的?！鄙蠗l豎起大拇指，向土御門展現干勁。

感覺繼續(xù)聊下去，兩人會同時大笑起來，不過做事小心土御門不會和上條單獨相處太多時間。

“真像是詛咒……”土御門小聲咕噥，旋即正色起來，“前兩周襲擊你的只是魔法聯盟的先頭兵，大概是想要先測測你的實力和傳聞中是否有差距?！?/p>

上條不是太了解魔法側現在對自己的傳聞，不過既然擊敗過相當的數量的魔法師，那些集結起來抱團的家伙會忌憚實屬正常。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察覺到了，上頭對你沒有展現出真正實力的做法很滿意。正好讓那些人掉以輕心，然后一網打盡?！?/p>

“這次教會要出手嗎？”上條語氣中滿是詫異，她離開清教之后，除了第零圣堂的人，就沒有明面上有人敢?guī)椭?/p>

“是的，這次聚在一起的魔法結社中有不少危險人物，他們的目標也不僅僅是你，大概扳倒現有的組織才是他們的最終目標。每個教會都很頭疼。近期正在商量著聯合起來?！?/p>

“有夠無聊。”

上條對拯救世界，摧毀世界這一類偉大的夢想沒什么興趣，要認真考慮阻止那些人的土御門也變得無聊起來。

“那也沒有辦法，他們可把你當作實現理想的第一步。教會打算讓你做誘餌，盡可能地將重要人物引出來?！?/p>

“真會使喚人……話說他們是打算在學園都市開戰(zhàn)嗎？”

學園都市是世界上魔法最稀疏的區(qū)域，搞不好將那些危險分子干掉的說法只是場面話，真實的目的是想禍水東引，借機重創(chuàng)學園都市，一舉消滅兩個眼中釘。

“總是打著這些明面上的算盤，教會那些大人物真的沒問題嗎？你還真的前途堪憂啊，前輩?！?/p>

“是吧?！?/p>

土御門貌似是真心認可上條的話語。

“總是你努力逃命吧，你很擅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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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蒂克絲【禁書目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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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再用那個名字叫我，我一生中最大的失誤就是接受了命運?！?/p>

“那你也沒有辦法不是嗎？說起來最近你跟學園都市的頂尖能力者接觸有點頻繁。”

“這也是命運啊……”

上條意味深長地說道，土御門卻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

“你又‘看到’了嗎？”

“誰知道呢？”

見土御門交代完事情，上條轉身離開天臺，又像是突然想起來似的轉頭微笑。

“明天會下雨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