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泰伯利亞黎明 第7章

錫蘭跑出市政廳的大門,卻發(fā)現(xiàn)門前已經(jīng)圍了一圈克洛寧的保鏢,而為首的便是黑。
“黑?!你怎么也在這里?”
“大小姐,現(xiàn)在克洛寧的命令就是市長的命令,所有人動手,注意不要傷到大小姐!”
“怎么連你也......”
保鏢已經(jīng)圍了上來。
“離我遠點!別碰我!......快放開我,讓我走!”
錫蘭被保鏢們架了起來,怎么掙扎也逃不掉。此時她看到一輛犀牛猛地剎車停在市政廳前。
“少尉救救我!”
道格與隨行的士兵立刻下車,端起步槍對準保鏢。
“你們想干嘛!”
“我們想干嘛?我們這是奉克洛寧先生的命令,讓錫蘭大小姐回去冷靜冷靜。”
“少尉別相信他!”
雙方正對峙時,歐若拉從市政廳前走出來,
“喲,你們這里挺熱鬧的啊。”
“將軍快救我!”
錫蘭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向歐若拉呼救。
“我知道。道格,把槍放下,沒必要這么夸張。”
“是,長官。”
“畢竟誰也不想讓這個美麗的新興城市染上血腥味。”
這話是說給黑聽的。
“中將閣下,我能理解你的意思,但是現(xiàn)在......”
“我剛剛和克洛寧先生進行了交涉,這不過是一個誤會,他已經(jīng)向我們真誠地道歉了。”
“原來如此......很不好意思給你們造成了多余的麻煩。”
“而且,我想你也不愿造成外交危機吧?”
“正是,請中將閣下原諒我們的粗魯與無禮。”
黑向歐若拉小小地鞠了一躬,保鏢們放開了錫蘭,她依然有些不可思議的樣子,
“黑,為什么連你也......”
“等會兒再說這個,錫蘭大小姐我們走。”
“......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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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你是怎么說服克洛寧先生的?”
剛脫離險境、正和歐若拉一起坐在犀牛上的錫蘭問道。
“關(guān)于這個,我用了一點非常規(guī)手段,你最好還是不要知道。對了,看你的樣子,你和那個黑很熟?”
“很熟?我和她的關(guān)系......怎么說呢,就像是異父異母的姐妹一樣。我從小就和爸爸話很少,媽媽又在我出生時就去世了,小時候一直是黑作為保鏢照顧著我,忍耐著我的任性,關(guān)于她我有一肚子話想跟將軍你講呢。”
“是嗎?那就好。不過,我覺得她并非一個普通的保鏢。我曾經(jīng)在檔案上看到一個和黑有些像的人,哥倫比亞,菲林族,女性,銀發(fā),金瞳,黑弩,是殺手,也是傭兵。”
“將軍,你不會是說黑過去是一個殺手?”
“不好確定,但我家鄉(xiāng)有一些傳說,不一定可信,你聽聽就好。”
“嗯。”
“據(jù)我所知,哥倫比亞曾經(jīng)有一個強盛的黑幫家族,重要人物在數(shù)年內(nèi)陸續(xù)暴斃或失蹤,逐漸走向沒落并最終被徹底除名。一支曾在圣勞倫斯、哥倫比亞與巴爾弗特邊境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自詡野蠻人征服者的土匪,在一個月內(nèi)便全部死亡,只剩下一個殘廢逃回城市胡言亂語。以及一位當?shù)匦∮忻麣獾娜?,我認識他時,他有一道傷疤從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腳腳跟。”
“這......這些都是那個殺手干的?”
“錫蘭大小姐,如果你一定要求我做出回答的話,我不知道,因為新世界很大,我也只是道聽途說,而且現(xiàn)在她早就杳無音信,大概是失蹤了。并且,如果黑真的是汐斯塔市市長的殺手的話,我不會感到吃驚,因為我所做過的事在某些意義上與這些并沒有什么不同。”
“......將軍,那個殺手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活動,又是在什么時候失蹤的?”
“至少在十七年前我返回家鄉(xiāng)以后,才陸續(xù)開始流傳一些相關(guān)的流言,一直到兩年前那個哥倫比亞家族徹底覆滅之后,那位殺手也隨之銷聲匿跡。”
“......直到七年前,黑都在維多利亞王國照顧我的生活。但是有一天,她忽然說爸爸需要她回去做事,就走了,只在每年圣誕節(jié)的時候來接我回家,我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對圣誕節(jié)和馴鹿開始感興趣......不,不可能!”
錫蘭的情緒明顯開始激動,
“剛,剛才黑只是態(tài)度不太好,而且是聽從命令,黑怎么可能是那種殺人如麻的殺手!而且按照你同事的說法,意思是克洛寧的背后是我爸爸在授意嗎?!我不相信!”
“別緊張,大小姐。一切都只是猜測,而且檔案里寫得很簡略,發(fā)生了雷同也很正常。”
“好,好吧,我就當這都是胡言亂語吧......”
錫蘭說完,將頭靠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風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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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我要出門去觀察海邊的生態(tài)!”
“不行,小姐,老爺吩咐過,不能隨便出門的。”
“可家里的書我已經(jīng)看膩了!黑你又一點也不好玩。”
“對不起,小姐,這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外面是很危險的。”
“不是有你在嗎,難道你會讓我身處險境嗎?”
“......那自然是不會的。”
“那還有什么問題?我們走!”
“......那么,請你絕對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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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們到了。”
道格的話將錫蘭從回憶中拉回現(xiàn)實。犀牛停在賓館門口,普羅旺斯與天火看到錫蘭返回,走上前迎接她,
“啊,大小姐,你上哪兒去啦,我們剛剛和防化部隊一起......”
歐若拉做了一個手勢讓她打住。
“將軍,我想冷靜一下,你能陪陪我嗎?”
“十分榮幸。”
站在歐若拉的房間中,錫蘭透過落地窗看著汐斯塔市金黃色的沙灘與鱗次櫛比的房屋,感嘆道,
“將軍,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沙灘上還沒有這么多人的,我很喜歡一個人在那里堆沙子城堡。這座城市在我爸爸的治理下,每一年都在變得更好。我的我的爸爸關(guān)系并不好,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比起跟我多說說話,城市和賺錢對他來說才更重要,有時候會覺得大概因為媽媽因我而死他才不喜歡我。仿佛他也不在乎我喜不喜歡他,自從我記事起,他就經(jīng)常不在家。與其說是父女,更像是住在同一座房子里的陌生人。將軍,你看,”
錫蘭指向一條小街道上一座紅色屋頂?shù)姆孔樱?/span>
“那里是第二大道的‘知更鳥咖啡館’,店主是一位老爺爺。我以前經(jīng)常去那個地方,老爺爺很和藹,店里裝飾著他去世的妻子的花與盆栽,放著他們以前一起喜歡的音樂。不過他最近說身體不太行了,要把店傳給孫子了呢,時間過得真快。”
錫蘭轉(zhuǎn)過身走到一旁,伸出手撫摸著掛在墻上的GDI旗幟。
“GDI在源石研究方面,應(yīng)該是走在最前列的吧?曾經(jīng)有一次黑告訴我她也有源石病,讓我不要隨便靠近她,自己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要把這種治不好的病治好,把黑從它手里搶回來,所以我才會想要去研究源石,遠赴維多利亞讀書。將軍,你能幫幫我嗎??”
“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但我會盡我的責任,保衛(wèi)人民的利益。”
“是嗎?那太好了。不說這個了,難道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嗎?黑告訴我為了這座城市她可以犧牲很多,可是有什么苦衷,連我也不能告訴嗎?將軍,我該放棄嗎?”
“我不能給你什么具體的意見。我只能說,路在腳下,事在人為。”
“謝謝了,將軍。我想這句話一定是將軍在你多年征戰(zhàn)中得出的經(jīng)驗。和將軍曾遇到的困難相比,這些算什么,我一定會去阻止他們放任市民陷入危險,哪怕只有我一個人!”
“如果你真的打算這么做的話我很欽佩。對了,剛剛普羅旺斯和天火說她們和防化部隊一起考察回來,我要去看看她們的成果,你應(yīng)該也會感興趣的。”
“嗯,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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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寧先生,我現(xiàn)在來找你不會妨礙到吧?”
歐若拉推開市長助理辦公室的大門。只見桌子后的克洛寧頭上綁著繃帶,右眼也被紗布蒙起來防止二次傷害。
“將軍閣下,我......”
“你還是坐著吧。”
“奇怪,閣下你要來的話門口的保安應(yīng)該會通知我的呀,他怎么......”
“他在這里呢,讓他自己告訴你吧。”
歐若拉將門口一個倒在地上的人拖進辦公室,克洛寧一看,那人正是自己的保安,臉上全是血,鼻子都歪了,
“大......大人,我辜負你了。”
隨后他便不省人事了,克洛寧嚇得臉色煞白,他還記得當天歐若拉是怎么“說服”自己的。
“所以......將軍閣下找我有什么事?”
“滾出去。”
“我可能沒聽清楚,能不能請將軍閣下......”
克洛寧覺得自己聽錯了。
“請你滾出去,我不想說第三遍。”
“是,閣下。”
克洛寧可不想再被“說服”一次,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卻發(fā)現(xiàn)歐若拉已經(jīng)把門牢牢堵住了,想要不經(jīng)受點什么就完整地從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他環(huán)顧一下四周,只得決定從窗戶跳出去。他離開后,歐若拉走到書架前,將上面的賬本等資料一掃而空。
“這個可惡的歐若拉.衛(wèi)菈蒂……維勒蒂……不管叫什么名字!哎喲疼死我了......”
翻出窗外的克洛寧因為姿勢不當,狠狠墜落在窗外陽臺的水泥地上,
“她真的是不可戰(zhàn)勝的!必須把其他人都叫來......哎?”
克洛寧的眼前是一雙高幫大皮鞋,視角往上移動,他緊接著看到一條沙黃色的褲子,然后是一個黑洞洞的槍眼。
“舉起手來。”
道格冷冰冰地說道,克洛寧嚇得趕緊退到墻根不停求饒,
“別......別開槍!你要什么我都給你!”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在你的腦門上開一個5.56mm的洞,但是長官和大小姐都不允許啊。”
說完,錫蘭也來到了這個墻角,看到克洛寧臉上的這幅“奇觀”忍不住偷笑起來。
“咯咯咯......”
“可惡......我不是讓黑去抓你了嗎?!她人呢?”
“我在這兒呢,克洛寧先生。”
黑從錫蘭身后走出來。
“黑!你怎么......我給你的任務(wù)是捉拿錫蘭大小姐!你忘了嗎?!”
“我的任務(wù)是保護錫蘭小姐,市長助理先生。”
“你們......你們......”
“我和黑決定再做一次朋友。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了,我和黑一樣都愛著這座城市,許諾過當它發(fā)生了危險一定會拼盡全力地去拯救它。這點你應(yīng)該很清楚吧?”
此時歐若拉也從窗戶上跳下來,她用臀部著地,打了個滾便立刻爬起來。
“道格,都在這里了。”
歐若拉將一個包遞給道格。
“謝謝長官。”
“我的包!你都干了什么?!”
“你的陰謀敗露了,克洛寧先生。”
“將軍,你一個人就把克洛寧的保鏢全部打倒了嗎?”
“是的,這些人實在是不經(jīng)打,下巴上接一拳就再起不能了,我也沒辦法啊。”
“哇!將軍你比黑還要厲害?。】寺鍖庍@樣子也是你打的嗎?”
“沒有,我只是讓他滾然后他就滾了,這些是上次打的。他啊,”
歐若拉看了一眼蜷縮著的克洛寧,
“我對他算客氣的了,只是對著眼睛打了一拳然后揪住頭發(fā)往墻上撞了幾下就完事了,沒讓他留下幾顆牙齒或一個歪鼻子算是很好了。”
“這......這也叫客氣嗎......”
“克洛寧,我和你還有點帳要算,小姐明明是想公布被你篡改的火山監(jiān)測數(shù)據(jù),你卻告訴我小姐要散步關(guān)于市長的謠言,你說該怎么辦?”
黑走上前將弩對準了克洛寧的額頭。
“因為你我都知道,赫爾曼干了什么事!”
“知道什么的話,就說出來吧??寺鍖?,說下去吧,但你也要把我‘因公出差’期間做了什么全都說出來。”
一名身穿黑色正裝的人從旁邊走過來。
“爸爸?!”
“赫爾曼市長?!你怎么在這里?”
“很意外嗎,克洛寧。我明明是禁止從火山中開采黑曜石,為什么依然在悄悄進行并私自把我的命令篡改成了‘限制開采’?在我下令撥款為汐斯塔出現(xiàn)的源石病患者提供各方面資助后,市里反而出現(xiàn)了各種他們收到不公待遇的流言。這些事情有沒有讓你意外過?”
“嘁......”
“這些事讓我感到憤怒難安!”
赫爾曼怒吼道,
“為了找到真相,我故意放出離開城市的消息,讓黑替我在城市中調(diào)查。而維菈蒂中將意識到GDI來訪我不可能不親自接待,聯(lián)系到了我。”
“又是你,歐若拉.維菈蒂!......”
“維菈蒂中將,與你合作我感到很榮幸。”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市長先生。”
“克洛寧,很遺憾,原本我不介意和你分享一些東西,但你太急躁了。”
“我?急躁?我這些不都是為了這座城市,不都是你教我的嗎?十年前的巴魯家族,八年前的廣播塔倒塌,還有......哦,我想是不是應(yīng)該用吞并來形容你獲得塔拉克部族的過程?我的一切都是從你那里學(xué)來的......手段不重要,結(jié)果才是最重要的。這個破爛的地方,你以為我為它付出了多少心血,得到的又有多少?好不容易因為開采黑曜石帶來的收益……”
“你又有什么資格討論手段和結(jié)果?”
歐若拉兇狠的眼色讓克洛寧感到一股不寒而栗的恐懼,那是一種他永遠也無法徹底理解的殺戮本能。
“......還,還不如讓火山爆發(fā)好了!我只需要保護好汐斯塔的物資和財產(chǎn),一樣可以東山再起!”
“我做過很多事,但絕不會拿汐斯塔做賭注,全城都被你視作什么了??寺鍖?,你被解雇了。”
“啊哈哈老東西,那可不一定!我的人手已經(jīng)全部到了!”
歐若拉、道格、錫蘭、黑、赫爾曼立刻被一群黑衣人圍住了,
“這些人都是這幾年我發(fā)展的手下,他們才知道什么是努力換來的回報和美好的生活!我勸你們投降!”
“我想應(yīng)該投降的是你們!”
黑衣人立刻又被兩隊士兵包圍起來,槍上的保險已經(jīng)打開。
“你們……”
“我勸你盡快想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
周圍突然傳來噴氣引擎的轟鳴聲,一架奧卡戰(zhàn)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陽臺前,機鼻上的三管30mm機炮正瞄準著克洛寧。飛行員用擴音器宣布道,
“按照GDI憲章第3章第25條,當GDI與有關(guān)人員遭受生命威脅時,GDI有權(quán)利使用一切手段保障他們的安全,你依然拒絕合作的話我有權(quán)開火!請想清楚你需要多少人來收集你的尸體,如果到時候還能找到的話!”
“哼,就算你們殺了我也沒有用。黑曜石節(jié)很快就要開幕了,我也會帶上這么多年應(yīng)得的所有利益離開這里。我現(xiàn)在就大發(fā)慈悲地告訴你,火山很快就會徹底活性化,源石會隨著爆發(fā)蔓延,至少半個城市都逃不過被毀滅的結(jié)局!而我什么都不會失去,等到結(jié)束時還會回來進行開采。汐斯塔果然是我的一片寶地!我也深愛著它啊,赫爾曼!”
“你膽敢說出這樣的話!”
“你們所有人都會被我在此擊敗,然后眼睜睜地看著汐斯塔變成一片廢墟。當然,除了我,沒人能把這些秘密帶離這里,因為你們都死了!哈哈哈!”
“可惜,你的計劃失算了。”
歐若拉打斷了克洛寧的狂笑,
“請看吧。”
她指向遠方的汐斯塔火山,過了一會兒,原本晴朗的天空忽然變得烏云密布,一副山雨欲來的樣子,大約半分鐘后,一束藍白色的光束突然從天而降,筆直地命中火山口。巨大的火球立刻從火山口中躥出,巨石與巖漿四處飛濺,似乎還能隱約聽到某種生物的悲鳴聲。過了一會兒,火球散去了,火山恢復(fù)了平靜。
“將軍!火山數(shù)據(jù)恢復(fù)正常了!我們阻止火山爆發(fā)了!太好了!”
“耶!我們勝利了!”
歐若拉的通訊器里傳來普羅旺斯與天火的歡呼聲。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你們到底做了什么!”
克洛寧氣憤地趴在地上,以頭搶地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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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前,普羅旺斯與天火與剛剛抵達的防化部隊來到了上次遭遇源石蜘蛛的地方。防化部隊手持的小型化共振音波發(fā)生器本來是為了銷毀源石而研制的,卻意外發(fā)現(xiàn)對付生物目標也非常有效,而那些源石感染生物更是如此了。在音波的掃射下,前來的源石蟲很快就被打得粉身碎骨。
“哇,這東西真厲害啊。”
普羅旺斯贊嘆道,和它比起來自己的霰彈槍簡直是燒火棍,雖然霰彈槍與最早她使用的弩相比已經(jīng)強大了很多,但在音波發(fā)生器面前依然相形見絀。
過了一會兒,又有一只源石蜘蛛跳了出來。
“大家快找掩護!”
“讓我來干掉它!”
三名防化部隊走上前,端起音波發(fā)生器對準蜘蛛按下啟動按鈕。強烈的共振音波立刻與蜘蛛與它體內(nèi)源石結(jié)晶的震動頻率產(chǎn)生了共鳴,讓它痛苦地在地上打滾。很快,蜘蛛身上的源石全部被打碎成了無數(shù)細小的粉末,而蜘蛛也因為強烈的內(nèi)傷七竅流血而倒地不起。隨后士兵朝它的尸體上扔了一枚手榴彈確保它死透了,這才放心。
“天哪,我的法杖都不一定能做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殺死那么大一只源石蜘蛛。”
“有了這個,什么也阻止不了我們了,今天就讓我們把這座火山異常的原因徹底查出來!”
“查出來!”
不知走了多久,眾人眼前赫然出現(xiàn)了一座山洞,普羅旺斯上前觀察了一番,
“這個洞窟原本應(yīng)該是天然形成的,但是經(jīng)過了大量人為黑曜石開采,內(nèi)部已經(jīng)變成一個很深的礦洞了。大家做好準備,我們要在里面走相當長一段路。”
“明白!”
礦洞越來越黑了,防化部隊啟動了頭盔上的燈,其余步兵和普羅旺斯也打開槍上掛著的手電筒,昏暗的洞穴立刻變得如同白晝一般。
“我在研究室里可是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我會在度假時深入火山。”
來到礦洞的深處,室溫開始升高,卻詭異地沒有遇到源石蟲,
“我們是不是走錯了啊?”
“不,我有預(yù)感這條路是對的,堅持走下去。”
突然,地面震動起來,礦洞的盡頭似乎傳來了某種生物的低吼。
“這......這是......”
“好像是某種生活在火山內(nèi)部的生物......”
“而且聽起來很狂暴......”
“我們一定要搞清楚!”
大家加快了速度朝前跑去,直到有人發(fā)現(xiàn)腳下早已滿是巖漿。
“大家小心!”
“這里怎么會有巖漿?火山運動突然加速了嗎?”
“不,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那個生物的巢穴!就在下面!”
定睛一看,巨大的洞穴內(nèi)竟然生活著一只巨大的源石蟲,塊頭幾乎有整座火山那么大了。
“這是什么鬼東西啊!”
“皇天在上,那簡直就是一座移動的火山!”
“它一定是發(fā)現(xiàn)我們闖入它的棲息地了!”
”至高無上的主啊,請原諒我所犯下的一切罪行......”
一名士兵嚇得開始在胸前畫十字。
“來不起懺悔了!快跑吧!”
巨型源石蟲又一次發(fā)出了低吼,大家拋下一切念頭拔腿就跑。
“快看!墻壁上地面上,布滿了像波浪一樣滾動的東西!”
“離遠點!那些全是熔巖源石蟲!”
“我來消滅它們!”
一名防化部隊端起音波發(fā)生器準備開火,卻差點被地面?zhèn)鱽淼恼饎雍Φ盟さ乖诘亍?/span>
“還是趕快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吧!”
不知道跑了多久,大家終于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出了礦洞,確認源石蟲沒有跟上來后紛紛累倒在地上,
“我......以后......再也不......不要來這里......里了......”
“再隨......隨便進洞......洞穴我就是......就是......是最大的......的白癡!”
隊伍將這次驚險的旅途在返回后全部講了出來,剛剛聽到時通訊機那邊的艾雅法拉也是十分驚駭,不敢相信竟然有如此巨物的存在,但是她很快就敏銳地意識到這只巨大的源石蟲很可能就是造成汐斯塔火山再度活性化的罪魁禍首。這里的源石蟲以火山黑曜石為食并棲息在非常接近火山核心的位置,人們利用這個特性來發(fā)掘黑曜石,然而過度開采業(yè)破壞了源石蟲的棲息地,導(dǎo)致它們開始躁動并開辟新的居住地,而正是這一行為導(dǎo)致了火山的再度活性化,而這只特別巨大的源石蟲很可能就是這座火山內(nèi)所有源石蟲的腦蟲,控制著它們的行為。如果能讓腦蟲重歸平靜的話就能夠讓火山數(shù)據(jù)恢復(fù)正常。
可是這么大的生物要怎么安撫呢?歐若拉一開始也十分苦惱,她是軍事家,不是除蟲大師,并沒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如果純粹靠暴力消滅的話她倒是相信能調(diào)來足夠的火力,但源石蟲躲在火山內(nèi),重武器根本進不去,依靠空軍也很難造成有效傷害,而且如此大規(guī)模的部隊想要調(diào)動勢必會牽扯到大量的程序與法律問題,等到手續(xù)辦完部隊到位,汐斯塔早就是一片廢墟了。
直到歐若拉想起了她曾經(jīng)聽說過的一個超級武器計劃,雖然這個超級武器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但還是值得去試一試。于是歐若拉接通了GDI費城總部,向他們闡明的情況并請求他們授權(quán)自己使用這種超級武器。有意思的是,總部不但證實了這個超級武器確實存在,還很快便批準了歐若拉的請求。雖然可能有泄密的麻煩,但總部認為歐若拉的保密級別已經(jīng)足夠了解到這一機密,只是她沒有,而且這種超級武器還沒有被實驗過,總部希望能實地測試一下它的威力。
于是,歐若拉便得到了這種武器的使用權(quán),不過只有一次而已,這種超級武器名叫:
低軌道天基離子炮。
在離子炮強大威力的轟擊下,腦蟲試圖逃離,可此時它生活的火山反而成為了它的囚牢,最終在悲鳴中化為壯烈的蘑菇云,成為汐斯塔市黑曜石節(jié)開幕前最宏大的典禮。
“G!D!I!”
克洛寧惱怒地捶打著地板,
“這不公平!為什么我努力的奮斗卻換來如此的結(jié)果!追求財富難道錯了嗎?我曾經(jīng)因為無家可歸而不得不在垃圾桶中躲避風雨!財富才是新生活的鑰匙?。?/span>”
“克洛寧,到監(jiān)獄去思考你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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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若拉與赫爾曼一同走在汐斯塔的沙灘上,黑曜石節(jié)剛剛圓滿謝幕,這座城市徹夜狂歡了一次,而GDI駐軍也已基本到位,這代表著歐若拉與她的團隊也很快就要回去了。
“對于前幾天所發(fā)生的事,我作為市長在此向?qū)④姳硎镜狼?,是我的用人不當?dǎo)致將軍與部下陷入了巨大的危險中。我猜測克羅寧有二心,所以特地留下黑來觀察他,結(jié)果很遺憾。”
“你的自負蒙蔽了你,市長。你認為自己能控制住克羅寧心中的野心,卻沒有預(yù)料到他竟然去招惹他絕對招惹不起的事物。在這方面,我也曾吃過刻骨銘心的虧。”
“克洛寧是我一手培養(yǎng)起來的,我也確實希望他能成為我事業(yè)的繼承人,因此故意對他私下的一些小動作視而不見。玩弄權(quán)術(shù)并沒有什么可以指摘的,但我絕不允許有人將這座城市當作賭注。”
赫爾曼說著踩了踩腳下的沙子,
“說到這座城市,將軍。我很喜歡沿著這片海灘散步,因為芭芭拉——我的妻子,她就沉睡在這里。我還記得那一天,天氣有點熱,夕陽很美,就在這里,她和我說:‘要是我們能永遠生活在這里就好了。’轉(zhuǎn)眼,就只留下了我一人,這座城市是我為她打造的天堂。我知道這個世界上好的東西不能解決一切,有時候必須借助一些所謂不好的東西,將軍,你作為大革命的親歷者與曾經(jīng)的第一執(zhí)政,對這個道理也一定深有感觸。”
“是的,我不想為自己開脫,但世道確實是這個樣子,沒有任何大事是光靠請客吃飯就能做成的。”
“是啊,你為了保衛(wèi)大革命的成果掀起了多少血雨腥風,而對我來說,我的成果就是這座城市,我的女兒還需要很長時間才能理解這個世界不是井然有序的,我希望她永遠不要理解。而你和我,很遺憾,只能犧牲自己去創(chuàng)造那份秩序了。另外,我看過真實的地質(zhì)報告,汐斯塔遲早會在火山爆發(fā)中毀滅。”
“但現(xiàn)在不是這樣了,這座火山已經(jīng)徹底死了,沒有任何機會能再度噴發(fā)。”
“這我也知道,我原以為這就是汐斯塔的宿命,因此想盡一切辦法去避免它,不論代價有多大。那個所謂的新城區(qū),其實是一座移動都市,我原本計劃在汐斯塔毀滅后讓那里成為新的汐斯塔,但現(xiàn)在看來不用了。汐斯塔可以永遠存在下去,直到天荒地老,這我怎么感謝你們都是不夠的。”
“真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城市都能像這樣啊,我也很討厭移動都市,什么時候才能看到它消亡的那一天呢。”
“這個就不是我們現(xiàn)在所應(yīng)該關(guān)心的東西了。就像將軍的名字一樣,歐若拉,代表著曙光女神,只要堅持,一定能看到勝利的曙光。對了,我女兒在基地里等你,她說她有個驚喜要給你。”
“是嗎?那我可要好好看看。”
歐若拉來到郊外剛剛建立的GDI駐軍基地,基地不大但井井有條,車輛沿著鋪好的混凝土路行駛著,士兵們有條不紊地執(zhí)行著自己的任務(wù)。
“長官!”
基地內(nèi)的士兵看到將軍前來紛紛敬禮,歐若拉一路走到基地指揮部的會客廳內(nèi),錫蘭正坐在一張沙發(fā)上。
“將軍你來啦!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你宣布!”
錫蘭興奮地起身迎接歐若拉的到來。
“哦?是什么?”
“我啊,就要成為汐斯塔駐GDI大使了!很快我就要搬去哈莫菲斯特了!”
“是嗎?那么恭喜你。”
“而且黑也會跟我一起去,她的病終于有救了!我去不僅是代表汐斯塔,我還要繼續(xù)學(xué)習源石病理,戰(zhàn)神源石病!”
“見證了你的決心,我很敬佩,你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的,錫蘭。”
歐若拉向錫蘭敬了一個正式的軍禮,而錫蘭回了她一個屈膝禮。
“怎么樣?這個驚喜不錯吧?”
“很不錯,不過我也有驚喜要送給你。”
“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歐若拉將她手中的箱子放在桌上,打開,里面裝著一個玻璃盒,玻璃盒內(nèi)是一對鹿角。
“這......這是......”
“你不是說對我的角很感興趣嗎?于是我決定將我前年換下來的那對角作為禮物贈送給汐斯塔市,以紀念我們共同的努力。”
“太謝謝你了,將軍!”
“現(xiàn)在還不能碰,這個會在汐斯塔正式成為GDI締約國的那一天以官方名義遞交給貴市,到時候這副角才會正式成為你們的所有物。”
歐若拉將盒子關(guān)上。
“不要緊,我等得起。”
“還有一件事,我平時可不在總部,只有開年會時才會作為大區(qū)總司令去那里一次,想要一直見到我的話你可失算了。”
“能住在GDI轄區(qū)內(nèi)我就很滿足了,而且我會一直記得你的!”
“那么祝你將來的工作順利吧,大使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