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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te 0 zero 自衛(wèi)隊於銀座戰(zhàn)鬥前篇 第四章(機翻潤

2023-03-18 20:19 作者:Ben41Ben  | 我要投稿

第四章 戰(zhàn)場之霧的另一邊 14:04 在銀座四丁目十字路口的中央,坐落著一個在今天中午之前確實不存在的巨大物體。 用大理石製作的那個構(gòu)造物外觀酷似『Grande Arche』。Grande Arche是法國巴黎西北部的一座建築。也被稱為新凱旋門,是為紀念法國大革命二百週年而建造,具有紀念碑性質(zhì)的建築。 但是突然出現(xiàn)在銀座的那個,除了外觀之外,和巴黎的Grande Arche明顯不同。 首先尺寸上不一樣。 Grande Arche是一座有三十五層的辦公樓,但銀座四丁目的那個只是可以容納在十字路口的尺寸。 而且表面上刻著非常緻密、與某種電子回路相似的花紋。 而最重要的區(qū)別是,四丁目的那個既不是紀念碑也不是辦公樓。好像只有讓人類和非人類出入,字面意義上『門』的功能。 但雖說是『門』,卻並不是為了從銀座三丁目方向前往五丁目。也不是從五丁目方向前往三丁目方向的途中要穿過的門。 這不是為了銀座,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任何一處,而是為了往來『某個地方』的事物。 從『門』裡陸續(xù)出現(xiàn)讓人覺得是電影臨時演員的集團。 他們身著類似於古羅馬帝國士兵的裝備。 他們拿著制式大盾,腰間掛著劍,扛著兩根稱為“皮爾姆”(重標槍)的投槍,背著背包。然後以軍徽為領(lǐng)頭排成隊列一個接一個前來。 但他們不是古羅馬帝國兵。 仔細觀察的話,到處都能看到不同之處,不過也不能斷言。 例如裝備和武器比古代的精緻得多,騎兵的馬具上設(shè)置了馬鐙。 總之,可能類似古代到中世紀時期的羅馬兵,但確實是一支不同的軍隊。 換句話說,如果基督教沒有誕生,共和制羅馬以及帝政羅馬就這樣持續(xù)下去,繼承其譜系發(fā)展起來的軍勢。那就是他們了。 從『門』出現(xiàn)的這個軍勢,在銀座中央大道向五丁目的方向,或是在三丁目的方向,組成四列縱隊,隨著軍鼓和喇叭的聲音前進。 在他們來之前,中央大道堆滿了很多遺骸。然而比他們早穿過『門』的先遣隊把它們堆在旁邊開出了道路。但這並不是為了作為士兵的他們。而是為了和他們一起穿過『門』的帝國遠征軍最高指揮權(quán)者。 帝國遠征軍『最高指揮權(quán)者』多米托斯·法·雷爾努姆將軍。儘管年僅二十九歲,卻已登上了帝國名門雷爾努姆一族的領(lǐng)袖寶座。(ドミトス?ファ?レルヌム) 公爵家當家兼現(xiàn)任皇帝摩爾特·索爾·奧古斯都的女兒的未婚夫。 元老院議員。 下屆執(zhí)政官候選人。 比起皇帝摩爾特的皇子索沙爾·埃爾·凱撒和迪亞波·索爾·凱撒,他更站在了軍權(quán)的頂點,還有人暗地裡稱他為帝國的副帝。 「這、這是什麼……」 站在由四匹白馬所牽著的戰(zhàn)鬥馬車上的將軍,無法掩飾驚訝的表情。他被剛越過『門』就映入眼簾的銀座街道、大樓群的威容所壓倒。 「好、好厲害啊,閣下」 依偎在他身旁的年輕妖豔的金髮貴婦人也同樣瞠目結(jié)舌。 話雖如此,奪去她目光的是大樓櫥窗裡女裝的華麗、首飾的精美、手錶的絢爛。 「格洛麗亞,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把這一切都送給你?!梗ē哎愆`リア) 「哎呀,閣下。光是有這份心意我就很感激了?!? 被稱為格洛麗亞的貴婦人抱著雷爾努姆,將嘴唇貼在他的臉頰上。 「住手,士兵們在看」 「那就給他們看看,不是很好嗎?」 「不行,我可不像索沙爾那麼厚顏無恥。」 「哎呀???索沙爾殿下聽了的話會不高興的哦?!? 「那可真不得了呢。那你能不說出去嗎?因為他也是我將來的兄長?!? 「那當然。給情夫面子也是情婦的職責?!? 這時,駕駛的中年奴隸顫抖著指著旁邊。 「老爺……那是什麼?」 那是在晴海大道的十字路口,等待信號燈的時候被捲入騷動的轎車和卡車的殘骸,從他看來就像是一具不詳怪物的屍體。 「喂喂,小心點!對陌生的東西一一感到驚訝也是難怪,但不要把手從韁繩上放開。我可不想突然死在這種地方?!? 「是、是的。」 明滅的信號燈。覆蓋大樓牆面的透明玻璃。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是罕見之物。 不久後就看到了『坦吉馬海爾』群集團第一軍團、第二軍團、第三軍團、第四軍團的團長們和幕僚聚集在路邊。迎接最高指揮權(quán)者雷爾努姆。 雷爾努姆將軍舉起右手回應他們的敬禮。 於是,在戰(zhàn)鬥馬車後面的騎兵之一發(fā)出了號令。 「全體,肅立!」 軍勢的隊列一齊站定。 「將軍閣下!」 「最高指揮權(quán)者(英白拉多)閣下,萬歲!」(注:原文在 最高指揮権者 上注音 インペラトル,即「Imperator 英白拉多」,意為 無往不勝的統(tǒng)帥 ,後來也作為古羅馬和歐洲皇帝的尊號之一,進而演變?yōu)镋mperor皇帝) 等待的軍團長之首特拉斯庫姆·納·朗基努斯代將,和龍騎兵的大隊長馬吉雷斯走上前來。(トラスクルム?ナ?ロンギヌス) 「恭候閣下的光臨」 「怎麼樣,朗基努斯。戰(zhàn)況如何?」 「非常順利」 「那麼,聽聽報告吧」 「那麼將軍閣下,這邊走……」 雷爾努姆在朗基努斯的引導下下了馬車。 當然那名女性也緊隨其後。而貴婦人的護衛(wèi)將由馬吉雷斯大隊長擔任。 「這、這到底是什麼?」 最高指揮權(quán)者雷爾努姆被帶到『門』旁邊的建築物,越久百貨店。 越久百貨店的建築物已經(jīng)被坦吉馬海爾群集團的士兵們所佔據(jù),正在穩(wěn)步地改建為宿營設(shè)施。 雖說如此,也不是在施工。只是把商品和滿地的屍體清理乾淨、擦掉血跡、整理好讓士兵可以住在裡面而已。 士兵們看到在工作途中出現(xiàn)的最高指揮權(quán)者,都以拳對胸然後伸手向前,行起羅馬式敬禮歡迎他。 「天哪。明明外面熱得厲害,裡面卻充滿了讓人以為是冬天的涼風嗎?」 雷爾努姆對建築物內(nèi)彌漫的涼爽空氣發(fā)出感歎。 「不僅如此,將軍閣下,請這邊走?!? 雷爾努姆不久後走到在建築物內(nèi),似乎是樓梯的物體前。 「這、這是什麼?」 那是扶手電梯。當然,這些人不知道這個的名稱。 「像樓梯一樣。好像是靠魔法或什麼力量在移動。」 儘管不是自己的成就,但朗基努斯還是很自豪??吹矫利惖米屓艘詾槭堑裣竦睦谞柵穼④?,他驚訝的表情讓人很高興吧。 然後一個下級士兵繼續(xù)說道。 「總之,就是移動的樓梯。用這個可以就輕鬆地上樓去。將軍閣下,請模仿我!」 說完,士兵布羅羅走上前去。(ブローロ) 布羅羅把盾牌交給同伴,然後把腳放在扶手電梯上。於是扶手電梯載著他不斷地往上爬。 「看,很方便吧?。俊? 「原來如此……」 雷爾努姆也試圖效仿布羅羅。 他盯著一個接一個從下面移上來的扶手電梯,看了一會兒。不久後下定決心踏上右腳,慌慌張張地也把左腳踏上去。 有一瞬間,以為身體搖搖晃晃地要跌倒了,但他總算恢復了平衡,成功地站在了臺階上。 「哇,乘上來了」 「太棒了」 之後,包括他的幕僚和士兵、當然還有女性在內(nèi)的每個人都乘坐了扶手電梯。 因為是初次體驗,每個人都被嚇倒了。不過並沒有人發(fā)現(xiàn),如果抓住旁邊的皮帶扶手的話,就不用那麼警戒的了。 那麼,換乘了幾次扶手電梯,到達建築物的最上層——越久的餐廳樓層,雷爾努姆被帶到一個景色優(yōu)美的窗邊座位。 那裡擺著多張桌子,排列著坐起來感覺很舒服的沙發(fā)。 雷爾努姆和貴婦人一起坐在沙發(fā)上眺望外面。 原本以為是沒有牆壁向外界開放的,沒想到仔細一看鑲著一塊透明的大板。意外的是構(gòu)造很結(jié)實,用手去按的話紋絲不動。多虧了這點,可以欣賞風景而不用擔心會跌落。 「這個建築物到底是什麼?」 「好像是賣衣服之類的商店。」 士兵布羅羅回答了雷爾努姆的問題。 他報告,除了衣服和家具之外,還有似乎是給小孩子的玩具。 「有這樣的服裝店,還有像食堂一樣的地方嗎?野蠻人的想法我真是怎麼也不明白。食物的味道不就會沾到衣服上嗎?」 「這個國家的人可能不會在意這些事情。實際上,當我們上到來的時候,這裡的桌子上還留有食物……」 「是嗎……」 當然那些剩菜,連同散落一地的遺骸都被布羅羅等士兵們收拾乾淨了。至於剩菜就大部分都在他們的胃裡……就是了。 「那麼,朗基努斯。首先是能確保水源、柴火和糧食嗎?」 朗基努斯代將走上前來。 遠征軍進入敵地首先要做的就是確保水源、糧食和燃料。關(guān)於這件事,軍隊的最高指揮權(quán)者的提問已經(jīng)重要到是一種儀式了。 當然,朗基努斯也做好了回答的準備。 「很遺憾,在當?shù)卣{(diào)配柴火和糧食似乎很困難。我想即使把所有的行道樹都砍倒,也不夠供應全部遠征軍。」 「果然很難啊。阿爾努斯也是不毛之地。雖然想避免從遠方運送,但也別無選擇了。補給問題可能會成為吾等遠征軍活動的限制。這裡的人到底是怎麼煮飯的?」 於是,布羅羅說道。 「像是那種讓樓梯上下起伏的東西。是不是用了魔法什麼的?」 「那水呢?」 問了一下,雷爾努姆的奴隸拿出了裝有水的杯子。雖然並不是因為口渴才提起水的話題,但雷爾努姆還是接過杯子。 「士兵布羅羅找到了水道設(shè)備??磥磉@座城市的水道設(shè)施已經(jīng)很完善了?!? 「帶路吧,布羅羅。讓我們實際看看吧?!? 布羅羅把雷爾努姆帶到了頂層深處的小房間。 「這裡是?」 「好像是廁所。這裡有為了洗手而湧出新鮮水源的構(gòu)造?!? 「原來如此……做得很好,士兵布羅羅。朗基努斯,給他獎賞吧。」 確保水源是極為重要的。 帝國崇尚信賞必罰,立功者和帶來貴重情報者必獲獎賞。權(quán)力者和貴族們即使是自大傲慢,也必須持續(xù)表示自己並不吝嗇。 朗基努斯按照雷爾努姆的指示取出皮袋,交給了布羅羅。 「怎麼了布羅羅。你還有什麼事嗎?」 「其實很難開口,我的同伴有想拜託閣下的事情。我是有說過住手。但因為是難得的機會,所以在拜訪閣下的時候,順便幫他請託一下……」 「原來如此。嗯,先聽一下吧?!? 「謝謝您?!? 布羅羅回頭向同伴示意。 於是,士兵們興高采烈地帶來了打扮得很漂亮的女人們。 是這個世界的五個女人,雙手被粗繩綁著。 其中,三人胸前的名牌上寫著「北鄉(xiāng)玲奈」「榊原妙子」「神木佐知」。 其餘兩人好像把名牌掉在什麼地方了。雖然她們雖然設(shè)法逃脫了怪異的殺戮,但卻被帝國的士兵們抓住了。 「你們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意思?」 一名士兵回答了將軍的提問。 「她們藏在裡面的小房間裡。怎麼樣,將軍閣下?這些都是不錯的女人。乾乾淨淨衣著也很文雅。一定是這個國家的貴族或有錢的千金小姐吧。頭髮烏黑得像烏鴉的濕羽一樣閃亮。難得來到了異世界。拿一兩個人來過夜怎麼樣……」 當然,剩下來的就給我們吧,士兵笑得色瞇瞇的。 但雷爾努姆以充滿憤怒的表情放話。 「在說什麼蠢話!戰(zhàn)鬥才剛剛開始。要由誰來照看俘虜?」 「如、如果是您命令的話,就由我們……」 「哼!你們應該還有其他事情要做的吧。趕緊扔掉那些俘虜!」 既然是將軍之命也不容反駁。士兵們耷拉著肩,把女人們帶走了。 「士兵布羅羅,這就是全部要事了嗎?」 「是的。全部了?!? 試圖討好雷爾努姆的同伴反而冒犯了將軍的心情。拜這所賜,布羅羅看起來也很尷尬。話雖如此,雷爾努姆的氣量也不狹窄,沒有把憤怒矛頭指向布羅羅。 「那就辛苦了。你可以走了。」 「是的!」 布羅羅向他行了一個以拳對胸的敬禮。然後轉(zhuǎn)到軍隊式的右邊,就離開了那裡。 在餐廳的座位上,金髮貴婦人格洛麗亞眺望著街景。 「男人真是不機靈啊。難道他以為我會想欣賞怪異們進行殺戮、到處都是屍體的風景嗎?」 「那就是將軍閣下。喜歡殺戮和流血。這是武門的習慣吧?」 奴隸聳了聳肩。 雷爾努姆他們就在這時候回來了。 「真是拿這幫傢伙沒辦法。那些卑劣的士兵們眼裡只看得見財寶和女人?!? 「怎麼了?」 「士兵們抓住了當?shù)氐呐?。想在其中選個最好的獻給我過夜。」 「哎呀,多麼的無禮!?」 格洛麗亞皺起了眉頭。 「你也這麼想的吧?因為是戰(zhàn)鬥的絆腳石,所以命令他們?nèi)拥裟切┡??!? 「光是這樣還不夠。那些士兵應該判處死刑!朗基努斯,請立即命令部下處死那些士兵!」 朗基努斯代將驚訝地眨了眨眼睛。 「啊啊,嗯……格洛麗亞大人。士兵們的處分是由將軍閣下決定的?!? 「把女人獻給將軍閣下,豈不是在說我滿足不了將軍閣下嗎?這是對我的侮辱。我是絕對不會原諒的?!? 「但、但是……」 受到了朗基努斯求助的視線,雷爾努姆面向格洛麗亞道。 「格洛麗亞。你忘了是約定好不插嘴軍務(wù),我才帶你來的嗎?」 「那閣下會原諒對我的我侮辱嗎?」 「這不是對你的侮辱。士兵們所做的確實是下流卑劣之事,但這是出於對我的關(guān)心和敬意。因此我不會責備他們?!? 「……」 格洛麗亞帶著憤然的表情沉默了。 「那麼,儀式也該結(jié)束了,請開始真正的報告。我軍接下來要去哪裡?要打倒哪個敵人才能征服這片土地?」 於是,馬吉雷斯大隊長走上前來。 「第一尖兵龍騎兵大隊的馬吉雷斯向您報告。」 「嗯?!? 馬吉雷斯拿出一塊大寫字板,攤開在桌子上。 在那裡記載著龍騎兵們所解明,銀座附近的地形地物,以及機動隊的動向。 寫字版是在鑲邊的木板上,倒入一層薄薄的融化的蠟,換句話說就是記事本。用尖頭的鐵筆刮蠟,以畫出字和圖。 只是刮去白蠟變成凹槽,文字也很難讀。不過這塊寫字板的底面被塗黑。因此刮去蠟就會透出黑色的底面,讓文字和圖明顯看起來是黑色。 「『門』就在這個位置,而這個國家的政治中樞應該就在這個城郭?!? 馬吉雷斯指著寫字版上的一點。那是位於銀座西方的皇居。 「我軍和那座城堡之間隔有兩座城牆。雖然那城牆沒有門,也比相鄰的建築物矮,所以基本上已經(jīng)喪失了作為障礙的功能。話雖如此,還是足以限制哥布林的活動,獸兵在這方面的表現(xiàn)很弱。另外,有兩至三隊敵人的重裝步兵部隊正在移動防守。城郭有水溝,內(nèi)部可以看到很多樹木。如果得到那些,一定能減輕一些將軍閣下所煩惱的燃料不足」 「敵方有從軍魔導師嗎?數(shù)量是?」 「已確認各部隊有數(shù)名水魔法、煙燻魔法的使用者」 「敵人重裝步兵部隊的規(guī)模是?」 「分別是百人隊左右」 「政治中樞的守護只有三個百人隊?」 「是因為我軍的出現(xiàn)而混亂了吧。太貪心想要防守所有地方了,本來就是寡兵還分散配置,其中一些更遊兵化了?!? 馬吉雷斯說「其他的在這裡和這裡。」地用指尖表示九個機動隊配置的地方。 「難道是打算用九個百人隊就包圍我軍嗎?只看氣概是很雄壯呢?!? 「敵軍可能認為敵人只有哥布林?!? 「真是太不像話了。如果是我軍的指揮官早就罷免了。不過,他們並非事先知道我軍的奇襲待時而動,也不得不原諒這一點吧。敵軍的裝備和紀律怎麼樣?」 「從這兩點看來相當優(yōu)秀?!? 「嗯,馬吉雷斯大隊長做得很好。報告不錯。在你的報告中,敵人雖然沒有預測到我軍的奇襲,但僅僅一刻左右就能動員九個百人隊的程度上來看是很優(yōu)秀的。隨著時間推移,敵人的數(shù)量一定會增加。也就是說,時間流逝對敵人有利」 朗基努斯和馬吉雷斯齊聲同意。 「正是。將軍閣下?!? 「我軍必須立即動身擊破敵人。呼叫從軍魔導師。吹響號角集合士兵。敲響軍鼓。我們將開始前進!」 帝國遠征軍最高指揮權(quán)者多米托斯·法·雷爾努姆將軍,向全軍發(fā)出了開始進攻的指令。 * * 被雷爾努姆訓斥的士兵們聚集在越久百貨店的背面出入口。 當然,被俘虜?shù)呐詡円苍谝黄稹? 「所以我不是說住手嗎?」 看到布羅羅的身影,士兵們都垂頭喪氣。 「你不覺得扔掉這麼多女人太可惜了嗎?當作奴隸賣掉也會有不錯的價值吧?!? 「嗯……確實啊?!? 布羅羅看著女人們笑了起來。這個男人的本質(zhì)也是個色鬼,對女人很有興趣。 「對吧?」 「但是,既然將軍閣下下達了扔掉的命令,那就沒辦法了?!? 看到布羅羅嚴肅眼神的女人們,害怕地互相依偎著。 雖然語言不通,但能感受到士兵們的對話與自己的安全和生存息息相關(guān),非常嚴肅的內(nèi)容。 「可是啊,如果扔在這裡的話,這些女人會被哥布林和歐克們殺死的。將軍閣下也沒有說要殺掉她們。」 「那麼,把她們關(guān)在某處怎麼樣?」 「關(guān)起來……這樣啊。就這樣吧?!? 布羅羅和士兵們轉(zhuǎn)身向越久大樓的地下走去。 地下已經(jīng)蒐索過了。大概沒有藏著財寶什麼的,只有幾個小房間而已。然後把這些女人藏在那裡。 「躲在這裡?!? 布羅羅把她們推進房間,對其中一人說道。 雖然語言不通,但他反復地說「躲起來」後,那個女人點了點頭。然後乖乖地自己走進了房間深處。 「布羅羅。如果我們離開的話,這些傢伙會不會逃跑?」 「那麼為了不讓她們逃跑,蓋個蓋子就好了吧?」 「要怎麼做?」 「就這樣做?!? 布羅羅說著,把行李堆在了門口。 那是裝著衣服的紙箱等等。儘管如此,如果由五名士兵所堆起來的話,也相當高了。也有相當重量。從裡面打不開吧。 「沒有水又沒有飯,這些傢伙能活多久呢?」 「放點水就行了吧?」 聽到布羅羅的話,其中一名士兵從房間裡跑出去。 「這樣可以嗎?」 沒多久,用水桶打水回來的士兵將其放在了地板上。 女人們看向這邊想著那到底是什麼意思,而布羅羅他們重新關(guān)上門,把箱子堆在門前。 「嘛,我們也是不知道明天是否還活著的立場。以後的事情就只能交給神了吧?」 「運氣好的話就能活下去。這樣的話就有飯吃,也能抱女人。全部都是天意?!? 士兵們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離開了地下。 當他們再次來到地上時,面前是亞人的獸兵使們。 獸兵使的任務(wù)是操縱哥布林、歐克和巨魔等怪異。他們用鞭子或者雙頭犬,驅(qū)使哥布林等等去戰(zhàn)鬥。在掠奪敵區(qū)的時候展開殺戮戰(zhàn),會戰(zhàn)的時候便在開端釋放怪異們突入敵陣。 「你搞什麼啊,加蕾莉!」(ガレリー) 士兵布羅羅叫來了其中一名獸兵使。 加蕾莉是一位有著帶爬行動物的鱗片的褐色皮膚,用黑色革鎧包裹著近乎煽情的肢體的女獸兵使。一看,她用不知道從哪裡得到的金光閃閃的珠寶裝飾自己的身體。脖子上纏著好幾條項鍊,所有的手指都戴著寶石。 手腕、腳踝、還有耳垂上——到處戴著金、銀、紅、藍的鮮豔光輝的珠寶,多少有點惡趣味。如果全部都是用金做的話,不禁會想問「這會不會太重了啊?」 「哎呀,這不是布羅羅嗎?聽說你立功了?」 加蕾莉看著布羅羅的臉,露出了蕩漾的笑容。 「是啊,我真是幸運啊。直接得到了將軍閣下的誇獎?!? 「真羨慕呢。能得到將軍閣下的一席話,豈不是要出人頭地的嗎?真想仿效你啊?!? 加蕾莉走近布羅羅,妖豔地伸出手。 如果是平時的布羅羅,被這種美女所依偎的話,估計已笑著把手抱到腰上了。但布羅羅輕輕地拂開女人的手。 「你看一下場合……」 「什麼呀。真是冷漠的傢伙!我們都是侍奉帝國的戰(zhàn)友吧!」 帝國的士兵們嗤之以鼻道。 「別說傻話了!我們和你們不一樣!」 「對啊對?。≈粫寐訆Z品裝飾身體來賣弄?!? 「骯髒的哥布林使們!」 士兵們?nèi)枇R著獸兵使。 帝國的士兵們看不起哥布林和歐克等怪異種,將其視為醜陋的野獸。 而且也看不起使役它們的獸兵使。 其中一個原因是,獸兵使被允許進行正規(guī)兵所不允許的掠奪。當然,正規(guī)兵也會進行掠奪,但他們未得將軍命令之前都不能進行掠奪。 但是卻允許獸兵使這樣做,士兵心理上會覺得很不公平和狡猾。當然,這也有相應的理由,但從士兵看來,明明我們在忍耐,你們卻能早早地搶走寶物,那怎麼會認為這種傢伙是夥伴呢。所以即使被這些人說大家都是一起拼命的夥伴,也完全不能接受。 14:44 陸上自衛(wèi)隊東部方面隊總監(jiān)部── 『請看看武裝的機動隊員加固皇居外苑出入口的樣子!』 在液晶螢幕上,有一位手持麥克風的女性。 在她背後廣闊的草坪上,從銀座各處逃出來的人們不安地坐著,或者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手上的手機螢幕。 『正如您所見,有很多人正在避難。根據(jù)警視廳所發(fā)表的數(shù)字,目前人數(shù)已超過了五萬人,據(jù)說以銀座站為中心半徑一公里,白天人數(shù)有四十萬人之多。如果能逃到這裡的人佔其中一成多點的話,令人愕然到底會有多少犧牲者呢?只能祈禱逃往新橋、日本橋或築地方向的人也很多了。』 攝像機對準了皇居外苑的管理事務(wù)所和休息室。 這裡開設(shè)了臨時救護所,對受傷者進行救治。 當然因為現(xiàn)有的建築物很難容納,所以在建築物外面擺滿了集會用的帳篷,那裡也被認為是救護所。 醫(yī)生和護士們圍繞著染血的患者,拼命進行急救處理的情景簡直就像是野戰(zhàn)醫(yī)院。 『請問您的心情怎麼樣???』 當播音員向用擔架運來的人伸出麥克風時,急救醫(yī)生們便迅速插進來。 『妨礙治療。請出去?!? 『這也是工作!你是想侵害報導的自由嗎???』 『如果要這樣說的話,我也是在工作。你們是想妨礙急救行動嗎!?想讓患者死嗎???』 照相機強行向前移動,試圖把現(xiàn)場淒慘的情景收進鏡頭裡。然而,被穿著白衣的急救員盡全力地推出去了。 播音員尷尬的表情只播放片刻後,影像就回到了錄音室。 按下頻道按鈕,試著轉(zhuǎn)到其他電視臺。 於是,播放著在銀座中央大街上哥布林和歐克等等襲擊遊客的影像。 畫面右下角寫著拍攝影片的人的名字。 看來這影片並不是電視臺的採訪人員趕到現(xiàn)場拍攝的,而是從推特和油管等影片投稿網(wǎng)站上轉(zhuǎn)載的。因為影像分辨率低而且晃動激烈,所以很難看清怪異是什麼樣的生物。 一個接一個地轉(zhuǎn)換頻道。 看來首都圈的主要電視臺都在播放銀座發(fā)生的事件。 就連據(jù)說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節(jié)目安排、一直坦然地播放動畫的東京頻道,也在播臨時新聞,可以說是相當大的事件。 『我們現(xiàn)在正銀座上空!』 東部方面總監(jiān)部的柳田明二等陸尉看著那個嘟囔道。 「喂喂喂……連警察的直升機都墜落了,銀座上空應該已經(jīng)禁止飛行了吧?。康娨暸_的那些傢伙仍不吸取教訓還在飛直升機嗎?」 一架電視臺直升機正準備從銀座上空拍攝。 姑且,似乎有所戒備,高度看起來有三~四百米。 畫面上的銀座街道到處都是濃煙。僅在可見的範圍內(nèi)就冒出了四道黑煙。 『那個黑煙是火災嗎?還有消息稱警視廳的直升機,或者各報導公司的直升機墜落。本來消防應該會趕到進行現(xiàn)場滅火和救援工作,但目前完全看不到有任何進展?!? 鏡頭拉近了銀座的街道。 『也有消息稱從動物園逃出來的兇暴動物在銀座肆虐』 但也許是電子望遠放大的原因,看不清楚細節(jié)。 畫面中,中央大街及其周邊的道路上,人們的遺體像撒芝麻粒一樣散亂。不過因為影像粗糙缺乏真實感,所以觀看者並沒有受到那麼大衝擊。 『攝影師。請拍攝那個!』 在播音員的指示下,鏡頭把焦點對準了其中一棟大樓。 放大後,能看到屋頂上的逃難者向直升機揮手。正在尋求救助。 播音員問飛行員能不能儘量靠近。但得到的回答卻不是「能」或「不能」。 『啊,嗚哇!』 『是飛龍!』 在飛行員的叫喊同時,照相機的影像突然混亂了。剛聽到金屬碰撞般的衝擊聲,直升機外面的風景就開始旋轉(zhuǎn)起來。 驚慌失措的攝影師和播音員,特寫出他們因恐懼而抽搐的表情。然後伴隨著巨大的衝擊聲,影像變暗了。 「……回、回到錄音室?!? 雖然畫面立即切換到錄音室,但播音員的額頭和鼻子也冷汗直流,無法掩飾內(nèi)心的動搖。當然了,因為一直對話到現(xiàn)在的同事可能已經(jīng)死了。 『好、好像巨大的鳥撞上了直升機?!? 因為這件事而動搖的不僅僅是他們。 很多觀眾看到了可以說是放送事故本身的影像,感受到了心靈的震撼。 「真是的……太亂來了。」 柳田按住額頭。 於是發(fā)現(xiàn)自己也冒出了冷汗。拿出手帕擦了一下後,告訴陸曹和陸士們。 「把所有的電視都擺過來,並播放所有的電視臺的新聞。把娛樂室的電視也拿過來。」 「了解」 「然後把隊員們的個人電腦連同Wi-Fi路由器一起收集起來,並各自分配負責人。首先是監(jiān)視推特、油管和nico生。還有獲取銀座周邊的監(jiān)控鏡頭??傊绻苷莆贞P(guān)於銀座發(fā)生事件的熱點信息的話,不管是BBS網(wǎng)站什麼的都沒關(guān)係,請把影像和照片收集起來?!? 從情報保全的觀點來看,自衛(wèi)隊用於業(yè)務(wù)的電腦並未『直接』連接網(wǎng)絡(luò)。因此,要集合隊員的私人電腦,收集網(wǎng)絡(luò)上出現(xiàn)有關(guān)現(xiàn)場的報告和評論,還有影像和影片。 「不需要素食主義恐怖攻擊、俄羅斯恐怖攻擊之類的八卦。我們所需要的是所見所聞的情報資料。找到照片後,請註明拍攝地點和時間,貼在銀座的地圖上。請關(guān)注該up主評論的後續(xù)評論。把影像注明情報來源後放進資料夾。我稍後確認後提交給情報部長」 「柳田先生,你不用看電視嗎?」 「電視什麼的可以一直放著。只有在政府發(fā)表和記者招待會的時候才關(guān)注吧。比起那種東西,現(xiàn)在要看網(wǎng)絡(luò)?!? 現(xiàn)在,偶然在現(xiàn)場、由個人發(fā)佈的情報價值和電視臺的差不多,不,已經(jīng)可以說是在其之上了。這是因為,外行人拍攝的影像資料大多是『所見』『所聞』。 與此相對,像新聞攝影師那樣的專業(yè)人士所收集的影像和影片大多是加工過的,取用時需要注意。 加工?這是什麼意思? 那些影像是記者們急功近利的產(chǎn)物。 偶然在場人士所拍攝的影片和照片,其速報性和逼真性大大威脅著以此吃飯者的立場。報導相關(guān)人員的處境現(xiàn)在變得非常危險。 近年來,報社、電視臺的經(jīng)營者們都在考慮這種事情。 「即使電視臺不雇傭?qū)俚臄z影師,如果廣泛地募集一般人所投稿的事件現(xiàn)場照片和影像等等的話,會大幅降低成本吧?」 當然也不是說記者完全沒用。 記者招待會、調(diào)查報導、紀錄片等等,對於專屬記者和攝影師的必要性絕對不會消失。但是,沒有必要像現(xiàn)在這樣繼續(xù)雇傭更多的人員,這是極其正當?shù)囊庖姟? 當然,這一點當事人也很理解。為此擔驚受怕。正因如此,才拼命地努力生存。 洗耳恭聽,睜大眼睛,為如何更快速掌握事件發(fā)生的情報而費盡心血。 然而不管再怎麼努力,都看不到森羅萬象、世間的一切。 即使得到了事件發(fā)生的情報,比其他公司更快趕到現(xiàn)場,也敵不過偶然在現(xiàn)場附近的人。始終都會落後一兩步。 因此,即使是未經(jīng)證實的含糊可疑資訊,也必須作為報導搶先播出。如果發(fā)生災害還會不顧周圍的冷眼,大步闖入避難所,讓受災者們感到困惑憤怒,在沒有預備汽油和糧食的情況下進入現(xiàn)場,又進入加油站插隊加油,如果相機沒電了,即使要偷偷闖入無人的家裡擅自盜用插座,他們也要拍攝賺錢。 如果被人抱怨的話,就堅持說那是記者的使命。別無其它。 自然地,通過這樣拼命努力得到的影像也會帶有顏色。即使無意的也會有。 因為無論是什麼人,都希望自己的『工作』得到高評價。因此從採訪和攝影的階段開始,便不管有意無意都會加工情報。 要加入什麼背景呢? 從哪個角度拍攝,被攝對象更具吸引力? 更激動人心,更令人震驚的時機是? 將『現(xiàn)實』修剪成『影像』後,在非謊言的範圍內(nèi)開始演出。 作為這種照片之一,世界最聞名的大概是「隔著鐵絲網(wǎng)的瘦男人」這照片吧。 鐵絲網(wǎng)對面有一位瘦削的穆斯林男性。那張照片給觀看者的印象是,一名男子身處於被鐵絲網(wǎng)所包圍的收容所裡。 然而實際上,攝影師是在包圍倉庫和變電設(shè)備的鐵絲網(wǎng)內(nèi)側(cè)。 鐵絲網(wǎng)並不是用來收容那男人的。但攝影師卻硬要把鐵絲網(wǎng)收進同一個畫面裡。而且這張照片還與『民族淨化』這句話一起印在雜誌封面上,令國際社會做出了一個決斷。就算把塞爾維亞定決為單方面的邪惡。 當然,這絕對不是唯一的理由。在公關(guān)人員的專業(yè)手段下,刻意且巧妙地展開各種各樣的宣傳活動,歪曲了了政治家們的判斷。結(jié)果,北約軍隊進行了空襲。也就是說,成千上萬人的命運被這張照片和其他東西扭曲了。 從那以後,處理情報的人們就不再從媒體接收資訊了。加工過的情報沒有作為資料的價值。即使有也非常的低。那種東西不能作為左右眾多生命的狀況判斷的資料。 「請找一段能清楚地看到在銀座肆虐動物的影像。不管哪段都沒有對焦所以不能成為資料?!? 這時,一名課員拿出有URL的備忘錄。 「古畑幕僚副長的指示,要參考這個URL」 「什麼?」 「銀座那邊好像有幹部自衛(wèi)官在?!? 柳田把那個備忘錄交給了電腦負責人,在畫面上開啟瀏覽器。從URL來看好像是推特。 頭像的圖片不知為何展示出『龍』的動畫圖。 「柳田先生。這個帳號上鎖了?!? 「嗯,好的,用我們公關(guān)室的副帳號申請關(guān)注吧?!? 操作負責人哢嚓哢嚓地敲打鍵盤。於是馬上就被批準了。 「能看到了」 「顯示給我」 「這、這是——統(tǒng)合幕僚監(jiān)部運用部運用第一課特殊作戰(zhàn)室」 帳戶簡介本身並沒有任何說明,只在置頂推文上簡單地寫著介紹。 「特殊作戰(zhàn)室意味著來源於特殊作戰(zhàn)群嗎?」 幕僚副長古畑陸將補是特殊作戰(zhàn)群的原群長。而且也是特殊作戰(zhàn)室的原室長。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情報是通過這條路線傳下來的嗎?」 在那個帳號上,上傳了好幾張應該是在銀座拍攝的照片和視頻。 這些和電視上報導的不同,都是資料價值很高的東西。 從正面拍攝哥布林、歐克、巨魔、飛龍遺骸的照片,與從側(cè)面拍攝的照片形成了對比。 無論哪一張,在SNS上都會因為敏感之類的理由而受到閱覽限制的悲慘之物,但已經(jīng)很清楚在銀座肆虐的怪物,其真面目是什麼了。 特別值得注意的是,據(jù)說騎著飛龍的龍騎士的遺體照片。這顯然是個人類。 正是這張照片暗示了在銀座發(fā)生的騷動,不僅僅是野獸肆虐的災害,而是由某人策劃的G事件,或者更進一步是『什麼人的侵略活動』的可能性。 「現(xiàn)時關(guān)注這個帳戶的是統(tǒng)幕、陸幕和民間研究機構(gòu)。啊,又新增追隨者了?!? 除此之外,內(nèi)閣官房危機管理對策室、東大和京都大學的動物發(fā)生學、多樣性起源學、進化系統(tǒng)學等研究室的帳號,都以現(xiàn)在進行時地列在名單上。 也就是說這個影像的分析工作,在各部門也正以現(xiàn)在進行時進行中。 這時,從背後傳來了部下的聲音。 「狹間總監(jiān)已經(jīng)到廳了!」 那是陸上幕僚長下達待機命令後僅僅一個小時左右的事情。 「柳田先生??偙O(jiān)在叫你。古畑幕僚副長已經(jīng)先行一步了?!? 「好,我馬上追上去。借用一下這個?!? 柳田拔下筆記型電腦的連接線把它抱在腋下,踩上了通往總監(jiān)室的紅地毯。 「我進來了!」 「哦,柳田,請進!」 接到陸上幕僚長非正式命令的狹間東部方面總監(jiān),匆匆忙忙趕來了。因此,一眼就知道他至今為止在做什麼。暫且,狹間飛快地脫下了防水大衣,一手拿釣具,準備換上從儲物櫃取出來的戰(zhàn)鬥服出發(fā)。 一看,幕僚副長古畑的背影也在那裡。 「總監(jiān)。今天您是去釣魚嗎?」 「在埼玉的管理釣魚場,釣養(yǎng)殖的鱒魚。因為陸幕長給我發(fā)了直電。便把好不容易釣到的鱒魚放回魚塘,不得不慌慌張張地回來了,真是令人懊悔?!? 「那可不得了呢?!? 柳田從狹間手上接過釣具,放在了房間的角落裡。 「那麼古畑,情況怎麼樣了?」 古畑幕僚副長回答道。 「首先是警視廳,對方行動遲緩,反應也不好。第一師團要求警視廳根據(jù)『關(guān)於治安出動時自衛(wèi)隊和警察合作要領(lǐng)的基本協(xié)定』召開對策會議,但對方不以為然地說『這只是動物引起的騷動,所以不能治安出動』。內(nèi)閣危機管理室要求出動直升機拍攝,正如總監(jiān)所通知的那樣。因為指示說一架不夠,所以也動員了木更津和第一師團的直升機。銀座、日本橋、浜松町、月島、霞關(guān),以及市谷上空共計六架,做好隨時監(jiān)視的態(tài)勢」 「聽說怪物也有在空中飛行的種類吧?」 「因此,我們指示高度不要降到六百米以下。還下達了方面隊屬下各部隊的待機命令。第一師團、十二旅團、東部方向混成團正在準備出動、繃緊彈帶和半長靴的鞋帶?!? 「如果派出飛行直升機拍攝的話,不久後就能看到當?shù)氐挠跋?。但警視廳這樣的態(tài)度真讓人困擾。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也需要獨自的偵察活動。我想還是從練馬附近派遣第一偵察隊比較好,怎麼樣?」 狹間方面總監(jiān)是東大出身的俊英。但是也有鍛煉成武鬥派。因此,在思考和言行上有著隨心所欲不拘小節(jié)的地方,幕僚副長古畑和柳田等必須拉緊韁繩,讓他冷靜下來的場面也不少。 但柳田認為,狹間這種言行是一種姿態(tài)和演技。感覺是為了擔任調(diào)動重型部隊的引擎角色,特意給自己賦予了這樣的形象。 古畑幕僚副長端正姿勢告知。 「我認為現(xiàn)階段應該有所保留」 「說出理由!」 「就是這個」 柳田承受古畑的視線,迅速打開了電腦。 他把認為是乘坐飛龍的龍騎士的遺骸照片給狹間方面總監(jiān)看。 「這是人類?我聽說在銀座肆虐的是大猩猩和熊之類的野生動物。報導中也沒有說對方是人類啊?!? 古畑回答道。 「這是幾分鐘前傳來的最熱門情報。總覺得大猩猩和熊也是被人類操縱著。」 「這樣的話,問題就是那個人是屬於哪個國家,或者是哪個組織吧?」 「是的。包括為什麼外貌會長得這樣奇怪在內(nèi),現(xiàn)階段一切都是個謎?!? 「如果只是動物在銀座橫衝直撞的話,應該是災害派遣吧,但如果是人類的話,就會變成『治安出動』嗎?嗯,輕率應對會很危險的?!? 「是的。如果進行陸路偵察活動的話,必然會與敵人接觸。陸幕長早早地發(fā)出了待機指示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陸上幕僚長掌握了事件發(fā)生的情報後,向日本全國的各部隊傳達了「待機」的指示。 一聽到陸幕長,誰都會認為他是陸上自衛(wèi)隊最大的人。但實際上他沒有向各部隊發(fā)出命令的權(quán)限。這種命令必須由總理大臣發(fā)出。 但是政府的行動不知為何很遲鈍。 現(xiàn)在,陸上幕僚長似乎認為準備得越晚就會陷入糟糕的事態(tài)。 銀座的混亂造成東京都內(nèi)交通系統(tǒng)的癱瘓。報導機關(guān)傳達的情報又極其混亂,從正確到只能認為是謠言的也包含在內(nèi)。說總理失蹤了、說在銀座肆虐的野獸是俄羅斯的生化武器、說環(huán)境保護團體的恐怖活動、(注:最後一句就不翻了,懂的都懂吧)。 如果事態(tài)進一步惡化,即使發(fā)出緊急召集,隊員到達駐紮地也需要時間。先不說會採取什麼行動,著手準備還是越早越好。 正因為如此,陸上幕僚長明知自己會因越權(quán)而受到批評,卻仍下達了指示。不,那個指示也不是正式的,所以在這裡應該稱為『委託』。 問題是內(nèi)容。 「做好準備,待機」 如果單純地閱讀這份委託,可以理解為在政府做出決定後,就間不容髮行動起來的意思。但是深入解讀,卻可以理解為以「在沒有政府指示的情況下,不要過早行動」為宗旨的「待機」。 「嗯——。在危險動物肆虐的情況下,可不能沒武裝好隊員就把他們送進去。」 狹間總監(jiān)點頭同意了。 「如果對方是人類的話,即使是正當防衛(wèi)和緊急避難也會發(fā)生難以說明的事態(tài)。在銀座附近的都市裡跟居民混雜在一起,也有流彈等危險。不管怎麼說,在沒有法律支持命令的現(xiàn)在,隊員是不能出動的。即使是『在治安出動命令前進行情報收集』也需要總理的裁決」 如果身穿戰(zhàn)鬥服攜帶武器前往現(xiàn)場的話,身處險境的居民和遊客一定會求助於自衛(wèi)官。每個隊員都不可能拋棄他們的,也可以預想到將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展開戰(zhàn)鬥。 如果是勸善懲惡的故事和電視劇的話,打敗惡徒的英雄萬歲,可喜可賀地結(jié)束了,但置身於現(xiàn)實中的指揮官不能這樣做。必須想像之後會發(fā)生什麼事。 雖說是上個世紀但也不是很久以前的事,發(fā)生過一起持有獵槍的人,在瀨戶內(nèi)海劫持乘坐有九名船員和三十七名乘客的渡輪船的事件。 該事件,最終以警察狙擊組射殺了用獵槍亂射的犯人,這形式結(jié)束,之後,縣警本部長和狙擊手被律師以殺人罪向廣島地方檢察廳告發(fā)。而在國會上,在野黨以此為理由對政府進行了強烈的譴責。 射殺人類是傷害射手心靈的沈重行為。 死刑反對派等所舉出的理由之一,是執(zhí)行死刑會對刑務(wù)官的心靈造成沈重負擔。當然,狙擊也不難想像會給射手帶來相應的壓力。而且,如果說要顧及刑務(wù)官執(zhí)行死刑時的心情的話,也應該顧及警察官帶頭解決事件時的不穩(wěn)心情,並以「你救了很多人」「你沒有錯」來減輕他內(nèi)心的負擔。 然而,即使是在這種所有人都認為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也出現(xiàn)了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利用這一點的人。身處安全場所與事件無關(guān)的人,不僅責罵作為最高負責人的縣警本部長,還責罵狙擊手都是「殺人犯」。 媒體也查到了狙擊的警察的名字,並進行了徹底的抨擊。因此狙擊手不得不從警察退職。那些本應被稱讚的人,被迫要害怕世人的目光、為了避免被責罵不得不隱居起來。 除了窮兇極惡,還應該用什麼來稱呼這種方式呢—— 「不能讓隊員們陷入法庭鬥爭的泥潭中」 狹間深深地歎息著。 這件決不是別人的事。就算是在出事時挺身而出拯救日本和日本人的自衛(wèi)官,『自稱正義之人』的惡意之箭也一定會射在他們的背上。 至今為止沒有那個機會,是因為自衛(wèi)隊從來沒有把槍口對準過人。 人們所看到過他們的樣子,只有在災害救助等方面表現(xiàn)出的『和魂』的表情。然而他們的本義在於『荒魂』。(注:是指日本神道信仰中,神的靈魂所持的兩種形象) 到了那個時候,誰也不敢保證,當民眾看到他們身上沾滿敵人的血之時,還能不能用以前一樣的感覺和心感來對待他們呢。也會有被其淒慘的身姿所震驚,難以接近的人吧。 在那時,如果從後射出冠以正義之名的箭矢的話,至今為止站在己方的人們也可能會猶豫要不要繼續(xù)支持吧。必須得害怕那件事。 「但是,查明敵情是必須的。我想知道的是『在銀座肆虐的野獸和人類是從哪裡來的?』『它們的目標是什麼?』」 恐怕統(tǒng)合幕僚監(jiān)部和更高的內(nèi)閣危機管理對策室,也應該要求類似的情報吧。 於是,古畑無畏地笑了。 「關(guān)於這一點,現(xiàn)在統(tǒng)幕特殊作戰(zhàn)室的龍崎應該在行動了。雖然不知道算不算是運氣好,但是現(xiàn)場有在下的原部下?!? 「就是發(fā)佈那張照片的人嗎?是個有用的人吧?」 「當然。雖然那傢伙的名聲有很多評判,但他毫無無疑是『特殊的傢伙』的一員?!? 「可是他穿著便服又沒有武裝。真的沒關(guān)係嗎?」 「沒關(guān)係。如果是那傢伙的話,我至少可以保證他會一臉傻笑地活著回來?!? 「哦,會那樣子嗎……」 柳田在旁邊聽著總監(jiān)和幕僚副長的對話,眼鏡不自覺地閃了一下。 能讓曾是特殊作戰(zhàn)群的群長的古畑陸將補說出這樣的話,真是好奇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人呢。 * * ——那麼,那個有問題的男人。 伊丹,下到了大樓的一樓。 一樓有間連鎖藥店。 環(huán)顧店內(nèi),在酷暑連日持續(xù)的今天,一定會有這樣的商品——放置著一箱箱瞬間冷卻劑。 「能派上用場的東西,發(fā)~現(xiàn)」 每瓶八十九日元特賣的一升裝礦泉水,也拿了三四瓶。 藥架上放著裝有無水乙醇的瓶子,這個也要確保。 紅茶色的油紙發(fā)現(xiàn)後也確保了?,F(xiàn)在雙臂實在拿不住了,所以拿了個購物籃。 接著看了一下後房,放著店員使用的水桶、水管和拖把等清掃工具。 「好了,之後只要有柴油就……」 大樓外面停著一輛德國產(chǎn)的高級車。 是一款以環(huán)保和清潔柴油等而出名的柴油車。不愧是銀座。就連偶然捲入事件的車中都有很多是高級外國車。 從門一直開著的樣子來看,司機好像相當慌張地逃跑了。 伊丹拿著橡膠軟管和水桶,一邊警戒周邊一邊接近德國車。然後確認沒有哥布林之類的身影,爬進駕駛席後,拉動加油口的開啟桿。 把橡膠軟管塞進加油口,用力深吸一口氣,然後一頭塞進水桶裡。 根據(jù)虹吸原理,黃色的輕油瞬間填滿了水桶。 伊丹手裡拿著沈重的水桶再次回到大樓內(nèi)的藥房。 於是把手放在瞬間冷卻劑的紙箱上。 瞬間冷卻劑是由硝酸銨、尿素、水等製成的,而伊丹需要用硝酸銨。 打開裝有礦泉水的膠瓶蓋,倒掉裡面的東西。 即使全部倒掉也會殘留水滴,所以倒入無水乙醇搖晃幾次。然後打開蓋子,令酒精和水分一起迅速蒸發(fā),裡面瞬間乾燥。 使用店收銀臺旁邊的剪刀,將收集到的瞬間冷卻劑剪開包裝,取出裝有尿素等的小包裝,將裡面的粉末裝進膠瓶裡。然後慢慢地倒入柴油。 接著上三樓。 搜遍經(jīng)營派對商品的店鋪,收集派對鞭炮。因為妥善地裝在塑料袋裡,所以即使有灑水器在噴水也不會被弄濕。 幸好是夏天,也有煙花。 在那裡確保了線香煙花、鼠煙花和爆竹。將鬆散的火藥放在油紙上,包起來做成紙撚,做一條長度足夠的簡易導火線。 伊丹抱著做好的東西,再次站在了堵塞四樓的瓦礫山前。然後將其推入堆積的瓦礫中最脆弱的地方。 伊丹從瓦礫的縫隙向裡面的人們喊道。 「接下來要爆破了。盡可能離得遠一點」 「知道了!」 從回到對面的少年,似乎聽到伊丹打算做什麼的說明後,大人們這樣回答道。是男性的聲音。 「因為不知道爆破的影響會造成什麼樣的崩塌,所以請保持足夠的距離。好嗎?」 「啊,啊啊……」 雖然能感覺到他們困惑的樣子,但沒有時間說明了。 伊丹還從派對商品裡拿出類似火箭炮的鞭炮。 因為不需要長筒部分所以剪掉,只留下點火部,將其壓在導火線的末端。然後用力扣扳機。 但是沒有反應。第一個似乎太潮濕了。 冷靜地取出第二個,切下軀幹再次扣動扳機。 於是伴隨著砰的一聲,導火線著火了。 火沿著油紙做成的導火線運行。 與此同時,伊丹走下大樓的樓梯。導火索的火在途中分成兩三股分別朝向膠瓶。 擔心的是能不能好好爆發(fā)。 銨油炸藥感度極低。才一點的熱度和衝擊是不會爆炸的。 不過在膠瓶的口部塞滿了放煙花的黑色火藥。 而且還塞進了爆竹。根據(jù)伊丹的計算,爆竹爆炸時產(chǎn)生的熱量和壓力會使黑色火藥發(fā)生反應,其熱量和壓力會導致銨油炸藥爆炸。 萬一不行的話,就得想別的辦法了。但是沒有必要,尖銳的爆炸聲轟鳴著。 周圍的大量噴煙飛揚,瓦礫坍塌。 打開了通往瓦礫對面的道路。 一看,地板上到處都是葡萄酒瓶的碎片和紅色的液體,與灑水器撒出的水混在一起。 「沒事吧?。俊? 伊丹從開口窺視裡面,倖存下來的人們從陰影中出現(xiàn)了。大人五名,孩子四名。正如少年所報告的那樣。 ———

哈,我已經(jīng)在期待萊爾努姆慘敗,在他面前格洛麗亞被哥林布無慘的樣子了,一定很叫人愉悅(邪笑)

(不過稍微看了一下0卷後編,兩人好像成功逃回特地了)

話說帝國到底是有多自大啊,為什麼看到這麼高文明的現(xiàn)代社會,也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不會打不贏?」這種念頭?

明顯異世界的文明水平比自家高,光是扶手電梯和自來水管都已是帝國望塵莫及的高科技了

連平民區(qū)都有這麼舒適又便利的設(shè)施,比帝國王宮還要發(fā)達,但仍覺得人家是野蠻人??

正常來說在異世界看到一大堆自己根本搞不懂的事物構(gòu)造,就應該有「好像不太妙」的念頭吧

不過如果門開在落後地區(qū)或荒野,那大概還能讓帝國佔領(lǐng)一段時間吧

以及,作者討厭記者的表現(xiàn)描述還是那麼明顯~

校對:這章好長……以及,學到了很實用的知識

Gate 0 zero 自衛(wèi)隊於銀座戰(zhàn)鬥前篇 第四章(機翻潤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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