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兩則小故事17.12.19

三分皿(二)尚未結案
他把臉埋入雙手中,無力的癱在沙發(fā)上,做什么私法代行,你不是做偵探的料。他想起來偵探這個老舊的詞,他現(xiàn)在也干著類似的活。萊昂酒店的案件還在查著,別去了,他對自己說,沒有那個才能吧。他興趣缺缺,他拿起桌子上放著的玻璃器皿。作為私法代行,他時常會研制一些方便工作的小玩意,偶爾也會拿出去售賣,也會有不少人感興趣。還不如做這個行當呢,他想。
在手里把玩著這個玻璃器皿,用三個血液型號做的牽引,功能嘛,他滴了一滴血液到這個器皿里,血液迅速拉成了一條細線,在儀器的作用下,斷裂成了完美的三等分。說實話這是相當偉大的發(fā)現(xiàn)了,能實現(xiàn)完美三等分的儀器,拿出去倒是值不少錢,只不過,沒什么實用價值。習慣性的琢磨著這個器皿,油漬和使用痕跡,恩,是普通的慣用右手。右側有煙草滲透的痕跡,這個儀器的主人對煙草的依賴很大,即使工作時依然時刻抽著,這里的接口處打開比較困難,卻沒有使用工具的痕跡,主人怕麻煩而且指甲很短。恩……裝有呼吸凈化裝置……
“啊~我在干什么,”他有些煩躁的說著,“物品主人不就是我么,我在這瞎推演什么,傻么。”
他站起身來,打量著自己居住著的環(huán)境,越是看著,他越是覺得自己的居住環(huán)境不應該這樣的。他開始清理起這個亂七八糟的房間。《案例全卷》、《洛式推演法》……這些我不需要,他把《血液的狀態(tài)分析》和《生物科學研究》放在了最顯眼的位置。我需要成為一個全新的自己,他鄭重的對自己說,他對偵探破案已經喪失了全部興趣。
看著重新打理后的桌面擺滿了各種血液研究的儀器和周圍各種的準備工序,他深吸了一口氣,沒錯,這才是我要的世界,一個研究員的工作室。
他來到街頭閑逛著,啊,萊昂酒店的案件還有人在查么,虧他們還能找到人。據(jù)他所知這個案子應該是相當棘手的了,但愿他們能有所收獲吧。心情相當不錯的他,打算去現(xiàn)場看看?!翱死肪L,案件進行的怎么樣。”他大方的向門口的警長打著招呼。
那個鐵腦袋的警長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后他沒有答話,只是一臉不快的瞥了他一眼就扭過頭去。他也不生氣,看著警長沒有阻攔的意思,于是來到了案發(fā)現(xiàn)場,死者已經搬運離開了,其他說是沒有動過。
胡克看見他過來,急忙走進詢問,“尊敬的私法代行閣下,您難道是有什么想法了么。”
沒有回答,他已經決定不再從事私法代行的行業(yè)了,不過這并不妨礙他再來看看。“我先看看?!彼f。
“可您不是已經看了么?!?/p>
“我還沒開始仔細看呢?!闭媸菦]有禮貌,他想。不過他今天心情很不錯,并不在意。
手腳真干凈啊,他想。在周圍仔細轉了幾圈,盡管線索很明顯,卻根本無法展開?!拔揖椭溃彼止局?。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一些痕跡,“步長半米左右,齊膝的風衣,百線布的材質,相當稀罕。”作為一名常年研究血液學的人,他對空氣中的血徑的氣味相當熟悉,“真是大膽,這位作案者在作案后,又重新來到了這里?!彼喈斂隙ㄗ靼刚咴谒勒叩姆块g里呆了很長的時間。能察覺出此人對血液血也是有些研究的,血徑的氣味相當微薄,如果不是此人重復在這里呆過,他還真的分辨不出來。
綜合了許多線索和推論,他施施然來到胡克身邊,他的腦子里已經有一名很確切兇手了。“兇手是德拉圖,胡克閣下?!?/p>
“什……什么?”胡克覺得自己一定是沒有聽清,我主撒旦,他在說什么?!
“兇手是德拉圖,我的朋友。”他笑著重復。
“您說……兇手……是……是您?”
“我已經告訴您了,兇手是德拉圖!”他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可……可您就是德拉圖閣下。”胡克覺得這簡直太荒謬了。
“我?”他覺得自己仿佛受到了什么戲弄,他的好心情被破壞啊,他有些不悅地糾正著,“這并不好笑,胡克先生,兇手是德拉圖,而我是德拉圖?!?/p>
他很想歇斯底里地破口大罵,但或許今天是個好日子,他表現(xiàn)出了一名紳士的涵養(yǎng),他沒有繼續(xù)進行這場無畏的爭論。這里的人都瘋了,他想,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座萊昂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