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帕——血之契約1
這是老早就挖了的坑……大概半年了,就一章,一直沒動,我覺得應(yīng)該拿出來當(dāng)flag了~
場景的原型最初來著萱萱,十字架刑場。蠻有感覺的當(dāng)時就搞了,不過可能沒有后續(xù),畢竟這么久了……
太陽一點一點下沉,微弱的余暉再沒法照耀到廣場上,沒法用光芒照亮這的可笑刑場。
廣場中央,十字處刑架上的大祭司帕洛斯低垂著腦袋,迎著黑暗將燃起的火光收在眼底。
被名為圣火的篝火一個個點燃,那充斥著審判意味的溫?zé)峄鸸鉃榕谅逅棺旖堑难E抹上一絲倉白。
“可笑……”帕洛斯喃喃道。
凌亂的銀發(fā)很隨意地搭在帕洛斯帶血的肩膀上、貼在臉上,遮蔽了視線。
作為大祭司的被賞賜的黑色外袍連同帕洛斯的手臂被釘在了木樁里。早已干涸的血把它染成了比黑色更深的黑紅色,在火光的映襯下添上了一抹詭譎。
純白的圓月一步步移步到廣場正上方,純凈的月之光輝傾瀉在帕洛斯身上,寧靜的光芒中黑色的氣自帕洛斯的周身翻涌而出,清晰可見。它在月光中被撕裂,消亡泯滅。
“時間到了?!?/p>
同樣身著黑色外袍的高大男人舉著長劍走上了這臨時搭建的“圣臺”。
“罪人帕洛斯已經(jīng)完成凈化,現(xiàn)在行刑。”
在疾病肆虐至今而殘存茍活到現(xiàn)在的人們的莊嚴注目中,行刑者高舉手中的長劍就要讓罪人之血傾灑出來,祭奠亡故的人們。
“呵呵……”
“罪人……我為落爾做了多少……就因為我是混血……就因為要找替罪羊……”
“罪人,神圣的洗禮之下休要造次!”黑袍男人一劍刺入帕洛斯的左肩。
帕洛斯輕呼了一聲,他咳出一點發(fā)黑的血后輕笑了起來。
“我是神殿里的最后一人……我毀壞了圣晶……也沒人能證明那個源頭是誰……”帕洛斯偏頭對著他面前握劍的人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容。
在圣臺下人們看不見黑袍男人的臉,他那扭曲的表情。兇狠的目光里暴露了他的恐懼與殺意。
氣急敗壞。
黑袍男人轉(zhuǎn)動長劍又向前狠狠推了一把。
“咳、咳咳……”
帕洛斯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肆意。
“呵……明明是守護之劍如今卻成了兇殺的劍……落爾落到你手中真是應(yīng)該啊……”
黑袍男人猛地抽出劍刺進帕洛斯的胸口:“行刑!”
“哈哈哈?。?!我詛咒你們,詛咒落爾帝國!你們的愚昧!血臆病終會回來的?。?!”帕洛斯仰頭大笑,那孱弱的聲音并沒有什么穿透力,卻似乎是震徹了天際,霎時天間掀起了黑云的風(fēng)暴,狂風(fēng)大作,電閃雷鳴。
黑袍男人驚得松開了手里的劍,他轉(zhuǎn)頭看向天空,閃電中心隱隱出現(xiàn)一個人,一雙危險的紫色眼眸里映射傲人的威勢,透出一股可怕的肅殺之氣。
圣臺之下的人們有人嚇得跌倒,有人縮成一團瑟瑟發(fā)抖,還有人當(dāng)場昏了過去……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人敢逃走,他們的腿都邁不動。
“天……天神大人……”黑袍男人雙膝跪地抬頭仰視著那凌駕在狂雷之上的男人,那樣的恐怖氣場讓他心生畏懼。
圣臺之下的人們聽黑袍男人這么說紛紛虔誠地匍匐跪地,朝拜這位所謂的天神。
帕洛斯艱難地抬起頭看了一眼天空,那濃云之中哪是什么天神,分明天魔,看那雷霆,怕就是能駕馭閃電的雷魔了。
帕洛斯很想笑,笑這群人的無知,奉魔為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笑自己傻,自己骨子里怎么能流著天神一脈的血,還謹記著神的告誡不能屈服于惡……如果早早墮魔說不定就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了……
帕洛斯對著天空露出一個期待的絕望的笑容:這都是他們應(yīng)得的。
天空之上的男人隨意地打量著匍匐在地的脆弱螻蟻,這根本就沒有什么好動手的。他來這里就是個巧合,既然沒有什么值得出手的獵物他就要離開了,這里實在太無趣了。
“嗯?”魔突然注意到了被綁在十字刑架上的帕洛斯,他那樣期待的笑容,并不恐懼,仿佛還期許著自己做些什么一般。
這種氣息……有點意思……
魔抬手指著圣臺指著帕洛斯
“你叫什么名字?!?/p>
“天神大人!小人是……”
一道閃電突然略過,黑袍男人那激動的聲音消匿于雷霆中只留了一堆發(fā)黑的渣子和一縷灰煙。
圣臺下的人聞聲偷偷抬起了頭,這一看,嚇得魂飛魄散,當(dāng)場就有兩個人拔腿逃跑,不過都在雷擊中永遠地停下了腳步。
帕洛斯臉上的笑容越發(fā)扭曲了,恐怖的喜悅,他從沒這么發(fā)自內(nèi)心的想看見天魔,想欣賞殺戮。
“你叫什么名字。”
帕洛斯一下子明白魔是在問他。
“落爾,黑色大祭司——帕洛斯?!?/p>
“是嗎?”
魔伸出手指一一指過圣臺指下不敢動彈的人,他們一一變成了黑渣。
“我可沒聽說過落爾有‘黑色’大祭司啊~”
“是嗎……我都不知道呢……”
有那么一點落寞,一點被蒙騙的不甘。
好像突然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樣,黑色……罪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魔踏著雷電交纏形成的階梯步下風(fēng)暴到達了行刑的圣臺。
他靠近帕洛斯捏著帕洛斯的下巴使他抬起頭正視自己。
帕洛斯的瞳孔發(fā)亮,他是那么亢奮,身體里被壓抑的血液躁動不安,這一刻他不在試圖排斥那不凈的血脈就這么任由魔族的力量侵蝕自己。
“有意思。”魔勾起嘴角。他注視著帕洛斯?jié)u漸變黑的眼睛漸漸失焦。魔一下子入侵了帕洛斯的記憶,而帕洛斯也并沒有任何反抗。
“連記憶都是破碎的嗎……”
一瞬間的失神黑色的像刀刃一樣?xùn)|西穿透了帕洛斯的肩膀。
“這么就死了,真是可惜啊,和我結(jié)契約吧,我是雷獅?!?/p>
“好……”大腦像是停止運轉(zhuǎn)一樣,帕洛斯就這么吐出了這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