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空間邊界 阿求站起身，向這位來客行了一個禮 阿求：“八云紫大人的請求，恐怕整個幻想鄉(xiāng)都沒人敢拒絕吧?！?八云紫：“不必把我說的這般可怕，即使有人不愿赴約，我也不會說什么的?！? 八云紫用余光稍微打量了一下正在愣神的鏡，在剎那之間，她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微妙，但很快又轉(zhuǎn)變回一直以來那種玩昧?xí)r間的樣子。 仆人：“二位大人，會談間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八云紫：“知道了。那阿求小姐，借一步說話。” 直到八云紫和阿求離開書房，鏡才開始漸漸回過神。 “（那是個什么??？）” 從那道裂縫打開，那無數(shù)的眼睛注視著她的時候，她從這只名為“八云紫”的妖怪身上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危險、恐懼、以及一點難以覺察的憤怒，就像她的身體與意識在本能的抗拒，盡可能遠離這只妖怪。 “那真的是妖怪嗎？和人類長得好像?。赡苁菫榱朔奖憬涣靼桑?。不過既然是妖怪賢者的話……” 鏡翻開那本薄薄的《幻想鄉(xiāng)緣起》，很快就到了“八云紫”這只妖怪的資料與圖片。 “（果然有呢，而且不管是服裝還是容貌都沒變，她這么喜歡這件衣服嗎？）‘可以操縱邊界與創(chuàng)造隙間的能力?！瓉砟莻€叫隙間啊，看著讓人好不舒服，像是被盯著一樣?！? “（對了，魔理沙好像讓我給她復(fù)制符卡來著。如果要一直呆在這里的話應(yīng)該可以幫她的忙吧。）”鏡將書合上，放在一邊，放空自己的思緒，來到那面銅鏡前，看著上面不同的顏色混合，變成黑、白、黃三種顏色。“（果然是魔理沙呢，她會很開心的吧。）” 阿求：“鏡？” 鏡：“?。俊? 鏡從自己的想象中回到現(xiàn)實，看見阿求在旁邊疑惑地看著自己 鏡：“我在這里站了多久了？” 阿求：“你好像在看見八云紫大人的隙間后就一直在發(fā)呆到現(xiàn)在，被嚇到了嗎？” 鏡：“是有點……尤其是看著那些眼睛的時候，感覺背后發(fā)涼?！?阿求（笑）：“其實我第一次看到隙間的時候，也被嚇得愣在原地哦，不過確實沒有你這么久啦?！?鏡：“誒？我到底站了多久??？還有阿求你不是和那個賢者談話了嗎？難道說已經(jīng)談完了？” 阿求：“已經(jīng)下午了，談完有一會了呢，只是想看看你的反射弧有多長才沒有馬上叫你。不過已經(jīng)是晚飯時間了，沒時間再等了，等會八云紫大人還有事找你，似乎要帶你離開呢?！?鏡：“我不是剛來嗎？這么快就要離開了？” 阿求（無奈）：“是八云紫大人的決定，似乎要帶你去什么地方，她好像見過你呢?！?鏡：“見過我？我不是來自外面世界嗎？” 阿求：“八云紫大人是操縱境界的妖怪，哪怕是外面世界也可以來去自如。而且也是創(chuàng)造大結(jié)界的賢者之一，在幻想鄉(xiāng)地位很高，所以她的決定一般是不被允許改變的。（雖然也會一時興起做一些難以理解的事。）” 鏡：“這么說的話，我確實感覺在哪見過那個隙間（雖然好像不是什么好的印象）?！?阿求：“對吧，或許能幫你找回記憶呢。先去吃飯吧，不然就又有人來催了?！?鏡：“嗯，那先走吧?！? 阿求與鏡剛出房門，隙間便在門后出現(xiàn)，將鏡拉入其中。 “啊——”鏡感覺自己在不停地向下墜落，周圍的眼睛不斷變化著，在這里，她除了那些發(fā)光的眼睛外，其他什么都看不見，到處都是漆黑一片。但漸漸地，他開始熟悉這里的環(huán)境，感覺自己不是在向下墜落，而是懸在空中，只是那些眼睛依舊盯得她難受。 “這里是……隙間的內(nèi)部嗎？” 鏡嘗試在這里尋找些什么，找到除過眼睛以外的景象，找到一個出口?？上У氖牵D(zhuǎn)了幾圈后都一無所獲。 “如果沒有出口的話，或許可以自己創(chuàng)造一個呢。” “誰？”鏡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一句空洞的聲音，那個聲音也沒有再次回應(yīng)她。 “呼——（‘再開個口子，一口氣沖出去吧！’）”鏡長呼了一口氣，忽然想起在魔法之森時聽到的一句話。她熟練的來到鏡子旁邊，等著那些色彩構(gòu)成她所熟悉的圖案。 “那就，用全力打開個出口吧?！緲O限火花】！” 頭戴黑色巫師帽的金發(fā)女孩出現(xiàn)在鏡面前，用手中的八卦爐向前方發(fā)出熾熱的巨型魔炮。這一次沒有像之前那樣360°大范圍掃射，而是對這一點使出全力，直到鏡用光自己的全部體力，魔理沙與【極限火花】一同消失。 “呼，呼，根本不是沒有代價的啊！”鏡此時累的動都不想動一下，但她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在，只覺得稍微揮兩下手臂累就渾身酸痛。 而在魔炮的盡頭，真的出現(xiàn)了一個通往外面的出口，鏡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一邊是一片茂密的森林。 “怎么又是森林?。俊辩R無奈的苦笑，恐怕自己的好運氣真的用完了，費盡全力打開的出口竟然是個前兩天剛剛離開的森林，這不是又回到起點了嘛！但她別無選擇，出口正在慢慢縮小，而她也沒有再打開一個口子的能力了。 “森林就森林了吧，真是一刻也不想帶在這里啦！”她努力劃動雙手，想要向出口靠攏，但隙間的回復(fù)速度比她移動的速度快得多，僅走完一半的路程，出口便完全閉合了。 “……”鏡停止了移動，閉上眼，放松身體，不再言語。 “放棄了嗎？”空洞的聲音再次傳來，詢問著鏡的意志。 “……”鏡仍不言語，表示默許。 見到鏡真的不再掙扎，一直躲在暗處的紫不得不現(xiàn)身，飛到她的旁邊。 “只是一次失敗而已，就不愿再努力了，她選擇你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她？選擇我？）”鏡判斷出眼前的賢者一定知道些什么，睜開眼向她詢問：“你說的是誰？你知道有關(guān)我的什么？” 但她得到的回應(yīng)并不是直接的答案，而是大量的蝶狀彈幕，絢麗而危險，撞在她的身上。 “砰！”疼痛感并未襲來，取而代之的是響亮的敲擊聲。一個透明的屏障擋在她前面，替她接下了這次攻擊。 “這是什么？”鏡看著眼前的屏障再次發(fā)出疑問，可當(dāng)她想要用手觸碰它時，它卻消失不見了。 “（一定是她，到底是為了什么？）”紫自然清楚眼前發(fā)生的一切，但她不理解，為什么要保護這么個令人失望的家伙?！埃ㄒ灰谶@讓她出來？）”紫原本的打算是直接將她終結(jié)于此。但此時，她同樣對鏡產(chǎn)生好奇，這個人類究竟能走到哪步？為什么選她作為容器？紫改變了心意，她想再給鏡一段時間，看看這個人類身上還有些什么。 當(dāng)然還有另一個最主要的原因——紫沒有獨自面對她的把握。 “看來你不是個普通人類呢?！? “你不可能現(xiàn)在才知道吧，還有更多有關(guān)我的事你肯定都知道吧。” “……” “來做個交易吧?！? “交易？” “去幫助巫女解決異變，事成之后，我會告訴你一切?！? “是指靈夢嗎？” “嗯，這次的事，她一個人可解決不了。解決異變，然后，我會親自來找你。” 還不等鏡做出回答，隙間已從她背后打開，將她送了出去。 “誒！給我個準(zhǔn)備時間??！” “最后給你一點幫助——想象：你會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