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易』冬半

第一次聽就像這么寫了,就是一個前生今世的老?!?/p>
文筆已然沒什么進(jìn)步,品文愉快!
“小齊,等到天下太平,我們一同去看雪,可好”
天璣王蹇賓,是老天璣侯的獨子,從他出生的一刻起,就注定要繼承這事業(yè)。所以,從幼時開始,管教極嚴(yán),在別家孩子玩耍時,已然在學(xué)習(xí)各種禮節(jié)政務(wù)。
天璣地處偏南,單面靠山,下雪并不是十分常見,況且在王宮,剛剛?cè)攵佚埍闵似饋?,宮外的雪也很快被人掃走。以至于蹇賓弱冠繼位之時還從未好好的賞過一場雪。
然而,齊之侃就不同了,在山中氣溫本來就低,一個冬天,山里能下好幾場雪。天冷也不易鑄劍,閑來無事,齊之侃又喜靜,便一場雪從頭看到尾。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山中的景色就更怡人了。
在齊之侃做蹇賓近侍的第一個冬天,冬剛過一半,天璣便迎來了第一場雪。
處理了一天政務(wù),因天璇屢次騷擾邊境,蹇賓頭疼不已,剛剛躺下,便聽見屋外幾個侍衛(wèi)嘰嘰喳喳的說到下雪了。蹇賓心喜,便獨自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推開了窗子。
只是一些細(xì)碎的雪花,鋪了薄薄一層的在怪石,涼亭上。涼亭中有人在舞劍,月光白的長袍,衣袂翩躚,額前的四條小辮隨靈動的身影在空中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氣勢如虎,是隱藏在暗中的,伺機而動,又猛如快箭的白虎。身型如鶴,是輕盈靈動,足不沾塵,仿佛要乘風(fēng)離去一般。劍若霜雪,周身銀白,更加體現(xiàn)出他溫潤如玉的氣質(zhì)。
那是他的小齊,他心念的小齊。
第二天,面對一大摞的奏折,蹇賓知道自己這一天定是要困在桌前了。齊之侃遞過一杯熱茶,又小心替蹇賓揉著額頭兩側(cè)。
“君上的發(fā)熱還沒退下,還是去休息著吧”
蹇賓嘴角上揚,想起昨晚雪中舞劍的身影,看久便癡了,不想被冷風(fēng)吹得凍了身子。齊之侃擔(dān)心病情加重硬是要蹇賓好好呆在屋里,半步不離其身。蹇賓也只是可惜,看不到一人雪中舞劍了。
“小齊不用擔(dān)心,已經(jīng)無事了”蹇賓輕撫上齊之侃的手,又不讓他收回
“小齊,等天下太平,我們?nèi)タ囱┛珊谩?/p>
“沒問題”
其實不只是想看雪,更想看你雪中舞劍,更想和你共度歲歲年年。
可惜,蹇賓食言了。
當(dāng)他得知截水城被破,他的小齊再也回不來時,心就已經(jīng)死了。
當(dāng)他被俘,站在涼亭里,想起了那日齊之侃雪中舞劍的身影,歷歷在目,卻心如絞痛,亡國之君,又失信于他的將軍,怎樣都是難堪的。至此,拔劍自刎。
“小齊,是我虧欠于你,若有來世,我定帶你去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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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趟過了時光
卻被風(fēng)輕輕卷起了殘想
檐下砌落的雪花
像寄了牽掛
拂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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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馬,我的高音不錯吧”易柏辰摘下耳機,風(fēng)的一般沖出錄音間,抱住了還一身涼氣的馬振桓
“一般嘛,你確定不要我和你一起錄音么”馬振桓拿出剛剛買回的夜宵,遞給易柏辰
“威,我的高音明明很好唉”易柏辰鼓起腮幫子,像一只受氣的松鼠
“好了,回去吧,外面很冷,把你的衣服穿好”馬振桓還是很驚訝于易柏辰的表現(xiàn),發(fā)揮的越來越好,他的小孩,表現(xiàn)的越來越好了
墓王的拍攝接近尾聲,結(jié)束拍攝后,兩人會有近一個月的假期。小孩一路上嘟嘟囔囔,計劃著這一個月的假用來干什么。
“本來以為可以遇見一場雪的,都要走了,還是一場雪沒下”對下雪有深深執(zhí)念的易柏辰從進(jìn)組的第一天就開始盼雪,可惜老天不做美,沒有隨了易柏辰的心愿
相反另一位從小定居加拿大的人,對下雪就一點也不稀罕,常常一個人在雪地里一站就是老半天,卻還是覺得少些什么。
“等墓王結(jié)束,我?guī)闳ゼ幽么罂囱┌ 瘪R振桓拉住小孩的手,讓他轉(zhuǎn)過身看著自己
“真的嘛,你不能騙我哦”小孩的眼睛一閃一閃的,酒窩跑了出來
“當(dāng)然,本王不會再失信于你”馬振桓突然裝作他飾演過的蹇賓王,神情嚴(yán)肅,卻在話出口的那一刻愣住了
自己為什么要說再呢……
易柏辰也立即轉(zhuǎn)換為齊之侃的角色,抱拳躬身下拜?!澳ⅲ囊馊绯酢?/p>
空氣凍結(jié)了三秒,最后兩個人都捧腹大笑起來。
“馬振桓,你越來越解了”
“你才是最解的一個”
“馬振桓,你又老又笨,誰還能比你解”
“易柏辰,明天不要讓我叫你起床”
“哼,不叫就不叫,我自己能起來”
……
不過,事實證明,有些事情,還是可以叫得起易柏辰的,就比如一場約定下的雪。
馬振桓摁滅了鬧鐘,習(xí)慣性的轉(zhuǎn)過身,想要摟緊懷里的人,再給他一個早安吻。卻發(fā)現(xiàn)枕邊空空的,被子的一角掀開,而人卻爬到了窗臺邊,揭開窗簾一角,往外看著什么。
“外面有什么東西,把你這個懶蟲都叫起來了”馬振桓摟住易柏辰,把他半涼的手包裹起來“起來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馬馬,下雪了啊,你說過的,帶我來加拿大看雪”
不得不說,馬振桓的歐氣越來越好,他們一結(jié)束墓王的拍攝,就飛往加拿大,第二天一早,就迎來了一場雪。
“好了,我?guī)愠鋈タ囱?,但是要先把早餐吃了,多穿點衣服”馬振桓摟緊懷里的人,親吻了他的額頭
“馬馬,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雪一直在下,易柏辰也不想撐傘,風(fēng)的一般跑入雪中,還原地蹦了兩下。
“馬馬,我第一次見這么大的雪唉”易柏辰皮的像個三歲的孩子,轉(zhuǎn)過身,卻看見馬振桓站在那里,看著他,又不知在想些什么。
“馬馬,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是小齊,雪中舞劍一定很美”
“我就是小齊啊”易柏辰兩指并起,憑借記憶中的動作,完成了一段舞劍
易柏辰以為他會笑場的,但是,手舉起來的那一刻,仿佛自己就是真正的齊之侃,他忠心與他的王,那是他的全部
兩個人手挽手在雪中站了許久,直到霜雪落滿頭,相視一笑。
仿佛他們本就該如此。
“我們回家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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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春去后秋來
冬又過一半
傷更深一段
若
重新來活
你
我會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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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上沒有失信于末將,末將……小齊很喜歡這場雪”
“小齊,本王定不負(f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