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渡人的奇妙冒險】第二次崩壞篇

? ? ? ?“超域通訊構建完成,格尼烏斯正在穩(wěn)定運行?!?/p>
聽到愛衣的匯報聲,兩邊的人都不再擔心。
“和預期的一樣啊,亞斯,復述一遍任務目標。”
和平常一樣,奧托的聲音還是那么的信心十足,甚至讓人感覺他有些欠揍。亞斯塔祿睜開眼睛,他剛才就在以閉目養(yǎng)神的方式鎮(zhèn)定下來。
“我們現在正在前往編號為B681的世界泡,在那里改變一件事情的結局。”
答復越過量子之海,精確的傳到奧托身邊,他滿意的笑了,抬起手打了個響指。
“那里的時間節(jié)點可是處于第二次崩壞期呢,我想你已經找到目標了吧?”
亞斯塔祿當然知道奧托指的是誰。
西琳。
自從那天他被授予艦長這一職位的時候,奧托就開始給他安排上了一節(jié)又一節(jié)的課程,其中大多是關于歷史的,剩下的都是些雜七雜八的東西。而在其中,亞斯塔祿最為關注的,就是誕生于西伯利亞的第二律者——西琳。
“她本可以活下去,以一個普通女孩的身份?!?/p>
如果不是崩壞的鎖鏈纏繞在她身上,那么西琳充其量只是個渴望著愛與被愛的一個可憐人。
“是啊,就像你說的那樣,可惜那已成歷史,無論我們攪動多大的漩渦都無法將其撼動半分?!辈恢罏槭裁?,在亞斯塔祿的耳中,此時的奧托就像一條吞吐著信子的毒蛇,盤踞在枝頭,引誘著人們吞吃下那顆果實。
“但現在不一樣,在那里,第二次崩壞是‘現在’,只要你有足夠的決心,你就可以改變這一切?!?/p>
“但這有個前提。”亞斯塔祿說道,“如果她還是第二律者,沒有掙脫開束縛,那我也會殺了她?!?/p>
“對,對,這是個明智的選擇?!眰鬟^來的話語中夾雜著奧托的笑聲,“對了,我還沒問過你為何會對她如此關注呢?!?/p>
這倒是把亞斯塔祿問倒了,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什么,只是在第一次見到西琳時,她就給亞斯塔祿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
惺惺相惜還是憐憫,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這種情況叫一見鐘情?”
這回奧托的語氣變成了純純的欠揍。
亞斯塔祿本想還嘴,但他那一聲滾字還沒出口,愛衣就告訴了這兩人準備進入世界泡,超域通訊即將切斷,接著就是刻畫著六芒星的格尼烏斯不再散發(fā)光芒。
休伯利安突然加速,亞斯塔祿看到的東西變得模糊,等到再度清晰時,他已經能透過舷窗看到一片白茫茫的雪原??雌饋磉M入世界泡很順利,預想中的不適感也沒有多強,頂多就是有點暈。
“偵測歪曲系統正常開啟,各模塊沒有故障出現。目前的坐標是西伯利亞,巴別塔實驗室的不遠處,艦長可以隨時離開休伯利安······欸?”
愛衣在屏幕里剛檢查完休伯利安的工作情況,可一扭頭就發(fā)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怎么了?”
“在通訊切斷的一瞬間,奧托主教留下了一個信息?!?/p>
她將奧托的留言拖到屏幕中央,接著放大。
“這個世界泡很特殊,這里的以太錨點比普通的世界泡的更為堅固,它把這個世界泡死死地釘在量子之海里,讓它擁有一種特殊的的穩(wěn)定結構,以免它在無盡的沖刷下走向毀滅?!?/p>
“經過檢測,我初步假設它是一個擁有極高完成度的自檢系統,能識別世界泡內出現的變動從而進行修復,而作為變量的你,擺渡人,進入其中后如果僅是做出改變后就離開的話,相當于只是對其中的某些數據做出了些改動,它還是能將這一切修復如初?!?/p>
“但是它只能修改,而不能創(chuàng)造,就像人體一樣,一個部位出問題了,自愈能力能將它修復,但如果是肢體,臟器被奪走,就無法重新生成?!?/p>
“但這也就意味著一個問題,如果我們在這個世界泡里做出某些出格的舉動,就相當于破壞了這層穩(wěn)定結構,雖然它仍可以自行修補,但結果,可就不會與之前一致了?!?/p>
瀏覽完這些信息,亞斯塔祿把它劃走,提起地上的一個箱子就往外走,黑底的箱子表面有金絲裝飾,金色的絲線蜿蜒成樹枝,簇擁著中間的紋章,一面是天命的標志,另一面是屬于擺渡人的“穿梭泡影之箭”的徽記,這是奧托派人為他打造的武器箱。
“愛衣,打開艙門?!?/p>
一聲令下,艙門緩緩打開,凌冽的風從越來越大的縫隙中涌入,撲到亞斯塔祿的臉上,讓他感受了一番這片雪地的嚴酷。
他沒有帶上任何的降落設施,抓著武器箱跳下戰(zhàn)艦,得益于飛揚的風雪加上休伯利安的隱藏措施,這一道下落的身影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在空中調整身形,讓自己平穩(wěn)落地。
他的降落振起了無數的白雪,但同樣沒有哪怕一雙眼睛留意過這邊,他們的目光都緊緊盯著遠處。
“現在開始記錄第一次任務報告,這里是亞斯塔祿,我已成功來到B681世界泡,現在開始執(zhí)行任務?!?/p>
他從口袋里掏出錄音筆,開啟后湊到嘴邊,記錄起奧托那家伙要求的任務報告。但也許是他剛才的降落動靜太大了,在他身后,幾只被雪花所掩蓋的崩壞獸被驚動,它們直立起身,離亞斯塔祿最近的那只舉起自己的前肢,想要砸在那個不速之客的腦袋上。
但是還尚未砸下,它的頭就被一顆子彈洞穿。亞斯塔祿就在剛才打開了武器箱,從里面摸出把手槍向后射擊。
“看來完成任務前得熱身一下?!?/p>
他轉身按下扳機,子彈飛馳,精準的命中目標。但他卻沒有在進行下個動作,只是看向前方,紫色的光芒在那里盛放。
“艦長,西伯利亞平原的崩壞能濃度正在大幅度上升!”耳機里響起愛衣急切的聲音。
仿佛是由崩壞能組成的風暴降臨,向這片大陸上的所有生靈染上蒼白的色彩。
······
西琳勉強睜開眼,她聽到了一些輕微的爆炸聲,她想,估計是火焰燒到一些爆炸物了吧。真奇怪啊,明明是在這片冰天雪地里,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冷······她試著活動身子,但是可供移動的空間卻很小,又把眼睛睜得大了些,發(fā)現自己被誰摟著。
“西琳,你醒了嗎?”與夢中一樣溫柔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邊?!皩Σ黄?,一直說著想要讓你也體驗一下溫暖,但是我卻什么都無法改變啊?!?/p>
是啊,無論在夢里還是在現實都一樣。
即使在那時塞西莉亞看見了她的孤獨與所遭受的苦難,即使她努力地去改變這一切,但都注定不是事實,夢醒后都會變成一地的碎渣。而在現實中更是如此,她想補償上少女曾經所失去的,但能讓她依偎在自己懷里時,兩人都已經筋疲力盡。而天上,數不清的想要奪走生命的東西正在趕來。
天上的光點越來越大,她明白,這是一柄柄劍,被馬鬃懸吊著的利劍,而現在馬鬃已斷,它們就要落下,刺穿頭顱。
而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抱著懷中的那個可憐的孩子,用自己流盡鮮血,不再溫暖的身軀,讓她在最后的時間里感受到昔日的溫暖。
“對不起······希望我這樣做,可以讓你體會到久違的溫暖吧,ich liebe dich······”
“媽媽······”
西琳的聲音是那么的虛弱,可是她終于說出了那個詞,讓塞西莉亞聽到了那個她在夢里否定過無數次的詞。她看著天空中的光點,她也知道那些是什么,只是心中強烈的回蕩著“讓塞西莉亞活下去”這個念頭。
沒錯,我怎么樣都無所謂,只要讓她活下去就好······
······
雪原上,被確認已經殞命的巨龍仿佛聽到了呼喚,它耗盡全身力氣掙脫死亡,再次扇動起雙翼,飛向它所效忠的女王身邊。
浮空島上,金發(fā)的主教向秘書下令:
“琥珀,封鎖所有情報,向第二律者和齊格飛的位置上發(fā)射崩壞能裂變彈······不,先發(fā)射足量的導彈洗地,崩壞能裂變彈最后發(fā)射。”
······
西琳嘗試著驅動已經失控的律者核心,但那需要時間,而頭頂的導彈已經抵達。
果然,不行了嗎?
音爆聲響起,沖破了她的絕望。藍眼的巨龍飛馳而來擋在她們上方,她在高空中張開雙翼,以自己作為屏障,即使被擊落,砸在地上,她還是倔強的重新飛起,揚起翅膀保護著西琳她們。
貝拉?你······還活著嗎?還活著那就不要過來?。∵€沒死那就乖乖躺在那里??!為什么,為什么要來這里啊,這樣子你真的會沒命的啊······
“那個孩子,叫貝拉是嗎?”
塞西莉亞擠出一個笑容,以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單是笑一下都十分費力。
“謝謝你們,我果然沒看錯,你們兩個可都是好孩子。”
“可惜,還想讓你和琪亞娜認識一下的,只是沒有機會了啊?!?/p>
“如果你們兩個認識的話,會很合得來的吧······”
看吧,這就是你想要的結局嗎?
西林眼中的世界變了,眼中所有都不復存在,只剩下一片的白,自己的四肢被鐵鏈一重重纏繞著,末端向天空延伸,直至消失在視野盡頭,仿佛有一只手攥著所有的鐵鏈,以此來操縱這具可憐的提線木偶。
眼前的人長得和她一樣,只是面前的西琳身上沒有束縛,剛才的問題就是她提出的。
不,我討厭這個結局。
被縛的西琳搖了搖頭。愛自己的人,自己愛的人,全都被賜予毀滅,而這些人的死亡,全都是由她一手造就,討厭痛苦的她造成了更多的痛苦,她又怎可能喜歡這個結局。
那就掙脫開這些束縛!脫離那個神頭鬼臉的意志的掌控!將祂施舍予你的權杖奪過來,不要再做祂的代行者,去自己思考,將懲罰施予真正有罪之人!去成為真正的空之女王,而不是一副傀儡!
自由的西琳怒吼,然后蹲下伸出手,被縛的西琳抓住了她的手,自由的西琳便融入了她的體內。西琳右手猛地往下扯,掙脫開鐵鏈,她費盡力氣向前跑,她的權杖就在那。
更多地鐵鏈從源頭涌出,勒住她的身體,磨破皮膚,嵌入血肉,阻止她向前邁步。
但已經遲了,西琳已經握住了那柄權杖,她驅動權能,周圍的空間響應她的號令,化作了無形的刀刃,斬斷了所有的鐵鏈。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再睜開的同時伸手向天空,數不清的傳送門出現在了導彈的路徑上,將它們放逐到虛數空間中。
? ? ? ?偶爾漏過幾枚導彈,她就會凝結出亞空之矛,將其刺穿。
加上之前貝拉的抵擋,崩壞能裂變彈基本被清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枚,但經過長時間的消耗,她的崩壞能已經絲毫不剩,已經不能張開哪怕一道傳送門。
“再次,謝謝你們······”
塞西莉亞臉上還是那副微笑,她從剛才就連改變表情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就是我的終點了嗎,能在媽媽懷里死去,也不錯······就是,可惜了媽媽和貝拉要和我一起赴死······
“不,你們不會死的?!?/p>
陌生的聲音隨著焰流一起抵達。
幾分鐘之前,亞斯塔祿站在一樁巨木前,用手中的劍在上面切開了一個缺口,接著撬開那層木頭,里面有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的空腔,赤裸上身的白發(fā)男人昏迷在其中,手里死死握著一把已經熄滅了的大劍,在他的身旁,樹枝纏繞著黑與白的騎槍。
他俯下身,取走那柄騎槍,拿走男人手里的大劍時,還能聽到男人喉嚨里模糊的一些音節(jié),他甚至還在微微顫動身體,原來他在昏迷的時候還想著去救他所愛之人,但就現在的狀況而言,他的身體對他來說是多么沉重啊,他用上了全身的力氣,卻只能讓身子顫動半分。
“別擔心,齊格飛,她們不會有事的,我向你保證?!?/p>
亞斯塔祿握緊手中的兩把神之鍵向戰(zhàn)場走去,崩壞能順著手臂注入劍柄,熄滅的大劍重新被點燃。
“天火圣裁,施展你破壞之權的時候到了。”
來者將騎槍插入大地,向天空舉起大劍,巨量的崩壞能灌注其中,盡數被天火圣裁所吸收,大劍吞食了足夠的食物,魂鋼響應持有者的意志,于是天火咆哮著,展露出新的姿態(tài)。
天火圣裁·界限突破·劫滅形態(tài)!
西琳她們看見了那高舉劫滅的男人,那是希望,是奇跡,是將黑暗燃盡的烈火,是向天空高舉的叛逆之劍!
劫滅噴涌出的火焰形成了延長的劍刃,他揮動劫滅,那焚世的火徑直地把崩壞能裂變彈對半劈開,引爆!
但這還不夠。
他空出一只手握住黑淵白花的槍柄,磅礴的生機立即籠罩這片戰(zhàn)場。
“我是來自深淵的黑,我是降自云霄的白,誕生自創(chuàng)世之前,存在于湮滅之后;我要將生命泉的水,白白賜給那口渴的人喝?!?/p>
黑淵白花·第零額定功率·圣槍的百歲蘭!
像是有一只手在在塞西莉亞的死亡進程上按下了暫停,原本停止活動的心臟又重新跳動,心跳聲在胸腔里回蕩,宛如是擂響的戰(zhàn)鼓,外傷被輕松治愈,流盡的血液重新被造出,被心臟泵到身體的各個角落,填充早已干涸的血管。
隨后是無數的枝條便鉆出地面,向上延伸,匯聚,形成一個木質穹頂,將在場的三人一龍包裹其中,讓他們免受余波的影響。
在黑淵白花的領域中,塞西莉亞被痛覺麻痹的神經漸漸恢復,疲勞感一股腦的涌來,她終究是沒能抵擋過疲倦的侵襲,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哈······看來連續(xù)使用一次限制解除加上第零額定功率,還是太高估自己了?!?/p>
亞斯塔祿雙手發(fā)顫,那柄赤紅的大劍便掉落在地上,西琳才看見這個男人在揮下剛才那一劍之后,全身上下出現了許多嚴重的燒傷。
“謝謝,要不是剛才你的幫助,我是無法開啟劫滅模式的?!?/p>
他向劍格上鑲嵌著的藍色寶石道謝,寶石微弱的閃爍了幾下,作為回應。隨后他看向西琳。
“抱歉,現在還不是值得高興的時候。”
“什么意思?我知道那把槍的力量,也能感受到媽媽已經被治好了!”
“當然,‘圣槍的百歲蘭’的力量是貨真價實的,但是塞西莉亞還沒被真正救活?!?/p>
男人不明所以的話讓西琳心中升起莫名的怒氣,她想把這家伙砸到墻上,讓他把話說明白。
“長話短說,我來自別的世界,也無法久留在這里,而只要我一離開你們的世界,我在世界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存在痕跡,相當我從沒來過。”
怎么會這樣······
“就沒有解決的辦法嗎?!”
她向亞斯塔祿追問,還是不愿放棄放下這個能讓塞西莉亞活下來的希望,這個希望是如此迫切,以至于讓她來不及去確認他所說信息的真?zhèn)巍?/p>
“當然有,就是對你的代價很大?!边@名擺渡人沉默了一會,最終選擇讓西琳自己做出決定。“那就是登上我的戰(zhàn)艦,加入我的旅途。這樣子,就可以讓這個世界發(fā)生錯誤,從而改變事情的結果?!?/p>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個困難的選擇題,她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直希望的愛,沖破了枷鎖,得到了自由,她甘愿放棄這一切嗎?
“如果你不想離開的話,我會在前往下一個世界前,盡我的全力改變結局。”
他把手伸到西琳的面前,等待著她的回復。兩人都沒有任何言語,在這座木質穹頂下,此刻唯有沉默。
良久,西琳終于開口:
“只要我和你走,那么媽媽,塞西莉亞就會活下去,對嗎?”
“我不知道,但這的確是成功率最大的方法。”
“那,我答應了?!?/p>
她抬起手,放下了她即將唾手可得的一直以來的期盼之物,在亞斯塔祿的手掌上拍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女孩會如此堅決,可能對于她來說,只要那位愛她的人能活下去就行了吧。
“但我有個條件,讓我?guī)县惱!蔽髁湛粗侵痪摭?,明明她身負重傷,但還是能從她身上感受到她并不想讓自己擔心。
“可以?!?/p>
得到應允后,西琳一步步走到貝拉的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貝拉也很配合的垂下頭,西琳湊上去,讓她們的額頭相觸。
崩壞能在西琳的體內被收束,凝結成一顆布滿裂痕的核心,得益于此,巨龍重新獲得了人的身軀。
“女王······”
“不用說什么了,貝拉,你可以休息一下了。”
“我們要去哪?”她本想這樣發(fā)問,但又打消了這個點頭,對她來說,只要能在女王身邊就好。
“還有其他的要求嗎?”
面對亞斯塔祿的詢問,西琳只是搖頭。
“那就跟我來吧,要啟程了?!彼戕D身走出穹頂。
西琳抱著貝拉走在他身后,到穹頂的邊緣時,她轉過身,對著熟睡的塞西莉亞告別:
“再見了,媽媽?!?/p>
隨后跟著擺渡人走入風雪中。
擺渡人一行離開世界泡前
怎么回事!齊格飛明明不可能再次點燃天火圣裁,也沒有余力驅動黑淵白花!不,不只是他,那里所有人都沒有!
金發(fā)的主教攥緊頭發(fā),他不明白自己的計劃是哪里出了差錯,旁邊的秘書甚至被嚇了一跳,她從未見到那個男人如此失態(tài)。
他的決定本可以扼殺掉那里的所有人,但就像有一只拿著筆的手,將這個結果隨意地劃去,書寫上不同的結局。但他仍然想不通,到底哪里會出現這樣一個人,能夠瞬間去到那片戰(zhàn)場。
就跟鉆了世界的bug一樣。
他腦海中乍現的這個比喻點醒了他,難以抑制的狂喜占據大腦,甚至讓他捂著嘴巴,以免自己發(fā)出笑聲。
“主教大人,這件事······”
“不,琥珀,不用繼續(xù)追查下去了?!?/p>
主教抑制下內心的欣喜,又重回了他平時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態(tài)。
樹枝上的那個我,看來你已經送出那艘船了,那么,擺渡人計劃就可以取消了。
『世界泡觀測記錄』
世界泡編號:B681
所遭受變動:空之律者西琳以及擬似律者貝拉(崩壞獸貝納勒斯)被帶出世界泡。
觀測結果:特殊的穩(wěn)定結構遭受破壞,后雖自行修補,但是世界泡中的第二次崩壞結果被歪曲,歪曲后的結局為西琳與貝拉幫助塞西莉亞抗下崩壞能裂變彈的攻擊,最后二者分別因權能失控和傷勢過重死亡,塞西莉亞生還。
結論:世界泡無異常變化,無持續(xù)觀測必要。
數據的奔流中,愛衣結束了觀測世界泡的任務,長舒了一口氣。
“呼~這下子西琳小姐總算能松口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