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揮官這下也變成吸血鬼了(1)
好餓......早上一起來為什么會這么餓?
我坐在餐桌前望著胡德做好的早餐被我一掃而光,吃了一袋吐司和一整根熏火腿兩個煎雞蛋,可我還是餓。而且那種餓就像毒癮一樣令我?guī)缀跏Э?......
就這樣拖著因?yàn)轲囸I折磨而無力的身子,我推開了辦公室的門,癱坐在椅子上,隨手翻開秘書艦排班表,今天是......威爾士親王。
這么想著,我隨手翻開一份文件,準(zhǔn)備拿起鋼筆批閱一下,可本來只要花5分鐘的批閱我卻寫了足足15分鐘。威爾士......今天竟然遲到了,可我隨即舔了一下自己的上排牙齒,突然發(fā)現(xiàn)一件令我絕望的事:有兩顆獠牙長了出來!
我張開了嘴,來到鏡子面前,在陽光下,尖銳的獠牙閃著寒光。
“我變成吸血鬼了!”我終于明白過來。
這時,威爾士與歐根打打鬧鬧的進(jìn)了我的房間。
“歐根,我要工作了,中午休息的時候來找我呀......”威爾士對著門外的歐根說道。
“指揮官,你......??!”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我就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不過說實(shí)話,她的血真的很甜,還有一種淡淡的花香味,那大概是她用的沐浴露或者香水。
她想拔出佩劍來與我戰(zhàn)斗,我怎么會給她這個機(jī)會?于是輕柔的把獠牙再嵌入威爾士血管的更深處,我能想象出她的感受:那種強(qiáng)烈的快感伴隨著刺痛感橫掃全身,同時力氣也像是被緩緩的抽走了。因?yàn)槠髽I(yè)變吸血鬼的時候,也是這么對我的。
威爾士的手一松,佩劍滑落在地板上:“指揮官......你做什么.......快放開我.......別再吸了.......”我第一次從威爾士的口中聽出了哀求的語氣,可我的欲望讓我不想讓我松口,我將獠牙輕輕抽出威爾士的血管,然后柔聲道:
“真的,不想再被我吸血了嗎?”
不等她回話,我就又是一口咬了下去。這時我感到額頭上有什么溫?zé)岬囊后w滴了下來,又吸了一口以后,我抽出獠牙,幫她治愈了傷口。定睛一看,威爾士竟然哭了出來。
我抱起威爾士,輕輕把她放在沙發(fā)上。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她,我在她耳邊輕語道:
“對不起,威爾士小姐,我沒有忍住自己吸血的沖動......是我不好......”
“我......以為指揮官要?dú)⑺牢?.....”威爾士憋了好半天,這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
“殺死你嗎?你是胡德小姐的好友,而胡德又是我的妻子,我是不會殺你的,放心好了?!?/p>
“不過,被指揮官吸血還是挺舒服的......”威爾士的臉上又顯出了笑意。
“那就再把血給我一點(diǎn)好不好?”我附在威爾士的耳邊,故意誘惑她。
“別!那還是算了!”威爾士的力氣還沒完全恢復(fù),但她還是一下子就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
“開玩笑的......不要驚慌,威爾士小姐?!蔽倚χ参克?。
“沒事的吧?頭還暈嗎?”我扶起威爾士,誰知威爾士竟順勢滑進(jìn)了我的懷里。
“我都變成吸血鬼了,你還要來挑逗我嗎?不怕我直接把你給吸干嗎?”
“能撩到指揮官,就是死也值了.......”威爾士的回答讓我很尷尬。
“好了好了,真是敗給你了。在說情話方面我可比不過你,要不然歐根小姐也不會被你迷得神魂顛倒,對吧?”
“指揮官可真會說話......”
“你快點(diǎn)整理文件!別貧嘴!”我裝作發(fā)火道。
可我不知道的是,胡德把辦公室里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了。

晚上回家,胡德黑著臉坐在餐桌前。
她一見我回來,就掏出手機(jī),給我展示了一張照片。
“指揮官,您可以向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嗎?”
“我......”我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解釋。胡德似乎并不知道我已經(jīng)變成了吸血鬼這件事情,我如果就這么直接告訴她,恐怕她會接受不了,但是如果我不這么說,又完全沒法解釋。
“呵,”胡德冷笑一聲,“你不是很會說嗎?指揮官?我認(rèn)為這種事情可不是紳士所為呢......作為淑女的丈夫,您不應(yīng)當(dāng)有更強(qiáng)的自制力嗎?”
“我......”我被她這么劈頭蓋臉的一通訓(xùn)斥,更沒法解釋了。
“您或許不知道我有多傷心,您對我說的那些讓我感到溫暖和開心的話,都是假的嗎?!”胡德憤怒的起身,摔門而去。
“胡德,你.......”我望著她的太陽帽和金發(fā)在愈發(fā)濃重的夜色里漸漸隱去。
我頹喪的跌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她給我準(zhǔn)備的水。
幾分鐘后我一陣頭暈,全身的力氣就像今早的威爾士一樣被漸漸奪走。
就這樣,我靠在椅背上緩緩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很快的就意識到胡德昨晚一夜沒有回來,因?yàn)樗谋蛔泳透緵]有被打開,摸一摸雙人床,床單是冰涼的。
那種吸血的欲望又開始出現(xiàn)了,我拼命的克制著自己,在自己徹底失去理智前把自己用鐵鏈捆好。隨即饑餓感淹沒了我的意識,在唯一的一塊漂浮在饑餓之上的意識的礁石上,承載著我最后的想法:我不能再讓胡德難過了。
可是饑餓太痛苦了,我拼命的掙扎著,鐵鏈的固定處被我弄得吱嘎作響。我狠狠地一頭撞在了身邊的墻壁上,防止自己掙脫了鐵鏈做出別的什么事情。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我感到我自己的血從傷口流了出來。

醒來的時候,我正躺在一個艦?zāi)锏南フ砩稀?/p>
我嗅嗅周圍縈繞著的體香,是胡德,錯不了,那種淡淡的檸檬香味。
“你醒了,指揮官?”胡德溫柔的聲音里略帶哭腔。
“我誤會了,抱歉......既然您變成了吸血鬼的話,那么您當(dāng)時只是在吸威爾士的血對吧?”
我無力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那么指揮官,您現(xiàn)在想要吸血嗎?”胡德溫柔地把我放在床上,然后躺在一邊,把她那修長的白皙的脖頸伸到了我的嘴邊。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她那光滑的皮膚還在我那干裂的嘴唇上蹭了幾下。
她血液的香味絲絲縷縷的鉆進(jìn)我的鼻腔,我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直接把胡德抱進(jìn)了懷里,一口咬在了她的頸動脈上。胡德的血液一下子就流進(jìn)了我的口中,我感覺到了那股令我上癮的溫?zé)岷透侍?,我在她的傷口上吸吮著流出來的血液,那種難以忍受的饑餓瞬間被滿足的快感幾乎讓我發(fā)狂。
胡德的眼神帶著尷尬和一點(diǎn)點(diǎn)恐懼,由于本能,她開始掙扎。
但她越掙扎,我就越用我自己的能力壓制著她的掙扎和反抗。這也是我一直在后悔的事,因?yàn)楹滤坪趿粝铝诵睦黻幱?。慢慢地,胡德的反抗越來越弱,直到在我懷里安靜下來。
我注意到了這一點(diǎn),于是就開始強(qiáng)迫自己停下來。
“可是......胡德的血,為什么比威爾士親王的還要香甜?”無法受控的我直到胡德停止掙扎以后8分鐘才停下來。當(dāng)我恢復(fù)神智,望向胡德的臉的時候,她的臉已經(jīng)變得蒼白了。但她的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失,我清楚自己吸了太多胡德的血。
“胡德,親愛的......”我輕輕地呼喚她的名字。
“指揮官,我還好.......但是,下次吸血的時候,可以.......可以.......”胡德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
“可以怎樣?”
“可以輕一點(diǎn)嗎?”說完,胡德失去了意識。
我抱緊了她,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嘴唇。
隨后,我把她送進(jìn)了港區(qū)醫(yī)院。
“吶,明石,也來幫我查一下吧.......”我張開了嘴,把獠牙露出來給她看。
“指揮官高中時是被觀察者吻過的,對喵?”明石檢查了一下我的獠牙,問道。
“是的......不過除了頭疼也沒啥感覺啊......”提及此事,我到現(xiàn)在還覺得尷尬。
“是感知誘變喵,觀察者的唾液是有這種作用的喵?!泵魇肓讼牖卮鹞?。
“感知......誘變?”我有些蒙圈。
“是的喵,觀察者的唾液里應(yīng)該有某種我們未知的物質(zhì)喵,而誘變呢,本來是通過人工方式使作物產(chǎn)生變異,給糧食作物選種的一種手段喵,所以指揮官,你的基因發(fā)生了不可逆的變異喵......因?yàn)橛^察者的唾液促使指揮官發(fā)生的變異最先在你的感官上表現(xiàn)出來,所以才叫感知誘變喵......”明石這么解釋了一番,我才大致明白過來。
“也就是說,我以后,一直都是吸血鬼咯?”我不太愿意相信。
“恐怕是的喵......對不起喵,指揮官?!泵魇雌饋砗芮妇巍?/p>
“沒事的,這還好吧?!蔽椅⑿χ?。
“胡德小姐沒有大礙喵,一會就可以出院了喵?!泵魇糙s緊轉(zhuǎn)換話題。
“感謝你,明石。”

胡德在茶具前煮著紅茶,茶香在空氣中彌漫著。
我悄悄從背后接近她,然后出其不意伸出雙臂,環(huán)住了她的腰。
她嚇了一跳:“親愛的,這樣突然的抱住淑女,可不是紳士的行為啊......”
“抱歉,那我就松開了.......”
“別啊,我并沒有生氣呢,既然是指揮官的話,那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呢......我并沒有生氣?!?/p>
“那我就抱著了,胡德小姐......”我輕輕在她的脖子上印上一吻。
“茶煮好咯......”胡德從茶壺里給我倒了一杯紅茶,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茶。
然后我們就在這夕陽之下靜靜的品著茶。
胡德煮的茶,確實(shí)比貝法煮的要好一些,入口的苦澀之后,是一種無法合成,也無法重現(xiàn)的甘甜。靜靜地品一杯紅茶,等到最后一滴茶湯入喉之后,我將杯子輕輕雙手放在桌子上。
“看來指揮官已經(jīng)學(xué)會喝紅茶了嗎?”胡德溫柔地笑著。
“可能吧,不過自從你那次給我在紅茶里下藥以后,我有點(diǎn)陰影。”
“抱歉啦指揮官,那次實(shí)在是欠考慮?!?/p>
一壺紅茶很快見底了,胡德正準(zhǔn)備起身收拾茶具,卻被我按在了椅子上。
“你知道么,胡德,在愛上你之前,我是不喝紅茶的......不過現(xiàn)在我也學(xué)會了喝紅茶,東煌的龍井,普洱,還有自制的茉莉花茶,涼茶我都喝過,可是都比不上一種飲品?!?/p>
“那是什么?啊......”胡德還沒問完,我就一口咬在了她的脖子上。
良久,我松口,在她耳邊輕語道:“當(dāng)然是,你的鮮血啦......”

Extra:俾斯麥看到指揮官的Countdown 01和刀子有什么反應(yīng)......
“俾斯麥小姐,有什么事嗎?”看著俾斯麥黑著臉走進(jìn)來,那種熟悉的畏懼感又淹沒了我。
“你能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嗎?”俾斯麥冷冷的問。
我低頭看了看,是我的《Countdown 01:“萊茵演習(xí)”》以及那篇我唯一寫過的刀子。
俾斯麥不等我開口,又說:“指揮官,你那篇?dú)v史向的文章,我覺得還算說得過去,可你這篇刀子算是什么情況?”
“我......”我剛想辯解什么。
“你就那么害怕我嗎?我就那么不受你待見嗎?我......”俾斯麥突然激動起來。
“我害怕你,但并非不待見你......我只是......”
“我最早愛上的的確是你,可是你為什么一直要讓我主動呢?”俾斯麥語氣里,我第一次聽出了沮喪......
“對不起,俾斯麥。”
“吻我一下,好嗎?”俾斯麥閉上了眼睛。
“啾,咕姆......”我吻住她。
睜開雙眼,我第一次看到俾斯麥的臉上有了笑意。
(我實(shí)在圖荒了,別在意啊...)
附上胡德的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