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聞八岐山兔落敗的消息,我心中無比沉重,我覺得我有必要站出來揭露對弈競猜的黑幕!

驚聞八岐山兔落敗的消息,我心中無比沉重
害我晚飯只吃三碗就吃不下了
八岐山兔一路走來
她的努力大家有目共睹
從不被看好,到打進半決賽
能有今天的成績,全都是山兔一環(huán)一環(huán)套出來的
而到了最后這一場,這決定命運的一場
在賭場老板面前,在背后的操盤人面前,站在強權(quán)的對立面
我有理由相信,這決定命運的一環(huán)
是身不由己的一環(huán),是無可奈何的一環(huán)
一個小山兔要如何對抗全世界?
要如何對抗這污濁的成人世界?
我決定用三碗飯的力氣,記錄下這一環(huán)背后的故事
(稍后可以補上這一環(huán)的現(xiàn)場,給錯過的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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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蛙先生!我們要奪冠了么?。?/p>
再贏兩場我們就奪冠了山蛙先生?。 ?/p>
剛用致命套環(huán),加泰山壓頂淘汰妖刀姬代表隊的山兔童鞋非常興奮
揪著山蛙先生的耳朵
“你說我們能拿冠軍么山蛙先生?
你怎么不說話!你這笨山蛙!”
山兔正準(zhǔn)備揮起小拳頭往山蛙腦袋招呼
這時候突然響起來一個聲音
“小女娃子,表現(xiàn)很好嘛
都打進半決賽了”
“咦?呱...呱,呱老板?”
小山兔想起了一些不好傳聞
不自覺地抓緊了手里的套環(huán)
“別那么緊張嘛,你手里這個圈圈好像很厲害
能借老朽看看么?”
“不...不可以”
說不上為什么,山兔覺得自己面對閻魔大人的時候都不曾這么緊張
“你們的比賽老朽看了
八岐大兔,最強單體,一環(huán)超人
確實是名不虛傳”
對面的身影歪了歪腦袋,漫不經(jīng)心地掏了掏耳朵,繼續(xù)說道
“其實本來是安排魚頭那老鬼出線的
畢竟我們是很多年的老同學(xué)了
沒想到妖刀那小妮子被你一撲就沒了
害得老朽只能親自下場了”
那人(妖)抬起掏完耳朵的小指,輕輕吹了吹
仿佛在說一件跟自己無關(guān)的小事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歌藝大賽可不是什么小孩子的游戲呢小家伙”
“你,你想干什么?”
小山兔還是無法完全適應(yīng)那種壓迫感,只能勉強擠出幾個字
“也沒想干嘛,就是想請你一會兒比賽的時候,把你的八岐霸王圈往老朽身上套就可以了”
“往你身上套?”
山兔有點不明白,近來一環(huán)超人的名頭應(yīng)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
怎么會有人想主動嘗試百萬套環(huán)?
她看了看手里的幸運環(huán)
再看了看眼前的老者
她有自信,無論老者隱藏著任何不為人知的能力,她都能一擊必殺
仿佛是看出了山兔眼里的疑惑
老者笑了笑
“實話和你說吧
你這一環(huán),無論套在我隊里的任何人身上,這一場,我們必輸無疑
但是,只有老朽,只要你套在老朽身上
你們就可以乖乖回家嘍”
老者的臉上充滿了自信,仿佛這是一場早已注定,毫無懸念的比賽
山兔回憶起了那些傳言
想起了不死者和操盤人的傳說
想起了鋪天蓋地,無以阻擋的嶺上開花麻將雨
原來如此!
如果我的八岐之環(huán)套在眼前的老者身上
不僅無法擊殺不死者,甚至?xí)o全隊帶來不可想象的災(zāi)難~!
“不可能!
也就是說,我只要套其余四人(妖)的任何一個我們就贏了!
我為什么要把勝利讓給你!!”
仿佛是幸運環(huán)給了她勇氣,山兔頭一次攥緊雙手,直視老者的目光
那是銳意,那是勇氣,那是下定決心,一往無前的霸王之力??!
“哦?
年輕人有干勁是好事
不過啊,年輕人的缺點,就是太有干勁了
成年人的世界,你又怎么會懂呢”
老者搖了搖頭,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知道我是誰么?”
“你是呱老板?!”
“是的,不知道什么時候,人們都開始叫我呱老板了,反倒是很少有人知道我的本名了
確實,這幾年賺的錢啊
除了那個瘸子,這偌大個平安京
沒別的人,配稱老板兩個字了”
老者的臉上不無得意
不住地把玩著手中的骰子
“菠菜?對弈?概率?
蛤蛤蛤,老朽平時最開心的事,就是聽外面的陰陽師說概率了
什么84控140把把控
20%輪入道回回輪
以小博大賭翻盤
從眾隨流吃低保
老朽每次聽到這些,都笑的差點從瓷器上掉下來
那些愚蠢的陰陽師啊,還真的相信這世上有概率這種東西”
老者突然停住
左手一指大賽的賽場
右手一指參賽的隊員和選手
最后又緩緩指了指自己
“你知道嗎?
在這里,我說的話,就是概率”
山兔被殘酷的真相震在當(dāng)場
沒想到自己的辛苦與努力
在別人眼中宛如兒戲
眼前的一切,仿佛都以失去了真實感
只有手中的幸運環(huán),讓她燃起了最后的勇氣
“不!
我不會屈服!只要我套中你們剩下的四個,你們就完了!
我要打敗你們!揭穿你的把戲,揭穿整個對弈大賽的一切的一切
我要揭穿你們所有的操盤和黑幕?。。 ?/p>
“唉,要不怎么說年輕人的缺點就是太有干勁了
還有個缺點就是太天真”
老者又無奈嘆了口氣,視山兔的一腔熱血如無物
不知從哪里掏出個煙袋,又細細嘬了一口
“我們剛剛聊到哪了?
哦對,呱老板”
老者長長地吐了一口煙,喃喃道
“人們現(xiàn)在都只知道叫我呱老板了
倒是快把我的本名給忘了
你看,我們剛剛都說到瓷器了
小娃子,你知道我的本名是什么么?”
“青,***器?”
“是的,***器”
老者的目光,突然凝視到山兔的腳下
“山蛙先生?。。 ?/p>
山兔突然意識到,自從呱老板出現(xiàn)以后,山蛙先生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
本應(yīng)該是無時無刻都守護在面前的山蛙先生,此時匍匐在地不住地顫抖著
巨大的腳蹼捂住額頭的眼睛,仿佛看見了不敢看,也不該看的東西
“看來你總算明白過來了
老朽啊,這輩子就是好賭
不只好賭,還要騙別人和我賭
只要你上鉤了愿意和老朽賭一賭
那你就完了
以前還只是個小妖怪的時候
閑來沒事就騙山林里的其他同類和我賭
賭這個東西,越是輸,才越上癮
越是上癮,就越會輸
但是賭場上的事,老朽怎么可能輸呢?
慢慢地啊,把他們錢贏光了
就騙他們把手腳壓上
手腳贏光了,靈魂也可以壓給老朽
到最后,把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也到一起輸給老夫了
你以為老朽的瓷器里裝的是什么?
那是輸給老朽的妖怪用靈魂與老朽定的契約呢
后來啊,把這些同類小妖都騙光了以后
老朽才去的平安京
才變成你現(xiàn)在看到的呱老板
結(jié)果呢?發(fā)現(xiàn)這世上的人吶,大妖小妖奧妙雞,都是那么一樣好騙喲~”
呱老板,或者說是***器
得意地吐盡煙圈
把大煙桿子朝下,在鞋底敲了敲
突然,就收起了談笑自若的顏色
聲色俱厲的臉龐并不猙獰,卻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小山蛙,現(xiàn)在老朽找你要債來了
該把你最重要的東西交給老朽了
會是什么呢?
會是你的這只大眼珠子么?
還是說,是這一只小山兔呢?”
......
山蛙先生,山蛙先生,我們真的要奪冠了么?
山蛙先生?
山蛙先生!
.......
——離人閣頂——
“恭喜呱老板挺入總決賽~
老板真是太厲害了!!
一手轉(zhuǎn)運加杠上開花真是驚天地泣鬼神!”
“那山兔最后還是乖乖照老板的意思輸?shù)暨@一局了
說什么只要老板從此放過那只山蛙就行了”
“小孩子嘛
是時候要讓他們感受一下成年人的手段了
看來這一屆冠軍非呱老板莫屬了”
呱老板(或者說***器)顧自坐著,并沒有搭話
突然有人推門而入
老板老板,總決賽的對手出來啦,您快看!!
來人把對手情報遞到呱老板桌上
呱老板卻連看都沒有看
慢慢從座位上站起,走到窗前
離島上的歌藝大賽進入尾聲
燈火漁火,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聽到樓下傳來各種吆喝聲
“呱老板親自下場,能否拿下冠軍啊,有沒有黑幕啊”
“般若兵勇很強啊,我看好面靈氣啊,拉滿拉滿”
呱老板深吸了一口煙,悠悠地吐出了窗外
這時候,又有一人匆忙推門而入
“老板,已經(jīng)照您的吩咐把您名下80%的資產(chǎn)都折現(xiàn),下到對面了”
“行了,知道了”
呱老板又深吸一口大煙
看著樓下爭執(zhí)的人群,大聲吆喝的賭徒,面紅耳赤的陰陽師們
慢慢地
呱老板的臉上終于是再也忍不住似的
露出了笑容
那笑容仿佛是一經(jīng)啟動便難以停止
以至于呱老板在窗前站了很久很久,才緩過勁來,揉了一揉發(fā)酸的臉龐
“你們啊你們啊,還是太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