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回港（下）

好的故事，可以幫我們更好的表達和溝通，可以觸動心靈、啟迪智慧。好的故事，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命運，可以展現(xiàn)一個民族的形象........故事是有力量的。

(2023年高考語文作文新課標一卷）

這不是我正在做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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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我這才反應過來，我已經(jīng)站在這里整整半個小時了。我吃力咽了咽口水，發(fā)出咕嚕的聲響，同時喉嚨處的神經(jīng)傳來痛覺，仿佛沙漠中即將變成焦炭的花迎來甘泉，正熱烈的吸收著水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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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這半個小時，我的目光以一種能讓鋼鐵彎曲的力度緊盯著指揮艦前方的海面，手上好像站在樹枝上休息的鷹隼一樣緊握著艦橋的欄桿。我稍微移動了一下，頓時一陣眩暈傳來，我趕緊保持住姿勢，幸虧凌晨的海面風平浪靜，否則我肯定會被晃到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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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兩個小時前，兩顆大口徑穿甲彈直接命中了指揮艦的核心艙，劇烈的震動、爆炸讓我當場暈了過去，碰撞中，我受了點皮外傷?？墒牵f幸的是，指揮艦的裝甲太薄，那兩顆炮彈左邊打進去右邊穿出來，并沒有在船艙里爆炸，我這才得以撿回一條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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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眾人合力將我抬到了醫(yī)療室，歐根親王、希佩爾上將兩人均受了些傷，皇家女仆團的艦娘粗通醫(yī)術，她們便在簾子里給兩人簡單的治療。我醒來后，想進簾子看看歐根，可天狼星攔在門口怎么也不讓進。恰好，我又聽見了希佩爾的嘟囔抱怨，我也不再要求，而是跟她們說，屋里太悶，我出去涼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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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呆了半小時，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蛟S，我這是“懺悔”，大家作戰(zhàn)失利，其實是我指揮的問題。如果不是我執(zhí)意要求開火，戰(zhàn)列艦艦隊不會陷入危險，如果我不去一廂情愿的救人，貝爾法斯特就能為艦隊做更多的貢獻?？墒?，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有時候，一念之差，確實會造成截然不同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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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頭看了看，大家都在忙前忙后，似乎沒人愿意來理會我。后面，兩艘運輸船正跟在指揮艦后，他們不斷的感謝我們，反正我是沒出面去見他們的船長，這部分外交工作由自告奮勇的布魯克林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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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指揮官！”我的后腰被戳了一下，我機械的回頭，是雪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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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大家平安無事，都是因為雪風大人我哦！快感恩戴德吧Nanoda！”雪風叉著腰，一臉傲嬌的跟我開著玩笑。我標準的回復了一個笑容，并沒有說話，雪風可能覺得無趣，便也不再說什么，蹦蹦跳跳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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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我看著后面的兩艘運輸船，這種船干舷很高，可是當船艙裝滿貨物后，它幾乎要變成半潛船，現(xiàn)在我得抬著頭才能看見它的艦橋，等它離開的時候我就得平視了。我在想，這次運輸船沒事，會不會真是運氣呢？下一次，大家還能安全返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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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摸口袋，掏出一個煙盒，看見里面還有三根香煙，我松了一口氣，接著以一種平安到達彼岸的態(tài)度，磨磨蹭蹭的將一根香煙磕到手里，送到嘴唇間，又摸遍了全身的口袋，掏出打火機，給自己點上煙，敞開了抽了一口，嗆的我頓時咳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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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不可以抽煙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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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反應過來，嘴上的煙就被奪走了，伴著一陣混合著輕微汗味的檸檬香水味，我先是瞅見一頭棕色秀發(fā)，又看見了嘟著嘴皺著眉的少女，是卡律布狄斯，她蹲下身，將煙在甲板上滅，又伸出手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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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的掏出剛放回去的煙盒和打火機，說，“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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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想什么呢？能跟我說說嗎？怎么不去跟大家聊天呢？”卡律布狄斯小心翼翼的問，可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心煩意亂，這不是打了敗仗的憋屈和失落，相反，我們這次可以說優(yōu)秀的完成了任務。只是，在這場夜戰(zhàn)，我才發(fā)現(xiàn)，我并不是個稱職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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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擔心歐根親王小姐？請別擔心，貝法小姐說了，她傷勢不重，倒是您，也要注意身體啊?！闭f著她輕輕晃動手中的煙盒，好像那是她的戰(zhàn)利品。我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說，“謝謝了，卡律布狄斯，你真好。你還有工作嗎？我沒事，你去忙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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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屈膝，行了個標準的提裙禮，回道，“謝謝主人的夸獎，照顧主人就是我的工作。另外……請不要懷疑，您是一名優(yōu)秀的指揮官，稱職、勇敢、溫柔，卡律布狄斯會一直追隨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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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詫異，她是怎么看出我的想法的。那她剛剛為什么要問我擔心歐根親王？不得不說，我還真有點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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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開欄桿，側(cè)過身子，想再多跟她聊幾句。不得不說，跟她聊天確實十分舒服，本來剛剛我還在自暴自棄，想著哪怕希佩爾罵我?guī)拙湟埠?，我或許不會這么難受。我一轉(zhuǎn)身，頓時全身的骨頭、關節(jié)都在咔咔作響，“啊……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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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好吧？您臉色不太好……快來人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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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被晃的亂七八糟，好像處在十二級風浪的小船板上，后來，周圍安靜下來，我好像到了一處沙灘，我記得這里，好像是夏威夷，也有點像馬爾代夫，周圍好像是藍天白云晴空萬里，可當我抬頭看去，竟有一片魚群從我頭頂經(jīng)過，一邊炫耀著五彩斑斕的翅膀，一邊挑釁似的吐著泡泡。我納悶道，難得我在海底？我下意識的找身邊的人，卡律布狄斯呢？我記得我跟她在一起的。歐根親王呢？她又去哪里“打獵”了？我承認，我有些吃醋的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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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魚群經(jīng)過，我看清了，頭頂不是海面，也不是藍天白云，卻好像是海底，在不知哪里來的光束下，綠色、藍色、紫色混在一起，各種珊瑚隨著水流輕輕擺動，不知為何，這些珊瑚統(tǒng)一呈灰白色，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因為那看起來像……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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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還有什么東西，好像是倒扣著的一艘沉船，螺旋槳高高翹起，船身似乎斷成了兩節(jié)。但是奇怪的是，那船身上都是裸露著的鋼鐵，并沒有藻類、珊瑚覆蓋。我很想湊近點看，可不知道為什么，我根本動彈不得，越是這樣，我越是焦慮，拼命想挪動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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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指揮官！醒醒！”我的臉上被輕扇了一巴掌，隱約聽見有人好像在喊我。我又試著挪動了一下身子，雖然還是劇痛，但是我至少能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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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巴掌，我眼前模糊的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白色的雙馬尾長發(fā)，紅黑相間的軍服，這不是歐根親王卻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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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受的更真切了些，我躺在床上，不是指揮室休息室的那張單人床，好像是我的寢室里的雙人床，很軟，這確實讓我的腰得到了放松。在我的腦袋下，枕著的是歐根親王的胳膊，她也跟我躺在床上，側(cè)身伸出胳膊，任由我枕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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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暈過去了多久？”我試著挪動了一下身子，還是跟缺潤滑油的零件一樣，但已經(jīng)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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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過去？我還沒見過有人暈了還會打鼾的?！彼坂鸵恍Γ澳悴恢?，從昨天凌晨，到現(xiàn)在，現(xiàn)在都過了夜里十二點，差不多二十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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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太舒服了嘛?！蔽译S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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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耍貧嘴，看來還得再挨幾顆炮彈。”她笑著伸手擰了我的胸膛一把，忍不住又夸贊道，“真結(jié)實……你這裝甲，別說炮彈，就是魚雷也能扛得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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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我全身上下就穿了一條短褲，厚重的作戰(zhàn)服、上衣、手腕上的設備都被脫下了，看來我確實睡的昏昏沉沉，她們在我身上做了大工程，我竟然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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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記憶正逐漸回流到腦袋里，我想到了，當時是凌晨，歐根親王還在接受貝法的緊急治療。我問，“你怎么樣？沒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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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松的回答，“我沒事，小傷。就是艦裝廢了，昨天我去給茗喵，她看著幫我維修或者重新造一臺。別擔心，從我薪水里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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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這是開玩笑，港區(qū)從來都不發(fā)工資，因為產(chǎn)能不足，而海軍部自然不會給艦娘們發(fā)工資，他們提供的是優(yōu)秀的基礎設施條件。即便我作為指揮官，要不是吃住都在港區(qū)，每個月的薪水也就管個溫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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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沒事，我又放松了身子，伸了個懶腰，腦袋不知不覺更重了些?！斑€不打算放過我？我的胳膊。”歐根親王小聲抱怨，我這才意識到，這么長時間承擔我腦袋的重量，她的胳膊或許早就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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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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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撐起身子，坐在床邊，順手捋了一把頭發(fā)，說，“我去洗澡，你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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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被罵不解風情，但是我更不想離開這么柔軟溫暖的大床，便猶豫著搖了搖頭。歐根親王也不強迫我，便自己走到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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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放松的躺好，事實上，我已經(jīng)不困了。剛剛聽歐根的說法，我已經(jīng)睡了一整天，也該醒了。我只是疲憊，原因也不復雜，連續(xù)兩天，我都在極度緊張和高壓的狀態(tài)下度過。昨天……或者說前天，我和大鳳在地下鉆了一整天，搞不好還受了些刺激。“今天”，也就是昨天，我這輩子第一次參加海戰(zhàn)，我很清楚，我或許不是當指揮官的料，還有那個詭異的夢境……對了，指揮艦怎樣了，核心艙挨了兩顆炮彈，雖然沒爆炸，但巨大的動能估計也會撕裂船體，能扛著航行回港，基本已經(jīng)是奇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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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胡思亂想著，歐根親王裹著浴巾，披散開頭發(fā)，緩緩走了過來。她見我還是躺著，帶著些調(diào)笑，整體卻還是關心的問，“怎么？你還難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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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啊，我跟散架了一樣?！蔽夜室赓u慘，但事實上，我已經(jīng)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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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重新坐回床上，繼續(xù)跟我開玩笑，“睡了這么久，你還困不困？今晚，能不能在你這里借宿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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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便。”我伸了伸手，她自覺的躺在我旁邊，伸出手繼續(xù)擰我胸膛的肌肉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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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是不是該睡了？”我問她，卻注意到她正從窗簾的縫隙中看著外面。我不由得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遠處就是港口，燈火通明，龍門架旁，兩艘貨船靠岸停著，隱約還能看到工人在搬運貨物。再遠處，透過港口的空隙，還能看見涌動的黑色的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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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根親王慢慢的靠在我的懷里，跟一只小貓一樣，我自然的把手摟住她的腰。忽然，在浴巾下面，大約是后腰的位置，我摸到一塊硬的不同尋常的東西，好像是創(chuàng)可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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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嚴肅的問，“怎么回事？傷口深不深？怎么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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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直接回答，而是繼續(xù)開玩笑，“哦？你還會關心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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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乎健康的事情，就請認真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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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在悄悄變化，由起初的調(diào)笑，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可還是保持著她獨特的溫和和堅定，開口了，“指揮官，你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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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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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笨，蛋?！彼蛔忠活D的重復，“可是，還好你沒意識到這一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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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時真是高深莫測，我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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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接著開口了，“指揮官，你知道嗎？在海上，引導反潛機投擲深水炸彈，要比6公里魚雷打提前量難得多?！保ㄕ堊⒁猓簹W根親王號重巡洋艦不裝備反潛機，它的反潛手段是直接發(fā)射深彈。歐根親王號單側(cè)裝備8顆射程為6公里的魚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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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聽不明白了，為什么忽然說到深水炸彈的事情？她應該知道，在昨天之前，我從沒真正參加過海戰(zhàn)。難道她想表達，我指揮的不夠好，她也應該知道，這不用她暗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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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知道嗎？雖然有人說我是幸運艦，是祥瑞，你知道那是為什么嗎？是因為我總是承擔敵人的集火攻擊，但是卻能在同伴們的掩護下安然撤退。你猜，昨天我為什么心甘情愿，有點魯莽的沖到敵人面前板載？我知道，指揮艦永遠不會最先撤退，它高高的艦橋、雷達和旗幟，就是我在海上唯一的祥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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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貌似明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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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笨蛋啊........我喜歡的，是你帶給我的.......”歐根親王長舒了一口氣，翻身背對著我，給我們蓋上被子，“我親愛的指揮官？你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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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撒嬌的拽過我的胳膊，放在她的脖子下面，然后稍微蜷縮起身體，“好了，現(xiàn)在輪到我享受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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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幸之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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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被她俘獲的那只手，被某種溫熱、甜美、潮濕的東西吻了一下，她任由我另一只手搭在她腰間，慢慢向上摩挲，溫和而堅定的重復著，“你真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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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