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付1(鞠南向)
資本來到世間,就是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滴著血和骯臟的東西?!R克思?題記
第一章?包辦婚姻
“實際上啊,鞠莉要結(jié)婚了!”
所有人立刻安靜了下來
“是要和誰去戰(zhàn)斗嗎?”千歌交叉雙手,如是說到
“那是決斗”
“喜歡整潔?”渡邊曜把雙手放在腦袋旁,如是說道
“那是潔癖”
“有趣的故事?”黑澤露比閉上眼睛,一副自欺欺人的樣子
“那是杰作”
“花丸更在意結(jié)局的說啦”花丸纂緊拳頭,仿佛不敢確信剛才聽到的事實一樣
“那是結(jié)尾”
“是結(jié)界嗎?”善子輕輕地說道,但她可擺出了一副要墮天的樣式
“都說了是結(jié)婚??!”
誒—
除了我們?nèi)齻€以外,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喊道
我輕輕的放下了茶杯,不過那茶的苦澀并沒有消失
為什么呢
為什么,那么多東西當你抓住時,卻發(fā)現(xiàn)一切已化作虛無?
在鞠莉的婚禮上,那種苦澀愈加強烈了
Aqours其他八個都是伴娘,不過我對于婚禮的記憶反而模糊了,只記得在婚禮上我并沒有吃什么。不過鞠莉倒是看上去氣色不錯,一杯一杯的給客人倒酒。
我坐了一會,便想去洗手間。一到那,眼淚就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
明明是鞠莉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可以…
我在心里輕輕地對自己說道。
隔間突然傳來鞠莉的聲音
“那怎么可以?千歌啊,無論什么時候,你都一定要繼續(xù)學院偶像!”
“可是…鞠莉,你的母親已經(jīng)讓你結(jié)婚了,如果我們再繼續(xù)搞下去的話…”
隔間隨即傳來一陣抽泣聲
“不要哭了,千歌醬”接著便是擦拭眼淚的聲音“無論如何,你們要一定一定保存下一只學院偶像的的火種”
我已經(jīng)完全忘了我當時是怎么走出洗手間的,更忘了我那天是怎么回家的,但是有一件事我記得非常清楚
聽到千歌和鞠莉的對話后,我的眼淚瞬間停息了,但是,我也清楚,在更遠的將來,或許這些眼淚,在遙遠的將來,會泡化那些苦澀,成為一個能夠淹沒我的苦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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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年后(現(xiàn)在)
英子不要哭了好不好?果南阿姨給你做飯去,好不好?
英子和鈴音是鞠莉的兩個女兒,鞠莉和她的丈夫有事,就把兩個女兒暫時送到我家來了。
“好…”英子緩緩的抬起頭來。他的發(fā)色是和鞠莉一樣的顏色,但眼睛卻像我的一樣,是紫寶石的顏色。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喂…爸,我馬上過去。”我很快掛了電話,看了英子和鈴音一眼
“果南阿姨有急事,馬上回來。你們在這里好好待著,別亂跑?!蔽乙贿叴┲路贿呎f道
“好…”身后傳來了英子不情愿的聲音。
很快到了海邊,浪花這群活潑的小精靈爭先恐后的拍打著白色的沙灘,幾片云彩飄過,映照著海鷗潔白的身形,遠處幾戶人家輕輕的飄出了炊煙,這一切似乎和那個斜躺在沙灘上的女性的尸體構(gòu)成了一副荒誕的美景。
那個女性的尸體。
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父親那時的表情,震驚中多了一絲淡漠。我好一會才緩過神來
“報警吧”我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不行”父親說著指了指那個氧氣瓶,是我們家的。
怎么辦…以警察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還是在沼津這個小地方,報警了一個小時都不一定能來,而且以警察的態(tài)度,很有可能直接拿父親頂罪了…
怎么辦…
我還是報警了,不過聽接線員那個樣子,他極有可能在吃肯德基
等我反應過來,父親已經(jīng)走了,我就在案發(fā)現(xiàn)場那里等。太陽都要下山了,他們才來。
“喂,你叫啥啊”
我忍住怒氣說:“松浦果南”
“對,就你,跟我們走一趟”
等我坐到了警察前面,我突然感受到了十二年前的苦澀感。
…
“所以說,你之前一直在家里為你多年前的好友照顧孩子,而且孩子被你關(guān)在家里?”
“是的”
“可是,我們并未發(fā)現(xiàn)你家里有孩子”
我暗暗吃了一驚,警方現(xiàn)在都查到孩子了,真是可喜可賀。
“那么,你的好友叫什么名字?”
“鈴木鞠莉”
我十分真切的聽到那幾個警察的竊竊私語“她認識鈴木夫人?”“我可查過了,她家就是開潛水用品店的”“總之先好好對人家吧”
警察一改先前的態(tài)度,為我倒了杯水,說話的態(tài)度也好了很多。
“總之呢,我們會馬上與鈴木夫人取得聯(lián)系,你可以回家了?!?br>我走出了派出所,馬上回了家,父親并不在那。我馬上給鞠莉打了電話,不過一直無人接聽。
我半夜才上床睡覺,不過這覺睡的并不安穩(wěn)。我時而夢到通體慘白的女尸,時而夢到兩個孩子,當我伸出手去抓的時候,孩子卻不見了。不過這些跟鞠莉的慘笑和尖叫比起來,就算不得什么了。
第二天早晨,我被一陣電話鈴吵醒。是鞠莉打來的。
“喂?”她著急的說道。
“在?!蔽荫R上披衣起床。
“我馬上就到,你先等一等。”
我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的失蹤,讓一個塵封了十二年的傷疤被重新解開。
其實,鞠莉在婚前都沒見過丈夫一面,是個妥妥的包辦婚姻。
當時,小原財團雖然得利不少,如日中天,但其實定時炸彈已被埋下。獨生女小原鞠莉捐了(其實是買了)浦之星女學院的校長,但是學校轉(zhuǎn)年倒閉,再加上經(jīng)營不善,小原家虧損慘重。于是鞠莉的父母不知道用哪個腦子想出的注意—把鞠莉嫁給小原財團的最大競爭對手—鈴木財團大她一歲的獨生子。這樣兩家成了親家,在生意上就可以幫襯一把,其實當時鈴木財團也有財政虧損,只是要輕。這種聯(lián)姻對兩家都好
只是苦了鞠莉,她一開始借著畢業(yè)旅行的名義帶著我和黛雅跑了。只是鞠莉的母親更絕。直接發(fā)動Aqours的其他人,借著信息差坐收漁翁之利。
鞠莉被不明真相的其他人找到了,她被迫走進婚宴殿堂。只有我們?nèi)齻€知道事情真相,其他人被堪稱資本家典范的鞠莉媽媽耍的團團轉(zhuǎn)還蒙在了鼓里。
我曾經(jīng)問過鞠莉:“為什么不在那時告訴其他人真相?”
我分明看到了鞠莉的嘴唇抽搐了一下。
她輕輕說:“都一樣的”
都一樣的
鞠莉想獲得自由的反抗只是困獸之斗,在父母的壓力下,就算她告訴Aqours的其他人真相,又能怎樣呢。
我們當時為了說服鞠莉媽媽,在意大利街頭舉辦了一場快閃。快閃結(jié)束后,鞠莉媽媽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看著鞠莉,那眼神不像是父母對孩子的眼神,卻像商人看一個很值錢的物品的眼神。
只要利益夠,別說嫁個女兒,就是把她賣到妓院,資本家們也干的出來。
他們甚至可以賣掉吊死自己的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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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夫人!”昨天說話頤指氣使的那個警察仿佛變了個人。又是鞠躬又是點頭哈腰。
兩家財團勢力如日中天,能買來市場大塊金額,也能買來警察的溜須拍馬。
警察已調(diào)查清楚,我們店門前都是裝監(jiān)控的。監(jiān)控在我走后并未拍到任何人進出。也就是說,孩子不是從正門出去的。后門小道十分隱蔽,那肯定是熟人作案。
聽到這里,我?guī)缀鯐灥埂?br>真正稱得上“熟人”的人,除了父親就是我們Aqours九人了。可是,從感情上來說,我不希望他們中任何人是犯人。
我再次走出警察局,心里的苦澀沖擊的我直想嘔吐。鞠莉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這份糾纏在心底十幾年被扼殺卻在萌芽里的感情終究帶上了虧欠。
十二年前無法說出口的話卻被這份苦澀銘刻的如此刻骨銘心。
是的,我?guī)途侠蛘疹櫤⒆拥奈ㄒ辉蚴?,我愛你,鞠莉?br>—————————————————————
鞠莉的手機響了,她環(huán)顧四周,找了個沒人的地方。
“喂?”
她的語氣中帶著明顯慌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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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調(diào)查清楚了,她們曾經(jīng)是學園偶像Aqours的隊員?!币粋€底下的警察揮舞著手中的照片道。
“哦?Aqours?你先下去吧?!?br>“是,長官?!?br>這個被叫做長官的女人端詳著照片
“這就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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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里,一具通體慘白的女尸靜靜的躺在停尸房里。她是萬千世界中的一粒塵埃。在“鈴木夫人”—鈴木鞠莉的對比下連條命都不是。沒有與她毫無關(guān)系的人想去了解她半分。當生命逝去后和她無親無故的人連滴眼淚都不會掉。甚至她死了一天了連遠在東京的家屬都不知道。
沒有人想的到,她的身上藏著可以讓日本企業(yè)大地震的秘密。