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zur Lane Extra:Battle of The Denmark Strait
? ? 1941年5月24日,凌晨5點59分。
? ? ? 胡德并不知道濃霧的那邊到底是歐根親王還是俾斯麥,皇家艦隊和鐵血艦隊,她們隔著高緯度地區(qū)的特有的晨間濃霧,彼此并不能看清楚對方的準確位置。
? ? ? 胡德在此之前已經被俾斯麥和歐根親王命中4彈,她望著自己身上的塵埃與傷口,等待著裝填的完畢。她忍受著劇烈的疼痛,準備再次進行齊射。
? ? ? 突然,一發(fā)380mm的炮彈擊穿了艦裝,接著猛烈的爆炸,燃起的火造成了胡德自己的再次殉爆,她的胸口幾乎被爆炸徹底撕開。至于疼痛,她已經無法感受到了。鮮血在冰冷的丹麥海峽海面上擴散開來,胡德緩緩的倒下去,倒下去......她的金發(fā)觸及了水面,就那么在海水中披散開來,就像那鮮血一樣。
? ? ?血從她的嘴角流出來,在她蒼白的臉上留下刺眼的印記。
? ? ?她在這瀕死的狀態(tài)中,記憶帶著她以極快的速度回溯了她這短暫的一生。
? ? “我的生日......1918年8月22日。我那一天感受到了海水的召喚,我記得皇家為我的到來舉國歡騰,我看見了姐妹的一張張笑臉......作為她們的胡德妹妹,我感受到了一種從沒有過的情感在我的內心奔涌。我愿為守護她們而盡力。我希望我可以早日進入她們的隊伍。”
? ? “1920年5月15日,這是我人生里最重要的日子,我加入了她們,我夢寐以求的愿望,在這一天實現了。我從此被作為皇家的終極武器一樣受人追捧,這讓我感覺很溫暖,當然,我也因此有了一個稱號’皇家海軍的驕傲’。而我的最高光時刻應該是持續(xù)將近1年的’帝國巡游’吧…所以,我也就一直保持住了一個受人追捧者應有的優(yōu)雅。但是我似乎很少顧及我自己的感受,即使被炸彈擊中,感到那種劇烈的疼痛,我也不曾向其他的孩子們表露過什么。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也不再有軟弱的權利了:越來越多新的孩子加入皇家艦隊,而我,胡德,作為她們的大姐姐,甚至是阿姨一樣的角色,我怎么能向她們展示出我軟弱的一面呢?”
? ?“我第一次受比較明顯的傷應該是在1940年的時候,我在本土艦隊服役,在一次鐵血發(fā)動的突襲之中,我被一枚炸彈命中。而就在這件事幾個月之后;1940年7月3日,我不得不親手摧毀皇家盟友的艦隊,因為她們已經屈服在鐵血的淫威之下。而一旦她們?yōu)殍F血所用,皇家的國土安全就徹底完了,炮擊結束,我回到港區(qū),用反擊的話來形容就是’胡德老阿姨在行動結束以后似乎就一蹶不振了’,那段時間我心情灰暗,昔日的盟友們那一張張不解的臉糾纏在我的夢境里,揮之不去,我無數次的被噩夢驚醒。哭一場,再倒下去繼續(xù)進行無夢的睡眠?!?/p>
? ? “這一次,我……”劇烈的咳嗽打斷了胡德的思緒。尚還溫熱的血不再是緩緩流出,而是像開了閘的水一樣瘋狂的往外溢出來,“…失敗了……永別了,大家……”,她的眼前再次浮現出那一張張笑臉。
? ? ?“胡德——?。?!”威爾士親王發(fā)出了她平生最尖利的一聲咆哮。胡德血就順著她的艦裝的外表面往下流淌。
? ? ?不過,不等威爾士親王發(fā)出的這聲咆哮的余音消逝在陰沉的丹麥海峽之中,胡德的眼睛就永遠的合上了。威爾士親王似乎看到,她的嘴角帶著解脫一般的微笑。
? ? 威爾士親王奇跡般地沒有流出眼淚,她已經被“俾斯麥”號的齊射連續(xù)擊中4次??梢哉f身受重傷,現在面對著胡德的毀滅,她徹底崩潰了。而這崩潰來的速度甚至不足以支持她的淚腺開始開始制造那種名為“眼淚”的混合物。
? ? ?她想看著胡德沉入海中,但俾斯麥并不想給她這個機會。連續(xù)的炮擊使她疲于防守,身上的疼痛使她無法全神貫注,精神上的崩潰也使她沒有勇氣去直視胡德的軀體。終于在一次炮擊以后,威爾士親王僵硬轉過頭來,胡德的軀體永遠的消失在了海面上。
? ? 時刻是1941年5月24日,凌晨6點02分,距離胡德被擊中只過去了3分鐘不到。
? ? 威爾士親王終于決定撤退了,她開始逃離。在撤退的路上,她發(fā)現胡德的項鏈還在水上漂浮著。她顫抖著雙手將它從海水中撈起,將它揣進了艦裝的最深處。直到1941年12月10日被重櫻擊沉在馬來西亞海域。
? ? 俾斯麥冷漠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悲劇,嘴角上揚,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微笑。
? ? …………
? ?胡德在瓦爾哈拉拿到了一套房子,自己一個人住。
? ? 房子并不大,胡德把她布置的像她在皇家的宿舍一樣。鋪上了地毯,砌起了壁爐,修了吊頂。
? ? 她很滿足,但唯一讓她困擾的是孤獨。她很想念威爾士親王和皇家的伙伴們,每天下午,她會自己泡一杯紅茶,坐在窗前欣賞瓦爾哈拉的暮色。???
? ? ?突然,有人敲門。
? ?她一驚,緩步走過去,將門打開,她看到的是更令她驚詫的一幕:
? ? 俾斯麥正站在她的門前。
? ? “威爾士親王小姐也被擊沉了,她還在瓦爾哈拉的檢錄處排隊…她托我把這個帶給你……”她的聲音聽不出一絲感情。讓胡德無法確定她是在惋惜,還是在幸災樂禍。
? ? 不過胡德更傾向于后者。
? ? 俾斯麥從她的口袋里掏出了那串斷掉的項鏈:“胡德小姐,這是屬于您的…抱歉讓您以那么痛苦的方式死去,我真的很抱歉。”?
? ? 胡德愣住了,接過項鏈。然后給她的宿敵一個甜美的微笑。
? ? 俾斯麥突然哭了出來。
? ? “怎么啦?”胡德更驚訝了,她想不到這個在她眼里冷酷無情的家伙也會流淚。
? ? “你們…皇家的…報復方式…真的…很不優(yōu)雅…”俾斯麥小聲抽噎著。
? ? “好啦…好啦…”胡德笑著把俾斯麥擁入懷中,安撫著她。雖然她本來想嘲笑俾斯麥一番,但是不知為什么,有一種力量讓她最終放下了仇恨,使她做出了截然相反的選擇。
? ? 于是,正在向胡德的家趕來的威爾士親王就這樣目睹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 ? 兩個天生的宿敵,此刻在瓦爾哈拉蒼茫的暮色下緊緊相擁著?。
? ?于是威爾士親王在路口站住了。
? ?75米外,胡德輕輕地理著俾斯麥因為激動而散亂的頭發(fā),然后輕輕地說:
? ?“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
? 我不附圖啦!
? 順便說一下,瓦爾哈拉只是一個代指,并不指奧丁的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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