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醒時分\邊伯賢\古風(fēng)\將軍和戲子[ALF工作室]

紅裝盛嫁,自此這坊間最善舞的女兒便有了歸宿,卻濕透了嫁衣,哭花了妝,別了曾經(jīng)念念不忘的少年郎。
始
“我不喜歡以悲傷結(jié)尾,還將它寫作開頭,娘親給我講過許多故事,只是結(jié)局太過悲哀,我便裝作睡著了。再后來我瞧見鄰居姐姐,朝朝暮暮等著情郎卻得知他早已娶了別人,當(dāng)初口口聲聲說等他,終究拋下年幼許下的山盟海誓。再后來啊,我不愿再聽娘親的故事,她也再講不動了?!?/span>
我十歲那年就娘親病重,爹爹這個詞我從來沒喊過,娘親臨走前才告訴我,是爹爹負(fù)了她,但是他們真心真意愛過,只是世事無常,卻沒告訴我緣由。”
我迫不得已賣身到雪閣,便開始學(xué)著唱曲做戲子。卻不曾想成了頭牌,大概是自由娘親教舞教的好,我才有此出路。
那年初雪,外邊下著雪,十四歲的我卻還得在在那臺子上唱著戲給皇帝和那些做官的看。
那是我第一次上臺給皇家唱戲。
我瞧見那臺下坐著一男子,心里便覺得在雪中唱戲也是極好的。那男子像極了冬天大雪紛飛的雪夜,眉目清冷又如沐春風(fēng)。又少不了少年氣質(zhì)。
臨走的時候他突然走進(jìn)我身旁
“姑娘曲唱的很好,舞姿曼妙?!?/p>
我瞬間紅了臉不敢抬頭看他。
“多謝公子夸獎?!?/p>
“邊哥哥!快走,我們?nèi)e處玩兒。!”
那夜我回到閨房才發(fā)現(xiàn)頭上不知何時別了一枝梅,除了那個男子我想不起任何人。
我把那枝梅小心地藏盒子里又放在枕邊,自此它便夜夜陪著我。
只是自那次以后,我每天盼著那男子再來一次,還問了那天一起的姐妹,才知道,那是給皇帝打下不少江山的邊大將軍,平定四方全靠這位大將軍。
都說女子會愛慕英氣俊朗書生,我卻覺得這邊將軍才是全國上下最好看的男子。
數(shù)日之后,我仍是唱著平常戲,卻瞥見了邊伯賢,他微微斜靠在墻上,見我盯著他許久,臉上滿是戲虐。

“蕪恙你在干什么呢,還不趕緊地唱,哎呦!”
直到老爺喊著我才驚覺自己干了什么。等我再繼續(xù)唱下去的時候,那墻邊卻沒了他的身影。
我掩下眼里的失落,唱著曲,
“寧期此地忽相遇,驚喜茫如墮煙霧相識。”
哪怕我是戲子里的頭牌卻也是要受罰的,在臺上失了顏面。
老爺本已備好鞭子,打了一下之后,卻因為有下人在他耳邊細(xì)語幾句,他才停下
“罷了,蕪恙你回去吧,可不準(zhǔn)有下次了,要不然丟了飯碗是遲早的事?!?/span>
平時這他雖待我們好,但是臺上出錯的罰是從來最不會少的。
不止沒了責(zé)罰,連晚膳都是像模像樣了,有魚肉。
“哎,蕪恙,你說老爺怎么了,今兒個怎的放了你,還給你好飯?!?/span>
“念在給他攬了不少生意,要是傷著也不好?!?/span>
“就是就是,還有那大將軍也讓人告訴了,阿蕪的責(zé)罰便免了。”她們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著,我卻不知發(fā)生了什么。
“你們說的大將軍是哪位?”我在祈禱著是我心里所想。
“還能有誰啊,邊大將軍??!?!?/span>
“阿蕪,你有的福氣了。”桂木姐姐笑著輕撞了我一下。
我心里滿是歡喜卻也只是掩嘴笑道,
“許是將軍他瞧這我可憐,曲兒又唱的不錯,賞我的恩賜?!?/span>
“呦,你瞧瞧這丫頭還羞了起來。”
在雪閣里數(shù)我最小,姐姐們也對我寵愛有加,這時候才會開始打趣我。
“姐姐們莫要再打趣我了,我可要生氣了。”
我低著頭,做著要吃飯的模樣,卻還是忍不住偷著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