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列車

郭小杰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我放下鍵盤拿起手機。

?

“喂，小美？”我試探的問道。

?

“喂，是小杰嗎？”電話那邊發(fā)出了聲音。

?

“嗯，是我。”

?

“小杰，我們好像很久都沒有說過話了呢?！?/p>

?

“是啊，那天后就沒有見過面?！?/p>

?

“好想見你一面?！?/p>

?

“是嗎？”

?

透過電話那邊顫抖的語氣聲音，我似乎能感覺到她的緊張和焦慮慢慢變得舒緩，上次聽到她的聲音還是高中的時候，雖然聲音有些變化，但聽起來卻是熟悉的。

?

得知她要去很遠的地方，之后我請假，坐上雪地里的列車，去見她。

?

隨著列車廣播的播報，我來到她的城市。

?

下了列車，一陣冷意襲來，可能是我在南方生活習慣了，來到這里的空氣顯得特別干冷。

?

我背好純黑色的雙肩背包，扣緊衣服，戴好棉帽，頭縮在衣領里，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了她的嬌小而又瘦弱的身影。

?

見面前，我的心情很復雜，見面后，反而心情平靜了。

?

她邀請我去她住的公寓，我以前也去過別的女生公寓，都是干凈的、整潔的，不過她的公寓與之相比，有些雜亂無序。

?

她隨手拿了兩瓶罐裝啤酒，坐在了我的對面，久別重逢后我們聊起了過往，回想當初認識的時候，一起度過在學校的高考，在飯后的散步，書店前的踱步。在高中之后的日子里她只是三言兩語的概過，似乎不愿提起。

?

隨意的聊天，時間也過的快了，天色漸暗，還是學生的時候我們只是簡單牽過手，現(xiàn)在小美坐在了我的身邊，依偎著我，這次會面我們之間完成了過去無法完成的事。

?

清晨的鳥鳴將我叫醒，看著熟睡的小美，雖然比高中時那個少女成熟了不少，但與記憶中的她又有一絲熟悉。

?

在列車的站臺上，我與小美告別，她要去往很遠的地方。

?

直到現(xiàn)在也沒有明白的一點是我對她是怎樣的存在，是朋友還是戀人，原本以為我了解她的過去讀懂了她的內(nèi)心，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我對她一無所知。

?

看著血地里的列車呼嘯而過，這一刻我不知道這是那里，我要去向何方。

?

結(jié)局：警察來了，通過調(diào)查，我才知道小美與我通話的那天失去了母親。我知道她從小和母親長大，而且還經(jīng)常和我傾訴她母親如何對她要求嚴厲，學習成績必須優(yōu)秀，反而促成了她和我這個學習成績不好的人結(jié)實相交。而她失去母親時，卻內(nèi)心崩潰了。唯一知道的就是小美要去的遠方，是沒有盡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