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允】皮影戲(9.5快樂!)

★這是一個人鬼情未了的愛情故事
★墨允
★北堂墨染&謝允
★全私設(shè)全私設(shè)全私設(shè),不要當真也不要上升任何人,請記住,本故事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那就都是命了
★簡介
墨染:雖需以皮影棲身,終日藏于傘下,但幸而,可用犀角香同心悅之人終日相處,圓我死后的南柯一夢。
謝允:雖只是行走人間的一個小販,但并不孤單,因為我也有一心悅之人,也可以同他偕老白首,逍遙一生。
★進來的話留個三聯(lián)再走唄

“聽說了嗎,近日來了一個戲班子,演皮影戲。”
“說起這個戲班子,你聽說了沒,他們戲班子曾經(jīng)鬧過鬼。”
“鬧鬼?”
“是啊,那是好幾年前的事兒了,據(jù)說是有人半夜路過,聽見這戲班子的主人對著自己的皮影念念叨叨的不知道說著什么,下一秒就聽見那皮影開口說了人話?!?/p>
“聽著真是滲人,照你的意思,那皮影成精了?”
“我哪知道啊,我就是聽別人說過這么一嘴,具體的不清楚。不過,這戲班子的皮影,到確實是惟妙惟肖,動起來啊,跟真人似的?!?/p>
“越聽越滲人了,我這渾身都起雞皮疙瘩。”
“行了,天不早了,我先回去做飯了?!?/p>
幾個人散開各自回家了,在她們的身后,一個少年郎走了出來,低頭笑了一下,手放在心口處,輕聲開口:“倒是沒想到,這事兒從姑蘇都傳來了長安?!?/p>
不多時,心口處傳來了一陣溫?zé)?,少年笑了,轉(zhuǎn)身離開了。
第二日,月上柳梢頭時,皮影戲正是開演,許多好奇的人慕名而來,一塊影窗,幾個皮影,一盞燈火,簡單的搭成了戲臺子,影窗后的人正模仿著皮影唱著念著,幾個皮影人在他的手中唱念做打,惹來了無數(shù)的叫好聲。
直到半夜,皮影戲散場,所有人意猶未盡,依依不舍的離開了。方才唱戲的人正收拾著皮影,忽然一個皮影人站了起來,仔細看他的模樣頭戴金簪,身披紫色錦袍,隱隱有帝王之相,手腳處卻被綁上了便于活動的竹扦,他看向正在收拾的人,開口喚道:“謝允?!?/p>
正在收拾的人抬起了頭看向了這個皮影:“之前就說過要帶你來看看長安的繁華,怎么樣,是不是很好?!?/p>
“嗯?!逼び叭藨?yīng)了一聲,而后一道幽光閃過,一個穿著雍容華貴之人憑空出現(xiàn)在房間內(nèi),謝允卻并未覺得驚奇,反而加快速度收拾好了東西,然后起身看向他:“要出去看看嗎,這個點,長安的繁華還在繼續(xù)?!?/p>
“好?!?/p>
“那我拿把傘?!?/p>
謝允從墻角拿出了一把黑白相間的傘,傘上黑色的一半畫著白色的彼岸花,白色的一半畫著紅色的彼岸花,他撐起傘,然后看向眼前人,輕聲喚道:“走吧,墨染?!?/p>
被喚作墨染的人提步走到了畫著一半紅色彼岸花的傘下,垂眸笑了一下。
夜晚的長安,繁華千里,燈火璀璨,謝允撐著傘走在人群中,側(cè)眸看著身邊的鬼魂,是的,墨染不是人。
謝允本出身名門,只是見多了陽奉陰違,實在是很不喜歡這樣的日子,后來家道中落,流落街頭。
他腦子靈光,為自己起了個藝名千歲憂,時不時的寫寫劇本養(yǎng)活自己,偶然之下認識了一位世代演皮影戲的老師傅,老師傅膝下無子,見謝允聰慧,便傾囊相授,還將所有皮影贈給謝允。
后來老師傅離世,謝允葬了老師傅,就帶著皮影戲走南闖北,就在這天來到了姑蘇的地界。姑蘇風(fēng)景不錯,謝允便想在此多住幾日。
姑蘇有一富家之子聽聞之后,便讓人花重金請謝允去府上演一遍,謝允也沒多想就去了,只是沒想到,卷入了一樁離奇詭異的案件中。
這戶人家不干好事,引得厲鬼報復(fù),謝允演皮影戲時,厲鬼借著皮影戲索命富家之子,也因此富家之子一口咬定厲鬼是謝允帶來的。謝允脾氣倔,見富家之子冤枉,還真就吵吵鬧鬧,要厲鬼公事公辦,后來,那戶人家一夜之間滅了滿門,謝允反而安全的逃了出來。
后來謝允覺得有些晦氣,打算收拾東西離開,卻見自己的一個皮影上沾了血跡,當即就想擦掉,可無論怎么擦,怎么洗都去不掉,皮影染血,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沒等謝允想出解決之法,當天晚上就看見有個人出現(xiàn)在自己房間,頓時嚇了一跳。
“你,你誰?”
眼前人轉(zhuǎn)過身抬眸瞧著謝允,三千青絲無風(fēng)自動,一雙眼眸含著多情:“我,叫北堂墨染?!?/p>
“北堂墨染?”謝允在腦海里思索自己有沒有聽過這個名字,沒察覺北堂墨染已經(jīng)飄到了他身邊,他一抬頭對上北堂墨染的眼睛嚇的跌倒在床上,北堂墨染下意識扶他,卻忘了自己是魂魄根本碰不到謝允,于是跟著倒下去,看著就好像壓在謝允的身上一般。
“你……”
“抱歉?!北碧媚菊竞?。
謝允撐著床坐起來,好巧不巧看見北堂墨染飄在半空,差點翻個白眼就要暈,還好強大的理智支撐著他。
“你,你是誰是鬼?”
“我?”北堂墨染低頭看了看自己:“好像……是鬼?”
謝允咽了咽口水:“我覺得你可以把好像去掉?!?/p>
“哦,那我就是鬼?!?/p>
謝謝,更害怕了。謝允差點翻個白眼又暈過去。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死了很多年了。忽然,眼前閃過一道白光,再睜眼,就是這個房間?!?/p>
“那你,還記得你是哪里人嗎?”
北堂墨染搖頭,忽然看見了旁邊帶著血的皮影,飄過去拿起皮影:“我好像是因為這個醒來的,這個上面,有熟悉的味道?!?/p>
“熟悉的味道?”謝允想了想皮影的制作流程睜大了眼睛,不會吧,不會真的這么巧吧!
“真沒想到,我?guī)煾颠@么重口味。”
“嗯?”北堂墨染不解的看向謝允,謝允看著他手里的皮影,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北堂墨染什么都不記得,只覺得皮影上有熟悉的味道,讓謝允害怕了好久,深怕皮影真的是用北堂墨染的皮制作的,還好某天路過某座山時,北堂墨染意外想起了一些事情,解開了這個誤會,不然謝允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碰那個皮影了。
“所以,你說你記得這座山?”
“這里……應(yīng)該是我長眠的地方。”
“聽著有點害怕了?!敝x允碎碎念。
“不過具體的我也記不起了,而你手上的皮影之所以沾了我的味道,可能是因為你?!?/p>
“我?”這次震驚的換成了謝允。
“這個上面沾上的血,似乎和我是一脈的,恰好你又在這山的附近,又恰好我蘇醒,就附身到了這個皮影之上?!?/p>
“皮影的血?”謝允仔細的想了想,似乎是那個厲鬼沾上的,這么說來,那個厲鬼和北堂墨染有點關(guān)系,可能是他的后代?
“你……成過親嗎?”
“并未?!?/p>
“那你是不是有個弟弟,或者妹妹?”
北堂墨染迷茫了好久,然后點頭:“好像是有個弟弟?!?/p>
“那就合理了?!敝x允打了個響指:“不管是怎么樣,你看我是一個人,你也是一個……一只鬼,不如,我們結(jié)伴啊?!?/p>
“結(jié)伴?”
“嗯,你說你死了很多年了,那你肯定沒見過很多東西,我跟你說,這天下的風(fēng)景各有千秋,這里是姑蘇,你定然已經(jīng)見的太多,煩悶了吧?!?/p>
“誠然,我生前,也未離開姑蘇,確實是看厭了這里的風(fēng)景?!?/p>
“那就對了,既然你沒見過外面的風(fēng)景,那我?guī)闳e處看看,我跟你說,外面的風(fēng)景可好看了?!?/p>
“我長在姑蘇,看厭了姑蘇的風(fēng)景,那你呢?”北堂墨染看著謝允笑了笑:“你來自哪里?”
謝允愣了一下,笑道:“我啊,來自長安,長安可繁華了,尤其是晚上的長安,燈火通明,萬民同樂,我?guī)闳ヒ娨姲 !?/p>
“好。”
謝允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帶著北堂墨染一起走,北堂墨染也不知道就為什么樂意跟著謝允走,一人一魂就這樣踏上了前往長安的路,一路上白日二人補眠,晚上演皮影戲,演完了,謝允就撐著傘陪著北堂墨染到處散步。
北堂墨染是魂體,其他人看不見,只能看見謝允撐著一把斜向身邊的傘,游走在街上。謝允也不怕旁人臉色,時不時的附和幾句北堂墨染說的話,十分滿足且幸福。
今日,行走在長安,謝允看著北堂墨染開心的神色也跟著笑了,北堂墨染轉(zhuǎn)頭看向了他:“果真是燈火璀璨,十分有趣?!?/p>
“長安的繁華,可不止此,跟我來?!?/p>
北堂墨染看著謝允,笑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牽著好些,人多,我怕走散了?!?/p>
謝允將衣袖放下遮住了十指緊扣的手:“好?!?/p>
那夜的長安十分熱鬧,北堂墨染和謝允也很開心,再晚些,北堂墨染牽著謝允回家時,街上的人已經(jīng)散去了七七八八,北堂墨染看向謝允:“方才你神神秘秘的買了什么?”
“想知道?”
“想知道?!?/p>
“自姑蘇到長安,綿延千里,你我日夜攜手同游,雖是有伴,卻不可碰,不可觸摸。常聞,世間有一奇香,名曰犀角香,燃之,可通鬼神?!?/p>
“所以,你買了此香?”北堂墨染緩慢的停下腳步,表情欲言又止。
謝允也停下腳步,看向北堂墨染的表情,半響后,自嘲的一笑:“算我自作多情,未曾問過你的心意便擅自做主,你若不想,我去退了便是?!?/p>
他作勢要走,北堂墨染伸手攔下他:“人間雖好,可恨我并不能長存,如今可借此香與你溫存,自然心下歡喜?!?/p>
“你這話,我能不能理解成……”
“我心悅你?!北碧媚敬驍嗔酥x允的話,看向他彎唇一笑:“自姑蘇至長安,數(shù)千里日夜相伴,朝夕相處,暗生情愫,卻恐誤你終生,不敢言明。如今,你已經(jīng)將心意挑明,我若再扭捏,豈非不通人情?!?/p>
“世間最妙,不過你心悅之人,也心悅著你?!?/p>
北堂墨染看著謝允的眼睛,心下一動,湊近幾分吻上了謝允的雙唇,只是沒有犀角香,謝允不能嘗到北堂墨染微涼的唇,只是在北堂墨染接觸的一瞬間,察覺到了一陣寒意。
情到濃時,一切皆成了浮云,回到客棧后,謝允燃起了犀角香,頓時北堂墨染的身形更清晰了幾分,(中間省略,懂得都懂)抱回了床上,擁著他睡著了。
再后來,千歲憂戲班子多了個傳聞,說不知何時起戲班主的身邊多了個極好看的男人,有不少人撞到了二人夜晚曾在樹下親熱,在這個年代,也沒人管這些,人家的樂趣反正和他們又沒關(guān)系。只是那男人的身上常常帶著一股子不知道什么的香氣,而且身影時而清楚時而模糊,結(jié)合曾經(jīng)皮影說話的傳聞,有人說那男人怕不是皮影成了精。
又過了幾年,再也不見那個戲班子,但是皮影成精的事兒和這個戲班子成了未解的一個謎團……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