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壞三/布洛妮婭】大鴨鴨:損我PLAY者,雖遠(yuǎn)必誅!
? 晨間。
? 暖煦的朝陽帶來了黎明,發(fā)光發(fā)熱則是它的本職工作。正如這片廣袤土地上的蕓蕓眾生般,上班是每個人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且成為了一個代名詞,擺攤、上工都可用“上班”代指。
? 于是乎,受制于每日上班的年輕人羨慕的對象,便是那些躺在家中,金銀財寶滾滾而來的“悠閑人士”。??
? 正值早高峰,布洛妮婭早已穿好工裝,站在梳妝前精心打扮自己。相反地,艦長則慵懶地躺在沙發(fā)上,似睡非睡地倘徉于早晨的溫暖中,仿佛外面的熙攘與奔忙與他風(fēng)馬牛不相及一般,有一種厭世的意味。
? 說他不是上班族倒也不貼切,從他那耷拉的眼袋也曉得了他是個忙活人。前些日子,他所在的部門到了一個大項目,他為此忙里忙外不知倒了多少班。好在他的老板也是個明事理的,不僅批了他長達一周的假,還讓他帶薪而息,這是多少員工都夢寐以求的優(yōu)厚待遇??!
? 至于布洛妮婭,就有來頭了,本市文化輸出龍頭企業(yè)的高管,光是頭銜就能嚇倒一些人。至于這兩人什么會同居?同鄉(xiāng)人之間總要相互接濟,這當(dāng)然不是家族之間相互作用的結(jié)果。
? “艦長啊,逢事可別松懈了,你這樣在我們公司可是會被扣工資的。”她打趣道。
? “嚯了得(holiday)么……偶爾懈怠一下……熱愛生活嘛?!彼剖菦]聽出來她話中的弦外之音。
? “唉,既是你的休假,我也不干涉了,”她伸個懶腰,拉開門口,“我去上班了,餓了自己點外賣。”??
? “嗯……嗯……”他假意應(yīng)了兩句,隨即用方枕捂住頭,整個身子都軟了下來,貼著柔墊沙發(fā)獨享美好時光。
? 不用在工位上拼死拼活的感覺,真不錯啊……

? 抒發(fā)內(nèi)心被壓抑的擺爛因子是真,逢著她作戲也是真,門關(guān)上大概五六分鐘,估摸著她已開車出了門禁,他便一個鯉魚打挺站在沙發(fā)上,又跳下來,回到臥室翻打箱倒柜,終于找到了先前她一直神秘掩藏的寶貝兒——PX5.老實說,對于她這樣的重度游戲愛好者,家中沒有這玩意可真是說不過去。
? 更重要的是,他想看看這類主機游戲,到底有什么魅力所在。
? 時間很快來到了中午十一點,驕陽似火,藍(lán)色的海洋中殘云散布,云海在陽光下不知所蹤。
? 此時的他,眼睛緊緊盯著屏幕,挺直腰翁春身子,繞有興致地操弄著手柄。屏幕上的是一款乙女游,女主在林林總總中結(jié)識眾多個性迥異的紳士與佳人……應(yīng)該是這么概括的吧?
? 前兩個小時的體驗對他而言如雞肋一般,他耐著性子一步步看了下去。在這期間,忽然彈出了一個開發(fā)者模式。
? 他趁著新鮮與好奇體驗了一番,建模與布局沒有變化,文案卻是徹徹底底地變了樣。
? 這里大有一句話令他印象深刻——“為了你,我可以讓全世界鋪上地毯,然后陪著你赤腳漫步。如果說正常模育下的文案是高水平兼細(xì)致、專業(yè)對口的適,后者簡直是無腦網(wǎng)文的翻版,尤為理想化與占有欲,扭曲到了一個登峰造極的程度。
? 他想起這句話,總會出現(xiàn)一種惡心的感覺,就好像是身為男一、男二的自己被強行降智而有苦說不出的難受。
? 他打心底里安慰自己,這文案迎合的是女性,不是自己。這么想著,他心里可就發(fā)毛了:“原來布洛妮婭心心里一直期待著一個霸總來救贖她嘛?”又開始惡心起來了。
? 這時,敲門聲率無征兆地響起。他倒不起疑是她回來查崗,先不說通勤時間有三十分鐘之久,再者自己在這兒已住一個月之久,倘是有什么起疑也燒不到她摯愛的PX5上。這么綜合一想,只能是外賣了。
? “嚯,怎么才來啊……”他隨手將手柄一丟,撲棱看向門口走去。這外賣小哥是個剛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膽小怕事,見他那一張沖臉,震悚起來了,哆哆嗦嗦著遞過餐袋,口中不住地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 外賣員的孱使他的怨氣降了三分。在他反復(fù)承諾會給外賣員呈上五星好評之后,那個大學(xué)生才心安理得地進了電梯。關(guān)上門,艦長用余光瞥見手柄就靜靜地躺在地板上,而一旁不過10厘米就是松軟的地毯。
? 他的心似是突然被堵住一般,連忙放下餐盒,去查看那個手柄的情況。這一摸,可就了不得了:手柄右把的背面破了一個小洞,裂跡有明顯的扎手感。
? “哎呀,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呀!”他懊悔著,頭往沙發(fā)上不停地砸著,“不是應(yīng)該丟到地毯上的么?怎么自己這么不小心?我要完蛋了??!”
? 對于PX5在布洛妮婭心中的地位,沒有人比他更懂。這樣的珍寶連平日詢求拿出來玩玩的意見都不被批準(zhǔn),且只有來了像希兒那樣重大的客人才拿出來玩上一兩盤,如果就這么草率地被他弄壞了···
? “艦……長!”布洛妮婭嘶吼著,宛如一只噬獸般恐怖。
? “啊!”他已是不敢再去回想,“如果在她回來之前沒有修好,后果決計我能想象的!”
? 可,畫面一轉(zhuǎn),他就立刻若無其事地吃起了飯,先前臉上那股夸張的驚慌神情可以說全無。
? 民以食為天,補救與進食兩不相干,為什么不能先安定下來吃好飯,剩下這些從長計議呢?
? 他鼓著腮幫子說了如此這般,嘴中還剛送進去兩口飯。
? 當(dāng)然,說是這么說,當(dāng)飯盒進了垃圾桶之后,他的臉色又變得蒼白起來。
? 怎么辦?
? 要不,買材料回來修補?
? 醒醒吧,你自己的手工幾斤幾兩沒點數(shù)么?而且把材料都買回來,大張其鼓的不被發(fā)現(xiàn)就怪!
? 那,再去買一個?
? 呃,先不說PX5能不能單賣一個手柄,即便網(wǎng)上有,寄回來也是遠(yuǎn)水近火,線下他又不懂渠道,而且若是買了一公一母回來,她不發(fā)現(xiàn)也怪!
? 不行的話,藏起來?
? 不可能的,這里是她的主場,貿(mào)然藏起只會是紙包火,瞞得了一時守不住一世……
? 他感覺腦子中涌現(xiàn)了很多思路,但都先是被他一一否決,然后在無盡的吵架之中,耐心漸漸被消磨殆盡?,F(xiàn)在的趙迎,仿佛是一個一碰就炸的火藥桶。
? “哎呀!哎呀!哎呀!”
? 他在沙發(fā)上肆意地打滾,與知道小島爆炸后的渡鴉小組別無二致。
?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發(fā)泄情感之時常把頭發(fā)弄亂如雞窩,遮蔽入眼影幽綽;臉如而皮凈揉搓,憔悴恍似人推磨。
? 這時,他總算想起了與他私交還不錯的老李,還在一公里外的老誠區(qū)干物件的修理工作。既是什么部能修補,那一個小小的手柄,在上面做點表面功夫應(yīng)該不在話下吧?事關(guān)緊急,他僅用了兩分半的時間穿上衣服。套好鞋子,直接抓起那缺有一角的手柄,有如跑酷那般從15樓樓梯飛奔而下。

? 午后,炙熱感仍未消失,人與自然在午覺這件事上達成了局部一致的意見。
? 小區(qū)保安坐在只有一個“核動力風(fēng)扇”的桑拿房中辦公,他不得不摘下帽子用一把破舊的蒲扇以求最大限度的納涼。
? 忽然間,一個身影從右觀察窗飛馳而過,令這個五十余載的老頭吃了一大驚。
? “嚯?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有沖勁啊……”保安由衷感慨道。
? 他說得一點沒錯,艦長現(xiàn)在正是一路向北,恨不得自己長出八條腿來。拐過三道彎,又過了一道紅綠燈,現(xiàn)在老李的修理鋪屬于近在咫尺。
? 然而,他看到迎而走來的人時,卻怔住了。來人身者紅色短裙,玫紅的圓頭鞋,還有裸露在外的細(xì)腿,都與她十四歲的年齡毫不相干。
? 她正是被布洛妮婭視為座上賓的希兒——的第二人格。她見艦長過來,嘴角往后拉了一些,將手背過身后,矜持地朝他走來。
? 艦長懼其東窗事發(fā),眼神從她身上撇開,側(cè)傾著頭裝作不認(rèn)識而想要離開。待二人擦肩而過時,黑希一把卡住了他的手腕,這突如其來的疼痛使他如木雞一般立在原地而無法動彈,還伴有刻骨銘心的撕裂感。
? “怎么?姐姐大人是教你這么講禮貌的?”黑希把他拉到自己跟前,目不轉(zhuǎn)晴地盯著他看。
? “我···我沒看見……”大粒的汗珠從額頭上滴下,他支吾著說道。
? “哈?我穿得這么漂亮,不說你,一些男人不久前還找我要聯(lián)系方式呢!你還沒看見?”她扯了扯自己的裙擺?!?span id="s0sssss00s" class="color-pink-02">也罷,看來是姐姐大人的美貌已經(jīng)力壓希兒一頭了,有姐姐大人在,艦長連希兒都瞧不上了。
? “欸?可不要想入非非??!我可沒有心思對你們倆搞拉踩。”他趕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
? “好好,我們的趙哥哥喜歡雨露均沾,我都知道的?!?/span>說著,她看向了他手上的手柄,趁其不備一把搶了過來。“嘖,這不是姐姐大人的游戲手柄么?怎么被你拿出來了?”
? “誒!”他眼見東窗事發(fā),急火攻心立馬伸手去搶,可黑希也非等閑之輩,一只手將手柄伸到天邊,另一只手勾住他的兩臂,讓他望眼欲穿而行為止,人話就是“不給”。
? “黑希,這是怎的?快還給我!”他左右坦動著身子,目光始終放在近乎眼前的手柄上。
? “不,”她努著嘴,“你不說為什么拿出來我就不給,反正你也拿不到。
? “呃……我去跑步的時候不小心拿出來的,以為是腕帶···好了,可以了吧?”他解釋著。
? “你莫不是熱昏頭了?大中午出來跑步,呆鵝都不這么干,唬驢呢!”她將他的雙臂卡得更緊了。
? 眼瞅著這鉆心的疼痛愈演愈烈,他也顧不上掩飾了,話從他的牙縫中一個一個蹦了出來:“好!我說……說……”她這才松開對他的絞制。他嘆了口氣,甩著手,憂郁地說道:“我不小心將布洛妮婭的手柄摔壞了。”
? “就這種破事你也瞞著?守著空屋爛攤過年呢!”她不爽地捏了一下他手臂的橫肉。
? “唔,我還不是怕你說給她……啊!”他的肉被捏得更緊了。
? “可以啊,我在你的心中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曹無傷是吧?真是一點不懂討女孩子歡心,活該被捏!”她見直接捏受力點大小,甚至扭角度去捏,怎么痛怎么來。
? “嘶·····黑希你放手吧,你絕對是一個誠實可愛善良美好和藹可親的十佳女孩……”他已是疼得語無倫次。
? “是希兒!”她補充道,隨后將手一松,他便如臨大赦一般,幾滴淚水滴落眼角。
? “所以,可以放我走了吧……”他揉著被捏得發(fā)紅的傷口。
? “走吧走吧,就這么不想和我玩?。俊?/span>她還反問了一句,但他已走遠(yuǎn),并沒有人回答地。黑希兀自駐足了五六秒,忽地感覺不對勁,腳一跺,沖著他剛走的方向叫著:“艦長!給我等著!”
? 這么說著還不過癮,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人的電話。在呼叫的等待音中,她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 “希兒誠實,可不代表我誠實啊,哈哈~”
? 經(jīng)過這么一糾纏,他心里那種不安感就愈發(fā)強烈了:今天怎么諸事不順呢?

? 唯一給他一點安慰的是,修器物的老李寶刀未老,修補后的外殼摸上去與新的沒有兩樣,手感也沒差。
? “樂,這一下可以回去交差了?!彼底詺g喜道。
?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順便叫上幾個朋友去喝了奶茶,將手柄要拿回家收拾好的事完全地拋之腦后。
? 待到分別之時,已是黃昏將夜。
?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想著好像有一件事,對自己至關(guān)重要的事,但他現(xiàn)在大抵忘卻了。是什么事呢?他倒是循著本能還拿著手柄。
? 用鑰匙開了門,剛探頭的他就與怒目而視的布洛妮婭相對。
? 他猛地憶起來,自己手上的那玩意,還有那擺在客廳的PX5設(shè)備···這等于是家底都被人扒光了!
? “喲,艦長。去哪回來了?”她提高聲調(diào)問道。
? “呃……去和幾個朋友……吃了頓飯?!彼?/span>解釋著。
? “好吧,我們之間可能發(fā)生了一些誤會,所以先去把那些設(shè)備收拾好,拿去我的房間,我們再好好聊聊吧。”她面無表情地說完這番話后,從門口的鞋盆中拿出了一盒藍(lán)色的“口香糖”放進口袋,抖了抖身子走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 他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在上學(xué)時期,訓(xùn)話人的態(tài)度越不明確,證明犯的事越大,越嚴(yán)重。而現(xiàn)在這熟悉的、若即若離的接觸言辭,讓他覺得政教處恍若在他只有三步遠(yuǎn)的地方。
?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捧著收納箱,他推開了房間的門。
? 布洛妮婭早早地坐在床沿等候,但并沒有因為他進來而給他一個應(yīng)有的眼神,甚至眼睫毛都沒動一下。
? “進來之后,把這些設(shè)備擺在落地窗的斜對角。做完這些再坐在我旁邊?!?/span>她命令的口吻絲毫不含任何感情色彩。
? 出來服從息事寧人慣了,他只好按部就班,又花了幾分鐘擺放到她所指定的位置。忙完這些。他忐忑地坐在她旁邊,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仿佛是覺察到他的膽戰(zhàn)心驚一般,她吁了一口氣,用盡可能放緩的聲調(diào)說道:“不用那么緊張,我只是想問問你為什么會偷偷來玩我的PX5而已?!?/span>
? “呃……這個···因為布洛妮婭總是把這個東西藏起來,我就想嘗試一下……”他囁嚅道。
?“藏起來一方面是這套設(shè)備確實很貴,另一方面,“布洛妮婭想了想,”現(xiàn)在的主機游戲差不多都有雙人模式,藏起來是因為沒人陪我啊。”
? “你怎么篤定我不會玩呢?”他反問道。
? “得了吧,你那個霸總的存檔已經(jīng)出賣了你。”她撇了他一眼,隨后抽出在床上疊好的被子,“既然你想玩,那我陪你玩也不是不行。你先等會兒,我去鋪墊子?!?/span>
? 他羞恥于自己被認(rèn)為是類乙女的風(fēng)格了,只好抱住了自己而求安慰補心碎。
? 忽然,他想到一個不對勁的地方:她的房間不是有很多張墊子么?為什么會用被子去充當(dāng)?
? 幾乎是一瞬間,他的眼前變了漆黑,那床被子毫無征兆地捂在了他身上。
? “欸?欸!布洛妮婭!”他想要掙扎,但是卻被死死壓在床上。
? “差點忘了,因為某些原因,我們得玩點別的游戲啊?!?/span>她的臉上凈是掩不住的笑意,“看在手柄的面子上,這也算是一種別的償還吧?”她還從左口袋夾出了那盒“口香糖”。
? “不要···不要?。 弊詈笾粋鱽砹怂泥气Q。
? 五一向來有勞動節(jié)之稱,勞不勞我們不得而知,但二人起碼是動了。

五一嘛……看點輕松愉快的放松心情,不僅愉悅了讀者,還放空了up的腦袋,何樂而不為呢(°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