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课凑姑?7~71
CP:曦桑? 聶瑤 澄寧 宋薛 軒離 忘羨。ABO有生子
*大量原創(chuàng)情節(jié) 大量原創(chuàng)人物? 大量ooc 大量與原著不符 大量胡編亂造 大量不較真不走心不走腎 存在過度美化人物 存在嚴重濾鏡? 存在嚴重的放飛自我與寫high了的亂拉郎 不要較真 不要較真 不要較真 *
-----------
六十七、??
射日之征結(jié)束,孟瑤作為殺死溫若寒的最大功臣在仙門之中得到不少贊譽,迫得金廣善也不得不正視起這個私生子。
這樣大的功績,仙門百家都盯著呢,他心中就是不想,也只能說要將人認回來,免得他再去別家,成了他人的助力??蛇@事他又實在不想做。孟瑤在溫若寒那里看過他太多不堪,他現(xiàn)在一見孟瑤的臉就會想起溫若寒。孟瑤的存在仿佛是在提醒他,他曾經(jīng)拋下尊嚴,如娼妓一般,以身子取悅一個男人,換得丁點好處。只要想起這些,他這心就恨得不行。所以孟瑤認祖歸宗之事也跟著一拖再拖。
對嘛,就算孟瑤殺了溫若寒,他的出身也是擺在那里的,怎么能認回金家?平白辱沒了金家的門楣。不如等事態(tài)平息,給些好處,打發(fā)人回云萍去,也算是仁至義盡了。誰知,溫若寒死后沒多久,他這個“好兒子”竟然和澤蕪君還有赤鋒尊結(jié)拜做兄弟,并且還得了一個斂芳尊的稱號。
這是在逼他必須認下他?金廣善恨得牙癢癢,將孟瑤翻來覆去罵了許多遍。哼,就算回來了,他也不會讓他好過。真是的,好好的結(jié)什么拜?扒著藍家和聶家不放,真是不要臉!
?
其實結(jié)拜這事,最開始是藍曦臣先提議的。他此前答應(yīng)孟瑤要緩和他跟明玦兄之間的關(guān)系,左思右想想不到,多番勸說也沒有效果,便一咬牙,想出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要不,結(jié)拜吧。”
孟瑤驚恐地看著他。哦我的老天爺啊,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伙計?你是瘋了是咋?
藍曦臣悄聲道:“權(quán)宜之計?!?/p>
不是,結(jié)你妹的拜啊,那我和聶明玦以后算什么?你又算什么??你這個結(jié)拜的二哥可是要娶自己大哥的親弟弟啊!你這不是在搞亂……等等,那不是把我自己也罵了進去?我可是想睡了大哥啊!啊呸,他怎么叫得這么順口。
孟瑤憋得滿臉通紅,只恨薛洋不在,不能一吐為快。等這邊事了,他一定去夔州把人接了來。不然,他可真是要活活憋死。
他原本以為,這樣荒唐的提議聶明玦一定會否定,但沒想到,他居然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孟瑤臉色登時冷了下來。
聶明玦從瑯琊一事后就對孟瑤有了戒備之心,又有炎陽殿里所見那一幕,更是認定此人心機深沉,慣會偽裝。只是這段時間,藍曦臣和聶懷桑輪番勸他原諒孟瑤,勸得他快被煩死了。原諒?怕是孟瑤這會兒還盤算著不凈世宗主夫人的位置。他這樣的人,什么做不出來?連喜歡都能裝得像模像樣。他自是不能和這等卑鄙小人成親,正好,應(yīng)了曦臣的要求,用結(jié)拜斷了他的念想?;蛟S能通過結(jié)義光明正大地勸導和約束,引孟瑤走回正道。
聶明玦沒有意識到,其實他心里還是希望孟瑤仍是當初在河間時那個心地純善的少年人。哪怕他有心計有手段,只要不害人,都是可以的。
“好啊,那就結(jié)拜?!泵犀幰а赖馈?/p>
三個人結(jié)拜,兩個人在賭氣。就在這樣詭異的氛圍內(nèi),他們對著月亮擺了香案,拜了三拜,說了結(jié)義的誓詞。只是除了藍曦臣外,孟瑤和聶明玦心中都沒多少歡喜。
聶懷桑等他們拜完后,在旁邊掰著手指算年紀,算了半天忽然驚覺事情不大對:
“等等?那我不是要叫孟瑤為三哥???”
“哼,你以為。你老公現(xiàn)在成你大哥的兄弟了,你要不也來拜一拜,把婚事給堵上?”孟瑤沒好氣道。
聶懷桑一下沒了動靜,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弄得孟瑤心里那點火發(fā)也不是,不發(fā)也不是。抬手狠狠揉了一把他的腦袋,才覺得心情好些。
罷了,好歹多了懷桑這么個弟弟。
三尊結(jié)義,但四個人。
這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嗎?
因著和聶明玦結(jié)拜,孟瑤年紀雖小,地位卻提了上去,一些原本稱聶明玦為大哥的,現(xiàn)在也得管他叫哥。就如聶懷桑。
孟瑤原先覺得會很別扭,但一看聶懷桑稍顯幼態(tài)的臉和迷迷糊糊的性子,覺得也不是很難以接受,畢竟在河間那陣,他沒少照顧聶懷桑。甚至,他覺得,現(xiàn)在這樣喊才是對的。
但聶懷桑卻覺得非??上В犀幙墒撬J定的嫂子位第一名,就這么沒了。大哥,你不行?。?/p>
“對了,金家還沒說要接你回去嗎?”聶懷桑忽然想到這事。此時夜已深,三尊結(jié)拜之后聊到差不多亥時就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院落休息,但他還有事想和孟瑤說,于是就留了下來。
孟瑤聞言苦笑道:“他們未必是真的愿意接我回去。你瞧。說是認祖歸宗,名字也懶得給我起。”
聶懷桑拉著他的手,帶著一絲安慰性質(zhì)搖了幾下:“誒呀,沒事,自己取嘛。你的名字一定得很好聽才行,這樣寫在史書上才好看。你想想,百年以后,誰還會記得你爹叫什么?就只記得某年某月某日,斂芳尊刺殺溫若寒,結(jié)束射日之征,拯救百姓于水火。多了不起??!”
“你啊,就會從這種奇怪的角度安慰人。”孟瑤哭笑不得道。
“來嘛來嘛,自己取一個。我看,金子瑤也不是很好聽嘛,你想想,嗯,碧字如何?青字如何?翠字如何?瑤是美玉,嗯,綠色的美玉,也很好啊?!?/p>
孟瑤在腦海中想了一遍,否定了剛剛那幾個字。
若是要取,瑤和玦都是美玉,他和聶明玦,也是玉一樣金貴的人,那明自然對應(yīng)著光。
“金光瑤?!彼p聲道,“這個怎么樣?”
聶懷桑在口中念了幾遍,眼睛一亮,連聲道:“這個好,和我大哥的名字一聽就是一對。”
孟瑤臉上一紅,輕輕拍了他一下。
“莫要耍這些貧嘴。你也就在我這里說說,切莫在外面亂講?!?/p>
“哦?!甭檻焉P恼f,我寫的第二本話本子都要發(fā)了,你現(xiàn)在才來和我說這些?晚了。
“你也別說我,你呢,和二哥怎么樣了?”孟瑤見他有些得意,便故意提藍曦臣打趣他,果然,聶懷桑的臉立刻垮了。
“就,就那樣唄。”聶懷桑別扭道。他心里對藍曦臣并未忘情,只是仍舊沒有松口答應(yīng)下這樁親事。
原因無他,藍曦臣對他的態(tài)度和以前一樣,實在是看不出半點喜歡他的意思,偏那人總是將責任和婚約掛在嘴上,每每詢問他的意思,開口也就這兩句話,聽得他是心煩意亂,只差沒動手捂住他的嘴,手動要他收聲不要再念了。
他在戰(zhàn)時被大哥送去藍家,在藍曦臣隔壁一住就是兩三年,且與他行為舉止曖昧非常,人人都覺得他日后一定會嫁入藍家,就是最開始對他抱有不贊成態(tài)度的藍啟仁和藍忘機叔侄,此時也都認可了他,偏他心里還存著退婚的念頭。
這好不容易,仗打完了,云深不知處也在有序重建。這個時候提出解除婚約,也不算他聶懷桑落井下石,拋棄落難未婚夫??稍谒蟾缟塘繒r,原本站在他這一邊的大哥卻改變態(tài)度,否認他的提議不說,甚至從那之后還總借故指使他往姑蘇跑。
眼下云深不知處正在重建,各家為了交好,多多少少出了些力,而聶家作為姻親,自是要全力相助,但這么重要的事不交給云安哥去干,偏偏要他去,不就是擺明了想他在藍家人面前多露露臉,以后嫁入藍家也能少些阻力。
只是他這心里,就是開心不起來。他心中始終覺得,藍曦臣不過是把他當成弟弟那樣照顧,這種感覺,并不是他想要的那種戀慕。
他這樣想,卻是完全誤解了藍曦臣的一番心意。
隨著戰(zhàn)事結(jié)束,聶懷桑回到清河,二人就成了異地。所以每逢聶懷桑到姑蘇的那幾天,都是藍曦臣最最開心的日子,每次見了都想拉著人這里摸摸那里蹭蹭,只是因為不合禮數(shù),便將這股沖動硬生生忍下來,在叔父“關(guān)懷”的注視下規(guī)規(guī)矩矩地同他說話。
藍曦臣心中早已認定,這輩子就是懷桑了。偏他這心意沒有辦法被聶懷桑感知到,甚至還造成了許多誤會,這才搞成現(xiàn)在這樣。
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聶家的這本經(jīng),尤甚!
孟瑤是真心想為自己掬一把辛酸淚,再順便灑在他“追聶同盟”的盟友身上。
二哥,你且自己加油,我就不奉陪了。
他還得抽出時間去趟夔州,免得那小祖宗等煩了再鬧事。
?
玄正二十三年五月,孟瑤正式認祖歸宗,改名為金光瑤,做了這金麟臺的二公子。
金家人對此事都沒什么特別的表示,倒是聶懷桑和藍曦臣硬拉著聶明玦,三個人在山下的飯館擺了一桌酒席為他慶賀。
雖是現(xiàn)在身份轉(zhuǎn)變,但對藍曦臣和聶懷桑來說,他們幾人之間的情誼是永遠不會變的。聶明玦見金光瑤喝多了酒滿面通紅還一臉傻乎乎的笑,知他今日大喜,也就暫時停了說教,坐在一旁悶悶喝酒,想著日后該如何規(guī)勸。
等喝完酒人散了,原本醉得有些打晃的人忽然從床上坐起,目光之中滿是清明。他走到桌前,用茶水漱了漱口,從荷包里摸出一瓶藥丸,吃下一粒。
【省略】
他好不容易才回來,怎可能輕易服從這樣的安排?
偏他手里人手有限沒有實權(quán),想找也找不到溫情在哪。若是能從她手里得到藥方就好了。
唉,他們姐弟二人到底去了哪里?
----------------
聶大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他不信孟瑤,就連他的喜歡一起懷疑了,但是瑤瑤僅有的真心都給了你,你相信他這一次吧OTZ
取名這個也是瞎編的劇情,前面反正把金光善給改成金廣善了,所以這里瑤瑤給自己起名為光瑤也是因為和明玦相對。感覺這個梗應(yīng)該有人寫過,不過他倆的名字太明顯了,就這樣用了。
?
?
六十八、 ?
金光瑤還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其實就在眼皮子底下。他剛到金家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培養(yǎng)自己的親信,構(gòu)建起自己的信息網(wǎng),消息相對落后了些。因而并不知道溫寧他們就在金廣善手上。
金夫人對溫家是恨得要死,她最好的姐妹就死在溫家人手上,因此要求金廣善狠狠懲罰他們,以告慰姐妹在天之靈。金廣善因過往在溫若寒那里受過的屈辱,對溫家人也是恨得牙根癢,順勢同意了她的要求,讓手下將溫家那些人帶去窮奇道做苦力。
這個決定,總算還能叫金夫人滿意。最近那小雜種回來讓她心氣十分不順,偏又無法反對。畢竟這種曾數(shù)度叛主的人若是讓別家得了去,難保他不會反過來對付金家。
金廣善也對她解釋說,他留下這個兒子不過是看中他中庸的身份,必要時還能拋出去與人聯(lián)姻,已算是他為金家盡了些力。但其實,他心里很怕孟瑤將他和溫若寒之間的齷齪事給捅出去,到那時,可真就顏面全無了。還是像現(xiàn)在這樣留在身邊的好。
金夫人倒也不是針對孟瑤,不過是愛著金廣善不愿意責備他,便將火都撒在他在外面的女人和孩子身上。假使換了一個人來,她也是同樣態(tài)度。她平等的恨著每一個搶走金廣善愛意的女人和她們的孩子。
不過,還有一件事能叫她感到些許安慰。她的兒子是那般優(yōu)秀出色,無論金廣善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和私生子,她的兒子始終是唯一的嫡子,金麟臺唯一的繼承人,金家唯一的少宗主,蘭陵唯一的下任仙首。
這樣出眾若朝陽般耀眼的兒子,實在是給了她太多寬慰。要說還有什么遺憾的,怕是只有他到現(xiàn)在都沒將阿離給娶回來。
“等事了了,就舉行一場花宴吧?!苯鸱蛉诵笨吭诿廊碎缴希裆紤?,“請?zhí)人徒?,順便請阿離早些來金麟臺,陪我說說話?!?/p>
“好,依夫人之意,這就去辦?!苯鸸馍茰厝岬?。夫妻多年,雖早已沒有當初那般熱愛,可還是喜歡她這張容色絕艷的臉。
射日之征結(jié)束后,各家都會舉辦花宴、清談會或是圍獵來慶賀戰(zhàn)爭勝利,但也有暗暗展示自己的實力,吸引人來投奔的意思。
金廣善在戰(zhàn)后隱隱有了要壓制其他三大家族的念頭,這花宴自然是要大操大辦,極盡奢華之能事,讓世人瞧瞧他金家的氣派。
這場花宴是由金光瑤操持的,也算是他認祖歸宗后的第一場正式亮相,自然是盡心盡力,力求完美。薛洋此時也換上了金星雪浪袍,以客卿的身份站在金光瑤身側(cè),低低同他交談,時不時笑上一陣,形容舉止親密。
他二人面容都極為俊美,此時站在一起,若春風拂柳,一派少年意氣。細看之下,一人稚氣未脫俊俏風流,一人若蘭花般高潔淡雅,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卻是格外的引人注目,偏他們兩個沒什么察覺,自顧自地湊在一起說笑。
“那人是誰?”聶明玦頗感不快道。
身旁的金家修士回道:“是新近招攬來的客卿,他叫薛洋,從夔州來?!?/p>
“夔州薛洋?”聶明玦的眉頭一下皺緊。他對這夔州來的小流氓早有耳聞,此人性情兇殘,脾氣惡劣,心狠手辣,說一句臭名昭著都是夸獎了他。此時見他和金光瑤交頭接耳、拉拉扯扯、動手動腳,一副無比親昵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藍曦臣攔著他,那霸下說不定就要劈到薛洋的身上。
金光瑤自然察覺到他的不喜,對薛洋低低交代幾句,薛洋轉(zhuǎn)頭對聶明玦挑挑眉,露出一個有些挑釁的笑容,隨后背著手搖搖擺擺走到一邊去。
聶明玦只覺火氣上頭,沒忍住大步走過去對金光瑤說教道:“你跟這種人混在一起做什么?你看看你這身邊都是些什么人!難怪永遠不學好!以后給我離他遠些!”
金光瑤低頭稱是,隨即借口要招待賓客,火速逃跑。
方才注意到這邊的不只是聶明玦,還有那花叢后站著的秦小姐。哪怕人早已離開,她的眼睛也沒舍得收回來,一張俏臉悄然漫上一片粉紅,即便嘴上和江厭離說著話,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依舊盯著人群里的金光瑤,竟是半分都不舍得挪開。甚至方才赤鋒尊對金光瑤皺眉呵斥時,她還忍不住揮了揮粉拳,帶著幾分惱怒道:“聶宗主真是太過分了,對這般漂亮和氣的人也舍得那么兇,實在太唐突美人了?!?/p>
她這般,江厭離如何看不出來,幽幽嘆了口氣道:“好啊,我將你當做妹妹一樣看待,你如今大了卻有事在瞞著我。行了,別看了,再看,這眼珠子就真掉了。”
秦愫驀然回神,這回連脖子都跟著紅透,她又忍不住瞄了眼不遠處的金光瑤,很是不好意思道:“好姐姐,莫要取笑我?!?/p>
“跟我說說,怎么回事?難道你從前見過他?”江厭離知道,秦愫也不是完全看臉的,必是金光瑤做過什么事入了她的眼,才叫她如此惦念。
秦愫拉著她來到一處涼亭,見四下無人才將心事慢慢說出。
“那日我從瑯琊回樂陵,途中碰上了溫家的人,是他救的我?!鼻劂号踔?,滿眼都是溫柔的愛意,“我當時不知道他是誰,他也沒說自己叫什么名字,可他長得真好看啊。人也好,說話時又溫柔。”說著說著,又是羞紅了臉,“江姐姐,你,你可不要笑我啊?!?/p>
江厭離聽后抿著嘴思考一陣,小心翼翼道:“你,有沒有問過他分化了沒?”
“……姐姐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我沒有。”但你每次喜歡上的都是坤澤,姐姐我不能不懷疑啊。
秦愫想到以前的事,不覺有些氣惱道:“那是我年少不懂事,才,才看上聶家那個。誰知道他會和澤蕪君有婚約啊?!币幌伦?,她失去了兩個喜歡的人。心好痛,好痛?!斑@次不一樣的,我看他,好像沒喜歡的人?!?/p>
江厭離摸了摸她的頭,很努力地克制住自己想要笑的沖動。
那可不一定啊,秦家妹子,表面單身的人,不一定真的就是單身。且看著吧。
二人正說著話,魏無羨和江晚吟忽然走了過來,秦愫一見他們兩個就緊張,匆匆和江厭離約好等下的宴會要坐在一起吃飯后就先離開了。
她剛走沒一會兒,金子軒竟然來了,態(tài)度極為扭捏地開口邀請江厭離來自家下個月的圍獵。
自從瑯琊那次知道是自己誤會江厭離后,金子軒才知自己錯得離譜。他自詡為人公正,做事不偏不倚,無愧于道義天地,卻從沒有想過,一直以來,他都因為婚約一事先入為主,帶著不喜和偏見對江厭離多加挑剔。當放下以往的錯誤觀念,重新去看這個人,才發(fā)現(xiàn)她身上有著許許多多的優(yōu)點,而這些優(yōu)點有很多是他自己沒有的。
相比之下,自然心生愧疚,覺得自己以往實在太過分了。什么世家公子,他竟是這樣一個自以為是,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混蛋。
他心里愧疚,想對江厭離道歉,便時時刻刻關(guān)注著,試圖找個機會和她單獨說說話,卻不想,這一看,便深深陷了下去。
只是,一個人的態(tài)度也不是那么好改的,他驕傲慣了,就是有心想好好說話,但往往話到嘴邊就變了個意思,原本的道歉也說得好像責難,把邀請說成了命令。
眼見著江厭離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魏無羨卻是先火冒三丈,要不是江厭離和江晚吟同時拉住他,怕是下一刻,那拳頭又要揮到金子軒臉上去。
“自然是要去的?!苯瓍掚x柔聲道,只想著快些帶兩個弟弟走,“我早已同秦家妹妹還有虞家的姐妹們約好,要和她們一起去參加圍獵。既然已經(jīng)同人有約,當然不會隨意更改。謝謝金公子的好意。對了,阿羨,你不是有事找藍二公子嗎?怎么還不去啊?”
“我??”魏無羨眼睛不覺睜大,隨即明白過來,師姐這是怕他們起沖突,有意要和他離開這里,便作勢一拍手,“對啊,是,是有事來著?!庇惺裁词掳??!誰能告訴我??!“那,那師姐我先走了?”
“嗯,我也跟你一起,秦家妹妹大約也在找我?!?/p>
江厭離對金子軒道了聲歉,帶著魏無羨離開此處。江晚吟身為宗主,不好跟著他們一起走,就同金子軒隨意聊了幾句,等開宴后才慢慢走到宴會場地找他們兩個。
剛坐好,就聽人議論,魏無羨方才當眾送了一包糖蓮子給藍忘機,還好死不死祝人家早日成親早生貴子最好三年抱倆五年生仨,把人給氣得,要不是藍曦臣和江厭離及時阻止,兩個人能當場打起來。
“……”你這樣,還不如當時和金子軒吵起來呢!江晚吟只覺得頭疼無比。
“我那么真誠的祝愿,他居然不接受!活該他打一輩子光棍?!蔽簾o羨回來氣憤道。
江晚吟看不下去,習慣性地懟回去:“你也沒有喜歡的人吧?還好意思說他?!?/p>
“我沒有,你不也沒有嗎?難道你還喜歡……”
“閉嘴!滾。”
魏無羨哼了一聲,扭頭又找江厭離去了。
喜歡嗎?不,已經(jīng)不喜歡了。
江晚吟望著那一頭,那個站在藍曦臣身旁認真聽他說話的人,心里早已經(jīng)沒了年少時的悸動。
真的是過去了。此刻看著他與那個人如此親密,心中半分波瀾都沒有。這叫他自己都覺得有幾分詫異。
似乎從親人友人死去的那一刻起,所有風花雪月的事情就已完全從他心中抹去。只是仍舊忘不了在那座仙山之上,在他最痛苦的時候,那未曾蒙面之人對他的陪伴和撫慰。
正是從那時起,他這一顆心都系在那個在山上與他春宵一度的人身上,再沒想過旁人。
不知道,此時的他在仙山之上還好嗎?
他們,會再見面嗎?
?
啪——
一聲清脆的鞭響劃破寂靜,落在那群衣衫襤褸的人身上。
“快些干活!少他媽的偷懶!今天要是做不完,就他媽的都別想吃飯!你,他媽的,裝什么裝,給我快點干。”
那人加快了動作,搬運著沉重無比的石頭。旁邊的孩子用手扶著,想要努力減輕他的重擔。
“寧叔叔,疼嗎?”
“不疼的,阿苑,你站遠些,不要傷到你。”
“不,我要幫寧叔叔?!?/p>
“好阿苑。真乖。”溫寧低聲道,繼續(xù)努力搬著石頭。
他們到這里不過一月有余,卻是每日都要承受非人的折磨。這些監(jiān)工,心情好會打上一頓,心情不好會打得更重。有好些人都開始承受不住,精神漸漸崩潰麻木了。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只是,午夜夢回,仍會夢到那朵漂亮的蓮花。
他們,會再見面嗎?
---------------
繼續(xù)大量的瞎編情節(jié)。惡友真好看(擦口水)
小天使,挺住,馬上去救你!這次絕對不讓你死了嗚嗚嗚
哦對,之前是用字來稱呼溫寧,因為他那時是溫家的公子,所以大家喊他都是喊字,后來落難,他自己也不用這個字號,只稱自己是溫寧了。算作一個身份上的區(qū)分吧。
?
?
六十九、 七十、
【省略部分可以去企鵝看? 二九四 一四四 六四 零六】
------------
啊,你們兩個終于要成親了啊啊啊太不容易了
以及瑤瑤你到底在外面聽了多久啊哈哈哈哈哈
對,這里又提到聶大覺得自己活不長了。后面會說,其實前面也說過,他心里是不太想耽誤瑤瑤的。
?
?
七十一、 ?
因著有藍曦臣醉酒時的那番豪言壯語,兩家人坐在一起商定婚期時,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最近的一個良辰吉日。
呃,當然也不能太近。
藍曦臣覺得可惜,最近的一個就在一周后。他自然是覺得越快越好,越近越好,最好明天就拜堂把人給娶回家,可眼下云深不知處還沒有修整完,就是懷桑不介意,他也不想這么草率地將人娶回來。
議定好日期,藍啟仁與聶家的長輩繼續(xù)敲定其他細節(jié)。藍曦臣先回姑蘇擴招人手,爭取在成親之前將云深不知處修整成原來的模樣。只是他二人情意正濃,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起。藍啟仁怕他們兩個在婚前真的又搞出什么“意外”來,下令讓他們嚴守禮法,婚前盡量少見面,最好是不要再見。這可愁壞了這對小情侶。
好在金光瑤及時給藍曦臣提出個好法子。既然他和聶懷桑不能私下見面,公開場合總能見了吧?好在現(xiàn)在各家宴飲頻繁,他二人能夠時常見上一面,不然這相思之苦怕是無解。
“唉,倒真是羨慕你啊,和懷桑定了親。我呢,忙前忙后不說,大哥連正眼都沒瞧我一次,只知道悶頭殺妖獸,把妖獸都給殺光了,害得我被好一頓罵?!贝藭r恰逢金家在百鳳山舉辦圍獵,金光瑤跑來跑去忙了一上午,結(jié)果還是無緣無故被金夫人罵了一大通,偏聶明玦見他和薛洋站在一塊就跟吃了槍藥似的,竟然一個人將妖獸都給殺光,害得他又要緊急擴大獵場范圍。好在,有藍曦臣帶著藍忘機過來幫他的忙。
距離上次花宴已過大半月,藍曦臣和聶懷桑訂婚的消息早已傳出,但成親的日期卻只有小部分人才知道。畢竟這事還是要等發(fā)了請?zhí)趴蓪ν饷髡f。不過金光瑤已經(jīng)從聶懷桑那里得知了確切的日子。
藍曦臣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段時日實在是太幸福了,幸福的竟然什么都顧不上,滿心滿眼只有他的幸福,全然將往日的同盟忘得一干二凈。是啊,他是追到了懷桑,可三弟還沒追到大哥呢,哪有忙幫到一半自己先跑了的道理?
“要不,我去將大哥找來,讓你二人能夠單獨相處片刻?”藍曦臣好心提議道。
金光瑤想想入場前聶明玦那怒氣沖沖的模樣,頓時一個哆嗦,忙道:“不用了,你啊,陪著懷桑去吧。這剛表白心意,我看你倆是分開哪怕片刻也恨不得立刻又黏回去。你只管去,不用理會我的死活。”
藍曦臣更加不好意思,低下頭想了一陣,忽然道:“你放心,你這樣幫著我和懷桑,我也一定會幫你和大哥的?!?/p>
他這語氣太過真誠,金光瑤不覺有幾分感動,又覺有些好笑,搖頭笑道:“你怎么突然這么認真了?”
藍曦臣面上微微透出一絲淡淡的紅,嘴角慢慢上揚起一個甜蜜的弧度,柔聲道:“說來也許有幾分好笑,但我現(xiàn)在,我真的感到很幸福。從未有過的幸福。和懷桑在一起,除了幸福,我感覺不到別的??墒且粋€人這樣幸福實在有些太過自私,自私的可恥,就想著,要是身邊的人也能幸福就好了?!?/p>
“我看得出,懷桑很喜歡你,我想,如果你和大哥在一起,他一定會開心的。他開心,我就開心。我想讓他永遠都這般無憂無慮,快快樂樂,一生順遂?!?/p>
金光瑤不覺怔住。這樣的話,大約也只有藍曦臣能如此輕易地說出口。
因為自己開心,所以想要其他的人也一起開心。若是換了他,見到別人過得春風得意,而自己事事不順心,便是面上不表,心里也是不得勁。可藍曦臣的心,竟是這般良善。這便是他和藍曦臣之間的差異。
罷了,這世上,怕是只有懷桑那樣傻乎乎又實心眼的孩子,才配得上這樣的善良。他二人,的確是天生一對,天作之合,旁人再是如何,也插不進去。
金光瑤微微嘆了口氣,道:“你這樣想,我很感激,但我和大哥之間的事,還是要由我們自己來解決。他若不喜歡我,我就是費盡全身氣力,他也不會多看我一眼。對了,我有一個很好的主意,等回頭你幫我看看,看這件事是否能行?!?/p>
“好。啊,對了,我們先將這些快點弄完,然后你也好早些去找大哥說說話?!?/p>
“找大哥?怕是你自己想去見懷桑了吧?”
“莫要取笑我,快些走吧?!?/p>
“哈哈哈,二哥請。”
他二人剛走沒多久,樹叢微微搖晃,走出江厭離和魏無羨兩個。他們二人原是想找到江晚吟,然后再一起回云夢去,沒想到無意中聽到這么一茬,一時之間都有些驚訝。
“不得了,原來那話本子上說的竟然都是真的?!蔽簾o羨驚訝道,“沒想到斂芳尊真的喜歡赤鋒尊啊。我還以為他對澤蕪君……”
“阿羨,別總想著拆了澤蕪君和聶公子。阿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喜歡人家了。”江厭離柔聲勸道,“莫要再同他打趣,惹了他惱。也莫要讓別人聽了去,嚼些口舌,惹得他人煩惱。”
魏無羨吐吐舌頭,語帶撒嬌道:“好好好,師姐,我也就在你跟前說一說,對其他人,我可是守口如瓶的!”
“阿羨真乖?!苯瓍掚x笑道,“不過,想來兩家的婚約該是近了?!?/p>
“哦?師姐,你怎么知道?”
“我當然知道。已經(jīng)很明顯了。你方才明明也看到了,怎么還要來問我?”
魏無羨撓撓頭,他看到了?他看到什么了?他就看到騎馬入場時,藍湛騎在馬上格外的好看。他還送了人家一朵花呢,可藍湛居然不理他。至于澤蕪君,嗯,嗯,想不出來有什么異常?。?/p>
見他一臉迷惑,江厭離再次笑出聲來,一臉“我的傻弟弟可怎么辦”的表情。她吃吃笑道:“你只管往聶公子身上想。想想他手腕上纏的是什么,便明白了?!?/p>
纏的什么?魏無羨將聶懷桑今天的打扮從頭想到腳,眼睛忽然睜大。
“抹額!我想起來了,他抬手整理頭發(fā)時,露出手腕上纏著的抹額。那抹額,是澤蕪君的?”
江厭離點點頭:“對,就是澤蕪君的抹額。還記得昔年的花燈會嗎?澤蕪君將自己從小帶著的抹額額飾拆了給聶二公子做定情信物,這回,他又將抹額給送了出去。想來兩家人已經(jīng)擬定好婚期,只等著擇日宣布?!?/p>
魏無羨聽到這里卻是整個人愣住。不得了,抹額對藍家人來說這么重要的嗎?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扯過藍湛的抹額,頓時感到一絲不妙,連忙追問道:“他家的抹額難道有什么特殊含義不成?師姐,你告訴我好不好?”
“你不知道嗎?”江厭離驚得眼睛都睜大了?!澳赣H曾經(jīng)對我說過,藍家的抹額,非親近之人不可碰,非命定之人不可取?!蔽业纳档艿?,你都扯過藍二公子的抹額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魏無羨這回是真的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哪知道抹額是這種含義??!那他,那他不是,不是平白毀了人家的清白?難怪那次藍湛那么生氣,原來是這樣。他的臉一下子紅了,頓時覺得非常不好意思。
他雖是有時愛開些玩笑,但別人都知道那是玩笑,聽完笑完也不會往心里去??伤{湛那人較真,他一定會當真的,被一個討厭的人扯了抹額,不就等于說,說他倆是,是命定之人嗎?難怪后來他那么別扭。
哎呀,可真是糟糕。
魏無羨捂著臉,只覺得沒臉再見藍忘機。
“怎么辦怎么辦,他現(xiàn)在怕是要討厭死我了,我說他怎么一見我就生氣,原來是把我當成了負心漢。師姐,師姐啊我該怎么辦才好?”
“要不,找他道歉去?”江厭離認真提議到。
“嗯嗯,師姐說的對,那我們?nèi)フ宜?。?/p>
“你去吧,我就在這里等你?!苯瓍掚x有心讓他們兩個單獨相處,也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但魏無羨不放心。恰好這時江晚吟乘著三毒從空中飛來,一見魏無羨在這里,還沒等落地就劈頭蓋臉一頓罵。
“你看你把姐姐帶到哪里去了!這里是獵場的邊緣,再走就進深山了。不認路你原地等我不就得了,亂走什么?害得我找了這么久?!?/p>
魏無羨卻沒心思和他拌嘴:“江澄,你來得正好,你在這里陪著師姐,我要去找藍湛說些事。啊,對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嗎?”
“好好的又找他做什么?”江晚吟不滿道,卻仍是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邊,就在不遠處,他在幫忙擴大獵場范圍,你別又跟人打起來?!?/p>
“不會?!蔽簾o羨道,“師姐,你在這里等我回來?!?/p>
“嗯,要記得和人家好好說清楚啊?!?/p>
“我知道了?!?/p>
話未說完,魏無羨已經(jīng)躥了出去,風風火火地去找藍忘機。
江晚吟看不得他這副不大值錢的樣,額上青筋暴起,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得被他氣死。
“算了,不管了?!苯硪魅嘀~角,“姐,我們?nèi)ツ沁呑粫?,等他回來再走?!?/p>
“嗯,好?!苯瓍掚x應(yīng)允道,走到路旁一塊高大的石頭上,正要掏出手帕鋪一下,卻忽然聽到一聲慘叫。
“阿澄?”
顯然,江晚吟也聽到了。他皺著眉看向聲音傳來的方位,那聲音距離他們實在太近,他不覺握住了手里的三毒。
“姐,快過來我身后?!?/p>
江厭離連忙照做,江晚吟戒備地看著那搖晃的樹叢,忽見一道黑影從中竄出。
“小心!”
--------------
羨:我站錯了?我都站錯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羨,認清事實吧,你就沒站對過。
藍大和瑤瑤在“追到那個聶”的路上攜手共進,砥礪前行,互相鼓勵,互相加油,祝愿他們最后得償所愿,抱得聶家人歸。
此時,開始魔改x小天使,堅持住,馬上就去救你!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